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衆妖怪行至神社之前,“這就是千年前的妖王封印之處,真的沒錯嗎?”
某個妖怪探頭探腦地查探着周圍情形,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封印羽衣狐大人的封印都能分布整個京都,這個妖王的封印就只有一個神社,是不是寒碜了點?”
“還是這麽破的神社?”另一個妖怪附合道,“會不會是假消息,可別放出來一個小妖怪,那樣可當不了羽衣狐大人的助力。”
“是哦是哦!”
“都通通給我閉嘴!”為首的那個妖怪重重地跺了跺腳,大喝一聲,“反正二條城的封印已經破了,多破一個也不要緊,來都來了。”
封印羽衣狐的封印一共八個,二條城,相國寺,鹿苑寺,西芳寺,清水寺,龍安寺,桂離宮,伏見稻荷大社。
如今羽衣狐手下的妖怪大軍已經開始一重一重地破除封印,大隊人馬已經殺到城中,留得他們幾個力量沒有那麽強的妖怪,又不想放過在羽衣狐面前建功的機會,這才想着如果打開傳說中妖王的封印,為羽衣狐增添一名得力大将的話,他們也算是大功一件。
為首的妖怪勾勾手指,向神社一指,指揮着其他妖怪們,“動手。”
此時,神社中的今劍也聽到了外頭的躁動,握緊了大太刀,但又想起之前潛入神社的奴良陸生的話,有些猶豫是否要讓這些妖怪攻進來。
“啊啊啊——”外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今劍又縮了回去,差點忘了,外頭的符咒也不是好對付的。
“可惡,那群狡猾的陰陽師……難怪都不像之前二條城那般有專人守着,原來還有這麽厲害的操作,真不愧是封印妖王所用的封印。”為首的妖怪急得大叫,“燒了神社,把神社燒掉,我就不信奈何不了它!”
神社通體都是木制的,火焰一點便開始慢慢燒起,一寸一寸地吞蝕着神社。
“咦,可是這樣會不會連着那個妖王也燒掉?”一個小妖怪看着燃燒的神社,頗為不放心。
“都說是妖王了,一定能在封印破開時跑出來吧?”為首的妖怪滿不在乎道。
“妖王大人如果能跑出來,會不會第一個找點火的我們算賬?”另一個小妖怪也不怎麽贊同這種放火燒神社的事情。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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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吧?”為首的妖怪底氣不足,但已經有退意。
“會吧,如果有人在我睡覺的地方放一把火,我一定把那人的腸子揪出來。”
“……”
“撤了吧,就當我們沒來過。”
“嗯嗯。”
可當妖怪們打算撤離時,一陣狂風夾雜着冰雪席卷而來,瞬間将妖怪們都凍成了冰棍,原本還在燃燒的神社此時也熄滅了火焰,但與被冰封的妖怪們不同的是,神社僅僅只是滅了火,餘有冰雪化後的濕潤,并無被冰封的痕跡。
穿着米色和服的雪女靜靜地伫立在神社前,神色哀傷地望着神社那邊,她身後另一個頭系格紋狀頭巾、戴有護腕的黑發少年拍拍她的肩,“冷麗,沒事的,總有一天……先把這些雜蟲收拾掉吧!”
“嗯!謝謝,鑄铎。”冷麗這廂才露出笑容。
鑄铎取出身後的兩把鐮刀,手起刀落,快速地将那些妖怪們全都斬殺,起初那些妖怪們還會血液四濺,但轉眼之間,就消散在空氣之中。
“走吧。”鑄铎收拾完殘局後,便喚着自己的夥伴離開,見冷麗還在發呆,又拍了拍她,“怎麽了?”
“沒什麽,看錯了。”冷麗揉揉雙眼,跟上了鑄铎離開的腳步,但臨行前還是忍不住多往神社那裏多看了幾眼。
真的是看錯了嗎?怎麽覺得……那些妖怪的血一瞬間都被神社吸進去了?
在時空間隙之中的本丸,此時也發生了大事。結界上的血腥愈發地嚴重,一點一點地影響着結界,此時的結界已經能看到裂縫了,衆刀們都對此擔心不已,若是結界破裂開來,被卷入時空風暴之中,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怎麽辦呢?果然還是去找主人吧?”看着那一道道裂縫,壓切長谷部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主人,“主人不是陰陽師麽,應該會有解決辦法的嗎?”
“是呢,為什麽不去找她呢?”然而壓切長谷部聽到的回答并不是自己熟悉同伴的聲音,而是一道陌生的女子的聲音。
本丸中性別為女的只有月見陵光一人,可是身為主廚,壓切長谷部怎麽會分不清主人和別人的聲音呢?
