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的床鋪避開,同時他還回敬了路易莎一道咒語。
一時之間,寝室裏來來回回閃爍着數十道魔咒的光亮。
布蘭奇和路易莎都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所以從打進門的開始她們就沒準備給斯內普辯解的機會。反正她們兩個已經從自家弟弟那裏聽了太多的關于斯內普的事情,而且樁樁件件都是她們的弟弟有多麽的讨厭這個和他同寝室的混血,所以在接連發生了貓頭鷹屋棚事件和飛天掃帚事件兩個人第一反應都是和自己的弟弟一樣,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混血搞的鬼。
☆、靈魂波動
背貼着牆面,西弗勒斯喘着氣努力調整着自己身體裏幾乎快要耗盡的魔力。站在他對面的摩頓兩姐妹目前的狀況顯然也沒比西弗勒斯好到哪裏去,她們兩個費勁了心思居然還沒有抓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混血。
暗自咒罵了一聲,布蘭奇憤恨的盯着背靠在牆上絲毫不敢懈怠、随時準備對她們扔出咒語的混血。第一次,布蘭奇開始正視這個實力明顯要比自己那個笨蛋弟弟高出很多的男孩。不可否認,這個孩子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巫師,盡管他是一個混血。雖然說自己弟弟在家裏從小就接觸各種各樣的魔法、魔咒,但最後一次次的都沒在這個孩子身上讨着好也是有原因的。
“統統石化。”趁着西弗勒斯喘息的空蕩,路易莎再次扔出一道石化咒。
西弗勒斯轉身避開,紅色的光芒在他的腳下炸開。反手,西弗勒斯控制着身體中最後的一點魔力扔出了一道機械咒,結果被布蘭奇的防禦咒給攔了下來。
很快,在平息了一段時間之後斯萊特林的寝室內又開始閃爍其或紅或綠的光亮來,然後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噼裏啪啦的發出一陣聲響落在地上。
當身體中最後的一道魔力被耗盡,西弗勒斯終于無力的跌坐在冷硬的地板上。
看着再也無力反抗的西弗勒斯,布蘭奇和路易莎兩人終于松了口氣:再這樣耗下去,她們兩個也堅持不了多久。真是想不到,這個混血居然這麽難纏。
布蘭奇站在那裏沒有動作,路易莎緩步走了過去。眼見着西弗勒斯握着魔杖的手準備舉起,她一腳将他踢到在地上。聽着對方的悶哼神,路易莎蹲下身子一把揪起他黑色的頭發,将他整個人又從地上提了起來。
“現在,你改為自己的愚蠢埋單了,混血。”路易莎冷笑了一聲,臉上的雀斑仿佛因為她這個笑容而糾結在了一起連成了一片。
黑色的眼睛仇恨的瞪着路易莎充斥着譏諷的臉,西弗勒斯的臉上由于剛剛打鬥中被魔咒不慎劃開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沿着他的輪廓落在了路易莎的手上。
布蘭奇在邊上看着這個被路易莎捏在手裏的混血,莫名的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明明已經是無力反抗成為了待宰的羔羊,看是那黑色的眼睛就像是不詳的詛咒一樣讓人不寒而栗。可是現在正在享受着戰果的路易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手裏握着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軟綿綿的黑兔子,根本就是一條黑夜裏的毒蛇。
就在布蘭奇心中不祥的預感洶湧澎湃的一瞬間,路易莎把人狠狠地往牆上撞去。
Advertisement
緊接着,布蘭奇就看見了一道黑色的光芒閃現,随之而來的是路易莎的尖叫聲。
飛行課結束之後愛麗絲就回到自己的寝室中休息了,她躺在床上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她知道麥爾斯和科爾的事情已經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注意。要不了多久,這個老校長就會來找自己談話了。繼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之後的事情,鄧布利多就再也沒有找她說過一句話,他似乎在等待一個契機,想要自己對他坦白。但是很顯然,在這場無聲的博弈中愛麗絲的耐心遠遠地高過于鄧布利多。如果不是為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絕對不會有這個機會從她嘴巴裏得到一個字。因為在上一個時空的相處中,愛麗絲很清楚鄧布利多是怎麽樣的為人——理智、冷血、聰明還有狡詐。
