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頓小聲嘀咕,間或幾聲彭禦廚嬌柔的咯咯笑聲。

偶然路過的朱五常試探着調侃道:“看來八姑娘也好事将近了啊,可真是可喜可賀。”

“沒——有。”彭禦廚聲音嬌羞的那叫一個百轉千回,“人家是告訴他最近不用來送菜了,順便請他過幾日也去喝喜酒嘛。”

方展鴻也伸長了耳朵跑來接茬,“八妹子喜歡的難道不是張乞兒?看你倆最近總在一起膩歪。”

“讨厭啦,倫家和乞兒哥哥才沒有什麽呢,倫家喜歡的人可帥可帥了,是世間第一的美男子,怎麽可能是他那樣的。再亂說,捶你哦!”

我連忙拉了方展鴻一把,讓他免于遭受憤怒的小錘錘。

一擊不中的彭禦廚翻飛着沉重的俏麗玉足,有點小氣憤的轉身跑開。

方展鴻看着我,有些緊張的問,“你是她大哥,是不是也一直不知道她喜歡的是誰?”

我搖了搖頭。

與賣菜漢子聯絡,八成是遞消息去沈玉樓那裏。與張乞兒密謀,必然是婚禮上怎麽防範應對。他不想被正派人士發現與聖教其他人聯絡,而随手找借口,我哪知道他喜歡誰啊。

方展鴻慌亂的摸摸自己躲過一劫的胸口,再摸摸着自己的臉,痛心疾首的說,“這可如何是好?我怎能讓兄弟的妹妹芳心夢碎?要怪,只能怪我太英俊,叫人欲罷不能,唉。”

轉頭再看自比和張乞兒差不多帥的朱五常,表情似乎失了戀。

第二天,變了容貌的“人皮裁縫”劉秀就被陸朵朵帶來幫我量尺寸,縫制吉服。過程中陸朵朵還忍不住誇贊,他給胡蝶兒做的那身嫁衣太美了。

彭禦廚被陸朵朵帶去了武林盟,幫忙準備喜宴。

方展鴻說安全起見,周策請我也直接到武林盟住着,省的準備期間總派人來分神保護。

免了張乞兒跟我尬演技的過程,幹脆直接拉上他一起走,把葫蘆西胡同住處的大門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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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為何魔教不趁着這幾天忙亂的時候來搞突襲?

我估計,不是因為他們傻,只怕也等着良辰吉日再動手,比較有儀式感,反正他們自信啥時候都能夠得手,在盛大的場面上鬧事,會讓威懾效果更震撼些。

壞人都喜歡這樣。

就連一向提倡“別玩那些虛的,逮着機會就往死裏弄”的師父也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為了本聖教的品牌宣傳,他也必須踩着時間,标志性的亮相,然後再搞事情。

婚禮當日,按照流程,我騎着高頭大馬,胸前紮着大紅花,從武林盟回到葫蘆西胡同,然後再從葫蘆西胡同出發,到武林盟接親,帶上新娘的驕子和她的嫁妝,準備在都城各大主要繁華地段兒繞一個圈,再回到武林盟來。

大家在常服中穿着白色的喪服,而我在喜服裏面穿着白色的化龍戰衣也就不會太顯眼了。

迎親隊伍剛出發,我就見到“掃地道人”蘇文清在繁華街道路中央掃地,裝模作樣的拿着掃帚,混在人群裏,跟在接親隊伍後面。

接親的時候,擡着花轎的人裏有一個是張乞兒,也不知他是如何走後門拉關系,臨時擠進了轎夫的隊伍。

迎親

迎親的隊伍很長,前頭喇叭唢吶歡脫跑調的樂聲嘎然中斷,只見前方出現一個□□和尚,遠遠的有些擋路。

“哎這位,大人娶親,你讓讓。”

“娶不得,娶不得。”大和尚說着邊敲了下木魚。

有離得近的人已經看出,他手裏拿的木魚很白很白,再仔細看,就能發現那是個頭骨,陰森吓人。

若是一般的隊伍早就被吓散了,這可是正派人士假扮的迎親隊伍,轎夫放下驕子,擡嫁妝的放下嫁妝,吹奏樂器的一丢樂器。占着人多,個個有武功,很是自然的拿出武器來擺造型。

這邊忽然有人認識,喊出那是萬枯山“頭骨木魚”鐘和尚。

不管與他交沒交過手的,聽了這名字多少有些手抖。一般人沒個敢第一個出招,生怕自己的腦袋也被他敲成木魚。

唯獨一直藏身迎親隊伍中的段諾先一步開口叫嚣:“邪教的人怎麽還敢出來?今日不要來多事。”

“暴了你個躁的。”鐘和尚裝模作樣的念了一句,笑眯眯的說,“你們和魔教的事情我不想管,只是有人托我來告知一聲,姜紅妝這個新娘可不能娶。”

