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切都開始脫離掌控了。身體下方的灼熱越發明顯了,和昨天晚上的感覺一模一樣的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裏。他感受到自己某個部位正在被人用相同的部位按壓着、斯磨着、滑動着,他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變得模糊起來:“愛……麗絲……”

聽見那熟悉的呼喚聲,愛麗絲忍不住落下淚來。她看着那雙黑色的眼睛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模樣,覺得天下間再也沒有比西弗勒斯更重要了。哪怕是伏地魔明天就要來摧毀霍格沃茲,哪怕是所有的精靈全都回到了英靈殿,哪怕她在下一刻就會灰飛煙滅,這一些都遠遠比不上眼前這個人一颦一笑。

當西弗勒斯感覺到眼前浮現出絢麗的白光時,一種詭異的麻癢從他的尾椎骨一直爬到了他身體的各個角落。他知道,他在她的猥亵下達到了高潮。

沒有什麽比眼前的這種狀況更糟糕了,因為西弗勒斯發現對方由始至終都沒有給過他一個吻,更別說什麽其餘的親熱。他們只是隔着衣料磨蹭一會兒,可悲的是他居然射了出來。

西弗勒斯從來沒有這麽恨過,也從來沒有這麽羞恥過,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刻意來侮辱他的,用這種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的手段。

對于西弗勒斯眼中那□□裸的仇恨愛麗絲當然看得分明,她也知道西弗勒斯想要的是什麽,只是那種東西她現在還不能給,也給不了。

她比他更痛苦,她比他更想要品嘗那種滋味,她甚至有想過幹脆就毀了佩妮伊萬斯的靈魂直接占有這具身體,把這具身體變成另一個愛麗絲西爾維娅。這樣,她就能用這具身體肆無忌憚的占有西弗勒斯了。

可是,她終究沒能真的抹殺佩妮伊萬斯的存在。

一個人的靈魂不應該因為她一時的欲望而徹底抹殺,一旦她粉碎了她的靈魂,佩妮伊萬斯将連轉世都做不到。就像人們經常說的,魂飛魄散。

☆、占有欲

“為什麽?”西弗勒斯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他看着眼前仍舊靠着自己沒有離開的姑娘,第一次覺得眼前的人是這麽的陌生,完全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他所不了解的存在。

愛麗絲知道西弗勒斯的這一聲“為什麽”問的不僅僅是自己不顧他反抗的行為,也有在問自己為什麽在那個時候讓他去喊一個奇怪的名字,或許這句話話問的更是她在這種情況下連一個親吻都吝啬給他。可是不管哪一個回答,愛麗絲都不能告訴他最真實的答案。因為她一旦告訴了他全有的前因後果,那麽他一定會再一次跟着她一起被卷入鳳凰社和食死徒的鬥争當中的。

什麽都不知道,這是對于西弗勒斯最好的一種保護。

正是因為西弗勒斯什麽都不知道,她才能把那些威脅他的災禍全都扼殺在萌芽裏。

否則,以西弗勒斯的為人又怎麽可能讓她去替他承擔那些危險和痛苦呢。

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有極強的責任心,只要是被他認定的事情就會不擇手段去完成。而在玩弄心術方面,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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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咬着牙什麽都不說。

“我愛你,西弗勒斯。”最終,在他的逼迫下她只能這麽說。而這句表白在所有的疑問面前是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又簡單可笑。

西弗勒斯像是聽見了某種笑話一樣譏諷的卷起了嘴角,他像是在玩弄老鼠的貓一樣看着愛麗絲垂死掙紮:“既然你說你愛我,很好,很好。那麽現在,啊,現在我就給你一個你證明自己的機會——吻我,不管是叫你佩妮也好還是叫你愛麗絲也好,現在就吻我。”

