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4)
別動情,說不定哪天我們就回去了,到時生離死別,多慘啊!”
“而且修士年歲與一般人不同,你能陪她變老,但她能陪你一輩子嗎?再來,就算她有些許天賦成為修士,但這世界靈氣稀薄,能達到的境地有限,當然······你若想用天靈地寶助她登峰,那我無話可說。”
郁泛說着,郁悶的小聲嘀咕:“那得多少寶貝才行,還不如給我呢······”
隗燿聽他一連串說了半晌,沉默幾許,低笑出聲,“你誤會了,安敏是我表妹。”
“?”郁泛斜頭,疑惑的嗯了聲。
“她是阿姨安亦雪的侄女,”隗燿一想到郁泛最近幾天的不對勁,竟然因為這個,一時哭笑不得,“我不喜歡她,而且她喜歡的是······”
郁泛驀地幹笑了聲,“原來是這樣,我白操心你的終身大事了,哈哈。”語畢他覺得有些丢人,忙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得的說:“好困,怎麽這麽困,看來得睡覺了。”
他裝着阖上眼,又想起什麽倏然睜開,輕咳了聲,“我先前所說不針對個人,而是這世界所有人······他們都不适合你,你別喜歡他們。”
隗燿在斑斓夜色中,薄唇微揚,“我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其他人。”
不管是哪個世界,只喜歡你。
☆、雷劫
周五郁泛回去的路上,意外接到一個來電,是當群演時的導演,“喂郁泛,我發現一個非常适合你的角色,你要不要來。”
郁泛想到快到期末,隗燿說給他補課,準備拒絕,誰知徐導突然悠聲道:“朋友的大電影,報酬幾十萬。”
他說的朋友是業內著名的導演,姓沈,家裏有礦,加上幾十年不菲收入,這次自己投資拍一部大電影,電影是雙男主,選的是兩位實力影帝,配角都是小花級別。
電影已經拍了一段時間,計劃最近結尾,加入今年暑期檔,誰知這個檔口出問題了。
電影最後一段,簡述的是王朝內亂塵埃落定後,主角兩人從數位存活的殿下中,挑出一位看似純良的年輕殿下登上皇位,但其實這少年埋着野心,又心狠手辣,登基後将僅存活的幾位兄弟全部暗中殺害,又忌憚主角兩人,使計挑撥制造兩人矛盾,失敗後含恨飲毒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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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殿下戲份不多,但在電影結尾部分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正因為他的狠厲,才讓皇室一脈幾乎斷絕,主角兩人找到最後的血脈,是個年僅三歲的小孩,于是兩人被迫代為監國,一起開創王朝盛世。
沈導找的演員童星出生,業內業外風評都不錯,演技他親自試過,尚可。但關鍵一到武戲方面,便動作僵硬,拍不出形如流水的畫面。
沈導出了名的固執嚴格,不喜演員用替身,況且有近景拍臉,童星動作不到位,人物在危險中流露出的漫不經心态度也表現不出來,反複拍了十多天都過不了關。
童星去年拍了部大熱劇,微博坐擁千萬粉絲,年紀輕輕擠進一線,受盡業內業外吹捧,沒想到在沈導這,拍一個畫面幾百遍,還被黑着臉對待,氣得夠嗆,他覺得沈導有意刁難,或者說死心眼,現在什麽都是快節奏,誰關注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雖然公司百般強調這電影很重要,可以作為他進軍大銀幕的敲門磚,但他實在忍夠了。
