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合一 4.13首發
池旭的瞳孔劇烈一縮,眼睛裏的寒意陣陣層層泛了上來, “是你?”
站在她身後, 圍着條浴巾笑得一臉陰陽怪氣的, 赫然就是——王興貴。
王興貴眼角的褶子都綻了開來, “不然還能有誰?。 ”
池旭的眼皮子又開始耷拉起來, 眼前明明暗暗好幾重黑影, 王興貴肥碩的身軀在她的眼簾中俨然有四個影子, 就連聲音也都缥缈得像從天際傳來的。
她直接無力地軟倒在桌子上,眼睛茫然地睜開看着酒店裏的座機電話, 電話線在她的手邊飄飄蕩蕩。
王興貴的聲音就像從天際傳來,陰冷又幽深, “我當初還真的你是池淵那個老匹夫請來捉我把柄的呢, 你個小賤人是早就被家裏趕出來的吧?你那後媽要是不說,還真的被你給騙過去了。”
他肥膩膩的手指慢慢撫上池旭的臉頰, 啧啧感嘆道:“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明星,就敢這樣跟我對着幹,誰給你的膽子?”
池旭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 上下眼皮眼看着就快要合到一起了,王興貴桀桀怪笑幾聲,“別睡啊, 你這樣我像是在弄死人。”
他慢慢從池旭身邊離開,池旭的手一直拼命攥着快要被刺禿的牙簽,睡意侵襲的時候就往指甲裏紮深一點,她的臉部貼在冰冰冷冷的木制桌面上, 眼珠子随着王興貴的走動在慢慢打着轉。
王興貴先是接來了一杯水,然後從床頭櫃裏掏出一個小藥瓶,眼睛眨也不眨,往裏面倒了四五粒的藥片。
水裏頓時咕嚕咕嚕起了一陣氣泡,氣泡綻開消失,給幹淨的水留下渾濁的影子。
王興貴搖晃着那個杯子又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來,把這杯水喝下吧。”
他直接伸手揪住池旭的長發就把她的腦袋給拽了起來,然後想要把這杯水倒進池旭的嘴裏。
池旭拼死不從,緊咬着牙關,下嘴唇更是被她咬出了血來,鐵鏽味撲鼻,溢滿了整個口腔。
那杯水完全沒有被王興貴給喂進去,反而因為池旭的拼命抗拒灑了大半,淋漓在桌面上形成點點水珠。
王興貴獰笑了下,“死丫頭,還挺犟,你現在還能犟得我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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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把手指頭伸了進來,上下一使勁,死命往下一掰,撬開她的牙關。
池旭用盡全力去咳嗽,那杯水還是無可避免地倒進她的嘴唇之中,慢慢沿着喉嚨滲下去,冰涼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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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季爻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全身散發出一種冷漠得幾乎能夠把人凍住的氣場。他本來就比張秉言高了半個腦袋,現在臉上因為發怒而顯得黑沉沉的,看起來更是閑人莫近的冷凝。
今晚的月光很亮,月色極美,張秉言能夠把他臉上的那種怒氣看得一清二楚。
盡管已經知道來人的身份,但是張秉言無論如何都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失去自己的氣勢。他理了理自己的領帶,強撐起氣場,“季大總裁你丢了人來問我找是什麽道理?”
長廊上除了張秉言便再無其他人,小花園裏彩燈連綴,花木深深,卻只能偶爾看見微風拂過樹梢。
“你一直在這?”
張秉言掀了掀眼皮子,“是的,有問題嗎?”
“她有沒有從裏面出來?”
“我怎麽知道?季大總裁,你不是她的男伴嗎?”
