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次提及—— (18)

?”

“……”溫惜自知理虧,一時啞口無言,“我、我随機的行不行!我今天公私分明,明天我就賞罰不分!”

她說完心虛地關上家門,靠在門上薯片也吃不進去了,邊舜的事要怎麽辦?她現在松口也太打臉了,可要是繼續下去豈非她要一輩子虧欠邊舜?

溫惜這人趾高氣昂可以,盛氣淩人可以,可要她虧欠別人簡直要了她的命。她可是三界第一美,必須站在中二病和瑪麗蘇的頂端才能制霸全宇宙,她的人設必須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豬豬女孩也得對世界無害,否則連豬豬女孩都不配做!

===

差不多到了晚上,宋儒儒就哭餓了,這一餓她也就沒力氣繼續哭了。她把PAD合上走出卧室,溫惜正躺在她的貴妃榻上一邊吃奇多一邊看漫畫。

“看完啦,武赫歐巴死的時候是不是心都碎了……”為了宋儒儒的哭聲可以吓跑阮鹹,溫惜給她選的可是催淚韓劇No.1《對不起我愛你》。宋儒儒卻搖頭問她,“武赫是誰?”

“你剛才看的是什麽片子?”

“好像叫《最佳愛情》……”

“那不是喜劇嗎?”

“對啊,超好笑。”宋儒儒特別坦然地回答,絲毫不介意自己哭腫的雙眼像兩顆核桃一樣,還問溫惜道,“晚上吃什麽?”

溫惜大方地把奇多遞給她,“吶,分你一半。”

“你不吃晚飯嗎?”

溫惜聳了聳肩,“要不然我為什麽總是去你家,我家冰箱連個蘋果都沒有,只有面膜。”

宋儒儒掏出手機打算叫外賣,可上下翻了一圈都沒有想吃的,她突然想到自己可是帶了煎餅過來的,立刻就拿出了自帶的幹糧,用廚房唯一可加熱的電器微波爐加熱了一分鐘。

溫惜聞到煎餅的香味也不吃奇多了,湊過來嗅了一大口,“儒儒,分我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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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啊?”雖然再加熱的煎餅不如當場做出來的好吃,但宋儒儒也不舍得分給溫惜一半,“我來你家你連口水都沒倒給我喝,還拿我做擋箭牌對付阮教授。”

“那咱們現在不是患難姐妹嘛。”溫惜提出一個叫她無法反駁的理由,順勢伸出了手,“你看,我們倆都不知道父親是誰,都身世慘淡,難道不應該相互取暖嗎?”

宋儒儒往沙發上一靠沒給溫惜得手的機會,“可你好歹還有問的機會,我都沒有機會知道了……”

“怎麽會!”溫惜往她身上一歪,“我還得追問,你就不用了啊,你很可能就是大可愛他爸爸的孩子嘛!”

宋儒儒一愣,瞪大雙眼看向溫惜,“你是這麽認為的?”

“要不然你幹嘛和他分開呢?”溫惜反問她,“我以為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如果兩個人彼此喜歡得不得了,那也只有倫理才會無法跨越吧。

“我媽媽去音樂廳工作的時候我都六歲了!”宋儒儒打斷溫惜的話。

“啊……”溫惜懂了,“就是說在大可愛他爸爸之前,你媽媽還有過其他男人,但身份還是不能見光,唔,你還是前任的孩子啊……”

“那你怎麽知道阮教授沒有前任。”宋儒儒忍不住反唇相譏,可這招對溫惜沒用,因為她對阮教授沒有任何感情,若是別人怼阮教授她不但不會反駁,還會撸起袖子自己上。“肯定有吧,我都懶得管我是第幾個男人的孩子,反正我也沒把她當作母親。”

“反正不管我是誰的女兒,我都不可能和修颉颃在一起的。”宋儒儒堅定地說,“若是他知道的話也一定會抛棄我,所以我寧願不要面對他。”

溫惜卻對此表示懷疑,“我不認為大可愛會抛棄你的。”

“你是不是被他下了降頭?”宋儒儒一直都不理解溫惜對修颉颃的謎之信任。

溫惜搖了搖頭,“如果我很喜歡一個人,我才不會因為其他理由離開他,除非有死都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這不是其他理由。”宋儒儒一字一頓地說,“是造成他們母子痛苦多年的理由,是讓他從開朗到自閉抑郁的原因,是他變成現在這樣性格的全部來源!”

