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親密 馥郁芬芳的味道終于彌漫出來,同……
第17章 親密 馥郁芬芳的味道終于彌漫出來,同……
“哦。”
陳末娉呆呆地應了,正要擡腳去拿的時候,忽然又站定。
怎麽到這時候還要擺侯爺的架子啊,他要用的東西,他自己去拿,幹嘛叫她。
既已和離,就得讓他知道,二人如今是合作關系,可不是他能随意使喚她的時候了。
“不想去。”
陳末娉說着,仰起下巴,唇瓣微微翹起,露出其中一點雪白的貝齒:“侯爺自己拿吧。”
随着女子的動作,她修長的脖頸完全顯露出來,在燈火的映襯下,宛如一柄上等玉石雕刻而成的如意。
而她桃色的中衣也稍稍下滑了些許,隆起處飽滿豐盈,細膩的綢緞緊貼着女子瑩潤白皙的肌膚,淺淺露出一道因深邃而形成的褶皺。
少女體香隔着輕薄的中衣朝男人撲面而來。
不知她用了什麽香露。
魏珩想着,也不回答,搭住女子的手往面前一攏。
陳末娉輕呼一聲,跌到了他懷裏。
“一會兒我拿。”
他低聲道,指尖順着細膩的手臂一路向上,捧住了她發燙的臉。
為什麽要一會兒?
陳末娉還沒想明白,就被人強行掰過了臉。
男人濃郁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木質的厚重,幾乎在瞬間,就從四面八方侵入了她的呼吸之中。
她愣愣地對上他漆黑的眸子。
男人的眼眸深沉。
“閉眼。”
他含混道,稍稍靠近幾分,高挺的鼻幾乎緊貼着女子飽滿的臉頰,又探進了些許。
馥郁芬芳的味道終于彌漫出來,同木質的厚重味道混在一處,接着,緩緩壓制過去。
“你吃糖了?”男子瞅準間隙,低聲問道。
陳末娉不自覺地用雙手攀住他的肩膀,意識随着呼吸沉沉浮浮,好久後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麽。
她搖搖頭,嗚咽一聲,往後避了避,想尋回自己的呼吸。
但她退一點,男人就進一分,不但沒有退出去,反倒離他更近,像是要嵌進他的懷裏。
魏珩看向她顫動的細密長睫,低語:“說謊。”
肯定吃了糖,不然為什麽會有這麽清甜的花果香氣,像是飲百花集成的蜜露。
陳末娉腦袋暈暈乎乎的,沒能聽到他在說什麽,只隐隐約約記得,自己還有事要做。
“拿......東西。”
她從男人的懷抱中擠出去一只胳膊,打算去夠蘆荟汁液。
剛擠出去,就被魏珩捉了回來。
“等會兒再說。”
說完,他松開了女子的唇瓣,順着她小巧精致的下颔,一點一點,向下移去。
陳末娉得了喘息的機會,急忙深吸了幾口氣,還沒來得及呼出,忽地重重顫了顫身子。
她慌張驚叫:“你......你作甚。”
明明是在質問,聲音卻是說不出的嬌媚。
男人不答,只是稍稍加重了力度。
陳末娉慌亂無措,迷茫中雙手插/入他的發間,不小心揪到了一縷頭發。
魏珩被揪得“嘶”了一聲,卻仍沒有擡頭。
女子漸漸沒了力氣,緊緊攀附住抱着男人,好似一株藤蔓:“你......你快些。”
聞言,魏珩總算放過她,擡了頭。
他瞥了一旁的蘆荟汁液一眼,聲音低啞:“你用不着它了。”
為什麽用不着了呢?明明娘親交代過要好好用的,這人是不是在騙自己。
陳末娉委屈地撅起嘴:“要用的,快給我。”
“真的用不着。”
魏珩見她不信,捉住她的一只小手,引導她開始探索。
陳末娉又被吓得大叫:“用不着用不着了!快放開我!”
這死男人,真的好過分。
女子把腦袋重新埋進他硬邦邦的胸膛裏,穩住自己的心跳。
這就是洞房嗎?還沒成事,她的心髒都快壞掉了!
男人稍稍偏過頭,輕咬女子紅潤如玉的耳垂,啞聲道:“現在可以拿羊腸了。”
他在屋中看過,沒瞧見那個匣子,想來她應該收撿了起來,放在了哪個隐秘位置。
平日放得隐秘就算了,此時隐秘卻是不便,下次需得提前提醒她,早早拿出來才是。
陳末娉還懵懵地,聽到他說話,也只是擡起眼,“啊”了一聲。
瑩潤的小臉此時已經紅透,挺翹的小鼻尖下粉嘟嘟的唇瓣實在可愛,魏珩遲疑少許,又親了上去。
再松開時,他逼着自己問清楚:“匣子、羊腸,我下午給你的,放哪兒了?”
