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
中撒嬌,而小覺心已經做完了早課,還因為說錯了話,被師兄責罰,風幼蓉憐惜的摸摸小覺心的小腦袋,“姐姐沒有生氣,那你吃早飯了嗎?姐姐帶你去吃早飯好不好?”
小覺心忙點頭,“吃過了,大師兄說我今天要延長做早課的時間,所以就讓我先吃早飯再去做的早課。”
風幼蓉拉着小覺心的小手走進院子,剛在屋子裏坐了沒多久,院子裏傳來一聲“蓉兒!”風幼蓉忙拉着小覺心走出屋子,看見院子裏站着的男子時風幼蓉驚訝的叫出聲,“二哥,你怎麽來了!?”
站在院子裏拎着一個食盒的風故淵看着風幼蓉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眼前,終于松了一口氣,“我還不是放心不下你,爹娘都擔心壞了,我昨日都說了讓你過段時間等年後開春了再過來,你非是不聽!”他也知道小妹是挂念寺裏的這些小孩子們,想給他們帶一些冬衣和吃食,但對于他來說什麽也比不上小妹的安全重要。
風幼蓉低下頭,“蓉兒又讓爹娘哥哥們擔心了。”
風故淵走上前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小覺心乖巧的向風故淵打招呼道,“風二哥哥好!“”
風故淵嘴角一抽,風二哥哥?這是什麽鬼稱呼?
以前風塵逸陪沈月吟來白穆寺上香的時候,小覺心管風塵逸叫風哥哥,後來風故淵也陪沈月吟來過一次,小覺心也管風故淵叫風哥哥,然後小覺心發現兩個都叫風哥哥好像很容易叫混,知道風塵逸是大哥,風故淵是二哥以後,便下定決心以後管風塵逸叫風大哥哥,管風故淵叫風二哥哥。
風故淵雖然覺得風二哥哥這個叫法有些詭異,但還是摸了一把小覺心光溜溜的小腦袋,“乖。”
“知道你疼這小子,我專門讓李嬸做了一些小動物樣子的包子和點心帶來給他吃,讓廚房熱一熱給他吃吧。還有,我讓人用馬車帶了些冬衣過來給寺中的僧人們和那些小孩子們,還有一些食材,夠寺裏用到年後了。
風幼蓉開心的道,“二哥你真貼心!”風幼蓉打開食盒,看到裏邊小兔子樣子的包子,底下兩層是各種小孩子愛吃的糕點,風幼蓉對小覺心道,“姐姐昨天本來給你們帶的東西因為馬車跑掉了,所以丢了,你看今天風哥哥還專門帶小兔子包子過來給你吃呢。”
小覺心乖巧的道,“謝謝風二哥哥!”又扭頭對着風幼蓉咧嘴一笑,“謝謝風姐姐!”
風幼蓉讓淩霜幫着小覺心把食盒提到廚房,“讓廚房的師兄幫你熱一熱和師兄們一起吃吧。”
淩霜拎着食盒拉着小覺心走出了院子。
風故淵将自己的鬥篷解下披在風幼蓉身上,風幼蓉忙阻止,“二哥,我身上已經有一件鬥篷了,你快穿上吧,我不冷。”
風故淵捏了一下風幼蓉的小臉,“什麽你不冷,就是不冷也得給我穿上,山中寒氣重,本來身子就不好要是再受涼了可不是小事。我爬臺階爬了一身汗,現在一點兒都不冷。”風故淵将鬥篷給風幼蓉披好,“馬上就要過年了,要是你這個時候受了風寒,那可有的折騰了,聽話!”
