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屋頂上的那點小小小故事
佐伯珠裏執行完任務回到木葉村後, 便多了一份心事。
偶爾, 她會陷入沉思,旁人很難将她從自己的世界裏拎出來。泡茶泡到一半、看書看到一半, 乃至于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都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會在熱氣蒸騰的浴室待了兩個小時, 一期一振必須使用高頻率的敲門聲才将她震醒。
對于擅長觀察的一期一振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兆頭。
是什麽樣的事才會久久挂在珠裏小姐的心頭,又讓她不肯向自己傾訴呢?
無須做出過多的猜測,一期便鎖定了幾個可能的目(情)标(敵):時常邀請珠裏小姐一起去喝酒的宇智波帶土;伺機對珠裏小姐告白、蠢蠢欲動的漩渦鳴人;流言中與珠裏小姐“産生了少男少女間青澀感情”的宇智波佐助。
(至于旗木卡卡西,則是頭一個被過濾掉的對象。因為佐伯珠裏時常痛斥“一個男人整天閱讀18R書籍是有多麽的惹人厭惡”。)
一期決定,凡是佐伯珠裏可能與這三人單獨接觸的場合,他都要盯緊一些, 防止敵(情)人(敵)進(上)攻(位)。
這一天的早晨,佐伯珠裏照常出門工作。
她站在玄關處,朝一期揮手,說:“一期, 晚上見。”
“請務必注意自身的安全, ”一期認真地叮囑道,“不要讓別人對您做出奇怪的事情。”
珠裏總覺得今天的一期有些怪怪的,好像是戒備ON的全開模式。
***
今天份的工作, 又是發布那些已經有旁人整理好的C級、D級任務——“尋找丢失寵物”、“修理屋頂”、“打掃後院”、“趕走田裏的野豬”之類的任務。新人的面孔們在珠裏面前轉了一遭, 正當珠裏分完大部分任務、打算休息的時候,耳旁忽然蹦出了一道元氣滿滿的聲音。
“喲!佐伯!我和卡卡西老師來領取我的S級任務了!”
漩渦鳴人興高采烈地跨了進來,幾步就沖到了珠裏面前。他将雙手撐在珠裏的辦公桌上, 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隔了數米,則是慢悠悠晃進來的卡卡西。
“沒有S級,只有D級。”珠裏毫不留情,“清理苗圃雜草,快去吧。”
“什麽啊——”漩渦鳴人極度失望。
珠裏看着他的表演,在心裏默默吐槽:水門顧及着兒子和卡卡西的師生之情,特意安排他們在一塊兒做一些輕松愉快的D級任務。不過,看樣子,鳴人沒有Get到偉大的父愛啊。。
誰讓鳴人始終是個下忍呢?
S級任務可不會等着一個下忍啊。
“佐伯,就算是D級任務我也會努力做好。”鳴人握拳,做出一副堅毅的表情來,“下一次你一定會給我S級的任務是不是!”
“這不是我決定的,是四代目大人決定的。”珠裏面無表情地解釋。
“你就不能……”鳴人讪讪地摸了摸腦袋,委屈地說,“鼓勵一下人家嘛。難道漫畫裏不都是這樣的嗎?女孩子都會激勵即将踏上冒險之行的主人公什麽的……”
珠裏:……
鳴人又不是什麽J○mp漫畫的主角,鼓勵啥啊。
……還有,信不信她分分鐘變成男孩子啊!
鳴人和卡卡西接了任務,一起轉身離去。一直手握《親熱天堂》的卡卡西,在轉身的時候,卻狀似不經意地扭過了頭,笑眯眯地沖着佐伯珠裏做了一個姿勢——他用食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這個動作,配上他那輕快的、略顯浮氣的笑,便讓人覺得他一定是在暗示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珠裏看到了他的動作,面頰竟然不可自控地變紅了。
明明她的表情還是木木的,像是個精雕細琢的人偶一般;可是那滴血似的紅,卻無法被忽視。鳴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恰好看見她臉紅的那一幕,臉上瞬間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辦公室的門合上了,将鳴人的嚷嚷聲也阻隔在外。
“卡卡西老師你看見沒有——她臉紅了诶!她臉紅了诶!我剛才說的話一定有效是不是!果然是如此……”
坐在辦公桌後的珠裏聽見鳴人遠遠的喊聲,悄悄地松了口氣。
啊,還好,單純的鳴人并沒有多想。
她想到卡卡西剛才那個意有所指的動作,心底就有一分微惱——那家夥,幹嘛特意提醒她那件事?她一時昏頭主動吻了他,那又怎麽樣?
珠裏甚至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卡卡西那家夥根本不曾做過那個動作。
懷着這樣的想法,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思緒紛雜,再加上開着小差,她不小心将自己的眼罩揉了下來。後果很明顯——當珠裏擡頭時,正對着辦公桌的玻璃窗映出了她的臉。于是,一聲輕響,佐伯珠裏消失了,佐伯宗吏出現了。
——糟了!
