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你眼裏,我爸只是我爸,又不是你爸

第24章  在你眼裏,我爸只是我爸,又不是你爸

禦湖灣

易玖和賀景歆到達地下停車庫的時候, 易玖問道:“姐姐,我們不是要去醫院嗎?現在回家幹什麽?”

賀景歆借口說,要拿些東西。而她手機響了, 易玖瞟了一眼是孟梨。

——你到了,我也到了。你在門口等着。

“在姐姐眼裏,我爸爸病重住院微不足道。”易玖看向賀景歆,充斥着埋怨,眼底是藏不住的冷光。賀景歆猶豫了一會兒,她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而易玖則避開她的觸碰。

“順路而已。”賀景歆按下心裏的一絲浮躁, 讨好着舉起右手地說:“小朋友, 一起上去吧。我今天一天都陪你, 姐姐發誓好不好?真的!”

易玖默不作聲地下了車, 賀景歆握住她的手腕,“頂多十分鐘好嗎?你爸爸在醫院, 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

易玖沒來由生出一種厭煩感, 她讨厭前天自己對自己說的話, 她腦海中突兀地閃過一閃而逝的兩句話。

——我想去醫院養胎, 易小姐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醫院的醫生, 有沒有空出來的位置?費用問題, 我自己會承擔的。

——梁韞的母親,她是醫院住院部主任。

以及她上次去看眼病,在住院部附近疑似看到了有人扶着我爸爸的身影,之後還有很巧合地遇見了秦蓉。爸爸發給她的視頻,視頻的天氣是雨天, 而她生日那天以及前幾日是晴天。

“我爸爸是不是早就病了......”梁韞肯定跟你說了。

這一句話還沒脫口而出,就聽見“叮”一聲, 電梯門打開了。

而賀景歆就站在那邊。電梯間的燈光明亮奪目,落在她的身上,而她站在陰暗的地下停車庫,一明一暗,兩人像是隔着一條看不見的線。

賀景歆被易玖這話問得猝不及防,她知道易總病了的事情是在一周前,她蹙了蹙眉,“小朋友,你別鬧。如果,你爸爸病得嚴重的話,怎麽還能給你跳舞慶祝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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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利避害,生物本能。

易玖在此刻比誰都清醒,她甚至可以斷定,秦蓉昨天就是在暗示她。賀家所有人都知道她爸爸病了,他們都在瞞着她,她單薄的身子倔強,一汪清泉,寒光凜凜,眸光像是像映在清泉上的一彎被風吹碎的新月。

易玖的聲音不大,卻能一字不落地落進她的耳朵裏,她發現小朋友好像是真的生氣了,那雙清清涼涼的眸子露出一絲危險又乖張的氣息。

下一秒,易玖直接跑進電梯裏。賀景歆剛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話到嘴邊愣是一句都沒說出來。這孩子越來越恃寵而驕,這什麽态度?

腦子中不由得為自己辯解,你爸爸真是一病不起,怎麽還能給你跳舞?

在上行的十幾秒之中,易玖一手撐住內壁,一直盯着那變化的數字,在淡紫色美瞳的包裹下,很難發現她的眼白已經出現了細微的碎裂,像是最完美的玉石,出現了瑕疵。

電梯門迅速打開,易玖風一般地走出電梯,“啪!”打開電子門,将早就等在門外的孟梨,拒之門外。孟梨一臉無語,又看向電梯之中的賀景歆。

随着電梯門的開開合合,賀景歆的臉讓人看不清情緒。易玖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出一個行李箱,她扔進去幾套常常穿的衣服,扔掉身上跟賀景歆同款風衣。她換上一雙黑色的馬丁靴,她從鑰匙盒裏選擇了自己的帕拉梅拉。

她看向一旁她撿到的蝴蝶,蝴蝶的翅膀折斷。這裏是一個令她窒息的地方,一個讓她想要迅速遠離的地方。聽着行李箱轱辘轱辘的聲音,碾過紅木地板,地板映着她孤寂的聲音,以及兩條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因着逆光的關系,賀景歆心裏隐隐升起不安的感覺,她居然害怕地退了一步,她伸手握住易玖的手腕,“你要做什麽?”

