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9)

解戰現在體會到二人世界的好了,沈阿魏一定要趕緊走。

“那你以前安慰別人的的時候怎麽不說你懶了?”柳宴撇嘴。

解戰直接揪着他的兩片嘴唇,“我就抱了她一下子,你給我記到現在?你這記性好到我牙癢癢啊。”

“唔唔唔。”你松開我!柳宴就納悶了,有讓人閉嘴揪嘴唇的嗎?該死的直男。

“聽不懂。”解戰好笑的看着他,兩只小手還拽他,拽他也不松。

“唔唔唔。”聽不懂你放手啊!柳宴真的服了。

“你心裏一定在吐槽我,我想想。你一定在想我不應該這樣讓你閉嘴,我也許應該親到你閉嘴的,對不對?”解戰沒有去聽柳宴的想法,他看的出來。

柳宴看着他的嘴巴咽口水了。

解戰松開手,給柳宴揉嘴巴,真可憐,都揪紅了。

柳宴被說中心事,不悅的瞪解戰。

解戰攬過他,一手托着他的後腦勺,親上了他紅紅的嘴巴。

解戰吮吸了他上嘴唇,許是疼了,柳宴有點抗拒。解戰探舌頭進去與他交纏,逼着柳宴咽下他口中的津液。

柳宴喉結滾動那刻,解戰拇指放在他喉結處摩挲,而後滿意的松開他。

解戰又笑眯了眼睛,摸着柳宴肌膚下的血管,摸得柳宴打了個寒顫。

“你能不能別摸我的血管?”

“那我摸你的什麽?”解戰往他身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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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好煩!”柳宴使勁推開解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麽可以茍合!

“你叫什麽,我還什麽都沒做,你每次都打斷我的好事。”解戰拽着柳宴發梢,拽的他停了下來。

“我殺了你臭流氓,你把解戰吐出來!”柳宴搖着解戰,搖的他要散架了。

“解戰不是在你心裏已經死了嗎?你就當又認識了一個新的相好呗。”解戰被晃的腦子都蒙了。

柳宴愣住了,這話解戰也知道?

好煩,少年郎的心事被放到了臺面上。

“你怎麽都知道?”柳宴面部表情生動,懊惱占一半,羞恥占一半。

“你是不是偷看我日記了?”柳宴咄咄逼人。

“你哪來什麽日記,你看看你這什麽都往臉上寫,這不是一目了然嗎?”解戰又戳上了柳宴的臉,手感沒變,還是這般讨喜。

“你像是在內涵我。”柳宴把臉頰肉往裏吸,不讓解戰揪。

解戰看着柳宴嘴巴都嘟起來了,不親不是人。

對着柳宴的嘴巴又來了一記響亮的親吻。

柳宴捂着嘴往前走。

解戰看着他可笑的跑開,喊他,“宴宴,是南邊,你往西邊跑啥?”

柳宴拐了個彎,又往南邊跑去了。

解戰往他跑的方向走去。

“我們住客棧?”柳宴問後面的解戰。

解戰搖了搖頭,“我們來住一個好點的地方。”

“豪華客棧?”

“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我在此處有一位老友,他家可住。”解戰想起來,他在尋柳宴之前,餘杭生老家就在此處。

“哦。”

“不許說哦。”解戰不喜這個字眼,聽起來很是敷衍人。

“好的哥哥。”

“不要這樣叫我,叫一句就罰你穿女裝。”解戰現在聽不得柳宴叫他哥哥,這是一個敏感詞彙,解戰聽了會愧疚。

而且他上次還沒仔細看柳宴的女裝,再有下次一定要過把瘾。

“知道了。”柳宴不敵解戰,又或者說他顱內風暴太可怕,讓他紅了臉。

解戰帶着柳宴去敲餘府的門。

下人開門問哪位。

“告訴你們公子,解戰來訪。”解戰同柳宴一起在門外等候。

“是你的親友嗎?”柳宴一路走來還沒見過解戰的朋友。除了那個可愛的‘情敵’。

“關系尚可。”解戰想起來餘杭生這個人,此人冷漠的不像話,性格還有些偏執,但是莫名就與他成了朋友,大概是他有好酒?

“公子有請二位。”下人把解戰帶到前廳去。

解戰走過去,餘杭生都沒來迎接,還坐在椅子上飲茶。

“許久未見,餘生。”解戰叫餘杭生。

餘杭生擡眼,對解戰點了頭,又打量着柳宴。

“這位是我夫人。”解戰介紹柳宴。

柳宴微張嘴,欲言又止,夫人?