季爻極為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她不見了。”
張秉言愣了愣,還是忍不住怼一怼季爻,“也許去哪裏散心了,她又不是非要綁在你身邊的。”
“你什麽都不知道!”季爻臉上的怒氣忽然就更為濃重了幾分,原先清朗的聲音此時低沉得有若風雨欲來。
他站在長廊上居高臨下地再次往小花園裏掃了一圈,不遠處的音樂噴泉還在月下燈下閃爍着斑駁的光芒,除了時不時走過的侍應生以外,看不到那一襲紅裙。
從舞池裏出來又只有這麽一道小門通往外面的露臺,假如說張秉言一直待在這卻沒看到池旭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池旭突然就在舞池裏失蹤了。
他面沉似水,轉身快步走回大廳,大長腿交疊之間帶來了隐約的風聲。
砰,他甩上了通往外面露臺的那條小門。門忍受不住如此的力量,因為慣性的緣故發出了凄慘的“吱啞”聲,不住地開合。
月季與吊蘭還在散發着餘香,張秉言看着季爻匆匆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真像個瘋子一樣。”
這裏人那麽多,衆目睽睽之下,一個大活人消失根本不是易事,指不定池姐是在哪個角落裏休息着沒被發現而已,就這短短一小會,急成這樣。
他雖然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但是坐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又站了起來,跺了跺腳,還是去找找吧,這樣比較安心。
季爻重新又回到酒店大廳裏找,此時開場舞已經結束,正在跳第三支舞。歐洲古代宮廷舞的樂律在舞廳中緩緩流淌,可以清楚看見麗人俊傑相擁着起舞,各式各樣的裙擺綻放着,恍如朵朵不同的花。
大廳裏不複起初暧昧朦胧的光線,大吊燈重新被點亮,又是一片清明。衣香鬓影往來間極為清晰。
季爻的眼睛随意往四處一瞥,正好看到穿着小洋裝一臉怒氣地在角落裏跟一個男人對峙的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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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欣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年終晚宴時是沒有邀請男伴的,她性格潑辣,以前當經紀人的時候就得罪過一大票人,加上嘴皮子不肯饒人,又多多少少有點看不上那些在星輝混日子過的男人,久而久之便有了“霸王花”的傳說。這次的“年終慶典”,便理所當然就被剩了下來。
正好張希瑞也懶得去找女伴,他們兩個便搭了夥一起進場,進場之後兩個人就徑直分開了,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本來還想去找池旭,卻看到季爻一直待在人身邊,便有些犯慫。
打擾大老板談戀愛……萬一不給她發工資了咋辦?難得有那麽清閑工資又高的工作,總比千辛萬苦地帶十幾個藝人要好得多吧!
她想得開,索性找了個角臺子一個人坐下,就等時間過去就可以偷偷溜走了。
原本自斟自飲也算惬意,結果正在盡興的時候,卻突然來了個讓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臭男人——李海洋。
李海洋是作為陳夢洋的男伴出席的,加上Rony跟星輝一直都有業務上的往來,現在池旭又已經成為Rony的廣告代言人,所以李海洋也有晚宴的請柬。
柯欣一看到李海洋就膩歪透了,拿起一塊蛋糕就要走。
李海洋卻在她身後叫住了她,“小欣。”
柯欣止住了腳步,卻也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跟你很熟嗎?”
李海洋臉上猶自帶着苦笑,“你還是這樣任性。”
柯欣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見着四下無人注意到她,才壓低聲音道:“你離我遠點,我嫌你惡心!”
他的臉上無可自抑地劃過一抹受傷,聲音不覺也低了下來,“你到底要怪我到什麽時候!”
“小雪複活的那天。”
“柯欣!”李海洋臉上逐漸現出了蓬勃的怒氣,他忍不住往上提了提聲音,“小雪的死你起碼要負一大半責任,你知不知道!”
柯欣頓時紅了眼睛,哽咽道:“你特麽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如果你深更半夜的不去接陳夢洋,陳夢洋會死嗎?小雪會死嗎?”
“是!我承認小雪的抑郁症跟我有關系,但我特麽地情願她一輩子都不認識你!”
李海洋動也不動,定定地看着她,眼睛裏無法自拔地染上沉重的痛苦之色,“你明明知道……柯欣,你狠心起來,真的能夠要人命。”
柯欣把頭一偏,拒絕看到李海洋的眼睛,她低下了頭,将拳頭慢慢塞到自己嘴裏,卻還是忍不住從喉嚨裏嚎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啜泣。
李海洋看見她哭,臉上神情更是痛苦,忍不住想要上前,卻還是慢慢把腳收了回去。
就在此時,季爻大闊步地走了過來,他看着兩人的情狀時驀然頓了頓,停駐了兩秒鐘,卻還是走了過去,“柯欣,看見她了嗎?”
柯欣茫然地擡起腦袋,眼睛還紅着,“誰?”
她的眼睛眨了眨,頓時明白了季爻的意思,“池旭不見了?”
季爻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柯欣立馬找出自己的手機,“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她的手停止了動作,無奈地擡起頭苦笑了下,“豬腦袋,她的手機一直在我這裏的啊。”
季爻早就知道池旭的手機在柯欣這裏,因此才沒有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去尋找。
他高大的身軀散發出愈來愈重的寒意,“一定出事了。”
柯欣臉上的苦笑也僵住了,有點懵逼,“不……不會吧,她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能出啥事?”
她還想要說些什麽,卻因為季爻難看的臉色什麽都說不下去了,“季……季總,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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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洋安靜地站在那,眼睛死死地看着柯欣離開的背影,眉眼中是層層疊疊的郁氣。他慢慢把燕尾服的腕口往上翻了翻,露出手上戴着的那小串念珠,手指在幾乎能夠沁出水光的珠子上摩挲了下,眼中的悲哀之色越來越濃。
身後傳來一個女聲,“海哥。”
李海洋頓了頓,飛速地揩了下眼角才轉過身來看着陳夢洋,“怎麽沒去跳舞?”
