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3)
常想你常來。”
“好詩,我先走了。”
止水出任務去了還沒回來,家裏蒙了一層灰。她挽起袖子打掃了一遍之後都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候,直接可以吃晚飯了。她咂着嘴從冰箱裏拿出一包酸奶,打算今天湊合湊合算了。
她一邊吸着酸奶,一邊皺着眉頭。
說實話聽到佐助這六年裏從未放棄過尋找自己,要是還非要說沒什麽感覺的話自己也不相信。一直以來都認為佐助和小櫻才是一對,自己卻是從來沒有對佐助有過非分之想。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看鄰居家的寵物狗很可愛,你很喜歡是沒有錯,但是你知道那是你鄰居家的你不能把它抱回來,雖然可能有點不太恰當但這是一個道理。
劇情都已經被自己改成這麽一副鬼樣子了,二少專用的BGM《漂泊》一次都沒上線過,該死的全都活蹦亂跳的,尤其是原本應該死的好慘的寧次,現在不僅攻略了天天還成功地住進了天天的家裏(!!),可見劇情确實沒什麽不可抗力。
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那以後真的是沒有辦法直面佐助同學了。
她在自己的拖延症和鴕鳥思想冒頭之前決定出門,決定趕緊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都已經挂上了一彎弦月。
今天太晚了果然還是明…
不行啦說幹就幹!
宇智波族地雖然大但是大部分都沒有人,所以只要看見有燈亮着的那就沒錯了。她在佐助家門口看着那個亮着燈的窗口許久,徘徊了半天,敲門的手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因為實在是覺得太丢臉了,她直接放棄了敲門,在人家門口坐了下來。
“好,首先要調整心态,沒錯就是見了面把話說清楚而已。要淡定,不要慌。”默默念了三遍我不慌之後,她站起來說:“今天果然還是太晚了我明天…”在這句話說完之前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行不行不行如果這句話一旦說出來之後明天肯定也會說同樣的話然後後天也一樣一天拖一天一天拖一天就又要這樣蒙混過去了。
又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爬…牆。
#果然不走尋常路#
環境影響人果然不錯,在這群超能力者堆裏呆了這麽久自己的身體也變得強壯了許多。等到她終于蹲在了一樓的房頂上,伸手敲窗戶之前,那扇亮着的窗戶嘩啦一聲就被打開了。
她的手還保留着擡起的姿勢。
“有事嗎?”他看起來像是要洗洗睡了樣子。
“…沒事。”她搖搖頭,“鍛,鍛煉,身體。”
“……那你繼續。”
“別呀其實我有事情要和你說的!”在窗子要關上的時候她突然餓虎撲食一樣的過去扒住窗戶,“對不起,我是來和你道歉的。”一旦開始開口了之後其他的都會變得容易很多,她扒着窗戶,雖然不太敢看對方的反應但起碼話還沒有斷:“之前一直那樣…是我不對我跟跟你道歉,但是你因為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別人家的确實和我沒什麽關系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我對你到底什麽感覺,到現在我也沒談過戀愛也不能界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你,所以我還是沒辦法給你回答——不過我絕對不會再用以前的那種理由來對你了我保證!”
她的話音結束了很久,久得她都想說“那你先忙我先走了”的時候,房子裏的人才出聲。他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這麽晚了,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因為一旦拖到明天我恐怕就又會無限拖延下去,不如今天就把問題解決了。”對自己的尿性異常了解,她的眼睛看向了別處:“不過如果這次你還敢做奇怪的事情我要喊人來打你的。”
“你就不擔心這個房間裏不是我是我哥哥嗎?”
“…!”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那,那是你哥哥嗎…”
“哥哥出任務去了,下午的時候剛走。”他一手撐在窗框上,看起來心情大好的模樣:“這次很有自覺啊,我還想要這樣到什麽時候呢——下次還是我主動的話就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哦。”
你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哦,那就好。”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對方似乎并沒有要難為自己的樣子,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好,那我要先回去啦。”
“等一下。”佐助招招手,示意對方靠過來一點,“阿露,你現在是十五歲吧?”
