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寫完了自己的論文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當他看見那雙褐色的眼睛倒映出他略微蒼白的臉時他不知道為什麽控制不住的微紅了臉,沒好氣的說:“我不是你的羊皮紙,伊萬斯,移開你的視線。”

愛麗絲看着那原本蒼白的面頰浮出一絲羞澀的紅暈,總覺得有人在拿一根羽毛在她的心尖上撓癢癢,讓她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麽更過分的事情讓眼前的這個男孩徹底的展露出那青澀的美好

“可是你比羊皮紙更能引起我的興趣。”愛麗絲歪了歪頭,看見他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一圈不住地想要從他那裏獲得更多地滿足感:“你為什麽不叫我佩妮,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已經不像從前那麽生冷了,起碼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的關系。

愛麗絲故意說着令人遐想的話,使得西弗勒斯局促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他急急忙忙的合上書本塞進自己的書包裏,不讓自己随着她的誘導往下深想,可是那越來越紅的面頰和略帶零亂的動作完全出賣了他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愛麗絲站起身繞過書桌,将他收拾東西的手摁在桌子上,那雙褐色的眼睛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他,她的身體在朝他靠近,他能夠聞到她身上隐隐的幽香。他感覺到那只摁着他書本上的手溫暖帶着潮濕,有力的将他的手握着,然後意味不明的摩擦着他的手背和指尖。

“放開!”西弗勒斯像是被她燙到一般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他往後傾斜着身軀似乎想要拉出兩個人的距離。但是愛麗絲強硬的靠近最後只能讓他背靠在牆上,成為她籠子裏的獵物。

“不放。”愛麗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發男孩,看見他又羞又惱的閃躲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緊緊的握住那雙手,另一只手則輕撫上他消瘦的面頰。感受到掌心下那肌理細微的顫動,拇指的指腹在他的嘴角斯磨着。她壓低了聲音,溫柔的就像耳語:“除非你願意呼喚我的教名而不是我的姓。”

西弗勒斯是一個倔強的人,這一點愛麗絲很清楚。除非他自願,否則別人很難逼迫他做出妥協。所以在面對西弗勒斯的拒絕的時候,愛麗絲一點也不驚訝。她甚至清楚,如果自己不是這麽強硬的要求,而是更換出一種更為柔軟親和的态度西弗勒斯應該不會這麽強硬的反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想要看他面紅耳赤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至于西弗勒斯怎麽稱呼她,她覺得并不重要,反正不管是佩妮也好,還是佩妮伊萬斯也好,都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無聲的守護

從佩妮伊萬斯的寝室裏逃出來的時候西弗勒斯的腦子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清醒,盡管對方并沒有對他做出什麽實質性的侵害,可是那殘留在他嘴角的溫度攪得他心煩意亂,片刻都不能安靜下來。

或許他不能再去那裏寫作業了,否則他就是一個把自己送入巨怪嘴裏的笨蛋傻瓜。佩妮伊萬斯對他的企圖再明顯不過了,甚至今天這種看上去并沒有太大過激舉動的言行卻保藏了太多難以嚴明的挑逗性的暗示已經充分說明了對方早就對他圖謀不軌。而這種圖謀很顯然在這之前就已經展露出來了,很多次她都妄圖加進兩個人的距離來誘惑他。只是那個時候自己和她的關系并沒有像現在這樣平靜,那時候兩個人争鋒相對他只是以為那是她對他的羞辱。如今看來,她早就對着自己抱有別樣的目的。這也就很好的解釋出在那天晚上她為什麽會一直抱着他,就像抱着什麽珍貴的——

該死的!他在想些什麽!

