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那時候盧修斯并不知道這本日記本就是伏地魔的魂器。他以為這只是一本普通的黑魔法物品,在那個時候魔法部對于黑魔法查的很嚴,而韋斯萊先生又是在魔法部工作的,他想然他丢了飯碗或者是找點事情,結果沒想到日記本上的魂片蘇醒了,并且利用斯萊特林密室裏的怪物差點殺了哈利。還有就是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這個挂墜盒伏地魔放在了布萊克家族。我想您一定知道布萊克家族全都是斯萊特林,但是今年卻出了一樁奇聞——西裏斯布萊克進入了格蘭芬多。”

“他和詹姆的關系不錯。”鄧布利多意味不明的說。

“是的,所以在哈利出生的時候西裏斯布萊克就是哈利的教父。”愛麗絲說:“在之後的幾年裏布萊克家族人才凋零,西裏斯會成為布萊克家族唯一的子嗣。他對哈利的寵愛,讓他毫無條件的答應哈利的所有請求。哈利在知道魂器的事情之後就問他的教父拿到了斯萊特林挂墜盒,最後挂墜盒被您用格蘭芬多寶劍銷毀。還有就是赫奇帕奇金杯,這件魂器被交給貝拉特裏克斯。那個女人一直把這件魂器放在古靈閣的金庫中,而很湊巧的是西爾維娅家族是古靈閣的大股東,我借用西爾維娅的便利直接從古靈閣拿走了金杯,交給了您銷毀。還有就是拉文克勞的冠冕,這件魂器被放在有求必應室。我認為您有機會可以去拿出來,直接毀了。還有馬沃羅岡特的戒指,被放置在岡特老宅中。上面有很強的詛咒,并且會誘惑人戴上去,一旦戴上去就會觸發詛咒。還有,就是伏地魔的寵物納吉尼。最後一件魂器,也是伏地魔自己也沒有想到的,陰差陽錯之下形成的,就是大難不死的黃金男孩——哈利波特。”

聽着愛麗絲說到這裏,鄧布利多沉凝着沒有再說什麽。此時此刻這個經歷了人生當中各種起起落落的老者再一次開始沉思未來該怎麽去安排,才能避免那些發生在所有人身上的不幸。

“在這裏我必須要重點說一個點——”愛麗絲打斷了鄧布利多的沉思,繼續說:“由于是平行空間的緣故,在這裏我發現和我經歷的上一個時空有點小小的不一樣。首先,我并沒有在霍格沃茲感覺到黑暗元素的存在,也就是說亡靈女巫很有可能并不在這裏。其次,在上一個空間伏地魔之所以會制作魂器,了解魂器是因為亡靈女巫的引導。因為不瞞您說,在魔法大陸上,亡靈女巫成天就是和鬼魂打交道,他們懂得非常多有關于靈魂的奧秘。可是回推回去,如果在這個時空裏伏地魔并不是因為亡靈女巫而學會了魂器,那麽在這個時空裏應該還會有別人教他這個,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的強大。就算是平行空間,最後也會殊途同歸。”

☆、真實的夢境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愛麗絲說:“當然我知道您不可能一下子馬上接受這麽多的變化,所以為了讓您有更好的安排我願意提供我一部分的記憶幫助您對付伏地魔。不過我想你一定明白我之所以願意這麽做的原因——不管未來發生了什麽,請您不要忘了您之前所答應我的,絕對不告訴西弗勒斯一個字,絕對不把他再度扯進這團泥藻之中。”

鄧布利多微微笑了起來,對着愛麗絲點頭:“不得不說你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戀人,我相信如果有一天西弗勒斯知道你為他所做的一切他一定會非常感動。”

“他只會生氣。”愛麗絲失笑,轉頭看着那個在沙發上仍在沉睡的黑發男孩,伸手輕撫着他的面龐。在他額頭上空,金色的魔符一明一暗,已經将他的傷口恢複了大半:“和我一樣,他不希望我涉入任何危險的事情當中。所以有時候,我們兩個經常會因此而起争執。”

