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謂厲害

歐陽明月離開之後,冉羲回頭看向舒子樂,“今天算不算我報答了你之前的恩情?”

舒子樂眨眼:“我沒有讓你救我,更何況那次我也沒有救你。”

冉羲笑道:“說得也是,要不你欠我一次?”

舒子樂看向他的笑臉,這人看上去可不是死不要臉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她眨了眨眼睛,轉身就走。冉羲笑了笑,跟上她的步伐。走了一會兒之後,舒子樂才嘆氣道:“你幹什麽跟着我。”

冉羲揚眉:“你是在管我嗎?”這語氣,簡直了。

舒子樂氣結,微眯眼睛。

冉羲知道她想要幹什麽,警告道:“你現在最好不要使用輕功,你的內力已經損耗嚴重,再使用輕功估計你一會兒也回不去。”

舒子樂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說得沒錯,歐陽明月剛才的那一掌雖不致命,卻讓她的回到最初的狀态。再使用輕功,只會增加她的負擔而已。

冉羲淡笑:“問你。”

“……問。”

“倪神草不能治愈你的內傷,你拿來幹什麽?”

舒子樂看向他:“關你什麽事?”

冉羲繼續笑:“既然這樣,我們做個交易吧?”

舒子樂不理會:“不感興趣。”

“雪裏子,你感興趣了嗎?”

舒子樂對上他的視線。他很危險!就算他的眼睛帶着笑都不能降低他在舒子樂心中的那種危險。如今他已經亮出底牌,那麽他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然而,對于冉羲,她不熟悉,對于僅見過兩次面的人,她實在摸不透。直覺告訴她,冉羲這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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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交易?”

冉羲淡笑:“參加武林大會。”

舒子樂聞言,眼眸微微一底,随後輕笑道:“你讓我這殘敗之軀參加武林大會?你也太擡舉我了。”

“這次的武林大會不僅比武,還有比陣。”

舒子樂皺眉:“什麽比陣?”

“這次武林大會楚魏兩國會有陣法上的切磋,想必你也知道。既然不是戰場,對陣的只有陣法。”簡單的說這是一個小型的戰場,排兵布陣,演練沙場。

“你也太擡舉我了吧?”

冉羲似乎還在笑:“怎麽說?”

舒子樂對上他的眼:“我一介小女子在江湖上不過是混口飯吃,冉公子何必強人所難呢?更何況排兵布陣并非紙上談兵。”

他輕聲笑了,說道,“那我也就不強求,不過我還是很期待。”

舒子樂看向街道中央,一臉沉默。

冉羲竟然知道她住在哪個客棧,他送舒子樂到客棧門前就轉身離去了。舒子樂看着他的背影,他一手背在身後,一副月白清風的樣子。

方絡跟在冉羲身後,“公子,這個姑娘是之前在林中搭救公子的那位嗎?”

冉羲輕聲點頭。

方絡回頭看着她所在的客棧,“她似乎跟秦西北很熟悉。”

冉羲擡眸:“确實如此。”說完,那淡漠的眼神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其實他今晚并非真的想要她參加什麽武林大會,只不過想要證明一件事情罷了。“與秦西北相熟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舒子樂直徑走回客棧,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連背影也沒有一絲停頓。舒子樂剛回到房間,秦西北就走進她的房間,搖着折扇:“怎麽那麽晚?遇到了什麽事情?”

“沒有。”

秦西北白她一眼:“剛才和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舒子樂看向他:“見着了何必問。”

“我這不是關心師妹嗎。”

舒子樂轉頭走到窗邊,那輪明月似乎升得更高了一些。“你認識冉羲?”

“他就是冉羲?”秦西北問。

“他是什麽人?”

秦西北難得放下嬉皮笑臉的表情,“冉羲,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也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舒子樂看着天空,好不淡然。

“子樂,不要跟冉羲走得太近,這個人的心機深不可測。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秦西北一句話概括了所有。

舒子樂長呼了一口氣:“是嘛。”她一開始就知道冉羲的城府深,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了。

“你還別信,他可以把天下任何一個人當作棋子,落在他的棋盤上只能任由宰割。十五年前,師父還沒有去世,他曾經與師父交戰過。那一年他才九歲。”

“交戰?”

“嗯,那次是在天蓮雪山,師父為拿千年雪蓮給友人治病。當師父即将拿到雪蓮的時候,不,應該是說,師父已經拿到雪蓮了,只是最後被冉羲搶走。”

“他能從師父手中搶走?”