“收拾收拾東西,跟我下山吧。”
風幼蓉拉着風故淵的手,感覺手裏的大掌溫熱有力,心中暗松一口氣,生怕風故淵為了讓她穿鬥篷而自己受凍,“對了,二哥,我這次遇到山賊,多虧了季大哥出手相救。若不是季大哥,我這會還不一定能全手全腳的站在你面前呢。而且昨夜季大哥為了防止有什麽意外再發生,還守在我的房門口好久。”
風幼蓉見風故淵挑了一下眉,以為風故淵忘記了季白墨是誰,便道,“季大哥就是武林大會的時候進入前四甲,武功僅次于大哥的那個不愛說話的大俠。”
風故淵颔首,“嗯,我知道,我還記得他,他怎麽會出現在秋水城附近,武林大會一結束他不是就走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在秋水城?”還這麽湊巧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突然出現英雄救美?風故淵不得不多想,不過,也僅僅只是想,并沒有将這話說出來。
風幼蓉想起答應過季白墨不告訴任何人他隐居在那個崖底,抿了抿嘴,“嗯……可能他有什麽事情吧。”
風故淵對季白墨的印象也僅限于武功比他大哥次一點,但是人看着還挺正直而且不愛說話的江湖人。
“既然如此,那我們可要好好感謝人家,哦,對了,他人現在在何處?我既然來了,若不當面表示一下謝意便有點說不過去了。”
正巧淩霜送了食盒回來聽到二人說的話,便道,“主子,二公子,我剛剛回來的路上遇到季大俠了,他對我說既然二公子已經來了,他便可功成身退了。季大俠還交給我一支短笛,說若是主子有事,可到崖邊吹響短笛,他便會現身。”淩霜将已經檢查過确認沒有危險的短笛遞給風幼蓉,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有事要到崖邊吹響短笛?
風幼蓉聽了淩霜的轉述,明白季白墨是不在乎讓二哥知道他住在崖底的事了,便乖乖的将季白墨在崖底救了她和顧北辰的事情告訴給了風故淵。
風故淵聽了,沉默良久,“先回家吧,總是要請人家到家裏來吃頓飯的。”真是吾家有女初長成,這個季白墨明顯是對小妹有意思嘛,就只有自家的這個小傻子還以為一切都是巧合。
風故淵派人将帶來的棉衣和食材,還有一些東西交給主持寺裏的僧人。之後,便帶着風幼蓉回了風家堡。
到了家裏免不了沈月吟上上下下将風幼蓉檢查一番,确認沒受傷才安寧下來,晚上吃飯的時候,風故淵将季白墨救了風幼蓉的事情說了一下。
風嘯天道,“季白墨這個年輕人我也是挺看好的,年紀輕輕武功不錯,雖然不愛說話,但是正直有禮,穩重得很。”
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救命之恩,還救得是風家堡的掌上明珠那更不言而喻了,沈月吟道,“聽你們的意思,這個季大俠應該是孤身一人,将近年關,大家都熱熱鬧鬧,合家團圓,他一人在外漂泊,雖說潇灑自由,但總是有些寂寥。不如把他請到家裏來吃個年飯吧,也好過大年三十一個人孤零零的吃年夜飯,嘯天,如何?”
“我覺得不錯,你開心就好。”風嘯天将一塊挑幹淨魚刺的魚肉夾到沈月吟的碗裏。
風幼蓉默默吃着爹娘灑的狗糧,“那我這兩天就去找季大哥說一下吧,可是我不确定他願不願意來。”
風塵逸道,“你先去了再說,我們誠心邀請他,他若實在不肯來便罷了。我們本意只是為了讓他能夠和我們一起熱鬧熱鬧,若是強求人家反而失了本心。”
“我明白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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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天氣暖和了一些,風幼蓉打算去找季白墨,風故淵再也不放心這年關跟前讓風幼蓉一個人出去,便跟着風幼蓉一起去找季白墨。
風幼蓉坐着馬車來到懸崖旁,下了馬車,風幼蓉站在馬車前有些怔愣,那日種種情景歷歷在目,掉下崖時的痛苦和無助令她永生難忘。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如今只等北辰回來,她的人生便再不會有缺憾。
思及此,風幼蓉不禁想到,遠在邊關的北辰,不知他的這個新年将會怎麽過,能不能吃上熱乎乎的餃子。心中暗想往後的每一年除夕,她都要和北辰一起過,同他一起守歲,道新年的第一聲祝福。
風故淵看到站在原地發呆的風幼蓉問道,“怎麽了?小妹,有什麽不妥嗎?”