“可你喜歡的不就是現在的他嗎?”

“……”

“儒儒,我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和你一樣難過,阮鹹給我出生證的那天我也很難過,仿佛自己前二十年都活在謊言裏,竟然連自己生日都不知道。”溫惜垂着眼眸,卷翹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可是穆揚啊,他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打人,卻還是主動讓我把他揍了一頓。這個世界艱難的事很多,但只要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啦,就算八字不合,就算恩怨情仇,那也敵不過我心中的歡喜。”

宋儒儒低下頭,這時才發現自己手裏一直緊緊捏着那只粉色的暖手寶。“如果……”她猶豫着說,“如果他知道後不會抛棄我,那我也一定不會離開他的。”

溫惜一聽這話立刻就笑了,可是宋儒儒擡起頭目光卻是冰涼一片,“可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我不會告訴他的。”

“你這是何必呢?”

“可能我比想象中更喜歡他吧。”

這世界對他已經不太溫柔了,起碼她不能再做一支會射傷他的箭。

====

精致的三界第一豬豬女孩問你們,昨天剁手了嗎?我就不一樣了,我是肩膀都剁了,反正每天除了疼也沒有其他用處┓( '?` )┏

☆、84,喜歡了就能擁有嗎?

PART 84

每周五都是去電視臺錄節目的日子,宋儒儒思考了一下節目上會遇到的人,排列後她竟然發現天下公子也只能勉強進入“不想見TOP3”了。

但宋儒儒是有職業操守的人,不用去學校上課的時候她都去雜志社上班,每周的微博也固定發布,答應了要完成的節目就是哭着也要做完。

自從中秋節那晚後,修颉颃就被宋儒儒拉進了黑名單,發不出信息,打不了電話,就連人也不見蹤影。他動用了自己全部的腦細胞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是之前他拒絕她、挑戰她信仰的時候,宋儒儒也沒有拉黑他啊!好在被拉黑的修颉颃還有申辯的機會,無論宋儒儒躲去哪裏,她總是要來電視臺參加節目的。

但宋儒儒早有防備遲遲不到,直到開拍前她才到現場,她一到節目就開始錄制了。錄制全程宋儒儒都少言淡定,修颉颃越發覺得這次情況不對,她好像并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麽生氣,她只是對他視而不見。她是沒有說她讨厭他,也沒有說不想見他,但她對他的态度比讨厭更糟糕。

她是單純地想要将他從她的人生中删除,而且态度很堅決。就好像她希望她的人生裏沒有他,而他的人生裏也可以将她抹去,卻又不是因為讨厭和恨意。

下了節目,宋儒儒剛想離開就被修颉颃在後臺攔住了,“我有話要說。”

“可我不想聽。”宋儒儒的語氣很果斷,目光卻很猶豫,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他。

“你只是說要等一百年後才做我女朋友,即便現在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也是朋友啊。”修颉颃有理有據地反駁她,“所以朋友之間是可以說話的。”

宋儒儒不自然地伸手捏着自己的耳垂別過臉去,“那你說吧。”

“你沒有回家去哪裏了?”他昨天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她回家,打電話給溫惜也無人接聽。

“朋友之間也需要隐私。”宋儒儒微微昂起下巴,但還是沒有給他正臉。

“那朋友之間也要互相關心。”修颉颃一本正經地說,“比如我昨晚因為關心你,一夜都沒有睡覺。”

“那你一夜幹嘛去了?”

“我在你家門口等着呢!”