餘杭生也不喝茶了,看着解戰,夫人?

解戰牽着柳宴坐下,告知餘杭生他次來的目的。

“餘生怕是近來遇到心事了吧?”解戰直奔主題。

“沒有。”餘杭生矢口否認。

“那你就是嫉妒我有夫人,你沒有。”解戰微笑着品餘杭生的表情。

果然,餘杭生也不是冰山臉了,那英俊臉上也有了表情,似乎很不屑。

“你有病。”餘杭生不屑的說。

“夫人,你說那個人看起來像不像一條狗啊?”解戰問柳宴,狗指的則是餘杭生。

解戰這話問住柳宴了,像還是不像?

“像。”柳宴還是偏袒解戰的,在外要給足他面子。

“餘生,我可解你心結。”解戰老神在在,這次真的可以騙到好酒。

“大話。”餘杭生起身,要解戰趕緊去廂房睡下,別礙眼了。

“早晚你得謝我。”解戰對餘杭生放狠話,随後拉着柳宴去廂房,趕車趕了一路,要去洗洗休息一下。

餘杭生瞥了解戰一眼,不做聲。心裏思緒萬千,解戰一定知道姚安在哪。

沈阿魏往北走,她下車的時候看到解戰示意她走北邊。

解戰真的是一個麻煩精。

沈阿魏一邊磕着瓜子,一邊往另一個精致的荷包裏放瓜子皮。

北邊人還不少,沈阿魏慢慢的走,解戰什麽都不說,她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幹脆就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要是虎骨在就好了,這麽熱鬧的地方,虎骨一定會給她相如意郎君的。

沈阿魏走累了,往路邊小茶館一坐,飲了三大碗水才覺得沒那麽口渴了。

沈阿魏還在胡亂的看,真的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她驚奇的往路邊跑去,待她看清了,才捂住嘴沒讓自己叫出聲來,路邊倒了一個人,滿頭的血。

沈阿魏蹲下探他鼻息,還有救。

只是他身上無傷,卻只有頭部,被人用刀劈了。

沈阿魏都不敢細看,看了覺得自己的頭也疼。怕人追問,她都不敢把他往客棧拖,尋了一個小醫館,找大夫來給他醫治。

沈阿魏捂住頭,不疼不疼。

惹得大夫在一旁說她年紀輕輕,腦子不好使。

作者有話要說: 解戰:我以前是逗弄你,我現在是真的。

柳宴:我以前是真的,我現在不敢了。

☆、門子(二)

沈阿魏等大夫給那人包紮好,好像把他的頭給剃了,真可憐,沈阿魏替他心疼那麽長的頭發。

大夫要她等着。

“別捂你的頭了。”大夫看不下去了。

“我頭疼,你別搭理我,我怕你剃我頭。”沈阿魏神經兮兮的。

她以前還在老家的時候,有棵老樹,冬天來的時候,風一吹,他都光禿禿的。

沈阿魏看了都覺得醜。

但是這個人好像光頭也不醜。

沈阿魏就嗑着瓜子,等他醒。

姚安是被吵醒的。

他睜開眼,就看到一位姑娘坐在他跟前嗑瓜子。

原來是你這麽吵。

沈阿魏看他醒過來,積極的去扶他。

“別碰我,男女授受不親。”姚安不讓沈阿魏碰他。

“那行,你慢點。別碰到頭了。”沈阿魏坐回去,看了看手裏也沒瓜子了,就看着姚安。

姚安聽她這麽一說才摸了摸自己的頭,嘶,好疼。

姚安發覺自己的頭發沒了。

沈阿魏就看到姚安糾結的表情,還挺有趣的。

“別摸了,你沒頭發看起來還挺酷的。”沈阿魏安慰他。

姚安不能兇女孩子,所以他只能低頭生悶氣。

他光頭的樣子肯定會被他的心上人嘲笑的。

姚安懊惱,追殺他的人是有病嗎?肚子胸膛哪裏不能捅,非要砍他的頭。

沈阿魏不知道姚安在想什麽,這會兒她就想喝水。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姚安對沈阿魏握拳致謝。

沈阿魏也握拳回去,“客氣。”

解戰想着柳宴好久沒跟他一起逛逛夜景了,就想拖他出去。

“我不去。”柳宴拒絕。

“沒有這個選項。”解戰拽着他,不準不去。

“我不想去。”柳宴再次拒絕。

“給我理由,三個。不然你非去不可。”解戰環手看着柳宴,他好高冷啊。

“我頭發要洗了,我懶得洗,所以不想出門,可以嗎?”