風幼蓉回過神,“沒什麽,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說着從袖子中掏出短笛吹響了它。
沒過多久,季白墨也不知是從哪上的崖由旁邊樹林裏走出來,看到站在崖邊的風故淵,季白墨點頭,“風二公子。”
季白墨走到風幼蓉跟前,“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
風幼蓉認真的行了禮,“季大哥,我爹娘聽聞你救了我,雖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還是想邀請你除夕夜到風家堡吃頓年夜飯,聊表謝意。”
季白墨沉默了片刻,“舉手之勞,不必挂在心上,我在秋水城附近出現,應該是我主動到風家堡拜訪風堡主和夫人才是,既然風堡主和夫人不嫌我打擾,那麽除夕我必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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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吟風樓。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一樓的大廳裏坐的都是自發來抗敵的武林江湖人士,其中一桌似是為首的男子道,“之前我給你們提過,在戰場上我好像見到過一個跟無影樓顧北辰很像的男人,那時只是猜測,但昨日那一役,我能夠确定顧北辰的确來到邊關了。”
坐在一旁的人道,“大師兄,你怎麽知道那就是顧北辰呢?你曾經見過他嗎?”
“當初風家堡剛出生的小公子滿月時,我曾跟着師父到風家堡恭賀,那一天在秋水城外發生了一些事情,顧北辰也出現在城外,而且看似和風家堡的大小姐關系匪淺。哦對了,還有無影樓的溫若南,她和我們新任的武林盟主風塵逸的關系看起來也挺親近的。”
那一日發生的事情雖然有許多掌門在場,但畢竟風嘯天的餘威還在,所以那些掌門并沒有外傳。
但如今來到邊關的這些武林人士雖然大多是為了保衛家國而自發前往,但也不乏一些門派的弟子出來歷練,有些心中還期待着自己能在戰役中好好表現,說不定還會一戰成名,回去後在門派裏的地位能夠提升。
這一桌說話的正是燕河派的弟子,那些弟子一聽他們大師兄所說的話,立即嘩然,“風家堡不是向來懲惡揚善,剛正不阿的嗎,怎的同無影樓那些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如此勾,勾,連,連?”
那燕河派的大師兄道,“誰知道呢,表面上公正嚴明,實際上是什麽東西咱們誰也不知道。顧北辰出現在這裏的事情需及早彙報給師父,說不定同風家堡也有什麽關系。”
二樓的客房裏,顧北辰手裏握着風幼蓉給他繡的荷包,荷包裏裝的是風幼蓉送給他的平安扣,顧北辰望着荷包上歪歪曲曲的繡花,想到風幼蓉送給他時的情形,心中一片柔軟。
有人敲了門,顧北辰将荷包放入懷中,“進來。”
莫一進了屋子,“堂主,有消息來報,吳戚過幾日會設宴犒勞将士,到時候酒過三巡,防備減輕,是下手的好時候。”
吳戚是浩烏國的将領,也就是騷擾夜闌邊關,引發這場戰争的罪魁禍首,浩烏國與夜闌國邊界相鄰,多年來邊關頻有摩擦,卻從未真正開戰過,這次吳戚嚣張的騷擾邊關,正值新帝繼位,新帝趁此事端想要徹底根除這個禍患。
顧北辰實在不想再拖下去了,以他的性子想着還是速戰速決的好,早日解決便可早日回去,“好,那就那日動手,這幾日好好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一個地方見習上班,上了班才知道上學是多麽幸福舒服的事情,早起真的廢一天,不管晚上睡的多麽早,第二天還是困的要死。
其實結局早已經想好了,可是越到最後卻越不知如何組織語言,總是想将結局寫到最好,盡善盡美,可是越是這樣想寫出來的越是詭異,好方。。。
我會說我這一章寫了将近兩個禮拜,真的好崩。。可能是太久不更,點擊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更覺得懶散,完善不好。這樣的心态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
再次立個flag,要善始善終,好好完成第一篇文,這篇文寫了一年多,感覺也是迷醉,拖延症晚期沒救了。。(*/ω\*)
☆、新年
今日是大年三十,辭舊迎新之際,街上熱鬧非凡,秋水城內家家戶戶都開始貼對聯挂燈籠,風家堡也不例外,人人面帶笑容,喜氣洋洋的忙碌着。
季白墨午飯過一會便到了風家堡,給風嘯天和沈月吟帶了一些補品,雖然并不是多珍貴,但重在心意。
夜色漸漸降臨,年夜的氣氛更加的濃郁。風家堡衆人也都各自忙完了,有家室的回屋同家人一起吃飯,孤身的則在大廳裏擺的幾張大圓桌上吃飯。
