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一下,搭上了他的脈,很是神棍的沉思半響,說:“你倒是有些潛質,只不過……”

送飯的十分緊張的湊近了問:“只不過什麽?”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土財主打扮的胖子帶着幾個狗仗人勢範兒的屬下直接晃進來了,看門的守衛居然沒攔住。

我一看那土財主,一臉狗皮膏藥的僞裝根本擋不住他那招牌似的八字眉八字眼八字胡。居然是蔽日法王範奎找了過來。

範奎八字色眼眨來眨去的亂看,非常入戲,“呀哈哈,這貨色不錯,搭小手陪聊呢這是?多少錢一個鐘?”

馬上有店家的人出來調解,“這位客官,你怎麽進這屋了,來來來,我們那邊請。”

“別拉我,你這兒居然藏着鮮貨,還洞房裝扮,跟你講,我也要玩這種的!”範奎伸手就來拉我。

“混蛋,敢在我魔教的地盤鬧事!你走開!”送飯的也惱了,起身猛得往外推了範奎一下。

範奎抖了一下八字胡,他身邊的跟班沖上來把他簇擁起來,“你聽過老子?沒錯,老子正是倪奏凱!這一帶有名的地頭蛇,今天我看你們淩翠閣的生意是不想做了。”

“來人啊!”此時門口已經有無數魔教中人冒出來,就等着收拾範奎等人了。

範奎及時變慫,“唉唉,好漢不吃眼前虧,鴛鴦小調十八吹,我看那邊的不錯,咱們去那邊逛逛。”

“趕走就好,別鬧大。”魔教守衛對其他人小聲告誡。

在魔教衆人怒瞪之下,範奎等人團着從門口擠身走了。

這場鬧劇到了這個地步,送飯的也沒法留下通筋脈了,魔教在屋裏的人全都撤了出去,留我安靜的吃完飯。

這樓裏隔音甚好,只是到了夜晚,卻不寂靜。

樓外燈火盛如花,樓內語聲沸如啪。樓下與是各種“大爺,進來玩啊”的對外宣傳,隔壁是各種“讨厭,那裏不可以”的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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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沒忍住,推門出去問了一句,“守衛大哥,你魔教這淩翠閣到底是什麽地方?”

守衛硬着頭皮一臉尴尬的說,“神醫您放心,我們這裏都是幹淨生意,清白着呢。”

看屋外來來往往的男子不少都是勾肩搭背呼朋引伴,并不見有莺莺燕燕的女子。只不過,站在走廊這個位置,隔壁“啊,啊,不要,啊”的聲音聽起來更清晰了。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

守衛低着頭,說:“您怕是要休息了吧?我找人給您送點熱水上來吧。”說完就低着頭跑了。

隔壁的隔壁,有個年輕瘦弱的男人推門出來,戀戀不舍的對他屋裏說:“環哥哥,你且等我過幾日再來找你。”

緊接着蒼髯如戟、連毛胡子的粗野大漢從門口探出頭來,對他說:“多吃點補品,灑家剛剛沒掌握好力度,怕你那小身子骨都快被灑家折斷了。多攢點錢,下次記得再點我,多玩幾個時辰。”

“嗯。”瘦弱男人一臉嬌羞的走了。

“還有好你這口的呢?生意不好做吧?”粗野大漢轉頭看見我,有些同情的說。

我點點頭,“是啊,一天只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我沒接,另一個還半路跑了。”

“沒關系,新人都這樣。”粗野大漢安慰道,“我看你也挺不錯了,知道在裝扮上下功夫。不過現在的客人更講究實惠,看你文文弱弱的樣子,還是得多鍛煉鍛煉身子,要不然以後正式接活了,連續幾晚上熬夜,根本扛不住。”

我挺讨厭別人說我文弱的,但還是道了謝,“多謝大哥指點。”

“以後是自己兄弟了,不用客氣。”

樓下忽然嘈雜,罵罵咧咧,踢門拆屋。

剛才出現過的那店家管事的人跑來,拉着粗野大漢就跑,“飄香閣的人來鬧了,我滴個乖乖,可別把你這金字招牌傷到。”

守門的人也匆匆帶人跑了來,見我沒事,就把我摁回了屋裏,“神醫早些休息,應該不是沖着你來的,我們兄弟幾個下去看看。”

我在窗口探頭往樓下瞅,只見環肥燕瘦莺莺燕燕的堵在門口,淩翠閣的漢子們站在門裏與她們對壘。争辯着到底誰家夜裏的燈火蓋過了對方的風頭,誰把對方的潛在客戶,拉成了自己家的金主。

