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悄無聲息的走出斯萊特林的塔樓。同時,她還在麥爾斯摩頓和科爾馬勒第茲身上下了隐身咒,以免一個不小心被巡夜的教師逮住。

沿着石階一直往上走,九月夜晚的風穿過走廊的窗戶吹在身上感覺到一陣涼爽。今晚的月亮非常明亮,使得愛麗絲可以借着月色毫不費力的登上貓頭鷹屋棚。

霍格沃茲的貓頭鷹們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黑夜中發着光亮,看見忽然有人出現,它們拍動了一下翅膀,但卻沒有飛走。

愛麗絲把麥爾斯摩頓和科爾馬勒第茲扔在了貓頭鷹屋棚裏,看見兩人在布滿貓頭鷹糞便的地上打了一個滾,原本幹淨的睡衣上沾滿了鳥屎她咯咯的笑了起來——沒有把這兩個人扒光了衣服挂在霍格沃茲的塔樓頂端就已經算輕的了,小小的懲罰,讓他們可以好好清除一下一身污垢是怎麽樣的“酸爽”。

離開之前,愛麗絲順帶解開了兩個人身上的隐身咒,然後心情愉悅的回到自己的寝室裏。

現在,她只需要等着看好戲就可以了。

她相信,等到明天早上麥爾斯摩頓和科爾馬勒第茲兩個人的尖叫響徹霍格沃茲的時候,她們絕對會一夜成名。因為不管是在上一個時空,還是在這一個時空,反正愛麗絲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霍格沃茲學生是在貓頭鷹屋棚睡了一夜的。而且,還全身帶屎。或許,會被載入《霍格沃茲,一段校史》也沒準。

想到這裏,愛麗絲又很不厚道的奸笑了起來。

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愛麗絲忍不住又想起自家教授被人排斥和欺負的樣子。不論是格蘭芬多以詹姆波特為首的四人劫道者也好,還是斯萊特林崇尚純血和權利的同學也好,似乎西弗勒斯不管走到哪裏都不受歡迎。

莫名的,愛麗絲想起了一個關于蝙蝠的故事——有一天,飛禽和走獸都在森林裏舉行了巨大的盛會,蝙蝠也趕來了。鳥類們對它說:“你有牙齒,所以你不是我們的同類。”獸類們對它說:“你有翅膀,所以你也不是我們的同類。”所以它們都拒絕讓蝙蝠參加。

大抵,這個故事就是對西弗勒斯最好的寫照了吧。

不論是斯萊特林也好,還是格蘭芬多也罷,西弗勒斯注定會像故事裏的蝙蝠一樣被兩邊所抛棄。

可是盡管如,在經年之後西弗勒斯仍然恪盡職守的行使着教師的職責,在大戰來臨之中憑借自身的力量竭力保全着霍格沃茲所有學生的安全。并且,在數十年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西弗勒斯也是一次又一次帶領這幫斯萊特林的孩子們取得學院杯和魁地奇杯,直到哈利的出現才被終止。

明明被人所棄,但最後還能做出以德報怨的舉動。想到這裏,愛麗絲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胸可絕對沒有西弗勒斯的那麽寬廣。誰要是得罪了她,她可是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的。說是睚眦必報也好,還是說小肚雞腸也罷,愛麗絲信奉的人生信條從來不是什麽“寬容”、“仁慈”,甚至她都做不到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般情況,有仇她一般都是當場就報了。

深深地嘆了口氣,愛麗絲睜着眼睛看着窗外游過的大烏賊,忽然間覺得——自己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或許是梅林也看不下去西弗勒斯黑暗的童年,所以才會讓她來到這裏從一開始就改寫他的命運?