愛麗絲痛苦的撇過臉,不再去看西弗勒斯咄咄逼人的雙眼。

面對愛麗絲的逃離和閃躲西弗勒斯只覺得自己的心在迅速地冷卻,那種冰冷夾雜着無盡的怒火讓他無法控制住那些刻薄的言語從他的嘴中蹦出:“原來你所謂的愛就是你口頭上的一句空談,或者是你恬不知恥的放浪形骸?你以為你剛剛在做什麽?我真為你感到羞恥。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可讓你觊觎的,讓你這麽費盡心思的想要粘着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跑到我的床上來抱着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做的那些衣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可恥的嫉妒你的妹妹?啊,你是因為出于對莉莉的嫉妒才來勾引我的吧。你一直都在嫉妒你的妹妹,從來都是。你想要從她的手裏搶走一切,以前是魔法,現在是——現在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混血。”

“閉嘴,西弗勒斯!”愛麗絲幾乎快被他逼瘋了,她受夠了從他那張尖刻的嘴裏吐出任何一個關于“莉莉”的字眼,她更不想聽見他對自己的刻意貶低。她瘋了似的伸手捂住西弗勒斯的嘴,嘶吼道:“我從來都不嫉妒莉莉伊萬斯,因為我比她更優秀!不過你說對了,我确實把你從她的手裏搶過來了!那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那是因為你本就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我警告你,在我沒有發瘋做出什麽難以挽救的事情之前我鄭重的警告你——我不準你再去關注莉莉,我不準你輕賤自己,我也不準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盡管我現在不能吻你,也不能告訴你任何原因,可是不是誰都能像你那樣讓我瘋狂的想要你。你以為我不想吻你嗎?你以為我不想占有你嗎?你以為只是這種騙小孩一樣的磨磨蹭蹭就可以讓我有任何感覺嗎?我告訴你,我比你更想吻你,也比你更想打開你的身體,我的欲望不是這種簡簡單單的觸碰可以舒緩的!現在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我已經在夢裏把你無數次的摁在床上,以更絕對的姿态占有你、包裹你、接納你!”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現在的臉幾乎熱得快要焚燒起來,他從來不知道佩妮居然還有這麽瘋狂的樣子,而且更讓他出乎預料的是那種近乎赤果且強硬的表白就像是暴風疾雨一般在他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确認那份真實性,可是對方施加在他身上強力的禁锢使得他根本無法掙脫。

愛麗絲感受着身下的人正在激烈的扭動,她以為西弗勒斯正在反抗她所說的話,這無疑讓她更加的暴躁:“你這個該死的老混蛋,該死的老蝙蝠,我再說一遍你是我的聽見了沒有!不準否決我說的話!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從我手裏把你奪走!不管是誰!”

西弗勒斯覺得愛麗絲已經瘋了,或者已經離瘋不遠了。在面對那一腔熱血的表白之後他終于冷靜了下來,看着已經是滿臉戾氣的愛麗絲,他明智的張開了嘴,伸出舌頭在她的掌心舔了一下。

愛麗絲就像是被火點着一樣,如西弗勒斯所想的那樣瞬間移開了那只摁在他嘴巴上的手。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愛麗絲會又驚又怒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恨不得立即把這只手砍下來,她幾乎尖叫了起來:“你做什麽!你居然在舔了這只手!你會後悔的西弗勒斯!不,不,你不能這樣!”

西弗勒斯不明白自己舔了一下她的掌心她就會這麽激動,就像是絕望的快要死去,那雙褐色的眼睛裏瞬間布滿了委屈的淚水噼裏啪啦的滾落了下來。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赫敏看見了她一定非常能夠理解愛麗絲的行為,作為在未來歲月中長久陪伴在愛麗絲身邊的唯一的一個閨蜜兼感情顧問,赫敏很清楚愛麗絲對于斯內普教授的占有欲其實已經到了極其恐怖的病态程度,愛麗絲無法忍受斯內普教授和任何人有肢體上過度的接觸。好在斯內普教授也不是一個随随便便喜歡和人接觸的孤僻家夥,否則赫敏會擔心愛麗絲有一天會做出什麽讓人大跌眼鏡的舉動來。

