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貼近 鼻尖險些撞上她的鼻尖,她甚至能……

第22章 貼近 鼻尖險些撞上她的鼻尖,她甚至能……

“夫人,您這般行事,是不是有些明顯啊?”

玉琳等府上馬車送魏珩離開後,才偷偷摸摸地溜回淑蘭院的小廚房,找到湊在竈臺邊烤膛火的陳末娉:“您昨晚沒接侯爺,今早又沒送侯爺,甚至不見他,侯爺肯定感覺到了,您在刻意疏遠。”

“有嗎?”

被玉琳這麽一說,陳末娉才恍覺,自己表現的是不太自然。

頓了頓,她聳聳肩膀:“明顯就明顯吧。”

他倆本來就不該熟絡,都和離了,疏遠才是該走的路。

話雖這麽說,但真的想到二人即将橋歸橋路歸路,陳末娉心裏還是像被針尖細細刺了一下。

她急忙晃晃腦袋,趕走這點不适。

陳末娉,你怎麽回事,都答應初晴不再陷進去了,可得好好把控自己。

她呼一口氣,看向玉琳。

“既然同他說了要出門,幹脆真的出門吧。”

反正她要幫定遠侯府采買東西,正好出去轉轉,把謊話變成真的。

說完,陳末娉起身,把廚娘給她溫的一小碗玉耳蓮子羹飲下,朝玉琳道:“套車。”

京中的年味比前段日子更重了不少,夾道兩旁全是小商小販,馬車想要通過,可得費番功夫。

好不容易才去到了陳末娉想來的店鋪前,剛一下車,迎面就遇上一人。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

黃蘊之正巧掀開門簾從店裏出來,直直撞上陳末娉的視線。

她微怔,然後站定:“呦,好幾日沒見你了呢。”

陳末娉點點頭,不想和她搭話,直接往鋪子裏面走。

但黃蘊之挺着又大了一圈的肚子,擋住了去路:“去聊聊如何?”

“不好意思啊夫人,我需給府中采買些藥材,怕是沒有功夫。”

陳末娉想繞開黃蘊之,但那肚子橫在面前,她害怕撞到,只能停了下來。

“怎麽,就這麽不想和我說話?”

黃蘊之明顯沒有上一次遇到她時開心,臉皺在一起,仿佛在瞪着她。

那大肚子着實有威懾力,陳末娉怼人的話默默咽了下去,假笑道:“确實有點,畢竟你現在身子重,我還一身輕,這不是想着得小心些嗎。”

“哼,借口。”

話雖這麽說,可黃蘊之臉色明顯好了不少:“不過你真得抓緊了,趁着侯爺鬧完脾氣回府,你倆小別勝新婚,感情升溫,早些懷個孩子才是正事。”

小別勝新婚?到底是誰傳出去的,他倆新婚過嗎主要。

陳末娉繼續假笑:“夫人說得對。”

“那肯定,別看你生得比我好,可夫妻感情經營上的學問多着呢,你不比我強。”

黃蘊之說着,擡手要來挽她:“說起這個,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我。”

陳末娉本想避開她的動作,聽到這句話,不由得頓住:“什麽意思?”

黃蘊之驚訝捂嘴:“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哎呀,你不知道的話,我得斟酌下要不要告訴你。”

她知道什麽知道,裝模作樣也不知道裝像點,還斟酌,有什麽好斟酌的,這不就是等她求問嗎。

陳末娉氣性上來,偏過頭往鋪子裏去,就是不問:“黃夫人,我真的需要采買,下次再問你,回見。”

話音未落,她躲開黃蘊之拉她的手,閃身進了鋪子裏。

這鋪子有兩層樓,數十個房間,一旦進入,便不好找了。

以防萬一,陳末娉帶着玉琳在幾個房間中穿梭了一會兒,又上到二樓,從窗戶中看見黃蘊之氣呼呼地坐上馬車走了,她才安心去尋夥計買東西。

玉琳在一旁跟着,奇怪道:“夫人,适才黃夫人說的那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啊,咱們為什麽要感謝她。”

“誰知道呢。”

其實陳末娉也好奇,但她實在不想給黃蘊之好臉:“許是快生了沒事幹,騙我玩呢。”

天天挺着肚子在她面前炫耀,她現在是沒孩子,可是不代表以後沒有啊,嚣張什麽。

不過。

陳末娉停住腳步,抿緊唇瓣,心髒因為這個念頭微微一疼。

就算有孩子,孩子的父親也定然不會是魏珩了。

......

