第15章 晚上 怎麽忽然間如此猴急

第15章 晚上 怎麽忽然間如此猴急。

她想去問問初晴,但是天色太晚,就算初晴歡迎,初晴的夫君恐怕也會厭煩,她還是不找這個不痛快了。

問玉琳吧,她又是個半大孩子,直愣愣,還沒自己懂得多。而玉茗本來快回來了,臨了臨了,說懷了孩子,得生産完坐完月子才能回來伺候。

想來想去,整個定遠侯府就沒有一個能幫她維持侯夫人威嚴,還能幫她答疑解惑的人。

陳末娉嘆一口氣,認命似地轉身,準備喚玉琳進來伺候沐浴時,忽地想起一事。

不對,她幹嘛一定要問人,她可以問書啊!買了那麽多本畫冊,不就是這時候派上用場的嗎。

陳末娉立刻爬上床榻,打開拔步床的暗屜,想拿出自己珍藏多日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看的秘戲圖。

秘戲圖還沒拿出來,陳末娉先瞧見了那個被自己遺忘的小匣子。

究竟是什麽東西啊,她本來打算那天回府後就瞧呢,結果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女子輕輕打開暗鎖,單手拿出了隐藏多日的小物件。

“嘿,是個小鈴铛。”

通體镂空,雕刻精美,雖然不太像平時的鈴铛,但誰也否認不了它就是個鈴铛。

陳末娉撥動一下,聽聲音悶悶的,當是它的特點,幹脆将其挂在了床簾上,只要打開放下,這小鈴铛都會輕響。

放好鈴铛後,陳末娉重新扒拉一本打開,好巧不巧,裏面的男主角正穿了一件和魏珩款式類似的中衣。

陳末娉“啪”地一下合上畫冊,輕呼一口氣後,再次打開了它。

真是的,怕什麽,真人在她面前都淡然自若,別說是個畫本裏的人。

她從頭開始往後翻,還沒翻兩頁,男主已經解開中衣,俯身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女主角。

結實強健的身材隐在将掉未掉的衣衫下,比袒露出來更加惹人心動,陳末娉瞧着畫裏的男主角輕咬女主耳垂,然後單臂一撐,将女子抱上了床榻。

“寶兒,羊腸。”

男主俯在女主耳畔,低聲喚道。

丫鬟的聲音忽地響起:“夫人,該沐浴了。”

陳末娉正看到關鍵之處被打斷,差點沒吓得把畫冊摔掉。

還好玉琳只推開門喚了一聲,沒有來得及看她,便命外間的小丫鬟送花瓣和香胰子來。

“好,你先去浴房備水,我馬上來。”

依依不舍地把冊子重新放好,女子嘆一口氣,下榻去往浴房。

玉琳怕傷到她的肌膚,擦拭輕柔,全靠比尋常人用量多幾倍的香胰子來潔淨。

陳末娉正無聊地抓香胰子聚起的白沫吹着玩,看到自己泡沫包裹住的一根手指,心念猛地一動。

她并攏三根手指,重新用白沫裹上,顯而易見,白沫用得多了不少。

陳末娉呆呆地望着逐漸消失的泡沫,耳根突然紅了一片。

死男人還怪自信的,她倒要看看,怎麽樣的魚泡和羊腸,才能讓他覺得“适宜。”

*

按理來說,祭祖事大,無論什麽官員都可于祭祖前後休沐共三日,來處理家中事宜。

不過魏珩除了過年外,從來不曾連休這麽些日子,每年都是祭祖前一晚才匆匆來到淑蘭院,同陳末娉過一過祭祖流程。

今年盡管兩人有了和離書,可陳末娉也沒對他抱有希望,早早就按着時辰從榻上爬了起來,準備最後過一遍祭祖流程。

因為前期準備得當,所以流程過得很快,她安排完所有事回到淑蘭院時,不過未時。

“午膳就用小虹做得那道玉壓枝吧,再加一葷一素即可。”

女子說着,邁進自己屋中,繼續吩咐玉琳:“還有,你姐姐那邊,你從庫房中選些補身子的東西讓人給她捎去,別在乎多少,多送些也免了搬回陳家的麻煩。”

玉琳脆脆地應了聲,先下去報菜。

陳末娉轉過身子,剛在軟椅上坐下歇歇,門又被推開了。

“玉......是侯爺啊。”

這人真把這當自己屋了,進來出去絕對不派人通傳。

陳末娉瞧瞧天色,疑惑道:“侯爺,您今日沒去上值嗎?”