他總是宣稱着最大的利益,然後毫不容情的利用完西弗勒斯最後的一定剩餘價值。
盡管愛麗絲不讨厭鄧布利多,但就沖着他長年累月的盤算着如何盤剝着愛人甚至到後來還包括自己的勞動價值,愛麗絲覺得自己很難徹徹底底的喜歡上這個老者。
可是目前,就這樣的形勢而言,在下一次鄧布利多找自己談話的時候,她或許應該的隐晦的說一些什麽,或者表現出一點什麽。否則,西弗勒斯很有可能會變成鄧布利多和霍格拉斯霍恩重點關注的對象。畢竟,在麥爾斯和科爾的這件事情之上,最有可能這麽做的只有西弗勒斯。
別看鄧布利多很少出現在學校裏,可是學校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幾乎都逃不過這位校長的眼睛。這一點,在哈利的身上就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現在哈利還沒有出生。而她,目前的身份是佩妮伊萬斯,本該是一個麻瓜的巫師,突兀的出現并且還擁有比同齡孩子更為厲害的魔法造詣。看上去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似乎誰都沒有太過追查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事情和她忽然之間會魔法的這件事情,實際上愛麗絲知道在她的周圍有數不清楚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只要她有什麽反常的舉動,很快她就會被扔進魔法部的審判廳或者是被請進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不過好在,愛麗絲行事低調習慣了。沿襲着上一個空間的好喜歡,她總是喜歡不動聲色的整的那些讓她讨厭的人叫苦連天。
所以,在貓頭鷹屋棚事件和飛天掃帚事件上鄧布利多或許懷疑過她,甚至正在懷疑她,但是很抱歉厲害如鄧布利多也抓不到她一丁點把柄。以至于,西弗勒斯反倒是成為了最大嫌疑人。
正當愛麗絲計算着鄧布利多什麽時候回請自己喝茶,忽然間她就感覺到靈魂的另一端傳來了極其不穩定的波動。
一瞬間,愛麗絲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腳尖一落地,她就飛快的朝着外面飛奔而去。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件事情或者是一個人能夠讓愛麗絲理智全無、驚慌失措,那麽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她的靈魂伴侶,她的愛人。
當愛麗絲沖進西弗勒斯的寝室時,濃郁的血腥味幾乎讓她的大腦有了片刻的空白,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就已經發出了指令。
☆、美妙幻覺
路易莎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本來打算好好教訓一頓的小崽子最後居然會對她釋放一個陰毒的咒語,在她想要避開的時候那道咒語就像是毒蛇一樣跟在她的身後,然後在她的腿上割開了一道口子。
其實,在這個時候路易莎應該感謝自己的走運,讓西弗勒斯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根本釋放不出太多的力量,否則,她可就不是受點傷這麽簡單了。
神鋒無影,是後期西弗勒斯自創的咒語,是一種攻擊類的黑魔法。只是此時的西弗勒斯材質是剛剛入學還不滿一個月,不論從哪種角度來說都應該還沒有學會或者是發明這道咒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再被路易莎用頭狠狠的撞上牆面的時候,他手中的魔杖就像不受控制一樣飛出這麽一道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咒語。
猛烈的撞擊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西弗勒斯只看見眼前一道白光,白茫茫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隐約間,他感覺到一陣溫熱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淌進了他的眼睛裏。等到白茫茫的光暈褪去之後,他就發現整個世界都赤紅一片。耳邊,是布蘭奇的驚呼聲和路易莎的尖叫聲。強烈的疲憊感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樣将他吞沒,西弗勒斯從來沒有覺得這麽困頓過。他想,自己如果現在跌倒在地上睡過去,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應該會感冒吧。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跌倒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被人牢牢的抱在懷裏。緊接着,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暗香。
