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通過,(6)

我們嗎?”阿離仰頭問白淺。白淺實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于是傳音給了夜華,自己在原地等着。

“可以的,知道娘親作凡人時最佩服你父君的地方是什麽嗎?就是他認路的本領!”白淺摸了摸阿離的頭說道。

這時,一個油頭粉面的、衣着昂貴的男子前來搭讪:“這位小娘子真是傾國傾城、美若天仙啊!”白淺一面看着周圍,看看夜華來了沒有,一面敷衍着:“好說好說。”這男子見白淺沒拒絕,越發來了興致,抓住白淺的手摸了摸,贊嘆道:“瞧這手嫩的,啧啧啧。”白淺這才回過頭來正經看了看這人,看上去也算得上英俊潇灑,只是空虛着一副身子,應是被聲色犬馬的生活掏空了。

白淺不欲搭理他,正想抽回手,可這人卻緊抓着不放,說:“本王對姑娘一見鐘情,不知貴府何處,家中有什麽人,明日本王便上門提親!不過——今日且先陪本王樂一樂罷!”白淺這才反應過來:哦——這人是在調戲自己啊!本上神活了這些年,除了夜華還沒有人敢調戲自己呢!正準備施法教訓,忽的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往後攬了過去——是夜華。

“你調戲我夫人調戲地很歡快啊!”夜華攬着白淺冷冷地地說道。阿離在一旁笑道:“能讓我阿爹惹得生一場氣,閣下也是個人才啊!”

“你、你知道本王是誰嗎?”那人臉上有些挂不住,“信不信本王讓爾等——”話還未說完,夜華便揮一揮手将他變走。

“你将他變去哪兒了?”白淺問道。夜華往周圍看了看,說:“一個鬧鬼的樹林子。”又看向白淺責怪道:“怎麽被揩油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白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就是被摸了一把嘛,左右也沒怎麽的,不必在意。”夜華定睛看着白淺,揮手将周圍的人定住,雙手摟住白淺,緩緩傾身在白淺唇上舔了舔,戲谑地笑道:“不就是被親了一下嘛,不必在意!”

白淺神情甚是無語,全無一番女子的嬌羞,破罐破摔道:“是啊,反正夫君是狼轉世的,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确沒什麽好在意的!”夜華微微失望:淺淺調得了情,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夜深,一家三口便回了客棧休息,阿離睡在了夜華和白淺的中間,夜華不滿:應該要一間有兩張床榻的房間的!

☆、元貞歷劫,少辛求願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這一章更錯了,現在才改回來,對不起大家

一家三口在凡間玩了兩日,便回了青丘。而缪清本以為忙完阿離生辰宴就可以重回洗梧宮接近夜華了,但聽天樞說夜華和白淺回了青丘,還下令說缪清要謹守侍女本分,非召不得來青丘打擾。

這日,夜華和白淺在湖心亭賞景,阿離則和奈奈在湖中劃船(奈奈曾經攔過缪清,為免缪清端起公主的身份欺負她,樓主決定讓她也來青丘),迷谷來報:“姑姑、太子殿下,少辛求見!”

白淺笑了笑:“看來是想好了要什麽願望了。讓她進來罷!”

迷谷将少辛領了進來,少辛跪在白淺面前:“少辛拜見姑姑。”說着雙手遞出了破雲扇。白淺接過扇子,撐着手肘拿着扇子在鼻尖上清嗅,緩緩說道:“你既帶着扇子來見我,必定是想好了要什麽心願吧?!說吧,想要什麽?”

“少辛求姑姑幫幫少辛的孩兒元貞。”少辛雙眼淚水盈眶,悲悲戚戚地求道。

“你的孩兒,元貞?他怎麽了?”

“小天孫的生辰宴結束後,桑籍攜元貞前去求天君,請求天君同意桑籍封元貞為北海太子,不料天君大怒,說元貞小小年紀便如此貪戀權勢,罰元貞下凡歷一世劫難。姑姑,元貞這孩子一向宅心仁厚,與世無争,定不會貪戀權勢的,求姑姑幫幫少辛的孩兒吧!”少辛哀求道,還一直用袖子拭着止不住的眼淚。

白淺與夜華對視了一眼,說:“唔,天君這理由的确牽強了些。就算如此,元貞也不過是下凡兩個月罷了,能受什麽苦,你将他護得也忒緊了些。”聽聞天君雖不待見少辛,但對這個孫子還是不錯的,此番這般牽強地處罰,想必是想借此讓元貞歷練歷練,否則以他這般不谙世事的性情,将來如何能有出息、如何承繼北海水君之位!這樣看不透,難怪孩子這般大了,天君還是抵死也不願給少辛名分,除了少辛的出身,只怕還因為她目光短淺,擔不起一海主母之位之故吧!

