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才是真正的溫柔治愈者
佐伯珠裏發現, 最近佐助和鼬出現的格外勤快。
“這是四代目讓我轉交給你的。”
“新的工作。”
“不如一起完成這個委托吧?”
原本他們只是偶爾會湊到一起的同事罷了, 最近這兩個人卻都頻頻出現在她的面前,随即便是鋪天蓋地需要共同完成的任務。頻率之高, 令珠裏誤以為宇智波一族要破産了。
不然,佐助和鼬這倆兄弟怎麽瘋狂地接取任務賺委托金?
十月的天氣已稍稍有些冷了, 窗外的枝梢上卻依舊是一片盎然的綠色。佐伯珠裏站在水門身旁,沉默地聽着水門說話,目光卻不自覺地朝外飄去。
……窗外的屋頂上,沒有人啊。
只有一片秋葉,像是提前知道了秋季的到來,悠悠飄落。
“雪之國的來使就拜托你了。”身披禦神袍、頭戴鬥笠的水門放下筆,十分關切地說道, “我知道那位來使脾氣有些不好,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珠裏點頭,安靜地應下了,便捧着文書離開了水門的辦公室。她剛合上門, 宇智波鼬就出現了——類似的事情, 在最近經常發生。
“雪之國的來使嗎?那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人。一個人去,不要緊嗎?”青年耐心而關切的嗓音,總能令人心底沉靜下來。
珠裏擡頭, 問道:“鼬前輩, 有一件事我想問很久了。”
“嗯?”
“為什麽鼬前輩總是對我特別關照呢?”她語氣中有着微惑,“和我一樣的後輩還有許多,比我更需要幫助。”
“……啊, 這個啊。”鼬微微一笑,很鎮靜地回答,“因為這是卡卡西前輩特意拜托我的事情,所以我才一直想要幫上佐伯的忙。”
珠裏遲遲地“哦”了一聲,又說了句“謝謝”。
誰都不知道對方心底在想什麽。
——原來又是卡卡西!又是卡卡西!又是卡卡西!By珠裏
——總算找到一個理所當然的正經借口了……by鼬
兩人一起走出了火影樓,向着雪之國來使所居住的旅館走去。未幾步,卻在橋上看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身影。
“佐伯,你要去見雪之國的來使嗎?那可是一個相當麻煩的家夥,你獨自一人不要緊嗎?”佐助靠在橋欄上,如此發問。
珠裏:……
同樣的問題你哥問過一遍了謝謝。
“當然不要緊。”鼬微笑說,“因為我會一起去。”
“那我也……”佐助側過臉,語氣中有着一分猶豫。
說時遲,那時快,一群年輕的女孩忽然路過此處。看見佐助,她們登時爆發出了驚嘆的尖叫聲,仿若一團移動的愛心粉塵一樣,散發着粉紅泡泡朝佐助湧來。
“是佐助君!”
“佐助君,今天不工作嗎?”
“好帥呢……”
這樣的場景,從佐助踏入忍者學校的第一天開始就屢見不鮮了,甚至還有女孩為了他而反目成仇,從此不做閨蜜做情敵的。見到此情此景,佐助決定立刻冷着臉離開。
然而——
就在此時,宇智波鼬果決又溫柔地對着女孩們露出了萬花筒寫輪眼。不知道是怎樣的厲害幻術發動了,女孩們頭頂的粉色氣泡更甚。她們将佐助團團圍住,口中的話越來越奇怪。
“佐助君!今天的佐助君好溫柔!竟然喊我‘小貓咪’!”
“你看佐助君手裏的玫瑰花!是送給我的嗎?”
“佐助君的穿衣風格也變了,好像是個溫柔多情的風流浪子噢!還自帶牙齒閃光特效呢!”
佐助:……
——這家夥到底給她們看了什麽可怕的幻象?!恰拉助嗎?!