想到這一點,愛麗絲又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就算是需要她改寫,拜托也別給她這麽一個不讨喜的身份好嗎!像他們家教授這麽別扭又心思深沉的男人,讓她用佩妮伊萬斯的身份還真的是不好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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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身,愛麗絲憤憤的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包在被子下,強逼着自己入睡——明天早起要看戲,不能錯過了。

☆、新衣服

意識逐漸清醒的那一刻,西弗勒斯就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像是在溫水裏面浸泡過了一樣。溫暖舒适的感覺讓他不舍得睜開眼,就像是那天在公園的樹下他和莉莉躺在草地上曬着陽光,美妙的想要讓人忍不住想要祈求這一刻能夠持續到永久。

睜開眼,混沌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西弗勒斯詫異的感覺到昨天晚上讓他疼的忍不住悶哼的傷口居然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愈合了,就算是現在他伸手在臉上來回的摸索也感覺不到昨晚的傷疤有任何殘留的跡象,仿佛昨天晚上和麥爾斯摩頓、科爾馬勒第茲之間的争鬥不過是他做的一場夢一樣。

坐起身,他看見同寝室的另外兩個男孩也正從床上爬起來。

其中,睡覺靠近門口的是一個褐色頭發的男孩子,皮膚有點黑,此時此刻看上去有些睡眼迷蒙。他穿上自己的校服,迷迷糊糊的疊着被子。他是純血巫師家族的孩子,雖然這個家族已經沒落很久了,但是比其他這個混血而言在斯萊特林的日子依舊過的還算是順風順水。

“咦,麥爾斯和科爾已經出門了嗎?”寝室裏另一個男孩子忽然發現寝室中似乎少了兩個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着那個因為自己的話而停下疊被子的褐發少年說:“富賓恩,你有見他們出去嗎?”

“我才剛醒,海拾茲。”名叫富賓恩的少年嘟囔着說,伸手揉了揉眼,打了一個哈欠:“也許他們去龐弗雷夫人那裏了,我想昨天晚上他們一定夠嗆。”

海拾茲聞言,控制不住看向才剛剛從床上坐起的西弗勒斯。看着那黑發混血似乎也是因為那兩個經常對他找茬的人不在,那雙黑色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高興的神色。

撇了撇嘴,海拾茲什麽都沒說,假裝什麽也沒有看見:盡管他不喜歡這個髒兮兮的混血,因為看見他,他總是會想起自己身為麻瓜血統的母親。其實,他也是個混血。可是相比較而言,他更不喜歡麥爾斯和科爾持強臨弱的樣子。好吧,或許這個混血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弱小。每次在麥爾斯和科爾找他麻煩的時候他總是能夠讓這兩個從小在巫師家庭長大的孩子吃足了苦頭,盡管他自己也沒好的到哪裏去。

或許是由于那兩個惹人讨厭的混蛋不在,西弗勒斯覺得今天的心情非常的不錯。起身準備去拿自己的衣服,結果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床頭居然擺放着一整套嶄新的黑色巫師袍。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套巫師袍之中居然還繡着黑色繁複的花紋。

西弗勒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複雜的花紋,卻又覺得這些花紋像不知名的符咒,可若是說符咒它們又全部都交纏在一起。

“嚯,斯內普,這是你的新衣服嗎”富賓恩剛剛疊好被子就看見西弗勒斯拿着一件看上去質地不錯的黑色巫師袍,袍子上銀色的扣子看上去尤為顯眼。雖然樣式普通,但是富賓恩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不錯的巫師袍:“看上去很不錯。”

海拾茲也注意到西弗勒斯手裏的黑袍子,但是他并沒有像富賓恩那樣理所當然的以為那是斯內普的衣服。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混血出身貧困,從他平時的穿衣打扮就能夠看得出來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同樣是混血,但麥爾斯和科爾不會找他的麻煩,卻單單要和斯內普過不去的原因了。再怎麽說,他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父親。不過也正是因為斯內普的生活條件不好,那麽這件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幾個納特可以解決的便宜貨會出現在斯內普的手裏怎麽看就覺得讓人懷疑了。

西弗勒斯察覺到海拾茲看他的眼神帶着質疑,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巫師貴族家庭出身的混血并沒有富賓恩好糊弄。不過就算海拾茲對這件衣服保有什麽樣的懷疑,西弗勒斯也不準備承認這是自己的東西——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床頭的東西,沒有任何的來意和目的,實在讓人無法弄清楚放下這件衣服的人到底是有什麽樣的意圖。也許,沒準這是麥爾斯摩頓和科爾馬勒第茲對他的又一出惡作劇——只要他穿上這件衣服,沒準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詛咒。畢竟,大清早這兩個人都奇怪的不在寝室裏。而不管是他還是海拾茲他們都很清楚,麥爾斯摩頓和科爾馬勒第茲絕對是一對起床困難戶,每天最晚離開寝室的就是這兩個人了。

“這不是我的。”西弗勒斯将東西扔在床尾,由于擔心這件袍子裏有什麽危險物品他還特地用魔杖翻了翻,但令人惋惜的是這套巫師袍看上去和普通的衣服沒什麽區別。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居然在這套巫師袍下面還看見了襯衫、長褲、甚至還有一條四角內褲!

