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是會生氣的,他要是生氣了,也許今天就直接在她的床上裸奔了。

懷着心底的忐忑,珠裏踏着一深一淺的腳步,走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公寓樓下。擡頭望去,高處旗木家的燈光依舊是昏黃而溫暖的。

不知道今天木葉白牙在不在家呢?

珠裏将查克拉凝聚在腳底,沿着公寓外牆垂直向上跑去,在那扇熟悉的窗口外停下,伸手扣了扣窗子。客廳裏空無一人,唯有燈光獨自亮着。

許久後,卡卡西才來開了窗。

“還沒有鬧夠嗎,憑借你們是摘不掉我的面罩的噢。”卡卡西移開窗戶,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脫掉了木葉的綠色馬甲,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良好的肌肉輪廓,在這件薄薄的背心下顯露無疑。只是這樣好的身材,珠裏卻注意不到。她暈暈乎乎的,扶着窗框,就朝裏倒去。

“……喂!”卡卡西伸手接住了她,順手就坐在了窗戶旁的沙發上,“還好今天只有我在家。不然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如果旗木朔茂在的話,興許現在已經沖出來,嚷着“怎麽回事!你竟然對你的學生輩下手!”或者“怎麽回事!都有女人暈倒在你懷裏了你還不結婚!”吧……

窗外的夜風有些冷,卻吹不醒佐伯珠裏的醉意。她迷迷糊糊的,攬着卡卡西的脖子,坐了起來,口中喃喃說着話。那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像是扯線木偶在咔噠咔噠地發着僵硬的聲音。

“…卡…卡……西?”

“嗯。”卡卡西低低地應了聲,“是我。”

這樣說着,卡卡西在心底想着,這是多麽熟悉的一幕啊。一年前,就發生過與這幾乎完全相同的事情了——被帶土帶去喝得爛醉的佐伯珠裏,叩開了他的窗戶,迷迷蒙蒙地摔了進來。

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會不會與那一次相同呢?

落地燈的光從燈罩裏漏出來,映得人肌膚微暖。卡卡西伸手揉了揉珠裏的頭頂,影子投在牆壁上,和家具的影子混在一塊兒。屋裏很安靜,壁鐘滴答在走,時針快指向十一點了。

他懷裏的少女爬了起來,跨坐在他的腿上,伸出手來,去摘他的面罩。雪白的、柔軟的指尖,輕而易舉地碰到了卡卡西的鼻端,将那覆着他面頰的玩意兒幹脆利落地向下一拽——

于是,只有珠裏知道的、屬于卡卡西的真正面容,便展露了出來。沒有香腸嘴、大龅牙、方下巴之類獵奇的組合元素,只有令人想要屏住呼吸的容貌;哪怕是貫穿眉眼的那道傷疤,也無法減損這張臉的魅力。

旗木卡卡西是一個很好看的人。

“果然,你又想做和上次一樣的事情啊。”卡卡西揚起唇角,笑容透着慵意。

“唔嗯。”她點了點頭,似是認同了卡卡西的話。

繼而,少女把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将臉探到了他的面前。鼻尖相擦,她安然合上了眸子,纖長的眼睫擦過銀發忍者近在咫尺的肌膚。

“喝醉了酒就想吻我,可不是好習慣。”

卡卡西低聲說這句話時,兩人的唇已離得很近了。淺淡的氣息交織在一塊兒,灼熱得不可思議,令少女那皎白的肌膚泛起了一層嬌豔的緋色。

卡卡西以為,佐伯珠裏會和從前一樣,喝醉了酒就借機跑來吻他。可是,這次又有哪裏不同,因為她遲遲沒有動,像是被按了定格鍵一樣。

“怎麽了?”卡卡西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眼裏盛着寵溺的笑,“這次不想那樣做了嗎?”

“……卡卡西以為,這一次我也會幹那種事嗎?”珠裏的手壓在他的胸口,悄悄揪緊了他衣服的布料,“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說罷,她像是不曾喝醉一樣,迅速地摘掉了自己蒙着眼睛的紗布眼罩,用筆直的、帶着性轉魔力的,目光望向了毫無防備的旗木卡卡西!

嘭的一聲輕響後,抱着她的男人便變成了女人——銀色及肩長發、大胸長腿、面容秀麗,看起來似乎還是很受歡迎的慵懶大姐姐類型呢。

“……啊。”旗木卡子(♀)眉頭一挑,露出無奈的神情來,“果然做了很不一樣的事。”

“是吧?”珠裏的聲音裏有着惡作劇得逞的歡愉。

“那也沒辦法啊……”卡卡西沒有松開她,而是将面龐壓了下去,抵在她的額前,說,“我最讨厭的人,就是總不肯乖乖聽話的珠裏了。……現在,是我想聽珠裏說那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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