“西弗勒斯!”愛麗絲驚懼的看着懷中可以算得上是頭破血流的黑發少年,她看見他的雙眼無神的睜着,刺目的鮮紅将他眼瞳的黑暈染的給外妖豔。
這一刻,愛麗絲不準備去管什麽是非對錯,更不想去問這一切事情的起因經過,但凡是傷害他的,她都會讓這些人以十倍百倍的代價如數奉還。
擡眼,愛麗絲看着摩頓姐妹,一個抱着一個,一個捂着自己大腿處血流不止的傷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擡手一揮,無數針尖般的鋒芒朝着那兩個姐妹刺去。緊接着,耳邊傳來的是布蘭奇和路易莎的哀嚎聲。
如同地獄亡者般的笑容,夾帶着危險和殘酷。冰冷又灰暗的寝室裏,褐色頭發的少女溫柔的抱着懷中黑發清瘦的少年,面色沉靜的看着不遠處痛得滿地打滾的兩個姑娘,微微而笑。
布蘭奇感覺到全身上下就像是有無數的針不停地在來來回回的刺痛着她每一寸肌膚,甚至是每一個毛孔。她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痛楚,劇烈的疼痛早就讓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不停的尖叫,不停地打滾,可是就算如此,那種痛楚絲毫沒有得到任何緩解,依舊痛的她聲嘶力竭。
朦朦胧胧間布蘭奇費力的睜開雙眼,因為疼痛而流下的汗水淌進她的眼裏如同烈火一般灼燒着她的眼球。可盡管如此,她也想要看清剛剛的那一瞬間到底是誰,一出手就能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落到這種地步。
竭力的睜大雙眼,布蘭奇終于看清了有一個面容清秀的姑娘抱着那個髒兮兮的混血坐在地上。她神色柔和的如同披上了聖光,微微揚起的嘴角帶着清淺的笑意,褐色的眼眸凝視着她懷裏的黑發混血,就像是對待某種奇珍異寶一樣小心翼翼。
這一刻,布蘭奇隐約猜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對着這個黑發混血懷着什麽樣的感情。
這一刻,布蘭奇也格外的後悔當初沒有調查清楚這個混血邊上有什麽樣的人就匆匆的跑來尋仇。
愛麗絲感覺到一道窺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伸手用黑袍将西弗勒斯遮蓋起來——她不喜歡有人窺視她的東西,尤其是西弗勒斯。
擡眸,褐色的雙眼直視布蘭奇痛苦的眼神。
一瞬間,布蘭奇再次發出了一陣尖利的哀嚎聲,随即便昏死了過去。
來自魔法大陸沼澤巫族的攝魂術,在四目交接的那一刻,愛麗絲便為布蘭奇締造了這一生都無法忘卻的“美妙幻覺”。在這場幻覺盛宴中,她會看見所愛之人一個個被折磨致死,而她站在邊上無能為力。這場幻覺盛宴,每每在她午夜夢回都會在她的夢境中出現。直到有一天,徹底奔潰。
在西弗勒斯的額頭設下了一個小型的治愈系魔符,愛麗絲心疼的想要去親吻他每一處傷口,可是最終還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因她忍住了這個沖動。
有別于上一個空間中她寄宿的愛麗絲西爾維娅的身體,佩妮伊萬斯還是活着的。這具身體的靈魂仍舊沉睡在角落之中,只要她的離去佩妮就會蘇醒。所以不管她現在再怎麽沖動,而不可能像利用西爾維娅的身體那樣對她的教授做出什麽太過出格的舉動來。這會讓她——吃、醋、的。
等鄧布利多在校長辦公室察覺到斯萊特林的寝室中傳來一陣強烈的魔力時,他立即就帶着鳳凰福克斯出現在了斯萊特林的寝室裏。當他看見混亂的寝室裏已經痛到奄奄一息摩頓兩姐妹,以及牆邊抱着斯內普的佩妮伊萬斯,他立即就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
半月形的鏡片後,鄧布利多深深地打量了一圈這個完全不一樣的佩妮,然後伸手想去解開摩頓姐妹身上的咒語。但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居然解不開着未知的咒語。