該死的!這到底是誰做的!

看見那條內褲,西弗勒斯忍不住羞惱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被人窺視了一般。

“你确定不是你的?”海拾茲走了過來,拿起那條內褲,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西弗勒斯,說:“可是這樣的尺寸——”

“閉嘴,林恩!”西弗勒斯幾乎低吼道,他實在不願意有人拿着一條內褲并且眼神還在他的屁股上打着轉!

一把将海拾茲手裏的內褲奪了過來,西弗勒斯蹲下身自從床下拉出自己破舊的箱子。像是洩憤一樣把那些衣服塞進自己的箱子,就像是對待一團垃圾一樣。

海拾茲看着惱羞成怒的西弗勒斯漲紅了一張臉,他知道自己剛才的眼神已經冒犯到了這個敏感的少年:“好吧。”

聳了聳肩,海拾茲也沒說什麽,轉身去洗浴室去梳洗了。

西弗勒斯将箱子踢進床下,覺得早上的好心情一下子又全都消失了。他煩悶的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然後又開始整理自己的課本。背上書包,像往常一樣第一個離開了寝室。

☆、可大可小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臨睡前她一直在想着西弗勒斯的問題,以至于她夢見了西弗勒斯滿身是傷的蜷縮在蜘蛛尾巷的向房子裏默默哭泣着。而她,只能無能為力的站在那裏看着他獨子上藥的模樣,心疼的幾乎讓她抑制了呼吸。所以,在早上醒來的時候,愛麗絲一天的心情都非常的差勁。

帶上課本,愛麗絲來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結果正巧碰見了剛剛從男生寝室走出來的西弗勒斯。看見他一臉陰郁的樣子,愛麗絲納悶的想那兩個欺負他的混蛋不是已經被她扔到貓頭鷹屋棚了嘛,怎麽大清早的西弗勒斯還是會一臉漆黑的樣子。

西弗勒斯剛一走進公共休息室,結果就看見了佩妮伊萬斯正站在休息室中看着自己。冷哼了一聲,西弗勒斯裝作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休息室。

愛麗絲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不愉快的談話以及西弗勒斯生氣的樣子,很顯然他并沒有打算輕易地原諒自己冒失的舉動:好吧!她承認自己把人摁在門背上,并且弄昏的舉動已經不能用冒失來形容了。西弗勒斯沒有對她出手,絕對是看在了莉莉伊萬斯的份上。

該死的沒有出手!

愛麗絲心裏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心情更差了幾分。

相較于西弗勒斯願意為莉莉伊萬斯不論從哪個方面而言都作出的退步,愛麗絲更願意西弗勒斯對她出手,起碼這樣她的心裏還能好受一些。

跟着西弗勒斯的腳步來到了禮堂,愛麗絲依舊坐在斯萊特林的桌尾一個人享用着早餐,并且還能時不時的收到來自格蘭芬多莉莉關切的視線以及詹姆波特和西裏斯布萊克憎恨的注目。

在上一個時空的時候愛麗絲和西裏斯布萊克的關系并不是像現在這樣惡劣的,因為那時候她和哈利是朋友,看在哈利的份上她并不想太為難布萊克。同時,她對于西弗勒斯和布萊克之間的矛盾僅限于原著當中的寥寥幾個字,并沒有太大的概念。盡管那時候她會經常在私底下的時候惡整一下西裏斯,甚至還研究出了整人不見血的一百種方式全都在對方的身上試用了一遍。可是不管是哪一種,不管在什麽時候,愛麗絲絕對沒有讓對方徹底丢了臉面。直到在這個時空裏,她親眼見證到了他們對待西弗勒斯的惡劣态度,這實在讓她無法忍受。所以現在,她才不想去管西裏斯布萊克是不是哈利的教父呢,反正哈利還沒出生。

愛麗絲不疾不徐的吃着早飯,像是完全沒有留意到那些停留在自己身上各種各樣的視線,直到禮堂的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陣喧嚣聲她這才停止了進食的速度,擡眼朝着聲源方向看去。