“先不說他是一個九歲的孩童,就算是當時有名的高手都未必能從師父手中搶走雪蓮。但他就是做到了。”

“怎麽會?”師父的五行遁術造詣非常高,而且武功也很好。

“這是師父一生的敗績,正因如此,師父才會含恨而終。”秦西北收起折扇,“雪山常年積雪,寸草不生。栽種雪蓮的地方十分危險,師父也是經歷千辛萬苦才能拿到。只是沒想到冉羲在天蓮雪山下方設有埋伏,其陣法就是八卦陣。”

“八卦陣,師父的八卦陣?”

“冉羲利用了師父的八卦陣,把師父困在其中,被自己創立的陣打敗師父應該感到欣慰,但并非如此。八卦陣并非是師父的八卦陣,師父是敗在冉羲設立的八卦陣中。”

“他真的只有九歲麽?”

“是。”

“這樣子的人為何在這幾年消失匿跡了呢?”

秦西北笑了一笑:“師父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失敗卻讓對手毫發無損呢?交手過程中,師父重創他的身體使得他經脈盡斷。”秦西北擡起頭看向天空的月亮,“就算現在好了,每到月圓之夜,其經絡都像被螞蟻撕咬般痛苦。”

舒子樂說,“師父還下了毒?”

“沒錯,師父的毒在武林中無人能敵。師父知道如果這人活下去,将來必定是我們的敵人,所以師父不惜違背誓言,給他下了蠱毒。”

“蠱毒。上古時期的蠱蟲?”

“對。所以他的毒無人能解。誰都不知道蠱蟲什麽時候爆發,他的命不在他的手裏,而是在老天的手裏。”

舒子樂微微呼氣,輕聲道:“這麽可怕的人,怎麽可能把命交給老天?”

冉羲,一個獨身之人,沒有獨霸武林的絕世武功,更沒有深厚內力。有的只是一介布衣和權謀天下的心思。

秦西北又展開了折扇。或許是的,冉羲就是一個可怕的人,也正因為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存在,這天下才會這般搖晃。舒子樂想不通,冉羲為什麽要她參加武林大會?以冉羲運籌帷幄的本領就已經讓人忌憚,更別說他那深沉不已的心思。天下有這樣的人參與,勢必不會平靜。如今的江湖已經蠢蠢欲動,未來到底是誰家天下都還說不定呢。

黑夜中,舒子樂坐在客棧的屋檐之上,這樣的夜晚很沉靜,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她想了很多,她也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如何。為天下人,為天下百姓,為天下蒼生。她不偉大,但不能不偉大,她有自己的使命,從她出生在這個年代開始,她的一切就已經寫好篇章。

這夜晚的風吹得真好,夾帶着淡淡的花香。洛陽城真是一個美好的地方,難怪之前的帝王都喜歡到這裏游玩。

越是接近武林大會,聚集到洛陽城的人越多。寧啓百無聊賴地坐在酒館中,趙雪輕嘟起嘴唇問道:“大師兄和三師兄去哪兒了?”

寧啓說:“好像是去見什麽故人。”

“為什麽不帶我們一起去?”

“他們不帶我們去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你不要着急,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話音剛落,他們二人就出現在酒館門口。趙雪輕一躍:“大師兄三師兄,你們回來啦。”

利陌棕淡笑道:“怎麽?又想出去玩了?”

“你們剛才去哪兒,為什麽不讓我們跟你們一起去。”

“去見一個故人罷了,你們去不方便,更何況太多人去也不好。”

“什麽故人?”

利陌棕揚眉:“歐陽明月。”

趙雪輕睜大雙眼,驚訝道:“歐陽明月,難道是歐陽山莊的莊主?”

“對,就是他。”

“聽說歐陽山莊有傳說的倪神草?”

利陌棕點頭:“師妹也知道?”

“當然知道了,這可是神草,價值連城。江湖還有誰不知道的。三師兄,你們怎麽認識歐陽明月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不過現在要緊的事情要做,歐陽莊主拜托我們一件事情。”

“什麽事?”

“一年前,有人盜取了倪神草……”

“什麽?倪神草被盜?”

沈嘉碩點頭:“不僅如此,歐陽山莊調動軍隊的令牌也不見了。”

“什麽?”寧啓驚訝,“令牌不見了?”

“是誰幹的?”趙雪輕問。

沈嘉碩看向他們說,“這個人,我們都認識。”

趙雪輕看向寧啓,“誰?”

“舒子樂。”

寧啓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不會是那位姑娘吧?”

“就是她。”

“她盜取倪神草幹什麽?”

“等等。”趙雪輕停頓道,“就算是她盜取了倪神草,她也盜不走令牌吧?”