易玖低頭看着女人的手,她用另一只手輕輕掰開,食指上的血粘在她的手背上,妖冶又絢麗,“我要去醫院。”

孟梨因着上次被易玖掌掴了一巴掌,對着易玖總是有種恐懼。

她看見易玖那臉色,頹廢不堪,她嘴角浮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想要挫一挫易玖的氣焰,嘴上禮貌:“小易總,我有事找景歆。”

易玖擡眸,淡紫色的瞳孔将兩人掃了一遍,落在賀景歆身上。賀景歆本就對易玖這情緒有着自己的小情緒,當下并未拒絕,就想看看易玖的答案。

只要,易玖說一個“不”字,她就立馬跟她走。

“孟小姐,你不需要惺惺作态,你沒有做演員的天賦,你這表演真的很惡心。我會讓着你的,姐姐多次強調你是一個PTSD的病人,我怎麽會跟一個病人計較?”

“你——”

趁着這兩人還沒回神,易玖直接拉着行李箱走了,等到易玖進入電梯那一刻,一雙手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賀景歆就那麽站着,她不顧手掌被電梯門夾着的疼痛,她嗓音一沉帶着一絲疼痛,喊着壓制的躁意問道:“你又在陰陽怪氣什麽?”

這氣氛變得一下子尖銳。

易玖反唇相譏道:“我說了,你們要幹什麽,随便你們。這房子的主人是你,你想怎樣就怎樣。”

賀景歆拿着手機指給她看,“易玖,本來五分鐘的事情,從下車到現在,被你自己折騰了二十分鐘。你還有火撒在我這裏。你非要把事情搞複雜化嗎?”

易玖眼眸發酸,她被手機上的強光給亮到了,她連忙閉眼,她懶得跟賀景歆多廢話,“行,我複雜化,我的錯。我的爸爸我自己看。你跟孟梨,五分鐘,還是十分鐘,跟我有關系嗎?你不要在浪費我的時間。”

“你又鬧什麽?我跟你解釋多少遍,孟梨從來都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我今天就幫她拿五分鐘的東西。”

“在你眼裏,我爸只是我爸,又不是你爸。”壓抑着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埋藏在心裏的話終于被釋放出來,易玖引以為傲的理智,頃刻間化為灰燼,“所以,你一直瞞着我,瞞着我,在你眼裏在醫院醫生會照顧,早去晚去都一樣。”

“賀景歆,換成躺在病床上的是你爸爸,你會怎麽樣?”

賀景歆被易玖的話,深深刺痛,這就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電梯門被緩緩關上,兩人的世界被割開,被分裂。兩個世界是真的被割裂,誰能想到這一關,再次相見便是幾個月後。

賀景歆失魂落魄地走進了屋子裏,白皙的掌心印着一杠紅印,像極了學生時代別在手臂上的勳章,這是小朋友給的。

孟梨說道:“景歆,看你那麽累。東西我自己拿吧。”

賀景歆點點頭,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她握住那冰冷的門把手,掌心冒出一層細汗。她計算着時間,小朋友的東西很多,不可能花20分鐘就可以整理好。

她向前一推,她走了兩步。腳邊感覺柔軟,她低頭這是早上她給她選的衣服,被她棄之如敝履,就像剛才那樣。

她來到衣帽間,屬于易玖那一排,只是少了幾件衣服。她的心稍微平複了一會兒,還好還好。而那一盒放着名表,車鑰匙的盒子,只是少了一串帕拉梅拉的車鑰匙。

好了,她的東西都在。

賀景歆閉了閉眼,懸着的心終于落地了。

賀景歆都不知道孟梨什麽時候走的?賀景歆她回到書房,她想将手提電腦拿到醫院,到時在醫院辦公吧,拿起手提電腦那一刻,電腦底部怎麽是熱的?

她幫孟梨找的幾個電視劇,電影的音樂OST資源,她都拿走了。

賀景歆:易總,他的病究竟怎麽回事?

梁韞:我聽我媽說,白血病晚期,短則三天,長則一周。他現在醒着屬于回光返照。

......