“對啊。”
“我是二十一歲了,對吧?”
“沒錯啊。”
“那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你一定要牢牢的記在心裏。首先我是一個成年男人了。”他拍着對方的頭頂,從窗戶裏探出身去來到她的耳邊,“在這種将晚未晚的時候,你一個人跑過來敲一個成年男人的窗子,我會把這當做一種邀請的。”
說完,他退回來,抱着手臂半是微笑的看着完全懵逼的少女三秒鐘後重啓成功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佐助已經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啊【捂臉
☆、今天要虐狗
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都不好玩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團成一團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同時實在不能接受曾經只能成為被攻擊的核心的小朋友竟然會主動攻擊別人了!
那種“從來只有我撩人哪裏能有人撩我”的豪氣從胸中驟然升起!
然後光速被撲滅。
只因天天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極沉痛的表情說的那句:記住,別嘴賤。
想不通的事情就放到明天去想,反正連忍者這個職業都不太能逃的開了像這種小問題完全萌大奶!
她閉上眼睛陷入睡眠。
第二天一直睡到差不多要中午了才慢悠悠的醒來。半眯着眼睛洗漱完畢之後,換了衣服打算出去買個鲷魚燒吃。止水出任務也有好幾天了,應該也快要回來了。剛刷完牙之後立刻來一顆糖,你嘗到的味道一般情況下不是甜的,最好的辦法是先喝點水或者吃點別的來喚醒你的味蕾。
她喚醒味蕾的行動結束之後,剛開門就看見了靠在他們家對面大樹上的佐助。
…一定是我的開門方式不對。
重新開了一次門,看到的還是相同的場景。
“早。”她還是覺得有些尴尬。
“不早了,已經快要中午了。”對方并不接茬。
對方的目的地也是木葉,這個時候雖然尴尬,但也沒有辦法一個人過去。于是兩個人又一次一前一後的朝着木葉走去。
“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啊。”她綴在後面,“像你這個級別的忍者,不是應該很忙的嗎?怎麽覺得你最近好像都無所事事的。”
“最近确實沒什麽事情,最近比較太平,鳴人也沒給我安排其他的任務。”他在她之前大約一步的距離走着。
“……那你現在,這是在幹嘛?”想想他堵在自己家門前,“是村子裏不信任我嗎?不應該啊,我覺得鳴人不是那種鳴人啊。”
“你在想什麽啊。”他轉過來用力地彈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剎車的唯的額頭。看着她捂着腦袋後退了兩步,他兩手橫抱着,“我現在在追求你啊。”
“…excuse me?”
“我找了你六年,也不在乎這點時間。既然你你也說自己并不明白對我的感情,那我就幫你一把。”他示意她跟上來,“走吧。”
這算是被追了嗎?這就算是被追了嗎?這真的算是被追了嗎?
這三個疑問森森的困惑着自己,她皺着眉頭把這個問題兜給天天的時候,天天一邊拍着桌板一邊大笑,“我以前以為你是身經百戰的老司機,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個小菜雞,幸虧你這些年不在要不我當年不得被你笑死!”
“別笑了,這麽嚴肅的事情能笑嗎。”她嚴肅着臉棒讀道。
“好好好,不笑不笑,你等我笑完我就不笑了。”年紀大了果然不一樣,天天迅速調整了自己兵庫北的表情,“我沒想到你效率這麽高啊,說實話啊我還以為你起碼得給他拖到一個月以後去呢。”
“也就是那天月色太溫柔我太美,一個沒把持住就沖.動了。”她點點頭,“不過問題解決了總是好的不是嗎,不過我從來沒談過戀愛——啧別笑,再笑不給你說了!”天天總是憋不住的兵庫北臉讓她有點羞惱,“堂堂老司機怎麽練表情都控制不了了!”
