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紅磷篇
耀眼的太陽挂在天空，灼熱的氣息要把大地蒸幹，只有這種時候，人們才不會顧及到空氣中是否PM2.5超标，又或者帶着口罩來避免微塵吸入口中，每個走在路上的人都大口哈着氣，只想快點走到能躲避烈日的地方，隔絕這灼身的世界。
汗水滴落在瀝青馬路上瞬間蒸發，馬路一邊的維修店，修電視的大叔把電風扇正對着自己，貪婪地接受着微熱的空氣。手上正鼓搗着壞掉的舊顯像管電視，手機“嗚嗚”震動後來了條新短信：“近日市區将持續高溫，請市民做好防暑準備......”大叔放下手中的試電筆，抹去額頭上的汗珠，看着店外自己的小面包車：“你也得降點溫啊，兄弟。”
城市一棟棟的高樓聳立，被陽光射得滾燙。
“城，張開結界，打開虛界之門。”身着白色西裝，一頭如黑夜星空般黑發的男子站在一棟7層公寓房頂，向身後的一男一女說道。
“是！”說着，後面的男子就開始詠唱繁瑣的咒文。男子帶着眼鏡，頭發梳向身後，很知性的外表。
咒文在他的周身徘徊，然後緩緩散開，形成一股無形的波動，擴撒開來。
“結界範圍3公裏，目标在西北方，紅磷大人。”男子詠唱完後，雙手結了一個複雜的印，便向最前方的男子彙報。
“很好，城。”叫紅磷的男子雙腿擺了個稍息的動作，右手微微探出，手心一個梵文出現，金光閃過，一柄重劍閃現在了紅磷的手上，随後，他将重劍緩緩放下，重劍如此之重，僅僅憑借自身的重量就微微沒入了地面。
“走，Free。”
“好好！”後面的粉紅色短發女孩應到，看來她就叫Free了。
紅磷猛地擡腳把重劍一踹，重劍飛出，在空中“呼呼”打旋。他左手一伸，又是一個梵文出現，亮金色的粒子在手中聚集，一件白色的長袍就這麽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随手披上長袍，袍上有金紋，泛出點點聖光。腳尖輕輕點地，一躍而起，向着踢飛的重劍方向跳去，重劍在空中轉得越來越慢，像是在等自己主人似的，最後，重劍終于基本停止了運動，而紅磷也正好“噹”地踏住重劍，就這麽懸空站在劍上。踏上去的動能仿佛成為了重劍的動力，借着勁就向前劃去。
禦劍術！
身後的粉發女孩Free就沒這麽好的“坐騎”了，但她竟然以自己的身體能力，在各個大樓間來回跳躍穿梭，身上也發生了些許變化，細長的尾巴，撲扇着兩只貓耳，四肢末端分布着順滑的紅色細毛，還有着軟綿綿肉球的爪子？纖細的腰肢在這時才顯得是如此妖媚。
“城，結界就交給你了哦？喵。好好跟上來哦，喵。”聽見Free遠處傳來的聲音，站在原地的城推推眼鏡：“管好你自己吧。”随後，兩腳在地面打出奇怪的節拍，不知道的以為他在跳什麽舞呢，一段踢踏後，最終雙腳站定：“界律纏身！”說完，就有什麽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從背後綁住了他的身體。
名為城的眼鏡男也開始移動了，他不像前面兩人那樣招搖，而是從樓頂上跳下，順着公路跑動着。如果是達到一定境界的驅魔師在高空看才會發現，一個足足有3公裏大的結界正以城為中心移動着，這是一個移動的實時法陣。
紅磷腳踏重劍，在高樓中穿梭，沒多久就已經和眼鏡城拉開了1公裏的距離。手探入懷中，在披着的長袍上撫過，袍上梵文顯現，又是一柄重劍落入了紅磷的手中：“Free，已經很明顯了，這股熱浪。”