“加起來不過三分鐘的戲份,拍了這麽久還不行,簡直浪費時間!”又被要求重拍後,童星不滿的情緒達到極點,将戲服脫下往地面一扔,對沈導陰陽怪氣的說,“沈導還是另請高明吧,這電影我不拍了。”
他說這話還抱着看好戲的态度,如今當紅的年輕小生,沒幾個科班出生,演技比他拙劣不知多少倍,他倒想看看,吹毛求疵的沈導去哪尋想要的完美演員。
其實他猜的不錯,沈導确實面臨困境,之前準備的備選,檔期全都調不過來,而且他這電影準備趁着暑假上映,時間很急。
他向徐導抱怨這事,對方突然推薦他一個人,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但兩人是老朋友,知道好友不至于唬他,死馬當活馬醫,決定先瞧瞧人,行不行一眼就能看出來。
郁泛趁着周末去,電影在與榕華相鄰的城市拍攝,他到後,徐導特意來接,帶他去見了沈導。沈導做導演多年,眼睛毒辣,瞧見郁泛第一眼,便知稍加裝飾,這人的氣場絕對擔得起少年帝王這角色。
但他最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童星反複拍攝的一個片段。皇宮動亂,少年殿下第一次出場,刀光劍影間,大雨傾盆而下,養尊處優的各位殿下在侍衛保護中惶然逃命,而他獨自在一偏院,周圍是奉命取他性命的死士,他沒有人保護,他只能靠自己。
照沈導的設想,這是段十分精彩的打戲,偏院無人問津的皇子,是慘死在死士手下,還是能逃出生天,多能調起觀衆的好奇心啊,可惜偏偏拍不出想要的感覺,他舍不得删減這段,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由此陷入困境。
郁泛來的路上,徐導囑咐他先別問報酬的事,等确定得到這角色再問,于是郁泛只能忍着,見到面好幾次話到嘴邊都憋回去了。
沈導叫來扮演死士跟郁泛對打的表演者,又讓武術指導給郁泛展示該做的動作。
郁泛穿上劇服,發現衣裳看着簡陋,但質地做工還不錯,對一旁的徐導道:“雖然看着不怎麽樣,但比你們劇組的衣服好多了。”
徐導一噎,漲紅臉強調:“小制作!那是小制作這是大電影!況且你演的群演,哪有好衣服給你穿!”郁泛哼笑,負責威亞部分的工作人員來了,他皺了皺眉,說不需要。
徐導沉浸在自家道具被鄙視的憤然中,“別給他,讓他摔幾次就知道疼了!”
他在業內有名氣,工作人員一聽,還真走了。等一切準備就緒,沈導才發現郁泛背後空蕩蕩的,聽完徐導和郁泛的解釋,氣急:“這不胡鬧嗎?!打鬥又不是躺着打,連指導老師都要借助威亞完成一些動作,你們純粹在胡鬧!”
郁泛站起身,揉揉肩膀活動了下,“不需要,那東西跟不上我的速度,會限制我發揮。”沈導第一次聽到如此大言不慚的話,直接給氣笑了,徐導倒一臉淡然,按住好友讓他稍安勿躁。
寂靜的偏院,衆死士手持寒光四射的刀劍,在狂風驟雨中,蜂擁而至,直指院中孤立的一人。
郁泛回想武術指導做的動作,覺得有些招式瑕疵十足,打鬥中一沒美感二沒用處,便随意發揮起來。
他側身躲過直逼頸脖的刀尖,抓住對戲的死士手臂,将人往前一拽,腳踩其彎曲的膝蓋,接着只見剎那間,他在空中完成一個利落漂亮的翻轉,等衆人再瞧時,已經來到死士背後,向脊梁一腳踢去。
這一腳的力道,将人踢飛十幾米外加空中翻轉幾百度完全沒有絲毫問題。千鈞一發之際,死士扮演者恐懼的大喝了聲:“別踢,饒命!”
郁泛一愣,腳尖一轉,旋身落到地面。
跟他對戲的死士大松口氣,旋即捂着手臂露出痛苦的神情,朝導演控訴道:“沈導,他打的我好疼!我要加錢!必須加錢!”太尼瑪可怕了,以為手臂差點廢了,而且那種恐怖的威壓,簡直經歷生死一瞬。
郁泛一臉無辜的望向導演,他控制力道了,分明這人太弱不禁打。
沈導面對兩人的目光,呆若木雞,還沉浸在先前郁泛一氣呵成的完美招式中,半晌徐導杵了他一胳膊,才回過神,“他怎麽做到的?你哪找來這麽個人?!”