醫院 VIP病房

消毒水充滿着病房,易總躺在病床上,他嘴上帶着呼吸機。他拿出手機,他打開那張照片,他摸着那張照片,照片裏的人七分像易玖,陽光明媚,意氣風發。

蘇荷,我知道你的孩子很喜歡賀景歆。就如同當年的你,你喜歡那個人,喜歡到飛蛾撲火,喜歡到跟家裏決裂。

“爸,你怎麽哭了?”易玖拿起紙巾給易總擦去臉上的淚水,易總苦笑了一聲,握住了易玖的手,“我想到了你媽媽。”

易玖擡頭看了看那瓶挂水,她眼眶紅了紅,她吸了吸鼻子,執拗地說:“媽媽會在天上保佑爸爸長命百歲的。”

“嗯。”

“爸爸,媽媽是誰?”

易總仔細地看着易玖,易玖這張臉長得像蘇荷,狹長的睫毛讓她更加生動,星眸純澈盡顯她的陽光親切,臉是被上帝雕刻過精致無暇。

他将一份文件夾交給易玖,“小玖,你媽媽是一個很好的人。她聰明絕頂,她美豔高貴,她性子很好。你媽媽在一個地方留了東西給你,你去給爸爸拿過來。這個文件袋裏是你媽媽的東西。”

聽到媽媽有東西給自己,易玖有些興奮,可她問道:“爸爸,如果我把媽媽的東西拿過來,你就要讓我去做配型。”

——易總被确診白血病晚期,易小姐,配型只能延緩病情。

易總蒼白的臉,對她笑了笑,“好,都聽我家寶貝的話。”

易玖回到停車場,剛打開門,手裏的文件夾一哆嗦,一張全家福從裏面掉出來。易玖撿起那張全家福,背後寫着:2000年全家福,歡迎我妹妹家迎來一位小公主。

她記得她曾經看到過這樣的照片。

——小玖,這是我剛出生那年,我們家的全家福。左邊是我們家四口人,右邊那個女人,是我的大姨。不是我吹,全海城的omega有一半都想嫁給我這個溫潤如玉的alpha大姨。

——你大姨叫什麽

——她叫程蘇荷,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

住院部護士站

“護士長,你跟我們說說醫院,為什麽叫做蘇荷醫院?”年輕的小護士纏着護士長問道,護士長放下手裏的工作,“這座醫院是隸屬澄江集團的,這座醫院為了紀念董事長的女兒。”

“董事長的女兒,程總不是這個名字。”小護士說道。

“是董事長另一個女兒,程蘇荷醫生,是遺傳領域,心外領域的雙碩士,頗有建樹。可惜,英年早逝。”護士長憑着自己的記憶力,讓一衆小護士感到驚訝,“住院部的梁主任,之前是心外一把刀知道嗎?”

“知道。”

“梁主任和程醫生是同學,這梁主任的成績在班上還倒數。這事情就不要被梁主任知道了。”

一旁聽完八卦的賀景歆,眯着眼看着梁韞,“啧啧啧!你媽媽成績倒數,都能成就醫院心外一把刀,這是不是謠言?”

梁韞一臉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她辟謠道:“當年我媽的專業六個人,我媽成績第四。”

之後,梁韞看着易總的病房,她說道:“你要不然去和易總和解,你倆這樣僵着。只會對易玖傷害最大,一個是她親爸,一個是你,她的最愛。”

賀景歆的細高跟踩到一張白紙,賀景歆撿起來,她瞬間瞪大了雙眼。

這是一張親子鑒定。

賀景歆拿着這張親子鑒定,直接朝着易總的病房走去。而易總穿着病號服,他站在窗戶前,眺望着外面的景色。他正在留戀凡塵,多看一眼是一眼。他聽到身後的敲門聲,他将視線轉移到後方。

原來是賀景歆。

易總爬上床,猛吸了一口呼吸機的氣體,嗆得他猛烈咳嗽一口。他蒼白的臉恢複了一下紅潤,只是那病态的紅色,以及頹敗的眼珠子,無不再預示他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

風燭殘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易總,你和小朋友根本不是親父女。這才是你一直拖延病情的原因吧。”賀景歆将報告放在易總跟前,“你怕小朋友知道,一旦做了配型,你們之間的關系就此破裂。”

易總沉默了,他過了好一會兒,他顫抖着唇畔,緩緩地說道:“賀總,你不要告訴小玖這個真相好不好?”

“那小玖的父母是誰?”

父母?