“那正好,我給你洗。”解戰把袖子往上捋,好大的陣仗。

“我自己能洗。”

“我洗的比你洗的要香。”解戰頗有研究,從背後拿出一個皂角來。

柳宴無奈,只得任命要解戰折騰。

解戰給他打上溫水,坐在他對面,要他彎腰勾頭,給他濕着頭發。

柳宴的頭發很軟,解戰舀水輕柔的倒上去,打濕了頭發才上皂角。

柳宴感受着解戰輕柔的動作,解戰好會洗頭,水都沒有流到眼睛裏去。

解戰用手指梳理着柳宴的頭發,忽然說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岸又齊眉。”

“我又不是女孩子。”柳宴笑。

“我給你梳完頭,你就是我的夫人了。”解戰把他的頭發搭理柔順。

“我什麽時候說要嫁你。”柳宴反問。

“先婚後愛,也可以。”解戰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個開展,似乎也可以。要不他們成親吧?

“你品一品自己說的什麽話。”

“情話。”解戰拿毛巾給他裹上頭,從頭皮開始給他擦拭。

兩個人距離很近,解戰看着柳宴白淨的臉龐,覺得他真好看。

“你真好看。”解戰說的真誠。

“你也很英俊。”柳宴認認真真的回到。

“好興致。”餘杭生圍觀了整個過程。

解戰被柳宴猛地推開,他看向餘杭生這個掃興的人。

“餘生也好興致,眼睛不酸嗎?”解戰把柳宴擋在身後,讓他悄悄地害羞。

“酸,你能幫我找到姚安嗎?”餘杭生想起來沒用的下人,連一個門子都抓不回來,就覺得他養了一群廢物。

“你要活人還是死人?”解戰賣關子,壞我好事,我要你急。

“死人誰還要?”餘杭生冷冷的看解戰。

解戰對他冰涼的目光視若不見,向他讨酒。

“忘憂物,我在我房間等着。”

餘杭生就知道,解戰一來就是盯上了他的酒。

“等着。”

解戰看着餘杭生離去,要繼續給柳宴擦頭發。

“解師傅洗的頭怎麽樣?”解戰邀功道。

“甚好。”

“我覺得可以有獎勵。”解戰繼續開口。

“什麽獎勵?”

“人生三大喜事,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不知宴宴能獎勵我哪個?”解戰下好了套,等柳宴鑽。

“你這不是他鄉遇故知了嗎?恭喜啊。”

“慢着,我這故知也不是你給的呀,我要你給的獎勵。”解戰不依不饒。

“那你等我去給你考取一個功名來吧,我讀書也不差的。”

“你可真是……”解戰抱着人也不接着說了,還有啥好說的,水到渠成的事。

柳宴也抱着解戰,莫名的開心。

餘杭生要人去給解戰送酒,他堂堂中郎将,昨日被那個威脅完,今日又被這個要挾。

解戰怎麽突然到這了?餘杭生現在才來得及細想,解戰一個居無定所的人,還帶着夫人?

老樹開花?

說起來這個,餘杭生當年只有五歲,随餘父在邊疆,一個小娃娃迷了路,差點誤入敵軍陣營,随後他被一位公子帶回了父親身邊。

“以後要多記路,再迷路可就沒人帶你了。”解戰對着小孩諄諄教導。

餘杭生點頭。

後來長大之後,在酒樓遇見了解戰。

他當時還詫異解戰居然還是這副模樣,也沒多問,就同他共飲。

解戰好像認出來他了,還調侃他這次記得路了。

再後來就與解戰成了朋友。

解戰就時不時的來蹭酒,後來有要事要走,就沒來過了。

餘杭生又想到了威脅他的狗奴才姚安。

姚安真是該死,如果把他活着抓回來,就要活剝了他的皮。

餘杭生前些日子卷入了一襲貪污案,因牽扯重大不好及時脫身。

姚安說他有法子,餘杭生就讓他去辦了。

結果那個狗奴才把朝廷三品官員給殺了,還說、還說要同餘杭生交好。

餘杭生當時聽完就惱了,狗奴才!