徐導嘿嘿一笑,“怎麽樣,滿意吧,這下得請客了。”
沈導立馬定下,跟郁泛商量拍攝時間,中途徐導插進來,說起郁泛演技問題。
沈導愕然,郁泛震驚,不是說他演技比一般人好嗎?難不成騙他的?!
沈導先前只注意到郁泛打鬥動作,沒關注其他,聞言讓郁泛現場來了一段,郁泛自信十足的表演完,場面忽然陷入令人尴尬的安靜中。
幾許沈導轉頭對徐導道:“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啊。”
徐導大笑起來,拍拍他肩,“反正三分鐘不到的戲份,你耐心教他,璞玉總得精心雕琢才行。”
沈導趕時間拍完,又想短時間提升郁泛演技,提議他留在劇組,郁泛面露難色,沈導以為他想家,松口最遲明晚開始,但郁泛依然有些為難的樣子。
“不能再往後推了,除了這個都好商量!”
“·····報酬。”郁泛眨了眨眼,提醒道:“還沒說報酬的事呢。”
“······”沈導很快把定金給他,揚言表演的好,報酬能達到七位數,郁泛算了算,決定拿出畢生演技來對待,晚上本打算回去一趟,也取消了,蹲在劇組加班加夜的完成拍攝。
過了幾天,他揣着銀行卡回榕華城,回去後,在羅桂岚夫妻倆茫然而驚訝的目光中,将臨時取出的十幾萬現金放在桌面,最近這夫妻倆安分很多,郁泛對聽話的手下從不苛刻,“給你們的小費,以後好生伺候,我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羅桂岚夫妻倆:“······”
他回到學校,一學期已經接近尾聲,考試前夕,郁泛晚上出門買了個棒球帽,第二天果然有不少來突襲的爪子,他雖有防備,但被追得受不了,一躍躲到隗燿身後。
這一下,追擊的衆人才偃旗息鼓。
隗燿:“人走了。”
郁泛探出頭,戴着黑色的棒球帽,警惕的左右瞅了瞅,發現沒人了,剛松口氣,頭頂便被摸了一把。
郁泛微微睜大眼睛,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隗燿,對方唇角輕勾:“我跟他們不一樣。”
郁泛:“一樣······粗森。”
期末結束,暑假沒開始多久,有天夜晚郁泛突然察覺不對,運起靈力發現格外狂亂,這是突破的前兆,他不及多想,起身往郊外奔去。鬼道門修的心法乃邪道,不容于世,突破時會引發雷劫,若在榕華城渡劫,整座城都會被劈成焦土。
這世界對他的容忍似乎更低一些,郁泛尚未到突破的臨界,天空已經卷起一望無際的濃密烏雲。
猛然間電閃雷鳴,整個榕華城籠罩在狂風暴雨中。
隗燿從睡夢中驚醒,望向黑沉似墨的天幕,臉色忽然白了幾分,迅速消失在室內,他朝雷聲最響亮的地方掠去,很快出了城,趕到一處連綿不絕的山脈,此時空中烏雲已經漸漸散開,雨水也只淅淅瀝瀝的落下。
沒了雷劫指引,隗燿失去了郁泛具體位置,好在這時候,靈株從濕潤的土壤中鑽了出來,它在前面引路,在接近茂密的灌木叢時,停了下來,葉尖指去。
隗燿正要上前,郁泛察覺到他的氣息,着急的出聲喝道:“別過來!先別過來!”
郁泛躲在灌木叢後,摸了把頭發欲哭無淚,這世界的天道太過分了,雷跟他們那不一樣,不劈他身體,改劈他可憐的頭發。
隗燿擔心他,沉聲道:“受傷了嗎?你自己出來,或者我過去。”
郁泛掙紮了會,哽咽道:“我出來,但你不能笑我。”他說完,小心翼翼的冒出個腦袋,朝隗燿望去。
隗燿定睛一看,詫異的睜大眼睛。
只見郁泛往日細柔的黑發,全部蓬松起來,自然卷成波浪形,“······錫紙燙?”
郁泛緊盯着隗燿,估計要是被嘲笑一下,心态就得崩,好在隗燿只是眼眸含笑,沒笑出聲,走過去拉他起身,“很好看。”
郁泛稍被安慰,等回榕華城,還是第一時間去處理掉,渣男錫紙燙,他可不是渣男!
