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西弗勒斯一次又一次作出那些讓她難以忍受的舉措之後。

或許等靈魂融合之後西弗勒斯就會回到她身邊了,她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

愛麗絲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自己,自我寬慰的說:如果西弗徹底蘇醒之後他會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的,到時候她就可以獲得他想要的任何賠償。沒準她都可以讓西弗勒斯為她跳一段脫衣舞。

當這個想法在愛麗絲的腦中一閃而逝的時候,原本因為悲傷而沉郁的面色終于柔軟了起來。她站起身,去廚房的冰箱裏給自己随意的弄了一些吃的,然後踩着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躺在自己的房間裏看了一會兒書,等時間差不多到了十點左右再次往自己的身上設下了鏡像結界,然後踏着夜色離開了伊萬斯家。

禦風來到了蜘蛛尾巷的舊房子裏,此時艾琳斯內普還沒有找到她的丈夫,整座房子裏只有西弗勒斯一個人。

出乎意料的,他今天睡得很早。

自從他懷疑有人每天晚上偷偷跑進他的房間裏以後他幾乎晚上都不怎麽睡覺而是用看書來打發時間了,然後他會趁着早上和下午的時候偷偷補個覺。

或許是因為他守了兩個晚上之後沒有抓到人所以放棄了,又或許他在裝睡,正在等她上鈎?

愛麗絲打開窗戶,悄然而入。為了不讓過多的冷風吹進來,她随即就關上了窗戶。

對于西弗勒斯的了解,愛麗絲并沒有立即爬上床,而是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那本被他放置在桌子上的黑皮書。

她伸手打開書頁,然後她發現西弗勒斯又在書上寫了不少的問題。

愛麗絲随手變出一支羽毛筆和一些羊皮紙,然後坐在了位子上開始解答他的問題。

盡管此時的愛麗絲是背對着西弗勒斯坐在那裏書寫答案的,但是她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身上。只要西弗勒斯沒有睡着,偷偷的睜開眼睛,她立即就會知道。

或許是西弗勒斯真的已經放棄了想要捉住她這個不請自入的小賊,西弗勒斯的呼吸始終長綿,他的眼睛閉合着,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他還時不時地在睡夢中縮一縮腳。

當愛麗絲解答完他所有的問題時,西弗勒斯翻了一個身睡得更沉了一點。她合上書頁,起身緩步來到他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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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從口袋中拿出被用了縮小咒的禮物盒子,然後又用了一個解咒将禮盒恢複成原來的大小放在西弗勒斯的床頭。然後她伸出手掀開被子,解開厚實的鬥篷展開壓在被子上。她脫了鞋子,将外套一并壓在被子上,合衣躺在西弗勒斯的身側。

為了防止西弗勒斯醒過來,愛麗絲不着痕跡的在他的身上用了一個沉睡咒加深他的睡眠,而後自己伸手摟住他的消瘦的身軀,在被窩中摸索着找到了他的手。

冰冷的就像是凍僵的蛇,這是愛麗絲對于西弗勒斯唯一的評價。

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愛麗絲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伸出一條腿壓在他的腿上,整個人呈保護者的姿态将西弗勒斯整個人都抱在懷裏。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溫熱的呼吸在他的頸邊浮動,就像從前無數個夜晚西弗勒斯也這樣把她抱在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想看教授跳豔舞的請舉手

☆、觸手可及

英國的天氣總是時陰時晴,由于受溫帶海洋氣候的影響這裏的冬季仍然多雨濕潤。愛麗絲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正在下雨,她聽了一會兒雨聲,就像是往年的清晨她總會倚在西弗勒斯的懷裏聽着窗外雨落慵懶的不肯起床。過了片刻,她坐了起來,然後從被子上拿過外套穿了起來,下床穿鞋子。

西弗勒斯仍在睡覺,她系好鬥篷的時候對着床鋪用了一個保暖咒,确保他在蘇醒之前都不會被凍醒。

打開窗戶從外面飄進了一些雨絲落在她的臉上,她控制着風從窗戶滑了出去,然後将窗戶關好,用了咒語避開雨水朝着伊萬斯家行去。

只是離開蜘蛛尾巷的愛麗絲并不知道,當她離開沒多久之後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的人正緩緩睜開眼睛。那雙黑色的眼眸中空洞又平靜,就像是燃燒後的灰燼。