跟在後面的Free動了動貓耳：“知道了”随後在一棟大樓上停了下來，貓爪點點左肩，咒文顯現，出現一個魔法陣，布滿咒文，一把比Free身體還高出一點的巨大長弓出現在Free貓爪中。本來Free的身高并不矮，大概1米6，但在如此大張弓的襯托下，她确是十分嬌小，感覺她一定是無法駕馭這種武器的。
“我做好準備咯！随時可以進攻~”Free說道。
“嗯，”應該是由于驅魔師特殊的通話方式，遠處的紅磷輕輕道。
遠遠望去就在Free站的大樓正對的下一個街道口，在路口發生了交通事故，十幾輛汽車連續追尾，路口的紅綠燈不規律的亂閃，特別就在路口中心的3輛車，熊熊的大火燃起，消防車的水管一個勁地噴吐着，而火勢卻沒有絲毫減小的意思。一旁停着救護車，醫護人員和救生人員急急忙忙地進進出出工作着，汗水如注，瘋狂的向下滴落。
“鬼眼開！城，連接虛界。”說着，紅磷的視野開始變化了。
還是那個路口，但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火球躺在那裏，準确的說并不是火球，因為它有着四肢和一條特別長的尾巴，只是他現在蜷縮了起來，身上還冒着些火焰，像一個火球。硬要說不蜷起來像什麽呢，那就像能站起來的玩具鱷魚，還是樂高的玩具鱷魚，因為他除了尾巴，整個都長得過于四四方方，沒有脖子，頭也是方的。這個怪物全身呈泥土黃色，但在對外的皮膚均有着無數的裂痕，裂痕處發散着赤紅色的火光。四肢還好，但背上一直延伸到尾巴的皮膚就像裂谷一般參差不齊。
這只大鱷魚就這樣蜷縮在路口，它光是躺下來就有3層樓高。站起來估計能輕松地把大樓當作早餐桌。
“火龍，這麽大個，A級怪物。還好沒有沖破虛界的束縛在現世直接現形。但是，嗯，在這睡覺......造成今天急劇升溫的異象了。”紅磷說着，身形已經輕輕地接近了它：“看來是它睡覺的鼻息讓司機中暑了或者......”紅磷看向紅綠燈：“破壞了紅綠燈......說不定是二者兼具呢。這種魔獸，萬一哪一天真的跑到現世了，将會帶來多大的災難？”
“穿刺！”紅磷腳踏着劍，并用另一把劍，把兩柄劍的劍尖搭在一起構成“△”，自己的身體躲在兩把巨大的重劍後，一只手向後伸出，掌中出現一個小小的法陣，法陣噴射出絲絲光亮，就像火箭噴射器一樣，帶給淩雁巨大的推力。兩柄重劍劍身也發出淡淡光輝，紅磷禦劍飛行的速度猛地加快，光輝拉長，就像一個小彗星，拖着長長的金色尾巴向着躺在路口睡覺的火龍撞去。
金色彗星就那麽沖了過去。火燒的聲音，消防車水遇到火變為蒸汽的聲音，水流下的聲音，人們哭喊的聲音，議論的聲音，媒體相機的咔嚓聲！在火龍被紅磷刺到的一瞬間就全被火龍巨大的咆哮聲覆蓋。
“嗡————！”
“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事發現場......”突然，女記者捂住頭。
“怎麽了？”旁邊的年輕攝影師急忙問。
“沒什麽，可能有點中暑，頭突然有點暈。”
那是火龍的哀號！一般人聽不到，但遠處高樓上的Free已是用她那肉球雙爪把耳朵唔得嚴嚴實實。這哀號的聲音如沖擊波一般擴散開來，刺激着耳膜和頭皮，四周游蕩的小鬼魂全都被吹飛，級別稍微高點的，也是捂着耳朵該躲的躲該逃的四處逃竄。哀號的聲音也傳到了在1公裏以外的眼鏡城耳中：“嗯，這個力度，比預計的還要大只啊。”
