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夜,路恒将倪小白困在身下。挑得她情&動後,便一舉沉入她的身體,占領住她嬌嫩的柔軟。動作激烈,帶着些野性的瘋狂。
他要的兇,不玩技巧,不耍花招。僅遵循體內情&欲&勃發的本能,極為原始極為兇悍的律&動不停,就象一部高效的全自動打樁機,實打實,又重又快地頂&撞着她。
倪小白咬着唇,她眼神迷離,腦子放空。被在她身上肆意粗蠻的男人,裹挾進一個完全感官的世界中。漫天如潮的快&感,象洶湧的海浪,一波一波沖刷着她的身體。
一番暴風驟雨的抵死纏綿過後,路恒沒有抱她去浴室清洗。只利索的取過床頭的紙巾,給自己和她簡單的擦拭了下。完畢後,他仍然覆在她身上。卻是稍撐了撐身體,微調整了下姿勢,以免自己的體重壓到她。
他俯在她上頭,整個的籠住她。幽深的黑眸裏有欲&望釋放後的慵懶與餍足。他定定的瞅着身下眼睛半睜半閉,粉白的小臉上,因高&潮的餘韻而酡紅一片的小東西。眸光灼熱,無限愛&憐。
也不知,是小東西适應了他,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現在倆人歡&愛後,縱是她一如既往的疲累,卻基本不會再變身貓形。
這讓他甚是欣喜。
老實說,每次愛&愛過後,她即秒變成貓。讓他很有些失落。他得承認,在床上,他更喜歡她人形的陪伴~
而在外面,他卻是情願她貓形見人。這緣于他對她深沉的獨占欲。他不喜歡別的男人,被她驚豔得流口水。
正所謂,“食色性也”。都是男人,他很清楚他們看到她後,心裏會轉些什麽樣的念頭。即便是看着一本正經,道貌岸然,或者老實巴交的男人。
而這令他相當不悅。
她能以人形,夜夜陪他入眠,除卻撫慰了他的失落。于他,還有另一層的快&慰~
以前每每做完,她就成了貓。。
仿若無聲的控訴。。。
呃……
控訴他把她折騰得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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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待她睡飽後,她總會生悶氣,拿那雙圓滾滾的貓眼兒,用一種他是宇宙超級無敵霹靂色的大色&狼,與宇宙超級無敵霹靂壞的大壞蛋的指控眼神斜睨他。。。
總之,小東西回回都要讓他深刻的感受到,她心中對他的鄙夷與怨念~
嗐,明明每次她也很享受,很舒服的說~
除了初次那一回,哪一次不是他耕牛一樣,出勞出力的領她共赴極樂。口是心非的家夥。果然唯女子與小貓難養也~
現在好了,她不變貓,他樂得便宜,福利享不停~
路恒低頭,吮她的唇瓣,吃她的嘴。她天天素顏,從不上妝。一張小肉嘴兒,純天然,香香甜甜原汁原味,口感好得很~沒有任何亂七八糟口脂的味道。他喜歡得緊!簡直就當零嘴一般,時不時要吸上幾口,啃上幾口。
倪小白精疲力盡,随他為所欲為。
良久後,路恒翻身将她摟抱在懷裏。唇貼着她的脖頸,緩緩的親,細細的咬。
“今晚不要了,我真的累了!”倪小白有氣無力,細聲細氣道。
見他親得忘我,似無休無止。且,緊貼着她的身體,似又有了反應。。
她生怕他又要再來一次。不得不趕緊出聲,示軟。
路恒這家夥愛|愛的能力,絕對天賦異禀,異于常人。。。
精力旺盛充沛得跟超人似!
她心底暗地給他安了個封號:“鐵腎達人!”
那腎真跟鋼鐵做的~
路恒聞言,吃吃壞笑。溫熱的鼻息全數噴灑在她頸間,麻癢得不行。她受不住,縮起脖子。他卻愈發來興,壞心的在她脖間,輕緩的吹氣。倪小白癢得輕顫,不停轉動腦袋。極力避開他頑童般惡劣的使壞。
倆人鬧了好一陣,以倪小白徹底反抗失敗告終。她委屈巴巴的接受了敵軍的條件:投懷送抱,主動親吻~才算是讨好到了住在路恒體內的小男孩~
真的,人高馬大一男人,幼稚起來,她都沒眼看。。
難怪人說,不論多大年紀的男人,骨子裏都是個孩子。還真是半點沒說錯。
這一番溫存後,路恒抱起她,去了浴室。回到床上的時候,路恒告訴了她許鑫濤的請求。
“你想去麽?”他問她,聲音有着情&事後的低啞。
倪小白有點發愣。
對許鑫濤的要求感到意外。
他要見她做什麽?
路恒掰她的臉,又問了句:“想去麽?”
倪小白老實回答:“談不上想不想去,就是有點兒好奇。他要見我做什麽?”
“我猜,他對你,也許有點懷疑。但我想,他不可能知道你是前世的倪睿睿。他應該只是想了解,你與他前妻到底有沒有什麽關系?”路恒想了想,分析道。
倪小白确實挺納悶,她也知道許廷啓死了。這幾日,媒體們跟打了興&奮&劑一樣,對許家這一連串的突發變故,極力報道大肆渲染。頗有些牆倒衆人推的炎涼。
鋪天蓋地的實時追蹤,占了大塊的版面。不管是娛樂版,還是法務版,或者社會萬象的版面等等,均以各自的切入點,對許家,着重是許鑫濤,做了大幅的陳述與慨嘆。
某種程度上,許鑫濤成了一個“傳奇”。。
人們唾棄他婚外情,并因此抛棄糟糠妻,卻也唏噓他的遭遇。從一文不名的外鄉人,拼搏奮鬥,締造出許氏瑞鑫這樣規模龐大,給B城稅收帶來了巨大貢獻,城市中流砥柱一般的民營私企。再到而今身敗名裂,淪為階下囚。實在令人感慨!
