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通過,(5)

清,心情十分好,也不計較她的非分之想,說道:“本君的洗梧宮不缺侍女。公主還是息了這心思吧!”說完便帶着阿離也回了青丘。

☆、窮追不舍的爛桃花

白淺回到青丘,見鳳九還沒回來,問迷谷::“鳳九還沒回來?”

“是啊!姑姑走後不久,二殿下也來過,迷谷就說鳳九小殿下随姑姑去東海赴宴了。二殿下也沒懷疑什麽,只說小殿下跟着姑姑他就放心了,還讓迷谷轉告姑姑,要看好小殿下。”白淺聽完點了點頭,許是二哥覺得鳳九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成天跟着別人後面報恩實在不像樣吧!唉,小九啊小九,姑姑給你瞞上一兩個月不成問題,但你也要盡快報完恩回來啊!

夜華攜阿離回到青丘,拉着白淺去蘑菇集購買肉食菜蔬,爾後又在青丘做飯,兩人配合默契,一如當初在東荒俊疾山上時。夜華還是時不時叮囑白淺“火小了,多添些柴”、“火大了,柴少些”。

白淺看着夜華這樣熟練地做飯,不禁問:“夜華,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堂堂的天族太子,怎的這麽會做飯?完全不輸給凡間出名大酒樓的廚子。”

夜華淺笑:“我們住到俊疾山茅草屋的第一天,我帶你去凡間飯店酒肆吃飯,我看你對美食似乎甚是熱衷,便想着學好廚藝。學凡人那樣,先抓住淺淺你的胃,再抓住淺淺你的心!”繼而又想到傳聞中白淺嗜酒,尤其鐘愛折顏上神釀制的桃花醉,自己倒是可以找折顏上神學學,這樣淺淺就更加離不開自己了!夜華想着想着就笑了出來,白淺卻看得莫名其妙:夜華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天賦異禀、冷漠高傲?怎麽他老是一副占自己便宜的無賴相,還經常傻笑?

吃飯時,夜華總顧着給白淺夾菜,末了還說“你需要多補補”;當然也沒落下阿離,總是一口一口地喂給阿離,惹得阿離抱怨:“父君再要喂,再要喂阿離就要變成皮球了。”夜華笑道:“變成皮球也好,那時只需将你卷成團,一滾就能将你滾回自己的寝殿了。”阿離一聽,撅着嘴跑向到白淺身邊,扯着白淺的袖子假哭,撒嬌道:“嗚嗚——娘親,娘親,父君欺負阿離,父君是壞人。”白淺則無奈一笑。一家人其樂融融、說說笑笑地用完飯。

飯後,迷谷說缪清公主求見。白淺奇怪:這缪清竟追到青丘來了?斜了夜華一眼,悠悠地說:“夜華君,你這桃花還真是執着啊!”轉而又吩咐迷谷:“将她請進來吧!然後去把湖邊三哥的書房打掃打掃,給這位太子殿下住下吧!小團子,今晚跟娘親一起睡吧!”

“耶!太好了!阿離又可以和娘親睡了!”阿離開心地跳起來,撲進白淺的懷裏撒嬌。夜華則一臉怨念,又擺出深閨怨婦一般的神情看着白淺,白淺則假裝看不到。

缪清走了進來,只見白淺若無其事地逗着阿離,夜華則喝着茶仿佛看不見她。缪清揖手行禮道:“缪清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白淺上神。”雖是向兩人行禮,卻只看向夜華,眼神既哀怨又歡愉,活脫脫一個癡心不悔、默默付出的閨閣小姐模樣。

白淺掩袖幹咳了一下,問道:“不知公主來青丘有何事?老身不記得與公主有何恩怨糾葛需要解決的。”缪清本來癡癡的看着夜華,被白淺一問才斂回心神,答道:“回上神,缪清欠下太子殿下恩情,聽聞太子殿下來青丘做客,又想着青丘似乎沒有婢女,恐殿下衣食起居無人照料,所以想來此做一名侍女,以此報答太子殿下。”沒有婢女服侍?衣食起居無人照料?這缪清公主特特說起這個,是在編排青丘環境艱苦吧!白淺十分不悅,橫了夜華一眼;夜華更是不悅,冷聲道:“公主未免管得太寬了,青丘有有無婢女與公主無關,本君的衣食起居更是不用公主操心!”