佐助被少女們團團圍住,不得脫身,只能眼睜睜看着沒心沒肺的佐伯珠裏頂着淡定的臉,和鼬一起離去。而宇智波鼬,則偏偏在離去之前還轉過身來,對佐助說了一句話。
“佐助啊……等你擁有了我這樣的眼睛,再來找我們吧。”
佐助:……
會放恰拉助幻術的眼睛嗎!
你這句話是不是也用錯場合了!
宇智波佐助有些氣餒,他也許一輩子都得不到鼬那樣的萬花筒寫輪眼。“萬花筒”代表着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的最高境界,唯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痛苦與失去”才會開啓萬花筒寫輪眼。
可是現在五大國無比和平,四處都無戰事,很少有這種“刻骨銘心的痛苦與失去”發生。
鼬十三歲那年開啓萬花筒,是因為他将還沒咬上一口的限量版三色團子啪嗒掉在了地上,那團子還被烏鴉啄了一口。他痛苦地對着那串三色團子站了好久,從夕陽西下直到深藍之色滿布蒼穹,然後當夜就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對三色團子可沒有這樣的興趣。
他最讨厭甜食了。
佐助費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從少女的包圍中掙脫了出來。他左右尋找,才在旅館的門口發現了鼬與珠裏,兩人似乎已經完成工作了,因而雪之國來使特意将他們送了出來。
“佐伯……”
“你是來找珠裏小姐的嗎?”
佐助呼喚的聲音剛出口,便聽見身後有一道不算熟悉的聲音響起。佐助側身一看,原來是提着購物袋的一期一振。
“啊,一期。”珠裏也看到了一期。她幾步走了上來,說,“鼬前輩說要請我一起吃飯呢。今晚我就不在家裏吃飯了。”
“不行。”
“不行。”
佐助&一期齊齊地發出了聲音。三秒後,滿面冷傲的佐助與一臉溫柔的一期一振互相對視,然後異口同聲地說:“既然都出來了……那就帶我們一起吧。”
于是,鼬與珠裏的兩人飯局就變成了四人行。
***
珠裏喜愛吃辣,于是就餐的地點便是一家打着“辛辣”招牌的面店。這家面店雖然不如一樂名氣大、老梗多,卻也小有名氣。
然而,這家拉面店的座位分布卻非常玄妙。
桌子的一側,是可供三個人同坐的沙發椅。另一側,則是孤零零的、被零時拖過來湊數的小圓凳。
在這種情況下,注定有三個人可以緊貼着坐在一起;而餘下的一個人,則成為“劈開紅海的摩西”那樣的存在,孤獨地坐在圓凳上,仿佛是個天選之子。
一瞬間,佐助、鼬和一期的目光就彼此交彙在了一起,又迅速地鎖定了那張三人座沙發椅。
“既然是請佐伯吃飯,佐伯當然要坐在中間。”佐助橫抱雙臂,眼眸掃過幾人,語氣像是個發號施令的王者似的,“鼬,你沒有意見吧?”
“我當然是……無所謂這種小事。”鼬失笑,像是拿佐助的小孩子氣無可奈何。他這幅成熟模樣,令佐助心裏警鈴大作。
大意了!
光顧着搶位子,忘記了印象分也是很重要的!
“我習慣了照顧珠裏小姐了。”一期的目光,毫不退讓地對上鼬的眼神,“我是必須和珠裏小姐坐在一起的。”
就在三個人互相迎視之時,佐伯珠裏沉默,轉身,走路,走到那一張小圓凳前,安安靜靜地坐下,主動、寂靜、果決地成為了天選之人。
“坐。”珠裏簡單地說,“點單吧。”
所有人:……
大意了!!
一期一振、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一會兒,無聲地坐到了沙發椅上。這幅場面有些滑稽,佐助很快蹙了眉,說:“太擠了……不行。”
“?”珠裏歪了頭。她思索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從旁邊拖了一張高腳嬰兒椅過來,指着那張嬰兒椅對佐助說,“請。”
佐助:……
誰要坐那種椅子!!
