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在原地,指着自己對面的位置:“你可以坐一會兒,這裏除了我之外沒有別人。”

愛麗絲走到莫爾對面坐了下來,她猜測那張看上去有些破舊的羊皮紙上應該記錄着英國所有巫師的名字。

“現在,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莫爾提筆在羊皮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問:“首先,說出你的姓名。”

“佩妮伊萬斯。”愛麗絲說。

這時,她看見羊皮之上亮出和之前一樣的發着白光的文字。

這些文字并不是通過莫爾的羽毛筆寫出來的,反倒是像她說出來的一樣。在接下來的幾個問題裏,愛麗絲沒說一句話羊皮紙都會跟着亮一下,這完全印證了愛麗絲之前的猜測。

☆、預言球

問完了所有的問話,莫爾将羊皮紙推到愛麗絲的面前。他從自己的袖子裏拔出魔杖,然後指着羊皮紙下面空白的地方說:“摁上你的手印,伊萬斯小姐。”

愛麗絲看着那些發着光亮的文字,伸出手在羊皮紙的空白處将整只手掌都摁了上去。頓時,愛麗絲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從自己的手掌中吸食什麽。她挪開手,那張羊皮紙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手掌印。

“不用擔心,它只是收取了你的一些血液。”莫爾拉過羊皮紙,将羊皮紙卷好,然後又找了一根麻繩紮起:“這個可麻瓜的采血要簡單的多了。”

愛麗絲放下手,看着莫爾依舊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奇怪的巫師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起碼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能夠看出這具身體的奇怪之處。就連鄧布利多也無法解釋出明明是一個麻瓜,卻能夠一夕之間變成一個天賦異禀的巫師的理由。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來探尋你的未來。”莫爾将羊皮紙放好,随後他有從他另一側的抽屜裏找出了一個空白的預言球。他站了起來,對着愛麗絲說:“跟我來,孩子。”

愛麗絲跟在莫爾的身後離開了那個狹小的辦公室,他們穿過圓形大廳,莫爾打開了圓形大廳的另外一扇門走了進去。愛麗絲跟着他的腳步一起走進去,然後她看見許多的預言球擺放在架子上。作為一名原著黨,愛麗絲自然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

收好視線,愛麗絲緊跟莫爾。

“每個巫師出生的時候都會有一個預言球,從來沒有一個巫師像你這樣是後期補加進來的。”莫爾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也從來沒有一個巫師能夠随意的進出這裏找到自己的預言球,更別說來到這裏親自擺放了。一會兒語言結束了之後你就把這個預言球放在架子上,注意要小心輕放,不能摔碎。”

愛麗絲應了一聲,跟着莫爾走進了預言廳的一個小房間。抿了抿唇,她終究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出聲問:“特裏勞妮先生,您一直都在這裏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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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愛麗絲來到這裏第一次對莫爾說了回答問題之外的話,莫爾沒覺得不高興,反倒是很開心愛麗絲終于願意和自己聊天了。他歡快地說:“不不不,我也只是十三年前才來到這裏。在這之前是我的姐姐為這些孩子做預言工作的,不過自從她有了外孫女之後就離開了魔法部。我想你今後也許會和我姐姐的外孫女有聯系,她叫西比爾特裏勞妮,我想她會去教書,去霍格沃茲。現在她應該也在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應該是在讀一年級。”

愛麗絲揚了揚眉,有些詫異特裏勞妮教授居然會和西弗勒斯是同一屆的學生:“這裏的工作看上去比較枯燥,就您一個人在這裏。”

“是的,這裏陰沉沉沒有人願意呆在這裏。”莫爾說,他将預言球放在一處架子上,然後又對着愛麗絲招了招手:“過來孩子,站到這兒來,然後仔細的看着這個水晶球。”

愛麗絲走了過去,站在莫爾指定的地方,她的面前擺放着一個散發着白色幽光的水晶球。

莫爾的手放在愛麗絲的肩上,拍了拍:“不論你聽見了什麽,看見了什麽,都不能說出來。哎,這就是為什麽預言的時候巫師們都會選擇嬰兒時期,很多年長的巫師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或者說有攝神取念這種魔法在這裏擁有清晰記憶的小巫師永遠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沒有辦法,你不需要有一顆屬于自己的預言球。好了,現在我要出去了。保護你的秘密,等于保護你的未來。”