“少辛作為母親,實在不忍自己的孩兒受苦,所以想請姑姑下凡護元貞一世周全。請姑姑成全少辛的心願!”少辛說完,俯身叩首,鄭重行了一禮。白淺嘆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你打算如何幫元貞?”少辛走後,夜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問道。

“只要找司命借一借氣運命簿瞧一瞧元貞有什麽劫,屆時幫他渡過便好。憑小九和他的關系,賣他一個人情,此事應該不難”

“不必賣他人情,恰好司命星君欠過我一個人情,我幫你去看便好。”說着便起身,離去前似凡間浪蕩子那般輕輕擡起白淺的下巴,寵溺地叮囑白淺:“淺淺要乖乖地等為夫回來啊,不要趁為夫不在就亂跑啊!”說完還刮了刮白淺的鼻子。白淺橫了夜華一眼,心中徘腹;真是生命不息,調戲不止啊!

夜華來到太晨宮找司命,提出要看元貞的命簿。司命不解,夜華解釋道:“淺淺答應了北海水君夫人,要下凡幫助元貞渡劫,護他一世周全。”司命聽完,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贊嘆道:“白淺上神不愧是心懷天下的女君啊!真是寬宏大量,一點也不計較那小巴蛇在三百年前搶走了她的未婚夫,真是令人佩——服”話未說完,司命就注意到夜華正用千年寒冰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千刀萬剮一般。司命打了一個寒顫: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竟在上神現任未婚夫面前提前任未婚夫,當真該死!若不是那小巴蛇身先士卒拐走了北海水君,太子殿下哪會有現在的好姻緣!于是俯身揖手行了一禮:“小仙失言,太子殿下恕罪。”

夜華收回目光,發現命簿留白,疑惑地看向司命,司命解釋道:“天君吩咐不要幹涉元貞殿下歷劫,一切看元貞殿下的造化。無論元貞殿下會遭遇經歷何種劫難,一切靠其心智化解。不過北海水君派了一個婢女化為元貞殿下的師傅,留在凡間看護他。”

“那星君可知他投生何處?在什麽人家出世?”夜華問道

司命回答:“回太子殿下,元貞殿下會投生到東荒紫雲國的帝皇之家。名宋元貞,其母是當朝太師之女,二八年華入宮為妃,在産下元貞後帶發修行,不理俗事。當朝皇帝對這位貴妃寵愛非常,所以即便這位妃子堅持要出家,還是不忍處罰,便也由着她。”

夜華點點頭:“好,本君明白了!”正欲回青丘告知白淺,司命又提醒道:“還有一事,前些日子帝君下凡歷劫,便是托生為紫雲國現任皇帝。若是白淺上神要看護元貞殿下,還請不要影響到帝君歷劫。”

夜華再次點點頭,便回了青丘,将這一切轉告了白淺。“嗯——這樣也好,前些日子小九下凡報恩去了,想必也在那紫雲國皇宮之中,此番正好去看看她。”

☆、夜華得知司音

白淺等到元貞在凡間十五歲時,下凡接手了北海水君派的婢女的看護之職;而夜華則繼續留在青丘,天樞伽昀每日都将奏折送來青丘給夜華批閱。而缪清得知白淺下凡十分高興,她總以為自己被命令不許來青丘打擾是因白淺阻攔之故,這下算是暫時沒了障礙了,這下可以肆無忌憚地接近夜華君了!可是每次到青丘谷口,都被來取奏折的天樞伽昀以太子殿下公事繁忙為由攔在青丘外。

夜華收到奏折,說最近有許多上仙階品的神仙遭到刺殺,遇刺的上仙中唯有西海二皇子疊風幸免,于是夜華為解決這件事,上天宮召見了疊風。兩人就案情交談了一會兒,夜華端起茶杯喝茶,忽然看見疊風腰間別着一個小卷軸,好奇地問:“不知上仙腰間別着的卷軸是何物?這般随身攜帶必定很重要,與案情有關?”

