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主人!”今劍整把刀都巴在幛子門上,似乎想戳上一洞看看屋子裏的動靜。

全本丸的刀劍付喪神都擠在門外,都在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生怕聲音大了驚到門內的月見陵光。藥研藤四郎看上去比其他刀冷靜多了,“今劍把自己是刀的事情說出來了?”

“今劍發現了時之政府原先給短刀準備的極化修行的內容,所以有些不安吧。”壓切長谷部拿着之前今劍看的那份資料,浏覽了一遍,大抵知道今劍是怎麽說漏嘴的。

本丸的刀劍中,絕大部分的刀對于前主的羁絆都很深,甚至在自己的形象和行事作風上都會帶着前主的影子。今劍也是其中之一,他一直以自己伴了源義經一生為驕傲,如今驟然發現一切都是假的,源義經根本就沒有一把叫“今劍”的刀,今劍他可以說是信仰崩塌也不為過。

今劍平時和岩融關系最好,那是因為他以為他的前主人是源義經,而岩融的前主人是與源義經生死相随的家臣武藏坊弁慶,如今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源義經這個前主人,他一時間也不敢去找岩融,彷徨無助之下找了現在的主人,卻忘了月見陵光的慫屬性,現在好了,月見陵光終于反應過來今劍不是人的事實,今劍都不是人了,本丸的其他人呢?

難怪本丸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人手一把刀或槍。

刀劍這種武器是那麽容易弄到手的麽?

現在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叫門都不開。

今劍現在也不糾結自己是不是源義經的刀的事情了,他哪裏來的那個美國時間來糾結,現主人都被吓到了,不先把她哄好的話,別說前主人的事了,現主人都要跑了。

月見宗近倒是一點兒都不慌亂,見藥研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回了他一個自信的笑容。

“我的本體刀還在主人手上呢,就算主人不要你們,也不會丢下我的。”

這把刀好讓刀生氣哦!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拖他去手合場手合一回。

壓切長谷部一聽會被丢棄,撕開了巴在門上的今劍,把自己貼了上去,向門內呼喊着,“主人,請不要丢下我,只要是你吩咐的,長谷部都能為你做到的,主人!”

“主人,清光會努力打扮得很可愛的,別丢了我啊!”加州清光也撲在門前,可憐兮兮地哀求着,希望屋子裏的月見陵光出來看他一眼。

可惜門內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主人不會是又暈過去了吧?”鲶尾藤四郎覺得這裏動靜這麽大,裏面還一點聲響都沒有,想想之前月見陵光的反應,他都懷疑是她又一次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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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呢……”一期一振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那如果主人暈過去的話,等她醒來我們就告訴她那是一個夢,我這個主意怎麽樣?”鲶尾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真是好極了。

然而月見宗近當場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主人可不傻,想這樣混過去可不行,而且主人對于鬼怪有些心理陰影,要她馬上就接受你們是不可能的,你們也別老堵在這裏逼着主人接受你們了。”

“啊,有本體刀在主人手上,就是有底氣呢,主人恐怕還不知道那把刀是你吧?”加州清光拿出自己的本體刀,“早知道昨天就拿給主人了……”

“那個,能讓我說句話麽?”狐之助弱弱地舉起它的爪子,“本丸的結界最近有些怪怪的,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出來的,為什麽你們都不理我……”

見衆刀将注意力分給了它,狐之助才接下去說道:“大概是審神者大人一直以來都沒有正式去處理本丸的結界,又或者是因為結界和審神者大人的靈力有些不兼容……既然審神者大人已經發現了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幹脆就讓她一次性處理掉這個隐患吧,不然要是本丸結界的異動引來了檢非使,我們現在可不比當初有時之政府撐着的時候,檢非使要是把本丸當成時空歷史上的異物給消滅了,我們可一個都跑不了……”

“我跑得了。”月見宗近冷冷地打斷狐之助的盤算。

“兄長。”三日月宗近連忙拉住他,這種話說來真是太拉仇恨值了。

“放心,我要是跑了也帶上你。”月見宗近對三日月宗近的态度又軟了下來,見三日月宗近略不贊同地看着自己,最後還是改了口,“我可以去看看結界的問題,但你們不許再逼迫主人了,不然你們所說的檢非使都不用出現,我就先宰了你們。”

“那都散了吧,等主人餓了,自然會出來的。”三日月宗近的話,大家還是聽的,巴在門上的壓切長谷部和加州清光最後還是被其他人給拉走了,幾把小短刀在走前還不忘和關在屋子裏的月見陵光道了聲別,也沒管對方能不能聽得見。

狐之助帶着月見宗近到了本丸的邊緣,用肉乎乎的小爪子指了指将本丸嚴嚴實實包裹住的結界,結界上隐隐帶着血色條紋在游走。

月見宗近見此也流露出一絲凝重,“這個情況是有多久了?”