☆、花環
郁泛之前便惦記着一件事,不過修為不到,難以實行,他準備給郁離開靈智,讓他像個正常小孩,或者說比正常小孩更聰明的生活,開靈智說難不難,不過需要人在旁邊輔助,中途不能被打斷。
郁泛帶着郁離去了隗燿的公寓,中午時候,他跟隗燿聯手,一起給郁離開了靈智。
郁離睡了一整天,再睜眼時,眸中一片清明。
“一加一等于幾?”郁泛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以前他每次這樣,郁離都會說三,把他逗得哈哈笑。
郁離:“······二。”郁泛打了個響指,回頭朝隗燿一笑,“成了。”
他過了半月鹹魚生活,有天沈導給他打電話,說電影要上映了,郁泛買了票,約隗燿跟他一起去。
這電影僅憑導演和幾位主演的名氣,便吸引了很多人來,上座率很高,郁泛拍的時候隗燿去過,不過沒看完全程,對電影很好奇,郁泛也不知道前面劇情,兩人看得都很認真。
快到結尾,郁泛飾演的少年殿下出場。郁泛看着大銀幕上的自個,莫名羞恥,他跟隗燿說了聲,溜出了放映室。
等他轉了圈回來,電影到了結尾畫面,放映室的氣氛已經全變了,他聽到有女生的哽咽哭泣聲,而且不止一個。他坐回座位,想問隗燿發生了什麽,電影結束音樂響起,到散場的時候。
坐在他前排的女生突然抑制不住的奔潰大哭,身旁的男友不斷安慰,雖然安慰的沒什麽用。
女生揪着男友的衣襟,哭訴道:“我的少年陛下!!!他那麽帥!為什麽那麽慘?!死編劇死導演!為什麽這樣對他啊?!”
男友:“······他幹壞事了,你沒瞧見他連親兄弟都沒放過嗎?”
“你閉嘴!”女生啞着聲音放聲嘶吼,“是其他人在他小時候欺負他,他才變壞的!你沒看電影嗎?!你不知道他幼年多善良嗎?!拿自己的飯菜喂流浪小貓,他多好啊!!”
男友:“······你說的都對。”
郁泛在後面憋笑,湊到隗燿耳邊,“我演的是壞蛋,竟然有人喜歡。”隗燿視線落在他臉頰,低聲道:“你演的很好,比電影中其他人都吸引人。”
郁泛心花怒放,隗燿擡手幫他往下壓了壓帽檐,拉着他出了電影院。
接下來電影的火爆熱映,各大主演配角輪番上熱搜,郁泛還能時不時看見#心疼小殿下#、#殺千刀的編劇導演#的熱搜,點進去清一色的哭泣心疼,想給編劇寄刀片,也有不少人想挖出他,更有很多娛樂公司直接找上他,想把他簽到旗下。
郁泛統統拒絕了,聽說明星藝人很忙,沒有一點自己的時間,整天對着攝影機,他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潇灑日子,不過沒想到隗燿給他打電話來了,讓他趁熱度開微博,請專業團隊幫忙,積累粉絲。
郁泛:“?”
隗燿:“等你粉絲多了,帶動他們做公益,能增加功德,以後天道落下的雷劫,便不會對你那麽兇狠。”
郁泛一聽,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頭發,迅速去開了微博。
隗家的集團很大,涉及各行各業,娛樂圈內也有旗下公司,雖然不是一家獨大,但勢力雄厚,當紅的不少明星都是公司的藝人,得到少東家的囑咐後,公司團隊立即行動起來,當晚,有關郁泛的熱搜連上好幾個。
之前沒人能挖出郁泛,一衆殿下粉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去哪集合,這一爆出,郁泛微博粉絲蹭蹭的上漲。他一覺醒來,發現關注到達百萬,這粉絲數量有些驚人,不過不知多少是僵屍粉,郁泛也沒在意那麽多,迅速發了第一條微博。
“今天你的頭頂綠了嗎?如果沒有,快來和我一起種樹吧!【/微笑】”
配圖是他往坑裏栽樹苗,身後一片被風沙侵蝕的稀松植被,渡完雷劫後,隗燿每天都會帶他去積累功德,這片地就是他們去過的地方之一,不過現在布滿欣欣向榮的小樹苗,當然他沒真的一個坑一個栽,直接用法術完成。
不到頃刻,粉絲在下面刷起評論。
“啊啊啊啊啊啊!一定是我祈禱成功了!我的殿下,我的殿下活了!!”