缪清知道夜華動怒,心想:白淺在這兒,太子殿下發怒怕是在全白淺臉面之故。想留下來想必要先取悅白淺。于是連忙跪下:“太子殿下,缪清來青丘不僅僅是想報答殿下的救命之恩,也是久聞白淺上神的大名,想來正經地拜見上神一次。能服侍太子殿下與白淺上神是缪清之福,請殿下與上神成全缪清之心願。”白淺看了眼缪清,堂堂公主,心願便是做一名侍女?東海水君當真好家教!

白淺起了捉弄夜華的心思,決定答應,但有必要提醒提醒此地是青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于是端着架子說:“折顏上神說過,欠別人的終究要還,公主既要在此當侍女報答夜華君,那便留下吧。不過,公主方才說要來正經拜見老身,就拜罷!拜完了老身就要休息了。”缪清疑惑,蹙着眉說:“上神,缪清方才進來時便已經拜過了。”

夜華的臉色倒是好了起來,淺淺開始使小性子了,看來淺淺也沒有那麽生氣。端莊有架子又帶着調皮的淺淺真是可愛得緊!

白淺漫不經心地說:“老身向來受四海八荒衆仙朝拜,依禮,朝拜者需提前遞上拜帖;老身同意接見後,朝拜之人再需要提前三日沐浴更衣、焚香齋戒,三日後方可前來拜見;且拜見時每行一步都需三跪九叩。這,方是正經的拜見!”複又故意輕蔑地看了眼缪清,“缪清公主來青丘,沒有遞拜帖,想必也沒有沐浴更衣、焚香齋戒吧?!公主既言正經拜見,就先回去,一步一步依着規矩來做吧!這才不失東海水族之顏面!”缪清無法,心不甘情不願地俯身答應:“是!缪清立即回去沐浴更衣、齋戒焚香。今日,便算遞拜帖罷。”說完便退出了青丘。

夜華則笑着看完白淺使性子的全過程,白淺看了看他,嬌嗔道:“看什麽看,記住了,今晚開始睡書房!”說完便拉着阿離走了。留下怨婦般的夜華獨自郁悶。

缪清在回了東海等了三天,心情焦急的她自然沒心情真的按規矩禮數沐浴焚香,等到第三天就急匆匆地趕到青丘。

☆、太子妃娘娘:

阿離的生辰将近,天君認為這是拉近天族與青丘關系的好機會,于是傳召夜華,命夜華攜白淺及阿離回天宮準備生辰宴會。

夜華決定為白淺準備些什麽,于是提前一天回去,而缪清也“自覺”跟着去了。白淺對夜華提前回去沒放在心上,以為他只是回洗梧宮準備寝殿什麽的。

第二天,白淺帶着阿離來到九重天南天門,只見夜華已經等在那裏了,兩邊是一些天族仙臣整齊站好。

夜華微微一笑,伸出手對白淺說:“淺淺,過來。”白淺牽着阿離緩緩走過去,将手放在夜華手中。夜華牽着白淺的手慢慢地走在中間,兩旁的仙君仙娥跪了下來,以九重天最高禮數行禮,俯身叩首,齊聲呼道:“臣等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娘娘!殿下萬福金安、娘娘萬福金安!”白淺疑惑,輕聲問道:“夜華,這是——?”夜華溫柔地看向白淺,柔聲說道:“淺淺作素素時,雖然有我、有四哥和折顏上神護着,明面上沒人敢對你怎麽樣,但我知道背後的的閑言碎語不會少。你那時雖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側妃,但許多人還是打心底瞧不上你,不會對你正經行禮。此番,我要淺淺和我一起受九重天衆臣的跪拜之禮!”