高腳嬰兒椅孤零零地擺在桌旁,無形中散發着一種可怕的威壓。在這堪比五影同時降臨、忍界大戰再次爆發的壓力之下,再也沒有人抗議座位的問題。
拉面與小菜很快上來了。熱騰騰的湯面散發着氤氲的熱氣,湯底是少見的黑椒色,別有特色。海苔片、雞蛋、叉燒和豆芽整整齊齊碼在拉面碗的一側,等待筷著的恩寵。屬于湯脂的濃郁香氣撲鼻而來,混着辛辣調料的迷人味道,令珠裏胃口一振。
當她剛提起筷子時,一期一振就忽然夾了一片叉燒過來。
珠裏擡頭,看到一期一振仿佛沐浴着神聖的治愈光輝,以極度溫柔的眼神注視着她,渾身的慈愛氣場全開。
“我知道珠裏小姐愛吃這個。請不用客氣,我的就是珠裏小姐的。”一期說。
珠裏:……
她拿着筷子的手都要僵了。
雖然一期平時也會這樣做,可是今天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她夾起那片叉燒,剛想入嘴,冷不防就有一枚雞蛋落到了她的碗裏。她迅速擡頭,卻見到是另外一邊的宇智波鼬,同樣露着标準的前輩與兄長式笑容,無比關切地盯着她,說:“我和佐伯時常一起吃飯,知道她喜歡在拉面裏多加半個熟雞蛋。”
兩股光輝同時相撞。
這一刻,仿佛是有兩個人正在角逐“真正的溫柔治愈者”這一個稱號。
鼬與一期對視一眼,一個撩起袖口,一個擦拭了手指,然後便以迅猛之速繼續關照起佐伯珠裏來。空中手臂飛舞,筷著齊飛,仿佛是中忍考試現場。
“吃這個……”
“珠裏小姐喜歡……”
“不如嘗一嘗這個……”
“有營養的……”
被鼬和一期一振夾在中間的宇智波佐助,幹脆放下了筷子,雙手交疊着撐在下巴下,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色來。
鼬終于收了手。他看到佐伯珠裏面前那高高的小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他擱下筷子,低聲說:“啊,抱歉,佐伯。……一時給你夾菜太多了。就當是前輩的私心吧。”
他的眸光中有歉意,讓人實在讨厭不起來。
珠裏“哦”了一聲,就夾起了那一疊顫巍巍的叉燒肉。然後,果斷地放到了佐助的碗裏。她冷淡地解釋說:“放心吧,我還沒碰過筷子,所有的碗都是幹淨的。我吃不完,交給佐助了。”
佐助微微一愕。
那一瞬,他察覺到身旁的兩個人似乎同時在心底念了幾個字——
大意了!!
***
十月初,猿飛阿斯瑪與夕日紅的婚禮如期舉行。
這一對情侶從少年時代起就已經偷偷摸摸相戀,一路戀愛長跑十幾年,總算在雙雙過了三十歲的年紀修成正果。(如果不是因為夕日紅懷孕了,也許他們還能繼續拖下去)
阿斯瑪和紅給許多人發了請柬,所以婚禮當天十分熱鬧。只要是稍稍眼熟的村人都來參加了,甚至還有砂忍村的忍者千裏迢迢趕來。
婚禮開始前的半個小時,作為伴娘的年輕女孩們還在更衣室裏一團慌亂地準備着。
“誰看到我的胸針了?”
“幫我系一下腰帶啦!謝謝!”
“也不知道一會兒誰會接到捧花呢?”