風嘯天等坐在飯廳裏,沈月吟了夾一塊茄汁排骨放到季白墨碗中,柔聲道,“喜歡吃什麽就自己夾,不要客氣,就當這是自己家。”
風嘯天舉起酒杯對季白墨道,“季少俠,多謝你救了小女,要不然我們風家堡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熱熱鬧鬧的在一起吃飯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你有什麽需要或者有什麽我們能夠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季白墨忙站起來躬身道,“風堡主言重了,晚輩在武林大會期間承蒙風堡主和夫人的照顧。武林大會結束,晚輩還未道謝便離去,實在失禮,理應賠罪。不論何時任何人遇到那種情形都會出手相救的,我也是鬥膽将風小姐當妹妹看,所以各位不必挂在心上。”
衆人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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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辰帶領着無影樓的手下潛伏在浩烏國營地旁的樹林裏。
今夜除夕兩方休戰,吳戚說入鄉随俗,也為了激勵将士,在軍中大擺筵席,浩烏軍中各将士此時喝的熱火朝天,酒杯雜亂。吳戚的主帳中更是熱鬧不已,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些舞姬在帳中跳舞,帳中一片莺聲燕語。
終于,大多數人已經喝的暈暈乎乎,其他将領陸陸續續的也摟着舞姬回到自己的帳中。現在主帳中只剩吳戚和兩個舞姬,顧北辰向莫一使了個眼色,莫一點頭,和幾個手下分散開到附近,悄無聲息的幹掉了幾個守夜的士兵。
顧北辰微掀起主帳的簾子,看到吳戚正在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兩個舞姬一個在收拾床鋪一個在給吳戚擦臉,兩個舞姬嬌嬌弱弱的沒有什麽威脅。
顧北辰閃身進入帳中,手起刀落迅速抹了吳戚的脖子。
兩個舞姬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便被顧北辰打昏了。顧北辰将刀上的血.跡草草一擦,走出營帳,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然,吳戚的副将張平帶着一群士兵從隔壁帳中走出來,眼中清明萬分,哪有一絲醉意,顧北辰握緊手中的刀,無影樓的人也都圍在顧北辰的身邊。
張平揮揮手,一排弓箭手站到他面前,每支箭都指向顧北辰。顧北城面上波瀾不驚,暗自提氣,在弓箭手還未放箭之時,猛的大刀一揮,帶着內力的一刀使面前的一排弓箭手全都倒在地上。
張平未曾想過顧北辰的武功會這麽高,面上閃過一絲慌亂,随即立馬喊道,“上!把這些人都給我捉起來!”軍隊裏最不缺的就是拼命的士兵。
無影樓的人立即上前和士兵們交手。
無影樓的人殺了不少士兵,但到底勢單力薄,衆人邊防禦往後撤退。
就在這時,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道,“這不是風大小姐的相好的,無影樓的內個什麽,顧什麽,北辰的嗎?怎麽在這兒?是不是風大小姐嫌棄他不懂風情只會殺人,去找別的男人了?”
顧北辰聽不得旁人這般侮.辱
風幼蓉,眼中殺意盡顯,扭頭便看見那人臉上在營中篝火映照下猥.瑣的笑容。
顧北辰将腰間的一枚暗器擲向那人,劃過那人脖子,那人立馬斷氣倒在了地上,身邊跟着的人圍上去,驚喊,“大師兄!”原來,這些是燕河派的弟子,而被顧北辰殺.了的正是燕河派的大弟子。
副将張平在顧北辰扭頭的時候猛地奪過身邊士兵的弓箭,一支箭直射向顧北辰,一直盯着顧北辰的燕河派弟子咬牙道,“風幼蓉就是不知廉恥,未成親就和男人不清不楚,這事幾大掌門那日在秋水城外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殺了我大師兄就沒人知道了嗎?!”
顧北辰怒極,他察覺到了身後淩空而來直指自己的箭,卻沒打算去擋,顧北辰摸出一枚透骨釘打算扔向那一直狂吠的弟子,狠狠道,“沒有人可以侮.辱她。”
莫一見到那箭馬上就要到顧北辰跟前,而顧北辰卻一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焦急喊道,“堂主,快躲開!”顧北辰回身,卻已經來不及了,那箭直射進顧北辰的心口,無影樓的人立馬圍過來将顧北辰護住。
張平見顧北辰心口中箭,心中得意不已,這一箭穿心,那男人必死無疑!他這個副将可是憑空得來的,他才是最有本事當将軍的!