西弗勒斯惡狠狠地低聲咒罵了一句,臉上的緋紅沒有消退反而變得更加厲害了。

他盡量的低着頭避開他人的視線,穿過公共休息室回到了男生宿舍。他感謝這個時候他的室友居然一個都不在,或許他們正忙着準備明天的情人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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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将自己的書包扔在靠近窗邊的空桌子上,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猛喝了兩口這才平複下自己焦躁的內心。

他伸手抹去殘留在嘴角的水漬,可不住的又想起幾分鐘前那溫熱柔軟的指腹貼着他的嘴角來回磨蹭,臉上剛消退的紅暈又重新浮現了出現。他想起佩妮那張夾帶着不懷好意笑容的臉刻意的朝他貼近,在他以為她會吻上來的時候又退了回去甚至收回了手。那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胸腔內心髒在劇烈的敲擊着,他絕不會承認他內心深處最為隐秘的角落裏居然在暗暗期盼她真的能夠獻上自己的雙唇。

“你的嘴角沾到墨汁了,西弗勒斯。”他看見她伸出手,柔嫩潔白的指腹帶着黑色的污漬,他覺得自己剛才內心隐秘的期盼居然如此的可恥。他幾乎是惱羞成怒的一把将人推開,用他平身最快的速度将書本夾在腋下一手提着書包沖出了她的寝室。

西弗勒斯放下水壺,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痛苦又頹敗的揪着自己的黑發。

盡管他不想承認,盡管他竭力否認,可是他真的無法欺騙自己居然對佩妮伊萬斯會有這樣的渴望。

或許他只是被她迷惑了!西弗勒斯想:在那樣的場景下,不管是誰都會有不正常的幻想。這不是他的錯,要怪只能怪佩妮伊萬斯那不正常的腦子已經被灌進了水銀讓她所有的行為舉止都變得不正常起來,連帶着他也要遭殃。對的,就是這樣。他只是被誘導的,絕對不是他正常該有的想法!

西弗勒斯總算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他拿出自己寫了一半的論文繼續之前的思路往下書寫。

當他徹底的把魔藥論文改版了三次之後直到自己徹底滿意了富賓恩和海拾茲正好回到了寝室,他們兩個嘻嘻哈哈的對西弗勒斯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足夠誠懇的情書準備送給同為斯萊特林的某個女生。

富賓恩看着西弗勒斯剛寫完的魔藥課論文,實在難以想象有人居然會在這麽浪漫的時候居然還能滿腦子想着那些作業。

“盡管你和伊萬斯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公開的秘密,但是我想明天就是情人節了,作為紳士你總該為她準備一些什麽吧!”富賓恩滿臉不贊同的看着西弗勒斯,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瞬間黑下來的臉:“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在節日當天嫉妒別的女生收到了情書而她卻沒有?作為你的室友我不得不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一個足夠體貼的紳士可不能讓自己的姑娘傷心啊,否則姑娘們就會投入別人的懷抱。”

聽着富賓恩“善意”的勸解,西弗勒斯控制住自己千萬不能把人從寝室裏扔出去,咬牙切齒的問:“我和佩妮伊萬斯?公開的——秘密?嗯?還有投入別人的懷抱!富賓恩,你又從哪個愚蠢的家夥那裏得到了令人捧腹的言論,以至于你會對我說出這樣毫無根據的無稽之談。”

“得了,西弗勒斯,你別不承認了。”這次連向來不怎麽喜歡非議他人的海拾茲都加入了談話,他一邊伸手松開自己的領帶,一邊說:“你這幾天都跑到人家的寝室裏了,這都快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幾乎整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知道發生了什麽。而且在去年的時候伊萬斯可是從寝室裏直接把你抱出了出去,如果是尋常的關系我不認為有誰會這麽做,而且她直接為了你出手教訓了摩頓兩姐妹。聽說那兩個姑娘到現在還住在聖芒戈的特殊病房裏接受治療呢,如果不是有院長和校長的袒護伊萬斯早就開除學籍了。”

開除學籍?!西弗勒斯微微愣神:他從來沒有聽佩妮有說過這件事情,至于摩頓兩姐妹的後續他更是無從得知。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過這件事情,就連以前經常找他麻煩的麥爾斯摩頓在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就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了。那個男孩子看他就像是在空氣一樣,而他自然也直接把這個礙眼的肉球直接無視。他從來沒有關心過那件事情的後續,直到現在海拾茲在他面前無意提起他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事情都被佩妮伊萬斯一個人攬了過去。而他卻被她很好的保護在身後,甚至無知無覺到現在!