“在戀人的眼裏,對方總是高于一切。”鄧布利多喟嘆般的說道。

愛麗絲笑了笑,拿出自己的魔杖從腦中抽出一條一條的白色絲線,然後随手變出一只空瓶子将那些絲線裝入瓶子裏,放在面前的茶桌上。

鄧布利多擡頭看了看時間,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餐的時間:“如果你不想讓西弗勒斯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或許可以讓他蘇醒了之後自己回到斯萊特林。現在,你還來得及去禮堂吃晚餐。”

愛麗絲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後面,手裏的魔杖一動,那瓶存放着愛麗絲記憶的瓶子立即飛到了他手上。

西弗勒斯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了自己長大了,變成了斯萊特林的院長,變成了霍格沃茲魔藥課的教授,變成了所有學生都害怕的老蝙蝠。

他行走在霍格沃茲的走廊上,不停地對着行為不端的學生們扣分,但是從來不扣斯萊特林的分數。他看見學生們每次一看見他就瑟瑟發抖的樣子,就像是幼小可憐的幼崽一樣讓她忍不住在心底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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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走廊,他來到了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依稀間他記得這應該是霍格拉斯霍恩教授的辦公室。但是很顯然,在他的夢中這裏已經是他的領地裏。

辦公室裏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動物标本。

擡眼,他看見一抹銀白色的光亮在辦公桌的後面浮現,緊接着是一雙蔚藍的眼睛,明亮又溫暖。

“斯內普教授終于願意出現在我面前了?”辦公桌後面站起了一位少女,穿着藍色的衣裙,銀白色的長發迤逦而下一直到她的大腿處。她笑眼盈盈的看着自己,然後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撲進了自己的懷裏:“我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沒看見你。”

少女的聲音中帶着委屈和撒嬌的意味,本來是讓所有男人聽見了都為之動容的話語,但換來的只是他淡淡的嘲弄:“如果你願意早一個小時醒來,或許你就可以見到你可憐的魔藥教授正準備出門給那些小巨怪們授課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誰害得我一直醒不過來。”少女憤懑的張口咬了咬他的肩頭,在黑色的袍子上留下了一圈的牙印。

他似乎被眼前的少女逗笑了,在魔藥課上因為那些腦子不會轉彎的學生們而引起魔藥事故的糟糕心情在這一刻有所緩解。伸手将人摟住,他感覺到自己不受控制的伸手輕撫住少女的面容,然後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少女熱情的張開雙唇,而他描繪着她的唇,然後進入她的口中勾住那柔軟的舌,不停地吸吮着她口中的清甜。

一吻結束,他抱着有些無力的少女坐在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

看着辦公桌上打開的羊皮紙,還有那根不停在滑動的羽毛筆。他能确定剛才自己在進門的那一刻,這個少女一定是在為自己批改作業。那些足夠讓他倒足了胃口的魔藥課論文,明明是嚴密的學科,但這些論文裏面甚至會有小巨怪們天馬行空的想象。有時候他都要懷疑這些小巨怪們要不了多久就能發明出很多聞所未聞的魔藥或者是藥劑,然後把整個霍格沃茲炸成一團廢墟。

“今天在課上有沒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事情?”趁着他改作業的空蕩,少女倚在他的肩頭問。

随手在一卷羊皮紙上留下了刻薄的評語,他又換了一卷羊皮紙,掀了掀嘴角:“你認為無趣的魔藥課上能出現什麽有趣的事情,難道你想聽我說納威隆巴頓的兒子和他的父親一樣非常具有‘天分’,再一次的弄毀了他的坩埚,還是你想聽我說波特的兒子因為這起小小的魔藥事故不得不進醫療翼住上三天?”

