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強吻 對她不滿她走不就是了,怎麽還這……

第29章 強吻 對她不滿她走不就是了,怎麽還這……

一回到淑蘭院, 陳末娉就提筆重寫了好幾封和離書,打算放到不同的位置以防丢失。

她小腹墜痛,也不想自己折騰了, 就幹脆讓玉琳送到魏珩書房去,讓他一簽了事。

玉琳領命去了, 沒到半盞茶功夫,便行了回來。

“這麽快?”

死男人, 和離書一道兩道倒是簽得利落。

陳末娉腹诽着,接過玉琳遞過來的東西一瞧:“這不是還沒簽嗎?”

玉琳面露難色:“夫人,奴婢剛剛再去侯爺書房時,小厮已經不讓進了, 說因為賊人偷竊那事, 侯爺已經着手辦案, 怕外人進入, 污了證據。”

陳末娉莫名其妙:“他這話可沒道理,咱們是丢東西的人,不算外人, 怎麽可能故意去污證據?”

玉琳放低聲音,悄悄往外看了一眼, 确定除了自家夫人沒人能聽見自己聲音時才道:“魏丁特意和我單獨說了, 說侯爺懷疑這賊人不單單是為了盜竊府中金銀來的, 許是因為侯爺手頭別的案子。”

陳末娉正了臉色:“還有這層原因在?”

她就說嘛,怎麽說定遠侯也是一等侯爵, 哪有小毛賊随意敢出入他們府上盜竊,更別說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走金銀珠寶和地契的,肯定功夫不淺。如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就說得通了。

“那便依照他們所言, 謹慎行事,不要耽誤侯爺辦案。”

陳末娉親手把寫的幾封和離書壓到書桌的鎮紙下放好:“待侯爺來我屋中時再讓他簽吧。”

玉琳點點頭,又想到一事:“夫人,如果真如侯爺所猜測的,那您什麽時候去衙門呈交和離書比較好啊?”

陳末娉也在琢磨此事,本來她打算的是這兩日就去,可一旦呈交和離書,她必定要搬回陳府居住,若是魏珩沒能及時捋清其中關鍵抓到賊人,她不是把定遠侯府的災帶回娘家去了嗎。那些賊人可不管前夫前妻,反正她當了多年定遠侯府女主人,在那些窮兇極惡之徒眼裏看來,都是一樣的。

“再說吧。”

陳末娉嘆一口氣:“至少,得等這宗案子了解。”

她才能踏踏實實地回娘家。

想到這裏,她又想罵這些賊人了,早不生事晚不生事,偏偏最近生事,害得她本來就不算順暢的和離之路,愈發艱辛。

現在看來,只有簽和離書這步,是最容易的。

*

盡管身子不适,可為了幫魏珩早些破案,陳末娉還是硬挺着,梳理完了淑蘭院的損失後,又親自帶人,去往二房所在的修言閣、三房所在的清遠樓,還有魏老夫人所在的思戒齋去,幫他們一道盤點損失,理清賊人偷盜的時間。

“所以,你們這些物件,是昨日半夜或者說今日早上才丢的?”

三夫人點點頭,攬過魏彥,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嫂,您知道的,我首飾不多,所以就喜歡沒事了瞧瞧。”

看她這樣,陳末娉有些不忍:“首飾不就是讓人瞧的嗎,我也喜歡這樣。”

“您也是啊?”

三夫人眼睛亮了亮:“嘿,您那麽多東西,一瞧怕是半個月都瞧不過來吧,可累呢,不像我們這,随便瞅瞅就完事兒了。”

眼見的三夫人越扯越遠,陳末娉趕忙出聲把話頭拉了回來:“你的意思就是,你昨晚瞧你首飾還在,今早就沒了嗎?”

三夫人重重點頭:“是呢。”

說話間的功夫,她的目光來回在陳末娉發頂的玉簪上盤旋:“哎,大嫂您這首飾怎麽還在呢,我的都被賊人偷光了。”

“我在屋中留的也被偷光了,這是庫房尋的。”

話音未落,三夫人又變了副音調,愈加可憐兮兮地:“還是大嫂家底豐厚,就算被偷了也有私庫維持體面,不像我,這下只能什麽首飾都沒了,只能簪些花兒草兒的打扮打扮了。”

“胡說什麽。”

簪花是勾欄做派,簪草是賣身為奴,一個堂堂一等侯爵家的三房夫人,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陳末娉聽着刺耳,忍不住又拿出主母做派,教訓了三夫人幾句。

三夫人連忙道歉,說完又擡起眼,眼巴巴地看着陳末娉頭上的玉簪。

陳末娉看見她的眼神,不由得嘆一口氣,手指都放到發邊準備将這簪子取了給她了,忽地又頓住了動作。

她又不是冤大頭,原先心甘情願地照顧侯府諸人,是因為她是當家主母,要事事平衡,寧願在金銀這些小事兒上吃點虧,也不願意鬧得府中不安寧。

但她都有和離書了,要不是賊人惹事,說不準此時她都在娘家閨閣躺着了,和他們定遠侯府橋歸橋、路歸路,一點關系都沒有,幹嘛要上趕着把自己的首飾送人。

想到此處,陳末娉縮回了手,在三夫人疑惑、不解、繼而變得有些生氣的眼神中起身:“既然問清楚了,我就先回去了,咱們府中的損失我得全部理成單子呈交侯爺呢,晚了怕賊人已經銷贓,那時候便不好尋了。”

“诶,大嫂,您......”