解戰品着餘杭生送過來的酒,自己一人喝的暢快,卻不讓柳宴碰。

“你腸胃不好。”解戰為柳宴着想。

“那你出去喝。”柳宴看的心煩。

“那不行,我可是連你的份也一起喝了,不給你看着,這怎麽能叫代勞呢?”解戰拉着柳宴,不讓他走。

作者有話要說: 解師傅,洗剪吹來一下。

☆、門子(三)

解戰說完這句話,就看見柳宴又瞪他。

“真想喝?餘生的酒可是難得的佳釀。”解戰引誘柳宴。

“所以呢,你又不給我喝!”柳宴氣的想打人,你自己喝的開心,就不管旁人了?

“那你來啊。”解戰飲完最後一口,啪的把酒瓶丢在地上。微微彎腰,貼柳宴極近,嘴巴湊上前,嘴角還使壞的勾着。

柳宴不想搭理他,又是這樣。

解戰直接按着人的腦袋,擒住了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關,把酒渡進去。

解戰糾纏着柳宴的舌頭,他半推半抗拒着,欲拒還迎的模樣,讓解戰扶着他頭的手又加了一分力道。

柳宴被親的太兇了,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深海一般,馬上要喘不過氣了。

解戰親夠了才松手,得逞之後內心無比滿足,抱着他都覺得心被撫平了。

解戰覺得自己喝醉了,要不他怎麽想現在就拉着柳宴到床上去呢?

“好喝嗎?”解戰不讓柳宴擡頭,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知道柳宴現在一定是眼眸濕潤,臉頰紅彤彤的,解戰現在見不得他這幅模樣。

“唔。”柳宴悶聲答着。

解戰從前不這樣的,如狼似虎的吓着他了。

“宴宴,我們,成親吧?”解戰說出這句話之時,也是一時興起。

可是做得數的。

他為柳宴梳洗發尾之時,就想與他成親。

不是(是)同他成了親就可以做羞羞的事了,是同他成了親,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體貼柳宴了。

若是同他成了親,他定會很開心吧。

解戰說出這句話也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他才剛接受不把柳宴認作自己弟弟的事實,進展是快了些,可就算是無盡的人生,也不該拿去浪費啊。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的老婆今朝睡。

柳宴聞言擡頭,明亮的眼眸看着眼前之人,總覺得不真實。

他最近都經歷了些什麽?

“不。”柳宴搖搖頭。

解戰面色不變,想聽他一個解釋,可是藏在衣袖的手,卻是青筋鼓起。

啊,被拒絕了。

“我們成親不好嗎?”解戰盡力的讓自己語調平靜。

天之驕子的解戰哪受得住這般直接的拒接啊。

“你能不能放下自己的姿态?你一擡手我就要跟去嗎?你一句話我就要給回應嗎?戰戰,這不平等。”柳宴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解戰搖搖頭。

繼而說道:“宴宴,我想過有一天,在一個睡醒的早晨,你還枕在我的胳膊上,半睜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蹭着我。然後我吻醒你,附在你耳邊說,宴宴,我娶你好不好?就在一個平靜的時刻,我做出人生最重要的決定。”

“可是我等不及了。就在我想同你成親那刻起,我的腦中模拟了同你求親的各種場景。隆重的也好,平淡的也好,只要是你都好。”

“我知道你對我突變的态度感到不安,可是宴宴,這場感情裏沒有勝負輸贏,沒有公不公平。有的只有解戰和柳宴。”

解戰說完這些,就松開了手掌,他想拿指尖把柳宴不安的眼眸阖上,他也這麽做了。

“不要懷疑,有些事情,我們體驗了就知道了。你不要不安,沒事的,你今天不答應,以後我還會再求親,你無須違背自己的意願。”

柳宴顫抖的睫毛還掃着解戰的手。

內心天人交戰,着實為難柳宴了。

沈阿魏看着嗦面的姚安,覺得他還挺豪邁的,感覺他的頭像是鐵打的。

“姑娘為何總看着我?”姚安實在是被看的吃不下去了。

“你吃的太快了,頭上紗布都染血了。”沈阿魏指了指姚安的頭。

姚安摸了摸,難怪剛剛吃面的時候覺得有點疼,他還以為是被劈了頭的人剛開始都會這樣。

“哦。”姚安放下手,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面。

沈阿魏搖搖頭,都不用重新去包紮的嗎?