西弗勒斯無神的盯着面前的牆壁,他的思緒仍舊停留在昨天的夜裏,那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房間,他聽見羽毛筆沙沙的寫字聲,然後他又聽見細不可聞的腳步聲朝着他睡覺的床鋪走來。

他本該在她書寫答案的時候就從床上跳起來的,然後責問她的不請自入。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打破這一室的靜谧。直到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壓在了被子上,然後又有什麽鑽進了他的被窩裏。

他想要尖叫,想要發怒,甚至想過要用最惡毒的咒語反抗。

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停地激蕩,像是要把他的所有的理智全都燒斷。

可是,當那只手穿過他的腰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掌心的時候,西弗勒斯又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瞬間都凝結在了一起。

他躺在那裏,清晰的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覺得自己的心從來都沒有跳的這麽快,就像是要從嘴巴裏蹦出來。

一條腿壓在他的腿上,他的背後緊緊地被人擁在懷裏,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具身體的柔軟。濕熱的呼吸在他的耳邊和頸邊浮動,在看不見的黑夜裏他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發熱發紅,就像是有一團火在他的背後和胸腔燃燒。

這種絕對守護的姿态,自從他懂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嘗試過了。

哪怕那時候自己的父親還是很愛自己和母親的,哪怕那時候母親還是一個幸福的女人,他也沒有這樣被人抱在懷裏,就像對待某種極其貴重寶物一樣。

他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味,清冽而美好,就像是清晨的草木一樣。這樣的味道,他曾經很多次都在佩妮伊萬斯的身上聞到過。

在霍格沃茲的時候,每每佩妮靠近他的時候他都能從她的身上聞到這種簡單的暗香。這種味道很清淡,西弗勒斯敢保證如果不是因為每次佩妮靠的太近否則他根本就不可能聞到這種淺淡的味道。

他很想轉過身問她為什麽要做出這樣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來,為什麽要對他好。他應該是被所有人抛棄的,活在蜘蛛尾巷不被梅林眷顧的蝼蟻,他應該像這間房子一樣冰冷又空寂,盡管他喜歡莉莉,但他對于莉莉的喜歡更多是對于溫暖的向往,而他知道那縷陽光只會照亮他卻并不會屬于他。

可是佩妮伊萬斯她又是為什麽,又是為什麽要靠近他,對他好?明明他什麽都沒有,窮困潦倒連溫飽都無法解決。而且性格也不好,對她更是從來沒有什麽好臉色。

為什麽,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的靠近他!

她究竟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

西弗勒斯很想大聲質問身後的人,可是他發現自己居然可恥的留念起身後的溫度。在這寒冷又寂靜地夜裏,整個世界都如同死去,可是只有背後這個人真實的活在他的身邊,用溫熱的軀體趕走他一身的冰冷。

最後一次吧!

就讓他最後一次沉浸在不應該屬于他的溫暖當中吧!

西弗勒斯暗暗發誓:如果說明天伊萬斯還會出現在他的床頭,那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在她沒有靠近他之前就把她趕出這座房子。斯萊特林的毒蛇永遠只有他一個人的冬天,他不需要這種觸手可及的溫暖,那會讓他恐懼這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陽光,只要看着,就足夠幸福。

西弗勒斯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他以為自己會徹夜失眠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睡得如此安穩。直到背後的溫暖逐漸退離,掌心的溫熱正在抽出,他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伸手去拉住那份暖意。

他聽見背後傳來細微的穿衣聲,然後他聽見窗戶被打開,外頭的冷風吹了進來,他嗅到了水汽的味道,聽見了下雨的聲音。

或許,她應該等雨停了再走。他會一直睡到她走,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她依舊是莉莉的姐姐,和他争鋒相對。他依舊是那個不讨人喜歡的混血,刻薄自私。

當關窗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西弗勒斯就知道那個不速之客已經徹底的離去了。

坐了起來,經過一夜的輾轉他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化成了雲霧消弭在胸腔中,徒留的只是不安、彷徨、迷惑以及不知所措。

他看見那個擺放在床頭的盒子,拿過來上面還有一張熟悉的字條。他打開盒子,裏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幹淨的白襯衫、黑色的袍子、長褲、襪子、鞋子以及黑色的平角內褲。

看着那條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私密的內褲,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的紅了臉,他像是接到了什麽燙手的山芋一樣直接把盒子扔到了床尾,又羞惱又不甘的低聲咒罵:“該死的伊萬斯,不要臉的程度簡直連山怪都自嘆不如!”

