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合一)

江邢遠處于極致的震驚中。

他上一秒明明抓着一個女人的手, 可下一秒就變成抓着一只倉鼠的爪子。

倉鼠的爪子小小的,軟軟的, 和人的手完全不一樣。

“吱吱吱”阮迎銀自己也反應了過來, 害怕和恐懼讓她十分瘋狂地在半空中掙紮着身子。

倉鼠爪子很小,江邢遠不敢用力, 怕自己傷到它。行動顧慮間, 變回本體的阮迎銀從江邢遠手中掙脫, 然後砰的一聲,砸在他的腿上。

江邢遠機械的低頭看去, 依舊無法相信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

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試探, 讓江邢遠心裏十分清楚, 這輩子的阮迎銀和上輩子的阮迎銀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他覺得大概有兩種可能性, 要麽就是鬼怪之類的東西附體,要麽就是有人穿到了阮迎銀的身體上。

結合阮迎銀非常神似倉鼠的習慣, 他覺得要麽這個人, 得了某種精神疾病, 把自己想成了倉鼠。

或者要麽, 興許就是倉鼠之類的鬼怪,附了阮迎銀的身。

江邢遠自己是重生,對這類事情接受能力比較強。可是他怎麽都想不到, 為什麽人在他手裏變成了倉鼠

他以為至少會是靈魂狀的鬼東西

而不是只渾身雪白, 毛絨絨的銀狐倉鼠

江邢遠小時候養過一只銀狐倉鼠, 但他養的那一只, 是在路上的攤販買的, 毛色還有幾團灰,并不是渾身雪白。

而這只,渾身的毛白的一點雜質都沒有,仿佛湛藍色天空上那棉白的雲朵。而且毛質順滑,在燈光下顯得十分柔和,毛絨絨的,看起來手感很好。

這只銀狐倉鼠,品相極佳,世界上怕是很難再找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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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仰面摔在他腿上,四只粉嫩的小爪子面朝着天,柔軟的腹部展現在江邢遠的眼皮下。

阮迎銀十分慌亂,她艱難地翻身,骨碌碌地跳下了江邢遠的大腿,摔在公園椅上,然後又翻身站起,爬到公園椅邊緣。

她自從知道自己喝酒會變回倉鼠後,就再也沒喝過了。這代表着,阮迎銀已經很多年沒有以倉鼠的身體生活過。

四條爪子爬動,讓她有些不習慣。她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四條爪子邁動的頻率,有點僵硬和別扭。

但到底公園椅就這麽點長度,阮迎銀很快就爬到了椅子邊緣。

公園椅離地面的距離,對人類來說不算什麽。

是人身的時候,阮迎銀也從來不曾懼怕過這點高度。可是變回倉鼠,她站在那往下看的時候,有點害怕。

掉下去摔到水泥地面,會很疼的。

可是沒有辦法她得趕緊逃她被江邢遠發現了

江邢遠會怎麽對她會把她送到研究所嗎還是會把她給烤成烤紅鼠或者用她做鼠肉幹

越想越害怕,阮迎銀就要往下跳。

然而一只大手伸了過來,直接把她淩空抓了起來。

江邢遠的手很涼,剛剛灌酒的時候,手上沾了紅酒液,有股酒味。

他的五指在倉鼠的前後兩條腿前環繞成一個圈。

江邢遠動作下意識變輕,至少比阮迎銀是人抓她手的時候要輕的很多,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小心翼翼,極盡溫柔了。

他就算再輕,抓着阮迎銀的時候,手也不可避免地陷入她的白色毛團間,觸到她熱乎乎的肉。

那些蓬松柔軟的毛,觸着他的手掌心,幾乎讓江邢遠的手輕輕顫了顫。

太舒服了,太好摸了,這種感覺簡直比世界上的罂粟,還讓人着迷。

面對這種毛絨絨的小動物,江邢遠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他連神色都下意識溫和了下來。

阮迎銀卻很緊張,撲騰着四只小爪子,吱吱吱叫着,兩只眼睛,黑得純粹,如同上好的寶石,裏面還有光。

江邢遠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有些晦澀地問“你現在能聽懂我說話吧”