身材瘦削的少年直直站了起來,緊張地把眼罩重新按了回去,有些無措地盯着窗玻璃中的自己,繼而開始反複徘徊。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去找卡卡西……?別了吧。
偏偏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宇智波佐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佐伯?你在嗎?關于工作方面的事情……佐伯?我進來了。”
咔噠一聲,門把轉開,宇智波佐助走了進來。
烏發墨眸的俊秀少年,身着白衣,背後系着草薙劍,像是一幅黑白勾勒的、簡單的畫。
迎接佐助的,是一副奇怪的畫面——佐伯珠裏爬在窗臺上,一副要開窗跳出去的姿勢,仿佛佐助是什麽可怕的洪水猛獸一般。
“這是做什麽?”佐助冷了語氣,問,“見到我,為什麽要逃?”
“……”珠裏不說話,依舊背朝着他,保持着那個攀爬在窗臺上的姿勢。
“為什麽逃跑?”佐助微蹙了會兒眉,又說,“還是說,你……”
他的唇角微微揚起。
——這家夥,該不會是因為太過緊張而不敢見他了吧?
他想起上一次在這裏時曾發生的事情來——他将這纖弱的少女推抵在牆角之中,讓她無處可逃。他的發梢在少女的面頰上輕擦而過,而她則是始終低着頭,連多看他一眼也不敢。
若非後來鳴人來了,也許事情會發展的更快也說不定。
“四代目大人交代的任務就先放在一邊吧。”佐助走近了窗臺,将手臂撐在珠裏的身側,雙腿交疊,如上次一樣壁咚了珠裏。
只不過,這一次的珠裏始終背朝着他。
“佐伯,上一次我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壓低了頭顱,試圖去尋找少女的耳根與頸窩之類的地方。當他試圖更湊近一分時,一道男子聲音如炸雷般在耳旁響起。
“佐助君,你和我搞GAY?”
佐助:……
大意了!
一瞬間,佐助一個後跳翻身利落落地,反手漂亮地拔出了草薙劍。右手持劍,左手|雷切,眼裏的三勾玉寫輪眼都直接飚了出來。
“怎麽回事!你是誰?”佐助質問道。
佐伯珠裏(♂)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說:“我只是不小心把自己變成了男性而已。”
站在佐助面前的少年身材瘦削,五官清秀,和珠裏有七八分相似,不過,胸更平了、身材更沒料了,面貌也有了幾分陽剛之氣。
“……是佐伯啊。”佐助暗嘁了一聲,收起了草薙劍,眼裏的三勾玉消了下去,“你竟然不小心把自己變成了男性,還真是夠麻煩的。”
——不過,這樣似乎也挺不錯的。
佐助橫抱雙臂,靠在牆上,心底起了玩笑的心思。他少見地放下了自己的驕傲,挑着眉對珠裏說:“變成男性也不錯。如果你不懂如何以一個男性身份生活的話,你可以把我當做‘兄弟’。作為兄長的我,願意教導你。”
能在口頭上占點便宜也不錯。
“佐助,你的兄弟在這裏。”宇智波鼬忽然從窗外倒挂了下來。
他出現的太突然,此前完全沒有人注意到。珠裏和佐助都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位紮着小辮兒的兄長翻身跳進了屋裏。
“鼬?!”佐助立刻切換為高冷模式,輕蔑道,“算了吧。只是随口一說罷了。我怎麽可能主動以別人為‘兄弟’?我既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兄弟。”
宇智波鼬将手中一疊文書放在了珠裏的桌上,說:“佐伯,這是四代目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對了,雖然佐助不願以佐伯為兄弟,但是我願意試試看。”
佐助:……?!
“很早之前,我就想試一試了,”鼬單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神情極是認真,“對弟弟說上一句‘愚蠢的弟弟喲’到底是怎樣的感覺。不過,這句話是不能對佐助說的。”
佐助:?!?!
明明是個專注認真的人,卻偏偏說着不可思議的話。也只有宇智波鼬,能讓人覺得毫無違和感——這大概是因為他的氣質沉靜又溫柔,讓人察覺不到任何OOC的感覺。
“……你們聊。”珠裏暗搓搓地朝着門移去,低聲說,“我先去解決一下變性的困擾。”
“佐伯,等一等——”佐助與鼬同時喊出了口。
這句話一出,兄弟兩互相對望了一眼。冷傲的弟弟與溫柔的兄長,互相在對方的面孔上發現了不可思議與意味深長的表情。
當他們探尋思索着對方意圖之時,佐伯珠裏已經悄悄溜了。
辦公室內,佐助與鼬還在對視着。
“佐助,”鼬先開口了。他微阖眼眸,聲音之中是溫柔與關切,“很早之前,我就發現你似乎對佐伯有着太多關注了。你喜歡佐伯嗎?”