陳夢洋笑意盈盈,玫紅色的唇在燈下泛着光,“我才不要跟他們跳舞,你呢?你又惹到她了?”
李海洋強擠出一絲笑,“死丫頭,你明知道……”
陳夢洋提着自己的裙邊慢慢踱步過來,臉上的冷嘲之意更為濃重,“海哥,你天天追在她後面跑到底有什麽用?我早就說過了,柯欣姐冷心冷肺,除了那個死掉的小雪,她把誰放在過心上?我以前還把她當親姐姐來看待!結果你也知道她是怎麽對我的!”
李海洋嘴角的笑意驀然消失無蹤,“丫頭,鬧脾氣歸鬧脾氣,你柯欣姐人怎樣,從小到大一起過來了,你真的不清楚?”
陳夢洋把臉低了下去,眼睛裏三分冷四份嘲,剩下的都是恨,“我當初流産就是被她跟那個小明星給害的!”
李海洋聞言立時不着痕跡地環顧四周。
他們待的地方本就是一個小小的角臺,別人都在大廳中央或跳舞或應酬,自然沒空關注他們這裏的小小角落。
“你不要無理取鬧!”他低聲道。
陳夢洋精致的臉上終于忍不住淚珠滾滾,像極了一個得不到自己所要東西的小姑娘,“你就護着她吧,你再對她掏心掏肺,她還是把你當殺人兇手,她才是那個最會無理取鬧的人!”
陳夢洋憤怒地跺着高跟鞋,從李海洋的身邊擦過去。
空留下李海洋無力地看着周圍光影,他的手指輕輕地從柯欣拿過的點心盤子裏劃過。
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全部錯了?
乃至于到後面,将錯就錯,已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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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批搜尋,依然沒有在偌大的舞廳裏找到池旭的蹤影,心裏的不安愈來愈濃。
季爻的心頭冷得仿佛北極寒地,他的眼睛從大廳中央那個臺子上劃過,話筒上面是紅綢,背後有根柱子,隐隐約約被刻上了金光閃閃的“堂皇酒店”幾個大字。
他心裏突然靈光一閃,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很快就通了,對面一片喧鬧,懶洋洋的嗓音從話筒裏傳來,“特麽的是誰啊?”
季爻沉聲道:“是我。”
乒乒乓乓,對面瞬時雞飛狗跳,原先喧鬧糜豔的聲音也瞬間被壓了下去,來人顯然是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劉以達在那邊幹幹地笑着,“季老大,啥事啊?你怎麽突然就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呢?”
季爻面無表情,“少廢話,堂皇酒店的監控室到底在哪!”
“哈哈哈,季老大,我們可是正經生意,監控室怎麽能夠随便給人看?”
“別貧嘴!”
“是不是你搗鼓的那個晚宴出事了?”劉以達的語氣聽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杞人憂天。
季爻并沒有心思跟他廢話,“快。”
“好好好,別急,監控室在一區,我現在開個權限,讓他們放你進去,你自己去看,咱們這酒店安保系統可是妥妥的,連一只蒼蠅飛進來了咱都能知道。一區你知道吧,就從……”
一路有劉家的太子爺開道,加上季爻本身便是貴賓級待遇,自然順暢得不得了。
季爻跟其他人火速趕到了監控室,裏面有三個保安以及兩個技術人員,已經接到了上面打過來的電話,正在緊張地把今天從進場開始大廳裏的監控畫面調出來。
來的一共有四個人,季爻、柯欣、張希瑞、張秉言。
季爻一馬當先,風風火火闖進來,大廳裏有十六個監控鏡頭,幾乎把整個大廳都給截了進去,十六個畫面,也有得他們找了。
季爻面無表情,“從晚上八點鐘開始重放畫面。”
監控室裏的技術人員依言照做,九個人便好辦了,一人看兩個畫面完全綽綽有餘。
池旭所在地點很快就被找了出來,柯欣十分激動,“八點鐘的時候她在這。”
衆人聞言立刻把眼睛湊了過去,正好看到那一白一紅對峙着,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不得不說,劉家財大氣粗,這些攝像頭的畫質都非常清晰,人影都沒有一絲扭曲。
找到了把池旭框進去的攝像頭便好辦了,接下來就只要關注附近幾個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就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不斷過去,幾個人都死死地盯着畫面不放。
很快,陳夢洋離開,季爻講話,池旭無聊地在場中走動,最後在自助臺這邊停了下來……
驀然,畫面暗了許多,人影也有點模糊不清。
“這是?”