愛麗絲看着莫爾離開了房間,并且為她關上了門。

這時整間屋子徹底黑了下來,愛麗絲凝視着眼前的水晶球,她發現這顆水晶球內部混濁如同一團迷霧。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水晶球中的迷霧逐漸散去,她隐隐約約看見了一道紅色的光在裏面閃現。

猛然間,她聽見水晶球中傳來一陣悲怆的嘶吼聲,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時空的大門已經開啓,隕逝的生命重新複蘇。擁有重來一次機會的幸運兒将挽救無數人的生命,命運的軌跡将重新排序,兩個世界終究只能選擇一邊。”

在男人的嘶吼聲過後,愛麗絲聽見水晶球中傳來一個女人悠遠的聲音。緊接着,她就聽見了兩聲不同的呼喚聲——

“愛麗絲!”

“愛麗絲……”

頃刻之間,愛麗絲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襲來,自己幾乎快要站立不穩。她伸手扶住一旁的架子,勉勉強強沒有讓自己跌倒在地。

水晶球的光芒逐漸消退,白色的迷霧重新在裏面彙攏。愛麗絲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覺得此刻有一把無形的長劍正刺穿她的心髒,将她周身的血液全都抽了出去。

苦澀的淚悄然落下,愛麗絲靠着架子跌坐在地上,低聲的嗚咽起來。

就在那兩聲呼喚聲中,愛麗絲清晰的分辨出第一聲的呼喚是來自西弗勒斯,第二聲的呼喚則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精靈。

此刻的她說不清內心是什麽樣的感覺,因為那兩聲呼喚中包藏着太多難以嚴明的情感。她少聽見西弗勒斯如此驚慌的聲音,她更是從來沒有聽見過柏格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痛苦的呢喃。他們兩個人都是極少表露情感的,尤其是柏格,身為精靈神殿的執法者早就已經剔除了所有的感情,但是在這一下他的痛苦是那麽的顯而易見。

愛麗絲甩了甩頭,不願意去想太多,可是她控制不住用雙手去觸碰自己的眼睛。

這份突如其來的光明她從來沒有去追尋過原因,誠如西弗勒斯從來沒有問過她為什麽會失明,又為什麽會重獲光明。

有些東西,她知道,或許又不敢知道。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

那些有關于另一個世界的古老記憶她早就封存在那個看不見的角落裏,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和那個世界有一絲一毫的牽扯或者是瓜葛。在說出那樣的話之後,在得到那樣的回答之後,她以為她的生命中再也沒有那個世界任何一點聯系了。

可是命運的扭轉讓她來到了這裏,注定了她或許還要有重回魔法大陸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斯內普教授,如果我在這裏說最後愛麗絲會和精靈私奔,你會不會揍我?!

教授舉起魔杖:阿瓦達索命。

然後作者被教授幹掉了,全文完~

☆、回到霍格沃茲

愛麗絲打開門的時候莫爾正站在門口,她手裏捧着自己的水晶球,面色平靜的對莫爾說:“我要把這個水晶球放在哪個架子上?”

莫爾深深的看了一眼愛麗絲,随後對着她說:“任何一個都可以,只要有空位。”

愛麗絲捧着水晶球走進了一排一排的架子,她好奇的想知道西弗勒斯的水晶球放置在什麽地方。盡管她不能觸碰西弗勒斯的預言球,但是她想把自己的預言球擺放在西弗勒斯的邊上。

她幾乎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于在第二十三排第五行找到了刻着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水晶球了。足夠幸運的是,西弗勒斯的水晶球邊上正好有一個空位子。她将自己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擺放在西弗勒斯的邊上,然後微笑着看着西弗勒斯那顆水晶球內部團着一團迷霧。

莫爾的耐心非常的好,盡管愛麗絲讓他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依舊沒有說什麽抱怨的話。他帶着愛麗絲離開了預言廳,走進圓形大廳的時候穆迪已經等在那裏了。