“好好好我給你擋起來,你繼續說別管我。”
“你教教我怎麽談戀愛呗,我現在除了濃濃的尴尬癌什麽都感覺不到。”
“哦,這個啊。”她托着下巴裝模做樣的想了想,“說實話我和寧次當時好像沒這麽多幺蛾子感覺好像是自然而然就到一起了。你也是是別把你們兩個的關系想象成是其他奇怪的東西,就和原來一樣就行了,放心吧慢慢就習慣啦。不過我給你的忠告還是那個別嘴賤,寧次為了治我這個毛病簡直喪心病狂害得我現在都不敢再他面前随便說銀桑是我老公了——他不在吧。”她立刻警惕的左右看了看。
“可是你這個毛病現在并沒有得到有效治療啊,我覺得你還需要再來兩個療程。”
“去死吧你,世界上本來沒有嘴賤,像你這樣的好夥伴多了就有了。”
佐助的攻勢并不兇猛,反倒是有兩分因為志在必得所以反而十分放松的感覺。晚上散完了步,差不多要到回家的時候了,木業街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
兩個人并排往回走,她偷偷的用餘光瞄着佐助的側臉。在對方發現轉過頭來之前立刻轉移目光假裝看路燈。等到她覺得危機差不多解除了慢慢的把頭轉回來,發現對方還在看自己。
“……看什麽。”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燒。
“看你,”直言不諱,“你好看。”
……
一定是我以前做下的孽太多了現在遭了報應。
#從來只有我撩人哪裏能被人撩我#
豪氣在胸中還沒來得及聚集起來就被瘋狂的撲滅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完全沒有辦法想其他的,比如如何撩回來的事情。
“你長大了之後只是和小時候變了好多啊。”佐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以前覺得你好像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什麽都無所謂,現在發現你其實特別喜歡害羞,看起來還像比雛田還要容易臉紅了。”
……身為一個老司機你這麽說我我還真是榮幸啊。
“你變得才比較多好嗎,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說話的啊,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些啥世界對你做了什麽……”她嘟嘟囔囔的繼續往前走。
已知道自己的手被另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包裹的時候才回神。
第一反應當然是抽回,只是這下意識地反映因為力道不夠沒有成功。她有些僵硬不知所措。
常年握刀讓佐助的手裏結着薄薄的繭,并不會粗糙到讓人難受,反倒十分溫暖——只是她現在實在沒那個狗膽去握住對方的手。
“放心吧,這次不會做過分的事情了。”比起她的僵硬無措,佐助顯得非常的從容,“天不早了,我送你到你家門口就走。”
“感覺你對這事無比娴熟啊,果然你的本質是恰拉助嗎?”她在已經快到宇智波族地的時候才緩過了些來,“你以前拉過多少手才能在這個時候這麽熟練啊?”
“呵。”他沒有放開手,轉過身用另一只手輕輕的彈了下她的額頭,“因為這個場景,我已經模拟過無數次了。”
我已經想過無數次我這樣拉着你的手,盡管每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只有我一個人,不過我确實已經這樣牽住過你無數次了。
可能是那天月色太溫柔自己太美,她看着面容在月光下分外柔和的男子一時之間有點怔住了。
怦然心動什麽的,因為并沒有經歷過所以也沒有辦法去界定,不過和這種感覺一定也差不了多少。
也許,這樣也不錯吧。
她在被對方并不強硬的力量牽引着向前走去時這樣想到,然後有些猶豫的握住了他的手。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老司機的真傳。可能老司機自從嫁人之後一身撩漢技能無處釋放,便全權傳授給了自己的關門弟子宇智波佐助,現在掌握了此重要技能的佐助随随便便就能變身恰拉助撩的一手好妹!
在她控訴這個問題的時候,老司機一邊掏着自己的耳朵一邊說:“他需要學撩妹?你确定?就憑他那張臉往那一杵還需要技能?”