“嗚......”Free眼含淚滴：“人家4只耳朵堵不過來嘛，紅磷大人真是的。”
此時，火龍也已經睜開了眼，巨大的身體就像電影中的哥斯拉，從地上站起，充滿溝壑的鮮紅堅硬指甲從前爪中刺出，如岩漿般鮮紅的細長雙目正怒視着自己剛剛睡的地方，那裏站着一個人，雙手各持一把雙手重劍，就那麽神情自若地站在那，正是紅磷。
火龍的身上，在左腹部的位置，正有一處傷口流着淡淡泛着亮紅的漿水，那便是火龍的血液，灼熱且冒着熱氣，就和和真正的岩漿一樣。
十分地安靜，沒有救火的聲音，沒有哭號，沒有媒體報道。有的，只是火龍和紅磷的默默對視。在結界中，現世的一切都變得非常虛幻，變成了靈體構造，與現實分開，就像進入了異次元一樣——這便是“虛界”連接法陣的作用。并且在結界中無論怎麽破壞，現世的影響也是十分微小，就像這條火龍，A級的怪物在虛界路中央睡覺，也只是引發了車禍。雖然這麽說很過分，但是，如果這條火龍真的完全現形到“現世”中的話，那光是火龍身上的溫度都足以讓附近的人脫水而死。這便是真正的“鬼”，能直接影響現世的怪物，與只能間接影響的弱小鬼魂不同，他們的破壞力是顯而易見的。
這種安靜瞬間就破滅了，火龍急揮前爪，狠狠地拍在地上，拍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灰塵與沙礫四散飛出。
火龍很不屑地嗤了下鼻子，緩緩擡起他那已經沒入地面的巨爪。
“呼呼呼！”破風聲！
兩道金光閃過，兩把重劍從火龍下方的塵土中疾射而出，插在火龍的頭上，然而火龍的皮膚很厚，并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重劍沖破塵土，扔出重劍的紅磷現身，站在路口的紅綠燈上。看來，他以極快的移動速度躲開了火龍的巨爪。
紅磷拍拍自己的長袍，雙手伸過頭頂：“開始咯！”
遠處Free把手搭在弓弦上，如此大的弓，她輕輕松松便拉滿了，在拉滿的一瞬，無數光粒子從弓中飛出，幻化成一支光箭。
紅磷伸出的雙手微微有梵文亮起，雙手一收，手上各多了一條金色的鎖鏈。鎖鏈“吭吭”地一個接一個出現，從手掌向空中延伸，直到連接到了插在火龍身上的重劍上。手握住鎖鏈，在連接上重劍後，鎖鏈竟就這麽一個個地“收回”手心的梵文中，借着鎖鏈收回的力，拉着紅磷離開紅綠燈，向火龍頭頂飛去。
紅磷拉着鎖鏈，一口氣躍上火龍頭頂，手像使鞭子似地抽打左手鎖鏈，借着鎖鏈傳力讓左手重劍從火龍身上松動，将劍收回到手中，扭轉姿勢在空中劃一個圈，又把左手重劍狠狠地投擲了出去，直刺到火龍身後的地面，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吸附光陣。”
兩柄重劍的身上都發出強烈的金光，金光擴散開來，以重劍的劍身為基礎勾畫出了一個金色的十字架外形法陣，與此同時，金光滲入劍所插入的地下與火龍皮膚的裂紋中，而後又像膠水一般，牢牢吸住四周。紅磷雙手交錯：“收。”兩邊鎖鏈就同時向紅磷手中的梵文收縮而去。
紅磷在火龍頭頂，鎖鏈連接着火龍身後的地面和火龍頭，現在把鎖鏈同時收縮，火龍的頭被向後一扯，雖沒造成什麽傷害，卻一個沒站穩，身體微微向後仰起，趔趄了一下。
“輪到我咯~”Free說着，便放開了在手中的弓箭。