幾個年輕的女孩擠挨在一面大鏡子前,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儀容。或長或短的裙擺,如花瓣一般垂墜散開。她們湊在一起,就像是開了一團一團的鮮豔花朵似的。
佐伯珠裏卻不是其中之一。
她的衣服款式簡單,是一條普通的白色吊帶長裙。扯上拉鏈再梳一下頭發,就算是萬事大吉了。現在,準備完畢的珠裏正和退休老幹部似的坐在沙發上,木着臉看井野等人興致勃勃地研究着佩戴胸針的方式。
井野一回頭,看到佐伯珠裏,頓時燃起了鬥志。
“你這樣實在是太樸素了!”井野将樸素的珠裏扯到了鏡子前,“我們這個年紀的漂亮女孩就該好好打扮一下。”
珠裏:……
不,她不是漂亮女孩,她是豬豬女孩。
井野和櫻顯然都對“打扮女生”很有心得。她們二人翻找着首飾,替珠裏帶上了項鏈、戒指,還費盡心思地找出了一雙白色綢緞手套,替珠裏套上了。
“無袖裙就應該搭配長手套嘛。”井野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她目光一轉,看到珠裏戴着的紗布眼罩,心底又有了主意,“紗布實在是太不應景了,我替你換一個……”
“慢着!”
佐伯珠裏的警告遲了。
那一瞬,井野已經摘下了珠裏的眼罩。而在幾人跟前,卻恰好是用來化妝打扮的大鏡子。下一瞬,更衣室裏就發生了一場無比慘烈的人間慘案。
嘭嘭嘭嘭嘭……
佐伯珠裏變成了瘦弱少年。
嗯,這沒什麽。
關鍵是……
珠裏的身旁,一左一右,站着兩個身穿禮服裙的大漢。身量高大、體型威猛,透着男人的英武氣概,極有安全感。如果光看他們的體格與臉,定然會有無數春心蕩漾的女子為他們的荷爾蒙而尖叫暈倒。
……雖然他們的肱二頭肌都快從袖子裏爆出來了就是。
“等……等等!”春野櫻(♂)和山中井野(♂)都是巨震,十分震撼地盯着彼此。許久後,櫻摸了摸井野的胸肌,井野摸了摸櫻的叉腰肌,異口同聲地說:“這是夢嗎……”
“不是。”
珠裏捂着左眼,說:“解除性別轉換的方法只有一個,讓最讨厭的人向你告白。趁着離婚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趕緊行動吧。”
“讨厭的人?”櫻一愣。
“告白……?”井野也一愣。
繼而,兩個施瓦辛格猛男都有些別扭了。
“那個……我比較讨厭佐助……”
“我也讨厭佐助……佐井也讨厭……”
“喂!!”
珠裏的一聲“喂”震醒了她們兩人。櫻咳了咳,忍不住開始掃視鏡子裏的自己。她看了一會兒,托着下巴發表了意見:“做個男人也沒什麽不好的嘛。我現在這樣完美的身材,做伴郎也不錯。……再也不需要佐助君了!哈哈哈!”
珠裏:?
不等珠裏說什麽,櫻(♂)就揚起了笑容,以一個幹脆利落的姿勢壁咚了珠裏。她高高在上地望着珠裏,說:“當男人的感覺可真不錯啊。如何?要試試看和我在一起嗎?”
珠裏:??
那一瞬,珠裏展露出了【令制作組渴望告辭離去的鬼畜笑容】。
雖然現在的櫻确實又邪魅、又酷帥、又霸道總裁,可這也不是她壁咚自己的理由!
“還有二十分鐘!快加油吧!”珠裏鑽出了櫻的壁咚範圍,急匆匆朝外跑去,“我先走了!”
——她得先去解除自己的性別轉換才是。
***
佐伯珠裏在枝冠茂盛的樹木間跳躍着,白色的身影穿過一叢叢的綠葉。從樹葉間的縫隙中望出去,她勉強能看到賓客們繞着圓桌交談的身影。
卡卡西……
卡卡西……
十數秒後,她就發現了卡卡西的身影。旗木卡卡西正靠在一棵樹幹上,與宇智波帶土說着什麽。帶土很像模像樣地穿上了黑色的正裝,可卡卡西還是那一身半新不舊的木葉馬甲,像是沒新衣服似的。
“卡卡西,聽說那天小珠裏喝醉酒後是你送回家的?你不會是想對我的學生下手吧?”