唯:說得好,我先跪了。
雖然說初戀對象是個撩妹狂魔,不是,是個高顏值這真是個讓人開心的事情,不過現在總能收到來自四面八方,上至四十下至十二歲的小姑娘老大媽對于自己充滿了好奇探索的目光。
“看,那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女朋友。”
↑這句話目前已經聽過不下于一萬遍。
#出名也真是辛苦啊_(:з)∠)_#
在她把自己的煩惱并不太委婉地透露給佐助後,對方沒怎麽思考,“那請你吃鲷魚燒吧。”
“以為一個鲷魚燒就能解決問題嗎?門都沒有。”義正言辭。
“那兩個怎麽樣。”
“少于五個不說話。”理直氣壯。
“不行,回去以後止水哥要罵我的。”
“那我們不要告訴他不就好了。”她搶走對方的錢袋子後戳了戳對方的額頭,“笨。”
“喂喂,你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他摸了摸剛才被戳的地方,看着已經蹦跳着跑遠了的少女嘆了口氣。
對于弟弟妹妹談戀愛的事情,兩家哥哥強行假裝自己不在也真是玩的溜到不行。鼬早就知道自己的弟弟對唯少女根本不是什麽純潔的革命友誼,止水的話,只要不是當着自己的面做出做出自己不能接受的舉動或者妹妹告狀說佐助他今天怎麽怎麽怎麽了,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有了兄長們的支持,宇智波佐助覺得自己真是順利到不行。愛好是散步,尤其是現在總喜歡在傍晚的時候叫上對象一起去散步,這愛好也真是省錢沒誰了。
每次從木葉走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下山月亮都爬上來了,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唯已經在牽手的時候也不會僵硬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在對方詢問她覺得現在怎麽樣的時候,她眯着眼這樣回答到,“看現在大家都過得這麽好,止水啊,鼬啊,自來也啊,阿斯瑪啊…你啊,和原來都完全不一樣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的努力好像都沒有白費,都是值得的。”
“是嗎。”他點點頭,“喜歡我嗎?”
“…啊?”和上次反應不太一樣,這次多加了半個省略號。
還是一樣的場景還是一樣的人物還是一樣的對白。只是這次唯少女有點支支吾吾:“啊…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說的啊……”她的眼神看向別處。
“這樣啊。”不知道佐助對這個答案滿不滿意,不過鑒于上次的前科,在他上前一步的時候已經警惕起來的唯少女迅速後退一步,然而背後的樹幹已經讓她退無可退。“別害怕。”他擡起她的下巴,“上次的記憶太不美好了,這次給你重新補一個——把眼睛閉上。”
溫熱而柔軟的雙唇在輕柔的碰觸之後分離。他輕輕的抵在她的額頭上,“阿露,我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重啓完成了一半的時候,人總是會做出些自己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做的事情,比如唯少女在她重啓尚未完成時半眯着眼睛,傻兮兮的接了一句:“恩,我也是。”
緊接着,溫柔而缱绻的吻再次落下。不再拘泥于蜻蜓點水的碰觸,舌頭溫柔卻不可抗拒的長驅直入,直到讓對方主板完全燒壞才結束了這個吻。
“我很高興。”他看起來心情大好,雖然唯一臉想死不忍直視,但這是好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我說你是不是覺醒了什麽奇怪的屬性啊,你現在真的很奇怪啊沒想到你是這種宇智波!!”
對于這種持續被撩自己卻絲毫沒辦法回擊,唯的心裏又升起了一種名叫#從來只有我撩人#的豪氣,這次豪氣已經具象化成為了火苗并不是那麽好撲滅了。
于是被這把火把理智少了個精光的自己在這股豪氣的驅使下,惡向膽邊生決定一定要做點什麽來挽回自己總是被撩的劣勢。
于是在理智重新複活過來的時候,她不知為何已經站在了宇智波佐助卧室門口并且立下了“亞拉那一卡”的重要弗萊格。
給你三秒讓你心疼一下自己_(:з)∠)_
“你有三分鐘時間出去。”對方顯然不想和自己一般見識,自顧自的開始脫外套。
“不用三分鐘我的勇氣十秒之後就消失殆盡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鎮定些,回頭打算拉開門,“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先…”
拉了一半的門被關住了。
“我不是有…”
“我後悔了。”壓住門的那個人義正言辭,“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将晚不晚的時候不要敲成年男人的窗子,這次你直接自己就過來了。”
被擠在門和人牆的中間唯少女覺得自己兇多吉少:“不是那個,你聽我解釋,人在死機的時候總會做出些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
“那我死機了。”
“我哥哥會打死你的!”