阮迎銀當然能聽懂。她現在就算變回本體,但和那些倉鼠也不一樣。

可是她還是不能說話。

但是她沒有再徒然的掙紮,她感覺江邢遠身上似乎沒有惡意

盡管如此,她心裏還是保持着高度警惕,睜着兩只小眼睛,盯着江邢遠,神色戒備。

江邢遠呼出一口氣,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有人跑了過來。

他皺着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是把手中的阮迎銀藏在了身後。

“剛剛有聽到人的叫聲,是不是你這傳出來的”來的是一對情侶,剛剛在遠處聽到女生的叫聲,所以過來看看。

江邢遠神情有些倨然,淡淡答道“剛剛我和我女朋友發生了點争吵,她已經跑開了。”

那對情侶孤疑地看着江邢遠。

阮迎銀窩在江邢遠的手心,聽到這個回答身子一僵。

她才不是呢

她在他的手心微微掙紮,江邢遠稍微加大了點力道,走到旁邊的草地上,單手将阮迎銀的書包拿了起來,帶着困在手心的倉鼠走了。

情侶在附近看了看,确實沒看到女生,也沒看到什麽屍體,最終也就不了了之。

除了江邢遠,沒人知道這剛剛發生了一件多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車內。

阮迎銀的書包被放在副駕駛上,江邢遠将阮迎銀放在自己手心。

她不過巴掌大小,在他手心雪白的一團。

阮迎銀下意識就要跑。

察覺到她的動作,江邢遠手心微攏“你要跑哪裏去”他到現在還是有些心緒難平,但神色和語氣聽起來和平時一般無二,帶着點輕微的嘲諷,邊說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阮迎銀,“難道你要自己爬回家,那得爬到什麽時候乖乖待着,我送你回去。”

阮迎銀睜着眼睛看着他,思考的時候下意識歪着頭。

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萌得江邢遠心微微一顫。

他心裏罵了一聲。

阮迎銀不知江邢遠的心理活動。聽江邢遠的意思,是要送她回家嗎不是要把她當鬼怪送去研究也不是要烤了她或者吃了她

如果是這樣,那當然是最好。

倉鼠在外頭很危險的,要她爬回家是不可能的。她都不知道家在哪個方向呢。

喝酒變成倉鼠很麻煩,一變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才能重新變回人形。

這半個月,她剛剛都打算随便找個地方窩一窩了。反正不吃的話不至于餓死,只是會廋成鼠幹qaq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車內完全封閉,她要逃也逃不出去啊。

阮迎銀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勉強點頭答應。點頭的時候,頭上微白的毛輕輕抖動。

她的毛發比一般的倉鼠稍微會長一點,柔順濃密。

江邢遠“”

他的手微微發抖,他用另外一只手把副駕駛座上的書包扔到後座,然後想把阮迎銀放在車椅上。

可是到時候開車過程中,一個剎車,這只倉鼠猛地往前摔去怎麽辦

倉鼠太小,磕着碰着都可能受傷。

雖然也許這只倉鼠可能和其它的不太一樣

江邢遠拿過面巾紙盒,随手弄了個簡易的窩,将阮迎銀放在鋪着面巾紙的盒子裏,卡到一個安全的位置上,囑咐道“你先待在這裏。”

阮迎銀不太習慣的挪了挪身體,趴了下去,趴成毛絨絨的一團白餅,算是同意了江邢遠要讓她待紙盒裏的提議。

江邢遠忍住去摸幾把的沖動,發動了車。

他開車向來都帶着幾分莽撞和瘋狂,可這會,他開的很平穩。

阮迎銀在紙盒中趴着,暈乎乎的幾乎要睡着了。

白天她跑了很多步,身體本就累了。再加上剛剛被灌了酒,有點醉。

江邢遠将車停入車庫。他拔掉車鑰匙,雙手抵在方向盤上,低着頭吐出一口氣。

然後他擡起頭,看向紙巾盒裏的阮迎銀。

她趴在那裏,又白又圓的身子,幾乎和身下的白色紙巾混成了一體。

她的身體随着呼吸微微動着,頭似乎縮在了身體裏,在他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一團雪白。