這一刻,西弗勒斯覺得有一種激烈的情緒在他的情緒在他的胸腔內勃發着,它們喧嚣着幾乎讓他失去理智。西弗勒斯很清楚他并沒有對佩妮過度的保護而感到生氣或者是惱火,只會覺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的心髒和四肢百骸中流動,讓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摁進了熱水裏又暖又急。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保護在身後了,就像是在去年的時候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那次襲擊。

富賓恩看着西弗勒斯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樣的呆呆的站在那裏,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扭曲,神情說不出是惱恨還是羞澀,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奇怪。但是那種難以嚴明的表情中富賓恩并沒有察覺到憤怒的情緒,他猜想西弗勒斯這個容易害羞臉皮薄的家夥一定被他和海拾茲說中了心事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呢。

“西弗勒斯,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富賓恩毫不在意的繼續說着,他将自己的情書收好,塞進了黑色的書包裏:“盡管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哪一個女生敢對一個男生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很顯然她的熱情已經足夠讓人眼紅了。你這個好命的家夥,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有這樣的女友呢。如果不是伊萬斯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我想她就算是一個麻種女巫但在斯萊特林也會吃得開。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斯萊特林注重血統,但我們更尊敬強者。佩妮伊萬斯可是在開學的時候就打敗了卡爾文和考爾比他們,以一敵四居然只用了一個咒語。如果不是被你捷足先登了,甚至看上去給別人都沒有什麽可趁之機,相信我,絕對有很多斯萊特林願意考慮排除血統的問題把這個強大的女巫引進自己的家族。”

☆、夢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時候腦子裏還在回想下午在寝室裏富賓恩和海拾茲對他說的話,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佩妮伊萬斯居然會有這麽多隐秘的追求者,這簡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訴他鳳凰社和食死徒準備握手言和一樣滑稽可笑。而且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麽理由來讓佩妮伊萬斯對自己産生那種不該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個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沒有強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沒有把他和母親除名的話他或許勉勉強強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世家子弟,可是很顯然被除名之後他連沾親帶故的理由都沒有了。他沒有像馬爾福這麽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親幫別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會連溫飽都無法解決,盡管他現在依舊無法很好的解決溫飽問題。他長得也不是那種一般女生都喜歡的英俊潇灑,他的五官看上去極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點的鼻子總是會顯得他看上去陰冷又嚴苛。他也不善言辭,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說話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經有很多次告誡他不要這麽刻薄。

佩妮伊萬斯到底看上他什麽地方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之間萌上了斯赫的CP,如果開一個斯赫的坑會不會腦洞太大了堵不上啊。。。

☆、埃弗裏

對于西弗勒斯一個晚上的“親切問候”愛麗絲注定是沒法親耳聽見了,因為她忽然發現西弗勒斯又開始別扭起來了。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每次見到她都會掉頭就走,就像是看見了什麽可怕的瘟神一樣。愛麗絲想自己該不會是在那天下午做的太過火,以至于把這個別扭又害羞的家夥重新吓回了自己的殼裏了吧?!

由于情人節來臨的關系,愛麗絲在上下課的時候經常會看見有男生的手裏突然冒出一朵玫瑰,有女生的懷裏會多出一盒巧克力之類的神奇景象。她想起往年情人節的時候西弗勒斯總是會和她一起制作巧克力,她會把溶化的巧克力塗抹在自家教授的身上,然後沿着那些塗抹的痕跡一點一點的舔幹淨。結果每一次制作巧克力他們幾乎都不會成功,因為所有的巧克力最後都會被塗到彼此的身上然後他們會在床上度過一個浪漫又激烈的情人節。

愛麗絲想今年的情人節沒準她能夠好好的做一份完美的巧克力出來,因為現在自己使用的這具身體實在是無法對她的教授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她可不想為了一時的舒爽為今後的自己找不痛快。