“他出任務去了暫時回不來。”
“你哥哥…”
“他也出任務去了。”他不耐煩起來,“你話好多。”
“這種時候我怎麽敢沉默啊!”
“留下來吧。”他慢慢的湊近,像是撒嬌一樣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裏。
“不不不我覺得…”
“留下來吧。”他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耳邊有些癢。
“…你不是認真的吧……”
“留下來吧。”像是貓科動物的舔舐一樣,他輕輕地舔了舔她的頸側。
“……”
#已經明白了為什麽忠告是不要嘴賤#
#因為嘴賤一下子就把自己給陪進去了口牙#
#心疼你三秒鐘_(:з)∠)_#
在一切開始之前,佐助撐着手臂看着羞憤欲死的少女,帶着笑意湊到唯的耳邊:“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什麽嗎?”
“你以前說的話多了去了我哪能都記住啊。”
“那你完了。”他惡意的咬着對方的耳朵,“我說過,我要連本帶利拿回來的——而且我們兩個還有總賬沒有算。”
“什麽總賬我怎麽不知道啊!”她全身都打了個顫有些不安的扭動起來。
“別亂動。”他朝她輕輕地哈氣,一字一頓:“直,播,自,殺。”
夜裏的風有些涼,透過沒有關好的窗戶吹進來,帶動了垂下的窗簾。
佐助雙手撐在唯的耳側,縱使是忍者強壯的體魄現在像是經歷一場戰鬥一樣,背上和前額都挂上汗水,也有些輕微的喘。他低下頭去看唯的面容。她皺着眉像是在忍耐着什麽,嘴唇也咬的有發白,曾經會學着鼬的樣子放肆的戳佐助額頭的手指也因為不明原因而輕輕顫抖着。
“別害怕。”
他空出一只手拭去她額頭上滑下的汗水,俯下身将嘴唇貼上她的額頭。
“......好疼呀。”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難得的示弱并沒有換來憐惜,佐助用空出來的手握緊了她有些顫抖的手指,如同無數個熟悉的黃昏裏兩個人一同走在河邊散步時十指相扣。他只是低低的說着抱歉,輕聲的安慰她。
雲後月亮的光輝灑下來,她視線有些朦胧。佐助身上有縱橫交錯的傷疤,顏色或淺或深,一道一道歪斜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她擡起手,指尖觸在傷疤上,像是被燙傷了一樣迅速收回。
“你有好多疤呀。”她喃喃地說着,又一次伸出手。手指順着傷疤的紋路輕輕的撫摸,這些交錯着的,如同網一般的紋路有着不同于皮膚的光滑感。
“別動。”伴随着她的動作,佐助抽了一口氣截住她的手,重新将她無力的手腕輕輕按回耳側,看着她水潤的眼睛,他将頭低下,埋進了她的頸窩:“我癢。”
“很疼吧。”她的聲音依舊低低的,片刻,她擡起手環上他的脖頸。
“六年過得很辛苦吧......辛苦你了,佐助。”
宇智波止水任務回來後得知自己的妹妹和宇智波佐助同居了,呆愣之後瞬間狂化追着宇智波佐助和(剛任務回來不明所以的)宇智波鼬打了一個星期。尤其是宇智波佐助,具體狀态是只要你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不需要任何舉動和言語,只要給發現我就敢跟你開須佐對剛。連鼬都不能幸免,最後實在是被打的根本家都回不了,他好不容易從旁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臉上浮現着迷之笑容...然後決定最近一個月見到止水就繞着走吧。
#狂暴止水的戰鬥力也簡直是強的沒sei了#
被打的狠了的佐助并不想得罪未來的大舅子,于是非常鄭重的提出了結婚的請求。
“給老子滾,不想看見你。”冷漠臉,“我不會把妹妹嫁給你這種只會鑽空子趁着兄長不在的時候胡來的人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佐助一臉嚴肅,“是她先動的手。”
“小東西你再說一遍——”開須佐!