西弗勒斯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理會那些嶄新的衣服,可是他控制不住的總是讓自己的眼睛往床尾的方向挪去。最後,他認命又自暴自棄的從被子裏爬出來把盒子拉了回來,繼續咒罵了幾句,耳根紅的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他将黑色的袍子從盒子裏拿出來,精致的銀色扣子和高束的衣領讓他不由得想起那件被他塞在箱子裏的長袍。一瞬間,西弗勒斯的臉更黑了,耳根連帶着脖子都更紅了一層——佩妮伊萬斯到底有多少次偷偷摸摸的跑到他睡覺的地方!

☆、初潮

當西弗勒斯以為愛麗絲在第二天晚上還會再來的時候讓他覺得驚訝的是那個偷偷摸摸的小賊居然一個晚上都沒有出現,這使他原本打算好好教訓伊萬斯的計劃落空了。西弗勒斯面色陰郁的躺在床上,冰冷的床鋪讓他格外懷念起昨天晚上舒适又溫暖的感覺,可是這樣的懷念還沒有在他的心底存在多久又被他狠狠的摒棄。他翻了個身,将被子裹緊了一點。

此時的西弗勒斯并不知道愛麗絲正在她自己的床上疼的打顫,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妄圖用掌心的溫度來減緩小腹處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愛麗絲此時痛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兩腿之間傳來的濕熱讓她煩躁不已,她此刻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從來沒有感受過痛經的愛麗絲終于在另一個空間佩妮伊萬斯的身上初次體會到這種痛到讓她想要打滾的感覺。

自從晚飯之後她就隐隐的有了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小腹處隐約的疼痛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直到這具身體的初潮來襲,疼痛加劇,愛麗絲就有了問候這具身體祖宗十八代的沖動。

愛麗絲幾乎是攙扶着牆壁來到伊萬斯夫人使用的洗手間,然後從一大堆的衛生用品和紙巾中翻出了衛生棉。等她折騰好了一切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已經徹底地失去站起來走路的力氣,整個人就像是一條曬幹加痙攣的鹹魚一樣呼哧呼哧的躺在那裏。

她想,這幾天她都不可能再去蜘蛛尾巷了。

在初潮的折磨中,愛麗絲安分守己的在伊萬斯家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她忽然看見西弗勒斯從他們家的街道前走過,然後站在外面的樹下看着這所房子。

此時的天空正好出晴,溫度并不是很低。

愛麗絲這兩天被痛經折磨的死去活來,原本并不想花力氣去刷西弗勒斯的存在感,但是有的時候你不想去刷存在感,對方自己也會找上門來。

她聽見樓下傳來了敲門聲,愛麗絲這幾天痛得根本沒吃什麽東西,也沒什麽精神,所以整個人看上去都奄奄的。她一手扶着牆,一邊往樓下走。在來到這個時空半年的時間,愛麗絲第一次抱怨西弗勒斯出現的不合時宜。

伸手打開房子的大門,愛麗絲站在倚着門框看着站在外面臉色有些不好的西弗勒斯,微微皺了皺眉:“有什麽事嗎?”

這幾天夜裏西弗勒斯總是會從半夜冷醒過來,他以為佩妮最多第二天就會出現了,可是當他連等了兩個晚上之後她居然沒有再來了。

如果她不出現,他該怎麽揭穿她不(人)懷(形)好(暖)意(爐)的舉動呢!