此時此刻,麥爾斯摩頓和科爾馬勒第茲兩個人一身髒亂的沖進了禮堂。他們的身上發散着惡臭,使得靠近學生忍不住捏住了鼻子露出厭惡的表情,都繞道從他們兩個身邊走開。

坐在教師席上的鄧布利多和霍格拉斯霍恩顯然也注意到門口的情況,他們快步離開教室席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當鄧布利多看見麥爾斯摩頓和科爾馬勒第茲兩個人的慘狀時,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他揮着魔杖在兩個學生的身上是用了清理一新,可盡管如此這兩個人身上仍然殘留着無法消除的臭味。

“這是怎麽回事!”霍格拉斯霍恩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一直帶着微笑的臉此刻變得扭曲起來:“摩頓先生、馬勒第茲先生,麻煩你們兩個解釋一下!”

“我們也不知道教授!”麥爾斯急切的說道,一張圓潤的小臉上充斥着憤怒、恐懼以及羞恥,他很清楚自今天早上這樣的狀況一定會讓他從今往後無法在斯萊特林擡起頭來:“我們早上一醒過來就在貓頭鷹屋棚裏了!”

“是的教授,是有人在修理我們。”科爾緊跟着麥爾斯說:“我們在那裏凍了一個晚上!”

“你們一早上醒過來就是在貓頭鷹屋棚裏?”鄧布利多凝視着眼前兩個學生,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霍格拉斯霍恩:“你們睡覺之前在哪裏?”

作為斯萊特林院長,自己學院的學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然覺得臉上無光,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對于有人敢把斯萊特林的學生扔在貓頭鷹屋棚的這件事情更加惱火——因為這個犯案的人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耳光!

“寝室。”麥爾斯和科爾異口同聲的回答。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有人趁你們睡着的時候把你們兩個人扔進了貓頭鷹屋棚?”鄧布利多追問。

“是的,教授。”麥爾斯說:“我很清楚我和科爾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寝室裏,和我同一個寝室的人都能為我作證。”

鄧布利多與霍格拉斯霍恩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肅然——對于寝室裏的學生被人從寝室裏扔出去的事情可大可小。小的話也許只是學生們的惡作劇,大的話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霍格拉斯霍恩都不得不考慮這也許是食死徒們所做的伎倆。畢竟有人可以進入學生們的寝室,在人熟睡的事後做出任何事情來。

“好吧,你們先去龐弗雷夫人那裏。”鄧布利多說:“她會照顧你們的。”

霍格拉斯霍恩喊住人群中的盧修斯馬爾福,讓他帶着這兩個一年級新生去醫療翼。

“跟我來。”鄧布利多對着霍格拉斯霍恩說,兩個人急匆匆的離開了禮堂,直接去往了校長辦公室。

一來到辦公室,鄧布利多就對着霍格拉斯霍恩說:“昨天巡夜的教師是誰?”

“應該是米勒娃。”霍格拉斯霍恩說。

鄧布利多沉默的走到了辦公桌前,坐下,思索了片刻,摘下了眼鏡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或許只是學生們的惡作劇,是我們太緊張了。”

“可是現在如此敏感。”霍格拉斯霍恩急切地說,不過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雖然我一直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但是作為老朋友,鄧布利多我不得不提醒你食死徒的勢力已經越來越強大了。”

“我知道。”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我也知道你不想攪進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在這個時候仍願意留在霍格沃茲。”

霍格拉斯霍恩聳了聳肩,嘆了口氣:“不留在這我還能去哪。”

☆、飛行課

讀書的時間總是最無憂無慮的,哪怕校園外頭腥風血雨,但這些待在學校裏的孩子依舊受到最好的保護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一個禮拜最後的一天是飛行課,這一節課他們是和拉文克勞一起進行的。教導他們的老師,是愛麗絲熟悉的霍奇夫人。

站在城堡前面的空地上,愛麗絲覺得今天的陽光曬得她暖洋洋的,很适合弄上一把躺椅、倒上一壺好茶躺在這裏曬太陽。可惜,自從她來到這個空間之後,她就和以前那種悠閑的日子說再見了。除非她能夠立即找到自己的本體,否則她應該不會太有機會悠閑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大概由于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兩個人都不讨喜的緣故,他們兩個都被安排在了斯萊特林隊伍的末端。

