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什麽地方了?
……
☆、她的條件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時候腦子裏還在回想下午在寝室裏富賓恩和海拾茲對他說的話,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佩妮伊萬斯居然會有這麽多隐秘的追求者,這簡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訴他鳳凰社和食死徒準備握手言和一樣滑稽可笑。而且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麽理由來讓佩妮伊萬斯對自己産生那種不該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個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沒有強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沒有把他和母親除名的話他或許勉勉強強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世家子弟,可是很顯然被除名之後他連沾親帶故的理由都沒有了。他沒有像馬爾福這麽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親幫別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會連溫飽都無法解決,盡管他現在依舊無法很好的解決溫飽問題。他長得也不是那種一般女生都喜歡的英俊潇灑,他的五官看上去極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點的鼻子總是會顯得他看上去陰冷又嚴苛。他也不善言辭,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說話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經有很多次告誡他不要這麽刻薄。
佩妮伊萬斯到底看上他什麽地方了?
……
☆、銀環
臨近3月1日愛麗絲就開始頻繁的出入起校長辦公室,西弗勒斯對此并不知道,因為愛麗絲會在他完成課業,離開之後才會用上鏡像結界離開寝室。
“草莓布丁。”愛麗絲對着石牆面前的滴水獸說。
那只石獸在得到口令之後就跳開了,愛麗絲走進打開的石牆登上了回旋式樓梯。
此時鄧布利多早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看見愛麗絲推門而入他放下了手裏頭一個銀制的小環,說:“看樣子今天你和西弗勒斯讨論了很長時間。”
愛麗絲關上門,緩步走了過去:“魔藥課的論文,你知道的西弗勒斯總對魔藥要求的特別嚴苛。”
“哦,是的。一門精密的學科。”鄧布利多微笑着說,然後把之前捏在手裏的銀環遞給愛麗絲:“這是我的線人今天給我的。”
愛麗絲接過銀環。
這枚銀環大約只有硬幣大小,看上去有點像鑰匙圈。或者說,這有可能就是一個鑰匙圈。銀環的外圍寫了一個字母“W”,邊上有許多繁複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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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嘗試摁一下那個字母,也許會有別的收獲。”鄧布利多在一旁說。
愛麗絲伸手摁了一下,緊接着她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平穩下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她已經不在霍格沃茲的辦公室了。
這是一個門鑰匙?
愛麗絲心中猜測,可是又覺得這東西不像是門鑰匙,因為當她來到這裏的時候那個銀環消失了。
這是一處很不錯的莊園,愛麗絲此時就站在大廳裏面。這裏的裝修非常的考究,看得出應該是一個非常富有的家庭。
“別殺我,告密的人不是我!”大廳的地上跪着一個男人,看上去有只有三十幾歲,按照巫師的年紀來算這很年輕。
“哦,不是你?艾維斯。”坐在大廳正中間的一個年輕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跪在地上打顫的艾維斯,他的手邊是一條巨大的蟒蛇,正嘶嘶的吐着信子:“你的意思是我誤信了尹夫力在死前給我的傳信?你以為尹夫力的死是為了——為了故意陷害你?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怕死嗎?哦,英雄——鳳凰社的英雄,但願鄧布利多他願意為你在死後正名。”
說完這一句話,愛麗絲就看見一道紅光閃現,緊接着他就聽見了艾維斯慘烈的尖叫聲。
“納吉尼,該用餐了。”
當那個人說完這一話句話之後愛麗絲就回到了校長辦公室。
愛麗絲将銀環遞還給鄧布利多,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尤其是那個艾維斯有着和西弗勒斯相同的使命,唯一不同的是西弗勒斯最後是死在納吉尼的嘴裏,而那個艾維斯是死在伏地魔的索命咒之下。