這話要是別人說,宋儒儒多半是當他誇張,但修颉颃說她倒是信的,不僅信還能想象出他搬出椅子坐在她家門口守着的傻模樣。“我以後都不回去,你就天天等啊。”

“我會天天等的。”他說。

“那你就等吧!”宋儒儒覺得嗓子眼一陣酸澀,竟是說話也艱難了。

修颉颃歪頭細細打量了她,她雖然今天化得妝比平時濃很多,但還是能看出她眼睛微微紅腫,“你……今天為什麽一直不敢看我?”

“我是不想,不是不敢。”就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都沒有擡頭。

“你是不是也沒睡好?”他擡手指向她的眼睛,“你因為眼睛腫了,所以不好意思給我看?其實我不會覺得你難看的,我喜歡你,你什麽樣我都喜歡的。”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宋儒儒覺得像針紮一樣難受,她真的已經很疼了,就不能有一個地方讓她躲起來自己療傷嗎?為什麽還要追着不放,他的每一句喜歡都讓她無地自容,讓她背負永遠還不起的債。她覺得自己是虧欠他的,無論是因為她媽媽,還是她自己,都讓她感到羞愧,她以前的人生活得那樣理直氣壯,現如今卻卑微內疚。

她想修颉颃還是錯了一次的,不是所有的過去都可以修補,因為有些過去只是遺憾,而有些過去是傷害。傷害的疼痛會消失,疤痕卻不會。她也想要堂堂正正向他道歉,可道歉是為了彌補傷痕,不是為了增加新的傷口。所以她只能将如同刀刃一樣的愧疚活生生吞咽下去,用新的愧疚去掩蓋舊的愧疚,讓自己背負越來越重的包袱。

“修颉颃,你是不是覺得你喜歡我是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你喜歡我我就要心懷感激,被你感動?”

“我沒有這樣覺得……”他每次被她一吼都會瞬間靈魂出竅,懸浮在空中質問自己的肉身——‘看吧,你這個傻子又惹她不高興了!’

“你喜歡我是你單方面的事,我沒有任何義務要回應你!”她咬着牙說出這句話,眼睛瞪得裂開般的疼。

“可你也喜歡我,不是嗎?”修颉颃小心地說,“你承認過。”

“那又如何?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就要在一起嗎?”宋儒儒歪理力滿血複活,“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我還喜歡天上的星星呢,喜歡了就能擁有嗎?”

“總是可以實現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下回應他的天真,“收起你可笑的主觀能動性吧,你當你是雞湯博主啊,每天鼓勵所有人積極向上,相信生活,相信明天?你別忘了,幾個月前你連被騙都受不了,現在裝什麽心理健康?我就是反人類行不行,我就是想活得喪喪的,我讨厭積極樂觀對自己說加油,我惡心那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對別人的人生指指點點!我不但活得喪,還喜新厭舊,喜歡你怎麽了?喜歡你就要負責嗎?我可是神婆呢,那我是不是還要負責一千萬粉絲的人生?!”

他們在後臺的大聲争執引來了邊堯,邊堯看出宋儒儒情緒已經失控,而一旁的修颉颃更是如遭雷擊,他趕緊上前趁着宋儒儒崩潰前将她拉到自己身後。“怎麽了?不是說了我馬上就結束,你怎麽不等我還吵起架了?”

修颉颃定定地看着邊堯,“你和她約好了?”

“哦,我送她去她現在住的地方。”邊堯撒謊時多少有些心虛,他拉住宋儒儒的胳膊往外走,不敢多做停留,怕說多錯多。

宋儒儒不願意擡起頭來,任由邊堯将她牽出後臺。可即便她沒有擡頭,也能感覺到修颉颃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炙熱又依戀。她不配擁有他的喜歡,便也不配擁有這般深情的凝望。

她終于明白自己所有的痛苦和難堪都是因為她明白自己不配。不配那麽好的他,不配被他珍視。

直到走出電視臺大樓,宋儒儒才平定下來,她從邊堯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謝謝你剛才拉住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邊堯收回的手掌心空空的,還留有些許的餘溫,他有些尴尬地将手抄進口袋裏,對宋儒儒說:“我說過他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的,或許你真的應該考慮我的建議。”

宋儒儒搖搖頭态度很是堅定,“或許我不能告訴他真相,但我也絕不會騙他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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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儒儒是真的喜新厭舊了嗎?修颉颃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邊堯一點都不比自己差,有些時候也比自己好,這一點修颉颃是明白的。他若是被淘汰掉倒也不奇怪,可有句俗話說過,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就算是舊,那、那也不挺好的,舊舊的秋衣越穿越柔軟,舊舊的書籍越看越有滋味,若是再舊一點他也算是古董文物了呢!