只這感慨,更多帶着些事不關己,冷眼旁觀,看戲一般。有很多人甚至還有着說不出的幸災樂禍之意。
倪小白很清楚,許廷啓之于許鑫濤的意義。
所以,這個時候,他要見她幹什麽?
不會是悲傷過度,神經錯亂了吧。。
“既然好奇,那不妨就去見一見。”路恒摸着她的頭,輕聲道。
許鑫濤這次進去,大概很難得出來了。李曉潔傷勢嚴重,即便不死,也将會是重大傷殘。是以,許鑫濤縱不被判死&刑,幾十年的班房怕是跑不了了。
“你說真的?”倪小白仰頭盯着他的臉:“我要真去見他,你不會生氣?”
這個沒來由都要吃上幾壺飛醋的大醋缸,會允許她去見她前世的前夫?
路恒捏着她的臉,表情溫和,眼裏沒有任何僞飾,他懶懶道:“我幹嘛要生氣?犯得着嗎?手下敗将,不足挂齒。”
倪小白:“……”
于是第二天,倪小白去探監~
她的确很有些好奇許鑫濤請求見她的動機。而在路恒說許鑫濤有可能對她産生了些懷疑後,她更好奇了~
事到如今,許鑫濤對前世那傻蛋倪睿睿,會是個什麽心情呢?
路恒将她送了進去,卻沒陪着她一起去見許鑫濤,而是很大方的在監房外面等她~
許鑫濤即将被移交至看守所。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辯解,供認不諱。現在就等李曉潔的情況。将以李曉潔的生死,或若其搶救成功後,再視其身體上具體的傷殘程度,作為量刑的依據。
進門前,倪小白隔着玻璃,看見了端坐在椅上的許鑫濤。他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頹喪與悲痛。他是瘦了不少,也老了不少。頭發白了一大片,面色也不太好,看着有些灰敗。眼底有濃濃的黑眼圈,瞧起來,似乎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整個人顯出憔悴和衰弱。
但是他眼神清明,表情平和。似乎對自己當前的處境安之若素,很是坦然。只他的坐姿分外的筆挺端正,好似馬上要見一個于他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在看到倪小白時,他的面上即刻有了明顯的波動。然他沒有開口,只沉默着,拿眼仔仔細細打量倪小白的臉。
他神色鄭重,眸光熱切而認真。
但片刻後,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這張臉與睿睿并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連原本與她相似的眼神也不見了。。
是他奢望了!
世間哪裏會有轉世還魂呢?!
他親手給她收的屍,為她落的葬。
倪睿睿是真的不在了!
徹徹底底灰飛煙滅。
許鑫濤的表情松垮下來,眼裏終于有了悲傷的意味。極度的悲傷。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希望一般。他微微後仰,靠着椅背。怔怔的望着倪小白。
“你是誰?為什麽要對我有敵意?”少頃,他下意識的低聲問她,語聲呆板,顯得機械而沉重。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期待答案了。
這個困擾了他很久,又在後來給了他隐秘的,不能宣諸于口的希望與歡喜的疑慮,現在似乎一下子變得無關緊要。
今時今日,許是他已然落魄如斯,已然受盡報應。是以,倪小白今日看他,并沒有以往那種冷然,鄙夷與不屑。
她只是純粹的好奇的看着他。
這也是許鑫濤此刻倍感失望的原因。
他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前妻的影子來。這打破了他最後的期待。
倪小白靜靜的望着他,輕聲道:“倪小白。”
“倪?”許鑫濤的面容再度變得激動,他傾身向前,顫聲道:“是,是人字旁的‘倪’嗎?”他的聲音有些微的抖。目光一瞬不瞬緊緊的盯住倪小白。
倪小白點頭。
“你與睿睿?你認識睿睿?你和她?你和她有什麽關系?你和她是不是有什麽關系?”許鑫濤的心劇烈的跳動,語無倫次。一疊聲的問。
理智告訴他,不可能的!這姑娘瞧着還是個少女模樣,但照離婚後的時間來算,這姑娘怎麽也不可能是睿睿的孩子。更不可能是他與睿睿的孩子。
在離婚前很長的一段日子裏,他們就分房而居,再沒有過親熱。
何況,他給她料理後事的時候,并沒有任何人前來關心過問。
亦不可能是倪家的親戚。他與睿睿青梅竹馬的長大,對她的家庭關系知根知底,一清二楚。
可是,可是他還是抱着僥幸,執着的看着倪小白。
這是一個絕境中的人,本能的趨利避害。本能的希望,事情能如己所料。因為,身在絕境,不能被拯救,那便只有萬劫不複。
倪小白看着他,看着他眼裏熱切得近乎乞求與狂亂的目光。
她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其實,我還有個本名,但是筆劃太多。我嫌看着繁複,便自個改了名。”她說到這裏,頓住。
許鑫濤屏息靜氣,直直的看着她。身軀輕顫。
倪小白紅唇微啓,面無表情,輕飄飄吐出三個字:“倪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