雖然是弓箭，可射出去簡直就是激光武器，耀眼的光柱，眼睛一眨的時間便到了火龍的面前。弓箭所瞄準的，正是那被紅磷強行弄得後仰所露出來的火龍頸部。那是火龍最脆弱的地方。
弓箭的威力極大，瞬間穿透了火龍，從背部穿刺而出，帶出一陣岩漿血液濺射而出。
“嗚——”火龍哀號着倒下。
紅磷解開劍上的吸附陣，把最近的右手劍投向不遠處的大樓，劍插在大樓上後，在火龍身上借力一踢，便開始收縮鎖鏈，把自己拉向了大樓。在拉過去的途中，左手一揮鎖鏈，左手劍也收回手中。
“紅磷大人小心！”Free的叫聲剛傳過來，紅磷就看見一個巨大而粗糙的土黃巨爪帶着鮮豔的血紅指甲向自己拍來，忙把收回的左手劍擋在自己面前作防禦，随後而來的便是如山岳壓身般的巨大沖擊。
紅磷被拍得倒飛而出，幾欲昏迷。
“不好，突襲失敗了”眼鏡城加快腳步，并在手上一直反複結着各種印：“紅磷大人，它狂暴了，想突破結界，如果突破了它就會直接在現世現身，我大概還能堅持8分鐘。”
這時，拍飛了紅磷的火龍轉身向Free所在的方向看去，不再站着，身體下俯，然後後腿蹬地，身體蜷成一團，竟如一個車輪一般滾了起來，直直地向Free所在的大樓沖去。
“不是吧，我可不擅長近戰呀喵！”把弓一扔，弓化為光點緩緩消散，Free拔腿就跑，拼命地在各個樓頂跳躍。時不時看看身後追來的巨大“車輪滾滾”，而大樓對火龍完全不造成任何阻礙，統統撞成廢墟。滾過的地面留下深深的溝壑，并且溝壑都燒着烈烈的火焰，經久不滅，完全不知道它是以什麽為燃料的。
“笨貓，別跑直線啊，你想把他引出結界嗎？”Free耳邊傳來城的聲音。
“我也不想喵，他就快追上我啦，想想辦法啊，眼鏡仔。”Free帶着哭腔，但是還是重新選擇了路線，開始轉彎把火龍向結界內引去。
“啊！！！”這時，紅磷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了過來，聽他身邊的雜音，貌似是被直接拍入大樓，被什麽掩埋掉了。
“紅磷大人你沒事啊喵！”
“嗯，照這樣下去麻煩了，火龍太過克制我們。”紅磷頓了頓：“看來這場演習得早早結束了。”
“我也這麽覺得，A級還是太勉強了，而且這個還不是普通的A級。”眼鏡城在遠處看着滾過去的火龍說道。
“嗯，那好吧”紅磷把手放在胸口：“我要上了。遠古的聖光啊，祝我一臂之力吧。”
紅磷左右手伸出，兩柄雙手重劍同時出現在手上，紅磷依舊把劍一扔，踏上一柄飛身而起，一只手向後以法陣推進，但是這一次，他不再把第二把劍架在身前，而是把劍橫握在手上。紅磷直線禦劍飛行，速度很快，不一會就追上了火龍，把手上的劍向正在滾動的火龍擲出，然而，重劍被高速行進的火龍輕而易舉地彈開了，紅磷手一擡，又用鎖鏈把重劍收回手中。
“嗯，被彈開的力度不算大，這種旋轉速度我應該能跟上，Free，它的目标是你，你再快點，引着它，別被追上了。”
“诶，還要我引？騎士大人你快把它解決了吧！”Free苦道。
紅磷并沒回答Free的抱怨，拉開自己的長袍，長袍因為高速飛行像披風一樣在身後飛舞，長袍內部映照出一個個梵文，布滿了長袍。紅磷把長袍脫下，拿在手上一揮，“噌噌”一把把亮黃色的能量小刀從長袍中飛出，10，100，1000！上千把刀從長袍中抖出環繞着紅磷飛行，這場面，簡直震撼人心。
“千刀！”當紅磷說出這個詞後，上千把刀就像小雞找到了雞媽媽，繞着禦劍飛行的紅磷形成了一個圓圈，千刀形成的圓圈圍繞着他緩緩翻轉，最後旋轉到了豎直方向，飛在火龍上方，在側面和火龍一起形成了一個“8”。