張平正在幻想着自己當了将軍以後的榮華富貴和別人對他奉承讨好,突覺喉頭一痛,緩緩低頭,一支刻着浩烏國特有标記的箭穿過自己的喉嚨,而前方,剛剛被自己射了一箭的男人手捂着心口,心口上的箭不見了……
鮮血自張平口中不斷湧出,張平倒在了前面還在不斷射箭的士兵身上。
士兵們驚呆了,都停止了射箭。
無影樓的人趁此機會立即撤退,而燕河派的一個弟子喊道,“各位英雄,大家上,他們将軍已死,副将身亡,便是散兵游勇,我們将他們趕出夜闌,永遠不得再踏入我夜闌半步!”
這時樹林中走出了不少人,竟都是從夜闌來邊關的江湖人,大家紛紛上前收拾浩烏的士兵,一燕河派弟子見無影樓的人都在撤退,“無影樓的人殺人無數,作惡多端,許多江湖人都遭他們毒手,剛剛只不過因為我兩位師兄說出顧北辰與風幼蓉有染,他就惱羞成怒出手殺了我師兄。現在顧北辰中箭,正是報仇的好時機,此時不追,難道要等他們回到無影樓恢複了元氣來找我們的麻煩,繼續興風作浪嗎?”
就在燕河派的幾個弟子打算去追顧北辰他們的時候,一個相貌普通,周身氣質卻讓人無法忽視的男子走出來道,“不如讓我和門中弟子去追無影樓的人吧,對陣敵軍乃是國之大事,需要各位少年英雄的幫助,為夜闌守土安疆。而我資質愚鈍,還是去追了了幾個惡賊,多鍛煉鍛煉才是。”
燕河派的弟子一聽,心中一動,是了,與浩烏國打仗是為夜闌出力,保衛國家,如今這情勢是勝券在握,回去可就是與敵軍對陣的護國英雄,封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去追無影樓的話就僅僅只是為江湖鏟除惡賊,兩者一對比,前者得到的好處更大更吸引人。
“青華派掌門年輕有為,我等深感敬佩,既如此,那便有勞青華派掌門去追趕顧北辰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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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幼蓉端着空碟子往桌子邊走,想要倒一點醋,猛地肩上一疼,手上的碟子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風塵逸上前将風幼蓉拉着離開碎片,“怎麽這麽不小心,有沒有傷着哪裏?”
風幼蓉搖頭,“沒事,就是沒拿穩而已。”她不敢說是肩膀痛,怕大過年的又惹爹娘兄長擔心,估計是落崖時受的那一掌,因為最近的嚴寒天氣,又複發了,只要最近注意一點,應該就沒事了。
端菜的王大嬸看到地上的碎片,驚訝道,“呀,這......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衆人吃完飯,風家堡裏的一些孩子已經開始放小煙火棒,風家堡并不像一般富貴人家對下人要求嚴苛,主子們平日裏就很和善,下人們也是真心的敬愛主子,大年三十更是和樂融融。
子時一到,全城開始放煙火,漫天的煙花璀璨奪目,還沒睡的人們互相道賀,新年的到來使整個秋水城喜氣洋洋,毫無夜晚該有的寂靜,百姓們阖家團圓,共享天倫之樂。
風幼蓉跑到風嘯天沈月吟面前賣乖道,“爹爹,娘親新年吉祥!祝爹爹和娘親新的一年萬事如意,身體健康,爹爹越來越英俊威武,娘親越來越美麗動人!紅包拿來~”沈月吟和風嘯天笑吟吟地給了她兩封大紅包,風嘯天摸着風幼蓉的小腦袋,“新的一年你又長一歲了,要乖乖聽話啊。”在父母眼中,不管什麽時候,子女永遠都是孩子。
“知道了,爹爹。”
風幼蓉又看向風塵逸和風故淵,“大哥二哥新年吉祥,平安喜樂。”說罷,眨巴着杏眼看着二人,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風故淵輕捏風幼蓉的鼻尖,“鬼丫頭,哪一年少了你的?喏。”風故淵從懷中掏出一個紅包遞給風幼蓉,站在一旁的風塵逸也默默掏出一個紅包,風幼蓉收了紅包,笑的眉眼彎彎,“謝謝大哥,二哥,祝兩位哥哥新的一年能找到溫柔賢惠的嬌妻,我就可以再多兩個嫂嫂疼了。”
“我看你是想着以後過年能多收兩個紅包吧。”風故淵嗤笑道。
“二哥!大哥,你看二哥欺負我!”風幼蓉羞惱地喊道。
季白墨默默的遞給風幼蓉一個盒子,“幼蓉,給。”
風幼蓉見了,忙道,“季大哥,我和大哥二哥鬧着玩的,你已經給爹娘買了禮物了,我怎好再收你的禮物。”