終于,在時隔三天之後,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的出現在伊萬斯家的門口。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莉莉,而是為了她的姐姐。

可是,當佩妮微皺着眉,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責問他的時候,西弗勒斯瞬間滿腹的責問和尴尬都化作了羞惱,沒好氣的說:“我找莉莉。”

愛麗絲覺得自己剛剛緩和下去的疼痛感又湧上來了,她真恨不得直接把門給關上,可是最後她也沒這麽做,只是冷聲說:“我告訴你她出去旅游了,你要找莉莉就去通往芬蘭的游輪上去找吧。”

說着,愛麗絲就想關門,但是西弗勒斯立即眼明手快的伸出腳卡在了門邊。

相處了這麽多年愛麗絲倒是第一次見到西弗勒斯如此動作,一時間有點發愣。只是她還沒有奇怪多久,小腹處再次傳來一陣刺痛,瞬間愛麗絲的臉色就慘白一片,整個人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西弗勒斯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之間慘白了面容,伸手摁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一種名為驚慌的情緒瞬間把他所有的思緒全都擠壓出了腦子:“你怎麽了?”

縱然是臉皮一直很厚的愛麗絲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說自己痛經痛的要死要活吧,所以在面對西弗勒斯的問話時她只是搖着頭等待着刺痛的減緩。

西弗勒斯來不及多想,直接伸手推開門,然後一把将人從地上撈了起來,打橫抱起朝着客廳走去。

他将人放置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對方傳來痛苦的□□和細微的顫抖,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的把人抱在懷裏,焦急地問:“你到底怎麽了!我帶你去醫院。”

說着,西弗勒斯就準備去打電話。

愛麗絲伸手拉住西弗勒斯的衣角,慘白的臉昂起,費力地說:“沒事,我就是肚子疼。”

西弗勒斯從來沒見過有誰肚子疼能夠像她這樣的,整張臉毫無血色,而且還有冷汗不停地從她的額角冒出來,整個人痛苦的說不出話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肚子痛就可以說明的。

“不,你必須去醫院。”西弗勒斯想要掙開愛麗絲的手,但又怕把人從沙發上拉下來,所以一時之間他只能先掰開愛麗絲的手。

“我這是生理問題,笨蛋。”慘白的臉上有了一圈細微的紅暈,這是愛麗絲第一次罵西弗勒斯,但語音中更多的是羞惱和委屈。

西弗勒斯一時沒明白愛麗絲話裏的意思,直到他想起曾經在普林斯的藏書架上看見過一本有關于女性方面的常用藥劑的書時他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麽。

一時之間,西弗勒斯尴尬的站在那裏,他覺得全身的血液正在上湧,使得他幾乎都不敢看向同樣是一臉羞惱的愛麗絲。

愛麗絲覺得自己和西弗勒斯兩個人再呆在這裏她會忍不住直接把人從屋子裏一腳踹出去的,她搖晃着身體站起來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但是她才剛剛站了起來,西弗勒斯就像是斷掉的木偶又重新上了發條一樣立即将她拉住。

“你去哪?”西弗勒斯有些慌,更多的則是無所适從。

“我要休息!”愛麗絲臉更紅了一點,幾乎是低吼的說。

西弗勒斯立即說:“我背你上去。”

愛麗絲咬牙切齒:“我不需要!”

西弗勒斯固執己見:“你需要!”

愛麗絲惱火:“我不需要!”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或許你想嘗試漂浮咒的滋味。”

最終,愛麗絲還是讓西弗勒斯背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看着西弗勒斯幫她掀開被子,然後有些局促的替她脫掉鞋子,将她安置妥當。緊接着他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愛麗絲聽見樓下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響動。過了不久,西弗勒斯就拿着一杯熱水走了上來。

☆、舒緩劑

對于女性的一些生理問題西弗勒斯不是很懂,愛麗絲做了幾百年的婦女其實也不是很懂。起碼在痛經方面由于這是她人生中的初次體驗她除了知道自己不能着涼受寒之外,其餘的也并不是很清楚。而且關于痛經的問題她也只是在第一世沒有穿越之前,她還記得母親每每會叮囑她不能穿得太少之類的。至于該吃什麽,怎麽調理,她都不怎麽上心。第一,她以前從來沒這種困擾。第二,以前有關于生理期的問題總是會有母親和保姆為她去操心。哪怕之後來到了異世界,身為高級卡牌師強健的體魄她根本沒有必要擔心這種問題。

躺在床上喝完熱水愛麗絲覺得自己好了一些,雖然仍舊在痛但沒有前面那麽劇烈。

西弗勒斯坐在愛麗絲的床邊看着她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跟着也放松了一點,把手裏的水杯放在她床頭的小櫃子上,他站起了身,說:“我去拿一點東西,如果你一會兒不想起來開門或許你可以暫時把鑰匙給我。”

