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擾亂·情難卻
白子曰一臉正色,可閃爍着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慕九淵毫不留情的在她腰上一個用力使勁兒扭了一把。
“啊!”一聲尖叫幾乎穿破屋頂。
白子曰疼的眼裏都泛了淚花。
“慕九淵,你謀殺親老婆!”
“誰讓你偷看還不承認!”慕九淵回答的理直氣壯。
白子曰氣呼呼的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慕九淵:“我…我偷看?!我有什麽可‘偷看’的?!我明目張膽的看!光明正大的看!我…唔…”
慕九淵的大手掌一揮,捏住白子曰後脖頸的同時,嘴巴也跟着貼了上去,堵住了白子曰的話語。
動作強勢霸道,不帶一絲猶豫,白子曰分分鐘被牽制的動彈不得。
白子曰牙齒一用勁兒,硬生生給慕九淵的唇上添了一抹血色,這才将兩人分開。
只是還沒等白子曰得意,下一秒就被慕九淵無情的一拽,整個人順勢就倒進了浴桶,頓時濺起水花無數。
白子曰撲騰着剛抓住桶邊,就被慕九淵攔腰拽到了身前,然後極負暧昧的姿勢半跪着坐在了慕九淵的腿上。
剛換的衣服又再一次浸濕,臉上的水珠順着脖頸滑落至鎖骨,一直往下。
慕九淵的喉頭一緊,眼神裏帶着一層水霧,握在白子曰腰間的手緩緩向上,低語道:“你在玩火…”
白子曰眼看着他的手往上移,心弦一緊,對着慕九淵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緊接着就是慕九淵一聲動靜有點大的悶哼,手也順勢收了回去,眉頭微皺,有點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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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曰迅速撤離,靠到浴桶的另一側,全身戒備的準備随時出戰。
這畫面委實詭異又搞笑。
“不準再過來了!”白子曰警告着對慕九淵說道。
慕九淵有些好笑的回道:“子曰,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夫妻。”
白子曰聽到這話,心中不禁瞬間認同,是啊,她都已經嫁給他了。
“但是,但是!我還沒…準備好…”白子曰說的自己都覺得沒底氣。
這種事需要準備?
慕九淵已經再一次靠近了,白子曰雙手在水中一推。
嘩的一下,一層水花瞬間灑向慕九淵,迎面打在他的臉上,畫面太美,白子曰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但手底下還是沒停,不斷的向慕九淵潑水,弄的浴室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水。
慕九淵黑着臉,一只手掌從白子曰的耳邊經過,抵在浴桶邊兒上,低沉的聲音說道:“有完沒完!”
額…算是完了吧。
白子曰多少還是有點慫。
“我母後派來盯梢的人今夜一定不會松懈,她都給你喝了補藥,總要弄出點動靜來才行,不然以後恐怕有你好受的。”慕九淵貼在白子曰的耳邊輕聲說道。
這話聽着确實像是為了白子曰好。
可這動靜要怎麽弄?按說從踏進這浴室開始,動靜就一直沒小過。
“國後給我喝了什麽?”
“你自己想!”
“我自己想?!根據這個情況分析,然後…啊…哦…為什麽要給我喝那種東西?!你不是體弱多病嗎?她就不怕我把你折騰死?!”
白子曰的重點委實奇特,慕九淵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叫!”
“叫什麽?”
“你說呢?”
“我不會!”
“不會也得叫!”
“不會怎麽叫?你行你來啊!”
兩人大眼瞪大眼的,誰都不肯先叫。
“那就真來!”慕九淵一副拽到不行的樣子放話道。
白子曰立刻認慫,開始用四聲調奏起了‘啊啊啊啊’之歌,态度之随意可想而知。
慕九淵适時地出手又在她的腰間一捏,平淡之中,總算有了一次有起伏的‘啊’。
白子曰氣憤的捏住慕九淵的臉,揉作一團,大聲吼道:“疼疼疼!”
“哦,要不你再咬我一口。”慕九淵回道。
話音剛落,白子曰就朝慕九淵的脖子上咬了下去,不過力度根本就不大,頂多就是小狗磨牙,估計牙印一會兒就沒了。
“你這個吸血鬼也太不稱職了,為了不讓你餓死,我就勉為其難的把嘴上這點血送給你咯。”慕九淵斜着腦袋溫柔地吻上了白子曰的唇,帶着真真切意,讓白子曰迷亂。
良久,門外傳來青竹子的聲音:“王爺,該休息了。”
兩人這才分開,白子曰背過身去讓慕九淵穿上衣服,自己一聲濕漉漉的衣裳還不知如何是好。
慕九淵拄着拐杖将門微微打開,對阿英說道:“去給子曰再找一身衣服來。”之後,在青竹子的攙扶下先行回去房間了。
阿英抱着衣服進來浴室的時候,看到滿眼狼藉,嘴巴張大了半響沒合上,看着自家小姐濕着衣裳坐在慕九淵的浴桶裏,再聯想到方才此起彼伏的聲音,自個兒倒害羞起來了。
“小姐還好吧?”