季白墨道,“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也權當感激你邀請我到你家來吃年夜飯的謝禮,風堡主和夫人給了我紅包,我到風家堡又是吃又是拿紅包,實在不好意思,所以還請你收下我這個禮物,讓我心裏好過一些。我思慮不周,沒有給你準備紅包,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風幼蓉不好意思道,“季大哥,我們是同輩,怎麽能讓你給我紅包,實在是讓你太破費了。”風幼蓉見季白墨将話說到了這份上,覺得再推辭便是矯情了,大不了明日再還送他一個禮物,便收下了這個盒子。
風故淵靜靜的看着,心中對自家小妹招惹桃花的本事啧啧嗟嘆,這哪是什麽新年禮物啊?那為何他和大哥就沒有新年禮物呢,剛剛在飯桌上一直盯着小妹,小妹打碎碟子的時候,季白墨那緊張的眼神可是暴露無遺啊。可惜小妹已經有了顧北辰了,要不然這季白墨也還是不錯的。
唉……
風幼蓉看着空中綻放的煙火,伴随着耳畔人們相互恭喜祝福的聲音,心中默默許願,“希望新的一年風家堡上下平安,爹娘平安順遂,大哥二哥能夠娶到心儀的姑娘,初陽的身體能夠好起來。”
“還有,希望北辰,能夠早日平安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周再上一個禮拜的班,見習就結束了,學到了挺多的東西,但還是覺得上學更輕松自在。
再過幾天六級成績就要出來了,緊張的玩手機 ……
☆、為國捐軀
正月初一下了一場大雪,但這場大雪并沒有讓人感到煩惱,反而覺得十分開心,古語有雲:“瑞雪兆豐年”。大年初一下雪,是不是預示着新的一年會有好收成。
正月初二,溫若南提着一些禮物上風家堡,說是之前顧北辰托她,如果過年回不來,就讓她拎着禮物代他來風家堡向風嘯天和沈月吟拜年,風塵逸站在院子裏,笑着看溫若南,“我多麽希望你可以作為我們風家堡的媳婦向爹娘拜年,大年三十同我們一起守歲。正月初一同我向爹娘道第一聲新年吉祥。”
正月初十。
風塵逸正在書房裏看過年各大門派送來的年禮,和風家堡送禮回禮的清單。溫若南面色蒼白的走進書房,風塵逸從未見過溫若南這般模樣,心中一驚,走過去拉住溫若南的手問道,“出什麽事了?”
溫若南顫着将手中的信遞給風塵逸,風塵逸接過,看了之後臉色大變,“多久的事了?”
“是三十那天晚上,因為前兩天大雪封山,所以本該初七到的信到今日才到。”就在這時,屋外傳來風故淵驚慌的叫喊,“大哥,大哥。”
風故淵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溫若南也在,兩個人的表情不太好,便知他們兩個也知道了,“大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風塵逸點點頭,風故淵着急的問道,“現在該如何是好?蓉兒她若是知道了……”
風塵逸打斷風故淵的話,堅定的道,“沒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不許告訴蓉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未找到他之前一切都未成定局。”
風故淵點頭,“是,我知道了,我會立即加派人手趕過去,一有消息立馬傳回來。”
風塵逸的護衛敲門道,“主子,有一些人正在向風家堡走來,看着像是各門派的掌門。”
風塵逸和風故淵對視一眼,只怕是來者不善,風塵逸對風故淵道,“二弟,整理一下,随我到前廳準備招呼客人。”
風塵逸轉過身對溫若南道,“若南,你到後院去找蓉兒,千萬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情,我怕這些人別有用心,把主意打到蓉兒頭上去。”
溫若南聽了,立即明白過來,出了屋子直向灼華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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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嘯天坐在大廳主位,看着底下來勢洶洶的各大派掌門,淡定自若,“不知各位掌門今日到風家堡來做客,所為何事?”