“這就是我們要幫忙調查的事情,就在她盜取倪神草之後,令牌就不見了。這個令牌是能調動南魏的五萬軍隊,南魏建國初期,歐陽山莊曾對魏王有恩才有了這個令牌。歐陽山莊之所以能夠一直長久不衰就是因為有這張令牌在手。”

“如果外界知道令牌丢失,不僅歐陽山莊有危險,就連南魏邊境都岌岌可危。”

“那我們去問問那位舒姑娘,看看她……”趙雪輕說。

“不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就算不是那位舒姑娘拿的,令牌丢失已是事實,現在我們先确定令牌在誰的手裏,之後再想辦法取回才是上策。”利陌棕說。

“陌棕說得對,現在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如果被不法之人知道令牌丢失,那就糟糕了。”

寧啓點頭:“就按三師兄說得做。”

舒子樂合衣眯了一會,天剛亮她就醒了。剛醒來,她的窗口就飛進來一個石頭。石頭上包着一團紙。她打開一看,內容讓她的眼神一眯。

江湖本就不是什麽太平的地方。舒子樂下樓來,秦西北已經坐在樓下點好了早點,她坐到他的對面,此刻他的心思并不在她的身上。舒子樂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算是看出了一二。“這比武大會還沒開始,怎麽大家就先打起來了?”

秦西北看着出手的兩人,回應道:“這還不是為了探底麽。”

“比武有輸贏,這是自然的事,又何必多此一舉。”

秦西北笑:“這你就不知道了,有一句話叫做知根知底。”

舒子樂盯着他,揚眉一道:“你的那位知根知底-來了。”

“什麽?”秦西北仿佛沒聽清,剎那間,他回過神來,“不會吧,我都……”

“西北哥哥。”一個悅耳的聲音穿破他們之間。

秦西北聽到聲音渾身一顫,想要趕緊逃開,可惜為時已晚。

“西北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劉玥坐在他的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秦西北咽了咽口水,看向那挽着他胳膊的女子:“小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就知道你在洛陽,這樣熱鬧的地方你會不來嗎?”劉玥依靠在他的懷裏。

秦西北呵呵笑了兩聲

舒子樂淡笑:“還是小玥懂得西北師兄。”

劉玥看向舒子樂說:“我當然是最了解西北哥哥的。”

舒子樂端起水杯點頭,沒有反駁:“沒錯。”

秦西北好不容易把劉玥拉開,問道:“就你一個人來了嗎?”

劉玥哈哈笑了兩聲:“當然不是,我與哥哥一起來的。”

秦西北對上舒子樂的臉,似笑非笑:“是嘛。”

舒子樂臉色一眯。劉玥是秦西北的猛虎,那麽劉玥的哥哥劉隽就是舒子樂的毒獸。“我先走了。”

秦西北喊道:“等等。”他的眼神在告訴她,你見死不救?

舒子樂看着埋在他懷裏的劉玥,莞爾一笑,“師兄,保重。”

“你……”秦西北氣急。

舒子樂連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離開客棧之後,剛拐進另一條道路,她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走在前面,不過跟蹤她的這個人實在很菜,這麽早就讓她發現了,竟然還不知道她已經發現。舒子樂無奈的笑了笑。

玩夠了,她也就膩了,直接拐到另一個胡同藏身起來。那人跟到她走到的胡同之後,發現她已經不見了,着急的看着四周。舒子樂坐在屋檐之上問道:“你跟着我幹什麽?”

趙雪輕擡頭,眨着眼睛看着她,跟蹤被發現,她臉上也沒有一點窘迫,不過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舒子樂看着她繼續問:“說話,為什麽跟着我。”

“我……”趙雪輕看了看她之後,倔強地說:“我沒跟着你。”

舒子樂淡笑:“沒跟着我?那好吧。”說完,她轉身想要用輕功離開。

趙雪輕知道她想要離開時候,她連忙喊道:“舒姑娘。”

舒子樂回身,低頭看向她。

趙雪輕不敢看她的臉,“我……我是跟着你。我想要跟你說個事情。”

舒子樂縱身一躍,跳到她的面前:“說吧。”

“那個,我聽說你身上有倪神草。”

舒子樂揚眉:“那又如何?”

趙雪輕驚喜道:“我能看看長什麽樣嗎?”

舒子樂對上她興奮的視線說:“你就為了這個,所以才跟着我?”

“嗯嗯,我很想看看傳說中的倪神草是怎麽樣的,你能給我看看嗎?”

舒子樂向右歪了歪腦袋說:“趙姑娘,倪神草已經不在我這裏,如果你要看就自行去歐陽山莊去看吧。還有,不管你是因為什麽事情來找我,我都無可奉告。言盡于此,告辭。”

“等等。”

舒子樂向右走了一步:“還有何事?”