這還沒到下值的時候吧,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魏珩抿了抿唇,提醒道:“明日祭祖。”

陳末娉點頭:“我知道啊。”但他肯定不是因為祭祖所以才不去上值的。

怎麽,怕她和離了不幹活,所以過來監工?她才不是那種人。

陳末娉繼續得體假笑:“侯爺放心,夫妻緣分雖盡,可畢竟做了三年侯府主母,我定要将事情都處理熨帖了才是。”

明明是表衷心的好話,但魏珩聽完,卻沉了臉。

“不必處處提起。”

不處處提起又能怎麽樣,這是事實啊。

在陳末娉隐晦地指出這點後,男人的臉更黑了。

就在女子以為他要像先前無數次那樣轉身離開時,男人突然俯身上前,兩指一合,像捏鴨子嘴一樣捏住了她的唇瓣。

陳末娉:?

魏珩淡淡開口:“假笑難看。”

難看......難看?自從她出生以來,從來沒人對她說過難看二字!就算有人覺得她身量太高不夠纖細,也都要補一句臉蛋真是生得好。

陳末娉瞪大了眼,想要罵這男人兩句,不過很快又洩了勁。

何必呢,反正都和離了,她好看難看,幹他何事?

不過,她假笑得很明顯嗎?連初晴都誇她會裝有儀态,怎麽也不應該被很容易看出來啊。

她探究地望向魏珩,男人已經收回了手。

旁的不說,他手指的溫度還是挺舒服的,既不會太涼也不會太熱,捏住她嘴唇時力度也很舒服。

陳末娉急忙打住自己的發散。

魏珩的眼神已經從女子臉上移開,他不着痕跡地摩挲了一下指尖,視線在床榻周遭掃視一圈,審視着拔步床的材質。

突然間,他看到了一個東西。

“怎麽了?”

陳末娉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移到了床簾她昨晚剛挂起的小鈴铛上。

“這是......”

“鈴铛啊。”

“你知道?”

陳末娉奇怪:“這有什麽不知道的。”她又不是傻子。

霎時間,魏珩的表情變得很精彩。

怎麽,挑剔她難看不夠,還要挑剔她的鈴铛不成?

陳末娉剛想到此處,果然,下一刻魏珩便指着鈴铛道:“把它取了。”

憑什麽?她的鈴铛,她想挂就挂,一個和離的前夫手伸這麽長!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身份不對,魏珩輕咳一聲,稍稍放緩了語氣:“你若想要,我重新派人買旁的給你,這緬......這鈴铛無用,還是收起來得好。”

“侯爺,我的物件,自然都是有用的。”

所以別來對她指指點點,認清自己的位置,前夫。

魏珩的臉上又出現那種很難評價的表情。

陳末娉很少在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麽情緒,但現在,她能明顯看出他的糾結。

只是個鈴铛而已,至于嗎,管得這麽寬呢。

半晌後,他意有所指地低聲道:“行,能用上便好。”

言罷,他狀似随意地将一個尺寸大得多的匣子放在她榻旁的案幾上。

陳末娉幾乎一眼就看清了,那匣子裏是他昨日所提“适宜”的東西。

“侯爺。”

她咬住唇,為難道:“現在還是白天。”

不是說還得去尋嗎,怎麽拿來得這麽快,她連午飯都沒用呢,一點準備都沒做。

他不是高嶺之花嗎?不是對她特別冷淡嗎?不是三年都心如止水沒和她洞房的想法嗎?

怎麽忽然間如此猴急。

陳末娉擡眼,上上下下掃視了魏珩好幾遍,确定他不是什麽長得像的人之後,遲疑道:“侯爺,我娘知道一個大師,要麽咱們今晚得空,先去見見那大師?”

別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那可太吓人了。

魏珩定定地瞧着她,有些無語:“不是答應了嗎?答應了就盡快成事。”

目的性這麽強?行吧,看來是她想多了,就是那死男人的做派。

“白天不行,我要晚上。”

魏珩眼神暗了暗:“那就今天晚上。”

本來他是打算再緩兩日的,但是她既然提了晚上,那就越快越好。

夜長夢多,他現在必須得有足夠的時間,才能增加把握。

陳末娉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她本就打算年前呈交和離書到衙門,年前就回府,所以也沒覺得時間緊些有太大的問題。

只要今晚能準備到位就好。

陳末娉不再糾結此事,目光落在打開的匣子裏。

剛看清楚,她就被驚了一下。

這大小......死男人他真的适宜嗎?

陳末娉很懷疑,隔着一段距離去瞧,那都是紮眼的大。

這般大的魚泡,不像是尋常人能用的,定是魏珩為了顯示自己,故意拿來壯膽。

至于嗎,那玩意兒就像個敞口袋子一樣,小了紮不住,大了紮得住但是漏氣啊,他那口袋一漏氣,遭罪的就是自己。

她現在不是侯夫人了,沒有義務侍奉夫君委屈自己,所以,不能用頂上的大魚泡。“侯爺,還是拿這個吧。”

陳末娉指了指魚泡下藏着的羊腸,垂眸低聲道:“這個更好紮口。”

不但更好紮口,也更狹小,應當比魏珩以為的更适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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