愛麗絲撅了噘嘴,看着窗口的桌子:“在桌子上。”

西弗勒斯走過去拿起桌子上放置的一串鑰匙放進口袋裏,然後快步離開了屋子。

聽見樓下傳來的關門聲,愛麗絲疲憊的閉上了眼,只是她的嘴角微微的揚起,顯示出此刻她的心情并沒有被這些惱人的生理問題而攪的非常糟糕。

西弗勒斯匆匆忙忙的回到家裏,剛一進門他就聞到了客廳裏刺鼻的酒精味,他知道現在那個男人已經被他的母親給找回來了。

看着滿地橫七豎八的酒瓶子西弗勒斯低垂着頭盡量不讓自己一腳踩上去。

卧室裏傳來男人熟睡的鼾聲,艾琳此刻并不在家。西弗勒斯繞過這些酒瓶登上樓梯,他知道現在家裏只有這個醉酒的男人,至于他的母親應該到外面找一些可以暫時糊口的工作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從桌子的抽屜中拿出拿一瓶被他一直放置在坩埚下的舒緩劑。

将藥劑放在自己的口袋裏,西弗勒斯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子。

他匆匆忙忙的趕回了伊萬斯家,然後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登上二樓回到愛麗絲的身邊。此時愛麗絲已經睡着了。

被疼痛糾纏了整整兩天的愛麗絲在疼痛有所緩解之後就酣然入睡了。

西弗勒斯在她的床頭站了一會,随後将鑰匙放回桌子上,同時把那瓶藍色的舒緩劑放在了愛麗絲床頭的小櫃子上。

等愛麗絲醒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離開了。

她知道西弗勒斯回來過,因為她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就看見了那瓶舒緩劑。

微微揚起嘴角,愛麗絲伸手拿過那瓶藥劑,緩緩坐起。

拔掉塞子,愛麗絲仰頭飲盡了玻璃瓶中的藥劑,從身體中釋放出來的舒适和溫暖讓她忍不住想要哼哼。

她将空瓶子放在櫃子上,整個人又滑回了被窩裏,舒适的蹭了蹭柔軟的枕頭。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為什麽西弗勒斯總是喜歡在聖誕節的時候贈送舒緩劑作為禮物了。

起先的時候她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問題,作為每年聖誕禮物的必備品,愛麗絲已經收到了西弗勒斯一堆的舒緩劑。每當她問起為什麽他要送這種藥劑的時候西弗勒斯總會嘲弄的說:“因為我擔心你堪比巨怪一般的魯莽舉動會時不時的有葬送你的小命的風險,舒緩劑能夠第一時間和緩你所有的傷口。不論精神傷害還是物理傷害,哪怕是你本就不充裕的大腦因為想到了什麽讓你費解的問題所導致的失眠,它都能夠幫你緩和。”。

所以,在西弗勒斯的眼裏,舒緩劑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盡管在某些嚴重性的創傷舒緩劑的作用不會很大,但好歹也有一些抑制作用,就連鑽心咒留下的痛苦都可以用舒緩劑适當的減輕。

當然贈送舒緩劑藥效是一個方面,還有另一個方面西弗勒斯絕對是不會親口說出來的,愛麗絲也是無意在西弗勒斯早年的藏書的批注中無意間發現的。

舒緩劑雖然是作為一種高等藥劑,但是它是西弗勒斯第一種成功配置的藥劑。早在就讀霍格沃茲之前,西弗勒斯就從普林斯的書中發現了舒緩劑的配方。由于舒緩劑的魔藥需求并不是很昂貴,一般人都可以買得起,甚至有一些可以在公園裏找到,所以西弗勒斯早就在蜘蛛尾巷的時候就嘗試過偷偷配置這些魔藥。不過由于當時他的魔力并不穩定,西弗勒斯就算天生具有絕妙的魔藥天分依舊沒有很快的成功,直到來到了霍格沃茲一個禮拜之後他才成功的制出了舒緩劑。