值得愛麗絲高興的是今天的課程只有兩節課,下午他們基本上是屬于放松的時間段。愛麗絲在結束了黑魔法防禦課之後在禮堂裏拿了一些食物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忽然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可可粉和奶油。

或許她應該去光顧一下霍格沃茲的廚房。

剛回到寝室還沒有兩分鐘的愛麗絲再次跑了出去,這時她看見埃弗裏和盧修斯剛好從拐角處走了過去,行色匆匆好像有什麽事情。

愛麗絲嘴角一挑,趁着四下無人的時候在自己身上用了一個幻身咒然後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當她以為這兩個人會随意的找一個沒什麽人的空教室的時候,沒想到盧修斯居然會非常隐秘的帶着埃弗裏登上霍格沃茲的塔樓。

這裏是天文課觀望星相的地方,除了晚上的天文實踐課根本沒有人會來這裏。愛麗絲想,這個地方或許應該是除了校長室和有求必應室之外談話最安全的地方了。那麽,盧修斯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小秘密非得把埃弗裏帶到這裏來說的?

愛麗絲站在拐角的地方看着盧修斯和埃弗裏站在一個巨大的天體儀的邊上,那是天文課上使用的道具。此時塔樓上面的風有些大,不過愛麗絲依舊能夠挺清楚兩個人的說話聲。

盧修斯站在背風處,剛好背對了愛麗絲所在的地方。他的面前站着埃弗裏,鉑金色的長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

“有什麽新發現嗎?”盧修斯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冰冷,帶着他獨有的腔調顯得高高在上。

“正如您所看到的馬爾福學長,斯內普和那個麻種——好吧,和伊萬斯兩個人關系日漸親密了。”埃弗裏說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幹巴巴,仿佛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麽新鮮事可以報告給這個鉑金貴族:“我想我要說的您一定平時都從別人的嘴巴裏得到了更加準确的消息,現在斯內普經常性的出入伊萬斯的寝室,從來沒有一個學生敢這麽肆意妄為,而伊萬斯沒有一點排斥的樣子。如果您之前還不相信這兩個人有什麽,現在我想就連梅林都敢發誓這兩個人沒準已經睡到了一張床上。”

關于埃弗裏所說的這些他早就聽別人說了,早就不止一個人對他懷疑說西弗勒斯和伊萬斯兩個人有可能已經發生了關系,可是在他和西弗勒斯的相處中并沒有得到對方的承認。西弗勒斯說他和伊萬斯只不過一起研究課業,他們兩個争論的聲音有時候大的連門口無意間經過的納西莎都可以聽見。

所以,埃弗裏更本就是告訴了一個他和別人一樣的、毫無根據的猜測!

盧修斯不悅的眯起了眼睛,眼裏透露出威脅的色澤:“埃弗裏,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要聽的是有真憑實據的東西。他們兩個關系現在究竟是什麽?我要的不是你無端的猜測,那位大人要的也不是這些。我想我在上次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你了,那位大人現在對這個伊萬斯非常的感興趣,他想招攬她,但是現在那位大人缺少一個可以控制她的利器。只要有真憑實據證明西弗勒斯和伊萬斯關系匪淺,那位大人的手裏等于又多了一個籌碼。當然如果因為你的過失而讓那位大人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那麽我相信不論是你還是你的家族都不希望品嘗到鑽心咒的滋味。”

一段話下來,埃弗裏的臉色成功的變得蒼白起來。他幾乎哆哆嗦嗦的抖動了起來,看樣子差點沒有暈過去。

“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麽讓你住到那間寝室裏——”盧修斯不屑的藐視着眼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團廢物一樣:“雖然說西弗勒斯的潛力非常的大,他沒準會成為那位大人的專用魔藥師,畢竟他的身上還是流着普林斯的家的血,可是那位大人更想獲得現在就已經大放異彩的伊萬斯。如果這件事情做得好,沒準這兩個人都會為哪位達人效命。對于有用的人才那位大人都是非常的喜愛的,我相信這一點就算是你這個蠢貨也應該非常清楚。”

“是,是。”埃弗裏伸手擦着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緊接着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都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他急切又激動地對着盧修斯說:“我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馬爾福學長,這也許會對那位大人和您有着莫大的幫助!”