“等下吃完飯,你要去哪裏?”沈阿魏問姚安。

“回家。”

“我同你一起!”沈阿魏直覺跟着姚安也許能找到解戰他們。

“什麽?”姚安不解。

“回你家啊。”

“不方便。”姚安不想讓餘杭生看到任何一個會讓他起疑的人。

餘杭生最近還在生他的氣。

帶着女孩子回家太不方便了。

“我救了你。”沈阿魏必須跟他走。

姚安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放到沈阿魏面前。

沈阿魏看着這錠銀子,覺得怎麽這個舉動這麽熟悉呢?

“我不缺錢。”沈阿魏拒絕。

“我有老婆,不能讓他看見。”姚安直截了當。

“嗨,你這人,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你了”沈阿魏氣笑,什麽人啊。

“我知姑娘對我沒意思,好男人不應給妻子看到一絲暧昧,所以恕我不能讓姑娘同我一起回去。”

沈阿魏突然覺得光頭的姚安又帥了一點。

“你放心,我只是去你家找人,不做其他。”

姚安還是想拒絕,可是人不能忘恩負義。

“切記不可同我說話。”姚安再三叮囑。

沈阿魏連連點頭,好說歹說兩個人才上路的。

姚安策馬跑的飛快,沈阿魏在後面騎馬跟的辛苦。

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姚安已經趕到了餘府。

餘杭生還在練字,下人就通報姚安回來了,還帶着一個姑娘。

餘杭生聞言放下筆,提起自己的劍,也不用傳姚安了,就直接去門口接他了。

姚安看着餘杭生,才三天,他就覺得過了好久。

上次他離開之時,他們還是不歡而散,餘杭生還沒有接受他。

“女人?”餘杭生把劍駕到姚安脖子上,淩厲的目光審視着沈阿魏。

姚安想搖頭,可是劍就貼着脖子,讓他動彈不得。

“這位姑娘救了我。”姚安解釋。

餘杭生這才注意到了姚安光禿禿的頭。

“禿了?”餘杭生才不安慰他,是他要下人劈姚安的頭的,誰讓這混賬玩意兒敢打自己屁股的主意。笑話,要壓也是爺壓你。

姚安低着頭不做聲,好煩。

“戰戰!”沈阿魏看完戲,眼光掃到了迎面走來的解戰和柳宴。

“你來了。”解戰對沈阿魏點頭。

轉頭就對餘杭生說,“人我已經托人帶回來了,再送四壇酒來我房裏別忘了。還有,大門口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

解戰把沈阿魏接進去,他們三個先進去了,也不管門口的兩個人。

餘杭生這才把劍放下去,轉身回去。

姚安一聲不吭的跟着餘杭生。

等進了房內,姚安才被人壓在桌子上,餘杭生生氣的抵着他,惱道:“你跑什麽?”

“沒跑。”姚安伸手抱住壓着他的人。

“放開,你敢碰我?”餘杭生火大。

“我想你,想跟你交好。”姚安湊上前,親着餘杭生的鬓角。

“你敢壓我?”餘杭生想起來那晚,姚安壓在他身上,那龐然大物就讓他心悸。

“敢。”姚安為自己的幸福争取。

“滾開。”餘杭生推人不成,反被姚安一把抱起。

姚安把人放到了床上。

解他衣衫的時候,餘杭生拽緊了自己的衣領。

“你喜歡我的。”姚安知道餘杭生喜歡自己,所以他才敢這般放肆。

“那你讓我做。”餘杭生是喜歡姚安,還喜歡的緊。但是這不代表他願意被壓啊。

“可我上次躺下了,你為什麽不動作?”姚安想起這茬來,就覺得自己委屈。

“我那是懲罰你給我闖禍,三品官員你都敢殺?!”餘杭生還是氣。

“那你怎麽能在床上,就讓人綁我?”姚安頂着個光頭,問的着實委屈,這叫什麽事啊。

“活該。”餘杭生嗤笑,你一個門子,居然敢不聽少爺的話。

“你不對。”姚安欺身,看明白了餘杭生是在作弄他。

“你敢頂嘴?”餘杭生也不揪衣領了,他去揪了姚安的腦袋,光溜溜的。

餘杭生親在他頭頂。

姚安接受到信號,褪去二人的衣衫,熄滅了燭火,任棉被随意翻滾。

沈阿魏發現解戰跟柳宴兩人的氣場仿佛變了。

“和好了?親上加親?男上加男?”