當然,赫敏對此一點也不反對愛麗絲這種強烈的占有欲,因為她發現斯內普教授本身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對愛麗絲的占有完全和愛麗絲的占有呈正比關系,赫敏曾經親眼見識過自己的丈夫羅恩因為和愛麗絲久別重逢來了一個擁抱之後就嘔吐、腹瀉了三天,差點沒有去見梅林。對于自己丈夫的這種無腦舉動以及斯內普教授的這種過激反應,赫敏表示真的很傷神。不過好在羅恩雖然反應遲鈍,但不至于傻。在以後和愛麗絲的見面中,羅恩每次都會很好的保持在一米以上的距離,堅決不越雷池半步。

不過令人惋惜的是,此時此刻赫敏并不在這裏,而西弗勒斯那段關于愛麗絲的記憶也根本沒有想起,所以此時愛麗絲的失控根本沒人能夠解釋的清楚。不過也好在這種失控目前只會在西弗勒斯面前發生,如果是在公衆場合愛麗絲也許會被強制送到聖芒戈。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間很懷念赫敏同學……

☆、宣告

他從沒見過有誰願意為他哭泣的,就連他的母親也沒有。那個叫做艾琳的可憐女人已經把她畢生的眼淚都給了他的混蛋父親,至于自己這個兒子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絕不會為他流下一點眼淚。所以在面對愛麗絲的眼淚時,西弗勒斯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尤其是當他知道她的眼淚是為他而流,原因只是自己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不準哭!”西弗勒斯暴躁的怒吼起來,他打從心底裏不喜歡她落淚。尤其是當她的眼淚滴落下來,掉在他的領口,他就覺得那透明的淚漬就像是滾燙的開水一樣叫他哆嗦起來。

或許因為哭泣的原因,愛麗絲沒再用手去制住西弗勒斯的雙手,她胡亂的用手擦去自己的眼淚,覺得從沒這麽委屈過。她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沖動,換來的還是讓那本該屬于她的親昵落在了另外一具軀體之上。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失敗過!

當西弗勒斯重獲自由的那一刻他沒去管被扔在幾米開外的魔杖,而是一把将眼前的人摟在懷裏。他受夠了她在自己臉上胡亂的塗抹,直接把那雙手給挪開,自己則氣急敗壞的,也可以說是溫柔的用略帶老繭的指腹擦去她的淚水。

“不準哭,伊萬斯。”西弗勒斯從來都不知道怎麽去哄一個女孩子開心,畢竟在他有限又蒼白的童年歲月裏接觸過的異性除了自己的母親唯一剩下來的就是莉莉和佩妮。可是不論是莉莉也好還是自己的母親也好,她們都不需要他這麽手足無措的誘哄。所以此刻,西弗勒斯只是根據自己的本能盡可能的放緩自己的力氣細致的抹掉她的淚水。

“別叫我伊萬斯!”愛麗絲現在根本沒法接受西弗勒斯對自己的這個稱呼,她都快恨死這具身體了。感受着愛人生澀的摟抱和極盡輕柔的撫慰,愛麗絲原先的怒火總算是消退了一點。

情緒的失控也只不過是一時之間的事,當那些激烈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愛麗絲總算不再那麽強硬的去逼迫西弗勒斯了,而同樣西弗勒斯也不那麽強硬的想要從愛麗絲的嘴巴裏撬出一些他疑惑萬分的答案。

空寂的廢棄教室裏西弗勒斯背貼着大門懷裏抱着那個還在抽抽搭搭的愛麗絲緩緩跌坐在地上,愛麗絲伸手摟着他,坐在他的腿上,頭靠在他的肩膀,就像很多年前那樣。西弗勒斯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上下來回的輕撫着,就像是在安撫一只剛剛收起爪子的野貓。她濕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脖子上,癢癢的就像有人在用羽毛在他的心口刷拉刷去。褲子裏黏糊糊的感覺有些不好受,但是他依舊沒有表露出來。因為他想,他們兩個一旦離開這了間教室,或許很難會有這種相互摟抱的機會了。

等到愛麗絲的氣息終于平緩了,她靠着西弗勒斯的肩頭低聲呢喃,略帶着請求的語氣說:“別恨我,西弗勒斯。我只是太需要你了。別恨我,好嗎?”