愛麗絲悄悄打量着西弗勒斯腳邊的飛天掃帚,她很清楚不論是對魔藥還是對咒語非常具有天分的西弗勒斯在飛行上面絕對是個絕緣體。不管再怎麽努力,他始終不能很好地掌握飛行的技巧。哪怕是到了後期,他用飛天掃帚的程度也只能堪堪用“慢慢悠悠”這四個字來形容。

不由得讓愛麗絲想起了波特一家對飛天掃帚與生俱來的親和力,不論是哈利還是詹姆波特他們都是優秀的找球手。可是不論是哈利還是詹姆波特,他們兩個的似乎都沒有什麽魔藥天分。

所以魔藥和飛行兩者完全是一個逆選擇?有一就不能有二?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西弗勒斯會和波特們各種不對盤的原因?

愛麗絲一邊聽着霍奇夫人在說如何操控飛天掃帚,一邊腦洞大開的神游天外,完全忘記了自己正看着西弗勒斯面前的那把掃帚。

西弗勒斯當然察覺到了愛麗絲的視線,所以當他感應到對方的視線長時間的停留在自己的掃把上立即惡狠狠地瞪着她。可惜的是,那個看似在看着自己掃帚的佩妮伊萬斯似乎根本沒有在他的掃帚,因為她的眼神完全是空洞的,像是在思索什麽東西。緊接着,他看見佩妮伊萬斯的嘴角勾出了詭異的笑容,讓他一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的愛麗絲當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因為回憶而不自覺流露出的笑容落在了西弗勒斯的眼裏,而且還被冠上了“詭異”這兩個字。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霍奇夫人已經下令讓他們對掃帚發出最簡單的指令——讓掃帚懸浮起來。

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一遍又一遍的對着掃帚說“起來”,直到最後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起來,你這根愚蠢的掃帚!”

結果,拿把掃帚仿佛感受到了西弗勒斯散發出來的冷氣,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抖了起來。

愛麗絲嘴角一抽:他們家教授果然威武!

“伊萬斯,與其在這裏看我為什麽不好好練習你自己的掃帚?我不認為你就這麽看着馬上就能夠學會飛行!”西弗勒斯擡起頭,大概是因為自己長時間沒有讓掃帚有反應而這一切碰巧又落在了佩妮伊萬斯的眼裏,所以此刻他的耳根有點發紅。可盡管如此,他的眼神依舊冷厲,像是刀子一樣瞪着愛麗絲。

“我不喜歡飛行。”愛麗絲冷淡地說,随即有些嫌惡,靠近西弗勒斯的耳邊低聲說:“坐在一把掃帚上,這太愚蠢了。感覺像是我屁股後面長了一根不會轉彎的尾巴,毫無美感可言。”

西弗勒斯被愛麗絲的論調有些弄得驚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有人評論說騎上飛天掃帚就像是“屁股後面長了一根不會轉彎的尾巴”,而且還“毫無美感”!這簡直又再次讓他重新認識了一遍曾經的那個什麽都不懂但突然之間變得很厲害的麻瓜——佩妮伊萬斯。

這時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一部分學生已經讓掃帚懸浮在自己的身邊了,有一些操控好的甚至開始嘗試着想要騎上去,但是霍奇夫人制止了那些準備騎上飛天掃帚的孩子——

“下來,考伯特先生!”霍奇夫人對着剛剛升上空的兩名斯萊特林學生喊道:“還有你,薩曼莎小姐,趕緊給我下來!”

随着霍奇夫人的大喊,兩名非常天空沒多久的學生立即回到了地面。

西弗勒斯和愛麗絲站在隊伍的最尾端,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成功掌握飛天掃帚的要領,除了西弗勒斯在斯萊特林的對頭麥爾斯摩頓以及科爾馬勒第茲。

麥爾斯和科爾顯然已經觀察西弗勒斯很久了,自從昨天下午他們兩個從醫療翼出來他們兩個就一直在偷偷觀察西弗勒斯。盡管沒有證據,但是麥爾斯和科爾一致認為把他們兩個扔進貓頭鷹屋棚的一定是這個看上去陰沉沉的混血。因為放眼整個霍格沃茲,最和他們兩個不對付的人就是這個混血了。更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夠半夜三更潛入斯萊特裏的寝室,目的只為了把他們兩個扔進貓頭鷹屋棚裏。

可是兩個人觀察了很久始終沒有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看出一絲一毫那天晚上對他們兩個下手的人就是他的痕跡,每當他們兩人出現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時,他就像是看見一團空氣一樣直接把他們兩個給無視了。沒有一丁點的嘲笑,就像貓頭鷹屋棚的事情更本就是他們兩對他的惡意栽贓一樣。

或許那天晚上的人并不是他?