“哦,回太子殿下,這是臣的十七師弟——司音的畫像,臣多年來随身攜帶,以便打聽小十七的消息。”疊風答道,一手取出卷軸,失落而自責地說:“可惜尋了七萬年還是杳無音訊。”

關于這位神秘的司音上仙的傳說,夜華也聽了不少,最多的便是當初墨淵上神如何如何地寵愛這個關門弟子,第一次見面就贈與有着呼風喚雨、震懾四海的威力的玉清昆侖扇;而這個關門弟子在墨淵上神仙逝後死活攔着不讓下葬無妄海,還用玉清昆侖扇扇走了辦理後事的一十八個仙君,後來甚至帶走了仙體,兩人不知所蹤。

“不知可否給本君看看這畫像?”夜華問道。

“自然。”疊風雙手遞出卷軸。夜華接了過來,緩緩打開,一看心中吓了一跳:這分明是女扮男裝的淺淺!夜華面上不露什麽。努力壓下心中的驚疑,鎮定地問:“疊風上仙,這畫上畫的便是司音上仙嗎?”

“不錯!這幅畫還是小十七當初來昆侖墟——大約五百年後的一個生辰,師傅親自作畫送給小十七的。想來十七當初走得匆忙,将它落下了。”聽完疊風的回答,夜華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複雜非常。當初因白淺持有玉清昆侖扇,自己雖疑惑,帝君也沒給出明确的答案,但聽說司音是折顏上神撿的一只野狐貍,因着折顏上神的關系,白淺能得到這扇子也不奇怪。他并未想過白淺就是司音,畢竟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子,一個是帝姬一個是野狐貍。現在,白淺突然變成了消失七萬年的司音,是墨淵上神寵愛到不惜與瑤光上神約戰蒼梧之巅的弟子,是墨淵寵愛到被傳斷袖情也無所畏懼的弟子,相信也是唯一一個令墨淵上神親自為其作畫作生辰禮物的弟子。。。。。。夜華看着這幅畫,他看得出這幅畫畫得很用心,一筆一劃皆十分細致,栩栩如生;尤其畫上的那雙美麗的眼睛靈動狡黠、富有生機,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微笑神情十分動人。。。。。。有心之人便可看出,作畫之人花了很重的心思,心中也将畫中人看得很重!

淺淺,你可有将我當作了墨淵上神?夜華落寞地想着。複而将畫遞還疊風:“本君還有要事,上仙遇刺之事,還請疊風上仙多加費心留意。”

“是,疊風告退!”疊風俯身告退。

疊風走後,夜華收斂了心神,匆匆去了凡間。

凡間,皇宮白淺宮院內。白淺正和元貞正在院子裏說着話。元貞可真真是個稱職的徒弟,三天兩頭地找些法理上的問題請白淺解惑。還好,雖然白淺當初在昆侖墟上一聽法理課就打瞌睡,但好歹活了十四萬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也有三斤釘,再怎麽說也被罰抄了那麽多經書,多多少少也是有所悟的。

☆、元貞的師爹

今日,元貞拿着書在請教白淺問題,白淺有些不耐,但還是忍着性子講解,暗自安慰:這是本上神的第一個弟子,要有耐心、耐心!元貞聽完恍然大悟,激動地抓住白淺的手:“師傅不愧是師傅,竟如此通透。元貞大惑得解,已然明白。多謝師傅!”白淺因着實在大條的神經,并沒覺得被元貞拉着手有什麽不妥;但在另一個人眼裏卻并非如此。

“你們在幹什麽?!”夜華禦風站在半空,冷冷地死盯着白淺被拉着的手,這是他娘子的手,只有他能摸!兩人擡頭一看,元貞吓得松開了白淺的手,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這,你、你,這。。。。。。”白淺無奈扶了扶額,仰頭對夜華說:“你還是快下來吧!大半夜的,知道的你是神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孤魂野鬼來索命的呢!”夜華聞言緩緩落地,走到白淺面前。

元貞這才微微鎮定下來,興奮地說:“我、我竟見到了活的神仙了!仙君,可是我父皇的德政上感了天庭,特派仙君下凡加以褒獎?”夜華淡淡的瞄了眼元貞,繼而眼睛又不離白淺半分:“元貞太子想多了,本君下凡是為私事,此番是來尋妻的。”說着拉起了白淺的手,一臉深情款款。