陳末娉被他掐着臉,臉頰上傳來的淡淡酥麻讓她的理智的少許回籠。
“在......枕頭旁邊。”
說着,她準備掙脫開男人的懷抱,轉身爬去拔步床裏側,将匣子拿過來。
不過魏珩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單臂嵌住女子的纖腰,另一只手臂朝裏一夠,将匣子提到了床榻外側。
他把匣子塞到陳末娉柔軟細嫩的手中,再次重複:“羊腸,拿出來。”
女子嗚嗚咽咽的,終于開始打開了匣子,摸索到了其中的東西。
魏珩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沒有留意到她拿出來了什麽。
“怎麽用?”
陳末娉迷迷糊糊問道,恍惚間又覺得自己好像知道辦法,于是探手去抓手下近在咫尺的中褲。
不等魏珩回答,她自以為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于是将手中的東西結結實實往前一抵。
“好啦。”
陳末娉歡呼一聲,她真是聰明,明明是頭一次,卻如此熟練。
等了等,見男人沒什麽動靜,她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呀。”
男人還是沒有動作,只是掐住她腰肢的手掌用上了些許力氣。
半晌後,他終于緩過勁來,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劍眉緊蹙:“你在做甚?”
魏珩用另一只大掌複又捉住她的小手,舉了起來。
曬幹後的羊腸,結實地堪比木片,此時前端微微凹進些許,顯然是撞到了什麽硬物。
陳末娉還不知自己有錯,晃了晃手:“給你用這個呀。”
用?明明是怼,穩重如魏珩,想起剛剛那一下的痛苦,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忍住痛意,低聲教道:“你得把它打開。”
“哦。”
陳末娉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對不住啊,我給忘了。”
她連忙用上兩只手去掰羊腸,掰了半天卻掰不動,只好可憐兮兮地望向男人:“接下來呢。”
魏珩微微阖眼,真不知道她買書是看了些什麽:“把它弄潤。”
“好的好的。”
陳末娉趕忙去夠茶幾上的茶盞,将水潑上去搓揉幾下,可得到的只有落下的點點結實碎渣。
“沒用......”
陳末娉怕水不夠,又弄了兩次,甚至還撈過她準備了半天的蘆荟汁液,可羊腸還是硬邦邦的杵在那裏,頂部的凹槽像一條上揚的線,在嘲笑兩人的傻氣。
魏珩難得地沉默下來,盯着她手中的硬邦邦的物件,半晌後才遲疑道:“是不是,得早些泡着?”
身體的熱度漸漸散去,理智徹底歸位。
陳末娉被折騰地不上不下,煩躁地想哭,沒忍住怼了魏珩:“既然要早些泡着,你怎麽早點告訴我。”
男人也很不悅,他甚至還比陳末娉多承擔了一份疼痛:“我也不知。”
“不知道不會問問別人嗎?你還是個男人呢,怎麽搞得。”
反正已經怼了,幹脆就怼個徹底,管他侯爺馬爺。
哪有男人不懂這個的!一天公務上殚精竭慮,這種事上就馬馬虎虎,氣死她了,這可是她期待了半天的洞房!
魏珩抿緊了唇,沒有反駁。
陳末娉癟着嘴,眼框變得紅彤彤的:“我不管我不管,你快點想辦法,要是今天成不了,我明日就去衙門呈交和離書。”
和離了就反了天了,還用這來威脅他。
魏珩何曾被人威脅過?他下意識地想冷笑,可面對眼前怒氣沖沖的女子,開口時卻變成了解釋:“魚泡與羊腸材質不同,你拿出來,應該能用。”
言罷,他等着女子的動作。
但陳末娉卻一動不動,在他說完後便垂下頭,露出一段秀美的脖頸。
好一會兒,她才嗫喏道:“我......我覺得那魚泡尺寸太大,所以扔掉了。”
“扔掉?”
魏珩氣極反笑:“既然你覺得魚泡尺寸不對,為何願意用羊腸?”
“因為羊腸看起來窄小很多啊,我覺得更适宜你一些。”
陳末娉眨巴眨巴眼睛,還把手裏的東西遞到他面前讓他看:“你瞧,就兩指寬。”
她自覺自己做得十分恰當,忽略了男人眼中騰起的怒火。
下一刻,魏珩冷聲道:“夫人經驗還是太少,這世上的大多數事務,不是靠感覺,而是靠實打實的經歷才能知曉。”
他準備站起身子:“待我喚魏丁再将那物件送......嘶。”
男人立起的身子晃了晃,險些沒能站穩。
“侯爺侯爺,你怎麽了?”
陳末娉見他臉色煞白、額頭冒出冷汗,連忙上前攙扶。
魏珩沒有回答,只是斜倚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許久後,他将臉埋到女子頸側,沉聲道:“喚郎中來。”
看來,今夜确确實實不能繼續了。
她剛剛那一下,根本不是他緩一緩便能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