麥爾斯和科爾有一瞬間不那麽确定了。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不準備去管這麽多了,反正在那個兇手還沒有被抓到之前,眼前的這個混血依舊是最大嫌疑人。

當他們看見西弗勒斯不管怎麽做始終都不能讓飛天掃帚懸浮起來,麥爾斯和科爾像是終于找到自信,兩個人立即控制着自己的掃帚來到西弗勒斯面前,直接忽視了站在西弗勒斯身邊的愛麗絲。

“嘿,混血,到現在都還是沒有讓你的飛天掃帚飛起來嗎?”麥爾斯嘲笑的看着西弗勒斯,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掃帚,自得意滿的說:“如果不是霍奇夫人不讓我騎上掃帚,沒準我現在能讓你吊在我掃帚的後面帶你飛上一路呢,混血。”

西弗勒斯冷冷的瞪着麥爾斯譏诮的說:“就算你能操控你的破掃帚也不能證明你的優秀,這反而會讓人覺得你是一個四肢發達的笨蛋傻瓜,尤其是你說把我挂在你掃把的尾端,我想就算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巫師都知道飛天掃帚只能承載一個人的重量。很顯然,剛才的話才證明巫師界最大的蠢材是誰。”

一番話下來,麥爾斯的臉被氣的鐵青,科爾作為麥爾斯的好友站在一旁顯然對于自己的好友被侮辱了感到無比憤怒。在霍奇夫人轉過身去教那些還不能操控飛天掃帚的學生時,低聲威脅道:“斯內普,你難道想嘗嘗被扔到寝室窗外的滋味嗎?”

斯萊特林的寝室是在霍格沃茲黑湖的湖底,科爾所說的扔到窗戶外面,意思就是要把西弗勒斯扔進黑湖。

愛麗絲揚了揚眉,藏在衣袖中的手指一勾,原本安安穩穩飛在科爾和麥爾斯身邊的掃帚立即旋轉了一圈,然後一掃帚抽在了兩個人的屁股上。

☆、尋仇

“哦!”随着麥爾斯和科爾的一聲尖叫,緊接而來的是飛天掃帚越來越歡快的抽打和斯萊特林以及拉文克勞學生們目瞪口呆的眼神。

繼貓頭鷹屋棚事件之後,麥爾斯和科爾再一次走紅霍格沃茲。原因是——兩個人被自己的飛天掃帚抽到屁股開花,霍奇夫人不管如何命令這兩根失控的掃帚始終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效果,直到這兩根掃帚被正巧路過的麥格教授擊毀,這才堪堪的解救下兩個人差點被打殘的屁股。

看着麥爾斯和科爾被自己的飛天掃帚打得滿地亂跑的場面,西弗勒斯并沒有和別的學生那樣哈哈大笑,而是面色冷沉的看着站在自己身邊從始至終都笑眼盈盈的佩妮伊萬斯。

不知道為什麽,西弗勒斯總覺得這件事情和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盡管佩妮伊萬斯一直都站在邊上安靜的就像一團空氣一樣完全讓人忽視了她的存在,可是此時此刻凝結在她臉上清淺的笑容無一不在說明她對麥爾斯和科爾飛天掃帚失控的事情一點也不驚訝,甚至早知如此。

“我不需要你來幫我,伊萬斯。”西弗勒斯斜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姑娘,并沒有為她的出手相助而感到高興。

“我沒有幫你。”愛麗絲看着麥格教授和霍奇夫人帶着哼哼唧唧、要死要活的科爾和麥爾斯惡劣的勾了勾唇角:“我只是想看看用飛天掃帚打人到底是什麽模樣。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的……有意思。”

由于麥爾斯和科爾的小插曲,飛行課提早結束了。

西弗勒斯回到寝室裏,思索着今天課上發生的事情,忽然間覺得麥爾斯和科爾自從開學以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醫療翼度過的!現在,就連他都算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去了多少次醫療翼。