她看起來好像睡着了。

阮迎銀內心帶着戒備,她其實沒入睡,只不過在暈暈乎乎的狀态。

感覺到車停了下來,她的頭鑽了出來。

頭上的毛有些亂,她看起來有幾分迷茫和不知所措。

江邢遠伸手把書包半背着,然後幹脆捧着紙巾盒下了車。

阮迎銀坐在紙巾盒裏,已經清醒了過來。

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江邢遠看了一眼阮迎銀的房門,毫不猶豫就帶着阮迎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阮迎銀急了,兩只後腿站在紙巾盒上,整個身體站了起來,一只爪子指着自己的房門,朝江邢遠叫喚着“吱吱吱”

江邢遠低頭迎上她的視線,笑了一下,慢斯條理問道“送你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的房門鑰匙呢”

剛剛在ktv,他下樓前摸過阮迎銀的書包,裏面并沒有鑰匙。那麽鑰匙就在阮迎銀自己身上。

可她乍一變成倉鼠,身上的衣服,連帶着衣服兜裏的鑰匙和手機統統都不見了。

這些不見了的東西,等半個月後,她變回人,才會回來。阮迎銀想了起來,然後身子一軟,頹然地倒在柔軟的紙巾中,神色間幾乎是怔住了。

“你暫時和我住一起吧。”江邢遠的語氣雖然有些冷淡,但細聽能感覺到幾分愉悅。他捧着手裏的紙巾盒,打開了自己的門。

江邢遠把書包放在沙發上,然後把阮迎銀從紙巾盒裏拿了出來。

阮迎銀有些不适應地在他手中掙紮了一下“吱吱吱吱吱。”

他把她放在自己手心,然後靠在沙發上,盯着她。

江邢遠的視線在她毛絨絨的身上一寸寸掠過,半晌挑眉問道“所以你是倉鼠精”

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了,阮迎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了。

她有些難過地點了點頭。

四條嫩而軟的爪子踩在手心裏,江邢遠覺得癢癢的,十分舒服。

一路而來,江邢遠已經平靜了不少。

他問道“那原先的阮迎銀哪去了”他的語氣帶着幾分冷意。

阮迎銀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道”江邢遠反問。

阮迎銀點了點頭。

“你不能說話”江邢遠又問。

阮迎銀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問題有點傻。如果能說話,她早就說了,根本就不會吱吱吱叫。

此時的阮迎銀,兩只白白小小的耳朵,一雙黑如珍珠的小眼,幾根長且白的胡須,微粉的鼻子,可愛的小嘴。

按理來說,應該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但是江邢遠就是能猜到此刻阮迎銀的內心。

他無所謂地笑了笑“那你能打字嗎”

阮迎銀歪着頭,抿着唇想了想。

上回她變回倉鼠,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那時候,她在家裏呆着,手機和她一起變沒了,也沒法驗證自己能不能打字。所以她不是很确定。

江邢遠把阮迎銀放在自己旁邊,将口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調到便簽頁面,放在阮迎銀面前“試試。”

阮迎銀走到手機前,擡着爪子按了按鍵盤,發現爪子的某一個點按下去,鍵盤會有反應。

她眼睛一亮,下意識擡頭看着江邢遠,似乎在說她可以打字耶

江邢遠也在打量着她,不經意又被她這個擡頭給戳了一下。

實在是太犯規了,江邢遠想。

剛買回來的倉鼠,都要小心翼翼養着,先習慣再上手。阮迎銀更是特別,兩個人之間還有過節,她對自己很戒備。

江邢遠于是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我問你寫。”他停了一下,友好地補上一句,“或者你有問題也可以寫。”

阮迎銀點了點頭。

他問道“你什麽變成阮迎銀的”

阮迎銀慢慢地打字開學前幾天

江邢遠雙手環胸,看到這幾個字,往身後一靠。

這說明,重生回來的他,碰到的阮迎銀自始至終都是這只倉鼠。難怪他先前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你為什麽要向我隐藏身份”如果她不隐藏,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會對她做。當然,也不可能放過她。