“所以您想告訴我什麽?”愛麗絲将銀環遞給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接過那片銀環,然後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将那片銀環鎖進櫃子裏。
“艾維斯是我的一個線人,前幾天被伏地魔殺害了。因為某些錯誤的決定而導致他暴露了自己,我對此感到非常愧疚。”鄧布利多坐在軟椅上,伸手揉了揉臉,似乎想要讓自己盡量放松一些:“3月的計劃不得不停止了,沒有艾維斯的幫助我們無法将伏地魔引入圈套之中。”
愛麗絲深吸了一口氣,再看見那個男人死去的時候愛麗絲對于計劃取消一點也不奇怪。她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又想起了西弗勒斯,想起了伏地魔對艾維斯說的最後一句話——但願鄧布利多他願意為你在死後正名。
有多少人是像艾維斯那樣,又有多少人像西弗勒斯那樣,到死也許都要背上罪名。西弗勒斯運氣好,遇見了哈利,有救世主為他作證。那麽,那些死去的間諜呢?那些被伏地魔殘忍殺害的人呢?他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背着罪惡生活,到死,他們的墓志銘上都會刻上“食死徒”的标簽。
愛麗絲不敢想,她怕自己深想了就會忍不住想要把鄧布利多從校長辦公室一腳踢出去。盡管她知道這是為了戰鬥,他們必須要有人為他們提供信息,可是真的當這種死亡發生在面前的時候,那早已不是人家嘴裏随意說說的幾句簡短的悼詞。
“我知道了。”愛麗絲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點。
鄧布利多看着她,知道這樣的畫面一定讓她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或許是有關西弗勒斯的。
“你現在和西弗勒斯公開了關系,我相信馬爾福先生一定對此特別關注。”鄧布利多說。
“我知道。”愛麗絲點頭:“埃弗裏是馬爾福的人,這個我也知道。”
鄧布利多揚了揚眉,顯得有些驚訝愛麗絲居然連這個也知道。不過他并沒有說什麽,只是笑了笑,說:“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願意把西弗勒斯再次卷進來,這是你的初衷,我相信不管在何時何地你都不會改變。”
愛麗絲沉默,靜候下文。
“我前不久得到另一個線人的彙報,伏地魔似乎很中意你。”鄧布利多說:“因為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事情,他對你刮目相看。即便是一個非純血的巫師,他願意為你破格。”
愛麗絲挑了挑嘴角,不準備和鄧布利多彎彎繞繞:“你想要我做什麽?”
有時候鄧布利多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這個女巫看事情總是這麽通透,他猜想他就算不把自己的目的說出口她也已經明白了。
“成為食死徒,保護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凝視着愛麗絲,說。
愛麗絲譏諷的勾着嘴角,一點也不奇怪鄧布利多會這麽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着,愛麗絲就準備離開。
只是當她打開校長辦公室的門時,鄧布利多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說:“我很抱歉,愛麗絲。”
愛麗絲不屑的哼了一聲,關上了門。
其實對于這一點,就算鄧布利多不要求她也會這麽做。或許剛開始的時候她沒有想過要去走西弗勒斯的老路,但是伏地魔擁有魂器,在殺死他之後他們還需要複活主魂再來一次。而她成為食死徒,必然能夠把控伏地魔每一次的死亡和複活。尤其是當她知道伏地魔居然還有意讓她成為食死徒,這更加讓愛麗絲堅定了自己的設想。
悄無聲息的回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時這裏早就沒有一個人了,宵禁過去快要一個小時了,大部分學生都應該睡去。
愛麗絲走回到自己的宿舍,剛一開門就感覺到有人存在。
☆、欺騙
西弗勒斯回到寝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把變形課的羊皮紙還扔在愛麗絲的房間裏,他放好書包準備去拿結果就聽到了穆爾塞伯調侃的聲音:“嘿,斯內普,今天可是禮拜四,難到伊萬斯已經對你徹底解放了?”
“閉嘴。”西弗勒斯冷冷的瞪了一眼穆爾塞伯,開門走了出去。
關門之前他還聽見穆爾塞伯對着寝室裏幾個人說:“來來來,我們打賭!我賭一個加隆,斯內普今天晚上絕對不回寝室。”
西弗勒斯譏诮的卷了卷嘴角:他只是回去拿一下羊皮紙,穆爾塞伯最後一個加隆注定要成為別人口袋裏的東西。
只是出乎西弗勒斯的預料,當他來到愛麗絲的房間的時候裏面居然空無一人。
他明明記得愛麗絲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上床睡覺了,而且整個斯萊特林和愛麗絲關系好的根本就沒有。那麽大晚上愛麗絲不在這裏,又會去哪裏?