“好吧。”少女不再追問他學校裏發生的事情,而是在他改作業的時候時不時地淺啄着他的面頰。尤其是在他避開之後,她更是想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游戲一樣東一口西一口的在他身上親吻着,惹得他完全沒有心情在去理會羊皮紙上寫了什麽內容。

“夠了,愛麗絲。”他聽見自己這麽說,明明像是生氣的話語,可是他卻将懷裏的人摟的更緊了。

那個名叫愛麗絲的少女像是非常喜歡他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不停地咯咯的笑着,然後更加放肆的親吻着他的面龐,然後啃咬着他的頸子留下一點點的印子。

有時候他很懷疑為什麽她會喜歡經常性的這麽吻着他,仿佛他是世界上最甜美的糕點一樣。在路過走廊上的長鏡時他刻意觀察過自己的容貌。連他自己都不覺得這張看上去陰沉沉的臉有什麽特別迷人的地方,尤其是那個比普通人都要大的鼻子更是加深了他全身上下陰歷的味道。

在他分心的瞬間,她的唇舌已經咬着他的喉結,一只手早已解開了他高束的衣領,滾燙的吻沿着被解開的衣襟一路往下。

☆、現實與夢境

他覺得眼前的這一切不該這樣繼續下去,可是他根本無法推開懷中的女人,仿佛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他的,他只能坐在那裏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愛麗絲的手已經徹底的解開了他黑色長袍上的銀色扣子,她調整了自己的位子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後将他長袍下的灰色襯衫從褲子裏□□,一雙溫熱的手沿着他的腰不停地來回輕撫。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雙手握住愛麗絲的腰,低沉的聲音帶着沙啞嘲弄的語調響起:“我記得有人剛剛前不久還在埋怨我索求無度,怎麽這麽快自己就迫不及待了。”

愛麗絲解開他襯衫的衣扣,垂首咬着衣服下緊致的肌膚,低聲呢喃:“我現在是為了我昨天晚上的疲憊收點小小的利息,所以一會兒你要聽我的,斯內普教授。”

之後發生的事情他沒有機會再看下去,或許是記憶的畫面知道他的排斥,所以在銀發少女即将徹底解開他的衣服前眼前的畫面發生了扭轉。

當扭動的畫面定格下來的時候他看見自己處在一間屋子裏,根據這間屋子的結構來看他可以肯定這裏應該是他的家——蜘蛛尾巷。

只不過讓他覺得驚訝的是蜘蛛尾巷的房子似乎變得幹淨了,家具也變得更多了。屋子雖然依舊看上去暗沉沉的,但至少點着的壁爐帶着溫暖早就驅趕走了往日的陰冷。不遠處的餐桌上擺放着細長的花瓶,裏面插着一只豔紅的玫瑰。桌面上鋪着米白色的格子桌布,上面還擺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餐桌邊的窗戶開了一扇窗,外面下着小雨,偶爾有一些雨絲從外面飄落進來。

“西弗,把窗子關上好嗎?”卧室裏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緊接着就是踢踢踏踏的聲響,伴随着女人的溫柔的聲音:“哦,乖,我的寶貝,你爸爸一會兒就來了好嗎?”

他微微皺着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手中的魔杖一揮,原本打開的窗戶緊閉了起來将那些細碎的雨絲徹底的隔絕在了外面。

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他看見之前見過的那個銀發少女懷裏抱着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背靠在床頭。

當看見他出現的時候,那個應該叫□□麗絲的銀發少女面帶笑意的說:“西弗,快過來,寶寶想見你了,剛才他一直咿咿呀呀的說話呢。”

他走到愛麗絲身邊,在她的身邊坐下,看着她懷中一見他出現就開始對着他笑的孩子,他莫名的有一種沖動想要上去在那個孩子的臉上掐一把。

“啊……啊……”襁褓中的嬰兒咿咿呀呀的叫喚着,兩只手不停地在半空中舞動着。

“快抱抱他。”愛麗絲輕笑着将嬰兒塞進他的懷裏。

他原以為自己會手忙腳亂,可是當他接過孩子的那一瞬間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早就已經演習過成千上萬次。

孩子在一進入他懷裏的時候,立即就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兩只肉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扯着拉扯着他垂在肩上的頭發,一張小嘴巴張開還冒出了一個泡泡。

愛麗絲靠在他的肩頭,在他抱着孩子的時候她的雙手纏在他的腰上,整個人都倚了過來:“要給他說睡前小故事嗎?教授。”

“故事?”他揚了揚眉,斜了一眼床頭上放着的《淺析魔藥理論研究》。手中的魔杖一點,那本大約一尺厚的大部頭就飛了起來,嘩嘩的把書開在了第一頁。

愛麗絲見狀,癡癡的笑了起來:“西弗勒斯,你難道讓你兒子還在嬰兒時期就接受你的魔藥課嗎?”