“前幾日才出現,我一直想說來着,但是你們都有事……”狐之助委屈地縮成一個球,它也想早早在異像出現時就通知所有人,可是大家都讓它藏起來,不讓它出來。

它才出現在月見陵光面前一次,還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沒說,就把月見陵光吓得組織本丸的大夥兒一起跳大神,結界的事情拖了這麽久也不是它想的。

“糟了,主人的體質連結界都影響了麽?”月見宗近啧舌,“還以為來到時空縫隙中會好一些。”

“月見宗近大人,你有辦法解決這個麽?”狐之助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月見宗近沒有辦法就真的帶着他的主人跑路,哦,順便還會帶上某位老是自稱爺爺的三條派幼弟。

“很麻煩。”月見宗近覺得要解決結界問題,還不如想想怎麽對付那個會突然冒出來的檢非使。

“檢非使的實力如何,本丸的刀劍付喪神以前有和他們對上過麽?”

“每次出陣的隊伍遇上檢非使,檢非使的實力都會調整到我方最強的刀劍付喪神實力,以前也有打過,雖然有嬴過,但是打得挺困難的,而且現在檢非使已經開始繳清我們,不知道下次遇到他們會是什麽情況,但如果能不遇上就是最好的。”狐之助絮絮叨叨地解釋着檢非使的實力問題。

而月見宗近考慮的是,“他們會把我的實力也參考進去麽?”

狐之助對于這個也不是很懂,“月見宗近大人并不在刀賬上,應該……不會吧?可是現在時之政府又不在了,之前能限制檢非使的東西都毀了,如果檢非使真的也把月見宗近大人的力量做為最高力量來調整他們的實力的話……其實大家都是怕這個,如果來一隊有月見宗近大人這樣實力的,大家怎麽可能打得過嘛!”

狐之助想到這點就覺得整只狐都不好了,月見宗近又提出了一點,“他們也是用刀劍?是比劍術的實力?不是比靈力方向的對決吧?”

“是啊,檢非使沒有自己的思維,也來不了靈力對決吧,所以是比拼武力的說。”狐之助晃了晃毛絨絨的大尾巴,“月見宗近是有辦法了嗎?”

“沒有。”月見宗近反而放松了下來,“如果檢非使是以我為參考,但只是拼武力的話,我想本丸的大家還是可以打得過的。”

狐之助愣了一下,它的小腦袋現在有些轉不過來,它将月見宗近的話反反複複想了好幾遍,才有些不确定地詢問道:“月見宗近大人,你的劍術……很差麽?”

月見宗近回應它的是一記白眼,便轉身走開不再管這只呆狐貍。

“咦!月見宗近大人的劍術很差嗎?您不是刀劍的付喪神麽!以刀劍為本體的話,怎麽可能會劍術不好呢?”狐之助覺得這個是它有史以來聽過最不可思議的笑話。

然後月見宗近已經走遠了,怎麽可能會回答狐之助這個問題呢?

“等等!”狐之助突然想通了,“月見宗近大人似乎一直在用陰陽術,難道就是劍術不好,才一直用陰陽術的嗎?可是剛來本丸的時候不是……嗯,那時候好像只給了前任審神者一刀就完事兒了,前任審神者的武力值也高不到哪裏去。唉呀,誰讓您從來不去手合室練習的,長時間沒練劍的話,劍術肯定是會退步的!對了,月見宗近大人的本體,不是在現在的審神者大人的手上?他就是想要練劍也沒劍可以練……”

狐之助一面做着分析一面小跑跑回庭院,燭臺切光忠正将食物輕輕放在月見陵光屋子的門外,它一見有刀,立即跑了過去,想将自己剛得的情報分享一下。

“唔……”剛想提的時候,狐之助的吻部凝結出了純白色的口具,一下子将它的嘴給封住,讓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它放棄後,那口具才漸漸消失。

“怎麽了,狐之助?”燭臺切光忠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果然它還是一只天真的狐貍,月見宗近那個大魔王,既然敢讓它接觸到這個真相,又怎麽會讓它說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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