“什麽亂七八糟的?”段諾說着,拔劍飛身而出。

我連忙轉馬,去掀轎簾。

驕子裏飛出條紅袖纏上了我的腰,我被拽下馬,直接跌入了驕子,落在紅衣女子熏香溫軟的懷裏,然後她一轉手,将我捆了個紅粽子。

花轎旁打扮成丫鬟的陸朵朵察覺異變,立即回手掀開簾子,出劍。

假扮新娘的女子立刻紅袖卷劍,緊接着又給了陸朵朵一掌。

“你是那天來送棺材的女人!”陸朵朵認出了她。

“哈哈哈哈,正是我,是不是美的過目難忘?”姜紅妝笑着說。

沒想到轎子裏早已藏了魔教的人,正派人士竟然不知胡蝶兒是什麽時候被換走的,這恐怕是段諾為魔教出了力。

張乞兒按住腰間鐵腰帶,卻沒有急于出手,裝傻鬼叫,“快來人啊,來人啊,搶親劫新郎啦!”

按理來說,我聖教應該選擇要坐山觀虎鬥,然而名門正派這些家夥實在是太弱了,根本是給魔教遞經驗、送人頭,我萬枯山教衆看來只能出戰。

前方的背景板正派人士隊伍連忙跑來團團圍住花轎,方展鴻也在其中。

鐘和尚也想過來支援,卻被段諾糾纏住了。

姜紅妝先将我丢出驕子擋劍,對面方展鴻等衆人怕誤傷到我,連忙收手,被姜紅妝搶占先機。

我被一推,抛上了牛背。

張乞兒這才解下鐵腰帶,與姜紅妝的紅袖對抽起來。

而陸朵朵與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魔教教衆打了起來,方展鴻等人也陷入了人海之戰。

只不過他們正派人士多的算人海,那幾個魔教教衆一出手就夠周旋他們了。要不是有陸朵朵和方展鴻兩個武力值支撐,正派人士早就都被對方打趴下了。

陸朵朵和方展鴻一邊打還要一邊躲避笨拙的隊友,簡直忙得不可開交。

和我一樣在青牛身上的,還有一個小小的牧童,牧童脖子上帶着造型奇特的項鏈,手中拿着小巧的青玉短笛。

那項鏈,由大大小小金銀銅鐵各種材質形狀哨子挂在上面串成。

他一吹短笛,青牛便悶哞一聲,搖着浪尾撩開蹄子往外跑,還非常威武的接連撞飛數人。

沈玉樓從屋頂跳上花轎頂,一個飛身落在牛前,迎着奔牛,踩角而上,掃扇便襲向牧童。

牧童吹了項鏈上的一支彎哨子,他袖中的一條翠綠青蛇便飛竄出來,張嘴伸牙咬向沈玉樓。

沈玉樓那一扇轉向将蛇拍飛,蛇鱗奇硬,他力道也是不小,甩飛的蛇也不知道落到哪裏去了。

奔牛未停速度未減,沈玉樓一個空翻,越過牧童,伸手将我拎下牛背,與他一起穩穩落在牛後。

一落地便心疼的摸着自己的扇子,“哎呀,惡心死了,惡心死了,親愛的扇子,你替主人擋了一災啊。”

牧童停牛回首,看着各處都是混戰中的人腳,也不知他的蛇兒是不是受了傷再被踩,哇的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喊:“他們踩了我的蛇!壞人!無恥!沒人性!”

沈玉樓平時太招風,很快被不分事情輕重緩急,只想着借機尋仇的正派人士給圍上。“沈賊!敢調戲我表姐、師妹、師娘、未婚妻,我要跟你決鬥!”“我們要跟你決鬥!”

正派的大家只準備了伏擊魔帝,沒想到我邪教也湊進來。叛變的段諾也不好開口說聯合魔教一起來打我邪教。一時之間沒人開口領導,只憑各自心情,全然沒個主攻目标,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盧梭達,別管那些蝼蟻了,快去搶人!”姜紅妝一聲潑吼。

“做不到啊,哎喲我。”之前與她一同送棺材的帶大耳環的光頭男早已被蘇文清的掃帚打的暈頭轉向,拼盡全力找時機反擊。

我身上圍着一圈紅綢子,獨立在戰場中央,又像是身處戰局之外,看着這些人仨陣營,打來打去半天都沒多少流血,深感無聊,便自顧自的往旁邊早就吓到關門的馄饨早點鋪子走,找了個放在外面的長條椅來坐。

丢掉了帷帽和女裝的彭疤也跑來參團,許久不見他的大胡子,已經長得更加狂野,揮舞雙刀,威風八面,極其兇惡。這樣的造型,一般人都覺得他太過沉默,要是能開口叫罵幾句一定更有威勢。

我回憶起萬枯山上比鬥時他舞刀發力時偶爾發出幾聲叱咤嬌啼,把對手莫名其妙弄得渾身酥麻的失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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