“嘤嘤嘤,頭頂綠不闊以,但植樹闊以!”
“殿下叫我植樹,我絕不種花!嗚嗚嗚,殿下終于冒泡了!”
······
暑假過大半,眼瞧快不了多久要開學,郁泛惦記着去哪玩玩才行,正巧晚上接到王奈的電話,“老大,來雲霞山嗎,最近山上可漂亮了,我今天來爺爺道觀發現的,雖然旅游高峰期擠了點,但絕對不枉此行!”
郁泛聽過雲霞山,是榕華有名的一個景點,風景十分美麗。他應了聲,想問幾句,隗燿的電話打來,他迅速把王奈的電話給挂了,轉而接起隗燿的來電。
“明天有時間嗎?”
“我有,你有麽,有的話我們明天去雲霞山玩?”
隗燿思忖片刻,“好。”
雲霞山較高,立在山下,入眼是長長的石階,旁側種有一望無際的紅楓,豔麗如火,燦爛如霞,可謂美不勝收。
一路游客很多,半山腰還建有古韻十足的亭臺閣樓,郁泛和隗燿到山上,發現秦城邬單不少熟人,王奈充當導游,帶他們去了自家爺爺的道觀,但人流過于擁擠,沒一會衆人便退出來,去其他地方玩了。
“這閣樓是家旅館,晚上可以在這休息,”王奈領着他們四處轉悠,這裏不止紅楓,還有其他漂亮的花葉,吸引不少游客拍照合影。
晚上在閣樓觀賞臺,他們湊在一起玩游戲,兩人一組,無獎有罰系列。
郁泛瞅見旁邊擺好的酒瓶,深知游戲運氣為負的他,準備不跟隗燿一組,但隗燿看出他有挪動的意圖,伸手拽住他,“別走,就我們。”
郁泛遲疑片刻,點頭道:“······行,要是輸了,你的那份我來喝。”
開局連輸三場,郁泛默默咽下一口老血,這下懲罰怎麽都逃不了,他端起隗燿的酒杯,“我先幫他喝,再喝我的。”話音剛落,手中杯子被隗燿拿走了,“我特意練過,沒事。”
郁泛:“?”認真的嗎。
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三杯過後,沒有那天立即倒的模樣,郁泛放心了些,但他沒料到自己運氣究竟有多差,秦城等人都看不下去了,“郁泛要不你退出吧,不然玩起來沒意思,開局就知道誰要輸。”
郁泛:“······”
他瞅了隗燿一眼,發現他垂着眼簾,神情淡淡的,不過耳根泛起一抹紅色,郁泛懷疑他有些醉了,便收了手,讓他們繼續玩,帶隗燿出去了。
事實證明他猜想的沒錯,到了走廊,隗燿便靠上他,身形有些站不穩。
“有進步,今天兩瓶呢!”郁泛也不知道隗燿現在聽不聽的清,一個勁地誇贊。
他們定的房間要經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一半的時候,隗燿似乎被晚風吹的清醒了些,忽然不走了。
郁泛:“幹嘛,想我背你嗎?”