白淺感動非常,閃爍着淚光,她當凡人素素時脾性确實是膿包了些,但左右有四哥、折顏和夜華護着,除了在瑤池邊上被素錦欺辱了一番,左右也沒受甚委屈,而那素錦也因欺辱自己而被罰跪。所以白淺對九重天其他人是否曾經無禮待她也沒有太在意,自己好歹是個十四萬歲的上神,又被四海八荒尊為姑姑,不必與這些小神仙計較。不想夜華卻如此心細,一直在意着她心情,不願她受一點委屈。

白淺情不自禁,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夜華,夜華一瞬間失神,抱起白淺走回洗梧宮,阿離則笑嘻嘻地跟在後面。衆仙自然不會就這樣老老實實俯着身,八卦的天性使他們悄悄地看着兩人的互動,待兩人走後随即熱鬧起來:“太子殿下和未來太子妃真是天作之合啊!”“是啊!兩人的身份皆是四海八荒極尊貴的,相貌也是四海八荒頂好看的,這便是所謂的‘郎才女貌’啊!”“不錯不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真真是良緣佳侶!”

缪清則在角落怔怔地看着這一切,衆仙的贊嘆也是不絕于耳,一字一句似匕首般一下下地紮在她的心裏。缪清緊握拳頭,眉頭緊蹙,心中暗暗計較着:總有一天,君上也會這麽對我的!現下一定要近身服侍君上,君上才會把我放在心上!缪清一想起夜華,又臆想到日後夜華帶着她受禮、抱着她回宮的情景,不禁雙頰泛紅,輕笑出聲。稍後又自覺失态,還好并沒有人注意到,斂了斂心神,走向了洗梧宮。

殊不知,成玉方才就注意到了缪清,将缪清的一切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她也聽說了缪清自請給太子殿下當侍女的事,暗暗嘆息又不禁嘲諷:太子殿下滿心滿眼只有未來的太子妃娘娘——白淺上神,白淺上神産子沉睡後也不見他寂寞難耐去親近其他女子,而是一心一意地等待上神醒來,可見其癡心!何況論身份地位、相貌家世,白淺上神各方各面都不知強了這東海公主多少倍,這缪清公主真真是癡心妄想,可憐可嘆!

夜華抱着白淺回了洗梧宮,紫宸殿,跟在兩人身後的阿離本欲一起進去,卻被識相的奈奈攔住。奈奈本來要帶阿離回慶雲殿,阿離卻堅決不肯,坐在院裏的石凳上,雙手撐着頭,撅着嘴向奈奈抱怨:“奈奈,娘親先前雖睡了三百年,但父君卻每晚都能與娘親共寝;現下娘親好不容易醒了,阿離才有機會和娘親親近,為何父君還是總要霸着娘親?”

奈奈笑笑:“大約太子殿下是想為小天孫造一個小弟弟小妹妹吧!小天孫不是老抱怨自己是九重天最小的嗎?殿下和娘娘若是為小天孫造了個弟弟妹妹,小天孫就是哥哥了,就不是最小的啦!”奈奈的一番話哄地阿離心花怒放:“好吧!為了小弟弟小妹妹,阿離聽話,不和父君搶娘親了。”說着還幻想着小弟弟小妹妹跟在自己身後追着喊“哥哥”的情景。

紫宸殿內,夜華緊緊抱着白淺熱吻。這幾天淺淺因那東海的爛桃花與自己使性子,不與自己親近,又有阿離成天跟着、壞自己的好事,委實讓他“難過”了許久。。。。。。

這時,缪清走進紫宸殿的院子,見殿門緊閉,院子裏也只有小天孫和侍女奈奈,她大約知道兩人在房內做些什麽。缪清一時妒從心起,直直地要走進房內,一副要捉奸的正房夫人模樣,不想卻被阿離和奈奈攔住。管好你的小桃花