“好着呢,快幫我把這身濕衣服換了吧。”白子曰光着腳從浴桶裏出來。
阿英幫她換着衣服,看到她腰間兩個紅印子,忍不住笑了笑:“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如此深得九王爺的喜愛,一定會很欣慰的,要是将來能有自個兒的孩子陪在身邊,夫人也會安心不少。”
阿英的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方才的一出戲不僅騙了越氏派來的人,連九王府的人也無一例外的深以為是了。
孩子…她和慕九淵的孩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不過既已是夫妻,确實也不該如此扭捏,反正一切都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裏白子曰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回到房間,慕九淵已經睡下了,白子曰走到偏殿自己動手研磨,展開信紙,提筆寫下家書。
方才提及母親,心頭思緒泉湧,也該時常寫信回家報個平安的。
燭火閃爍,滿滿兩頁紙書寫完畢,裝進信封,寫下母親大人親啓之後,用蠟炬滴蠟封口,交由青竹子手中,讓他着人送去南月。
之後輕手輕腳的回到床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吵到慕九淵。
側卧着相對的視線下,慕九淵似乎已經熟睡,氣息均勻。
高高的鼻梁和長長的睫毛,怎麽看都覺得英俊,嘴唇上還能清晰的看到白子曰咬傷的印記。
“疼麽?”明知道對方不會回答,卻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來。
“下次我咬你試試?”慕九淵沒有睜開眼,只是嘴巴回答道。
白子曰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沒睡啊?”
“你還沒回來,我怎麽睡的着?”
白子曰抿嘴一笑,心裏甜甜的:“突然有些想南月的母親,就寫了封家書。”
慕九淵睜開眼睛,溫柔的問道:“想家了?”
“有點…”白子曰也不否認。
慕九淵正想着如何安撫她,就又聽到白子曰說道:“可現在,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沉默半響,慕九淵的雙手将白子曰抱在懷裏,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心中千般滋味。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包含多重深意,可白子曰只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求娶讓她背井離鄉而感到抱歉。
夜已深,情難卻。
隔天回歸王府之後,慕九淵的病情一日好過一日,雖然都是些做給別人看的細微變化,但一切的一切,都讓所有的人相信,他們這位久病纏身的弱王爺,似乎因為王妃的出現,迎來了生命的回春。
入冬的時候,慕九淵已經可以不再用拐杖走路,行走已與常人無異,只是不可過久。
這讓他的裝病史,又踏入了一個新的解放。
越氏來王府探望的時候,數落了幾句白子曰。
雖然慕九淵的病情一直在好轉多少有她的功勞在,但數月來,白子曰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委實讓這個做婆婆的很是着急。
白子曰面兒上覺得尴尬,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能表現出很大方的說:“母後若是很着急,不如就給王爺添幾位新人,王府裏也需要多些人氣兒。”
越氏大概也是沒料到這兒媳會如此大度,主動提議為慕九淵納妾氏,原本的不滿意倒是散了不少。
越氏心中不是沒有人選,打從慕九淵年少時,她就知道秦木搖對九淵有意,心中惦念,才會更加努力的學習醫術。
多年來,這份情未曾變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只是慕九淵一直沒有松口說好,越氏也不好直接說了算。
如今白子曰主動提出,倒是讓她有了開口的機會:“淵兒他…”
“母後放心,王爺那兒我會去說,若是母後有什麽合适的人,盡管提出來就是了。”
“子曰真是懂事,那哀家就直說了,上次你在宮中也見過的,國主身邊的女官,秦木搖。”
白子曰對秦木搖自然有印象,慕九淵喚她阿揺。
“母後覺得好自然就是好的。”如此,白子曰也算是應承下了越氏的提議。
“你來北翟的時日不長,所以大約不太知曉,木搖中意淵兒多年,醫術也是為他而學,皇室之中,幾乎人人都以為他們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只是沒想到…”越氏的話沒再說下去。
大抵是因為覺得說了大家都尴尬的緣故。
而她沒想到的,不過就是慕九淵娶了白子曰呗。
可她更沒想到的是,慕九淵還是穿越來的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可惜越氏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