盧修斯看着埃弗裏瞬間漲紅的臉,那激動的樣子就像是發現什麽不得了的秘密一樣,可惜他對此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為這個家夥的愚蠢已經快要超出了他的忍受範圍了,這很讓他懷疑自己當初用人時的選擇。

“說吧,說吧。”盧修斯不耐煩的說:“如果你說出來的事情不夠讓我滿意,我相信你可以整理一個學期的公共休息室。”

“不,絕對不會,我相信您在聽我說完了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徹底改變之前您對斯內普和伊萬斯之間關系的看法。”埃弗裏熱切地說,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昨天晚上他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秘密彙報給眼前的鉑金貴族,就連說話都帶着激動得顫抖:“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忽然被尿憋醒了,起床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我聽見斯內普的嘴巴裏一直在喊伊萬斯的名字!我多麽慶幸我的床就在他的附近,所以我能夠親耳聽見他嗚咽的聲音,像是一種……您知道的,就是一個男人在夢裏夢見喜歡的人會發生的事情。我聽見他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偷偷摸摸的去了洗手間。他以為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可惜我當時醒着呢。”

☆、捕獲

之後盧修斯和埃弗裏兩個人說了什麽愛麗絲已經沒心情再聽了,她現在滿腦子全都是剛才埃弗裏激動得發顫的聲音——西弗勒斯……昨天晚上……居然……

縱然是一直厚臉皮的愛麗絲在這種時候也忍不住紅了臉,她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時候西弗勒斯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在印證埃弗裏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準确無比。西弗勒斯斯內普昨天晚上真的夢見她了,而且還發生了那種讓她恨不得直接現在就把人摁在自己床上的事情。

愛麗絲覺得現在自己踩着樓梯有點暈乎乎的,她控制不住一個人無聲的笑着。她伸手扶住樓梯的石牆,沿着回旋式樓梯不停往下走,直到自己晃晃悠悠的走回到了一樓。這時,她早就把自己出門的目的扔在腦後了,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西弗勒斯的問題。愛麗絲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打攪她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欣喜若狂的好心情了。

這一次愛麗絲沒有回自己的寝室裏,她開始不停地在霍格沃茲的角落裏翻找着西弗勒斯的影子。

她想見他!

非常的想見他!

愛麗絲一路從西弗勒斯的寝室找到了圖書館,她甚至連魁地奇球場都轉了一圈。最後,她覺得自己應該去魔藥課教室去試試運氣,沒準他又在研制什麽魔藥。

只是愛麗絲對此注定失望,西弗勒斯根本沒在魔藥教室裏。此時此刻的他正躲在一間沒有人的空教室裏翻閱着一本關于夢境方面的書籍,在他的手邊還擺放着一本有關于男性成長的引導手冊。他永遠忘不了平斯夫人當時看他時的眼神,意味深長的讓他恨不得直接扔下這兩本書想要跑走。

該死的伊萬斯,這都是她的錯!

西弗勒斯惡狠狠地低聲咒罵一句,煩躁的放後翻了一頁。

正在他心煩意亂的看着手裏這本渾然無用的《夢境解析》的時候,愛麗絲已經差不多找遍了整個霍格沃茲,最終她把自己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這些空教室。

愛麗絲放低了呼吸,輕踩着腳步,她想西弗勒斯如果真的出現在這裏那麽一定證明他現在絕對不希望有人看見他做什麽,所以愛麗絲悄無聲息的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開始尋找自家教授的蹤跡。直到她登上霍格沃茲最上方的幾間空教室的時候,她忽然聽見了翻書的聲音。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拿着這本《夢境解析》完全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因為這裏面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個字關于他昨天晚上夢見的那些東西有幫助的內容。這本書裏面詳細的描繪了占蔔和夢境之間的關系,又解說了那些夢境會帶來厄運,那些夢境會讓人交上好運。