“你想多了,帶土。”
“小珠裏可是孩子啊,卡卡西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想多了,帶土。……說來,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再帶珠裏去喝酒。”
“珠裏這樣的一個大人,有完全自主能力,她和我去喝點酒怎麽了?”
隔得太遠,珠裏聽不見這兩人在說什麽。她只知道一件事:決不能讓帶土老師發現她變成了男人。不然,指不準那個不靠譜的家夥會嘲笑她幾天幾夜。
她打量了一番四周,幹脆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趁着帶土被鳴人吸引走目光的時機,她瞄準卡卡西的肩膀,迅速利落地将其擲出。
啪嗒一聲,卡卡西被高跟鞋砸到了。
他提起那只從天而降的鞋,目光往樹枝上疑惑地掃去。很快,他就在枝葉的掩映下發現了一襲雪白的裙擺——有誰站在樹枝上,光着一只腳,裙擺飄飄搖搖的。
“帶土,我離開一下。”卡卡西說罷,便朝樹上躍去,“安心,不是對你的學生下手。”
“等等——”帶土的聲音,被卡卡西抛在了身後。
卡卡西幾下便躍過了枝頭,站到了珠裏高處的樹枝上。從他的角度望下去,恰能看到穿着長裙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站着。
他提着手裏那只鞋,一手放在兜中,語氣慢悠悠的:“我還以為是哪位灰姑娘把鞋子丢了,原來是一個男人啊。”
“這是意外!”珠裏尴尬地說,“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拜托你了,旗木上忍。我會……我會給你,比上次更好的謝禮!”
“是嘛?”旗木卡卡西露出了一個懶洋洋的笑容,“那我很期待了。”
他躍到了珠裏身旁,在她耳畔輕聲說了那句話。伴随着這句話,佐伯宗吏變回了佐伯珠裏。她呼了一口氣,十分緊張地望了一眼卡卡西,結巴地說了聲“謝謝”。
“謝禮呢?”卡卡西問。
“來了!”珠裏只穿了一只鞋,腳步有些不穩。她深一腳淺一腳地上前,給了卡卡西一個熊抱,像是吊在他身上的樹袋熊似的。抱完之後,她冷靜地說,“這就是我的謝禮。”
卡卡西沉默了。
然後,他笑眸一彎,說:“狡詐的小鬼。……算了,我先幫你把鞋穿上吧,一直光着腳可不像話。”
說完,他按着珠裏的肩,讓她坐在了寬闊的枝幹上。自己則蹲下身來,托起了少女的腳掌,将她拿來當暗器的高跟鞋重新套回珠裏的腳上去。
他的手很好看,珠裏一直覺得他的手便應該用來做一些賞心悅目的事情,只是他更喜歡拿來翻看不正經的《親熱天堂》。
至于是什麽樣賞心悅目的事情呢……
也許就是此時此刻,将鞋為少女套上的模樣吧。
賓客的喧嚣聲有些遠了,陽光漏過碧綠的葉片,似乎連光線都被染成了綠色。男人的動作明明不顯得多麽鄭重,她卻恍惚有了這是某種儀式的錯覺。
明明應該是極為安靜的時刻,某處卻忽然響起了一道不和諧的音符。
“卡——卡——西——”野生的宇智波帶土突然冒了出來,表情十分可怕猙獰,“說好的不對我的學生下手呢?你這是在做什麽?”
“啊……”卡卡西替她穿完了鞋,立刻舉手投降,哭笑不得地說,“只是替她穿一下鞋子而已,你不用多想。……如果帶土不高興的話,也可以對我的學生……”
“我才不會可恥到對櫻做那種事!”帶土憤怒地反駁。
“誰說讓你為櫻穿鞋了?”卡卡西很淡定,“我也舍不得将春野家的孩子交給你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試試看向鳴人下手什麽的。”
帶土:……???
有哪裏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鳴人:??咩咩咩???你打擊情敵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奇怪?
有人買櫻總股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