“難道你希望他長大了之後會和他的母親一樣在每次考試之前都是臨時突擊嗎?”他嘲弄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頭的女人。

愛麗絲撇了撇嘴,嘟囔:“我已經過了考試的年紀,是你逼我去的。”

“往你的大腦裏塞幾本有用的書也好過你成日無所事事。”他淡淡的說。

“真的是無所事事嗎?”愛麗絲壞笑了起來,她的手隔着衣料在他的腰間游走起來:“難道不是因為我喜歡在你制作魔藥的時候騷擾你的原因,你才故意讓我去考什麽該死的Q.W.Ls?吶,教授,我這可是對你定性的考驗啊!很顯然,你對魔藥的研制還不能夠進入忘我的狀态。”

“難道你希望我下次可以忽視你?”他瞪着愛麗絲,嘴角卷了卷譏诮的說:“如果你是這麽要求的,那麽下次——”

“好吧,當我什麽都沒說。”愛麗絲投降的說道:“你和你的坩埚已經足夠親密無間了,我可不希望你真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上面。”

或許是他們兩個講話太過忘我,完全已經忽視了抱在懷中的寶寶。像是對自家父母忽視自己的行為不滿意,小寶寶又開始咿咿呀呀的叫喚了起來。

愛麗絲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孩子的額頭。

他捧着書開始念起了第一個章節,直到孩子在冗長的念書聲中睡去,他才合上書冊。

抱着孩子起身,他将孩子放在一旁的嬰兒床上,然後又回到屬于自己和愛麗絲的大床上。脫下了長袍和襯衫,他熄滅了蠟燭抱着身旁的女人沉沉睡去。

在接下來的幾個畫面中他都是和這個名叫愛麗絲的女人在一起的,她一直充斥着他的生命。不論在多少年之後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甚至是他們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了,并且早已離開他們的身邊周游世界她依舊日日夜夜的陪在他的身邊。

在漫長的歲月洪流中,他們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每一天過得平淡而溫馨。

就當他快要迷失在這寧靜的夢境中時,他隐隐的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把他從這些畫面中拉扯出去,緊接着他就看見了一處陌生的天花板。

西弗勒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他眨了眨眼睛躺在那裏沒動。直到他的耳邊傳來了蒼老又關切的聲音,這才徹底讓他回過了神。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現在覺得怎麽樣?”鄧布利多在西弗勒斯醒過來的第一眼就走了過去,和藹的看着躺在沙發上眼神有些迷惘的黑發男孩。

☆、他們之間的關系

“校長?”西弗勒斯愣愣的看着鄧布利多,直到過了很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躺在這裏,立即坐起了身子,局促不安的看着老校長: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突然之間出現在這裏,會出現在校長面前。從這間屋子來看,這或許是鄧布利多校長的辦公室。可他之前明明記得自己應該是在斯萊特林的寝室裏,而且還被摩頓的姐姐給狠狠教訓了。

下意識的,他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額頭,結果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額頭居然完好如初。盡管那時候他沒有感覺到太大的痛楚,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頭撞在了斯萊特林冰冷的牆上。

鄧布利多仿佛是看出了西弗勒斯心底的疑惑,他為他到了一杯蜂蜜檸檬茶:“先喝杯茶吧!你身上的傷應該已經被佩妮收拾妥當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是不相信這個小姑娘有這麽厲害的醫療魔法。”

聽着鄧布利多的話,西弗勒斯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那杯放在他面前的茶,整個人因為鄧布利多說的話而蒼白了臉色:“您……您是說……佩妮伊萬斯……”