富賓恩和海拾茲兩個人仍然在寝室裏津津樂道的議論着科爾和麥爾斯在飛行課上所發生的事情,只是他們兩個還沒來得及說多久的話,寝室外頭就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是誰?”富賓恩一邊問,一邊走到門口将門打開,正見兩名女生站在她們寝室的門口。

從見面的第一眼,富賓恩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一瞬間,他隐隐地為同寝室的那名混血擔憂了起來——麥爾斯的姐姐布蘭奇摩頓和路易莎摩頓可都是斯萊特林不好惹的人物。不僅僅是因為摩頓家族是巫師中的純血貴族,同時這兩個姑娘還有不錯的魔藥天分,是斯萊特林院長霍格拉斯霍恩教授的得意門生。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這裏,很顯然是為了她們那個倒黴的弟弟。

“我們找斯內普。”布蘭奇伸手推開了仍舊愣在門口的富賓恩,走了進去。

路易莎跟在自家姐姐的身後走進寝室,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最牆角床上的西弗勒斯。她厭惡的皺了皺眉,就算不需要人介紹她也能夠一眼就認出來那個被自己弟弟稱呼為“髒兮兮的混血”是誰了。看着那件皺巴巴的巫師袍,還有那雙髒到認不出顏色的舊鞋子路易莎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弟弟居然會和這樣的渣滓生活在同一間宿舍裏。

西弗勒斯在布蘭奇和路易莎一進門的時候就從她們倆的長相上認出這兩個人就是麥爾斯的姐姐,因為麥爾斯和他的姐姐一樣都長着圓圓的臉,上面布滿了雀斑,以及那頭褐色的卷發。

“你就是斯內普。”布蘭奇緩步朝着那個坐在床鋪上的少年走去,此時她的魔杖已經被她從口袋中拿出來握在手裏。

路易莎跟着布蘭奇的腳步往前走,但卻沒有去看那個讓她厭惡的混血,而是揚着下巴對海拾茲和富賓恩說:“我們現在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們的——嗯——舍友,如果你們不想卷入麻煩之中我勸你們最好,乖乖的閉上嘴巴去你們的洗手間待上幾分鐘。”

“你們想做什麽!”富賓恩并不打算乖乖配合這兩個闖入他們寝室的高年級學姐,雖然他也沒想着要去幫西弗勒斯斯內普去做些什麽,但是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就這麽乖乖聽話的躲進洗手間去,再怎麽說他也有身為斯萊特林的驕傲。

“你不該去問你的學姐要做什麽。”路易莎惡意的露出一個微笑,白色的牙齒點綴着她的紅唇帶着危險的味道。

富賓恩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海拾茲拉住了手。

海拾茲悄悄地對富賓恩搖了搖頭,示意他最好不要去和這兩個高年級的學生起沖突,否則他們三個就算聯手也不一定能夠成功的從這對姐妹的手裏逃脫。

富賓恩抿了抿唇,在路易莎嘲諷的眼神下忍下來幾欲出口的話,怒瞪着因為自己的妥協而洋洋得意的嘴臉,富賓恩被海拾茲拉進了洗手間。

少了富賓恩和海拾茲兩個人,寝室裏瞬間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西弗勒斯緊緊握着袖子裏的魔杖,一雙黑色的眼睛冷冷的瞪着距離他只有兩三米遠的布蘭奇和路易莎,他知道馬上他就會面臨一場來自高年級學生的惡戰。而這場惡戰的原因,則是因為她們那個極度不讨人喜歡的弟弟麥爾斯摩頓。

布蘭奇顯然是看見了西弗勒斯藏在寬大巫師袍中的手,她不用仔細看也能知道那只手裏一定拿着他的魔杖。冷笑一聲,布蘭奇不動聲色的忽然用魔杖指着西弗勒斯:“除你武器。”

西弗勒斯閃身避開,扭頭揮舞了自己的魔杖:“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布蘭奇轉身躲開,結果咒語落在了她身後的杯子上。鐵杯子立即懸浮了起來,而後不久就有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路易莎見狀立即對着剛剛站穩腳步的西弗勒斯扔下了一道魔咒,西弗勒斯再次滾上海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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