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見陵光和粟田口一派的短刀相處得挺好,這一消息本丸的其他刀劍付喪神很快都知曉,不少刀都動了心思,想要和新來的主人打好關系。尤其是看到那個兇殘的正太太刀月見宗近在月見陵光蘇醒之後就變成了乖巧的模樣,也不吓唬他們,也不對他們放殺氣了,甚至月見宗近還有自己搞到資源的途徑,幾次外出都會帶甜點材料和美酒回來,這就讓本丸一衆短刀和短刀的家長們,以及幾個酒鬼歡呼萬歲。
要知道時之政府沒了,萬屋也跟着沒了,想要吃點好的都不容易啊!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裏,月見陵光發現她幾乎走到哪裏,都能偶遇到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唯有鳴狐和獅子王兩個,每次搭話都極為小心,一個帶着會說話的小狐貍,另一個把前主退治的妖怪鵺當圍脖使,雖然那妖怪鵺基本上都不動。躲在暗處的狐之助連接近月見陵光的機會都沒有,每天都一邊啃着油豆腐一邊在郁悶。
而之前吓了月見陵光一跳的五虎退的小老虎,被一期一振編了一個謊言糊弄過去,說是那五只小老虎其實只是虎紋貓,因為五虎退的名字裏有五只老虎,因此他非常想要小老虎,所以大家找了幾只虎紋貓騙他說那是小老虎,來滿足他這個可愛的小願望。
月見陵光表示理解,還一臉嚴肅地表示絕對會保守這個“秘密”,不會讓五虎退的希望破滅。她被騙得太爽快,讓本性純良的一期一振撒完謊後不禁以頭捶地,欺騙了一個單純的孩子實在太讓人有愧疚感了,而且這個單純的孩子還是他的主人,他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家臣!
等等,家臣?他不是主人的刀麽?發現自己被繞進去無法抽身的一期一振萬分糾結。
接近月見陵光是一回事,接近月見宗近就是另一回事了,除了三條派的刀劍付喪神,本丸第一個與他搭上友誼的小船的是新選組唯一的脅差堀川國廣,對于這兩把刀怎麽聊到一塊去的,其他刀劍付喪神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月見嗎?他其實挺好說話的。”對于同組的加州清光的問題,堀川國廣表示事實其實沒有大家想得那麽困難。
“兄弟,你把布換下來我幫你洗洗。”答完加州清光的話,負責家政的堀川國廣也沒停下來,順手想将躲在角落種蘑菇的山姥切國廣的布洗洗。
山姥切國廣因為是仿品而自卑的原故,總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讓同刀派的家政小能手堀川國廣為這個兄弟操碎了心。
因為本丸介與現世與時間間隙之間,而能控制本丸天氣的審神者月見陵光對自己就任審神者一事一無所知,更別提讓她來控制本丸的天氣了,所以本丸的天氣受現世影響,近來下起了蒙蒙細雨,這雨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天了,刀都快要發黴了,可是該換洗的還是要換洗。
本丸的麻麻擔當——燭臺切光忠說了,“外表應該無時不刻保持好,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人看着呢!”為了能讓主人大人更為喜歡他們,有一個好形象可是必不可少的。
加州清光表示附議,只有更可愛,主人才會更喜歡他們哦,像山姥切國廣老把自己整得髒髒的可不好,本來因為山姥切國廣是靈刀,月見宗近就不讓他接近月見陵光,如果連外表的加分項都沒有,那就會被主人遺忘到角落的。
山姥切國廣生怕別人把他扒光似的,死死抓着他的髒布不放,還把自己裹成了個團子,讓來幫手的三把刀都沒有辦法把他的布給扯下來,真是讓刀無可奈何。
“反正我是仿品,弄髒一點正合适。”
“請問,山姥切國廣對吧?”月見宗近不知圍觀了這場鬧劇多久,冷不丁地開口吓了他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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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趁三把刀松懈之時,山姥切國廣裹着布又縮回了角落。
“月見!”堀川國廣爽快地沖他打了一個招呼,“今天主人被亂藤四郎綁了一個超級可愛的發型哦!真不愧是主人!”
月見宗近面容立刻緩和起來,眼中閃着小星星,身後都能具像出他的尾巴在一搖一擺地搖晃着,“主人超可愛!無論綁什麽發型都駕馭得了,不過今天亂綁的那個确實有些太過可愛了,果然主人就應該好好打扮打扮。”
随後他還不忘回堀川國廣一句,“堀川,今天和泉守先生也特別有精神呢,無論何時都元氣滿滿,真是厲害呢!”
“嗯!”堀川國廣的背景也飄起了小花。
主吹和兼廚順利會師。
圍觀的三把刀:“……”感情你們是這樣熟悉起來的,這一般刀還真做不到。
完成了日常誇主人任務,月見宗近想起了正事,将一塊布交到堀川國廣手中,“你之前給你兄弟要的淺蔥色的布,我找到了,裁這麽大差不多吧?”