元貞驚訝地看着白淺,白淺尴尬地答道:“是、是來尋我的!”元貞震驚:師傅不是出家人嗎?怎的會有夫君?!但接而又釋然了:師傅雖是修仙之人,不一定是出家人;有一個神仙夫君也屬正常。于是鄭重地對夜華鞠躬行禮、拜了一拜:“竟是師傅的夫君,元貞失禮了。元貞在此拜見師爹!”一句師爹讓白淺抖了抖,卻讓夜華喜笑顏開,不再計較方才他拉着白淺的手的事了,當即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元貞:“首次相見,師爹沒準備什麽禮物,這塊玉佩是個有靈氣的物件兒,送給你當見面禮罷!”元貞興奮地接過禮物,見兩人似有話說,便告退回自己的宮院。

“你倒是不虧,一塊玉佩就讓你的堂弟平白降了輩分。”白淺一臉鄙視地說道。

“他既拜你為師,我作為你的夫君自然是高他一輩,自然不虧!”夜華一副理所當然。白淺看了看夜華春風得意的表情,十分無奈:這厮果然愛占便宜!

深夜,白淺在夜華懷裏睡得深沉,嘴角上揚,臉還時不時蹭了蹭夜華的胸膛,俨然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妻子。夜華卻睡不着,看着白淺幸福的樣子,心中甜蜜而複雜。是因為自己和墨淵一樣的臉,所以才能得到這份感情嗎?他不敢問淺淺,他擔心這個疑問一旦被戳破,他連自欺欺人的資格都沒有。還好,起碼現在淺淺還在他身邊,是自己的妻子,還與自己生養了一個孩子,這是他們永世的牽絆。。。。。。夜華明白,就算白淺當真心裏沒有他半分,他無法放開她的手!

翌日,兩人醒來,夜華坐到書案前:“淺淺,過來與我束發罷!”

白淺過去,微笑着為夜華執梳束發,時不時還與鏡中的夜華對視。過後,白淺雙手搭在夜華肩上,俯身在旁,說:“好了。”夜華看着白淺和已被打理好的形容,微微失神:“淺淺,你這束發的手藝真真是極好!以前,可與什麽人梳過頭嗎?”夜華心裏發着酸,淺淺以前只怕也這般為墨淵梳過頭罷!

白淺笑笑,神秘而狡黠地說道:“我以前的的确确為他人梳過,于我而言,是萬分重要之人!”夜華心中泛着苦澀,認定是墨淵,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哦?是何人如此有福氣,竟能讓淺淺親自侍奉梳洗?”帶着黃連般的心,卻用着輕松調侃的語氣和神情,只是聲音裏的一絲難以發現的微微顫抖洩露了夜華的心情。白淺“撲哧”笑了一笑,答道:“夫君這話問的,似乎有些酸味兒啊!告訴你罷,青丘不似九重天,沒有近身侍女,梳洗等事一應自己打理。四哥一個男子,自己的裝束打理的不甚好,是以總讓我為他梳頭。還有小九,她是跟着我長大的,年幼時去我那兒,也是我‘侍奉’她梳洗的!”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夜華問道。

“自然啊!”白淺回答得輕快而自然,夜華心中消去了苦澀,微微狂喜:淺淺不是個會演戲的人,這般的語氣神情,看來是自己想多了瞎醋。淺淺不曾為墨淵上神束發!複而又似想起些什麽,起身将白淺摟進懷中,帶着點酸意言道:“淺淺,鳳九不小了,無需你再為她梳洗;四哥也可以找個婢女為他梳頭。以後淺淺只能為為夫束發,可明白?”白淺在懷裏翻了個白眼,這厮果然是個釀醋的,誰的醋都愛吃!

恰逢天君就上仙遇刺案召見,夜華叮囑白淺保護好自己,便去天宮了。

兩個月後(天上的時間),元貞歷劫歸位,白淺也準備回青丘,臨別前将破雲扇贈與元貞,并囑咐他不可令扇子落在法力高強的惡人手中。少辛得知白淺收了元貞為徒,還贈與破雲扇,心中安慰,不禁熱淚盈眶:“姑姑仍是那麽嘴硬心軟,她終是不再怪罪少辛了!”

