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完結

季正則的大學軍訓歷來以嚴格著稱,為期三周,打靶,拉練,體能樣樣慘無人道。

方杳安學校沒課的那天去看過他一次——他原本打算年後找新工作,但季正則一直跟他強調社會險惡,人心叵測,還是當老師合适,說完還真給他找了個學校,方杳安稀裏糊塗就又去當老師了。

他去的那天,季正則請了病假,兩人躲在醫務室的小床上,抱着不停地吻。醫務室兩張床中間就只有一層白布,方杳安直接被親哭,窩在季正則懷裏止不住地哆嗦,意亂情迷到呻吟出聲。

季正則的手鉗住他側腰往上,邊舔着他脖子吸,邊解他襯衫的扣子,方杳安捂着嘴,被舔得發顫,聲音細弱,“流汗了,髒的。”

季正則幹燥的嘴唇貼着他奶頭摩挲,灼熱的呼吸噴上去都讓那顆食髓知味的小東西膨脹起來,“沒事,甜。”

方杳安的奶頭被吃進嘴裏,季正則吸得很用力,奶暈一下鼓得更大,豔紅紅的奶尖在舌頭的卷繞下若隐若現。方杳安的胸膛被吃得一片濕,兩顆硬突突的奶頭嬌俏地挺着,被吸成兩個尖尖的小肉錐。

季正則把他衣服放下來,仔仔細細穿好,把他困在懷裏,舌頭繞着他耳朵吸舔攪弄,“寶貝兒,憋不住了,我們去廁所。”

方杳安的臉紅透了,腰都是軟的,嘴又被抿着吃了幾口,季正則攬着他往廁所走。

季正則一進去,就把最外頭那扇門給反鎖了,直接解了方杳安的褲子,開着水龍頭,給他洗屁股。洗完把他帶隔間裏,軍訓基地的廁所連個馬桶都沒有,還好空間不小,方杳安急切地吻住他,手下靈活地解他的軍訓褲。

他握着季正則粗長發熱的陽根,剛含進嘴裏還沒吞幾口,就被季正則提起來了。季正則把他推到牆上,沉甸甸的性器打在他臀尖,呼吸燙得要燒起來,“寶貝兒翹起來。”

方杳安扶着牆撅高了屁股,季正則分開他兩瓣臀,粗魯地舔上去,火熱滑膩的舌苔磨在饑渴的腸肉上,快要燙融了。方杳安被舔得簌簌發抖,撐着牆兩條腿夾着哆哆嗦嗦往下跪,“好燙,唔……啊!別吸,進來進來……”

季正則挺身一下将他填滿,他手腳都抽搐起來,興奮得溢淚。少年的胯拍在他臀尖,啪啪作響,他整個人都被打開,呻吟與情動被擠出體外,“好漲,唔,季正則。”

季正則把他正面抱起來,兩條細瘦的長腿纏到腰上,又深又快地幹他,方杳安顫動不止,“好厲害,好深,會死,啊哈……慢,快點再快點……”

一根粗燙的肉棍插得他啜泣不止,季正則和他耳鬓厮磨,“喜歡嗎?老師,喜歡我這麽操你嗎?”

方杳安一聲聲地甜叫,渾身都染了惹人惜愛的紅潮,“喜,喜歡。”

季正則的胯把他臀尖撞得通紅,“我呢?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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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杳安被淚迷了眼睛,哆哆嗦嗦地去尋他的嘴唇,兩個人呼吸纏繞,“喜歡,好喜歡……啊!頂破了!”

他們一直搞到下午,方杳安整件襯衣都濕透,屁股被射得髒兮兮的,濁白的精液順着蹭紅的大腿根往下流。季正則卻又硬起來了,大龜頭漲得紅彤彤的,肉筋盤虬的莖身沾滿水光,兇惡地高翹着,方杳安跪在地上給他口交。

出來的時候方杳安路都走不穩了,兩腿戰戰,滿眼水光,一看就是剛被人幹過的樣子。季正則不放他走,把自己軍訓服洗濕了給他當毛巾擦身,嘴唇在他肚皮游移,方才做愛時的柔情蜜意一點不見蹤影,“好好吃飯,再給我瘦下去,看我回去怎麽弄你。”

季正則精力充沛,在家時能一直把他弄到失禁,他嫌方杳安家裏的浴缸又舊又小,換了新的,每每到了清理的時候,還要在裏面弄他一次。方杳安哭到第二天起床眼睛都是腫的,無助地縮成一團,環住季正則的脖子任憑搗弄。