“絕對是一本愚蠢至極的書,真不明白像這種糟糕的東西居然還能變成書放在霍格沃茲的圖書館裏。”西弗勒斯随手将那本《夢境解析》扔在一邊,又拿起了另外一本關于男性成長方面的引導手冊。

此時的西弗勒斯根本不知道愛麗絲已經站在門口了,她用魔杖不着痕跡的打開了教室的門。為了不讓這些老舊的木門發出“咯吱”的聲響,愛麗絲還特地用了一個靜音咒。

她看着西弗勒斯坐在一張桌子前正在看書,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東西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愛麗絲揚了揚眉,悄悄地把門合上,然後輕咳了一聲。

正看到書本上不得了的內容時的西弗勒斯本就懷着一顆極其忐忑又羞恥的心縮在一個無人光顧的廢棄教室裏,在聽到這一聲咳嗽之後整個人直接從位子上跳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從袖子裏拔出魔杖對着愛麗絲所在的方向扔出一道咒語。

愛麗絲實在是想不到西弗勒斯居然會有這麽大反應,好在多年的戰鬥早就讓她對于襲擊有着本能的反應。在紅光落下的那一刻,她随手就給自己用了一個盔甲咒。

西弗勒斯也是在扔出那道咒語之後才發現來的居然是佩妮,他頓時後悔自己莽撞的舉動,不過好在佩妮成功的避開了他的襲擊。可是緊接着,他整個人又不好了起來。在佩妮還沒有靠近的時候,他迅速地将這兩本書合攏塞進長袍裏。

這樣的舉動愛麗絲當然看的清清楚楚,她悄無聲息的在這間教室的周圍設下了一個鏡像結界,輕緩着腳步朝着西弗勒斯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朝自己走來,想也不想的就準備離開這裏。他很清楚眼前的人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毫無意外就是為他而來的。但是目前的他并不想和佩妮有一絲一毫的聯系,哪怕是說一句話都不行。

愛麗絲看見西弗勒斯企圖逃跑,她當然不會讓這麽簡單的讓即将到手的獵物飛出自己的掌心,所以她毫不猶豫的追了過去。

這是一間擁有兩扇門的教室,當西弗勒斯坐在教室裏的時候愛麗絲是從後門走進來的,所以現在的西弗勒斯當然只有往前們跑。只是他錯估了愛麗絲的速度,在他快要靠近門把手的時候愛麗絲已經在他身後兩步之遙了。

“統統石化。”驚慌失措的西弗勒斯想也不想的對着自己靠近的佩妮扔出一個石化咒。

愛麗絲側頭避開,在西弗勒斯即将把門打開之前成功的将人摁在門扉上。

西弗勒斯忽然被人大力的摁在門上有些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他惱怒的看着眼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那麽的近,近到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脖子上。

“你做什麽伊萬斯!放開我!”西弗勒斯掙紮着想要推開眼前的人,但是他發現她的力氣大的就像是山怪一樣,他覺得自己都快被釘進門裏了。

“你跑什麽?”愛麗絲一點也不在乎西弗勒斯此時看上去一臉惱怒的樣子,她知道他這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

“我沒跑!”西弗勒斯幾乎算得上是開始咆哮起來:“你以為你是誰?能夠讓我逃跑?你以為你是人人都恐懼的死神嗎?放開你的手伊萬斯,別離我這麽近,這會讓我覺得惡心!”

