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采花 花朵都沒到盛放的時候,羞答答地……
第24章 采花 花朵都沒到盛放的時候,羞答答地……
盡管已經經歷過一次, 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她在床沿上站起又坐下,來來回回好多次,忽然意識到, 自己還沒沐浴。
陳末娉又急急忙忙沖進浴房,還好還好, 玉琳早早就幫她備下了熱水。
“玉琳。”
女子擡起腳,小心邁進浴桶, 朝外間喊道:“進來幫我擦洗。”
聽到玉琳應了聲,她便合上眼,雙臂搭在浴桶邊沿,安靜等待。
沒過多久, 浴房門被人推開, 腳步聲輕響, 有人來到了她的身後。
被熱水滋潤着身體上的肌膚, 陳末娉舒爽不已,也懶得睜眼,默默等着丫鬟的動作。
直到一只不屬于女子的大掌貼上了她的後背。
“侯爺?”
陳末娉猛地睜開眼, 轉頭一看,果然對上了那張刀削斧刻般的臉。
男人顯然也做了準備, 他應該是剛從外面回來, 身上還帶着被冷風裹挾過的寒氣。
可他已經脫下了外袍, 只着中衣,此時一手扶住女子瑩潤的背, 一手拿着香胰子,正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她。
見她回頭,男人擡起手,撫上她的下巴, 輕輕地将其轉了回去,接着低聲道:“我給你擦。”
不等陳末娉出聲拒絕,魏珩已經重新扶住了她的脊背,用香胰子緩緩劃過脊背的每一寸皮膚。
他的手很輕很輕,比起擦洗,更像是輕撫。
陳末娉的十指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扣緊了浴桶,唇瓣也緊緊咬着。
她不知道此時玉琳或者魏丁是不是在外面,生怕自己發出什麽聲音,惹得人聽見。
直到男人詢問:“換味道了?”
“什麽?”
陳末娉終于松開了嘴,有些沒明白。
“香胰子,之前是茉莉味,今天是玫瑰味。”
他還注意到了這個?
這陳末娉還真沒想到,她其實是個不太注意細節的人,對屋內的香薰、要用的香胰子味道并不在意,只要不嗆鼻子就行。
“哦,應該是先前的用完了,玉琳換了新的。”
“是嗎?”
男人低聲道:“這個味道更濃烈些。”
“濃烈嗎?”
陳末娉疑惑地擡起一只手臂,嗅了嗅:“不濃啊。”
對于她來說,都不嗆鼻子,算得上清淡。
“我說的是,比之前濃。”
先前還有些生澀,這次的更成熟一些。
見陳末娉還在胳膊上嗅來嗅去,活像一只小松鼠,男人抿了抿唇,目光聚集在她的後背上,繼續幫她擦洗。
他手大,擦得範圍也大,沒過多久,整個後背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粉色,那是麻布擦過的印記。
他一邊在女子肌膚上打着香胰子,一邊緩緩下探。
浴桶中的熱水漸漸湧上,将他半個臂膊都包裹住了,差點,他沒能從水的溫熱中感受特別的潤澤。
可他還是感受到了。
魏珩頓住手中動作,片刻後,提起手臂。
緊接着,他突然俯下身子,親了親女子的耳垂。
陳末娉不說話。
她渾身都緊繃着,忽然之間有些理解魏珩的沉默寡言。
畢竟在極其尴尬的時候,只有閉上嘴,才能給自己留下所剩不多的顏面。
男人的動作不止于此,他親完耳垂不算,還順着女子的下颔,一點一點,親到了她的臉頰。
陳末娉的緊繃在這種情況下逐漸變得放松。
她能感受到,魏珩的唇很薄,和他的大手不同,親了許久,還沒能覆蓋許多地方。
面相上說薄唇的人大多薄情,她還沒出閣前就和初晴在一起叨叨過此事。
一點都不像她的唇,圓潤飽滿,上下唇都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個重情重義的大好人。
她突然想到,成婚這幾年,魏珩有沒有留意到她的唇很飽滿?如果留意到了,他知不知道面相上的這個說法。
“又發呆。”
男人的唇來到了她的鼻梁,然後一點點落到鼻尖,低啞磁性的聲音中帶了些不滿。
“專心些。”
話音未落,他就張開嘴,輕輕咬了下嘴邊那個秀美精致的小鼻尖。
鼻尖皮膚薄,一口下去,就是一片淺紅。
陳末娉被他咬了一口,“嗷”地叫了一聲,忿忿不平地摸了一把,惡狠狠地盯着他瞧。
可男人只是随意瞥了她一眼,視線又聚集到了她的睫毛上,絲毫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裏。
真是的,一看到前夫這個端着的模樣她就來氣。
陳末娉不滿地撅起嘴,思索着怎麽報複他,思來想去,好像都會帶來比較嚴重的後果。
可如今兩人這情況,不就是沖着嚴重後果去的嗎?