西弗勒斯沒好氣的瞪着懷裏的女人,他覺得自己有些牙癢癢,但卻對此毫無辦法。

愛麗絲見西弗勒斯仍舊有些生氣,不過已經不再用那種讓她失控的恨意看着她了,微笑着挑起了嘴角。在這個時候她真想告訴莉莉伊萬斯,告訴她究竟錯過了怎樣的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優秀的足以讓任何女人都為之珍惜。

西弗勒斯是一個自私的人,但他對所愛的人又是絕對的無私,無私到了一種獻祭般的虔誠。他也是一個刻薄的人,但是很少有人能夠體會到那尖銳的外表下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內心,就像是洛加伯特的溫泉細細密密的包裹住你每一寸肌膚。他也是一個極度狡猾的毒蛇,總會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将你引誘進他的渦流當中,然後将你徹底的推進深淵地獄。那被掩蓋在陰郁表象下的火熱,就像是埋藏在土地之下的岩漿,會有驚人的溫度将人徹底消融。

她早就在幾百年前就迷失在名為西弗勒斯的地獄裏,甚至親手獻出了自己的靈魂,交上了捆綁自己的鎖鏈。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真的會失去他那是一幅什麽樣的場景——決然是要讓她崩潰瘋狂的。

“今天是情人節,西弗勒斯。”愛麗絲沉默了良久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說:“我還沒來得及為你準備巧克力。”

西弗勒斯想起了昨天下午富賓恩和海拾茲寫的情書,微微紅了紅臉:“你也沒收到我的玫瑰。”

愛麗絲輕聲笑了起來,她伸手握住西弗勒斯落在她身上的手,微熱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今年算是扯平了,但願明年的情人節我可以做出一份巧克力來。”

西弗勒斯揚了揚眉,顯然對此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對了,我剛進來的時候你在看什麽?”愛麗絲好奇的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摸索着,她看見他把兩本書塞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裏。

“這沒什麽!”西弗勒斯臉開始漲紅,他氣惱的将愛麗絲亂動的手握住,絕對不會給她去探尋他口袋裏秘密的機會。

愛麗絲看見西弗勒斯開始臉紅,瞬間就明白了他不讓她知道的緣由。輕笑着收回了手,愛麗絲恨不得在那張紅透的臉上淺啄幾口,可惜終究只是又把頭靠回他的肩膀:“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閉上你的嘴,佩妮!”西弗勒斯惱羞成怒的低吼。

“好吧。”愛麗絲從善如流的沒再去說這個,她怕自己再說兩句這個臉皮薄的男人一定會把自己從懷裏扔出去,她可不希望兩個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要再來一輪新的争執,盡管她一直以調戲西弗勒斯為樂,但眼下這種情況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兩個人在空教室裏坐了一會兒,等到晚餐的時間就一起牽着手去禮堂用餐了。

這一次,愛麗絲光明正大的拉着西弗勒斯的手接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窺視。

無論是伏地魔也好,無論是鄧布利多也好,她都從不懼怕。不論是誰,這都無法擋住愛麗絲像要把人拴在自己身邊的決心。無論未來的戰争是有多麽的兇險,凝聚在他們的周圍又有多少算計,愛麗絲只想告訴整個世界——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她的。

☆、不同的心思

西弗勒斯感覺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溫柔又帶着力量,走在自己身邊的少女臉上帶着清淺的微笑。他察覺到許多人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交手的手上打着轉,不着痕跡的用了一點力,西弗勒斯将人拉得更近一點,無聲的對所有人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權。

愛麗絲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她再一次的感嘆她和西弗勒斯本質上都是非常相近的。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相近,所以才會讓他們貼的更緊,更合拍。

西弗勒斯陪着愛麗絲坐在斯萊特林的桌尾,愛麗絲為他拿了一杯牛奶。兩個人都神态自如的切割着面前的牛排,就像是相處了多年的夫妻一樣默契的讓人折舌。

坐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的莉莉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驚訝的差點把自己的面包都掉進雞蛋羹裏。她一直以為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關系是一種毫無根據的謠傳,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那兩個人之間是有什麽樣的關系,如果說是劍拔弩張莉莉覺得一點也不為過。可是就在剛才,她居然看見西弗勒斯拉着佩妮的手坐在斯萊特林的桌尾一起用餐!這無一不在宣告兩個人已經成為了彼此的男女朋友,甚至在公開場合肆無忌憚的告知了所有人。