“是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盡管他答應愛麗絲什麽都不說,但是他目前還是非常樂見其成的想要去促成這一對未來有可能結為夫妻的學生:“我和霍拉斯過來的時候佩妮已經在你們的寝室為你治療了,當然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和她有話要說而她認為把你一個人留在寝室裏不安全,所以就把你一起帶過來了。”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不知該說些什麽。此刻他的內心無比複雜,一方面他所有的思緒都被剛才那些混亂的夢境攪得心思全無,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再一次被佩妮伊萬斯搭救覺得無比丢人。混亂又矛盾的心緒在他的胸腔中交纏,讓他對鄧布利多幾乎說不出一段完整的話來。

鄧布利多雖然不知道西弗勒斯剛剛遭遇了什麽,更加無從知曉他夢裏發生的事情,不過從對方的臉上的神色他可以保證眼前的這個孩子內心絕對是慌亂無比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鄧布利多盡量讓自己和緩下來——他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問這個孩子,關于佩妮或者應該說佩妮身體裏的那一縷名叫愛麗絲的靈魂的問題。盡管他知道西弗勒斯的狀态不好,但是有些問題他必須現在就要問清楚。

“我聽米勒娃說你和佩妮還有莉莉是從小就認識的——”鄧布利多說:“我看得出佩妮對你似乎特別的照顧,因為她以前是一個麻瓜,你和莉莉以前特別照顧她的原因嗎?”

“不,校長。”說到這一點,西弗勒斯的臉色有些泛紅:“我和佩妮伊萬斯的關系并不是很好。起初我以為只有莉莉才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佩妮也是一名巫師。”

鄧布利多了然的點了點頭,他很明白巫師對于麻瓜的輕慢:“可是看得出來佩妮對你非常的照顧,難道你沒有發覺嗎?西弗勒斯。”

“我……”西弗勒斯想要反駁鄧布利多所說的話,他并不想承認自己和佩妮伊萬斯之間的關系處于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态。這種微妙的狀态讓他和佩妮處在似敵非友,又無法達到普通人或者是尋常人之間的那種點頭之交的關系。一時之間,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鄧布利多的問話,只得吶吶地說:“或許是有,可是那也只是最近發生的,我們之前的關系并不怎麽樣,教授。”

鄧布利多微微眯了眯眼,而後又笑着說:“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的孩子。或許你應該盡可能的改變你和佩妮之間的關系了,這會對你今後有莫大的好處。而我相信,如果你一旦這麽做了,送你過來的小姑娘一定會非常開心的。莉莉雖然聰明、熱情,但是很顯然佩妮更細心,更懂的去照顧她所在意的人。”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想要告訴鄧布利多自己才不是佩妮伊萬斯在乎的人。他喜歡的是莉莉,像太陽般燦爛的姑娘,而不是那個讓人無法捉摸的佩妮。

只是西弗勒斯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個字,鄧布利多就準備讓他離開了。

鄧布利多發現愛麗絲對西弗勒斯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的到位,眼前的這個孩子很顯然什麽都不清楚。她将他隔絕的所有糟亂的事情之外,而自己現在則成為了他們可以用道具。

愛麗絲非常的聰明,她知道自己現在依靠佩妮伊萬斯的這具身體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所以就用他的手來消除魂器,利用他的手提早的改變西弗勒斯的命運。如果魂器能夠迅速毀滅,如果他可以在故事發生之前的十幾年前就消滅伏地魔,那麽不論對于莉莉伊萬斯也好,還是對于今後有可能出現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也好,更重要的是對于她的愛人西弗勒斯斯內普也好,這些原本因為伏地魔而死去或者是陷入黑暗和痛苦的人都會得到解脫。那些原本應該飽嘗痛苦的人生,也許會随着伏地魔的提早毀滅而永遠不會發生。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愛麗絲會在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會這麽幹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鄧布利多的原因了。因為愛麗絲已經準備徹徹底底的做一個甩手掌櫃,把所有的危機和困難全都扔給鄧布利多去解決,而她所要解決的唯一問題只剩下西弗勒斯和自己之間的感情問題。