“你要做什麽?”阿離插着自己的小肥腰,仰着頭質問道。缪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這才後退了一步,行禮說道:“今日白淺上神入住洗梧宮,缪清自然要來拜見上神,一時莽撞,請小天孫見諒。”随即又對奈奈說:“煩請這位姐姐進殿通報一聲。”

奈奈當然知道此時不便進去,也不願讓這位缪清公主打擾殿下和娘娘的“好事”,只能好言勸道:“公主,此時拜見怕是有些不便,不若改日罷。”缪清卻假裝聽不出弦外之音,又見阿離和奈奈攔着,于是高聲喊道:“君上、上神,缪清求見。”

房內,夜華将白淺抱在腿上,兩人正吻得情動之時,卻被缪清的聲音打擾,失了興致。白淺推了推夜華,不悅地說:“看,你的小桃花又來了!還不宣她進來,她剛剛來這洗梧宮,想必還不太懂這兒的規矩,夫君可要好好教導教導啊!”

夜華本來從未把一個小小的缪清放在眼裏,只覺得哪天她自己待着無趣就會自行離開。一個區區一個東海公主還不需要讓自己費心思去解決些什麽,這簡直是擡舉了她。可白淺的一聲“夫君”叫得夜華十分欣喜,又不悅“好事”被莫名其妙破壞,于是決定今日就“擡舉擡舉”她,順着白淺的性子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缪清。

于是整理了兩人的衣飾,走到前廳宣見了缪清。缪清慢慢走進殿內,跪下行禮:“缪清拜見君上、拜見白淺上神。”阿離也跑進殿內,撲到白淺懷裏,不高興地瞪着缪清。

夜華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不知缪清公主有何事?竟特特前來拜見。”

“缪清聽聞上神今日入住洗梧宮,缪清日前先一步進入洗梧宮,理應前來拜會!”這言下之意,竟是将自己當成了洗梧宮的主人了、而白淺反倒成了客人?夜華的不悅更甚了,聲音染上一絲清冷:“缪清公主,你初入洗梧宮,想必不知道這宮裏的規矩。今日本君就先教教你!你若覺得不合理,可以不聽,也不必留在本君這裏當侍女。”

“缪清洗耳恭聽。”缪清俯身行禮道。夜華嚴肅道:“淺淺是本君的太子妃,也就是這洗梧宮的唯一女主人!你雖是公主,但既要在這當侍女,就要遵守侍女的本分。身為侍女,是沒有資格要求拜會太子妃的,除非有要事彙報,或是主子召見。公主此次高聲喧嘩要拜會本君和淺淺,實在失禮。念你初犯,就不重罰了,你且去宮門外罰跪一個時辰罷。”

缪清不可置信地看向夜華,沒想到夜華居然會如此不留情面地教訓自己,還罰自己在宮門外跪一個時辰。但為了能留下來,只能暫且忍耐了。于是行禮退出殿外,走前忍不住恨恨地看了白淺一眼,但又看見了夜華冷若冰霜的眼神,悻悻地收回目光。

☆、再遇舊情人

阿離看着離去的缪清,得意洋洋地說:“哼,叫你破壞阿離的小弟弟和小妹妹,活該被罰!”白淺無奈地看了看阿離,這是誰教的?複而又瞪了眼一旁神情自若的夜華,定是這條沒皮沒臉黑龍!夜華接收到白淺的嗔怪的眼神,只當她是在撒嬌,于是回了一個寵溺的微笑。這讓白淺深感自己真真是栽在了這不要面皮的龍上!

阿離仰頭看自家父君、娘親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來看去,笑嘻嘻地問:“父君和娘親可是在眉目傳情?”

白淺強笑着問阿離;“阿離,告訴娘親,這是誰教你的?”