易總捏住被子,他被白血病折磨的身體愈發瘦弱,甚至可以看到皮膚下緩緩流淌的血液。他的鼻息開始流淌着鼻血,一滴又一滴滴落在被子上,血淋淋,萦繞着淡淡的血腥氣息。

易總顫抖着手,拿過一旁的紙巾捂住鼻息。

“賀總,看在我為青木集團盡力的份上,看在我支持你的份上,你就高擡貴手。”易總向賀景歆屈服着,可女人并不想同意,想起三年前威脅自己的事情,她譏嘲一聲,“三年前,你逼迫我的時候,你就沒想過今日嗎?”

三年前?

易總浮現出之前的事情,當時兩人的位置對調。所以,三年前他承認了,他是錯了錯得太離譜了,那麽現在就讓他把一切板正。

疼痛貫徹大腦,抓着他的意識帶去了另一個平行時空。如果,他當時沒有遵循蘇荷的請求,将小玖送回程家。

——小玖,你以後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這是你小姨,小姨媽,還有你哥哥,姐姐。

那是不是一切又是另一種走向。

“咳咳咳!”易總咳出一大口血,“我如果能......能讓你穩坐......穩坐賀總寶座。讓賀景湘徹底滾出......賀家怎麽樣?”

讓賀景湘徹底出局。

這讓女人喜出望外,易總将一份證據交給她。他顫抖着雙手,手指枯槁。而賀景歆觸到那張紙的時候,易總眼神瞬間銳利,他使出所有的力氣,不想将最後的底牌交給賀景歆。賀景歆皺眉,“易總,請你放手。”

易總手指彎曲,紙出現了褶皺,堅定地說:“将親子鑒定給我。”

易總打開打火機,白紙被火燒毀,這一份關于易玖身世的事情徹底沒了。易總捂住胸口,猛烈地咳嗽着,他倒在病床上,他最後的意識開始模糊,神思飄蕩,賀景歆心有不忍。

——賀景歆,換成躺在病床上的是你爸爸,你會怎麽樣?

“我幫你叫醫生。”賀景歆說着,便将呼吸機蓋在他的口鼻上,她就坐在床邊。而易總瞪着她,沙啞而難聽的嗓音,“賀景歆,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還留着做......做什麽.....滾啊!”

賀景歆見他不識好歹,幫他按了按醫生的按鈕。醫生很快過來,給他打了藥。賀景歆問道:“醫生,他這樣還有多少時間?”

醫生很是抱歉地說道:“就這幾天,我們盡力了。”

“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都要他活下去。”賀景歆說着,她落寞地離開了病房。

而易總嘴角微揚,蘇荷身上發生的悲劇,他阻止了。賀景歆與那個人一樣,愛慕權勢,壓根就不是小玖的良配。只有他死了,他會将秘密都帶走。

所謂彌留之際,都會看到想要看的一切......

2000年夏末

程蘇荷和那個人漫步在大學的校園,程蘇荷是全校風雲人物的alpha,而那個人是才藝雙絕的女學霸omega,這兩人本碩連讀,蘇荷的愛意比盛夏的陽光還要熱烈,步入青春期的alpha,omega相互傾慕。校園各處都流傳着她們的熱戀。

她們是最配的,也是最耀眼的。

蘇荷就如小玖那般,癡情癡心,恨不得将心剖給那個人。

蘇荷每天都會送那個人一束玫瑰花,她會毫不吝啬地花費自己的時間幫她做實驗,兩人共同探讨未來。蘇荷還會在每個節日,送上精美的禮物。

那些幸福溫暖的時刻慢慢清晰,又慢慢模糊。

2001年春天某個山村

“程醫生,你是我們村子的恩人。你給這個孩子起個名字吧。”一個老奶奶拉着一個小姑娘走過來,程蘇荷看了看小姑娘,看到門外的一棵桃樹,桃花盛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你叫秦之華,好不好?”

“丫頭,你快謝謝程醫生。”

“謝謝程醫生。”小秦之華高興地說道,“秦蓉,我有名字了。”

“小程總,這是我們的攝像頭拍到的。”年輕的易總還是易秘書,他将視頻遞給程蘇荷。

畫面是......