“真的是惡心嗎?還是求之不得?”愛麗絲伸手奪過西弗勒斯手裏的魔杖,她覺得在這種時候像魔杖這種危險物品應該離他遠一點,萬一一會西弗勒斯惱羞成怒給她在來一個石化咒那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西弗勒斯隐隐的覺得佩妮已經察覺出來了什麽,可是他絕對不相信自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會被第二個人知道。或許只是因為他心虛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西弗勒斯想。

☆、名字

愛麗絲伸手輕撫西弗勒斯的面容,她幾乎開始貪婪的描繪起他的眉眼。修長的手指将他的黑發挽到耳後,指腹粘着他的耳廓畫了一個半圓,然後他的臉手掌貼着他的側臉,手指插入他的發中,拇指在他的耳根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

西弗勒斯臉漲得緋紅,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甚至應該破口大罵用最惡毒的語言讓這個危險的女孩離自己遠一點。可是他悲哀的發現至現在根本開不了口,他的身體正在背叛他的意志開始享受起對方的撫摸。

他感受到那只手像是帶着某種他無法解答的魔力一樣,耳根處輕柔的撫摸讓他覺得心尖有些發顫。

愛麗絲太清楚西弗勒斯每一個敏感點了,她甚至在兩人無數次的歡愛中經常性的去刺激那些地方讓西弗勒斯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身上失控。

她別有深意的用腿開始磨蹭着對方的腿肚,另一只手仍舊牢牢地将他兩只企圖随時反抗的手鎖在一起。愛麗絲嘗試着将自己放在對方側臉的手掌往下移,她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頸子正細微的顫抖着,就像瀕臨死地的幼獸一樣。

西弗勒斯感覺到那只手從他的耳根處緩緩的移動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後拇指的指腹一直在他的脖子上畫着圈。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一種名為危險的感覺讓他知道在這麽往下發展一定會出現什麽讓人難以口至的事情。尤其是他察覺到她的腿開始在他的小腿處磨蹭,然後逐漸是她整條腿都黏在了他身上開始上下滑動。逐漸靠近的距離不僅拉進了他們的上半身,他更是察覺到自己那隐秘的部位正同樣貼在對方的身上。

明明應該是隔着布料,隔着層層衣料,可是西弗勒斯卻有了一種全身赤果的感覺。

“別這樣,佩妮。”西弗勒斯終于開始懇求起來,他不敢想象再這樣下去到底會發生什麽。就像是昨天晚上的夢一樣,他會在□□下徹底崩潰。

“看着我,西弗。”愛麗絲根本聽不見西弗勒斯的請求,她太想獲得眼前這個男人了,就連做夢都想。可是她無法用這具身體去品嘗西弗勒斯青澀的美好,她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沒有在身邊。或許在之前西弗勒斯排斥她的時候她可以找一個充足的理由來安撫自己的欲望,可是當她從埃弗裏那裏得到關于西弗勒斯對她有同樣的渴望時她就再也關不住內心的野獸。她渴望從他那裏得到一絲撫慰,哪怕不能觸摸這具身體,哪怕她不能去親吻,哪怕她只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猥亵身下的這具軀體。

西弗勒斯避開她的眼睛,他覺得對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着了火一樣在他身上焦灼着。

“看着我,西弗勒斯。”愛麗絲伸手将他的臉掰了過來,強硬的逼迫他看着自己。

“佩妮——”

“別喊我佩妮!”愛麗絲幾乎快瘋了,她緊緊貼着西弗勒斯,看着那雙黑色的眼,痛苦又絕望的說:“愛麗絲!叫我愛麗絲!”

當聽見愛麗絲這個名字的時候西弗勒斯的內心隐隐的有了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可是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或許是這個名字太過大衆了,幾乎很多女孩子都會取這個名字。只是為什麽佩妮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名字呢?

西弗勒斯不明白,他也來不及想明白,因為他感覺到她正用自己的身體摩擦着他的某個部位,然後他的全身開始奇異的發熱。他控制不住顫抖了一下,緊接着他覺得那個讓他感到羞恥的地方有了細微的反應。

對于這樣的反應愛麗絲當然感覺到了,她一邊發瘋似得在心底詛咒着這具身體,一邊不停地磨蹭着那個因為青澀而變得無比敏感的部位想要獲得更多足以填補她內心空洞的地方。她緊緊凝視着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看着他英挺的鼻梁和微微開合的雙唇,再次壓低了聲音低聲呢喃:“愛麗絲,叫我愛麗絲。”

西弗勒斯看着那雙褐色的眼睛,他覺得自己所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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