所以,作為人生當中第一次獲得成功的藥劑,西弗勒斯的內心對于舒緩劑的界定還是非常高的。當然,這也就導致了愛麗絲整整收到了幾百年的舒緩劑作為聖誕禮物。

喝下了舒緩劑之後愛麗絲就再次陷入沉睡當中,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經過昨天一天的休息她覺得自己好了很多,起碼她已經有力氣下床給自己找吃的了。

她原以為今天或許西弗勒斯還會再來,或許她內心是這麽期盼的,但是直到日暮西山的時候西弗勒斯依舊沒有出現。

或許,他真的只是來找莉莉的。

愛麗絲有些煩躁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鋼筆刷刷的書寫着魔藥課的論文。

後天就要開學了,莉莉應該明天就會回來了。

真的如愛麗絲所想,莉莉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就和伊萬斯夫婦回來了。

他們給愛麗絲帶了各種各樣的禮物,包括愛麗絲列的清單裏面的東西全都都幫她買齊了。莉莉給愛麗絲帶了一大盒的糖果,愛麗絲很喜歡這種不同口味的牛奶糖。

由于愛麗絲1月15日時候要去魔法部,所以愛麗絲并沒和莉莉一起坐霍格沃茲特快回學校。

再一次的目送莉莉登上火車,愛麗絲遠遠地就看見西弗勒斯和艾琳·斯內普也出現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站在伊萬斯夫人的身邊,并沒有登上火車的打算,他疑惑的皺了皺眉。正在這時,他聽見了詹姆·波特譏諷的說話聲。

“嘿,鼻涕精,別站在過道上。”詹姆看着穿着一身黑袍的西弗勒斯站在過道的窗口像是在看些什麽,他忍不住沿着他的視線往月臺上看去,正見佩妮拉着伊萬斯夫人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上一章節大家的留言作者君真的很高興哦,感謝大家看文看的這麽認真,麽麽噠(づ ̄ 3 ̄)づ

不過在這裏做一個溫馨小說明:外國人一般是喝冷水的,痛經大多都是吃藥。所以作者君才會在這裏寫了教授去為愛麗絲燒熱水,更重要的是在寫到這裏的時候作者君也百度查詢了一下,外國沒有像咱們大中國一樣有驅寒祛濕的做法,其實我都不能保證他們會喜歡用生姜。。。。。

所以一旦在文中寫了生姜、紅糖、枸杞、紅棗、黑芝麻之類的種種,琢磨大家會有一種穿越的即視感吧,哈哈。。。

不過教授可算是把他的舒緩劑送出去了,也算是一份來遲的聖誕禮物。

☆、莫爾?特裏勞妮

今年的開學宴愛麗絲依舊沒有參加,此時此刻的她正在站自己家大門口看着幻影移形而來的阿拉斯托穆迪。

愛麗絲并不是第一次和穆迪接觸了,在去年的時候她就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見到過現在仍是魔法部傲羅的穆迪。

“伊萬斯小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麽會來這裏。”穆迪板着一張臉,從某種意義上說愛麗絲總覺得穆迪和西弗勒斯有點相像,都是屬于那種一絲不茍的人尤其在工作方面。

“當然。”愛麗絲微笑着點頭。

這時正在廚房裏準備下午茶的伊萬斯夫人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她看着穆迪拘束的笑了笑:“您好,請問您是?”

雖然穆迪的打扮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伊萬斯夫人依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和她見過的一些巫師相比較起來有些另類。起碼她見過的幾個霍格沃茲的教授看上去都挺體面地,不論是來接佩妮的斯拉格霍恩先生還是來接莉莉的麥格女士。

“你好夫人,我是魔法部的傲羅阿拉斯托穆迪。”穆迪看着疑惑的伊萬斯夫人說:“我相信您之前一定接到了魔法部的傳信,我是帶伊萬斯去魔法部進行幼年巫師登記。”

“哦,是的。”雖然伊萬斯夫人不明白什麽是魔法部,什麽是傲羅,但是她聽佩妮說過關于巫師登記的這件事情。随後她側開了身子,問:“您是否要進來坐會兒,我剛烤了一些曲奇餅。”

“不了,夫人,我們沒時間享用您的茶點了,我必須在三點之前把伊萬斯小姐帶去魔法部。”穆迪對着伊萬斯夫人歉意的點了點頭,随後對着愛麗絲說:“我們是直接從魔法部去往霍格沃茲,所以你有什麽行李最好盡快收拾起來,我們可不會再回這裏了。”