穆迪看見愛麗絲的時候立即走了過來,他像是在确認愛麗絲是不是安全無虞的上下掃視了一圈,而後他就對着莫爾說:“我想我可以帶她離開這裏了。”

莫爾點了點頭:“當然。”

愛麗絲走到穆迪身邊,穆迪拉着她的手準備離去。

臨行前愛麗絲回頭看了一眼莫爾,莫爾布滿褶皺的老臉對着愛麗絲露出一個扭曲的怪笑,對她點了點頭。

愛麗絲收回視線,跟着穆迪坐上電梯離開了。

在電梯上的時候穆迪趁着四下無人的時候問道:“那個怪家夥沒對你做什麽吧?”

“哦,他很好。”愛麗絲說。

“很好?”穆迪疑惑的看了一眼愛麗絲,顯然對她的說辭一點也不相信,自顧自地說:“神秘事務司裏頭的人大部分都是食死徒,就算不是食死徒也是黑巫師。他們沒有在你身上下咒已經是幸運了。着希望這群人可以快點滾出魔法部,這裏已經夠糟糕的了。”

剛說完這句,電梯的門就打開了。

穆迪帶着愛麗絲走出魔法部,繞過魔法兄弟噴泉穆迪帶着愛麗絲再次幻影移形了。

這一次,他們出現在霍格沃茲不遠處的小山丘上。此時,已經是臨近晚飯的時間了。愛麗絲看着遠處的城堡,思索着自己或許還能趕得上晚餐時間。

穆迪帶着她朝着霍格沃茲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來的時候比較匆忙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我聽鄧布利多說你現在在斯萊特林,我以為你會去拉文克勞或者是格蘭芬多。”

愛麗絲笑了笑,說:“接我去學校的事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對我說斯萊特林非常不錯。”

“專出黑巫師的地方。”穆迪冷哼了一聲,說:“你是麻種巫師,在斯萊特林應該會被排擠。你應該去別的學院,那裏會更适合你。”

“反正都是去讀書的,在哪裏對我來說差不多。”愛麗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跟着穆迪跨過一處小水坑:“如果你去霍格沃茲任教,來作為我的引導者,沒準我就會去別的學院了。”

穆迪斜了一眼走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那估計得等我退休。”

愛麗絲咯咯的笑了起來:“我想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畢業了。”

穆迪對于愛麗絲其實還是有幾分難得的喜愛的,因為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時候她對戰食死徒的手段很讓他滿意。而且他也算是品嘗過愛麗絲的鑽心咒,他很看好這個天分極高的小女巫。尤其是在這不久鄧布利多曾對他坦言,愛麗絲應該會在畢業的時候就加入鳳凰社,或許他們以後還是夥伴。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開始沉默的趕路了,穆迪盡責的将愛麗絲送到霍格沃茲學校門口,鄧布利多早已經在那裏等候愛麗絲的到來了。

穆迪對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兩個人并沒有多說什麽,穆迪在送完愛麗絲之後就離開了。

鄧布利多穿着一身紫色的巫師袍,上面還有着明黃色的星星。他的胡子用繩子紮了起來,半月形的眼睛架在歪曲的鼻梁骨上。

“我想一路上阿拉斯托沒和你聊些什麽,他不怎麽喜歡和人聊天。”鄧布利多帶着愛麗絲走進學校。

當走進霍格沃茲的那一瞬間,愛麗絲感覺到了學校的防禦結界穿透了她的身體。

“不,在前不久我們正說了一會兒話,他認為我應該去格蘭芬多或者是拉文克勞。”愛麗絲說。

“哦,是的,任何一個格蘭芬多希望你能去自己的學院。”鄧布利多笑着說,他們走過霍格沃茲長長的石橋走廊:“可是很顯然他并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存在,否則我想他和我一樣都不會勸你去格蘭芬多。”

愛麗絲岔開話題:“我以為會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來接我,沒想到你親自過來了。”

“是的,因為有些事情我必須和你談談。”鄧布利多說。

愛麗絲嘴角一勾,問:“是關于伏地魔的?”

