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傷
陸月歌被抓上馬後,腦子先是一懵,一片空白,心突突突的跳着,驚魂未定,那黑衣人把她像是一個袋子一樣随意扔在馬背上,馬奔跑的速度并不慢,很是颠簸,慌得她的頭更是暈,過了有一段時間她才回過神來,有了些意識,側頭看着這黑衣人。
馬颠簸的厲害,弄得她有些想吐,可是又卡在喉嚨處,吐也吐不得,她打量着對方,企圖從黑衣人的衣飾看出些蛛絲馬跡,還有順便觀察周圍的形式,那幾個人身上沒有帶什麽特別明顯的物件,全身一身黑衣,連腰帶也只是一條黑色的布袋子纏在腰間,他們遮着臉,只是露出半截額頭和眼睛來。
對方的身份和目的她并不知道是什麽。
在慌亂之中,她看到黑衣人的腰帶上別着的一把匕首,她下定決定,心裏一橫,趁其不備快速拿到匕首抽出來,直接用力刺向黑衣人的側腰,那黑衣人盡管騎着馬,可是一直在關注着她,警惕性很高,直接空手奪刃,把匕首扔了出去,手掌雖然有些傷了,卻沒有礙着什麽事,反倒嫌她又會出什麽幺蛾子,朝着她的後頸出狠狠一劈。
那一掌的力道着實不小,一下子就把陸月歌打的兩眼一黑,幾乎要昏倒過去。這一瞬間馬蹄子不知道絆倒了什麽,馬兒趔趄了一下,黑衣人趕忙拉直缰繩,陸月歌趁着這個空隙,狠咬了嘴唇,順着馬兒趔趄的方向直接摔在了地上,連着翻滾了幾圈。
骨頭磕在地上那種鑽心的痛使她立刻清醒起來,可是身上卻感覺一瞬間全部被抽走了力氣,兩條腿連站都站不直,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馬上的黑衣人憤憤的罵了一聲,“呸,這娘們真是個不省心的貨。。”
側面還有幾個同他一樣裝束的,幾個人趕忙下馬來,想要把她重新抓回去。
她心中咯噔一下,眼下根本沒有人能夠幫她,而憑她一個人根本就逃脫不了。
陸月歌是識得幾招花架子的工夫的。
以前,她父皇母後就覺得女孩子是要練上幾招工夫的,要不然實在是會受人欺負,派了幾個高手叫她工夫。她那時候年紀小,主意倒是很大,完全不在意這些,想着自己總是待在宮中,還有那麽多的侍衛整日圍在她的身邊,危險什麽的都是不存在的,特別不情願學這些,可是她的父皇很是固執,她拗不過,忍着學了幾招工夫,她只覺得練上幾招優美好看的招式,随便應付一下就行,自己也只是練着玩,學了些花架子充了充數,舞起來倒是還真的有點有板有眼,只是就那幾招花拳繡腿根本就招架不住別人真刀真槍的工夫,何況就連這幾招不中用的工夫她都有一段時間沒有練上一練了。
此時,她心中真是萬分後悔,要是當時真的學了幾招,聽了她父皇的話,也不至于現在這樣的任人魚肉。
或許也不會和她的幾個妹妹分離,生死未蔔。
只是,眼下并不是什麽傷感的時候,陸月歌瞪大眼睛,直接問道:“你們是誰?”
幾個黑衣人置若罔聞,似乎目的本來就是抓她,其他一概不管,連理都沒有多吭一聲。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時,不遠處馬蹄飛急帶來一陣勁風,齊青策劍出棱銷,直接與他們纏鬥起來,他在馬上喝道:“還有沒有力氣站起來?”
剛剛她在地上翻滾幾圈的時候,膝蓋就受到了重創,下身的襦裙混上泥土和血跡,她咬了咬牙,強忍着痛感勉強站了起來。
齊青策招式變換多端,劍鋒狠厲,直接刺向一個黑衣人的喉嚨一擊致命,他調轉馬頭,猛然将手裏的劍向後扔去,劍晃了幾晃,刺進身後一正欲撲上陸月歌來的黑衣人,不到幾秒鐘的工夫兩個黑衣人瞬間被幹掉,剩下的一個也不敢貿然上前,不再撲向陸月歌,趕忙直奔馬去。
齊青策腰身一斜,手臂使勁,直接把陸月歌卷了上來,就在陸月歌上馬之前,她把身旁刺進黑衣人的劍反手拔了出來,一并上了馬。
在馬背上她真心的說了句:“多謝。”
齊青策咬了咬牙說句:“還早着呢,可不止這三個人,只不過剛剛在林子出那些個人被打亂了,眼下只解決了兩個而已。”
她急問道:“你的人呢?”
“後面,搬救兵去了,馬不夠單憑兩條腿跑的過來嗎?”
那黑衣人雙目園睜,大聲吼了一聲,壯了壯膽子,立即上了馬從衣服裏逃出幾個飛镖出來,左手一揮,幾個飛镖旋轉着角度從各個方向飛來,齊青策拿起劍來,砰砰幾聲打掉了兩個,另一個眼看是怎麽也躲不過了,直沖着陸月歌而來,他瞬間把她護在懷中,飛镖狠狠的打進了他的肩膀處,白色的長衫順便被染紅一塊。
陸月歌在那一瞬叫心裏受到極大震撼,這個人居然直接不顧自己安危,直接替她用血肉之軀擋住了,她離的他很近,那一瞬間她在他的眼中居然沒有看出一絲絲的猶豫,他面色緊繃,肩膀受了傷也只是悶悶的哼了一聲,手有些顫抖,雙目一閉,直接從肉裏面拔了出來,轉勢把暗器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只是他的準頭似乎要比那個黑衣人瞄準的多,在黑衣人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正中眉心,重重的倒了下去。
齊青策下手狠厲,招招致命,一看就是練家子出來的,陸月歌心底一驚,平日裏他一副纨绔模樣,竟然一點也看不出有這樣好的工夫。
這個人,他到底還藏着些什麽她不知道的。
齊青策受傷哼了一聲,陸月歌直接撕下外衫一處布料,急忙綁在了他的受傷處,眼中噙滿淚水,眼底輕柔關切一瞬間浮了上來。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齊青策仍然很會給自己找點樂子,眼睛中閃着些光澤,說道:“你哭什麽?難不成是關心我?”
她手上使勁,痛的齊青策又叫喚幾聲:“你這女人恩将仇報是不是”
她冷冷的說:“叫你胡說,真是活該。”
他臉色轉黑,說:“對,是我活該,救了你這麽個沒良心的。”
她看向四周,問道:“我們要怎麽辦?原路返回嗎?”
他細細思索,說道:“自然是回不了,後面還好幾個黑衣人,好就好在這地方我熟悉些,你可在馬上坐好了,再掉下去第二次我可不會撈你上來了。”
說罷,便拿起缰繩,駕着馬,向前一路奔去,之後停在了一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