☆、獨闖翼界

白淺回到青丘,見夜華和阿離不在,于是招來迷谷問問,但迷谷卻一副呆呆傻傻、魂不守舍的形容,似是中了迷魂術。白淺立即意識到出事了。揮了揮手解了迷谷身上的迷魂術,問道:“怎麽好端端地竟中了迷魂術了?可是出了什麽事了?”迷谷清醒過來後,急地鞠躬請罪:“迷谷該死,沒能看好青丘,竟叫那叛徒玄女騙走了小殿下,又帶走了墨淵上神的仙體。請姑姑賜死迷谷,以贖迷谷之罪!”

白淺冷笑道:“哼,玄女,這七萬年來沒去找你的麻煩,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不再顧着大嫂的顏面了!”轉而又吩咐迷谷:“玄女得了我那張臉,也怪不得你會中招。別自責了,去燒好一桶洗澡水,姑姑我要去收拾叛徒,回來要洗個熱水澡解乏!”說完念訣召出玉清昆侖扇,趕往翼界的大紫明宮。

白淺走進了大紫明宮,原本守衛森嚴的地方如今卻冷冷清清,不見一個侍衛。白淺走到大殿門前,突然沖出幾十個翼族侍衛将她包圍。殿內,一個女子款款走來,笑得妖媚異常:“淺淺,果然是你!我就奇怪,這世上除了你怎麽還會有人長得與本宮長得如此相似,何況還是個男人!前些日子,君上從天宮回來,說司音原是青丘白淺,本宮方才恍然大悟!”

白淺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清昆侖扇,冷笑道:“是麽?老身年紀大了,記性不如從前,可還是清楚記得,翼後原本并不是這副容貌的,你自己原本的容貌,似乎——哦,對了,頗為清秀。”一席話刺激到了對容貌極為重視的玄女,玄女收起嬌媚的表情,面目高傲冷凝:“衆将士聽令,将她的命給本宮取了。白淺,只要你死了,這四海八荒,便只有本宮有這絕世容顏了!”

那些翼族将士得了命令,立即向白淺發起攻擊,白淺立即打開扇子,将它甩了出去,玉清昆侖扇飛了一圈抵擋了衆人的攻擊,也殺了不少的翼族侍衛。扇子回到白淺手中,幻化出一把劍,白淺手持長劍與衆人搏鬥,打得那些翼族侍衛節節敗退,保護着玄女退回大殿之內。白淺雖并非那些蝼蟻之輩可比,但無奈對方人多勢衆,殺了一批又來一批,前赴後繼地趕來大殿,這宮裏的禦前侍衛還真是不少。白淺漸漸地有些體力不支,一時大意受了些傷,還被一個領頭的侍衛一劍刺進胸口。白淺揮了揮扇子反擊過去。終于,白淺将這些侍衛殺了個幹淨。

玄女此時終于感到害怕了,全然沒有了剛才妖媚而高傲的樣子,露出害怕而猙獰的表情:“你、你別過來,你若是敢對本宮如何,君上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想讓青丘與翼界開戰嗎!”白淺冷笑,說道:“玄女啊玄女,你怕是在翼界呆久了,忘了青丘的情況了。老身這便提醒提醒你,我青丘雖從未攻打過其他部落,那是因為我青丘向來不好戰,但并不代表青丘的子民不能戰;青丘沒有什麽争權奪利之心,但也不代表我等皆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說着施法将玉清昆侖扇甩向了玄女。

玄女立即施法将阿離和墨淵的身體擋在自己面前,白淺大驚失色,念訣強行收回扇子。就在白淺将遭到扇子的回力反擊之時,突然面前築起了一道仙障,有一個人摟住白淺的肩膀,護住了白淺。繼而扇子的回力攻擊與仙障兩兩相抵,扇子終于安分落回到白淺手中。

“夜華,你怎麽來了?”白淺倚靠在夜華懷中問道。

“迷谷匆匆跑到洗梧宮,說你一個人向大紫明宮殺去了,我便立即趕了過來。”夜華心疼地看着受傷的白淺,冷冷地看了看翼後玄女,聲音染上寒意:“是哪個不知好歹的,竟敢将你給傷了?!”