“眉目傳情嗎?成玉教的!成玉是阿離的好朋友!她和娘親一樣喜歡凡間的話本子!”阿離一派天真爛漫、純真無邪地答道。白淺看向夜華,夜華答道:“成玉是三叔曾經的紅顏知己,是出了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主。”白淺一聽,這樣的“膽大妄為”的姑娘,倒是合了自己的心意,哪日定要好好見見她。

“娘親自醒來就沒有好好逛逛這九重天,今日阿離陪娘親好好逛逛吧。娘親,咱們去瑤池那看芙蕖吧!”反正今日小弟弟和小妹妹被那缪清公主破壞了,造不出來了!說着拉着白淺走了出去。夜華本想跟着去的,但伽昀帶來了一些奏折要夜華處理,又禀告夜華:“翼君離鏡遞了拜帖,過會兒要來洗梧宮拜會殿下,說是提前為小天孫送上賀禮。”只好留下。

白淺和阿離、奈奈來到瑤池邊光賞芙蕖,再衆多粉色芙蕖中有一朵紫色的芙蕖,是大紫明宮進貢的寒月芙蕖。白淺看着,不禁想到了七萬年前的往事,倒不是懷念與離鏡那段糊塗的風月事,只是想念當司音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阿音?”正當白淺想得出神,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拉回心神。回頭看見一個自己實在不想看到的人——離鏡。白淺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她就是司音的事,于是命奈奈帶阿離去池中劃劃船。轉頭冷聲說道:“司音已是陳年往事,老身擔不起離鏡翼君這聲‘阿音’,還請翼君稱呼的虛號。”離鏡走近白淺,顫着聲說:“阿音,我知道你還在怨我。你可知我。。。。。。”

還未說完,就被白淺打斷:“老身已非司音,老身現在是青丘白淺!”離鏡微微一怔,青丘白淺與九重天的儲君——夜華太子的婚約是四海八荒皆知,且聽聞青丘白淺飛升上神之時,夜華太子親自陪護,二人情深意重。。。。。。離鏡身旁的火麒麟提醒離鏡:“君上,今日還要拜會太子殿下,不可耽誤。”白淺這才看到這只小麒麟,笑着說:“七萬年了,你怎麽還是這樣一副孩童模樣。”說着還摸了摸他的頭。離鏡暗自苦笑:阿音對自己的坐騎火麒麟都比自己親近。離鏡揖揖手便失落地走了。

☆、宴會趣事

自那日缪清被罰跪以後,對白淺心生怨恨,又聽聞太子殿下的生母樂胥娘娘被禁足,心中暗生一計:若是此時前去探望樂胥娘娘,是為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要好得多,必能讓她另眼相待。若是博得樂胥娘娘的喜愛,樂胥為自己向夜華君進言,豈不事半功倍!卻不想,缪清連樂央宮的門都進不去。守門的侍衛告訴缪清,樂胥娘娘被罰禁足思過,可樂胥娘娘卻鑽了東華帝君谕令的空子,派仙娥去請太子殿下來樂央宮探望。東華帝君便再下了一道谕令:為令樂胥娘娘可以專心靜思己過,未經帝君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探望。就連宮裏的事務都只留下兩個新來的侍女打理,原先服侍的仙娥全被下放到下界仙山。

缪清白跑一趟,但此舉卻被夜華知曉,恰好阿離生辰近了,于是趁機将缪清調去司宴宮幫忙準備宴會,并讓伽昀暗示司宴宮的宮君流雲元君:缪清公主如今只是一位來幫忙的小仙娥,無需特殊對待。有什麽要做的只管吩咐!因天君對這次宴會極其重視,在司宴宮供職的仙君仙娥忙得腳不沾地,缪清被調來這裏幫忙,這下更是沒什麽機會靠近夜華了。

阿離的生辰在瑤池邊舉行,這是白淺和夜華商議的結果,一則因當初阿離差點在這出生,怎麽說都算有一定的紀念意義;二則瑤池邊舉行宴會衆人行動自由,(就像那種現代的自助酒會一樣)方便夜華一家逃宴出行。

這場宴會令四海八荒衆仙期待許久,也興奮了許久。因為阿離小天孫是九重天龍族和青丘九尾狐族的嫡系血統,赴宴的不僅僅是九重天的神仙,青丘的各位上神并十裏桃林的折顏上神都會出現,這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場景啊!果然,折顏上神和青丘五荒五帝都出現了,就連常年四處游歷的狐帝狐後都出現了。不枉他們為了赴宴之事勞心勞力地準備賀禮、準備着裝,實在太值得了!