“鄧布利多教授,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話想要問我。我想一本咒語全書已經沒有辦法解釋目前的狀況了。”愛麗絲不疾不徐的說着,魔杖一點解開姐妹兩身上的咒語:以後想要收拾她們的機會多的是,現在她還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兩個人身上。
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素來挂着笑容的臉上此刻嚴肅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惬:“如果伊萬斯小姐的解釋不夠完美,或許你會原諒我使用吐真劑,或者直接移送阿茲卡班。”
愛麗絲揚了揚眉,對于鄧布利多的言辭有些詫異:一直以來,這位老校長都是喜歡笑眯眯的把人利用到死,還真的很少有這麽直截了當的威脅人。
“當然。”縱然鄧布利多對她的态度冷硬異常,但是愛麗絲仍舊面不改色的應對自如:反正不管鄧布利多會對她用處什麽樣的手段,她最後都有這個自信能夠巧妙化解。現在,唯一能夠讓她感到頭疼的,只有她懷裏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了。
☆、重新開始的機會
魔杖一揮,原本因為打鬥而變得淩亂的寝室瞬間恢複成了原樣。霍格拉斯霍恩教授聞訊趕來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好把寝室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哦,這是出了什麽狀況!”霍格拉斯霍恩驚呼道,随即他低頭看着坐在地板上懷裏抱着斯內普的佩妮·伊萬斯。
愛麗絲很顯然沒有打算去解釋這些東西,反正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起因經過。她在乎的,只是她家教授被人弄到頭破血流的狀況,以及導致這樣狀況的人該獲得什麽樣的懲罰。
鄧布利多看出佩妮·伊萬斯根本沒打算解釋這一切,或者說這個孩子也許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看見那個被她抱在懷裏的男孩受到了傷害所以下意識的就做出了某些過激的行為。
轉頭,鄧布利多對着霍格拉斯霍恩說:“我想這樣的狀況我們最好還是等這些孩子醒來之後再做詢問比較好,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摩頓家的兩個孩子送去醫療翼。她們看樣子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不及早送過去而延誤了治療一會兒波皮會發怒的。”
在談及醫療翼的護士長龐弗雷夫人發怒的樣子,霍格拉斯霍恩立即不敢遲疑,用漂浮咒把已經昏過去的布蘭奇和路易莎舉起,而後看着仍舊坐在地上的佩妮·伊萬斯,皺了皺眉:“帶上你懷裏的那個男孩,和我去醫療翼。”
愛麗絲察覺霍格拉斯霍恩對自己所說的話中對自己的維護,心中稍稍的有一絲溫暖:盡管自己傷害他的得意門生,但是霍格拉斯霍恩仍然在這個時候把她踢出混亂的局面,企圖讓她帶着西弗勒斯離開這裏。可是,現在不論是鄧布利多也好還是從她自身角度出發也罷他都不會離開這裏。因為,她不願意事後讓西弗勒斯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如果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她能夠獲得鄧布利多的信任,也許她就可以從故事的一開始就扭轉西弗勒斯一生的命運。而不是像上一個空間那樣,無能為力的看着他在絕望和悔恨的深淵中苦苦掙紮。
那些該讓西弗勒斯所承受的痛苦、不公,或許在故事的起點就能夠被她徹底改寫,讓她能夠有這個機會将那個她所深愛的男人從一開始就從泥沼中拉出來。
這一刻,愛麗絲忽然有些感謝起命運之神的捉弄——或許上天也聽見她曾經對于那離去的二十年光陰所導致西弗勒斯會落入那樣的境地的悔恨和痛惜,所以現在賜給她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讓她從一開始就能夠去救贖那條悲苦的靈魂。
緊緊的将懷裏的人抱着,愛麗絲仍舊用自己寬大的巫師袍遮擋住西弗勒斯,所以直到現在鄧布利多和霍格拉斯霍恩都沒有看見懸浮在西弗勒斯額頭的金色魔符。
“不,他不需要去醫療翼,我會照顧他。”愛麗絲微笑着拒絕了霍格拉斯霍恩教授的好意,在鄧布利多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如是說道。
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佩妮·伊萬斯,為她的聰慧和識時務不由得再次感嘆。
