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牽手 我想說,你流鼻血了

第19章 牽手 我想說,你流鼻血了。

怎麽就老老實實答應了呢。

陳末娉鑽進水裏,覺得自己真是被死男人的絕妙身材沖昏了頭。

不過片刻功夫,她埋在水下的鼻子就被人捏住了,男人另一只大掌扶住她的肩膀,将其緩緩托起。

“你想讓自己溺水?”

魏珩蹙眉,眼神在她紅彤彤的小臉上巡視一圈:“就這一會兒憋成這樣?”

不是憋的,是羞的,和你一樣。

陳末娉腹诽着,搖頭表示不是,頭發甩動間,飛濺起的水珠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水珠好圓,好潤,好彈,好想摸。

陳末娉連忙掐了自己一把,逼着自己移開目光。

魏珩似乎沒察覺到女子的異樣,他把麻布也遞給她:“可需要我幫忙?”

“不用不用。”

陳末娉連連搖頭,緩緩直起身子,在胳膊和肩膀上開始塗抹香胰子。

魏珩也不回避一下,就那樣靠着浴桶邊沿,似乎很平靜地看着她。

陳末娉假裝沒看見,垂下眼簾,目光透過水面,落在對面男人的身體上。

她真的想好好感謝感謝這個大浴桶,裏面的水遮不住男人的胸膛,她能清晰地瞧見他的上半身,卻能遮住她鎖骨以下的位置,只要她一直擡着胳膊,那魏珩就基本上什麽都看不見。

正這麽想着,她聽見了水流的聲音,嘩啦嘩啦。

“咦?哪裏的水聲。”

陳末娉疑惑地左右張望,沒看見浴房內還有水具。

還不等她繼續查看,緊接着,浴桶中的熱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

陳末娉俯身抱住自己,盯着魏珩手邊一塊可以活動的木板,沒忍住道:“侯爺,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本以為男人會裝傻不回答,沒想到他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啊,你有些矮,水太多都沒法搭香胰子,不好擦洗,為着趕時辰,我才幫你放了些水。”

這是不是他這輩子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陳末娉懷疑地看着他,甚至稍稍松開了自己的手臂,露出一點溝壑來,而男人還是一臉淡然,似乎不為所動。

個屁,昨天晚上抱着她啃的人是誰。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

就算是魏珩,為了掩蓋自己真實的目的,三棒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人都能說長句了。要是別人知道,估計都得誇她一句華佗在世。

她發覺自己真是心境變了,先前就算在心裏罵魏珩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如今她已經能面不改色,當着他的面在心裏說些粗魯之言。

要是讓她娘知道,肯定又要說她不穩重,沒貴女氣度。

陳末娉“呵呵”兩聲:“那真是辛苦您。”

真當她三歲小孩呢,昨晚熟練成那樣,要不是最後他也不知道羊腸怎麽用,她肯定覺得這死男人經驗豐富。

罷了罷了,反正都和離了,只要他身體沒問題,還能給自己爽快爽快,管那麽多幹什麽,又不和他過了。

魏珩微微颔首,表示接受了她的感謝。

陳末娉剛安慰好自己,這下氣又不打一處來,明明一開始狼狽的是他,怎麽自己反倒還被他給吃住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臉皮不夠厚吧。

陳末娉這般想着,幹脆松開雙臂,與男人坦誠相對,大大方方地塗抹起香胰子來。

馥郁的香氣在浴房中彌漫開,熏紅了女子的臉,熏熱了男人的眼。

魏珩的視線随着她的動作而不斷改變,當羊脂白玉塞上春色毫無避諱地出現在眼前時,冷靜如他,也有點難以自持。

可惜,經過昨晚的意外,現在不是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忍着腿側的痛意,稍稍又站直了點身子。

陳末娉擦洗的動作頓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完全露出的腹肌和隐沒入水的鯊魚線。

她眼光真好啊......避火圖的男主角有這東西嗎?好像有的都沒幾個,許是有些畫師都沒見過。

但她也真是可憐啊,這麽好的東西,足足過了三年才瞧見,這是多麽地暴殄天物!

她咽了咽口水,還是舍不得移開視線,甚至不自覺地往前湊了湊,眼睛甚至要看穿水下隐藏的巨物。

“陳末娉。”

“啊?怎麽啦?”