宴會開始,夜華和白淺各拉着阿離的一邊手走進宴會中。衆人行禮問安,又不禁贊嘆這一家三口顏值氣度是多麽地卓絕超凡,又欽羨這天賜的佳緣有多難得。成玉也不例外,但她更多的是興奮。早就聽說了三百年前太子殿下與淪為凡人的白淺上神那蕩氣回腸的愛情,更對這四海八荒第一絕色的女上神的傳說甚是向往,傳聞這位上神行事低調、不喜交際;性子肆意灑脫,不似那些所謂大家閨秀一般裝腔作勢;這位女上神更是心懷天下,為保四海八荒之太平而獨自前去封印擎蒼,不似一般女子成日只知傷春悲秋,嘆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少女心事。成玉上一次見白淺上神只能遠遠觀望,這下憑着與小天孫阿離的關系,終于有機會可以近距離看看這位上神了!

成玉興奮地走到白淺面前,随意地行了一禮:“小仙成玉,拜見太子殿下,拜見白淺上神!”随即定定地盯着白淺看,看得白淺有些莫名其妙:莫非自己臉上有什麽古怪,以致于這成玉元君一直盯着自己?成玉端詳着白淺的面容,心中感嘆:不愧是四海八荒第一絕色,瞧這眉眼,含蓄深婉多精致;瞧這皮膚,吹彈可破多白皙;再看看這手,纖纖玉質多柔嫩。。。。。。要是能摸一摸,那該多好!成玉這麽想着,就這麽問了出來:“上神,小仙能摸一摸您的纖纖玉手嗎?”一語驚人,附近的仙君一聽到這話紛紛為這成玉元君捏了把汗,竟敢如此對上神不敬,真不愧是傳說中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主。連宋也死命地對成玉使眼色,讓她收斂收斂,可成玉就是有本事看不見。白淺聽到這話,倒沒有生氣,只是微微驚訝,為何要摸她?

阿離一聽卻不樂意了:“成玉,你這一見到新奇事物就想摸的癖性怎麽還沒改掉?我娘親是我父君的,只有我父君能摸,你摸什麽摸!”

“小天孫,小仙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上神,自然好奇,何況久聞上神大名卻沒甚機會接觸,當然想摸摸了。”成玉如同一個孩童一般回答阿離。

白淺之前便覺得這位成玉不似其他裝腔作勢、心思九曲十八彎的深宮女子,很合自己心意,現下更是覺得她天真爛漫,是心不藏奸的實心眼姑娘,于是同意她的請求:“想摸便摸罷!”說着将手伸到成玉面前,完全忽視一旁已經黑臉的夜華。成玉也沒注意到夜華的臉色,興奮地抓住白淺的手反複摩挲,邊摸邊感嘆:“不愧是四海八荒第一絕色,果然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這手嫩的,啧啧啧。”周圍的神仙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得逞的成玉,紛紛感嘆:有福氣!連宋則看着面如黑炭的夜華,一邊戲谑他的醋性,一邊又擔心成玉會不會被夜華剝皮抽筋。成玉摸了一會兒,又笑嘻嘻地問:“上神,小仙能再摸摸您的臉嗎?”白淺無所謂地點點頭,成玉更興奮了,就着身上的衣裙擦了擦手,準備去摸白淺的臉,卻被夜華的聲音打斷:“成玉,你當着本君的面調戲本君的妻子,調戲得倒是很歡快啊!摸手不算,還得寸進尺要摸臉?!”成玉這才注意到太子夜華的臉色,黑得簡直可以滴水了,只能悻悻地收回手,不過也覺得甚值。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可以摸白淺上神的手的!