“舒姑娘,我想問你,你為什麽要拿倪神草?”

舒子樂曉得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你可知倪神草有何功效?”

“自然知道。倪神草雖然不能百病,卻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藥材,這世間只有歐陽山莊才能種出來。”

“古時候,南魏并未成立,倪神草不過是一株普通的草藥。它生長的地方地域溫和,許多采藥人都能拿到倪神草作為藥引。可惜日以繼日,倪神草逐漸消失,存活下來的倪神草變成了罕見的物種,也因為這樣缺少倪神草為藥引的人而失去了活下去的機會。”舒子樂看向她說:“倪神草值得被所有人擁有,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

聽到她的這番話,趙雪輕有些驚訝,沒想到舒子樂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舒子樂淡笑:“趙姑娘,你此番來找我,你的幾個師兄可知道?”

趙雪輕不曉得她會問這個,匆忙低下頭來:“不知道。”

趙雪輕還想再問,舒子樂就搶聲道:“趙姑娘,請回吧。”

趙雪輕看着她的臉色,微微點頭:“好吧。”

舒子樂望着她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這個趙雪輕不過是貪圖玩樂的姑娘,她的本性不壞,但願這個渾濁的江湖不要将人污染了。

舒子樂站在那兒,半響之後,沉靜地說:“出來吧。”

冉羲淡笑,從暗處出來:“沒想到舒姑娘還有這般情懷。”

舒子樂看到是冉羲,眼神中微有波動。冉羲這個人本就是聰明之人,這次再見到他,她也能猜測出他此次出現的目的。

“說笑了,倒是比不上你。”

冉羲的臉上繼續挂着笑,“你似乎對我有所敵意。”他似乎也不去刻意隐瞞着什麽,不管是他本身這個人,還是其他的什麽目的。自始至終,舒子樂卻未能看透他。

舒子樂對上他的視線:“你說笑了。”

冉羲這次笑出了聲:“那是我多慮了。”

舒子樂走出了胡同,冉羲跟在她的身後。剛出了胡同,一人就恭敬的站在那兒,舒子樂知道這是冉羲身邊的人。冉羲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問:“舒姑娘似乎有什麽煩惱之事?”

舒子樂輕聲道:“我們很熟嗎?”

冉羲揚眉:“不熟嗎?”

舒子樂不願與他計較,冉羲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邊。冉羲的這副臉皮囊原本就很精巧,就算是洛陽這樣常出美男子的地方都不及他半分,難怪總是引得起別人的關注。舒子樂與他走在同行都感覺很不在,反倒是身邊這位罪魁禍首怡然自得。

這會兒,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秦西北喊道:“舒子樂…….”

正巧,劉隽從他的身邊出來:“子樂師妹。”

舒子樂很不自然的咽了一下口水:“劉師兄。”

劉隽與他并不是師兄妹,只不過他與秦西北相識,,她也就意思的喊一聲師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反正這也不是占便宜的事,稱謂罷了。

劉隽走到她的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冉羲問道:“子樂師妹,這位是?”

冉羲還沒有說話,秦西北倒是先站了出來,對上冉羲的視線:“冉公子。”

冉羲淡笑:“難得這兒還有認識我的人,真是冉羲的榮幸。”

秦西北的臉色正常:“冉公子的大名,我們自然不敢忘。”

“天機老人的弟子固然不凡。”

“比不上冉公子的大名。”

冉羲淡笑不語。

劉隽看向他,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的冉羲一身白衣,溫文爾雅的樣子,從他的氣息可以看得出來,他沒有一點內力。不過秦西北的反應讓他提起了警惕,能讓秦西北嚴肅的對待一個人,可見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他們三人之間的火花随時都有可能會爆發,舒子樂倒是覺得無所謂,打起來也不關她的事。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冉羲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舒子樂眉頭一皺,但并沒有掙脫。

“你拉哪裏?” 劉隽喊道。

冉羲并未看他,反倒是他身邊的方琦擋在劉隽的身前。

冉羲淡笑一聲,放開舒子樂的手腕問道:“你要去哪兒?”

舒子樂擡眸對上他的眼睛,如果不是知道他這個人,她真的會誤以為這個人是一個翩翩君子專門調戲姑娘的,因為他此刻的眼神都能滴出水來。

秦西北立刻走到她的身邊,也問了這個問題。“你去哪兒?”

舒子樂相互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一躍,使輕功上了屋房:“你們請便。”說完,立刻飛走了。

秦西北舉着折扇:“哎……”最後,舒子樂也聽不到他說什麽,一片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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