江邢遠指尖輕碾,上頭仿佛還殘留着剛剛那毛絨絨的手感。

養一只倉鼠精在身邊,而且變成人形的時候,也是自己喜歡的模樣。只要想一想,江邢遠幾乎就有點忍不住了。但他按捺了下來,不能急,得從長計議。

阮迎銀擡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問題也很傻。

江邢遠揉了揉太陽穴。

也是,換做是他,他也會極力掩飾,不讓人看出破綻。阮迎銀的做法,合乎邏輯。

阮迎銀卻有些擔憂,她此刻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江邢遠會怎麽對她

她于是打下幾個字你會幫我隐藏身份嗎

江邢遠看到這幾個字,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會。”

阮迎銀仰着頭,有些孤疑地打量着他。

江邢遠淡淡道“既然你不是阮迎銀,那你我無仇,我之前對你做了點過分的事情,這會幫你隐藏身份,就算扯平如何”

阮迎銀唇角微微彎起,點了點頭。如果這樣,是最好的了

江邢遠“”倉鼠居然對他笑了

他不動聲色地穩下了心神。

阮迎銀又低下頭打字我要半個月後才能變回人形,這半個月你先幫我請個假

免得她半個月不去學校,大家以為她出事了呢。萬一半個月後她冒出來,就不好解釋這半個月的行蹤了。

江邢遠想了想“我幫你請假,不太合适。”

阮迎銀

他看着她打下的問號,道“我們兩人的關系,可不太好。我幫你請半個月,大家怕是懷疑我對你做了什麽。”

那難道不請假嗎阮迎銀覺得這樣也很不好

江邢遠笑笑,伸出手拿起自己的手機,過程中手背無意識的碰到了阮迎銀的頭。

阮迎銀下意識避開了,抖了一下毛。

他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打了個電話“程陽,是我。你現在去外頭買個新手機,然後補辦張卡。”

程陽問道“遠哥你手機丢了”

“不是我的。”江邢遠道,“是阮迎銀的。好後立刻送到我這吧。”

挂完電話,江邢遠把手機重新放到阮迎銀面前,淡聲道“等新手機到了,你自己發短信和班主任請假。”

阮迎銀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江邢遠看着小小的倉鼠,覺得事情還是有些玄幻。

他抿唇問道“原先那個阮迎銀,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阮迎銀伸出爪子打字我本就是一只倉鼠精,出意外死了。結果醒來就變成了阮迎銀,其他事情我都不知道

江邢遠“那你怎麽知道阮迎銀的家庭情況”

阮迎銀頓了一下。她可不要說自己是穿書,也不要告訴江邢遠這個世界其實是一本書呢。

江邢遠這種人,如果知道自己是書中的反派,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她想好了,等半個月後變成人,就和江邢遠劃清界限。

畢竟現在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上輩子背叛他的人,那麽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麽關系了。

他走他的陽關道,而她就好好讀書,努力學習

阮迎銀慢慢打字我從吳媽那裏套話套出來的

一個小時以後,程陽把新手機送到了。雖然不是本人前往,補辦新卡有點問題。

但營業廳有人,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一邊拿着新手機,一邊提着大袋零食,覺得今天的江邢遠是真的很奇怪。

白天明明就決定不去參加接力賽了,但後來還是參加了。

晚上本要和魏向松一起見個客戶,結果半道去了他們班裏的慶功宴。

現在還莫名其妙讓他補辦手機卡,還買了一堆女生喜歡吃的零食。

所以江邢遠和阮迎銀之間發生了什麽程陽嘿嘿嘿笑了幾聲,想的有些邪惡。

他咳了咳,掩下這些比較污的想法,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江邢遠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門邊。

程陽下意識就要走進去“遠哥”

門開了一條縫,江邢遠抵在門邊,冷聲道“東西給我,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後,伸出了手,沒有讓程陽進去的意思。

程陽腳步一愣,眼睛飛快地亮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麽,将手機和一大袋零食都遞了過去“好的好的,那遠哥我先走了。”