女子終于回過神來,擡眼對上男人無可挑剔的臉。

“沒什麽。”男人還是淡淡道。

沒什麽叫她做甚?吓她一跳,還以為時辰到了呢。

陳末娉想瞪他一眼,又靠習慣忍住了,還想再看看鯊魚線的紋理時,男人的聲音又在她頭頂響起:“我想說,你流鼻血了。”

*

到達祠堂時,陳末娉用了一個小夾子夾住鼻腔,靠嘴呼氣吐氣,魏珩又看起來行動不便,自然受了不少人詢問。

首當其沖地就是魏彥,小孩子正興沖沖地過來要抱她,就看見了她的怪異裝扮,當場“嗷”了一聲,轉頭撲進了親娘懷裏。

陳末娉今日難得真心的笑容僵在嘴角,小沒良心的,虧她平日對他那般好。

唉,果真不是自己親生的,養不熟啊。

她心中默默嘆一口氣,站直身子,重新帶起假笑回應衆人關心:“沒事沒事,侯爺他先前出公差時扭了腳,所以走路不便,多謝叔父、叔母關心。”

“我也沒事,最近事務繁重心火太旺,才流了點鼻血,想趕時辰過來,故而用此辦法。”

各路親戚都開始說着“辛苦辛苦”、“保重保重”之類的話,氣氛如先前每一年一般,并無不同。

陳末娉含笑安排着大家按長幼順序站好,然後走回魏珩身邊立定。

“好了,侯爺你還好......”

她壓低聲音,想問問魏珩現在的情況,還沒說完,就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眸。

魏珩直直地盯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陳末娉微怔:“怎麽了?”

“沒事。”

男人的嘴一如既往地撬不開,他轉過臉望向祠堂中央擺放的先祖牌位,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還在疼,不過,還能堅持。”

話音落地,族長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魏氏子孫,成元十年祭先祖祀,啓!”

衆人紛紛跪下,陳末娉跪好後,瞥向身旁,見男人跪得筆直,心下擔憂更多。

族長将前一日備好的貢品、器具、菜蔬等物一一奉到魏氏祖宗靈位前,嘴中喃喃念着祀文。

祀文還是陳末娉準備的,但此時她卻覺得這篇祀文格外地長。

族長每念完一句,魏珩的唇色似乎就要白一點,她看在眼裏,忐忑便更重一分。

真的沒大問題嗎?雖說只是紅腫,但在那位置......

她有點後悔昨晚郎中到淑蘭院為魏珩整治時,她退到外面的舉動了。現在兩眼一抹黑,也不知該為苦主做點什麽。

好不容易,族長念完了祀文。

衆人起身,陳末娉眼疾手快地攙住身旁的男人,挺着他起身站直。

魏珩望她一眼,朝她微微颔首。

緊接着,他作為定遠侯、魏氏現任家主,從族長手中接過三柱香,緩步行至牌位前,念誦請神詞。

待念完後,他又走到祠堂門口繞行一圈,舉香敬天,接着回到牌位前把香插/好,跪拜叩謝。

衆人又跟着跪下。

終于,魏珩再次起身,斟一壺酒,叩拜天地祖先。

接着,在場衆人都重新叩拜,大聲念出自己對祖先的懷念及祈求的祝福。

陳末娉朗聲說了句:“願阖家美滿,平平安安。”後,又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願魏珩趕快恢複,一求他康健,二求她心安,三求讓她在離開定遠侯府前,好好享受一番。

念完後,她等着魏珩領着大家起身,卻在此時聽見,不遠處的魏老夫人祈福道:“願我定遠侯府開枝散葉,早立世子。”

她心頭一顫,不由得望向魏珩的位置。

魏珩此時已然起身,卻沒有看她,而是正瞧着魏老夫人跪拜的地方。

離得這麽近,他肯定把這些話聽進去了。

陳末娉癟癟嘴,壓下心底的一絲失望。

魏老夫人的心願至少今年是實現不了了,三書六聘,至少得折騰大半年,魏珩就算馬不停蹄地再娶,也得明年才能抱上孩子。

她還在胡思亂想,沒有留意到,魏珩已經行至了她的身旁。

一只大掌從衣袖下牽住了她。

陳末娉詫異擡眼,正對上男人如水淡的目光。

不等她開口,魏珩已經斜斜倚上了她的身子,低聲道:“待祀宴結束後,再喚郎中來一趟。”

女子不由得緊張起來:“這麽難受嗎?”

“還好。”

魏珩緊緊握住掌心中柔軟的小手:“不過比稍早時确實難受了幾分。”

好吧,既然他都這樣了,她身為兇手,還是得讓人家靠靠的。

她只想着魏珩的傷勢,沒有顧及到,二人何時這般親密過?

看在衆人眼中,這可真是年前最新鮮的大事,不過幾日功夫,定遠侯和夫人同修于好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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