詹姆波特坐在莉莉身邊同樣也看到了走在佩妮伊萬斯身邊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他像是論證到了什麽,自鳴得意的對着麗麗說:“看吧,看吧,莉莉,我早就告訴你了,那個鼻涕精對你姐姐不懷好意。現在,我想你姐姐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哦,這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

莉莉狠狠的瞪了一眼詹姆,她沒好氣的說:“我不需要你告訴我這一點,我已經看見了。而且我相信西弗勒斯不會對佩妮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他們以前就認識。”

“得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們以前的關系不好。”西裏斯布萊克不屑的說,或許旁人沒有留意到兩個人經常性的争執,但是西裏斯作為讨厭伊萬斯和斯內普的頭號敵人對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多多少少會比較清楚。他才不會相信那些風言風語的無稽之談,他又不是那種經常性頭腦發熱的笨蛋傻瓜。

所以說,有時候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

同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盧修斯馬爾福當然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西弗勒斯和伊萬斯之間的變化,盡管他在這之前已經從埃弗裏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但是并沒有得到最真實的論證。但如今看來,所有的論證都已經不需要了——西弗勒斯和伊萬斯真的在一起了。

愉悅的勾起嘴角,盧修斯帶着不錯的心情切下一小塊牛肉放進嘴裏。他想,那位大人現在應該非常希望盡早的把伊萬斯掌控在手心裏,而西弗勒斯無疑是一張不錯的底牌。

教師席上的鄧布利多看着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吃完了最後一點晚餐,兩個人攜手離去。半月形的鏡片後的藍眼睛帶着一絲憂慮,但更多的則是對于那個張狂的靈魂的一種無可奈何——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壓得住愛麗絲,除了西弗勒斯。

愛麗絲跟着西弗勒斯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西弗勒斯松開愛麗絲的手想回到自己的寝室裏去。天知道他的褲子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已經足夠難受的了,他的內心其實早就想回到寝室裏好好的洗個澡。

作為本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愛麗絲當然很清楚西弗勒斯現在的狀況,但是她并沒有體貼的把人放走,而是拽着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單人宿舍。

“放開我的手,我需要回去。”西弗勒斯被愛麗絲推進寝室裏,他看着那扇門關了起來,甚至還被反鎖了。

“你可以在我這裏洗澡,你的衣服我這裏也有,還是全新的。”愛麗絲走到衣櫃前将櫃子裏的一套黑色長袍拿了出來,連帶着襯衫、長褲、襪子,甚至內褲,一應俱全。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遞給他的一整套衣服,他毫不懷疑其實對方早就有這種讓他在這裏洗澡的打算。接過衣服,西弗勒斯別有深意的看着愛麗絲:“如果不是今天事發突然,我一定會以為這是你的某種邀請。”

“你可以把它當作是一種你想象中的邀請。”愛麗絲毫不否認,斜了一眼寝室正中間的床鋪:“如果你願意今天晚上都可以不用回寝室,反正今天是情人節,估計會有很多學生都不在自己的寝室裏。”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長袍脫下,扔在桌邊的椅子上,他帶着衣服走進洗手間,卻在臨近門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站在寝室中間的愛麗絲:“我假設——你還知道什麽是害羞和矜持,或許下一次這種邀請就應該是我提出來更為妥當。”

說完這一句,西弗勒斯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徹底的隔絕了愛麗絲灼人的視線。

愛麗絲抿唇輕笑,走過去将他扔在椅子上的長袍整理了一下,就像數百年來那樣的熟悉自如。只是當她抖開長袍的一瞬間,兩本從長袍中掉出來的書徹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就是西弗勒斯不願意讓她看見的東西?