鄧布利多很清楚愛麗絲是在借用他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鄧布利多發現自己除了被愛麗絲利用之外他毫無選擇的餘地。因為不論是愛麗絲要守護自己的愛人也好,還是他要保護巫師界的平和也好,他們的目的都是殊途同歸——消滅伏地魔。

苦笑一聲,在送走了西弗勒斯之後,鄧布利多将愛麗絲儲藏記憶的瓶子倒入冥想盆中。看着那些白色的絲線在冥想盆中浮動,鄧布利多對自己的鳳凰福克斯說:“夥計,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請幫我守好門,我估計會在裏面很長一段時間。”

☆、瑪麗的忠告

離開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愛麗絲直接去了禮堂準備去吃晚餐,去往禮堂的路上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些斯萊特林的學生看着自己的視線絕對是非常詭異的。如果說之前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對于她是漠視、厭惡和害怕,那麽現在他們看着她的眼神無疑變成了厭惡、害怕還有揣測。

他們在揣測些什麽,愛麗絲不需要多問也能夠知道——必然是關于自己跟着鄧布利多離開斯萊特林寝室,以及自己懷裏還抱着昏迷不醒的西弗勒斯這件事情。

冷笑一聲,愛麗絲面不改色的無視了所有人對她的注視,她來到了禮堂坐在了斯萊特林長桌的桌尾,仍然是她習慣性的位子上。

她拿過牛奶喝了一口,看見格蘭芬多桌子上莉莉正不停地朝着她看,眼裏透露出濃濃的關切和擔憂。

對于莉莉伊萬斯,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寄宿的身體的身份原因她更笨不想和這個女孩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只是她現在作為莉莉的姐姐,在作為一個對自己這麽關心的妹妹的份上,愛麗絲只在是不能做出一些視而不見的舉動來,只得對莉莉點了點頭。

看見佩妮對自己點頭致意,莉莉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坐在莉莉身邊的瑪麗麥克唐納用手肘推了推莉莉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莉莉,求你別再對你的姐姐打招呼了,你都不知道現在整個斯萊特林對你姐姐的傳聞是有多怪,所有斯萊特林都認為你姐姐和整個年級最糟糕的混血攪在了一起。”

“什麽?”莉莉聞言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瑪麗話裏的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那幫斯萊特林說佩妮和斯萊特林最糟糕的混血混在一起?他們口中最糟糕的混血指的是西弗勒斯嗎?”

“莉莉,我知道我這麽說會讓你感覺到傷心或者是難堪,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實話——”瑪麗頓了一頓,似乎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措辭,壓了壓嘴說:“斯萊特林是霍格沃茲唯一關注學生血緣的學院,學院裏大部分的學生都是純血家族出來的。而你知道,大部分的純血家族都是支持神秘人的,他們提倡革新巫師界的血統,将麻種巫師趕出巫師界。所以不論是你的姐姐也好,還是你的朋友斯內普也好,在斯萊特林注定了不會有好人緣。當然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你的朋友斯內普聽說家境并不好,而斯萊特林注重精英權重,所以你的朋友目前應該是在斯萊特林最不讨人喜歡的那種之一。所以我想你應該知道,整個年級最糟糕的混血說的應該是誰。”

“哦,我的天吶。”莉莉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難以置信的說:“我真不敢想想我進學校一個月的時間才知道這些事情,我一直以為西弗勒斯在斯萊特林還算不錯。他們兩個每次都告訴我一切很好,我以為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