紅磷的上千把小刀合在一起組成了金色圓環，仔細看，就能發現，它們越轉越快，竟有趕上火龍的勢頭。
控制着金環刀轉得越來越快，并向着火龍靠近。金環刀轉的方向正好和火龍相反，火龍順時針前進，金環刀則是逆時針：“硬和高速旋轉的它對拼，我的刀全都會被彈飛，當然沒有勝算，不過可惜，如果是相對速度的話，我的刀，比你更快。”紅磷自信地咧嘴。
紅磷突然和金環刀一起下降，金環刀和火龍相觸，卻什麽也沒發生。那是因為金環刀和火龍的前進速度一模一樣，金環刀中的每一把小刀只是在火龍的背上觸碰一下就離開了。但是，緩緩的，有一些火花就開始從金環刀和火龍背上出現了！金環刀旋轉得越來越快，快過了火龍的滾動速度，它正切割着火龍！火龍背上不斷的冒出火花，不一會，連帶着火花，還飛出絲絲岩漿，就像切割機，硬生生地在火龍背上切開起了口子。
“紅磷大人！我不行了！”Free在說完這句話後，最後一次躍過房頂，身體有些不受控制，腳一崴，沒站穩，重重地摔倒了。
紅磷高揮長袍，那金環刀中的小刀就如魚一樣，又重新變得雜亂無章，環繞着紅磷開始胡亂繞行。随後紅磷再次擲出自己的重劍，但目标卻不是火龍，而是遠遠地狠狠插在了火龍沖向Free的路徑上，難道，以這小小的雙手重劍，能擋住火龍撞向Free？
能，當然能！“吸附光陣！”“千刀！”說着，紅磷手一收，慣用的鎖鏈又接個出現，連接上紅磷扔出的重劍，劍也在地上散發出金色的裂紋，而環繞在紅磷身邊的金色小刀，一個個沖出，一個接一個地附着在紅磷的鎖鏈上。
紅磷猛地一拉鎖鏈，把鎖鏈繃的直直的，就在這時，鎖鏈上附着的小刀也完全連成一片，變成一把鋼絲刀！火龍絲毫不減速地沖來，鋼絲刀也正好嵌入了剛剛金環刀切開的傷口中。
眼看火龍就要撞到Free，一個人影從一邊沖了過來“結界，棱鏡！”正是眼鏡城！
“轟”的坍塌聲接踵而至。城雙手舉在胸前，身邊有着正在消散的幾塊如玻璃的屏障。Free緩緩站起身，整棟大樓從眼鏡城的腳下開始呈三角形向後延伸，碎裂，和早上吃的三明治一樣。左右兩邊，都各留有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中流淌着熔岩，在溝壑的盡頭各倒着一半火龍的屍體，屍體滾出老遠，沖撞在城先前張開結界的邊緣，觸發出絲絲電花，眼看着結界就要支持不住，但最終還是擋住了屍體的前進。屍體散發着黑煙與逼人的熱氣，裏面如岩漿的血液流出。但肉眼可見的，火龍的屍體正緩緩化作紅色粒子，消散在空中。紅磷的“鋼絲刀”成功地借助火龍自身的勢能将火龍一切為二，消滅掉了。
“呼！”眼鏡城推推眼鏡，滿頭大汗，一下癱坐在地上，看來為了讓結界抵禦火龍屍體的沖擊十分費力。纏繞在他身上的結界也正在緩緩消失，連接虛界的空間消失，破壞的物體也跟随着結界的消失與現世重合而還原。
“超A級的魔物啊喵！紅磷大人！不，聖騎士大人！”Free高興地向前看去。
“噌！”一把重劍從天而降插在Free身前，一個身穿白色西服披着白色金紋長袍的男子緩緩降落站定在劍柄上，金色頭發微微有些亂卻不失優雅，淡金色的眼眸就如晨曦一樣使人迷醉。
看着緩緩回歸的現世：“這麽熱，去吃個哈根達斯，怎麽樣？”紅磷回頭道。
“喵！”Free舉起城無奈的雙手，投4票贊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