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沐浴 侯爺,你是不是害羞啊?……

第18章 沐浴 侯爺,你是不是害羞啊?……

這是陳末娉嫁到定遠侯府以來最慌亂的一次。

首先是她自己,渾渾噩噩幾乎一夜沒睡,全靠一杯酽酽的茶吊着精氣神,其次便是魏珩。

“侯爺,你真的可以嗎?”

陳末娉看着緩緩從榻上坐起身子的男人,遲疑道:“要麽還是坐輪椅吧,不要太逞強了。”

魏珩睨她一眼:“不知我逞強是誰導致的。”

陳末娉立刻焉巴了,巴巴地上前扶他。

沒辦法,她也不是對前夫有所依戀,而是作為罪魁禍首,實在于心難安。

魏珩高大,陳末娉不好扶他,幹脆換了個方式,把他的肩膀扛在自己肩上,然後用離得近的那側把他支起來。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般動作下,兩人親密地堪比昨日的擁抱。

“祭祖固然重要,但你身子也要緊啊。若是你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訴我,這般如何?”

畢竟傷到的是關鍵地方,以後不能傳宗接代可就麻煩了。

一想到這種最可怕的情況,陳末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真這樣了,她不是和離也和離不了了,得在定遠侯府伺候他一輩子。

陳末娉現在一點都不想過那樣的生活,而且,她也真的不希望魏珩受傷難愈。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和她洞房應當就是男人自尊心作祟,可無論從侯爺、京兆府少尹哪個角度來說,魏珩都算得上盡職盡責。

他真的是很好的,她眼光不差,只是不适合她罷了。

她真誠地望着男人的側臉,懇切道:“侯爺,我說得你聽見了嗎?要是有不對勁,立刻告訴我,讓郎中整治。”

女子眼中的擔心濃得要溢出來,魏珩對上她的眸子,難得放柔了聲音:“好。”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心裏有數,你不必太過擔憂。”

他對自己的尺寸都沒數,對傷情怎麽可能有數。

陳末娉沒把他的話放心裏去,敷衍“嗯”了一聲,照料他用了一點稀粥,然後朝浴房去。

祭祖當日需戒葷、戒酒,參與衆人皆需于清晨沐浴更衣,祭祀時再淨手供奉祭品。

往年陳末娉只需管好自己即可,魏珩不與她同住,只在吉時前到淑蘭院中來,二人一同前往祠堂。

但今年,魏珩不但與她同住,還因為她險些出事。

陳末娉看了門邊好幾眼,糾結要不要讓魏丁進來伺候。

平時讓他服侍魏珩沐浴倒也無礙,只是現在......一旦沐浴,魏珩必然會被瞧見他受傷之處,男性尊嚴盡毀。

對魏珩來說,這應該是個頂天的大事兒了吧。

陳末娉放慢腳步,還沒想好怎麽辦,魏珩已經開了口:“發什麽呆?你同我一道沐浴。”

一道嗎?

陳末娉瞪大了眼,忐忑不安。

“怎麽?你不願意?”

陳末娉下意識地點頭,對上男人驟然變冷的視線後,又連忙道:“我......我不好意思。”

她三年來就偷偷看過一次魏珩洗澡,其他時候都老老實實的,想看都沒地看去,結果如今上來就要同浴,誰能受得了。

魏珩語氣稍緩:“無礙,畢竟昨夜......已經坦陳相待。”

想到昨夜,陳末娉俏臉一紅。

也是,除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沒能仔細看,和坦誠相見也沒什麽分別,怕什麽。

她用另一側肩膀頂開浴房門:“就依侯爺所言。”

玉琳早已命人備下了熱水,此時浴房中熱氣萦繞,宛若仙境,盡管兩人靠得很近,好像也比在裏間卧房中多了些許距離。

這種情況下,陳末娉的勇氣更足。

陳末娉攙着魏珩倚着牆壁站好,深吸一口氣,擡手覆上他的中衣領口。

“侯爺,得罪。”

話音未落,不等魏珩應答,女子已經幹脆利落地扯開了男人領口。

魏珩瞧着自己被硬生生撕破的中衣,眼睫微顫,擡眼瞧她:“你居然有這般力氣。”

“還好。”

陳末娉謙虛道:“只是順着布料紋路撕得,不算什麽。”

這還是她小時候和黃蘊之打架時練得手藝呢,成了定遠侯夫人後自持穩重,已經許久未曾如此暢快地撕過衣服了。

早死早超生,要是讓她慢慢脫,她還真怕自己脫一脫流鼻血。

說完,她逼着自己從那堅實的胸膛、塊壘分明的腹肌上移開視線,擡手要去解開男人的中褲。

“等等。”

魏珩看出她準備做什麽,一把按住她的手。

怎麽,他是覺得不方便,所以還是決定讓魏丁來嗎?這樣也好,他不覺得丢臉就行,她也省了尴尬。

陳末娉移開手,擡頭看他,等他的安排。

誰知男人頓了頓,只是說:“不要撕。”

“不撕你沒法脫掉呀。”

陳末娉認真道:“你要是脫,肯定會拉扯到腿側肌肉,那不又得疼?”