那兩個技術人員頭也不回地繼續操作,“是畫面的光線暗下來了,沒事,酒店裏裝的都是紅外線攝像頭,只要調一下就好了。”
他們搗鼓了幾下果然就好了,雖然沒有原來那麽清晰,但是還是能夠明顯把人給辨認出來的。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個酒店侍應生打扮的上來托住了眼看着快要倒下去的池旭……
季爻的臉冰得快要凍出了渣子,看到那個侍應生半拖半抱把人給弄進員工通道時渾身的氣壓頓時降到了最低點。
柯欣他們也有點愣神,他們原來以為季爻是杞人憂天,結果孰料居然真的出事了。
“把員工通道裏的畫面也調出來。”季爻的聲音涼得近乎沒有人氣。
那兩個技術人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遲疑道:“可是……這是酒店的機密啊。”
劉以達一直在通話當中,他的聲音終于忍不住從監控室頂上那個話筒裏傳來,“機密個屁,叫你查就查!”
那兩個技術人員一抖,果然安靜地開始重新調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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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旭額頭上的冷汗越滲越多,心裏熊熊得像是燃燒起了一把大火。
熱……特別熱,熱得快要讓人受不了了。
恍惚間,她看到季爻。
她的腦子裏徹底暈成了一團漿糊,笑了笑,“你來啦?”
季爻好像在擺弄一個攝像機,他把三腳架架在她對面,鏡頭對着她,笑得極為奇怪,“好,很好,就是這樣,笑得再開心點。來,把衣服脫了。”
池旭皺了皺眉,嘴裏嘟囔着“不要。”
“乖,你不是熱嗎?咱們把衣服脫了就不熱了。”
她遲疑地張開手,“你來抱抱我,你身上涼,抱着你就不熱了。”
“季爻”桀桀怪笑着,“真是個小?騷?貨。”
那個聲音不像是季爻,但是那張臉卻明明是季爻的。
那個聲音在不住地誘哄她,“你把那張字條藏在哪了?”
池旭十分迷惑,“什麽字條?”
那個聲音終于不耐起來,“就是給王總簽的那張字條!”
池旭有些委屈,張着嘴巴,“你吼我!”
“……我他媽的真想弄死你這個小賤人!”聲音低低地說了句,輕得池旭以為自己聽錯了,“字條到底在哪?”
池旭突然昂起頭癡癡的笑了笑,她的手指頭在空中虛虛點了下,“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了!”
聲音很急切,“你想起來?那好,告訴我到底在哪?”
“是你上次出差不幹家務然後簽的拖一星期地的那張是不是?”
“……”
“那就是你欠我的環游世界的那張?”
“……”
“難道是修剪草坪十天的那張?”
“……”
“可是你簽的欠條太多了,我也記不清了呀。”
……
草泥馬的,王興貴松了松自己的浴袍,是不是藥下得太重了?這小婊砸把他看成自己哪個情夫了不成?
池旭面色潮紅,眼神迷亂,她突然猛地伸手劇烈地捶了下面前的桌子,“着……着火了……季爻你快跑。不行,我喝醉了,我跑不動了。”
王興貴被她吓了一大跳,急忙伸着腦袋四處看了看,哪來的火?
估計是藥效的原因!
池旭一咕嚕又把頭栽回了桌面上,扯了扯自己的裙子。
柯欣給她挑的紅裙把她整個身軀都給包裹得嚴嚴實實,質量又好,如果不拉開背後的拉鏈根本脫不下來。
她急速地喘着氣,聲音裏逐漸帶了一絲哭腔,“不行,我快要被燒死了。季爻……救我……”
王興貴把單反調成自動拍攝模式,肥膩膩的臉在燈下泛着油光,“我說哪個小白臉呢,原來抱上了星輝季總的大腿啊。啧啧啧,這消息可比老子幹你一炮勁爆多了。”
王興貴慢慢走了過去,伸手想要幫她解開裙子背後的拉鏈,“來,我來幫你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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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堂皇酒店素稱嚴實的安全門在季爻蓬勃的怒意下支撐不過十秒,他踹了七八腳在門上,安全門便從門框上脫落,往裏面倒飛出一米多遠。
看到房間裏此刻的情景,季爻目眦盡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義翌的地雷!抱住!!
跪求仙女們投放營養液啊啊啊,越多越好!我參加那個叫啥啥約會的比賽來着。
很多姑娘說,季爻根本不像一開始描寫的那樣,那是因為,一開始的季爻是五年後的季爻啊,他的性格在那個時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的季爻……嘿嘿嘿,還是悶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