愛麗絲蹲下身,将兩本并不算厚的書本從地上撿起來,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麽西弗勒斯不願意讓她看見這兩樣東西了。

撇了撇嘴,愛麗絲将他的長袍理好挂在椅背上:其實西弗勒斯想知道這些東西大可來問她,她絕對要比這本書更了解他的身體。在幾百年的歲月中,她早就把那具身體摸透了,閉着眼睛她都能描繪出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将兩本書放在桌子上,愛麗絲随意的從一旁的架子裏抽出了一本書。

她原打算着好好看書的,可是浴室裏響起的水聲讓她根本沒法靜下心來。愛麗絲控制不住地想起從前在西弗勒斯洗澡的時候她都會溜進去,然後讓一場簡單的洗澡變成旖旎的歡愛。當然,這其中不乏西弗勒斯刻意的引誘,因為他從不對浴室的門上鎖,讓她可以更方便的進去做一個登徒子卻不用擔心毀壞家具的問題。

如果說他能夠把浴室的門弄得像地窖的門一樣牢靠,沒準他能夠經常性的好好的洗個澡。愛麗絲想,然後更加确定了以往都是西弗勒斯在刻意的引導自己這麽做,并非她本身就是這麽猥瑣。

☆、離體

當愛麗絲還沉浸在每一次自家教授洗澡的誘惑當中時,西弗勒斯已經擦着頭發将門打開了。他看見愛麗絲坐在桌邊,一手支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上去非常入神。他看見自己胡亂扔在椅子上的長袍被她理好挂在椅背上,那兩本被自己塞在口袋裏的書正放在桌子上。

愛麗絲看見西弗勒斯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立即起身走過去将人扯到自己之前做的位子上坐下,然後從他的手裏拿過毛巾為他擦頭發。

“其實用一個快幹咒比這樣節省不少時間。”西弗勒斯說:“我假設我們都知道那個咒語是什麽。”

“可是我并不想用咒語解決所有關于你的問題。”愛麗絲細致的将他濕漉漉的黑發擦幹:“我喜歡親手解決你的這些小問題,這會讓我有一種滿足感。”

“我想你已經過了需要芭比娃娃的年紀了。”西弗勒斯愉悅的卷起嘴角,不過他依舊沒打算承認他其實也很喜歡這種感覺:“或許你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而很不湊巧,我成為了你充滿幼女幻想照顧的對象。”

“我是不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沒有誰比你更清楚了。”愛麗絲将毛巾扔在桌子上,她繞到西弗勒斯的身側,低頭含笑看着眼前的黑發少年。盡管他此刻的眉眼還沒有成年之後的那般淩厲和深刻,但是少年獨有的青春和活力給予了他不一樣的美。

西弗勒斯伸手将人拉進自己的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輕撫着她的面容,凝視着她的眉眼:“那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應該呼喚你什麽?佩妮?伊萬斯?還是那個陌生又奇妙的名字?”

“愛麗絲。”愛麗絲伸手覆上西弗勒斯斯磨在自己面頰上的手:“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也沒有人可以呼喚這個名字,只有你,只有你才有這個權力。”

“愛麗絲。”西弗勒斯低聲呢喃,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或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他覺得有些口渴。他用指腹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然後粗糙的手指一直在她的唇邊徘徊着:“那麽——現在,愛麗絲,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吻你嗎?還是你要繼續拒絕?不知道什麽原因的堅持?”

她從不親吻他,不論他是有多麽的渴望。她就像是最冷血和狡猾的魔鬼一樣,每次引誘的靠近他,每一次在他控制不住的時候離開他。不願意說出一個字的理由,也不願意告訴他任何的解釋。這讓人犯罪的紅唇,他該如何做才能截獲,又要如何做才能讓她主動奉上?

愛麗絲感覺到西弗勒斯的呼吸正在加重,他的手指一直在她的嘴角游弋,她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麽。與其說是甜蜜的親吻,其實西弗勒斯想要的是一種确定。因為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有多麽的敏感,又有多麽的不安。那兩人在經年後的相處,西弗勒斯也會經常性的半夜睡不着覺,沉默的在黑夜裏摟着她,只為了确定那一份溫度一直在他的左右沒有再度離開。

那些不安,那些不确定,一部分是她的原因造成的,也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西弗勒斯本就多疑的性格造成的。