霍格拉斯霍恩見狀,也知道鄧布利多和佩妮·伊萬斯一定有話要說。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仍舊坐在地上的女孩,轉身帶着昏迷中的摩頓姐妹就準備離去,但是随之而來伊萬斯的話語再次讓他停留下了腳步。
“關于您剛才的詢問或許我沒辦法很好的解答,但是我想有人會代替我告訴您一切。”愛麗絲笑眼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兩位霍格沃茲教授,随即手一揮,斯萊特林寝室洗手間的大門驟然打開,裏面站着的是面色發白的海拾茲和富賓恩。
海拾茲和富賓恩怯弱的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
鄧布利多面色一整,和緩的臉色對着霍格拉斯霍恩說:“都是你斯萊特林的學生,作為院長這件事就交給你最好了。”
霍格拉斯霍恩點了點頭,對着海拾茲和富賓恩說:“你們先去我的辦公室。”
海拾茲和富賓恩如蒙大赦,立即逃也似的離開了寝室。
等霍格拉斯霍恩帶着摩頓兩姐妹離開,鄧布利多臉上的神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和我來。”
愛麗絲伸手将西弗勒斯打橫抱起,并且用黑色的鬥篷将人嚴嚴實實的裹住。随後,她大步流星的随着鄧布利多走出寝室,一點也不在意斯萊特林寝室的走廊上那些探尋的眼神和張望的腦袋。
跟着鄧布利多的腳步,愛麗絲帶着西弗勒斯直接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不等鄧布利多安排,愛麗絲就把人放在了上一個空間中自己經常坐的那張柔軟的沙發中,并且為了防止西弗勒斯在他們談話的中途忽然蘇醒過來,她還特意的加深了他的睡眠,這樣也有便于他能夠早日恢複透支的體力。
鄧布利多看着佩妮·伊萬斯熟門熟路的樣子,好像她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一般。直到她将人安置好了,鄧布利多這才說:“如果伊萬斯小姐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麽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很想從你的口中得到應有的答案。”
“是的。”愛麗絲點了點頭,看着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白胡子老者,掃了一眼那些挂在牆上的畫像,随手在兩個人的周圍設下了的靜音咒。
鄧布利多詫異的看着愛麗絲,但并沒有對她的做法。
“原諒我接下來所說的事情非常重要,就算是歷代校長的照片我認為他們也最好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愛麗絲微笑着說。
鄧布利多點頭:“謹慎是一個好習慣。”
“或許。”愛麗絲笑了笑,然後坐在了西弗勒斯身邊的另一張沙發上,看着茶幾上擺放着比比多味豆,愛麗絲不得不感嘆不管在哪裏鄧布利多對于甜食的喜愛都是法改變。收回落在多味豆上的視線,愛麗絲轉眸凝視着一直注視着她的老者,說:“或許我這麽說您會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我不得不告訴您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真實無比。”
鄧布利多聳了聳肩,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愛麗絲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卻并沒有直接說事,而是話鋒一轉說:“當然我會告訴您所有的一切,甚至還會在之後的交談裏交出我的一些記憶協助您,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您給我一個保證。保證的內容非常的簡單,對您來說毫無影響,所以您不需要緊張。我只希望接下來我不管告訴您什麽,甚至您看到了什麽,請別告訴西弗勒斯。對于他,我虧欠良多,這或許是我彌補當初所犯下過失的一個契機。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次讓他卷入這趟渾水當中。”
☆、解釋
“這個小小的要求我當然會答應你,伊萬斯小姐。”從進入斯萊特林侵蝕的那一刻開始,鄧布利多就看得出那個昏迷中的男孩對于這個女孩子的重要性。不管在什麽情況下,她都将他緊緊抱在懷裏,并且用黑袍替他掩蓋住了所有的窺視。對于西弗勒斯斯內普和佩妮伊萬斯之間的關系他并不是沒有提前去了解過,可是得到的答案顯然和他了解下來的答案大相徑庭。他很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會讓他的調查結果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或許這和她接下來所要說的東西有着某種關聯。