想通這一點,再想到自己翻來覆去看了許多次的避火圖,陳末娉鼓起了勇氣。
她沒有被動承受,反而拽了拽男人衣角,直視上他的目光。
真是的,都在浴房裏,為什麽他的中衣還在,真不公平。
明明上一次都是她先動手的!不行,要拿回主導地位。
陳末娉目光堅定,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男人的側臉。
魏珩微露訝異,接着停住動作,好整以暇地等待,看她要做什麽。
女子沒有讓他等太久。
當身上的中衣再一次被那雙小手幹脆利落地撕開時,他沒忍住,挑眉問道:“一回生二回熟?”
“一回也不生呀。”
陳末娉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許久不見但已肖想許久的肌肉瞧。
很好,受傷的這段日子,她還以為魏珩會疏于鍛煉,現在看來并沒有,甚至線條仿佛還更明顯了一點。
秀色可餐啊,她現在忍不住食指大動,只想好好感受。
想到此處,女子幹脆擡起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緩緩貼了上去。
當兩人觸碰到的一瞬間,二人都顫了顫,尤其是陳末娉,登時整個人都紅了,活像一只煮熟的蝦米。
原來肌肉是會跳動的啊。
不單肌肉會跳動,小侯爺也會,看來平時沒少練武。
她感受了好一會兒,直到小侯爺不滿,才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大膽。
陳末娉不好意思起來,想垂下雙臂遠離男人的視線,卻被對方牢牢禁锢住:“不準。”
男人說着,把她又往懷裏壓了壓,接着,低下頭。
茉莉味、玫瑰味瞬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花果香氣。
果然是花蜜,釀得越久越醇香。
男人仿佛只身闖入了花園,只是這花園中的花,要比進貢的奇花異草還要美研特別。
不知什麽時候,他扔掉了香胰子,一只手托住她,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同她一道,探索初來乍到的花園。
許是因為還沒到春夏,花朵都沒到盛放的時候,羞答答地垂着頭,花瓣緊緊合在一起,被幾匹青綠的花衣包裹着。
花衣盡管能保護花朵,但真正到了時候,反倒會遮掩花朵的美麗。
魏珩拿出了辦案時的耐心,捏着掌心的小手,一片一片,将花衣逐一打開。
花朵太嬌嫩,每打開一片,花朵就顫抖一下,好不容易才将花衣剝離幹淨,露出完整的、顏色嬌美的花瓣來。
“要摘嗎?”
男人低聲問道。
陳末娉嗚咽一聲,就是不回答,一個勁地蹭着他的胸膛,想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裏。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魏珩自顧自說着,掐上了花枝。
就在他掐上花枝的一瞬間,女子不知從何處湧上了勇氣,用空餘的那只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不要。”
她慌忙搖頭:“摘了不好,不要摘,讓它開着。”
魏珩垂眸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女子細嫩粉糯的臉頰和已經緋紅的眼尾。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她生得好,就算不是現今京中時興的纖細美人,也絕對不會有人質疑她的相貌。
但這麽多年,他從沒有見過哪一刻,她比現在更美。
男人喉結微動,終于再一次俯身下去,奪走了女子所有的呼吸。
“可惜,摘不摘,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冷心冷情,被人懇求也不為所動,果斷掐了花枝。
花朵失去所有保護,無助地落進他的掌心,終于毫無隐藏地展露出了自己的美。
得償所願的采花人滿意颔首,輕輕朝花吹了口氣,讓花朵開得更快、更豔,花瓣綻放得更多。
可離了花園,需得有花瓶,才能長長久久的養花。
魏珩雙手一托,不顧變溫的熱水會淋濕自己,直接将女子從浴桶中打橫抱了出來。
“适才讓魏丁送來的桶在哪兒?”
男人在浴房環顧一圈沒有找到,于是又用自己的下巴碰了碰女子的鼻尖:“是在裏間嗎?”
得到陳末娉肯定地回答後,他也不放下她,長腿一邁,從浴房大步跨進了裏間。
木桶就在床頭的小幾上,蓋子打開了一道縫,正好能讓人伸手進去拿東西。
魏珩就這般抱着懷中女子,行到小幾前,随手挑了一條出來。
接着,陳末娉感覺到手心被人塞進了一物,又軟又潤。
“真的要讓我來嗎?”
她上次造成的後果,自己都害怕。
男人靠近她,呼吸都快噴到她飽滿的唇瓣上:“嗯,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