“但是我想要讓阿露做我的妻子的心意是真的。”他和止水土下座行禮:“所以,請您把她嫁給我吧。”
止水嚴肅的看着他,一點叫他起來的意思也沒有:“說真的佐助,我雖然是阿露的哥哥卻總是給她添麻煩,曾經自以為是更是差點逼死自己也讓你們兩個受了很多苦,所以我并不認為我有資格攔着你。”他頓了頓,“但是如果她過的不好的話,我還是有權利帶她離開你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擡起頭,“因為,我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宇智波家的佐助要嫁人…不是,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這真是一個讓人哭濕枕頭的噩耗。
至少對于木葉許多未婚小姑娘是這樣。
盡管宇智波家現在只剩下四個人——或許是五個?但是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能打一百個一個能頂其他人一族的,所以婚禮自然也是辦的空前盛大。
因為是第一次嫁人所以因為沒有經驗而緊張,她覺得自己需要老司機的援助。
“沒事,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因為喝高了突然就和小李打起來了。”天天這樣說道,旁邊的小櫻斜睨了她一眼,“你還想結幾次婚?小心我告訴寧次前輩。”
“不用緊張啦,其實基本的儀式結束之後,你就只是無聊的等待而已。”雛田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飾,“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不能否認真的很無聊啊。”
像是為了應證雛田說的話一樣,在繁瑣的儀式結束之後她果然是在房間裏無聊的等待。衣服重的要死肚子也很餓——幸虧提前在這一堆衣服裏藏了鲷魚燒。
她吃完了點心擦擦手,一直等到快睡着了的時候門才被打開。
佐助看起來被灌都夠嗆的樣子,全身的酒味,并不進門,只是斜靠在門框上看着她。
“行了喝醉酒了就別再随便裝逼了,進來吧。”她拖着起碼有四五十斤重的衣服艱難的把對方拖進門。
“阿露,你過來。”對方坐下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我喝醉了頭很疼。”
“我以前喝醉了的時候記得頭好像也很疼。”同樣有過醉酒的經驗,她表示理解,“那你坐好我給你揉揉吧。”她半跪在佐助身後輕輕幫他按摩着腦袋。過了好一會,似乎緩過來些的佐助突然轉身抱住她。
“阿露,我找到你了。”聲音因為醉酒而帶着一絲慵懶,“我說過我總會找到你的。”
“恩,被你找到啦。”她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
謝謝你這麽多年來都從來不曾放棄我,謝謝你這麽多年來都一直在尋找我。
終于,被你找到啦。
“我找到你了。”
“恩,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先起來?”
“我找到你了。”
“我知道了別像複讀機一樣啊。”
“我找到你了。”
“我都說…哎哎哎說話就說話別扯我衣服啊!”
“我找到你了。”
“我知…唔…”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夜還很長,已經到了拉燈的時候了。
看看今天的月亮吧,又是那種不發生點什麽都讓人覺得虧的圓月,你難道還心存僥幸的覺得你能逃過一劫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兩章柱子耍流氓也是頗得真傳啊,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 ̄)╭
這點肉渣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鎖...心驚膽戰.jpg
總之快點看總是沒有錯的
哎呀哎呀終于完結了,看到二柱子能成長為撩妹狂魔我也真是欣慰啊
唯少女,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_(:з」∠)_
從此兩個人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再多說一句:這文的題目其實是當時根本沒想好到底叫啥想着随便起個名糊弄一下老爺們,只是最後想來想去,還是這個名字最合适。畢竟,幸福的生活,總是未完成的狀态才更加有奮進的動力呀(^o^)/
再放三個番外就結束啦,小天使們麽麽噠,咱們到時候新坑見
☆、番外一
“爸爸,和小光過來吃飯吧,今天我特別做了番茄龍利魚。”我從小板凳上跳下來,把剛做好的飯菜擺上桌,叫正抱着妹妹坐在木頭走廊上玩手球曬太陽的兩個人過來吃飯。
“我知道了,馬上過來。”他含着笑答應了一聲。
我叫宇智波潤,八歲了,目前掌管着家裏大小內務——爸爸的錢包是交給我保管的我是村子裏随時身上裝錢最多的孩子王!