白淺笑了笑:“沒事兒,傷我的都被我砍死了。至于罪魁禍首麽,左右是因為這個叛徒,仗着這張和我相似的臉,連蒙帶拐地擄走了我師父和咱兒子!”夜華看向玄女,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那麽,淺淺是要自己解決,還是我幫你?”玄女此時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天族太子,你當真以為白淺心中有你麽?虧你對這個(賤)(人)這般好,你可知她與她師傅有□□,她不過是把你。。。。。。”話未說完,夜華揮手擊了玄女一掌。白淺的眼中帶着寒冰徹骨的冷意,死死地盯着面前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冷冷地說:“這個女人,辱我師尊,傷我親人,讓我親手了結了她!”說完,再次揮扇向玄女甩了出去。玄女連連後退,這時一個身影閃出築起一道屏障護着了玄女,扇子的攻擊落在了屏障上,又重新飛回到白淺手中。

☆、撕臉,玄女毀容

“原來是離鏡翼君啊!你倒是挺護着你的翼後的!”白淺嘲諷道。離鏡轉過身來,看見了白淺,顫着聲說:“阿音。。。。。。”玄女挽着離鏡的手臂,似示威般看着白淺,似乎有了天大的靠山一樣。複而笑得一臉嬌媚:“君上,我們的孩兒有救了。你看,墨淵的仙身被這賤人養護得多好!這身子多适合應兒啊!”白淺冷笑,嘲諷道:“玄女,你也太看得起你那兒子了!我師父的仙體無上尊貴,受了我七萬年心頭血才保存至今,你兒子只是區區翼君之子,只怕承受不起!”一席話讓離鏡驚得說不出話來,夜華的心情更是複雜非常,他知道墨淵對白淺來說很重要,可是萬萬沒想到白淺竟為墨淵做到如此地步。他心裏深深地失落、酸澀、泛苦,但更多的是為白淺心疼。

只有玄女恍若未聞,仍然只顧着和離鏡說話:“臣妾知道,君上以前嫉妒墨淵,以後可不能了,他以後便是咱們的兒子了!”

離鏡面色鐵青,呵斥道:“住嘴!休得胡說!”

“難道不是麽?您當初不肯将玉魂給白淺這賤人,不就是因為白淺要用它救墨淵麽,您不是因為嫉妒墨淵所以才騙她說丢了的麽!”離鏡臉色難看得無以複加:“你給本君閉嘴!”繼而深情款款地看向白淺:“阿音,其實這七萬年來,我從未對你忘情。我、我的确嫉妒墨淵,因為你當初心心念念的只有墨淵一人,所以我才——”

“離鏡!你竟還敢如此侮辱我師父!”離鏡的話未說完就被白淺打斷了,“我學藝這兩萬年來,師傅時時護我、救我于水火;而你呢?你對我糾纏不休,卻在我捧出一顆真心後給我當頭一棒!你如何能與我師傅比!”白淺越說越激動,“你以為,沒有那玉魂我便護不住師父的仙身了麽?你大可問問你的翼後,青丘白淺原是一頭九尾白狐,其心頭血喂了誰便可保誰仙身不腐!只是那時師父的仙體有傷,需先每日一碗心頭血連續供養三個月,将傷養愈。而我當時也身受重傷,只怕無法連取三月的心頭血,所以想向你求取玉魂,彼時你又是如何對我說的!”白淺的一番質問說得離鏡愧疚難當,垂眼斂眸,不再言語。

白淺說完,因情緒激動咳了口血,夜華立即上前扶住白淺,摟着白淺溫柔地問:“可還好?”白淺微微點點頭,示意夜華放心。夜華繼而冷然地說道:“離鏡翼君,舊怨改日再算,今日這新仇,翼君是打算公了還是私了?”

“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玄女顫聲問道。

“公了,本君想看看這幾萬年天翼兩族哪族的兵練得好;私了麽,就請翼君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剝皮抽筋,打入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

“不、不要,君上!他只是個太子,沒有權利發兵翼界的!為了個女人發兵,天族的那些将士是不會答應的!”玄女跌坐在地上,拉着離鏡的袖子哀求。夜華卻打破了她的希望:“本君可不是單單是為了個女人發兵。墨淵上神是天族的戰神,淺淺是本君唯一的太子妃,未來的天後;阿離則是本君唯一的兒子,将來也是要繼承本君之位的。他們三人在天族中皆是極其尊貴之人,此番卻在你這大紫明宮受了奇恥大辱,天族的将士怎麽吞得下這口氣!”