西弗勒斯心中隐隐有些擔憂,又覺得愛麗絲總是瞞着自己做很多事情。他打定主意在這裏等她回來,只是直到宵禁愛麗絲依舊沒有回來。
或許他應該出去找人!
西弗勒斯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如果愛麗絲在十一點以後還沒有回寝室,那麽他就出去找。結果在他已經等不住的幾分鐘裏,寝室的門居然被人推開了。緊接着,他就看見愛麗絲面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他從沒有見過愛麗絲有這樣的神情,大部分情況下她總是喜歡嘴角噙着一絲清淡的微笑,就好像什麽東西都不會放在心裏。
愛麗絲在看見西弗勒斯的那一刻,臉上就出現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不過很快她就笑了起來。
關上門,她饒有興味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黑發男孩,緩步朝他走去:“我記得不錯今天應該是禮拜四。”
西弗勒斯站了起來,他面色陰沉的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天空:“我想你應該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解釋你為什麽會現在才回來!”
愛麗絲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走到西弗勒斯的跟前,伸手抱着他:“去了一趟圖書館。”
西弗勒斯沒答話,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你知道平斯夫人不會讓人随意去往禁-書區,所以我不得不選擇在晚上的時候去。”愛麗絲擡頭看着他,她發現去年到現在西弗勒斯長高了不少,她現在居然比他矮半個頭:“我想你應該不會同意,所以我就等你離開了再去。”
西弗勒斯聽着覺得有點牙癢癢,他像是恨不得在愛麗絲的身上咬一口洩憤:“那麽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你去那裏的原因是什麽?有什麽東西非得讓你去禁-書區才能找到答案。”
“這個……我想我目前還不能告訴你。”愛麗絲笑着送開手,準備去拿自己的睡衣換衣服。
西弗勒斯伸手拉住愛麗絲,他黑色的眼睛緊緊凝視着她:“你是編不出更好的理由了吧!”
愛麗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對西弗勒斯說的謊似乎永遠都會失敗。
“你究竟去哪裏了!”西弗勒斯氣急,他握着她的手忍不住用上了力,導致愛麗絲的手一圈青白。
“別問,西弗勒斯。”愛麗絲伸手輕撫他的臉,溫柔的說:“你這樣子咄咄逼人會讓我想吻你。”
西弗勒斯被愛麗絲氣得漲紅了臉,他憤怒的甩開了她的手,走到桌邊拿好自己的羊皮紙轉身就準備離開。
愛麗絲當然不會讓人這麽怒氣沖沖的走,如果就這麽讓人走了,估計她會有很長時間都不能和他說上一句話了。西弗勒斯一旦真的生氣了,可是很難哄的。
所以,在西弗勒斯還沒來得及打開門的時候,愛麗絲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背後一把将人抱住了。她的手摁在他的手背上,禁锢着他想要掙紮的動作:“這麽晚了你難道還要回寝室嗎?”