“不,是有關于預言球的。”這時他們穿過了草坪,一些學生三三兩兩的走在學校裏。鄧布利多适時地制住自己的話,微笑着和學生們打着招呼。當他看見一個草綠色的翠鳥從他的頭頂上飛過,然後一頭撞在了樹上變成了幾片葉子的時候,他對着遠處的幾個格蘭芬多學生說:“賈斯丁先生,我建議你可以操控你的鳥飛的再高一點,它是一個不錯的魔法。”

“謝謝您的誇贊校長先生。”剛剛那個用樹葉變成飛鳥的格蘭芬多學生笑着對鄧布利多說。

愛麗絲跟着鄧布利多走進城堡,這時她看見盧修斯和西弗勒斯兩個人走在一起正說些什麽。兩個人邊走邊說,朝着愛麗絲所在的方向走來。

西弗勒斯感覺到前方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他下意識地擡起頭就看見愛麗絲跟在鄧布利多的身邊朝着他走來。

盧修斯留意到身邊的人微微轉變的臉色,随着西弗勒斯的視線往前看去,此時愛麗絲和鄧布利多已經走到了他們兩個的面前。

☆、預言內容

盧修斯禮貌的對着鄧布利多行了一個禮,然後打了一聲招呼。

鄧布利多對着盧修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盧修斯,又看了一眼站在盧修斯身邊的西弗勒斯,随後扭過頭來對盧修斯說:“之前我聽霍拉斯說要找你,但一直都沒找到你的人影。我想他會希望看見你在和同學說話,或者你們院長更願意你現在去他的辦公室找他。”

“感謝您的通知。”盧修斯點着鄧布利多點頭致謝,随後又伸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舉步離開了。

鄧布利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西弗勒斯,他察覺到自從西弗勒斯斯內普出現以後愛麗絲的情緒就有了細微的變化。尤其是在馬爾福走之後,愛麗絲更加肆無忌憚的盯着眼前的男孩了。

西弗勒斯看着站在鄧布利多身邊的愛麗絲有很多話想要問出口,他想要問她為什麽她會突然之間和校長一起出現在霍格沃?他想問她為什麽沒有登上霍格沃茲特快?他更想問她現在距離開學已經過了兩天時間,這幾天她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但是這所有的問題西弗勒斯都沒有問出口,這不僅僅是因為鄧布利多就站在他們身邊,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去追問這些問題。

他并不是她的誰,除了假期裏的那幾個晚上她沉默的帶給他的溫暖和禮物,他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

愛麗絲收回視線,直到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說了幾句有的沒的之後她就跟着鄧布利多離開了,從始至終她也沒有對西弗勒斯說過一個字,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招呼。

鄧布利多和愛麗絲站在校長辦公室的時候,鄧布利多為她要了一壺蜂蜜檸檬茶。他拿過一只杯子為愛麗絲到了一杯,說:“我以為你們會打個招呼,沒想到你會一個字也不說。如果西弗勒斯想起了你們之前發生的一切,看見你現在這麽對他,也許他會生氣。”

愛麗絲有些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那也是他恢複記憶之後的事情了,何況真等到那個時候我相信他已經不會在意這一個簡單的招呼問題。”

鄧布利多想這段時間愛麗絲一定和西弗勒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而那些問題應該是獨屬于這對夫妻之間的一些小摩擦之類的。畢竟鄧布利多作為了解西弗勒斯的人員之一,他也是很清楚這個在未來歲月終會成為斯萊特林院長的男人是多麽的難搞定,又是多麽的別扭、敏感。

愛麗絲在喝完了一杯蜂蜜茶之後将杯子放下,然後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鄧布利多,問:“您想知道什麽?如果您想要知道預言球的內容我想您注定會失望,在進行語言之前莫爾特裏勞妮先生曾警告我不能說出預言球的任何內容。”