隗燿側過臉,眼神深幽,突然抓住郁泛的胳膊,把他推在牆壁,手按在郁泛身側,将人圈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郁泛愣了愣,擡眸看向隗燿,發現神情與平日不同,不似尋常的冷淡。
盯着他的眸光像含着團火,炙熱非凡。
郁泛莫名緊張,“怎,怎麽了。”
隗燿望着近在咫尺的臉龐,沉默幾許,薄唇輕勾,泛起一抹笑來,他身體前傾,嘴唇湊在郁泛耳畔,呼出的灼熱氣息灑在他白淨的耳垂,“今天我生辰。”
郁泛微微睜大眼睛,一時手腳無措,以往生辰于他而言,便是別人為他獻上禮物,別人的生辰他從不關注,也沒送過誰禮物,現在才知道隗燿生辰,也沒提前準備禮物,恍然間不知道該做什麽。
“生日······”郁泛幹巴巴的開口,還沒說完便被隗燿打斷,他酒勁似乎重新湧起,輕晃了晃頭,才貼在郁泛耳邊,聲音很輕的繼續道:“有你陪着我······很好,我很高興。”
郁泛背靠着牆,聽完愣在原地良久,突然輕笑起來,他揚起笑臉,握住隗燿的手,朗聲道:“走,我帶你去拿生日禮物。”
隗燿俊臉露出幾分茫然,但任由郁泛拉着,順着樓梯往下,走出閣樓。
夜色正濃,白天紅似火的楓林被月光鋪上一層薄薄的銀紗,沒了喧嚣,多了幾分幽靜。
地面堆積一天的落葉,踩在腳下窸窣作響,郁泛拉着隗燿走到一棵樹下,他讓隗燿等他,随即消失在眼前。
郁泛在白天去過的地方晃蕩,見到月色下盛開的漂亮花朵,伸手摘下,沒多時手中累積了一大束,摘完後,他蹲下身忙活起來。
雖然第一次做,但郁泛手速很快,沒一會便做成了,他手負身後,對立在樹下,穿着黑襯衫的颀長身影走去。
“你先把眼睛閉上。”郁泛神神秘秘地對他說。
隗燿定定的看着他,随即阖上眼,一片黑暗中,感覺郁泛靠近了,旋即頭頂傳來些動靜,有什麽東西被郁泛輕輕放在上面。
“好了。”
隗燿睜開眼,看見郁泛望着他露出明豔的笑容,“生日快樂!禮物在你頭上。”
隗燿伸出摘下,發現是個很漂亮的花環,編織着各色小花朵,混有紅楓葉,做的很精致,最有趣的是還有一根随風輕輕搖擺的狗尾草,藏在花環邊,仟細軟根從中間凹下,形成一個俏皮的心形狀。
郁泛眼神閃爍,不放過隗燿臉上一點的神情變化,格外緊張的問:“覺得怎麽樣?你喜不喜歡?”
其實他編這花環不是一時興起,他很小的時候,娘親還沒去世,他很粘她,稍長大一點,得知他娘曾是正道瑞雲宗的弟子,很驚訝的去問,為什麽娘親會跟着爹爹來鬼道門。
他娘似乎回憶起什麽,笑得很溫柔,連眼神都泛起暖意,“因為你爹親手給我編了個花環,要我嫁給他,于是我跟他走了。”
“送給我?”
在郁泛緊張的目光中,隗燿手指輕柔的捏着花環,像一個小孩得到最想要的糖果般,目光中充斥着不可置信,又帶着小心的謹慎與渴求的期盼,生怕手中的東西只是錯覺。
他放輕聲音,望着郁泛,一遍又一遍的确認,“我的,送給我的嗎?”
郁泛從未見過隗燿這般模樣,不斷求問甚至有些傻乎乎,但簡直要把他迷死了,“你的,是你的,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隗燿靜默,眸光深深的看着郁泛,上前把花環戴在他頭上,“只要你。”
漫天柔和的月光,隗燿捏起郁泛精致的下颌,動作輕柔,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吻上他的嘴唇,“我只要你,郁泛。”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抱歉≥﹏≤又是被蠢作者寫涼的文文……
願意留個爪的在評論按按吧,給你們發小紅包啊,感謝為本文投過雷灌過營養液的小天使,感謝大家的收藏支持,尤其感謝@周葉第一甜呀( ̄ε(# ̄)謝謝你章章留評,讓評論區沒那麽冷清,非常感謝!!!雖然又辜負期待了,非常抱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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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耽:《修羅場中心的我涼透了》、《為了繼承家産我不得不挑逗他》
古耽:《快穿之不寵我就毀天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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