壓切長谷部登時意識到本丸中有外來者闖入,拔出自己的本體刀指着來人,頭戴天冠,身穿白和服的少女歪着頭看着壓切長谷部從驚慌到鎮靜的全過程,就算被刀指着也不見她慌亂,還十分自得地嘲諷着。
“弱小的付喪神。”
“你……”壓切長谷部急極,眼睛的餘光瞥見了剛剛與他一同來查看結界的一期一振已經暈到在地上,雖然擔心着同伴的安全,但他沒有急着動手。對方如此鎮定,誰知道她有沒有同夥,萬一危及了本丸的其他同伴們和主人……
少女逼近了壓切長谷部,“她在哪裏呢?不說出來的話,就殺了你哦。”
“那就先殺了我試試。”月見陵光在以前給審神者專用的屋子,那裏同樣設着結界,也許正是如此,來人才沒有很快找到月見陵光。壓切長谷部想都沒有想,拒絕了透露月見陵光的下落。
“唉,真無趣。”少女又歪着腦袋,盯了壓切長谷部一會兒之後,轉而無所謂地看向了別的地方,“那我自己找喽。”
壓切長谷部有些吃不準對方想做什麽,但他卻能感應得到結界的波動更為不穩,本丸的空氣也越來沉悶。沒過多久,東南方向的一角的天上破開了一個口子,黑壓壓地一群渾身骨刺,雙眼帶着詭異地光芒的家夥一個接着一個從那道子中落入了本丸。
“檢非使……難道說,是你這家夥……”壓切長谷部看那檢非使的那個數量,心就“登”地一聲沉到最底,可是被他怒目而視的少女卻十分愉快。
“夜鬥,行動了哦。”
“什麽人?”壓切長谷部冷汗都要流下來了,居然還有一個人在場,而他卻完全沒有察覺。
被喚為夜鬥的男人身穿運動服外套,圍着一條白色的圍巾,對少女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彎下腰将已經暈倒的一期一振安置到一旁,輕輕地用手拍他的臉,想要将他叫醒。
“夜鬥!”少女見夜鬥不配合,也一改剛剛的淡定,“你難道要違抗父親大人的命令嗎?”
夜鬥一頓,沒有吭聲,他手下的一期一振此時也醒了,他便将一期一振放下,徑直地向本丸的內院走去。
“夜鬥!”少女也顧不得管壓切長谷部和一期一振了,連忙追了上去。
“檢非使!”一期一振醒來也發現了本丸的異樣,“弟弟們!”
随着大批的檢非使湧入,本丸的庭院現如今已經化為了戰場,刀劍付喪神們都忙不疊地放下自己手頭的事情,轉而拿起自己的本體刀開始反抗。
檢非使的數量雖然多,但本丸的刀劍付喪神也不少,只不過每一個檢非使都有着他們中最強者的力量,而本丸中依然還有幾振練度不夠的刀劍付喪神,因此打得頗為艱難。
“咦,果然沒有把我計算在內。”月見宗近躲過一個檢非使劈來的刀,念了道咒後,庭院中的那棵楓樹的葉子瞬間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凝成了一只巨形的鳥獸,沖着檢非使就撞去,撞上去的瞬間便化為了火焰,将那幾個被撞到的檢非使燃燒殆盡。
“火……”骨喰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見到火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後退,似乎對火焰特別畏懼。
“喂喂,不是吧,我們刀劍自火焰中而生,怎麽會有怕火的刀劍付喪神。”月見宗近說着這句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振刀還不擅長劍術,但是看他們兩個瑟縮的模樣,終還是軟了語氣,“好了,你們躲到裏屋去。”
說話之間,他也沒有停下來,火焰在他手中便是他的武器,将大半的檢非使都斬殺,比旁邊一刀一刀砍的刀劍付喪神們有效率多了。除此之外不僅要照顧着怕火的幾個刀劍,還要照顧着某位拿着刀“哈哈哈”笑着沖入檢非使中的傻弟弟,三日月宗近打了一會兒居然自己扯開了自己的衣服,“燃起來了,我認真的了!”
“打就打,脫什麽衣服?你又不會自己穿衣服!”雖然旁邊還有好幾個刀劍付喪神也脫了衣服,但月見宗近還是最擔心三日月宗近,誰讓三日月宗近長得好看,萬一被抓走怎麽辦?