☆、凡間一游,又招桃花

宴會上的觥籌交錯、交杯換盞終于結束了,離入寝時間還有些時辰,夜華決定帶白淺和阿離去凡間游玩幾日。因着夜華和白淺的容貌,及周身的氣質皆比普通人要出衆許多,路過的人皆頻頻回頭。

阿離在前面跑着,夜華和白淺則齊肩跟在後面。“呀——”白淺忽的叫了一聲,“我忘了給團子準備生辰賀禮了!”

夜華輕笑着說:“你準備送阿離什麽?夜明珠?”

“你怎麽知道?”

“天上的幾個老神仙閑聊時說起過,說你多年送禮積習不改,送禮只送夜明珠,老仙送大珠、小仙送小珠,十分公平。阿離還是個孩子,夜明珠縱然十分珍貴,但于阿離而言與皮球卻無異,送他這個實在太過浪費了。”

白淺斜了夜華一眼,說:“我池子裏有一顆半人高的,遠遠看上去像個小月亮,那可是四海八荒獨一顆的!可以放在阿離的慶雲殿,這樣夜晚都不用點燈了。”爾後又頗為驕傲地看着夜華,道:“再說了,我青丘白淺別的寶物不多,就是夜明珠多。我兒子就是将夜明珠當球踢又如何,橫豎我給得起!啊——”剛說完白淺就被夜華攬着腰閃到路邊,一輛馬車一閃而過。

驚魂未定,阿離扶起了一個小女孩,就跑到夜華白淺面前,好奇地問:“阿爹為什麽抱着娘親不放啊?”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紛紛往這邊注視,有人羨豔:“多登對的一對啊!”也有固執刻版的人嘆息:“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愛愛的,真是世風日下!”當然也有不少人懷着醋心妒意酸溜溜地說:“真真是不知羞,如此相貌定是禍水!”白淺尴尬地掙脫開,摸摸鼻頭言道:“在天宮應酬了大半天,來凡間又逛了這許久,甚是累了。瞧着這凡間的天也快黑了,找家客棧用膳休息罷。”說着便拉着阿離走在了前頭,夜華笑笑也跟了上去。

三人正在用飯,這時一個閨閣小姐走了過來,對着夜華盈盈一拜:“妙雲多謝仙君相救,方才馬兒受了驚下橫沖直撞的,若非仙君出手,只怕妙雲要傷了人命、鑄成大錯了。勢必影響妙雲修行之功德。”說完,又對夜華欠了欠身,雙頰微紅地偷看着夜華。白淺了然:原是個道家修行俗門弟子!看這形容,莫不是對夜華動了春心?

果然,那妙雲小姐又言;“不知仙君仙府何處?他日妙雲飛升,定上門拜訪,聊表感激之情。”夜華看也不看,淡淡地回答道:“姑娘不必記挂于心。必是姑娘昔日功德之緣故,今日才能躲過一劫。在下不過湊巧罷了。”這樣以報恩感謝之名來接近自己的人多得是,那缪清就是個例子,其實很多時候實在無需理會。

可那妙雲卻不肯放棄:“仙君,世間因果循環,妙雲必須還恩,否則——”

“妙雲姑娘!”那妙雲小姐話還未完就被白淺打斷“我家夫君一向心腸不錯,向方才那般舉手之勞救過的人也不少,若是人人皆如姑娘一般非要登門報恩,豈不令家中增煩添惱?姑娘若是非要還,不如先記下這恩情,哪日有需要姑娘的地方,必定讓姑娘将恩情還個幹淨!”哼,吃個飯都能招惹一朵小桃花,真真是禍水!白淺瞪了瞪夜華。

