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的反擊
他的反擊
太後只有一塊子佩,元慶太子死于去往鳳城路上的山崩,連屍首都不全,随身的玉佩不齊全也很符合常理。
沒人想過是有人拿走了母佩。
沈司星:“是被那人偷走了?”
慕望野搖頭:“不知,那人你見過。”
沈四星訝然:“我見過,是誰?”
慕望野:“城西大火那日,那個昏迷不醒,送到別院的少年。”
沈四星垂眸思索:“他是從哪兒來的玉佩。”
慕望野:“為保險起見,最好去親自見見。”
沈司星點頭:“吃完這頓飯就去。”
慕望野卻拒絕了:“今晚我還有事要辦,明日陪你去。”
沈司星不明所以:“有事要辦你還喝酒?”
慕望野将手中酒盞一飲而盡:“喝了酒才好辦事。”
沈司星深深皺眉,随後忽然舒展開來:“咦,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酒後要小心,別傷着弟妹。”
慕望野只喝酒,沒反駁。
沈司星心中腹诽,大尾巴狼的尾巴終于露出來咯。
晚間,斯凝夢思索着夏季新品,考慮要不要将情趣,、用品作為贈品随套裝贈送,不過要達到一定的花費才行。
只是不知大家的接受程度怎樣,據她觀察,大晉的女子不算很受拘束,譬如她與長寧都能出門做生意,但也算不上很自由。
這中間的度有點難把握呀。
忽然,斯凝夢聞到了一股帶着體溫的酒香。
擡頭一看,慕望野正站在不遠處。
雙頰微紅,眼裏泛着水光,神色迷瞪,身影稍稍晃動。
斯凝夢:?
怎麽又喝了,難道是因為會試臨近,覺得緊張?
慕望野見她看過來,走到桌上:“你在畫什麽?”
斯凝夢:......
怎麽開場白都這麽相似呢,是因為她手裏拿着筆麽?
筆墨紙張對學霸的致命吸引力。
斯凝夢笑道:“要不要再喝一點?”
慕望野機械地點着頭回複:“再喝一點。”
斯凝夢将産品設計的事丢到一邊,吩咐青荷拿酒來,而且是比昨天更烈的酒。
沒成想今日的慕望野沒昨天那麽好灌,居然會反過來灌她酒。
慕望野搖着頭:“你不喝,我也不喝。”
斯凝夢酒量不佳,喝了兩盞,臉上便燒起來,熱的難受,于是進屋用涼水擦臉。
等她出來的時候,見慕望野正端着酒壺仰頭給自己灌酒,那酒壺一下就見了底。
斯凝夢唬了一跳,趕緊上前:“瘋啦,喝這麽猛。”
她搖了搖酒壺,裏頭是一滴都不剩了。
慕望野聽了她的話,坐的板正:“我,沒瘋。”
斯凝夢無奈道:“好,你沒瘋,我們進屋,行麽?”
斯凝夢上前拉他,沒想到被慕望野攔腰抱住,他的頭埋在斯凝夢胸前。
然後緩緩地左右上下蹭着。
斯凝夢:合法耍流氓啊!
這是什麽新奇的反應,不過看着樣子是比昨天醉的還厲害。
撞上門來的兔子不吃白不吃呀!
斯凝夢将慕望野扒拉開,看着他水霧彌漫的眼睛說道:“我們今天還玩那個游戲好不好?”
慕望野的眼中泛起疑惑:“什麽...游戲...”
斯凝夢笑道:“好玩的游戲,你今天想要什麽顏色?”
慕望野答的很快:“青色。”
斯凝夢有些不滿意:“除了青色呢?”
慕望野很固執:“青色。”
“好吧......”斯凝夢還是有些不甘心,“穿完青色穿紅色好不好呀?”
慕望野眼睛眨了眨:“好。”
斯凝夢一拍手,太棒了,今晚又有消遣的項目。
在這大晉,雖然不用向從前那樣忍氣吞聲地做牛馬領窩囊費,但娛樂項目實在是少。
這也是她将大量精力投入到鋪子裏的原因之一,不然閑下來實在不知道幹什麽。
連八卦都沒得聽~
如此極品帥哥就在眼前,喝醉之後仍由擺布,是個人都無法拒絕這樣那樣一番好麽。
何況他兩可是正經拜堂成親的夫妻,合情合理。
斯凝夢牽着慕望野的手,将慕望野領到昨日他站立的地方。
斯凝夢想了想:“今天的腰帶,要用紅的。”
慕望野附和:“腰帶用紅的。”
斯凝夢笑道:“你知道腰帶用來做什麽麽?”
慕望野歪着頭想了會,随後說:“綁起來。”
斯凝夢微微瞪大眼睛:“好主意啊!那今天就不跳舞了,我們來玩捆綁p。lay,好不好?”
慕望野點頭:“捆綁...撲了...”
斯凝夢将他帶到床頭,找出一根朱紅的腰帶,正要将慕望野雙手捆起來,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慕望野抱着腰摔倒在被子裏。
“咚~”
床板發出一聲悶響。
斯凝夢眼冒金星,而慕望野卻眼神清明,先前因醉酒而起的水霧早已不見蹤影。
斯凝夢呆了:“你......”