“鼬,”佐助不答,反而蹙着眉心問,“我也發現你對佐伯有些過于關照了。普通的後輩,是不會發展到‘請到家中來見媽媽’的地步的吧?你對佐伯她……?”
沉默。
沉默。
沉默。
兩兄弟的心中,各自有着複雜的思緒。
——既然是哥哥喜歡的人,那自己就退讓吧。雖然難得遇到了感興趣的女人,不過女人并不是必要的東西。只要哥哥喜歡的話……佐助是這樣想的。
——既然是佐助喜歡的人,那自己就退讓吧。雖然他覺得佐伯珠裏很适合成為宇智波一族的妻子,可是佐助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是為了弟弟的話……鼬是這樣想的。
許久的安靜後,鼬和佐助同時搖了搖頭。
“鼬,你想多了。”佐助露出了傲然的神情,“我沒有興趣和時間與那群女孩玩戀愛游戲。……追求力量,才是我的目标。”
“我也并不喜歡佐伯。”和他同時說話的鼬面容沉靜,話語有條不紊,“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僅此而已。因為卡卡西前輩托我特殊照顧一下她,我才會如此關注她。”
鼬和佐助的話在差不多時間說完,兩個人又是齊齊一愣。
——原來哥哥不喜歡佐伯,那我就……by佐助。
——原來佐助不喜歡佐伯,那我就……by鼬。
兩兄弟相視一笑,仿佛達成了什麽共識。
***
旗木卡卡西與漩渦鳴人正在一起執行D級任務。
卡卡西早就幹完了自己那份的活,自在地躺在屋頂上小憩。午後的陽光垂落下來,穿過枝葉的縫隙,細細碎碎地灑落在他的睡顏上。
因為“誤拔了藥苗”、“火燒了地”等錯誤,漩渦鳴人正在辛辛苦苦地彌補自己的錯誤。偶爾他擡起頭,看到卡卡西那懶洋洋的樣子,就覺得很挫敗。
忽然間,鳴人在苗圃旁的樹下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似乎是……佐伯珠裏吧。
看走路的步伐和身形,應該是佐伯沒錯。可是她卻在晴天穿着鬥篷,還将帽子拉得高高的,似乎想把自己藏起來。
鳴人管不了那麽多,瞬時興奮了起來。他沖過去,朝着珠裏打招呼:“是佐伯嗎?來看望我嗎?是來給我加油的嗎?”
然而,他熱情的招呼并沒有得到回報。佐伯珠裏很快躍上了房頂,幾步就走到了卡卡西身旁,在他面前蹲跪着。
察覺到陽光被遮住了,卡卡西睜開了一只眼。
入目的,是屬于少年的、含着一分困擾的容顏。
卡卡西的眼裏露出了笑意來。他将枕在腦後的、微麻的手臂抽出,摸索着被陽光曬暖了的發梢,低聲地說:“又想聽了嗎?……我是說,那句話。”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在苗圃裏蹦跶着的鳴人根本聽不清兩人的對話。好奇的鳴人一邊彎腰除着雜草,一邊大聲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啊——佐伯——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直起了腰,提醒鳴人:“你最好還是專心工作喔。別再惹怒委托人大嬸了。”
被卡卡西所提醒,又想到面前這無窮無盡、猶如敵人一般的苗圃,鳴人頓時欲哭無淚,只好乖乖蹲下身去繼續除雜草。
“麻煩你了,卡卡西先生。”珠裏拽着兜帽,小聲地說着話,“請幫我解除性別轉換吧,謝謝。”
旗木卡卡西并沒有慷慨大方地幫助她。他用食指敲着膝蓋,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唔,這一回,我覺得光是一句‘謝謝’已經不夠了。我覺得珠裏應該支付一些其他的東西才多。”
珠裏:?
這家夥在異想天開什麽呢?
可卡卡西顯然不認為自己是異想天開。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要做什麽,因而慢悠悠地用指尖點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盛着笑意與促狹之意的眸子,便這樣直直地注視着珠裏,似乎很篤定她會答應自己。
“……你!”珠裏的面頰又不争氣地紅了。她飛快又小聲地說,“卡卡西,我從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竟然喜歡和男孩子接吻!”
“什麽——?!”這個時候,鳴人倒是耳朵很尖了。他雖然沒有轉身,還是趴在苗圃裏和雜草奮鬥,聲音卻很亢奮,“誰喜歡和男孩子接吻?剛才是卡卡西老師在說話嗎?”