“哦,莫爾特裏勞妮,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預言家,也是特裏勞妮家族唯一的一個男巫。”鄧布利多說:“我想他對你的警告一定是最正确的,但是——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在你和西弗勒斯來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的一生都會出現戲劇性的扭轉,如果說十年以後的哈利是巫師界的救世主,那麽很顯然現在你就已經變成了哈利之前的命運。在你的身上寄托了未來巫師界的希望,因為我們已經不能再讓一些可以避免的悲劇重演。我相信你作為哈利的朋友一定也不希望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父母,寄人籬下,過着可憐巴巴的日子。我更相信,你不願意西弗勒斯重走食死徒的老路,陷入伏地魔的陷阱之中。”

愛麗絲沉默着,沒有說話。她在思考自己要怎樣提示鄧布利多關于語言的內容,或許她不能直白的說出水晶球中的語言,但是她可以個隐晦的告訴這個老校長一些什麽。

“你沒有必要告訴我每一話,我相信你現在心裏一定和我有一樣的打算。”鄧布利多說:“我只想知道預言中是否有提及關于毀滅伏地魔的內容,或者是時間之類的,這對我們非常重要。”

“預言的內容很簡單。”愛麗絲沉凝了片刻,緩緩說:“它只是說生命重來,很多人會被挽救,并沒有指出怎麽消滅伏地魔,也沒有說出具體的時間。”

鄧布利多沉默了許久,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蜂蜜茶。

“最近伏地魔有什麽新的動作嗎?”愛麗絲換了一個話題,出聲問。

鄧布利多放下手中的茶杯,說:“他現在這在拉攏那些古老家族的力量,但凡是斯萊特林家族的基本上全都被拜訪了一邊。這幾天我召回了大部分的鳳凰社成員,我想我們應該給伏地魔致命的一擊,然後再瓦解他的魂器。”

愛麗絲思索了片刻,說:“您打算在什麽時候動手?”

“3月1日。”鄧布利多凝視着愛麗絲的雙眼,定定的說。

“需要我做什麽嗎?”愛麗絲已經做好了加入這場混戰的準備。盡管她一點也不像參戰,但是她知道自己逃避不了。為了西弗勒斯,她必須要面對巫師界的又一次戰鬥。

“你現在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學校裏,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鄧布利多說。

愛麗絲站起身,準備告辭:“靜候您的吩咐。”

在與老校長有了簡短的商談之後愛麗絲就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寝室,當她出現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原本正在談話的小蛇們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忽的,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微微揚了揚嘴角,愛麗絲沒有在意別的反應舉步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當她躺在自己寝室的軟床上沒多久外頭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她猜測着會是誰在自己的寝室門口。她估計來人不是西弗勒斯有可能就是盧修斯了,或者也有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教授。

她從床上爬起來,然後伸手把門打開,正見西弗勒斯站在自己門口。

“真難得你會出現在這裏。”愛麗絲微翹着嘴角,側開身子:“要進來麽?”

西弗勒斯擦過愛麗絲的肩膀走進了寝室,此時的他根本沒去在意自己一路來時斯萊特林小蛇們的窺視。反正他和她之間的傳聞已經夠多了,他實在是懶得去在意多那麽一兩條。

☆、轉變的關系

西弗勒斯走進愛麗絲的寝室時才發現地上還堆積她沒來得及整理的行禮,被打開的行李箱中放置着她的衣物以及一些小物件,西弗勒斯留意到一件白色的胸衣被她扔在一堆的黑色長袍外頭,黑白交錯看上去無比的突兀。他不着痕跡的移開眼假裝很麽都沒有看見,只是微紅的耳尖出賣了他此刻羞澀的內心。

愛麗絲像是發現自己攤開在地上的行李有些不妥,因為她之前實在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過來,如果是別人她可不會将人放進自己的寝室呢。

手中魔杖一揮,打開的行李箱合攏了回去。愛麗絲走到桌子邊為他倒了一杯清水:“不管你找我有什麽事都先坐下喝杯水吧。”

西弗勒斯走到愛麗絲的身邊,看着她将白瓷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打量了一圈周圍的陳設不得不感嘆能夠擁有一間單人宿舍确實非常不錯,這也難怪她會以這個要求和院長去講條件了。

喝了一口水,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說:“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西弗勒斯的言下之意是在說他過來根本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找她,只是單純的過來看望一下這個比所有學生晚了兩天回到霍格沃茲的同學而已。