燕河派掌門燕江海抱拳道,“風堡主,我等一向敬你義薄雲天,懲惡揚善,江湖衆人都以風堡主為表率,但沒有想到,風堡主的子女卻被邪魔外道所誘惑,善惡不分。”
風嘯天挑眉道,“燕掌門此話何意?”燕江海道,“難道風堡主不知道嗎?令千金和無影樓的顧北辰互生情愫,而我們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和無影樓的溫若南似也關系匪淺。”
風嘯天聽了淡淡一笑,“我一向不操心這些事情,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年紀大了,也已經退下來了,小輩們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我管不上,也管不了。他們自己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是他們自己的事,無需我們多管,多插手。只要不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就随他們去吧。”
“自古正邪不兩立,善惡有別,無影樓作惡多端,裏面盡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以顧北辰和溫若南為最,而風家堡卻是江湖上的大家,風盟主又是我們新上任的武林盟主,統一江湖帶領衆人除惡揚善,怎可和無影樓的人有所牽扯。我們今日到風家堡來的目的就是希望盟主能夠帶領風家堡同無影樓劃清界限,否則休怪我們冒犯了!
”
風塵逸和風故淵從大廳進來,剛好聽到這句話,風故淵輕嗤,“怎麽,各位掌門這是想要與我風家堡開戰啊?”
燕江海見狡猾如狐貍的“夜闌第一商”風故淵走進來,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向風塵逸行了個禮,“盟主,今日我們并沒有要與風家堡作對的意思,只是想請盟主能夠告知我們無影樓的所在,或者,告訴我們溫若南的下落,好讓我們踏平魔窟,鏟除魔頭!畢竟,顧北辰已死,無影樓東西南北四個堂主三缺一,溫若南是當中唯一的女流,再鏟除了溫若南,剩下兩個,就更好對付了。此時不端了無影樓,更待何時!”
溫若南趕到後院,灼華苑裏只有初柳一個人在屋子整理衣服,初柳見到溫若南,笑道,“溫姑娘好,您來找我們家小姐玩啊?我家小姐去前廳了,剛剛有一個小哥來說,家裏來客人了,老爺叫小姐過去見客問安,您要不在這裏稍等一會……哎,溫姑娘……”
溫若南沒等初柳把話說完立馬回頭跑向前廳,希望能夠來得及。
可是當溫若南趕到前廳,看見怔愣在前廳門口的小姑娘時,便知已經來不及了,溫若南悄悄的走過去,看見風幼蓉臉上茫然的表情,手輕輕搭在風幼蓉的肩膀上。
風幼蓉身子一顫,回頭看見溫若南,正要喚她,猛然想起前廳裏坐的那一群人都正在找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忙拉着溫若南小心翼翼的離開前廳門口,轉個彎後立馬跑回灼華苑。
兩人坐在風幼蓉的屋子裏時,溫若南小心的開口,“蓉兒……”
風幼蓉回過神,抓住溫若南的手,“溫姐姐,他們是騙人的對吧?!北辰沒有死對不對!?他們是想騙你現身對不對!?北辰怎麽可能死!他答應過我要回來娶我的!”
溫若南回握住風幼蓉的手,“對,北辰沒有死,他只是和無影樓的人走散了,暫時聯系不上,現在還未找到他的人而已。”
風幼蓉舒了一口氣,“那便是還活着呢,只是失蹤而已,只要沒找到他的屍體,他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溫姐姐,你在這裏呆着,不要亂跑,他們那些人都是來找你的,想逼着爹爹他們說出無影樓還有你的下落。平日裏這些江湖人滿口的仁義道德,江湖大義,現在還在年裏,邊關動蕩,北辰不在就想趁人之危來報他們的私仇,真是厚顏無恥。他們早就看風家堡一家獨大不順眼了,知道我跟北辰在一起,就來風家堡為難爹爹和大哥,還想逼他們說出你的下落。你不要出現,要不然他們一定會把你帶走的。”
“我不能讓爹爹他們因為我而受到他們的為難,我現在去前廳,你在這裏待一會。”
風幼蓉換了一身素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