正好也讓她看看,他究竟傷得怎麽樣了,好做到心中有數。

魏珩聞言,阖上眼簾,偏過頭不看她:“罷了,依你所言。”

“好的侯爺。”

陳末娉說着,閉上眼,手起掌落,“嘶啦”一聲扯掉了本就不多的布料。

其實是害羞的,但一想到魏珩日後有可能不能人道,她還是克服了這點害羞,抱着負責任的心态張開了眼。

接着,她愣在了當場。

她的天啊,她眼睛沒壞吧。

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可觀,這真的不是避火圖裏才會出現的東西嗎?

難道是因為受傷之後腫了,所以才巨大了一圈?

但是看上去也沒有紅腫得很厲害啊。陳末娉實在想不明白,兩只眼直勾勾地盯着看,好半天也沒挪開。

好像确實不太嚴重,除了有些紅腫,直接用幹羊腸撞上去的地方有一點點破皮之外,問題不大。

現在她的問題比較嚴重點。

陳末娉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夠好。

“水要涼了。”男人淡淡道。

“哦哦,啊?好。”

陳末娉從巨大的震驚中驚醒過來,連忙站直,又扶着魏珩朝浴桶走。

等她把男人送到浴桶裏,一擡頭,正好對上魏珩的耳朵。

她奇怪道:“侯爺,你怎麽耳朵那麽紅?”

說完,她忽然反應過來,該不會是害羞吧?

陳末娉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魏珩,一個笑一下就能要他命,常年面無表情的人,居然還有害羞的一天?

魏珩沒搭理她,只是伸手要香胰子:“給我。”

“侯爺,你是不是害羞啊?”

可能是因為見過了魏珩最狼狽、最坦白的一面,陳末娉現在反而不怎麽怕他了。

她湊上前,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的耳朵:“你肯定是害羞了。”

魏珩還是不答,只是轉過身去,用脊背朝着她。

清澈的水下,男人的背肌一覽無遺,甚至還能隐隐約約看見下方的弧度。

陳末娉第一次有機會仔細觀察魏珩的屁/股,同樣看直了眼。

這男人不但前方壯觀,後方也很不錯,屁/股又挺又翹,比前方的醜陋猙獰好看多了。

她剛剛在不好意思個什麽勁啊,要是真的讓魏丁進來伺候,她不就錯過這好東西了!

想到适才的場景,陳末娉一陣後怕。

魏珩再次伸出手:“香胰子。”

好吧好吧,再耽誤下去祭祖吉時都要過了。

陳末娉依依不舍地移開眼睛,拿了香胰子給他遞去,順手拿過一方細密麻布,給他擦洗。

魏珩愛潔,并沒有什麽需要擦洗的,女子很快就擦完了上半身,自以為不着痕跡地在背肌上摸了好幾把,才大膽地提出想法:“侯爺,底下也得擦擦吧。”

魏珩終于偏過頭,用那種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向她。

他低聲道:“別太過分。”

雖然這麽說着,可陳末娉居然沒有從這句話裏聽出來生氣的情緒。

果然是和離了不敢對她發脾氣了嗎。

她鼓足勇氣又道:“過分什麽?侯爺,祭祖總得擦洗幹淨吧。”

魏珩轉過身子,用鼓起的胸肌正對着她。

他緩緩道:“我自己來。”

言罷,男人擡起手,從她手中拿過了麻布,自行擦洗。

陳末娉沒了事幹,頓覺無聊,只能侯在一旁,看他沐浴。

還沒看多久,突然間,魏珩出聲問道:“你怎麽還不洗?”

陳末娉莫名其妙,指了指浴桶道:“因為浴房只有一個浴桶啊。”

魏珩往桶邊錯了錯身,前方空出一大片空間來。

“我說了,一同沐浴。”

他把香胰子遞給陳末娉,目光沉沉:“快些進來,不要耽誤了祭祖的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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