“女孩子怎麽能這樣講話。”解戰教育沈阿魏,她說的還正是解戰心中所想。

“做人直白一點不好嗎?”沈阿魏撇了撇嘴,虛僞啊你們。

“宴宴會害羞。”解戰也不否認。

柳宴聽着兩個人胡言亂語,默默的不搭理。

“應該是,宴宴以前話很多的,現在都開始沉默寡言了。心裏肯定羞死了。”沈阿魏煞有其事的正色道。

解戰聽得都要稱贊沈阿魏了,這姑娘真上道。

趁着柳宴出去的片刻,解戰要沈阿魏支招。

“我跟宴宴求親,他拒絕了。”

“這麽快?”沈阿魏就出去磕了幾把瓜子的功夫,就有人求親了?

“不快。”解戰不同意,這不叫快,這叫熱戀期。

“他一定是覺得太快了,所以拒接你了。”

“他說我在這段感情裏,擺姿态?”解戰納悶,這是哪來的結論,淨瞎說。

“說你高高在上?”沈阿魏發問。

“可我沒有啊。”解戰堅決不同意,這什麽高帽子就給自己戴上了。

“你覺得你們的感情已經足夠修成正果了?”

解戰被問住了。

足夠了嗎?

☆、沈阿魏之死(一)

“我再考慮考慮吧。”解戰自己是肯定的,但是沈阿魏這麽一問,解戰又動搖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足以修成正果嗎?

沈阿魏看解戰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又陷入思維怪圈了。一方面自我肯定,一方面又把自己統統否定。

“柳宴又不是不喜歡你了,你還有什麽好糾結的,慢慢來呗。”沈阿魏提點解戰。

解戰點頭,可不是只能這樣了麽。

待到第二日,解戰三人向餘杭生道別。

“餘生,我們就此別過了。”解戰看着餘杭生不同往日的眼眸,好像更加平和了。

餘杭生點點頭,要下人又拿了兩壇酒給解戰。

“山高水遠,保重。”餘杭生挨着姚安,寬大的袖口裏藏着兩人相互交握的手。

姚安也對沈阿魏點了點頭。

解戰三人走的潇灑。

“後面去哪裏啊戰戰?”沈阿魏走在右側,柳宴在中間走着,解戰居于左邊。沈阿魏就這樣側頭看解戰。

“你想去哪裏?”解戰又側臉問柳宴。

他覺得柳宴好像話越發少了,他有些不放心。

柳宴心事重重的,他一直在想解戰的求親,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突然被解戰問道,他也不知道去哪。

柳宴搖了搖頭。

“我我我!”沈阿魏舉手,“我想去大理。”

解戰用眼神問着柳宴,柳宴點點頭。

“那就去吧。”

“好嘞!”沈阿魏開心。

大理是虎骨最想去的地方,此次他們出行,就是為了去大理的。

沒想到虎骨卻先走了。

三人慢悠悠的趕路,也是走了半個月才到了大理。

解戰一路視線都沒離過柳宴,怕他水土不服,一直看着他。

柳宴也察覺到了解戰的舉動,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緊張。

解戰也說不上來,他右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可又不知道是誰要出事。

解戰最擔心柳宴,所以就格外的關懷他,生怕他有什麽意外。

沈阿魏都沒眼看了。

三人到來客棧,按照慣例,沈阿魏自己一間房,解戰說要和柳宴一間,結果柳宴提出要自己住一間。

“怎麽了?”解戰不解,怎麽就要避開自己了,我幹嘛了你就要避開我?

“我跟你待一起沒辦法思考事情。”柳宴也覺得有些別扭,不是他要作,是他最近真的需要個人空間,來好好捋捋這件事。

“真的要自己睡?”解戰覺得自己的直覺應該是準的,所以他還是不放心。

“恩。”柳宴肯定道。

“那你睡不着就來找我,什麽都不用帶,帶着你的人就好了。”解戰還是不想讓他自己睡。

柳宴看了一眼解戰,進屋了。

解戰心微涼,最近這是怎麽了?這麽冷漠的嗎?