粗粗采買了一些物件填充庫房,已經耗費掉了大半天功夫。

陳末娉也沒打算一天就置辦完,瞧了瞧天色差不多了,便喊玉琳回定遠侯府。

見玉琳拿了不少東西,她也上前搭手幫忙,誰知兩人默契不夠,換手時,一些匣子“噼裏啪啦”地掉了下來,散落一地。

“還好山參那些貴重的東西已經提前送上馬車了。”

女子慶幸地拍了拍胸脯,蹲下身子,和玉琳一起收撿時,旁邊忽地來了人,也伸手幫忙。

“謝......”

她擡起頭,正準備和幫忙的人道謝時,看清了此人的相貌。

這是一張她絕對不會忘記的臉。

來人露齒一笑,細長的眸子眯起,溫聲道:“不必道謝。”

言罷,他将撿起的匣子歸還陳末娉,輕松地朝她揮揮手,跨上馬,馳騁而去。

陳末娉呆在原地,只有一雙眼,默默追随着那縱馬離開的身影。

“夫人?”

玉琳在她眼前晃了晃:“您是在看那位郎君嗎?”

玉琳有些緊張地左右張望:“您要是想看,咱們要麽上車了再瞧,外面這人來人往的,被人瞧見了不好。”

聽到這話,陳末娉總算收回了視線,咬住唇,随玉琳上了馬車。

這些日子,玉琳還是沉穩了不少的,上車後首先勸導自家夫人:“我知道您就喜歡美男子,适才那公子俊俏,我也歡喜,可您現在畢竟還沒對外嚴明和離之事,還是得收斂些好。”

“她不是公子。”

玉琳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這話,愣了愣:“诶?”

陳末娉望向車窗外,馬車行走間,車簾輕動,露出外面一片張燈結彩的紅火景象來。

她一字一頓道:“薛茹淮,永平薛家獨女,賢妃娘娘親侄女,自小善騎射,好男裝。”

“居然是男裝?”

玉琳瞪大了眼,撓撓腦袋:“我真是眼神不好,怎麽一點也瞧不出來。”

“不怪你。”陳末娉輕聲道。

她一開始也沒瞧出來,還以為是魏珩的朋友,直到她和魏珩熟絡後,有一日親眼看見,“公子”進了薛家,過了些時候,換了身女裝出來。

京中無人不知,永平薛家沒有男丁,許多時候,把女兒作男兒養。

那時她才恍然明白,為何她明明已經同魏珩很是熟悉,似乎只差臨門一腳,卻總感覺和他之間隔着一層什麽。

“夫人......”

玉琳看出她此時心情不佳,想了想,握住她的手。

“沒事。”

陳末娉回過頭來,朝她微笑。

既然有了和離書,魏珩心中惦記誰,挂念誰,都和她不再有關系。

何況,這麽好的女子,她應該贊嘆自己的前夫眼光不錯才是。

*

“差點忘了叮囑你,适才和你說的,不可告訴旁人。”

這些事,先前只有初晴和一直貼身伺候的玉茗知道,哪怕是陳父陳母,她也沒有洩露過分毫,只當魏珩單純不喜歡她。

“奴婢省得。”

玉琳話音未落,身後便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什麽省得?”

陳末娉瞬間氣血倒湧,急忙轉身,站到玉琳身前:“侯爺,你下值了?”

這還沒到下值的時辰呢,他怎麽又提前走了。

“嗯。金晚郎中要來複診,故而早回來了片刻。”

男人解釋完,用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又問了一遍:“什麽省得?”

“那個......”

陳末娉被驚得腦子暈暈乎乎,一時想不出來什麽謊話,捏着手指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就在她以為魏珩必然要繼續追問下去時,男人突然往前走了兩步,鼻尖險些撞上她的鼻尖,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侯爺?”

女子不安地往後靠了靠,可她靠多少,魏珩就追上來多少,始終和她挨得極近。

不知不覺間,她的臉頰又被男人的呼吸熏成了紅彤彤一片。

有毛病啊死男人,又在發什麽瘋。

陳末娉腹诽着,正準備假笑擡手推開他時,他忽地自己退了回去。

“我知道了。”

他站直身子,深深地望了女子一眼,擡腳往屋裏走。

陳末娉真是摸不着頭腦,今天怎麽回事,遇見的一個兩個都和她打啞謎,他知道什麽了他。

她還在原地琢磨,男人又回過身子:“還不走?發什麽愣。”

“哦。”

她應了聲,急急跟上,剛行到他身邊,就又被男人牽住了手,拉進了屋內。

在陳末娉驚詫的目光中,他低聲道:“我有話要同你說。”

洞房過後再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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