慕望野将她的雙手抓住按在頭頂,附身壓住她。
慕望野語氣平淡:“我怎麽?”
斯凝夢有些惱怒:“你沒醉,你居然騙我。”
慕望野按住她開始掙紮的雙手:“就準你調戲我,不準我騙你,斯凝夢,這是什麽道理。”
斯凝夢卡殼,額,說的也是~
但這肯定不能認啊!
斯凝夢不高興地哼了一聲:“難道你不喜歡?”
這下輪到慕望野卡殼,額,若說不喜歡,倒也不是。
斯凝夢見他不回答:“我看你挺享受的,昨天喘的可帶勁了。”
慕望野加大了力度:“大家閨秀,怎麽這麽多花樣。”
斯凝夢的身體開始扭起來:“你松開些,疼!”
慕望野聞言松了些許。
斯凝夢翻了個白眼:“大家閨秀懂的才多啊,我看的那些個春宮圖,那是一般人家能見到的麽?”
慕望野微微蹙眉。
斯凝夢接着說:“你自己不好好學,反倒怪起我來,誰家房裏是妻子主動的。”
慕望野眼中閃過困惑:“怎麽說起來倒是我的錯了?”
斯凝夢滿臉的理所當然:“不然呢?”
慕望野搖頭:“你總是有自己的道理。”
說完他将鉗制斯凝夢的手松開,起身立在床前。
“府中上下的人你已經收拾幹淨,今晚起我會搬去兄長的院子裏睡。”
斯凝夢才意識到這回是真玩大了:“別這麽小氣麽......”
慕望野嘆了口氣:“之前我與你說過,別再撩撥,只做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也可,可你總是忍不住,索性分開住清淨。”
斯凝夢不知道說些什麽,确實沒有人能忍受她這樣的反複無常。
慕望野臨走前,背對着斯凝夢:“你對我一直有防備,我理解,自古以來,多少男子一朝飛黃騰達,便抛棄糟糠之妻,你父親不看重你,家中亦沒有生母替你兜底,自然不會輕易交付真心,想來,當初你所說的一見鐘情,不過是個托詞。”
房間裏格外安靜,燭光閃動,斯凝夢沉默着。
“這我不怪你,暫且分開住,正好你我這段日子也都忙碌,都各自想想吧。”
斯凝夢低低地應了聲:“嗯,好。”
慕望野深吸一口氣,語氣平淡:“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他大步離開。
斯凝夢撲倒在被子裏,這都什麽事啊,還有剛才慕望野說的那些話。
雖然她并不是因為那便宜爹和繼母不信任他,可他确實是猜中了些許她的心事,潛意識的抗拒。
還有那兩句,我理解,我不怪你。
天吶!她真該死~
春華院,慕雁遲打開房門,看到面色不善的弟弟。
他條件反射地想關門:“我不想跟你讨論功課。”
慕望野面無表情地撐住房門:“今後我住在你這。”
慕雁遲瞪大了雙眼:“什麽?!怎麽回事,你與弟妹吵架了?”
慕望野沒否定。
慕雁遲恨鐵不成鋼:“如今都快六月了,你與弟妹有什麽可吵的,咱們兄弟二人,吃她的,穿她的,你怎麽好意思跟她吵架。”
慕望野眉頭深鎖:“不是你想的那種吵。”
慕雁遲不信:“那你說說,是怎麽個吵法,你都跟她分房睡了,這能好麽?!”
慕望野:“我在梧桐院睡的是美人榻。”
慕雁遲忽然沒了聲,良久之後他小心開口:“弟妹,她這是......”
慕雁遲想到之前斯凝夢在上巳節的湖邊對他說的那些話,難不成,難不成她還在挂念着自己?
天菩薩!這簡直是荒誕之極。
那枚白鶴荷包他還塞在衣櫥深處,好幾次都想拿出去扔掉,可他又怕被什麽人撿了去,随後塞到衣櫥裏,眼不見為淨。
可現在弟弟住過來了,而且,他還見過那枚荷包!
不過好在,自己當初沒與他說是哪家的小姐,弟弟應當是不知道的。
成親之後,他與弟妹很默契,兩人再也沒提過這事。
以後也不會有人提的!
慕雁遲心虛地笑了笑:“那,你就先住下,等過些日子,再去跟弟妹好好道個歉。”
慕望野搖頭:“她不需要道歉。”
“啊?不需要道歉?”随後慕雁遲蹦了起來,“難不成弟妹要與你和離?”
慕望野的眼刀子立刻飛了過去,慕雁遲趕緊閉嘴:“這麽晚了,先睡吧。”
當晚,慕家兄弟又睡到了一張床上。
慕雁遲久久不能閉眼,他擔心啊,上巳節的事就是他心裏的一個結,一直擔心什麽時候就被人戳穿了。
這些日子他悄摸觀察着這對新婚夫妻,看着還好,就慢慢将這事忘了。
可如今,成婚不過數月,就分房了。
難不成真是他的罪過?
慕雁遲悄悄縮進了被子裏,想用這樣的方式遠離慕望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