“不行,我們要戰鬥。”骨喰藤四郎雖然害怕着月見宗近變化出來的火焰,但還是不肯自己退到裏屋安全,讓其他同伴們拼死戰鬥。
鲶尾藤四郎也不肯進屋,月見宗近只好嘆了一口氣,由着他們去了。
“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
“宗近,發生什麽事了?”這邊庭院這麽大的動靜,連一直躲在屋子不肯出來的月見陵光都覺得不對勁,強忍着自己的不安,悄悄地出來看一下,就看見本丸的大家都和幾個長相詭異的家夥戰成一團,頓時也顧不上害怕,挑開了刺向五虎退的刀,一刀将那個檢非使攔腰劈成了兩半。
旁邊本來要來救緩五虎退的藥研見此不禁抽了抽嘴角。
明明有這種實力,真不懂她有什麽好怕的。
“主人,這邊亂得很,你先回屋躲躲。”月見宗近見月見陵光出來,連忙加快進度,想将檢非使全部驅除。
“開什麽玩笑,要躲也是這些小孩子先進屋躲吧!”月見陵光一把将五虎退和藥研都推向屋子,“你們快進屋。”
“大将,我們是刀劍,長成小孩子模樣也不是我們想的,可不要将我們當成普通的人類小孩子。”藥研并沒有進屋,而是反手拉過月見陵光想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檢非使可是比我們長得還不像人,大将不害怕嗎?就讓我們好好保護你,乖!”
月見陵光:“……”你确實比你的其他兄弟看着成熟穩重,一點兒都不像小孩子。
發揮着自己最大機動值的壓切長谷部将與他一同趕路的一期一振遠遠甩在後頭,此時也趕到庭院,“主人!快跑!有一個……”
“找到了哦。”少女站在庭院池塘邊上,一邊弄水一邊望向他們,“夜鬥,行動吧!”
站在一旁的夜鬥面露勉強,顯然有些不情願。
“夜鬥!”少女催促着。
“喂。”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夜鬥終于說話了,“你……還記得我嗎?”
少女臉色一變,大喝一聲,“夜鬥!”
“有人要抓你。”夜鬥沒有理會少女,自顧自地說道,“千萬別被他們抓到。小心一點,就算是我,也要注意,別被我抓到。”
“夜鬥?”月見陵光被夜鬥這番話搞得一頭霧水,她随手一揮刀,看似不經意,卻将旁邊的幾個檢非使瞬間斬殺。
她看了夜鬥許久,才笑道:“不好意思,我不記得很多事情了,我們以前認識麽?”
“主人,離他遠一點,那家夥……那家夥是禍津神!”月見宗近起初也有些疑惑,将“夜鬥”的名字念了好幾遍依然沒有想起自己的主人以前和這個人有什麽交集。
不過大多數月見陵光認識的人,他都是知道的,能活到現在顯然不是什麽人類,可是夜鬥身上并沒有什麽妖氣,至于神靈麽……除去幾個曾經眷顧過月見陵光的神靈,剩下的答案就很明顯了。
“禍津神……”月見陵光不可思議地看向夜鬥,“神靈是長這個模樣的麽?”
原本還很嚴肅的夜鬥的額頭蹦出一個“井”字,“你對我的模樣有什麽不滿麽?”
“沒有沒有。”月見陵光連連擺手,石切丸和太郎太刀擋在了她的面前,“怎麽了?”
“禍津神可是給人帶人災禍的神靈,主人,請千萬小心。”石切丸謹慎地提防着檢非使和夜鬥。
“哦。”對于月見陵光而言,雖然禍津神也不是什麽人類,但卻比妖怪能讓人接受,她掏出自己的荷包,數出五個小判,對夜鬥說道:“給你五個小判,能幫我搞定這些奇怪的家夥麽?”
“……”夜鬥的表情比剛剛還要嚴肅,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都不由地屏住呼吸,卻見夜鬥在下一刻破功。
“你好!感謝惠顧!我就是多快好省安全安心送貨上門的夜鬥神!”夜鬥雙目放光,一把推開了擠在月見陵光前面的石切丸和太郎太刀,接過月見陵光手中的五個小判,還掏出一個放大鏡對着小判看了看,“這種以前用的錢幣如果換成現在的錢應該……好,你的願望我确實收到了。”
他視線左右漂移了一下,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玻璃罐,将小判都收了進去。
“夜鬥!”少女又喝了一聲,然而夜鬥并沒有搭理她,而是将她變成了一把刀,夜鬥的身形在檢非使之間快速地移動着,刀光閃爍之間,在場的所有檢非使都化為齑粉,消失不見。
“真不愧是神靈。”月見陵光鼓起了掌,為夜鬥的迅速動作喝彩。
“哪裏哪裏,神靈大人就是這樣太有魅力了,你要當我的信徒嗎?”夜鬥反手摸着自己的腦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本丸的衆刀劍付喪神們:“……= =”
夜鬥笑了一會兒才發覺自己這會兒輕松得不合時宜,假咳了幾聲試圖掩飾過去,正色道:“我再說一次,我是奉父親大人的命令來捉你回去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夜鬥這麽說,是想放我走嗎?”月見陵光也看出夜鬥一直在拖延着時間,可是她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就算夜鬥再怎麽暗示,她也聽不懂。
“我……我是不能違抗父親大人的命令的,對不起。”夜鬥低垂着腦袋,有些看不出他現在的表情如何。
“不過我也不想被什麽人抓走,就算是神靈,不過……他們倒是和我沒什麽關系,能別難為他們嗎?”月見陵光指的是本丸的刀劍付喪神。
“噗。”夜鬥突然掩着口笑起來,“你啊,怎麽還和以前一樣,身邊交好的總是這種……你知道他們不是人類嗎?”