“你聽錯了。”卡卡西絲毫不慌,很淡定地對鳴人說,“快工作吧。”
說罷,他笑眯眯地将佐伯珠裏扯得近了一些,俯身湊到了她的耳旁。嘴型微變,數秒鐘後,紅着面頰的少年便在一團煙霧裏變為了紅着面頰的少女。
珠裏變回了女性,可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輕松。
“……現在,可以支付報酬了。”卡卡西說。
“可是,鳴人君……”珠裏僵硬地扭過頭,望向在苗圃裏奮力戰鬥的漩渦鳴人,小聲說,“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麽要緊啊。”卡卡西的表情很閑适,絲毫沒有“他在搞大事”的自覺,“如果珠裏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等、等等。”佐伯珠裏壓下心底的掙紮與糾結。她警惕地回望一眼漩渦鳴人,确認他正沉浸于D級任務中,這才顫着手去夠他的面龐。
這家夥真讨厭,一直戴面罩。
他是不是特別喜歡看她主動去摘他面罩的樣子?
一定是的。
不然,他怎麽會一直保持着那副笑容,仿佛是在等着看她的好戲?
珠裏飛快地拽下了他的面罩,湊上前去。
她原本只是想簡單地碰一下對方的嘴唇就草草了事,可惜卡卡西顯然不同意——雖然相距不遠的地方,就有漩渦鳴人;雖然現在的珠裏極度緊張,生怕被別人發現——可卡卡西還是沒打算輕易地放過她。
當她打算撤退的時候,男人的手卻抵住了她的腰。
手勁有些大,讓她逃不出去。
卡卡西……
珠裏的心跳的飛快,她用餘光死命地盯着鳴人的方向,心底極度地擔憂着鳴人轉過身來會發現這一幕。然而,卡卡西好像一點都不慌張。
他就這樣笑着看着她,與她氣息交纏着。
“诶,卡卡西老師,這是什麽藥啊!”
鳴人托起一顆不小心被他摘下的草藥,微微側過了身。說時遲,那時快,佐伯珠裏飛速地逃出了卡卡西的桎梏,退到了屋頂的另一角。
當鳴人轉過身來時,卡卡西已經戴好面罩,又懶洋洋地躺在屋頂上曬太陽了。
“是拿來做止血劑的藥物。雖然不貴,可是被你拔了,也是要賠償的。”卡卡西輕笑一聲,說,“仔細一算,鳴人君今天的任務金可是被扣的差不多了啊。……算了吧,休息吧。”
休息時間到,幾人坐到了樹下的長凳上。卡卡西取出了水瓶,分遞給鳴人。垂頭喪氣的鳴人仰頭喝了一口冰水,活力便伴随着水意的浸潤注入了身體。
想到佐伯珠裏就在這裏,鳴人的精神又變好了。
他開始了新的直男撩妹嘗試。
“佐伯,”鳴人稍稍往佐伯珠裏的方向挪了一格,很認真地問道,“你有想結婚的人嗎?”
佐伯珠裏淡淡瞥他一眼,簡單幹脆地搖頭。
“好,”鳴人爽朗一笑,說,“那我宣布,你在未來會想與之結婚的人,就在這裏!”
珠裏:……
她保持着木木的表情,手指卻緊緊地抓住了衣擺。
“佐伯,”鳴人又開始了新的嘗試。他歪着頭,努力學習着佐井教導給他的泡妞技巧,半生不熟、拙劣青澀地發問,“你有男朋友嗎?”
佐伯珠裏搖頭,低聲說:“我不需要。”
“那怎麽行呢?”鳴人豪氣萬千,十分暢快地宣布,“從現在開始,你有男朋友了——他也在這裏!”
他說完這句話,心底很是忐忑不安。這是佐井教給他的一些“撩妹秘訣”,采集自一本名為《直男發言Bot》的書。據說這些泡妞秘籍是百發百中的,也不知道有效果沒有……
這樣想着,鳴人緊張地偷看了一眼珠裏。
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佐伯珠裏竟然又在悄悄地臉紅。
他可從來沒見過佐伯臉紅的模樣啊!這真是太少見了!比佐助臉紅還少見!
鳴人心底的成就感頓時暴漲。
“我,我走了。”珠裏咳了咳,幹脆地起身離開了這裏。
“拜拜——”鳴人心情很好,朝她揮了揮手。一轉身,他就對卡卡西興奮地說,“吶吶,卡卡西老師,你看見了嘛!看見了嘛!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啊!”
“……是,是。”旗木卡卡西笑了起來。他靠在樹上,慢悠悠地說,“今天還真是謝謝鳴人了啊。”
忽然被老師道謝,鳴人有些不明覺厲。不過,他很快想通了,拍了拍胸脯,說:“拔雜草本來就是我的任務嘛,沒什麽需要感謝我的。工作啦,工作啦。”
卡卡西還在笑。
……啊,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鳴人君有些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鼬:仿佛達成了共識.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