現在回想起那些瘋狂的性事都要兩頰燒燙,他已經十多天沒見過季正則了,久到離譜。明明之前早就習以為常的孤獨此時卻像冰水浸骨,每一秒都成了割骨般的煎熬。

他坐在書桌前不知道要幹什麽,開了盞護眼的臺燈。

“我也不知道在做什麽,突然想給你寫一封寄不出去的信。有些話我一輩子也不會說,但我想告訴你。

我的話只有一點點,雖然你看不到,也請你不要嫌我煩。

我知道自己很不讨人喜歡,我膽小,懦弱,又陰郁,畏首畏尾的像個縮頭烏龜,你總要生氣。我從來不是一個例外的人,大家都喜歡耀眼的東西,我也渴望,但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碰到的會是一簇年輕的火還是普照的光。

我跟自己說,絕對不能陷進去,我三十幾歲了,玩不了飛蛾撲火。你太年輕,動心來得太容易,我總怕你一時貪鮮,玩夠了抽身就走。你表現得太游刃有餘,好像任何時候都能全身而退。很多時候得不到的才讓人騷動,我承認我卑鄙,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吊你。

我第一次談戀愛,很笨,什麽都不懂,我真想用你的眼睛來看看我自己,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麽樣子,到底哪裏好哪裏漂亮哪裏值得你喜歡,我不想讓你看見我讨厭的模樣。

年齡的差距真的太可怕了,我有時候仔細想想,我十五歲,你才出生,我大學畢業的時候你才七歲,我結婚,你才十二歲。你才真正開始長大,我卻已經開始變老。

我今天敷了一個面膜,我第一次用,好難,蒙在臉上特別不舒服,但我聽辦公室的女老師說這個抗老。

我可能要開始用面膜了,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我真的不想老,我想一直像你說的那樣漂亮,我想你永遠都喜歡我。

我太貪心了,永遠和你在一起的話,我想長命百歲。

大學一定很精彩吧?年齡相近又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火花一定不少,同學好相處嗎?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我一直在想,真的有人會不喜歡你嗎?我覺得你天生就讓全世界喜歡。

怎麽辦?我突然有些害怕你明天回來,我太無趣,怕你不喜歡。”

他緊捏着筆,礙了好久好久,筆尖終于落到紙上,

“你不要不喜歡我。”

他覺得人的雙重标準是根植在靈魂惡性裏的,他知道葉嵋給他下了藥,就能采用極端冷暴力,不動口也不動心,全當她是個透明人。

可他猜到季正則給他下藥,卻裝作若無其事,只字不提,他在縱容,更在期待——這其實已經是他想和季正則繼續下去的最大暗示,從他決定不拆穿開始,他就已經敗了。

很多事是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就像他第一眼就喜歡上季正則,越壓抑就越喜歡,喜歡到聽見別人說起季正則的名字都要嫉妒。

他怨恨自己陰暗,也讨厭自己不坦率。

他枯坐在書桌前,在這種噬人的寂寞裏逐漸變得虛空,他開始幻想季正則那裏的熱鬧。他那麽優秀,一定很受歡迎,多少人會喜歡他,那麽多鮮活生動的靈魂,全都可以把他這個無趣的高中老師比下去。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想敲爛自己的頭。

玄關有窸窸窣窣的響聲,他耳朵頓時支棱起來,心口砰砰直跳,拖鞋都沒來得及穿,急急忙忙跑出去。

季正則用鑰匙開了門,擡眼見到他正傻愣愣地站在玄關口,粲然一笑,一下把他撲了個滿懷。

方杳安被推得一踉跄,扶住季正則的手臂才堪堪站穩。

“你怎麽在這?等着接我?”又看他光着腳,提着腰把他抱了一下,讓他踩在自己腳背上,“為什麽不穿鞋?”

“你……不是明天回來嗎?”季正則這些天曬黑了不少,高隽挺拔,眉眼更顯英氣。

“啧,太無聊,待不下去了,跑了,我們這麽久沒見......” 他低下頭,噙着笑去看方杳安的眼睛,神采流轉,“想我沒有?”

他原本沒有想從這個從來口是心非的人嘴裏得到任何肯定答案,誰知方杳安卻吊着他的脖子,輕輕點了一下頭,擡起頭來是笑的,眉眼兩彎,“嗯,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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