愛麗絲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安排,所以她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樓。

穆迪用縮小咒将愛麗絲的行李箱變小,然後放進愛麗絲的口袋中。

愛麗絲手搭在穆迪的手臂上,對着伊萬斯夫人告別。一陣大力的撕扯和扭曲之後,愛麗絲和穆迪消失在了伊萬斯家的花園裏。等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魔法部的大廳裏面了。

看着大廳中金色的魔法兄弟噴泉愛麗絲揚了揚眉,她跟着穆迪走了過去,繞過噴泉登記了自己的姓名和魔杖,然後對着守在門口的巫師說明了來意。

“年幼巫師登記是在地下九樓,神秘事務司裏面。”穆迪帶着愛麗絲走進魔法部的電梯,此時魔法部大部分人員都在工作,所以電梯裏面只有他們兩個人。穆迪在電梯上摁了一個數字,然後繼續說:“按理來說沒有誰能夠輕易的去往這裏,絕大部分年幼的巫師在出生的時候就會有專門的登記人員上門進行巫師登記,然後預言廳會做出相對應的預言。可是你不一樣,你已經長大了,所以必須你自己過來這裏登記,然後獨自一人去感受你的預言。”

愛麗絲看過原著,當然知道每個巫師在出生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專屬的預言球。那個預言球就被放置在神秘事務司的預言廳裏,除了本人之外別人是無法拿走預言球的。所以當年伏地魔才會利用夢境把哈利騙來神秘事務司,結果導致了小天狼星的死亡。

跟随着穆迪來到了神秘事務司的圓形房間,穆迪拉扯着愛麗絲的手朝着一扇黑色的大門走去。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粗魯的打開了那扇門,愛麗絲站在他的身後看見了這應該是一間辦公室。視線有些昏暗,房間過于狹小,差不多只能站的下五個人左右。

一個穿着黑袍的巫師坐在屋子裏面,他的年紀看上去很大,滿臉的褶皺。頭發蒼白且稀疏,整個人佝偻在了一起看上去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他的身形非常消瘦,整張臉都呈現出不正常的蠟黃。當他看見穆迪的時候桀桀的怪笑了起來,像是被踩住脖子的鴨子一樣。

“哦,是阿拉斯托,我知道你今天回來這裏。”黑袍巫師怪笑着,他看了看穆迪背後愛麗絲:“你還帶了一個孩子過來,應該是做預言的吧。”

穆迪很顯然并不喜歡這個巫師,他将站在自己身後的愛麗絲推了出來,粗聲粗氣的說:“莫爾特裏勞妮這個孩子是過來做巫師登記。”

聽見穆迪對眼前這個巫師的稱呼愛麗絲心裏微微有了幾分詫異,再次将眼前的這名黑袍巫師上下打量了一圈。

莫爾走了過來,穆迪往後退了一步,他似乎一點也不喜歡和他有任何的接觸。

“我一會兒在圓形大廳接你。”穆迪對着愛麗絲說:“伊裏亞德找我還有點事情。”

說着,穆迪就離開了。

莫爾似乎一點也沒介意穆迪的離去,他看見愛麗絲的時候像是看見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雙眼睛閃閃發亮:“你本應該沒有任何魔力的麻瓜,但是卻擁有一個極度強大的靈魂,以至于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聽着莫爾的話,愛麗絲心頭一跳,沒說話。

“放松,孩子,我對你不存在任何威脅,盡管我在魔法部領工資,但是魔法部不能幹涉我。”莫爾走到愛麗絲的身邊,他蒼老又幹瘦的手搭在愛麗絲的肩上,讓她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而後他又關上了門,整間屋子裏的能見度更低了一點。

莫爾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找出了一張羊皮紙。然後愛麗絲看見那張羊皮紙上的字散發着隐隐白色的光芒。

那些書寫在羊皮紙上的字極為迅速的在紙頁上出現又消失,直到過了十分鐘以後那張羊皮紙變成了一片空白。

莫爾拿過羽毛筆,往墨水瓶裏沾了沾墨水,看見愛麗絲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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