“應該差不多吧,正好讓兄弟來試試,兄弟?”堀川國廣轉身要尋山姥切國廣,“兄弟,這可是我們新選組的代表色……兄弟?”
山姥切國廣小蘑菇正一點一點地往門邊挪,見他們都看過來,驚得扭過臉去數牆壁上的花紋。
“兄弟?”
山姥切國廣裹緊了自己的布,一臉堅決,“反正我是仿品,這樣的布正合适我。”
“你最近有到前院去麽,主人最近常常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去仔細看時又找不到人影,有些被吓到了,今天飯都少吃半碗。”月見宗近才懶得管山姥切國廣換不換布,他為堀川國廣找布只是順手,他來的目的還是為了主人。
“沒去,你不是不讓我去麽,像我這樣的仿品,還是躲在角落比較好。”山姥切國廣又開始在角落種蘑菇。
月見宗近想了想,“我已經問過了笑臉青江和前田藤四郎,他們最近都有內番安排,沒有時間去前院,如果山姥切也沒有去的話……你們知道本丸裏還有誰有類似打扮的嗎?”
“白色的身影……”堀川國廣托着下巴思考着。
“會不會是鶴桑呢?”燭臺切光忠想到與自己關系較好的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是把閑不住的刀,平時以“人生中驚訝是必要的。什麽事情都能預想到的話,心就會因此先死的”為名言,最喜歡驚吓了。但因為他曾經是伏見藤森神社的所有物,因此也被月見宗近放在必需遠離主人的隊伍裏。
說起來最近鶴丸最近都不見他搞事,真是讓習慣他鬧騰的衆刀都有些不習慣,該不會真的是他吧?
月見宗近得到答案後就去找鶴丸,燭臺切擔心鶴丸胡亂搞事會被月見宗近打一頓,拉着與月見宗近關系不錯的堀川國廣一起跟上,堀川國廣又拉上了想逃跑的山姥切國廣,山姥切國廣帶上加州清光,卻被加州清光躲開了。
不過月見宗近似乎從一開始就和其他的刀劍付喪神不大一樣,明明和燭臺切一樣是太刀,速度快得一轉眼就消失了。
等燭臺切等刀趕上時,只見鶴丸已經被月見宗近高高吊起,還是套着脖子的那種,整把刀在空中苦苦掙紮,三日月宗近和石切丸已經在旁邊看了許久,但都沒有施以援手。
先不提三日月宗近在旁邊看看熱鬧還不忘“哈哈哈”地發出魔性的笑,石切丸已經揮舞着禦幣在為鶴丸做法事了!
他還沒有死啊!不要這麽快超渡他啊!
堀川國廣撿起了落在地面的一個惡鬼面具,頓時明白原來搞事鶴這些日子安分下來是為了更好地搞事。
“不救鶴丸麽?”堀川國廣還是有些不忍心看着鶴丸變成吊死鬼,雖然鶴丸喜歡弄些驚吓去吓唬人,但他并沒有壞心的。
“沒事的沒事的,別忘了鶴丸可是把刀,不會死的,只不過要去手入房躺上好一陣子了。”三日月宗近安慰着擔心的兩把刀,“對了,如果脖子斷了,手入能接上麽?”
燭臺切光忠、堀川國廣:“……”那就直接碎刀啦!
五虎退抱着他的小老虎,聽到鶴丸的呼救匆匆跑了過來,看着他還在和繩子做掙紮,好奇地問道:“這是在做什麽?”
“晴天娃娃。”月見宗近一臉正直,“主人挺煩惱雨天的,我就做個晴天娃娃祈禱天晴。”
“可是這個晴天娃娃長得好像鶴丸先生哦。”五虎退懵懂看着還在掙紮的鶴丸。
“對,這個晴天娃娃就是仿着鶴丸做的,因為他長得像,全身又都是白的。”月見宗近把繩子栓好後拍拍手,一腳将那個惡鬼面具碾碎,對五虎退伸出手,“接下來就是等待天晴了,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玩吧!”
“好。”五虎退不疑有他,周圍這麽多把刀,也不見他們着急,相信鶴丸應該沒有事,乖乖地陪着月見宗近去玩了。
山姥切國廣見白色的鶴丸被做成了晴天娃娃,立馬将他的布給換掉成了之前堀川國廣給的淺蔥色布,“我還蠻适合這樣子的。”
畢竟比起身披白兜帽的鶴丸,披着白布的他不是更像晴天娃娃,不管是做付喪神還是做刀,都是活着比較好。
本文從到頭到就算出場了也沒有一句臺詞的鶴丸終于在月見宗近退場後從繩子中救出自己的脖子,“你們就算不敢動手救我,也給我去請主人來救我啊!”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哈哈——
石切丸:機動不夠,還是做法事比較快。
燭臺切光忠:被吓到忘了。
堀川國廣(→ →)山姥切國廣(°一°〃)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