解戰往樓下走,順着街道,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湖邊坐着的沈阿魏。

解戰也坐在她旁邊,沒有主動講話,看着遠處的風景,放空思緒。

沈阿魏也是看的出神,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解戰在她旁邊。

“你不在柳宴旁邊,在我這幹嘛?”沈阿魏嫌棄。

“我好像讓他産生困擾了。”

“那你就不能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嗎?”

“可以。”解戰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有少年白了,他一點都不想兩鬓斑白。

“戰戰,你說,人走了以後,會有神識還留在人世飄蕩嗎?”

“不會的,有的只是生人的念想罷了。”解戰打斷沈阿魏的妄想,虎骨已經不在了,又怎麽可能會有神識。

過于思念可能會有心魔,這樣也不好。

“我總覺得虎骨就在這裏。”沈阿魏覺得她不是錯覺,很強烈的感覺,仿佛虎骨就在她身邊,如同以往一般陪着她。

“阿魏,讓他安心的走吧。”

“我沒有讓他擔心,我可能是閑下來就有些思念他了吧。”沈阿魏失望的望向那湖面,如果虎骨在就好了。

“要向前看。”解戰不知道如何寬慰沈阿魏,畢竟虎骨是她身邊重要的人,接受這個事情需要一個過程。

“我知道啦。”沈阿魏扯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拉着解戰跟她一起去吃小吃了。

柳宴自己坐在屋子裏,想着解戰對他求親的事情。

答應他。

不答應他。

可是想答應他。

但是又不能這樣答應他。

柳宴被困擾的不行,到底該怎麽辦。

“我知道,答應他。”鞠藥如幫他說出內心所想。

“誰?”柳宴吓了一跳,誰在說話?

“是我,往下看。”鞠藥如喚柳宴向燭臺下看。

柳宴低頭,仔細尋找,終于在燭臺旁看到了一個小人。

看起來實在太小了,只有他三分之一個手掌大小。

“你是?”柳宴納悶,這也算是人的一種嗎?

“我是鞠藥如,是藥草精。”鞠藥如自報家門,以便降低柳宴對他的戒備之心。

“你只有這般大小?”柳宴趴在桌子上,要自己看的更真切一些。

“對。”鞠藥如點頭。

“那你在這裏做什麽?”柳宴問他。

“等你的出現,以便幫你解答心中困惑。”鞠藥如老神在在的。

“你不過是一只妖,你怎麽說都可以咯。”柳宴覺得他看起來有趣。

“胡說!我知道你心中想的什麽,你不過就是覺得你心上人心裏有過他人,你介意。他同你百般示好,你就各種拿喬。”

“你說的不對,我不是因為他有過他人,是他曾把我當過替身。”柳宴搖搖頭。

鞠藥如頓了頓,原來是這樣啊。“我可以幫你試探他。”

“不用了。”柳宴不想讓外人插手,他自己能想通的。這是他跟解戰的事,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解戰最近對你态度突變是因為他想睡你。”鞠藥如先發制人。

“你在說什麽?!”柳宴有些震驚,他不允許旁人這麽說解戰。

“他可以看到你腦海中的想法。”鞠藥如繼續說。

“什麽???”柳宴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看到我的想法?

“你所想他都知道,但是他心中所想,你又知道多少?”鞠藥如見魚兒馬上要上鈎了,再加把勁,煽風點火。

“你別說了,你說的我都不信。”柳宴克制着不去相信一個外人。

“信不信由你,這個藥丸你不妨一試,吃下他。你能看到解戰心中的想法,時效一天。”鞠藥如把藥丸放在桌上就消失不見了。

柳宴自己看着桌上留下的藥丸,手指微微抽搐着把它拿了過來。

吃還是不吃。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三十米的大刀還能接一接,四十米吧。看後面的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沈阿魏之死(二)

柳宴想了近一個時辰,還是把藥丸吃下了。

解戰跟沈阿魏一起回來,給柳宴帶了好多小吃。

解戰敲柳宴的門,“宴宴。”

柳宴起身給他開門。

解戰頗有興致的進到柳宴的屋裏,把小吃給他擺開來。

“這個是鮮花餅,玫瑰味道的,也不是特別甜。你來嘗嘗。”解戰把鮮花餅剝開,遞到柳宴嘴邊。

柳宴小小的嘗了一口,好吃。

“你今天自己待得無聊嗎?我跟阿魏一起去逛了附近的景致,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我怕你悶壞了,你以前多喜歡出去吃喝玩樂啊。”解戰有一會沒見柳宴,就喋喋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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