晚風拂白衣。

“小安安,別來無恙啊。”沈玉樓一打扇子,笑呵呵的出現在窗口。

“稍等。”我轉身回到床邊,從床下拽出個紅布球出來,讓他拎着。

“什麽東西?”沈玉樓奇怪的問。

“見面禮。”

“好。”沈玉樓微笑着,也不多問,一手拉着我,一手拎着捆成團的牧童,一踩屋檐,飛身而去。

飄香

暫時雖然沒有人來追,但我仍看到半路出現好幾個白衣的人,拎着穿着大紅喜服的人在外面踩屋頂,各自藏匿。應該都是來打掩護的。

沈玉樓帶我藏進了飄香閣,藏身房間早準備好,剛才出現過的範奎也笑嘻嘻的等在那裏。“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們以為飄香閣來鬧事是個幌子,就不會有人想到我聖教真把你暫時藏在這裏。”

我一指那見面禮說:“拿去吧,鏟屎預備役。”

範奎一愣,“什麽預備役?不會是魔教的萬獸牧童吧?唉去,還真是。我去處理一下。”

範奎走了,剩下沈玉樓堅定不移的守着。“我可得盯緊了,不能像魔教那些蠢貨似的把你弄丢了。”

“你随意。”我把大紅喜服一脫,換上他們備好的衣冠禽獸派京城公子哥款的衣服。

沈玉樓眼睛不眨的盯着我,“你騙了我。”

“你指什麽?”

“我與楊護法彙報你的身份,楊護法說你騙了我。”他一臉哀怨,被辜負了似的。

我剛要開口,楊顏本人就推門走了進來,他身後幾人還擡了一個擔架,上面躺着的是白天還活蹦亂跳的假魔帝。衆人将假魔帝放在了我屋床上。

“神醫,勞煩你幫他看一下傷。”楊顏看起來最近都沒太休息好,有些憔悴,他這種水平的高手一般不至于呈現這種狀态,看來我萬枯山之事對他打擊不小。

我點了點頭,查驗一番,說:“他受傷很重,五髒俱損,對手內力很強啊。”

“這豈不是只有死……神醫您看他這還有得救嗎?”

“有的救,難為楊護法已經護住他幾處大穴,保住了一時,但紙筆、銀針和藥材等物你們要快快替我備好。”我囑咐道。

“沒問題。”楊顏對手下示意了一下。

“我看病的時候需要清靜,你們都出去吧。”我開始趕人。

“留個幾人,可以為神醫打打下手。”楊顏說道。

“楊護法是不信任我?”

“沒錯,也是為了世神醫您本身的安全起見。”楊顏坦率的說。

“好,你與沈玉樓留下,讓他們都出去。”我說。

楊顏點頭同意,其他人退散。

有這麽兩人在旁邊盯着,我還真不好用內力直接為人療傷。

假魔帝的面具還在臉上戴着,但我相信楊顏等人已經看過了他的樣貌。我伸手便去摘面具,楊顏并沒阻止。

是柴少鷹。

這倒是不難解釋為何假魔帝會使用綠水派的招式了。不過柴少鷹為何會冒充魔帝?為何要在那時出現?我不得其解。

楊顏見我反應,問道:“神醫認得這個人?此人是誰?”

“他名叫柴少鷹,我還未入武林,只是個江湖郎中的時候,他便曾擄我為人治病,我只知道他是江湖草莽出身,當了宮中護衛。”關于我看出他是綠水派的事,就隐去不說了。

“官家的人?”楊顏皺了眉頭,思索起來。“那趙雄飛自稱為朝廷辦案,為何要出手打傷他?他又為何替我萬枯教出手?難道是苦肉計?”

“搞不好就是狗咬狗的朝堂亂事兒,咱就先別費那個心思猜了,弄醒了揍一頓,什麽都招了。”沈玉樓判定說。

有人送來紙筆和銀針。

我先寫了個吊命的方子,又寫了個治病的方子,讓人趕緊去抓藥熬出來。等人醒了,應該還需要一個保養鞏固的方子。

“幫我将他衣物都除了。”我對沈玉樓說。

“我為何要幫他脫衣服。”沈玉樓一臉嫌棄。

“那就只能有勞楊護法了。”我轉頭對楊顏說道。

“等等,還是我來吧。”沈玉樓這才妥協。

脫完衣服,我又讓沈玉樓按照我說的順序和力度在他各個穴道處輸入功力,先化解他體內餘傷,再激發他自身的身體自我修複機能。看沈玉樓上手畢竟不如我自己動手來的到位,效果看來還是差些,但等藥需要不少時辰,總不能就這麽晾着他,多少還是得急救一下的。

等第一份藥來了,我又拿漏鬥給他灌下去。然後用銀針幫他化解疏導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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