月見陵光頓了一頓,似乎是被夜鬥的這句話給唬到了,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以前……啊,他們……我是知道的。”
生怕夜鬥不相信,月見陵光還重重地點點頭,看得夜鬥一臉無奈,“哦,你知道。”
“夜鬥并不是很想抓我呢。”月見陵光看着夜鬥無奈的樣子,反而放松下來,“不然也不會這樣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因為我想當福神,而不是什麽禍津神。”夜鬥制住了手中在躁動的刀,“千年前,我還不懂事的時候,曾經和你打過一場。”
他似乎想到了那時的事,對月見陵光爽朗地笑道:“被打得超慘的,做為神靈,還是武神,居然被一個人類女孩子打得那麽慘,真是讓我對你永世難忘呢!”
月見陵光:“……”
原來是結仇……
“所以……”夜鬥凝重地看着月見陵光,看得她都要拔刀了,“我不想與你為敵,也不想你被父親大人利用,可是父親大人的話不得不聽,你說該怎麽辦呢?”
“我說怎麽辦?”月見陵光試探地說出一個答案,“再打一場?”
夜鬥笑而不語,反倒是旁邊的月見宗近反應過來,“主人,叫他的真名!用言靈把他逐出去!”
“夜鬥?”月見陵光輕輕地喚了一聲,夜鬥也不反抗,靜靜地在等着結果。
“不不不,絕對不是叫夜鬥,叫什麽來着?”月見宗近揪着自己的頭發,拼命地回憶着過去有遇到哪個家夥能和面前的夜鬥對應起來,夜鬥都提示得那般具體了,要是他再想不起來,那真對不起夜鬥的一番苦心。
而且上一次對打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再打一次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這可一定要想起來!
“夜……蔔?”
夜鬥笑着點點頭,“來吧,要記住我是多快好省安全安心送貨上門的夜鬥神,如果以後還能相遇的話,要為我推薦信徒哦。”
“夜蔔,退下。”見對方都這麽說了,月見陵光也壯着膽子,現在可是要驅逐一位神靈,千萬別慫!
一朵黑色的曼珠沙華在夜鬥的脖頸處一閃而過,随着夜鬥的身影也消失在衆人面前,失去了夜鬥的牽制,那名化成刀劍的少女又出現在大家面前,但她看夜鬥已走,只能暗恨地咬咬牙,轉身快速地離開。
見他們都走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氣,月見陵光拍拍胸脯,緩着自己的情緒,“吓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要和神靈打一架呢!”
“就是就是,那個禍津神的神格就比我們高,怎麽可能打得過嘛!”情緒一放松下來,衆刀們也開始議論開來。
“不過主人能出來,真是太好了,果然,主人還是愛着我們的吧?”加州清光攀上了月見陵光的手臂,整把刀都要挂上去了。
月見陵光又開始僵硬起來,她隔了許久,突然開口,“剛剛夜鬥,是不是說我和他在千年前曾經打過一架。”
“是呢是呢!”加州清光用臉蹭了蹭她的手臂,“主人很厲害呢!”
“千年前……”月見陵光這回不糾結本丸的到底是人類家臣還是刀劍付喪神了,她顫顫悠悠地指着自己,“活個千年的還是人麽?”
說着她又暈過去了,加州清光連忙一把摟住她,免得她摔倒,已經膽子夠小的了,萬一再摔傻了可怎麽辦?
“轟隆!”本丸上空電閃雷鳴,似乎并沒有因為檢非使的消滅而好轉,反而更為嚴重了。
從剛剛一直躲起來的狐之助這時跳了出來,“糟了,時空風暴來了,可是結界已經……”
狐之助的話還未說完,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已經察覺到不對了。因為他們衆刀都飄浮了起來,月見宗近倒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迅速地拿起月見陵光手中的本體刀,一把将它插入土地,另外再貼上一道符。
符咒貼上的瞬間,月見陵光的身形開始模糊起來,最後隐入刀身之中。
等月見宗近空出手來,想将本丸的其他刀也拉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剛剛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