“松手,愛麗絲!”西弗勒斯憤怒的說。
“決不。”愛麗絲将人一把拉開,順帶把門給反鎖了。
西弗勒斯甩開了她的手,氣惱的瞪着她。
愛麗絲朝他走過去,但是西弗勒斯只是冷哼了一聲就朝着桌邊走去。他一個人坐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像是打定主意了不去理會愛麗絲。
看見西弗勒斯生氣的樣子,愛麗絲知道他暫時應該不會想要離開了。走到櫃子邊拿出一套睡裙,然後跑去洗手間換衣服了。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西弗勒斯仍舊坐在那裏。
愛麗絲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側,彎下身将臉貼近他:“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等你學會了大腦封閉術,我就會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
西弗勒斯其實生氣的并不是因為她沒告訴他,他只是覺得她不該這麽晚回來,而且還編了一個理由騙他。就像自己根本就是她随意逗弄的小貓小狗,完全沒法讓他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別生氣,好嗎?”愛麗絲拉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然後坐進他的懷裏,輕笑着看着他:“如果你願意,我給你講個故事,可以嗎?”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表示他對此不屑一顧。
愛麗絲沒在意,靠着他的肩緩緩的說:“在海的另一邊的東方有一個叫做淩薇的小姑娘,她有一個非常愛她的母親,也有一個很愛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非常的厲害。她的母親則是一家報社的編輯,文質彬彬。淩薇從小就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她覺得,她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等到她十五歲的時候,她的母親患了很嚴重的疾病死去了。那時候,她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她的父親非常的難過,每天都會喝很多的酒。直到一次債務危機,差點讓整個公司都破産。看着年幼的女兒,這個父親就忘卻了喪妻之痛開始重新整頓公司,然後度過了這次危機。她的父親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忙,經常不着家。但是女兒才只有十幾歲,他不能讓他的女兒無人照顧,所以他就另外再娶了一個非常娴熟的女人做他的妻子。
“淩薇剛開始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繼母,因為她認為沒有誰可以替代自己的母親,所以她從來不給她什麽好臉色。可是有一天她忽然發現,她的繼母躲在房間裏偷偷地哭。因為女兒不喜歡繼母的原因,父親對她也很冷淡。淩薇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所以就開始對她改變了态度。”
說到這裏,愛麗絲停了下來。
西弗勒斯看着她,知道這個故事多多少少和愛麗絲有關。他猜測,沒準愛麗絲就是故事中名叫淩薇的小女孩。
“然後呢?”聽見愛麗絲不再說話,西弗勒斯微微皺眉,忍不住發問:“你可別告訴我最後這個小女孩和她的繼母過上了什麽幸福快樂的好日子,除非她的父親願意放棄他的事業,否則這永遠不可能會實現。”
愛麗絲詫異地看着西弗勒斯,忽然間覺得西弗勒斯邏輯推理的能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
☆、遺忘的夢境
“然後?”愛麗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後就沒有然後啦!”
西弗勒斯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黑色的眼睛帶着冰冷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好吧,好吧,如果你想知道後續,那我們就先回床上,我快冷死了。”愛麗絲對着他開始撒嬌,然後起身把人從位子上拉起來。
西弗勒斯簡直拿愛麗絲沒辦法,他從來沒見過誰能有像她這樣古靈精怪的。
愛麗絲将人推到床上,然後讓他脫掉自己的長袍,并且強硬的讓他換上寬松的睡衣和睡褲。
西弗勒斯抱着衣服想要離開,但是愛麗絲拉着他不想讓他走:“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換衣服。”
“如果你還知道什麽叫做矜持,愛麗絲。”西弗勒斯看着她。
“我早就沒什麽矜持了。”愛麗絲根本不在意:“反正你身上該看的、該摸的,我全都已經看了、摸了,現在對我說矜持,是不是太晚了。”
“我猜想你的臉皮厚的已經足夠抵擋索命咒了。”西弗勒斯一邊解開襯衫的衣扣,一邊驚嘆道。
“這樣最好,我連防禦咒都不需要念了。”愛麗絲看着他脫掉襯衫,然後将睡衣套在身上。然後黑色的長褲滑落,金屬落地的聲音在房間裏顯得特別清脆。
等西弗勒斯換好了衣服,愛麗絲就往床內側擠了擠,然後看着他躺在自己的身邊。如果不是因為這具身體太過青澀,愛麗絲一定會覺得眼前這個人就适合自己相處了幾百年的老蝙蝠,而不是一個什麽都還不知道的清俊少年。
愛麗絲把自己縮進他的懷裏,然後伸出腿纏在他身上。
西弗勒斯為她掖好被子,轉身将她擁進懷裏,仿佛這樣做了已經成千上萬次,熟稔的感覺讓他自己都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還要繼續聽嗎?”愛麗絲靠在他的胸口,小聲的問:“還是我們明天再說?”