“或許你姐姐是一切很好,但是斯內普就不一定了。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你姐姐作為整個斯萊特林最厭惡的麻種巫師,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找她的麻煩!”瑪麗看了一眼坐在斯萊特林桌尾的佩妮,見她正在切割牛排立即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對莉莉說:“我聽說斯萊特林有不少人被你姐姐出手教訓過,似乎連高年級的學生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在斯萊特林也沒有任何的朋友,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斯萊特林那裏傳出風聲,說你姐姐抱着斯內普離開了斯萊特林寝室。重點是,你姐姐是從男生寝室把人抱走的。莉莉,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麽的奇怪嗎?從霍格沃茲建校以來,還從來沒有女生能夠堂而皇之的把一個男生從學校的寝室裏抱走的。現在,整個斯萊特林都已經把你姐姐和你朋友當做怪物了。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整個霍格沃茲師生全都會知道,如果你現在和你姐姐他們走得太近,別人一定會以為你也和你姐姐一樣的不正常。”

“夠了,瑪麗,請你別說了。”莉莉顫抖着嘴唇,死死的捏着瑪麗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聲音盡量不讓自己失控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敢再看佩妮一眼,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沖到斯萊特林的長桌将自己的姐姐抱在懷裏阻隔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佩妮和西弗勒斯在沒有入學之前就是朋友,相互關照這很正常。”

在莉莉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顫抖,面色有些發白——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關系一直都不是很好,他們根本就不能算是朋友,這一點她很清楚。所以這段話根本就是在自我催眠的謊話,可惜她連自己都欺騙不了。更重要的是,佩妮從前根本就什麽都不懂,什麽也不會,在魔法方面所知道的內容或許還不如她和西弗勒斯的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佩妮忽然之間就會徹底的改頭換面。誠如之前瑪麗所說的,佩妮的手段厲害到沒有任何一個斯萊特林敢再去找她的麻煩。在佩妮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一直很好奇,卻從開學到現在始終也找不到一個好時機将內心的疑惑對佩妮提出來。

瑪麗看着莉莉略顯蒼白的臉色,知道自己如果再說下去自己的好友一定會忍不住跑到斯萊特林的長桌去找她的姐姐的。而她本來的目的是想要讓莉莉和她的姐姐保持一點安全距離,而不是火上澆油的讓莉莉直接現在就蹦到她姐姐的面前。所以話說到這裏,瑪麗也沒有再說下去什麽,伸手拍了拍桌下莉莉緊緊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對于莉莉內心複雜的心理活動,愛麗絲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根本不會在意,甚至她還會巴不得莉莉以為她和西弗勒斯有點什麽,這樣可以讓這個百合花離她的教授遠一點。

用完餐之後,愛麗絲直接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寝室。在回去的路上,她發現不僅僅斯萊特林的小蛇們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甚至格蘭芬多看她的眼神也有這麽一點意味深長在裏面。

愛麗絲對此表示——經過了這麽多的大風大浪,她對這些小屁孩的內心活動真的表示無所謂。哪怕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一個變種巨怪,她都會淡定接受。

☆、奇怪的眼神

西弗勒斯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的走在回斯萊特林的走廊上時候他就接到了很多人的注目,這些眼神說不出好壞,讓他判斷不出大家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什麽奇怪的東西一樣。

抿了抿唇,西弗勒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低垂着頭默默的加快了腳步,想是想要把那些窺視的目光甩在身後。他一邊猜測着這些人看他的原因是不是和自己昏迷之前麥爾斯摩頓有關,一邊讓自己極力的去忽視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睛。一轉身,他消失在了拐角成功甩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只是當他走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原本還在談論的斯萊特林衆人都停止了談話的內容,所有人就像寝室外面的那些學生一樣一個個轉過頭來看着他。

被人用這樣的眼神注視着,縱然西弗勒斯再怎麽去暗示自己不要去在意始終無法真正做到不去看不去想。他把頭低的更低了一下,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回到了寝室。

這時寝室裏一個人都沒有,這讓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去面對那些讓人難以承受的目光,西弗勒斯看着已經恢複如初的寝室呆呆的在自己的床邊坐了一會兒,緊接着他就從床下的箱子裏拿出一套還算幹淨的襯衫和長褲。

走進公共洗浴室,他看着鏡子中自己凹瘦的臉不住的又想起夢境當中那個氣色不錯的成年男人。和他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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