“不,請別叫我伊萬斯小姐。”愛麗絲揚了揚唇:“請叫我愛麗絲,鄧布利多教授。”
半月形鏡片後藍色的眼睛沉了沉,鄧布利多控制着內心的波動,平和的對愛麗絲點了點頭:“愛麗絲。”
“是的,這是我真實的名字。”愛麗絲緩緩訴說道,或許是在追憶往昔,此時她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離:“其實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巫師,甚至可以說,我并不是這個空間的靈魂。我想鄧布利多教授一定聽說過平行空間的說法吧,就是一個世界,因為每個人處理某一件事情的不同選擇而存在的另外一個空間的時空。”
“我明白你的意思。”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許多巫師以為這只是麻瓜的論調,可事實上在很早以前極個別的巫師們也研究過關于時間和空間的魔法,最成功的就屬于幻影移形和飛路粉。”
“您所說的空間指的是這個時空的空間,可是我說的并不是這個時空。”愛麗絲說:“确切的說我來自另一個平行時空,并且在那個時空裏我遇見了你還有西弗勒斯。在那裏,我和西弗是夫妻。”
鄧布利多不說話,等着愛麗絲繼續往下說。
“先和你說說在那個時空中發生的事情吧。”愛麗絲緩緩說道:“在那片時空裏我并不是一個巫師,甚至可以說我并不屬于……嗯……地球。對,可以這麽說。我來自另一片大陸,并且是那裏的一名卡牌師。當時我所效忠的王需要我來……嗯……地球,追捕一名逃犯,是一名亡靈女巫。由于我來地球的時候出了一點小狀況,所以導致我的靈魂和我的肉體暫時分開了,我不得不寄宿在一個剛剛死去的小姑娘身上。嗯,就和我目前的情況有點雷同,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佩妮伊萬斯并沒有死,而是陷入了沉睡,這個您可以放心。”
對于把巫師界和魔法大陸的區別說成地球和另外一個星系,愛麗絲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機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去解釋什麽時間和空間還有時空的問題,那可就太過複雜了。
“那名剛剛死的小姑娘名字叫愛麗絲西爾維娅,是一名霍格沃茲二年級的學生。”愛麗絲說:“或許是命運之神的有意安排,我在霍格沃茲感覺到了黑暗元素。說到這裏,我不得不解釋一下魔法大陸,也就是我出生的那個地方那裏使用的魔法和巫師界使用的魔法完全是不一樣的。在魔法大陸我們會把魔法劃分成不同的元素,根據每個人自身的屬性不同學習不同的魔法。不過很榮幸的是我是一個全能魔法師,也就是不論什麽樣的元素魔法我都可以學習。所以縱然是隸屬于亡靈女巫最喜歡的黑暗元素的魔法,我也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得到。當然,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所效忠的王需要我來抓捕一名亡靈女巫。而正是因為霍格沃茲存在不屬于這個巫師界的黑暗元素,所以我就猜測那名亡靈女巫或許和霍格沃茲有着某種關聯。”
“是否可以為我展示一下你們那裏的魔法?”鄧布利多問。
“當然。”愛麗絲點頭,伸出手在掌心凝結出一團黑色的光球。
随着光球的出現,鄧布利多感覺到辦公室的亮度随之變暗了很多,整間屋子說不出的壓抑,空氣似乎也變冷了一些。
“這就是黑暗元素的魔法。”愛麗絲捏碎光球,任由散落的黑色光點消失在空中,辦公室随之又變成之前的樣子:“這也是亡靈女巫最喜歡的魔法。”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示意愛麗絲繼續往下說。
“在我來的那片時空裏,和現在是有所區別的。起碼在那個時候,伏地魔已經在十二年前被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打敗了。容我多說一句,哈利波特是莉莉伊萬斯和詹姆波特的兒子,也就是這具身體的侄子。”愛麗絲說:“所以在這裏我想先告訴您一點的就是,我所處的那片時空要在這片時空之後,也就是現在伏地魔仍然活奔亂跳的游走在巫師界中,并且擴張着自己的實力,帶着他的食死徒走向權力的巅峰。而您,正帶着鳳凰社他們抗擊。”