一個醫生拿着注射器,他說:“一號實驗體秦蓉,給她注射一號實驗藥水。”,曾經那個才藝雙絕的女學霸omega也在視頻之中,她舉着注射器,看着那注射器頂端露出的一滴藥水,張揚又篤定,毫無憐憫,“蘇荷愛我,一定會理解我的。這只是實驗需要。”

之後就是一場程蘇荷帶上小秦蓉,小秦之華,還有她剛出生的孩子小玖逃離山村的事情。高校可以過濾學渣,卻不能過濾人渣。

蘇荷愛上了一個事業瘋批omega

最後,那個人瘋批omega害得蘇荷因愧疚,割腕自盡。

......

賀景歆從病房裏出來,正好遇見了梁韞。賀景歆将東西交給梁韞,“馬上去查賀景湘在哪裏?”

“怎麽回事?”

“賀景湘涉嫌酒駕撞死人,涉嫌掩蓋屍體等等。”賀景歆輕松地說着,炫耀着她即将到來的權勢,“這些罪名足夠讓賀景湘身敗名裂,把牢底坐穿。我終于可以把集團握在手裏。當然确定秦蓉在不在她身邊,她是無辜的。”

說完賀景歆就要走,梁韞拉住她,連忙阻止道:“你走幹嘛呀!你不是答應易玖會好好陪着她,陪着她爸爸的嗎?”

易總又不是小朋友的親生父親。

這是她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可答應過易總,不能洩露小朋友的身世,她轉移話題道:“我現在要回去,坐鎮集團。要将賀景湘的勢力連根拔起。我一定忙好就回來。再說了,我又不是學醫的,在這裏幫不上什麽忙。”

梁韞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一個兒媳婦該說的話,話是不錯。但是,不得注重孝道。你對易總心存不滿,那也要做做樣子,把自己的名聲搞好,“那是易玖她爸,是你公公。”

“時不我待,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賀景歆的話充滿着權欲,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擋,她一定要将那對母女趕出去。當年,她的母親是怎麽死的?

就是被這對母女害死的!

她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沒有人來救她,任由她呼喚都沒用。她所受到的傷害,定要那對母女百倍償還。

“景歆,等賀景湘進了局子裏。”梁韞好奇地問道,“孟梨,她已經離婚了。她這架勢就是為了你,上次易玖還甩她一個耳光。這兩人勢同水火。”

“這個你不用管,她最近打算拼事業,我念着同學情誼,給了她幾個音樂合同。她不會出現在我和小朋友的面前。”說到這個,賀景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低沉疲憊着,她對她吐槽着,“小朋友,最近脾氣一陣一陣的。”

“人家要你愛呗。”梁韞一眼看穿易玖的需求,她語重心長地勸說:“當初,你因信息素紊亂的病被易總知道,他威脅你嫁給易玖。之後,你發現易玖的信息素正好可以平息你的病。你別現在病治好了,就翻臉不認人。”

“你想多了。我是挺喜歡她的,只不過,她太情緒化.....這一個月給了我多少次臉色看。我哪次不是好聲好氣地哄着,她就恃寵而驕。我其實要的不多,我對伴侶的要求,就是讓她有一種邊界感,不要不要太黏我,又不能不粘我。”

梁韞聽到這驚天言論,好一會兒将這番話給理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發現易玖太黏人,超過了你的度。你就拿孟梨去刺激她,同樣孟梨如果對你太過分,你就拿易玖做擋箭牌。”

賀景歆沉默了,這樣她不會受到愛情的傷害。

“你別太渣好不好,你簡直就是......”

“嘭!”

垃圾桶被掀翻了,梁韞表情有一絲驚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家易玖?有沒有那麽巧合,她全部都聽到了呢?”

“閉嘴!”賀景歆驚慌地呵斥一聲。

“可我......”好害怕

“應該......不是她吧!”賀景臉上帶着不确定,害怕,惶恐,她真怕是小朋友,心裏安慰着自己,“她受不了這氣,畢竟......”真的很傷心人。

“等等,這裏怎麽有血跡?”梁韞驚恐地發現牆壁上居然,還有一個帶血的手指印,兩人順着血跡,這是從樓梯蔓延下去的,“有人,有人......受傷了。”

梁韞擠出笑容,望向呆滞一旁的,強行解釋一句,“景歆,怎麽可能是易玖?她沒有受傷?我給她打一個電話。”

電話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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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高傲前妻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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