邊說,邊不懷好意的朝門裏邊看了一眼。

當然,他什麽都沒看到。但程陽相信,阮迎銀肯定就在遠哥房間裏而且很有可能是沒穿衣服的那種

他拿出手機,一邊等電梯,一邊噼裏啪啦在三人群裏把這個消息告知大衆。

程陽我去遠哥和阮迎銀同居了

魏向松

徐好老板這麽速度的嗎妹子還沒成年吧太喪心病狂了

程陽我就說感覺遠哥對阮迎銀不對勁,果然是有情況

魏向松我沒得罪阮迎銀吧

程陽那要問你自己了。

魏向松我應該沒得罪過,倒是程陽,你要小心了

程陽我為什麽要小心關我什麽事欺負阮迎銀都是遠哥他自己和我沒關系

魏向松“遠哥,小妹妹這是要你親自喂的意思”這話是你說的吧忘了

程陽靠,這和我無關希望阮迎銀不要吹枕邊風啊

阮迎銀縮在沙發裏,不知為何打了個噴嚏。

江邢遠在給阮迎銀的新手機下載軟件,聽到後朝她看了一眼“怎麽了”

倉鼠這種小動物,很嬌貴,飼養需要極大的耐心,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出問題。

阮迎銀搖搖頭,用爪子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江邢遠下載好軟件,登錄平臺。

要輸入密碼,他便把手機放在阮迎銀旁邊。

阮迎銀伸出爪子,按密碼之前,下意識看了眼江邢遠。

江邢遠笑了一聲,移開了視線。他想知道秘密,多的是辦法,用得着偷看

阮迎銀還是怕他偷看密碼,挪了挪身子,用自己微圓的身子擋住,然後輸入秘密,登錄賬號。

剛登錄不久,消息就接二連三響了起來,此起彼伏。

崔晴煙銀銀對不起我說漏嘴了

崔晴煙江邢遠拿着你的書包下樓了

崔晴煙銀銀,怎麽樣了你遇到江邢遠了嗎

崔晴煙銀銀,你怎麽不回複我是不是出事了啊

崔晴煙銀銀,你在哪裏啊我下樓沒找到你,你是回去了嗎你沒事吧江邢遠沒對你怎麽樣吧

被消息轟炸,阮迎銀用爪子扶了扶胡須。

江邢遠低頭看了一眼,帶着點嘲諷“你這朋友,下次真做什麽事情,可別拜托她。”

阮迎銀瞪他一眼,想了想,回複道。

阮迎銀晴煙,我沒事的

阮迎銀我媽媽有個朋友突然間來找我了,要帶我離開半個月

阮迎銀你不要擔心噠

崔晴煙對半個月的事情表示了疑惑,阮迎銀耐心聊了幾句。

崔晴煙也就勉強相信了。

然後阮迎銀又依次回複了李彤。

最後是梁淵。

梁淵銀銀,我在醫院。清微腿受傷了,明天就要進手術室了,你要不要來探望一下

梁淵還是極力想讓阮迎銀和楊清微的關系和解。

剛剛的見面,讓他覺得阮旭東是個好父親,楊若柔很溫柔,就算阮迎銀不是楊若柔的親生女兒,也應該會對阮迎銀很好。

只要阮迎銀解開這個心結,就能擁有幸福的家庭,至少比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得多。

梁淵心裏是這麽想的。

江邢遠看到梁淵的名字,臉上表情變得有幾分陰沉,他沉聲道“我記得我有讓你不要加梁淵微信。”

阮迎銀仰頭看他。

毛絨絨的小白團,江邢遠眼神輕輕動了一下。他神色稍稍緩和,指着那消息,挑眉問“難不成你要去探望楊清微”

阮迎銀自然是不可能探望楊清微的,她也沒想回複,就直接要删掉對話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電話突然間打了進來。

阮迎銀一時不察,點了接聽鍵。

是阮旭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慈愛“銀銀,我是爸爸。爸爸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身上錢夠用嗎不夠用的話,爸爸給你。還有啊,別和爸爸生氣了,回家吧。好嗎”

阮迎銀有些奇怪的用爪子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毛。

自從她把阮旭東的電話號碼拉黑後,他就沒試圖聯系過她,也沒找過。

怎麽這個時候,莫名其妙來和解了

江邢遠伸出手,直接挂斷了阮旭東的電話,幹脆利落地把號碼拉入了黑名單。他神情有幾分冰寒,嘴角笑意森森。

回家

現在的阮迎銀根本不是他阮旭東的女兒,憑什麽回阮家做夢吧。

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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