對于西弗勒斯能這麽說愛麗絲表示很高興,起碼她不用聽他從嘴巴裏蹦出一句“因為你是莉莉所關心的姐姐,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四肢健全的蹦蹋。”。

在西弗勒斯說完了那一句之後,他就發現房間裏的氣氛凝滞了下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着他,那雙褐色的眼睛帶着微微的笑意和溫暖早沒有了往日的淩厲和惡劣,就像是收起了爪牙的虎豹溫順的就像是一只在曬太陽的貓。

除了那天晚上和那天她生理期的疼痛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從來沒有這麽平靜過,大部分時間他們就像是天生的敵對者嗷嗷的沖對方嘶牙咧嘴。而這很大一部分成因是在起初他們見面的時候佩妮伊萬斯對他的第一句話的評價就是“蜘蛛尾巷的小怪物”,這也就導致了之後的相處中西弗勒斯從來都不會好好地和佩妮伊萬斯說上一句話。

可是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對她轉變了看法?

是從那個寒冷的冬夜,還是在圖書館的時候她抱着一大摞他從沒見過的高深讀物,甚至會在更早之前她将他攔在自己身後用莉莉的魔杖對峙着襲擊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食死徒?

西弗勒斯發現,在這半年多的相處中他已經不那麽讨厭佩妮伊萬斯了。所以現在他才會出現在這裏來看看她,只是出于一份簡單的關心,與旁人無關。

“你的身體怎麽樣?”西弗勒斯放下白瓷茶杯,裏面的清水因為細微的碰撞而蕩出一圈一圈的細紋。西弗勒斯忽然覺得自己問出這樣的話有點傻氣,所以适時地撇開了眼睛看着蕩着細紋的水杯。

愛麗絲自然知道西弗勒斯說的是什麽事情,她覺得現在自己的心情簡直就好極了。盡管現在西弗勒斯對她的關心遠不及以前他對自己的萬分之一,但好歹他已經開始準備緩和兩個人之前矛盾又緊張的氛圍,改變了兩人之間相處的态度。

“你的舒緩劑效果顯著,在這之後我幾乎沒有什麽困擾。”愛麗絲翹着嘴角拿過一旁的水壺往他喝了一半的白瓷水杯中到了一些清水,随即她又不着痕跡的說:“我以為你第二天還會出現,所以我把舒緩劑的瓶子放在了櫃子上,可是我等了兩天你都沒有再來。”

西弗勒斯有些不好意思,微垂着眼睑細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我母親去薩姆夫人那裏幫忙了,而我必須為她準備食物,然後幫她收拾好那些零散的麻料。”

愛麗絲心中一抽,沒有去細問薩姆夫人請他母親做什麽,她想她就算問了西弗勒斯也不一定會告訴她。她話鋒一轉,換了一個比較輕松的話題:“要嘗嘗松子餅嗎?我在來的時候往箱子裏塞了一些,這是我昨天下午親手做的。”

在早年的相處中愛麗絲很清楚西弗勒斯的口味,而這個松子餅很難得的是西弗勒斯比較喜歡的零食之一。要知道對于一個對于食物需求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魔藥大師而言,想要找到他喜歡的食物也是一件費勁的事情,愛麗絲也是在做了很多的嘗試之後無意間發現這個男人喜歡像松子餅這種松軟口感并不是很甜的茶點。

起身,愛麗絲走到根本沒有收拾過的行李箱前,打開了行李箱最外層的一個口袋,她伸手從裏面拿出一個鐵盒。

回到桌前,愛麗絲将鐵盒的蓋子打開,然後放在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拿過一塊松子餅咬了一口,滿嘴的香味讓他很喜歡這個味道。

最後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吃了幾塊松子餅就不再動手了,他們閑聊了一會兒之後西弗勒斯就離開了她的寝室。

愛麗絲看着放置在桌子上的茶杯和那盒裝置着零食的食盒臉上再也沒有之前因為鄧布利多的話而冷凝的神色,她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柔和的将那只剛才西弗勒斯使用過的白瓷杯子握在手心裏,嘴角勾勒出明豔的微笑,低聲呢喃:“西弗勒斯,你注定逃不開的。”