不等三夫人說完,陳末娉已經帶着自己手下的人,果斷跨出了清遠樓的地界。

玉琳在一旁跟着,走出一段距離後忍不住笑出了聲:“夫人,您沒看見剛剛三夫人失望那樣,太好笑了。照奴婢說啊,就得這樣治他們呢,不能給他們好臉色,不然他們還以為您做的事是應該的呢!”

“好了。”

陳末娉倒不覺得太好笑,因為這是她難得拒絕三夫人的經歷,剛剛離開時,她也真的從三夫人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怨氣。

平心而論,她對三夫人算得上不錯,而今日只因為沒給出去玉簪就沒忍住怨氣,實在讓她有些心寒。

“沒意思,反正日後,也不會再給他們東西了。”

陳末娉說着,走進淑蘭院,剛一進大門,就見前面行着的高大男人回過頭來,蹙眉問她:“給什麽東西?誰又同你要了東西?”

其實先前魏珩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但陳末娉總顧忌着他是一家之主,二房三房是他一母同胞的血脈至親,他又是個早早沒了爹媽的,肯定更在意親情,所以從來沒說過。

今日她也是一樣,張嘴下意識想說,想到自己馬上要離開定遠侯府,又覺得挺沒必要。

反正她今日也沒損失什麽,何必要給人家親弟媳臉上抹黑,過段時間人家還是一家人,她成了外人,多沒意思。

“沒人要,也沒給。”

陳末娉說着,跟上他,與他并肩走進屋中,準備說說她忙了一下午的收獲。

可還沒來得及張口,一擡眼,就對上了男人那張死人臉。

魏珩還是緊緊蹙着眉,看上去又冰又冷,一副訓斥的口吻道:“我說過,他們的要求,不必事事答應,慣出來一身毛病,還要被旁人說我定遠侯府家教不嚴。”

一身毛病?家教不嚴?

陳末娉氣極反笑,這意思不就是她這三年多來主母當的不好嗎,沒教好他的弟弟弟媳,還害他們損了定遠侯府聲譽嗎。

要是往日,她也就沉默以對忍了下來,但今日,許是和離後的底氣,許是在三夫人那拒絕後受得暗氣,還有她小日子時奔湧的血氣,全部聚集到一處,迫不及待地要往外噴發。

“那毛病是我慣出來的嗎?那不都是他們原來就帶的嗎?我又沒生養過沒當過別人爹娘,我怎麽還擔上家教了?”

一說起生養一事,陳末娉又想起了早上女郎中給她看病時說得話。

她怎麽可能完全不在意呢,她喜歡孩子,又怎麽可能真的完全平靜地接受自己生育不利的消息呢。

當時忍下去的情緒此時也掙紮着往外洩,甚至不由得紅了眼眶:“怎麽,我不方便生孩子,就把你兩個弟弟兩個弟媳都往我名下塞?我寧願這輩子不生孩子也不要長那麽大的臭孩子!”

“你胡說什麽!”

魏珩看見她紅了眼,已經松了眉頭,擡臂要牽她的手,聽到她說的“這輩子不生孩子”時又沉了臉。

“臘月黃天亂說話,也不怕犯了忌諱。”

“你管我犯什麽忌諱。”

陳末娉三年多來壓抑的情緒在此時全部爆發出來:“反正咱們都和離了,我犯忌諱和你有什麽關系!”

天天不是訓這就是訓那,不就是對她不滿嗎,對她不滿她走不就是了,怎麽還這麽多話。

聽到“和離”二字,魏珩臉色更差,擡腳就準備往外走。

剛邁出門,就聽到身後一道小聲的“哎呦”。

他頓住腳步,回頭一看,陳末娉捂着肚子,可憐兮兮地蹲了下去。

男人抿緊了唇,大步上前抱起她。

“你回來幹什麽?怎麽不像之前那樣轉頭就走?”

陳末娉突然被他抱起,驚呼了一下,想用拳頭錘他卻被男人一把握住兩只手腕。

“不舒服就好好待着休養。”

魏珩把她塞進錦被裏,仍舊沒放開她的手腕,轉頭吩咐一旁不敢作聲的玉琳和魏丁:“給夫人端熱水來。”

熱水一直備着,玉琳聽到這話急忙斟了一杯端到拔步床前,準備扶陳末娉起來喝水時卻被魏珩拒絕:“你們都下去,我來。”

言罷,他坐到床邊,把女子整個人往自己懷中一摟,左手扣住她的雙手,右手從玉琳手中接過熱水,放到陳末娉唇邊:“先飲些熱水再鬧。”

鬧?她這叫鬧?明明是表達自己的訴求就是鬧?

陳末娉此時氣性極高,咬緊唇瓣,偏過頭去,就是不喝。

魏珩看她這樣,劍眉蹙得更緊。

略一沉吟後,他偏過杯盞,自己飲了一口。

接着,趁着陳末娉還沒來得及開口嚷嚷,俯下身子,結結實實地将熱水渡進那張小嘴裏。

洞房過後再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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