夜華則寵溺地看着白淺替他擋桃花,這樣的淺淺頗有當家主母教訓那些個別有用心的閨閣女子的風範。

妙雲無奈,又有些尴尬:人家根本不稀罕自己的報恩,還嫌自己登門會反添麻煩。于是只好轉移話題,笑着誇贊阿離:“這位小郎君真是玉雪可愛,他日長大必是個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白淺聞言看了看心花怒放的兒子,打擊道:“現在可愛,長大後就不知是怎樣一副形容了?現在多的是兒時好看、長大平庸的孩子。”

阿離一聽不樂意了:娘親這是在嫌棄他麽?撅着嘴淚眼汪汪地看着白淺,問道:“娘親可是嫌棄阿離?娘親不是說阿離也是娘親的心、娘親的肝、娘親的寶貝甜蜜餞兒嗎?”說得眼淚都快滴下來了,白淺立即心疼得将阿離拉進懷中安慰:“娘親怎麽會嫌棄我的小阿離呢?不管阿離長得如何,都是娘親最最寶貝的一塊心頭肉!”阿離的心情這才微微好一些。

夜華也安慰道:“俗話說,女俏父兒俏母,阿離的娘親如此貌美動人,阿離以後也定不會差的。”複而又看向白淺:“淺淺,你說呢,嗯?”那溺死人的無害笑容看得白淺渾身起雞皮疙瘩,某人渾然不覺,一會兒夾起這個菜放進白淺的碗裏,一會兒又夾起那個菜直接遞到白淺面前要喂她,嘴裏還念叨着:“淺淺如此纖瘦,必要好好補補。莫讓為夫替你擔心。”雲雲,全然無視一旁尴尬至極又黯然神傷的妙雲。

☆、被調戲了?

過了一會兒,妙雲實在覺得呆不下去了,便告辭離去了。白淺看了看有些失落離去的妙雲,又看看一副不關己事的夜華,戲谑道:“那妙雲姑娘怕是覺得再這般呆着,必會被傷個透心涼罷!夜華君這擋桃花的手段,啧啧啧。。。。。。”

“擋桃花?方才一番全是為夫的肺腑之言!”夜華答道,複而又似笑非笑地說:“淺淺莫不是在吃醋?嗯,這醋吃得甚沒道理,那位姑娘不過提出登門拜謝罷了,就惹得淺淺這般不悅;那方才淺淺說阿離才是你最最寶貝的心頭肉,此言可把為夫放在何處?”

白淺聞言,心中徘腹:連兒子的醋都吃,敢情你前世是釀醋的!莫不是醋神托生的罷?!忽然耳邊有些癢癢的,原是夜華俯身過來在自己耳邊吹氣:“不過淺淺能有這般醋性,甚得為夫之心。”吹完還輕輕吻了吻白淺的臉頰,一旁的阿離早就笑嘻嘻地捂上雙眼。

白淺被羞的臉紅,看了看人小鬼大的阿離,有些惱羞成怒,說出的話卻又有些嬌嗔:“大庭廣衆的——阿離還在呢,別教壞了!”夜華卻還是一副笑意盎然、春風得意的樣子“淺淺如此調不得情趣,以後可怎麽好啊!?”淺淺嬌羞的樣子是最最可愛的!

吃過晚飯,聽店小二說今日的紫雲國特有的百花節,每家每戶都的姑娘公子都回攜花結伴出行,街上有各種各樣的的花燈、花飾、花制的吃食等一切與花相關的節目。白淺和阿離來了興致,也不覺得倦,就和夜華一齊出了門。阿離本就是小孩子,白淺雖活了十四萬年,但貪玩的孩子心性仍舊不改,此時全然釋放,兩人顧不得夜華四處跑跑看看,不知不覺就和夜華走散了。白淺本想原路返回,找尋夜華,但無奈路癡本性難移,越找越迷路得厲害。

“娘親,我們在這等着,父君真的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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