如果一個吻能夠讓眼前這個人安心一些,她不介意就此給于,只是她絕對不願意用這具身體來奪走西弗勒斯此刻的初吻。

那應該是她的。

他的初吻也好,初夜也好,在生命重來一次,那些遺留在歲月中的遺憾,這一次她會統統的尋找回來。

“如果你真的想吻我,那麽,閉上你的眼睛,絕對不準睜開。”愛麗絲變出一根黑色的絲綢緞帶,決定試一試自己的猜測,盡管她和西弗勒斯還從來沒有嘗試過,但是現在或許那是和愛人親密的唯一辦法了。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手裏的黑色緞帶,難得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愛麗絲用絲帶繞着西弗勒斯的眼睛綁了兩圈,确定他什麽也不會看見之後又在西弗勒斯邊上變出了一張軟椅。

她站了起來,掙脫西弗勒斯的懷抱。

西弗勒斯下意識的握緊愛麗絲的手,不讓她離開:“我假設這不是你的一個玩笑,或者是你又一次的戲弄。”

愛麗絲聽出西弗勒斯語音中蘊藏的警告,輕笑了一聲,緊緊地握住那只拉着自己的手:“絕對不會是戲弄,對于你的初吻我絕對比任何人都認真對待。只是,我必須要做一些小小的準備。”

西弗勒斯放開手,感覺到愛麗絲走到了一遍,似乎是坐了下來。黑暗之中,他的聽力變得非常的敏銳。

愛麗絲坐在一旁的軟椅上,閉上眼睛,控制着靈魂從這具身體中脫離出來。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熟悉的法袍,蔚藍色的衣裙在明顯不明的寝室裏隐隐有瑩藍色的光點一閃而過。

不同于死去的幽靈,愛麗絲的靈魂是生者的靈魂,所以她此刻的樣子并不是奶白色的,而是與一般常人無二的模樣,只是缺少了一個影子,并且還能穿透物體,不能拿東西罷了。

她控制着腳步朝着西弗勒斯走進,看着他仍舊坐在那裏,愛麗絲微笑着讓自己坐進他的懷裏,就像之前一樣。

和她設想的完全一樣,有靈魂契約為紐帶,她其實可以以靈魂之軀真實的觸碰到西弗勒斯。只是她應該只能觸碰他,至于其他的應該和真的幽靈沒太大分別。不過她想她可以施魔法,能夠靠空元素,因為她的靈魂之力足夠強大。

西弗勒斯感覺到懷裏的分量一下子重了起來,他知道愛麗絲回來了。只是他明顯的感覺到他現在懷裏的這具身體有了非常大的變化。

他的手指摸到了一簇長發,非常的柔順光滑。他記得,佩妮的頭發沒有這麽長,也沒有這麽柔。緊接着,他摸到了她的衣服,像絲綢一樣輕柔,完全不是她之前穿在身上的校服。還有她的腰,變得更長更細了。

愛麗絲感覺到西弗勒斯正在探索她的身體,她想他一定知道了兩者的不一樣。但是愛麗絲一點也沒打算阻止,因為她要讓西弗勒斯知道,能夠吻他的絕對不是他所看到的那具驅殼。盡管她不會對此做出任何解釋,但是她相信西弗勒斯恢複記憶之後一定會很高興她現在做出的折中選擇。

☆、轉變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時候腦子裏還在回想下午在寝室裏富賓恩和海拾茲對他說的話,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佩妮伊萬斯居然會有這麽多隐秘的追求者,這簡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訴他鳳凰社和食死徒準備握手言和一樣滑稽可笑。而且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麽理由來讓佩妮伊萬斯對自己産生那種不該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個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沒有強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沒有把他和母親除名的話他或許勉勉強強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世家子弟,可是很顯然被除名之後他連沾親帶故的理由都沒有了。他沒有像馬爾福這麽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親幫別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會連溫飽都無法解決,盡管他現在依舊無法很好的解決溫飽問題。他長得也不是那種一般女生都喜歡的英俊潇灑,他的五官看上去極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點的鼻子總是會顯得他看上去陰冷又嚴苛。他也不善言辭,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說話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經有很多次告誡他不要這麽刻薄。

佩妮伊萬斯到底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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