心情不錯的愛麗絲難得親手整理殘留在桌子上的杯子和零食,她将兩只水杯洗淨之後放置在桌子上,然後将一些別的零食從箱子裏拿出來擺放在桌子的中間,方便下次如果西弗勒斯突然拜訪她可以不用到處找東西。

将箱子裏的衣服全都挂在櫃子裏,然後将空箱推進自己的床下,愛麗絲躺在床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不曾消失過。

果然,再也沒有什麽能比得到西弗勒斯的好感更讓她心滿意足了。而且她想,只要事情順利再過不久她就能真正意義上和莉莉做一對好姐妹了,因為那個時候她的教授必然已經在她的碗裏,而那份對于百合花的喜愛将會徹底地變成真正的友誼。

☆、更進一步

在學校裏的日子總是過得安逸且舒适,愛麗絲将遺留下來的假期作業交上去的時候得到了不少教授的贊揚。愛麗絲腆着老臉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各科教授對自己的誇贊,如果這個時候西弗勒斯恢複了從前的記憶一定會在邊上譏諷她在這種小孩過家家的游戲上也能夠找到自豪感,須知道這些課業她早就在幾百年前學過了一遍,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個非常嚴謹又愛研究的愛人,在長年累月的熏陶下愛麗絲就算不刻意去學習也能被西弗勒斯逼着往腦子裏裝進一些旁人無法知曉的高深魔法知識。

可惜的是現在西弗勒斯根本沒有恢複以往的記憶,所以目前根本無人抨擊愛麗絲在教授們的誇贊下日漸膨脹的內心。不過好在她的這種優越感并沒有持續多久就徹底消退了,或許經年累月的打磨中,從魔法大陸到巫師界,從馳騁戰場到成為力挽狂瀾的國民英雄,愛麗絲已經聽過太多的溢美言辭,所以教授們對她的贊許只是讓她在西弗勒斯對她的态度轉變的上又更加好了幾分,并不會日趨月異的讓她變成一個盲目自大的人。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正在撰寫魔藥課論文的西弗勒斯,愛麗絲的心情簡直就是好極了。

自從前幾天她提出讓西弗勒斯到自己的寝室中完成作業之後,西弗勒斯就經常會在下課的時候帶着書包來這裏書寫教授們布置下來的論文。她還記得當時她提出這個要求的原因非常的簡單,只是因為她說公共休息室的環境太吵不适合安靜的完成嚴謹的學術性論文,五人一間的寝室裏的桌子不夠寬敞他無法當下太多的資料,說來說去只有她那裏是最适合寫作業的。不僅安靜,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張桌子只有他們兩個人使用,夠寬。

西弗勒斯在接受了佩妮伊萬斯的提議之後他發現自己選擇和佩妮一起完成作業真的是一件非常明智的行為,因為每當他遇到困難的時候佩妮伊萬斯總是會毫不費力的解答他所有的問題,甚至還會幫他從參考的書本上找到相對應的論據加深他的記憶和理解。

他們會經常一起探讨一起完成各科作業,有時候他們甚至會為了一個不重要的小問題而進行一場學術性的争辯。每當佩妮用自己的佐證勝出他之後臉上都會揚起那種自鳴得意的笑容,毫不誇張的說西弗勒斯會擔心她的嘴巴因為笑容撕裂的太大會扯到耳後根去。

其實西弗勒斯并不知道,他所提出的那些問題在早年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早就有過争論了,只不過那時候西弗勒斯旁征博引的将愛麗絲堵得啞口無言。如今西弗勒斯只不過是一個一年級的學生,當然不可能比得上愛麗絲吸取了身為魔藥大師的自己長年累月的洗禮。甚至那些将他辯駁的無法反駁的論證,絕大一部分都是出自他自己以前的嘴巴裏。

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被自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以前因為兩個人的争論而沉積起來的郁悶情緒總算是徹底的消失無影無蹤了。如果現在有什麽詞語來形容她的心情,那只有一個字——爽!

停下手中的羽毛筆,西弗勒斯發現佩妮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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