“都可以。”西弗勒斯閉上眼睛,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舒适的感覺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愛麗絲看出他眼底的疲憊,知道他最近這段時間學習大腦封閉術花費了不少力氣:“那我們明天再說吧,明天下午是飛行課,上完之後我們可以早點回寝室休息。”
西弗勒斯輕應了一聲。
愛麗絲微微揚起嘴角,緩緩閉上眼睛。
西弗勒斯做了一個夢,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夢裏,因為眼前的畫面總有一種讓他隔了一層什麽東西的感覺。
他夢見他成為了斯萊特林的院長,夢見了自己愛着莉莉伊萬斯。
在夢裏面,西弗勒斯下意識的想要去找佩妮的蹤跡,可是他發現他幾乎很少和莉莉的姐姐有所接觸。
他夢見自己加入了食死徒,在莉莉嫁給波特的當天他親吻了伏地魔的袍角,然後再他的手臂上繪上了黑魔标記。
西弗勒斯抗拒似得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做的這個夢太過荒誕。他居然會因為莉莉和波特結婚,所以萬念俱灰投入食死徒的懷抱。他還記得在前不久的時候他拒絕了盧修斯的邀請,拒絕加入食死徒和鳳凰社的鬥争當中。他還記得他躺在床上,懷抱裏抱着他心愛的姑娘。那個姑娘占用了佩妮伊萬斯的身體,關于這個奧秘他早在學校的圖書館偷偷的研究了,他想愛麗絲一定不會坦誠的告訴他太多東西。他絕對不會因為莉莉的關系而加入食死徒,這個夢實在是太過荒誕了。如果被愛麗絲知道,只怕又免不了一場風暴。西弗勒斯發現,愛麗絲似乎特別忌諱他和莉莉走得很近。在去年的時候,她甚至去莉莉那裏挑撥他們兩之間的關系。
然後,他夢見莉莉死去,因為他将一個關于救世主的預言告訴了黑魔王。黑魔王準備殺死一個七月份出生的孩子,那個人就是莉莉的兒子。
等他趕去高錐克山谷的時候莉莉已經死了,他愧疚的以為這是他自己造的罪孽。他甚至不惜成為了雙面間諜,成為了鄧布利多手中的一顆棋子。
他看着夢中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傷,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任憑鑽心咒在自己的身上落下,他看着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躲藏在蜘蛛尾巷的破房子裏,看着自己成為了學生口中“油膩膩的老蝙蝠”。他以為他會這樣一直行屍走肉的活下去,一直到死。
可是在哈利波特二年級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一束光,他的生活徹底的被改變了。
他看見那個神奇的姑娘會使用一種他完全不明白的元素魔法,他發現她的魔藥天分非常的高,她成為了他大腦封閉術的學生。在二年級的那個假期裏,她住進了蜘蛛尾巷。
西弗勒斯看着那個姑娘,盡管容貌和佩妮伊萬斯完全不一樣,但是他可以感覺的到她就是愛麗絲。尤其當愛麗絲毫不顧忌的在鄧布利多和夢裏的自己面前承認的時候,西弗勒斯忽然間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夢境——這有可能是他遺漏的一段過往,一段有關于愛麗絲和他的過往!
