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一拖,另一手幾乎同時在幾個穴道上插入銀針。稍許過後,這名男子的呼吸明顯穩定下來。

張大夫掏出紙和筆,“唰唰唰”飛速寫下一道藥方,道:“阿寶,你去抓藥。”

接過藥方,常寶兮走出內室,掀開簾幔,巴掌大的繡着精細紋路的灰色袍角映入眼簾,下一瞬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這位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有什麽事情交給我們去做就可以了哦。”

常寶兮捏着宣紙的手指下意識一緊,緩慢的擡起手将藥方遞過去,灰衣男子接過,粗略掃視一番,便道:“這些藥材庫房裏正好有儲備的,随時可以去取,是現在就要嗎?”見對方點了點頭,灰衣男子繼續道:“稍等。你過來,帶着藥方去一趟庫房。”他先招人拿了藥方,然後同常寶兮說道:“小姑娘,我帶你去廚房,藥材很快送到那裏。請!”灰衣男子領先一步走在前面帶路,常寶兮低着頭默默地跟在後面。

走到廚房的時候果然看見藥材都整齊的擺放在木架子上,煎藥這種事常寶兮做得多了,見她做得有條不紊,灰衣男子什麽也沒說,斜倚着廚房外的一根圓柱等候,或者說監視。

一個時辰後。

張大夫坐在床榻邊上的靠椅上休息,一邊擡起袖擺擦拭臉上的汗水,一邊時不時擡頭觀察病人的情況,突然聽到吱嘎一聲響,随後腳步聲漸漸靠近,回頭一看,舒了口氣:“阿寶你來了啊。藥煎好了嗎?”見她點頭便道:“那好,你來給病人服藥。”

待到離開時已經是隔天黃昏,晚霞絢爛鋪天蓋地,常寶兮替換下疲憊不堪的張大夫完成最後一次施針,下針前常寶兮一直在提心吊膽,生怕簾幔外杵着的灰衣男子會沖進來阻止,誰料被其視為□□的灰衣男子卻穩如泰山,身姿筆挺如青松般站在外室紋絲不動。

走之前張大夫留下一張方子用來給病人調養身體,毒雖然已經解了但畢竟毒性太猛且在體內蔓延太快,身體自然會虛弱個一年半載,若是調理的不當甚至會留下後遺症。作為一個将醫德奉為至理的大夫,張大夫把這些都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

離開時還是灰衣男子帶路,絡腮胡的車夫還是穿着那身衣服,沉默的坐在馬車外,馬車正對大門的一側擺放着一個踏凳,一切就好像來時一般。

張大夫先上了馬車,常寶兮随後,在放下帷幔前不經意間視線掃向大門內,由于角度的局限只看見了一段寬大色澤暗沉的袖擺,暗紋繁複神秘隐隐約約,光滑平順,瞬息便消失在視線中。

夕陽肆意地向着四面八方釋放火焰般的熾紅光芒,帷幔放下那的一瞬間,恍惚間目光對上一雙黑幽暗沉的眸子,襯着殘陽,眼底仿佛火光跳躍溫度熾熱得幾能将人吞噬。

“——啪!”帷幔下的綴着同色的穗子,穗子下方穿上色澤暗沉的珠串,陡然放下撞擊在門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走喽——”車夫一聲吆喝,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噠噠作響,拖動着轱辘發出咔嗒咔嗒悠悠的□□不急不緩漸漸駛遠。

☆、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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