離鏡皺着眉看向玄女:“你委實太不懂事了!”離鏡不愛玄女,卻舍不得她這張臉,七萬年來,他便是靠着這張臉麻痹自己,以解相思之情,而白淺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後悔不跌。

白淺緩緩逼近玄女,慢條斯理地說道:“皮相這東西,當初我既給了你便不大在意了,但如如今我看着卻不大順眼了。你既要被剝皮抽筋、貶為畜生,也不該帶着我這張臉去!”玄女被逼到了角落,雙手護着臉,發抖着說:“你、你要幹什麽?我本來就如此天生麗質的,你休想奪走我的美貌,就算你找來折顏我也不怕!”

白淺冷冷一笑,蹲在玄女面前,說:“找折顏做什麽,當初不過哄你玩罷了。你當真以為這四海八荒只有折顏才懂得易容換顏的法術麽!老身不才,過去這七萬年來無所事事,正好精通了這門法術。”說着伸手在玄女臉前施法,狠狠撕下那張幻化的美豔面皮。

“啊——”不知是恐懼美貌被奪,還是因為撕臉的疼痛,玄女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尖叫。随後,玄女露出一張滿是傷疤的臉,甚是醜陋駭人,只是眉眼間依稀還能分辨出當初的幾分清秀。白淺起身背對着玄女,揮手劃出一面鏡子,冷聲言道:“好好看看你自己這張臉吧!早就告訴過你,折顏的術法若是用來做壞事,是會遭到反噬的!”玄女撫着自己的雙頰,絕望尖叫,“不、不,這不是我的臉、不是!”随即戳瞎了自己的雙眼。一旁的離鏡不知該說什麽,當初因着這張臉才會失去阿音的,卻不想連這張臉也是假的。。。。。。。

白淺走到夜華面前時,體力透支嚴重,累暈在了夜華懷中。夜華心疼地摟着白淺,冷冷地對離鏡說:“望翼君給天族和青丘一個交代!”說完抱起白淺離開,離鏡也命幾名翼兵幫忙将墨淵與阿離擡回去。

☆、一只家禽的心意

青丘,白淺幽幽醒來,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身影,以為是迷谷:“迷谷,水——”那人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白淺喝下。白淺心下奇怪,迷谷何時如此體貼了?喝過水的白淺逐漸清明過來,起身靠在床頭,這才看清這個體貼的身影,是離家出走多時的畢方。

“感覺如何?可還有不适?”這樣的綿言細語讓白淺暗暗吓了一跳,繼而淡淡一笑,調侃道:“四哥,你多大了?還這麽喜歡捉弄小妹我!你變的畢方這模樣倒是一絲不差,可這性情麽——你可沒見那畢方對我愛搭不理、半冷不熱的樣子。”這畢方初初來到這狐貍洞時,和自己相處得倒是不錯,年幼時還馱着自己四處游玩;可後來不知為什麽,畢方卻總對自己冷着一張臉,大約是看上了鳳九,而鳳九就只喜歡黏着自己,所以畢方才看自己不順眼罷!如今這溫柔無比的問候是怎麽回事?定是四哥白真無疑!

“沒有變化,我實實在在就是畢方!”畢方定定地看着白淺,回答道。白淺只好“呵呵”地尴尬一笑。畢方忽而憤怒地說道:“如果我在場,哪怕豁了性命也定不會令你傷到一分一毫!”白淺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随即釋然,畢竟有着從小玩到大的情分,說些漂亮的場面話也正常。于是白淺略微敷衍道:“那是那是,咱倆什麽關系啊!畢竟是一個狐貍洞出來的兄弟姐妹,哪日你打架需要幫手,我定義不容辭!”

兄弟姐妹?畢方蹙着眉,略帶落寞地問道:“淺淺,我自是知道你從小就是個粗神經的,但這麽多年來,你當真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麽?還是你知道卻故意裝傻!?”白淺驚愕:這、這是在表白心跡?畢方喜歡我?這心意隐藏地真真是深得緊啊,十幾萬年來竟叫我沒看出一絲一毫!一時瞪大着眼睛說不出話來,只曉得一愣一愣地發呆。畢方接着說道:“九重天的那些天族真真沒一個好東西,那天族太子更是如此。你還未過門,他卻在宮中儲了一個凡人側妃,還生了個兒子!他——”

“畢方!”白淺打斷畢方的話:“你,誤會了!你這八卦聽得不全,那個凡人側妃,其實就是我!我化為凡人是為了渡飛升之劫,夜華認出我,便一直陪着我護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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