當他看見愛麗絲不顧一切的跳進禁林的湖水裏,當他看見自己蘇醒後那容貌美的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藝品一般的容顏,西弗勒斯猛然想起去年時候自己也曾經做過兩個關于愛麗絲的夢。只是那些夢境他從來都沒有去在意,更不會被他給想起。如今,當他在看見那張美豔的臉龐時,那些被他忘卻的夢境如同波濤一樣洶湧而來。
這一刻,西弗勒斯終于明白為什麽愛麗絲會靠近他,不管他做出什麽樣傷害她的舉動。
這一刻,西弗勒斯明白了,為什麽愛麗絲會這麽發瘋的想要他,因為他同樣需要她。
這一刻,西弗勒斯清楚地了解到愛麗絲對他所說的每一句情話都是她的誓言,他注定是她的。早在那個不知名的歲月中,他就已經把自己的靈魂都獻給了她。
這一刻,西弗勒斯也知道了為什麽愛麗絲從來不用佩妮伊萬斯的身體來吻他,從不用那具身體來碰他,因為她知道等他看見了想起之後他一定會厭惡之前的一響貪歡。
原來,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愛麗絲為他做了這麽多。
他的痛苦她能知道,而她的痛苦,他從不知道。甚至如今的他,成為了她痛苦的根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媽:你好睡覺了……
作者君:別吵我,正寫到精彩的地方。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很久了,哇嘎嘎嘎……
作者媽:……孩子他爹,你女兒瘋了喂。。。。
☆、西弗勒斯的變化
“西弗勒斯,醒醒,要遲到了哦。”愛麗絲推搡着還在睡夢中的男人,看着他緊蹙的眉就知道他昨晚估計是沒有睡好。
西弗勒斯醒來的時候,他夢見盧修斯正在和他說關于那天晚上他在塔樓被偷襲的事情。他從盧修斯的嘴巴中得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愛麗絲用一樣東西交換了他的生命。但是盧修斯并不知道那是什麽,所以他正在回地窖的路上。
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睜開了眼,但那雙黑色的眼睛無神的看着前方,顯然他的思緒還沒有徹底的清醒回來。這樣的西弗勒斯倒是少見,愛麗絲記憶中西弗勒斯似乎一睜開眼睛就是一片清明的樣子,好像之前根本就沒睡着過。
“真難得你睡得這麽沉,我還以為我要用一個長吻才能把你喚醒呢。”愛麗絲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像是睡美人一樣,可惜我覺得你才應該是披荊斬棘的王子吧。普林斯?”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幾乎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伸手想要去觸碰她嘴角的微笑,想要确認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曾經真的為了他,放棄了一切。
“怎麽了?”愛麗絲覺得西弗勒斯有些怪,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愛麗絲。”西弗勒斯聲音有些低啞,大概是剛醒的緣故這種微啞的聲音聽上去無比性感。
如果換作今天是周六,愛麗絲保不準他們會在床上度過一天。但今天是周五,他們注定是要去上課的。
“好了,西弗,你再不起床可真的要遲到了。”愛麗絲想要坐起來,但是她發現西弗勒斯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變得非常的緊,她根本沒辦法坐起來。微微皺了皺眉,愛麗絲覺得一個晚上的時間西弗勒斯像是中邪了,難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還沒有放下嗎?鐵了心的要自己一個答案?
“吻我,愛麗絲。”西弗勒斯凝視着她疑惑的雙眸,如此要求道。
愛麗絲微微一愣,随即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抵着一個了不得東西,算是明白了他的反常:“親愛的,等我們上課結束之後我就吻你。現在,你先忍耐一下。”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略帶促狹的眼,嘴角微微卷起:“可以。”
看着愛麗絲從自己的懷中坐起,她拉過衣服,跨過自己跑去洗手間換衣服,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深沉:愛麗絲,既然你玩的那麽開心,我想你或許不會介意我收點利息。作為對你的,小小懲罰。
愛麗絲和西弗勒斯一起出現在禮堂的時候已經是比較晚了,她匆匆忙忙的吃了一些東西就準備離開,但是西弗勒斯強硬她必須喝完杯子裏所有的牛奶。
“真的會遲到的。”愛麗絲一邊大口大口的喝着,一邊嘀咕道。
“你和我都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得意門生,他不會扣你的分數的。”西弗勒斯一點也不擔心,并且還要求愛麗絲喝慢一點:“如果你再喝的這麽急,一會兒打嗝可別怨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嗝……”愛麗絲放下杯子,伸手捂住嘴巴,哭喪着臉:“已經打了,嗝……”