如果說之前鄧布利多還對愛麗絲的話有所懷疑,那麽現在愛麗絲可以輕易的說出關于伏地魔和鳳凰社的事情讓他不由得已經開始真的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也許就是來自另一片空間甚至是數十年之後的一縷靈魂。因為畢竟,關于鳳凰社和食死徒的問題并不是一個普通人就能夠知道的,而且這個孩子還能直言不諱的說出讓人懼怕的黑魔王死亡的時間和黑魔王隕落的原因。
“也正因為如此,在那片時空裏我遇見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實際上并不是我現在所看見的那麽小,那時候他已經三十二歲了,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同時也是霍格沃茲的魔藥課教授,更重要的是他是您安插在伏地魔身邊的間諜。可笑的是,伏地魔一直以為西弗是他安插在你身邊的間諜。所以,‘可喜’的是,我的愛人,是一名雙面間諜。以至于我現在每每想到這一點,對您實在是有點咬牙切齒。”愛麗絲笑眯眯地說:“是人都應該知道雙面間諜的危險性,可是他完美的大腦封閉術和攝神取念決定了他是這個職位最好的人選。不過,您要相信,作為他的愛人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陷入危險當中的。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一直試圖将他踢出戰局,不過西弗勒斯的固執總是讓我功敗垂成。”
☆、另一個時空
“言歸正傳——”說了一會兒自家愛人執拗的性格之後,愛麗絲又回歸了正題繼續往下說:“正是因為西弗常年在各種危險中游走,所以他一直秉持着對任何東西保持懷疑的态度。而接上我之前所說的,伏地魔是被哈利波特打敗的,當然重點是打敗,而不是被殺,所以就算是伏地魔銷聲匿跡了十二年以後他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正因如此,哈利波特就成為了救世主,并且在哈利出身的時候在神秘事務司的預言球就預言過哈利會再次打敗黑魔王。”愛麗絲說:“湊巧的是,我剛剛來霍格沃茲那一會兒和哈利的關系挺不錯的。可是西弗勒斯認為我一個剛剛失憶的小姑娘,一覺醒來就對他的救世主關系突飛猛進,實在是疑點重重。哦,在這裏我忘了說那時候我無法解釋我為什麽會寄宿在愛麗絲西爾維娅的身體上,所以我就直接冒充了西爾維娅,告訴你們我失憶了。”
“看樣子你的謊言并不成功。你并不适合說謊,愛麗絲。”在聽了愛麗絲說了這麽多之後,鄧布利多終于緩和了臉色,變出了一壺蜂蜜茶來:“或許你會說上一段時間,最好還是喝一點茶。”
愛麗絲看着鄧布利多為自己倒了一杯蜂蜜茶,然後那只茶杯浮空飛到了自己面前:“确實,在西弗勒斯面前說謊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因為我幾乎從來沒有成功過。”
鄧布利多喝了一口茶,笑了笑。
愛麗絲也喝了一口,繼續說:“在西弗一次次的試探之下,我終于被他抓住了把柄,然後和現在一樣被押送到了這裏,校長辦公室,然後我解釋了一下關于我的到來,以及霍格沃茲存在危險。起先您并不是完全信任我的,盡管那時候我也在您面前展露過元素魔法。直到哈利利用蛇佬腔打開了斯萊特林的密室,然後殺死了密室裏的怪物,并且還會了伏地魔的魂器您才開始真的相信我。”
“你是說魂器?”鄧布利多凝視着愛麗絲,放下茶杯追問。
“是的,魂器。”愛麗絲放下茶杯,說:“這就是伏地魔不死的秘密,這也是您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在這裏,我不得不再說一點,伏地魔在十二年前就得到了預言說他會死在7月末出生的孩子的手裏。而那時候出生的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哈利,一個是納威隆巴頓。伏地魔選擇了哈利波特,用索命咒殺了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在最後準備殺死哈利的時候結果索命咒反彈回了他自己身上。而索命咒之所以會反彈,那是因為莉莉用自己的生命在哈利的身上設下了古老的咒語,以此來保護自己的兒子。這也就是伏地魔隕落的原因,以及哈利一夜成名的原因了。”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問:“伏地魔一共有多少魂器?”
“七個。”愛麗絲說:“一個是他交給盧修斯馬爾福的日記本。這個日記本在哈利讀二年級的時候盧修斯為了報複亞瑟韋斯萊順手塞進了韋斯萊先生女兒金妮的書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