我爸爸宇智波佐助是村裏火影叔叔漩渦鳴人的左膀右臂,非常年輕…比對的對象并不是我更不是小光,他以三十一歲的年紀坐上了火影智囊團兼顧問,暗部總負責人的位置,想必并不是靠裙帶開後門走上去的關系戶。
“啊,潤!”
是鳴人叔叔家的向日葵,我正一手提着剛買好的菜一手抱着小光往回家走。爸爸今天出任務不回來,小光今年才三歲一個人放在家裏我不放心,幹脆就一起帶來了。
“是小葵啊,博人又出去玩了嗎?”我笑着和她打招呼,“小光,是小葵姐姐哦。”
“小葵姐姐~”她的聲音拖得長長的,又軟又糯,然後向小葵伸出手做出抱抱的動作:“抱抱~”
“好,小心點哦。”
我有點尴尬的向她道歉,雖然小葵看起來完全不在意。
“那,反正再過一會兒回去也沒什麽,不如我請你們兩個吃東西吧——小光只可以吃一個鲷魚燒哦,小孩子要聽哥哥的話才行。”我看着她撇撇嘴把頭別到一邊,将有些勒手的塑料袋換到另一個手裏,騰出手來摸摸她的腦袋:“也不許和哥哥鬧脾氣,想不想吃蒸蛋了。”
“想~”
小孩子就是這麽好哄。坐在甜食店裏,我看着乖巧的妹妹這樣想着。
我和媽媽雖然只生活了七年,但對媽媽的印象卻十分深刻,我能保證自己在走進墳墓之前都會一直深深的懷念愛着她,而小光估計連記不記得都是兩說。
畢竟她在小光兩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那年我也不過七歲而已。
對了,我媽媽叫宇智波唯。
“爸爸抱!”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我正在切菜,就喊小光去開門。聽見她這麽說着,我就知道是誰回來了。
“不是說這個任務要很久才能完成嗎,回來得真早啊。”我頭也不回地問了一聲。
“進度趕了趕,路上休息的時間少一點就能趕回來了,就是鹿丸寧次要辛苦一點而已。”他語氣輕松,抱着小光走過來,“要幫忙嗎?”
“不用了,你先去歇歇吧。”我揮着手把他趕走。
我當然知道他這麽早回來的原因根本不是什麽進度‘趕了趕’之類的,估計了飛奔着去飛奔着回卡着時間點回來的吧。畢竟再過兩天就是小光的生日了。而我把他趕出去也根本不是什麽不需要幫助,畢竟我要站在板凳上才能夠得着流理臺呢。
我只是不想讓他察覺到我動作不流暢了而已。
他只在小光的生日上這麽趕,而我也知道這樣的原因。
——“你長的和你媽媽一點都不像。”
他總是遺憾的這樣說。
而我也已經從曾經“男孩長得像個女人難道好嗎”的不忿,變成了後來“難道我長得不像媽媽所以就不疼愛我了嗎”的困惑,再到“随便怎麽樣吧”的麻木。要不是我清楚地知道我确實是從媽媽的肚子裏爬出來的,我真的要懷疑我是不是他的孩子了。
爸爸比起我更喜歡妹妹我早就知道了。
他更喜歡和小光玩耍,用溫柔的眼光看着小光,抱着她問她想不想吃鲷魚燒。雖然我每次都要提醒他小孩子吃太多甜的不好,不過只是一個的話也沒什麽問題啦。有的時候也會有點難過,不過誰讓小光是我妹妹呢,我可是哥哥呀,要是什麽事情都計較那太差勁了。
畢竟,生活已經把我操磨得飛快地度過了中二期,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