西弗勒斯站起身,拍着愛麗絲的背,讓她舒适一點。
愛麗絲扯着西弗勒斯的衣袖就往禮堂外面走進來,她想現在趕過去或許還來得及。
果然如她所想,她和西弗勒斯兩個人是最後到教室的。而真被西弗勒斯算準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沒有為此扣他們的分數。
上課的時候愛麗絲一直伸手捂着嘴巴,盡量壓低打嗝的聲音,可是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麽好受。
西弗勒斯一直為她拍着背,希望她能夠舒服一些,有些後悔現在的自己居然沒有時刻帶一些常備的魔藥在身邊。
斯拉格霍恩教授站在講臺上當然看見了兩個人的動作,不過他沒管。這并不是他不想去管,而是因為鄧布利多曾經明确告訴過他不要去管佩妮伊萬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之間的事情。所以,就算他知道這兩個孩子已經住在了一起,他也沒有去說過一句什麽。盡管在霍格沃茲确實會有一些感情較好的男女學生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大部分時間他們都不可能這麽幹,畢竟寝室是五個人的寝室,也只有像伊萬斯這樣擁有單獨寝室的人才能做到經常性的和喜歡的人摟在一起睡覺。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整個霍格沃茲只有少數幾間單人卧室的原因了。
一般魔藥課是連堂課,因為他們需要制作魔藥的實踐操作。所以在魔藥課下課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午餐時間。
西弗勒斯和愛麗絲兩個人是最早完成魔藥課作業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為了獎勵他們特地讓他們可以不需要完成今天的論文作業。
“看樣子你現在可以花更多的時間研究大腦封閉術了。”愛麗絲拉着西弗勒斯的手,笑眯眯的朝着禮堂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走在自己身邊,細碎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在她的發梢上有着點點金光,柔和的讓他想要伸手去觸碰。收回視線,西弗勒斯握緊了她的手:“或許,我已經學會了。”
愛麗絲的腳步一頓,錯愕的回頭看着同樣也停下腳步的西弗勒斯:“你确定?”
這才只是半個月的時間,她才不會相信西弗勒斯這麽快就學會大腦封閉術。要知道就算是她自己去學這個的時候,起碼也學了一整個假期加一個學年的時間。縱然西弗勒斯是天生的大腦封閉術大師,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會吧。
“或許下午回寝室的時候你可以親自驗證。”西弗勒斯拉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
下午的課程是西弗勒斯最不喜歡的飛行課,不過好在這一次他終于讓掃帚飛起來了。
愛麗絲騎着掃帚跟在他的身邊,看着他飛的平穩,雖然速度不算快,但比之前已經好了太多了。因為在這之前,西弗勒斯依舊沒能讓掃帚飛起來。
☆、賭局
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時候西弗勒斯遇見了迎面走來的穆爾塞伯,一個臉上長着雀斑的男孩子開心的想要去拍他的肩膀,但是被西弗勒斯側身避開了。
穆爾塞伯倒是一點沒介意,反正他已經習慣了西弗勒斯的冷淡:“嘿,夥計,托你的福我昨天賺了兩個加隆。”
西弗勒斯露出一個假笑,點了點頭:“不勝榮幸。”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拉着愛麗絲離開了。
愛麗絲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自顧自走開的小男孩,猜測着他會不會和埃弗裏一樣是馬爾福可以安排在西弗勒斯身邊的眼線。畢竟,這個孩子和埃弗裏是一起出現在西弗勒斯身邊的。
“如果你再不收回你的視線,我就把穆爾塞伯從斯萊特林趕出去。”西弗勒斯說話的聲音有點冷:“我不認為有你的男友在你身邊你還需要去留意別的男孩子。”
愛麗絲嘴角一抽,忽然覺得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只是此時的愛麗絲并不認為她家教授已經想起什麽了,畢竟上個禮拜的時候她還偷偷的檢查過他身體裏的靈魂。雖然兩縷靈魂的連接更密切了,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徹底融合。
靈魂融合是一件很複雜又很漫長的事情,雖然是同一縷靈魂,本源都是一樣的,但說到底依舊要去打破原有的壁壘才能進行徹底的相容。
打開寝室的門,西弗勒斯在等愛麗絲走進寝室之後就把門給關上了,順帶還反鎖了。
愛麗絲看着他的動作,很快就明白這家夥還記着早上的事情呢。
輕笑着手指一捏,一根黑色的絲帶瞬間出現在她手上。愛麗絲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