舊的也不比新的差!

只是……

“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就要在一起嗎?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我還喜歡天上的星星呢,喜歡了就能擁有嗎?”

她說的話那麽有道理,就算他是價值連城的舊物件,也好像并沒有用呢。

邊堯把宋儒儒送到溫惜家中,他剛要離開卻被溫惜一把抓住,“那個……我聽說邊舜的事了,那個……你們要怎麽辦啊?”

“你和邊舜關系不是不好嗎?”邊堯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麽知道她的事的?”

“學校同學都在說啊!”溫惜嫌棄地吐槽,“學校不都這樣,落井下石的人很多的!邊舜在學校那麽高調,妒忌她的人很多的!”

邊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舜舜有你高調?你在學校一個朋友都沒有,現在又是假期,誰會告訴你這個事啊……”

“我有我的渠道!”溫惜心虛地說,“反正我就想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邊堯搖搖頭,“還不知道呢,我們打算假期結束就去學校見阮教授問問情況,她現在也不接舜舜電話,我們也不好貿然去她家打擾。”

“假期結束啊……”溫惜暗暗記下了時間,立刻沖邊堯揮揮手,“那師兄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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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快要寫到虐了,我好難過(╥╯^╰╥)

☆、85,我沒有甩她,我被她甩了……

PART 85

假期結束,宋儒儒也不打算繼續這麽喪了,因為學校沒有課,她一早起來準備去趟雜志社。可她剛起床,卻發現溫惜已經早早化好了妝要出門。

“你今天一早就要走秀?”宋儒儒有些意外,沒想到溫惜竟然如此愛崗敬業。

“我是去學校。”溫惜抓起一件牛仔外套,彎着腰系馬丁靴的鞋帶。

這話比一早走秀更讓宋儒儒大跌眼鏡,“你不是一向不上早晨的課?你這學期要做學霸了?”

“我愛電音吉他,我要去練習!”溫惜說着看了她一眼,“那你起這麽早幹嘛,去上大可愛的課啊?”

“我去趟雜志社,再回家收拾點衣服。還有好幾個快遞在豐巢滞留了呢。”宋儒儒說着走進衛生間刷牙。溫惜穿好鞋就出發了,她最近睡不安寝,食不下咽,都是因為邊舜!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出現相思病的症狀竟然是為了另一個女人!還是她不喜歡的女人!

講真,溫惜自從做模特後還真沒在早晨來過學校,原來音樂學院也不光她一個人不早起,清晨的學校根本沒什麽人,也只有那些學霸們盤踞在各個練習室練習。溫惜走進古樂器系教室時,僅有的幾個學霸都瞪大了眼珠,那種驚訝讓溫惜覺得自己好像被鄙視了。

“咳……”她輕咳了一聲走進去,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然後從包裏拿出一本樂譜開始背譜子。難道她就不能好好學習嗎?真是的!但她倒确實沒有真心想學習,她之所以來自習教室,就是因為這裏和阮教授的辦公室就隔兩間,又正對着樓梯口,邊舜他們來找阮教授必然要從這裏經過,她就可以随時發現情況,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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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颉颃雖然不知道宋儒儒不理他的原因,但他猜想她不回家或許是因為假期,可眼見假期結束了她也沒回來,他就真的沒轍了。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的關鍵還是得找到人。

溫惜的電話修颉颃始終打不通,他隐隐記得宋儒儒還有一個好閨蜜叫童小悠,是時尚第一刊《CHIC》雜志的服裝設計師。雖然他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聯系方式,但守株待兔總是一個笨且可行的辦法。

修颉颃到了《CHIC》,報出童小悠的名字,助理向童設計師核實此人安全後便将修颉颃領進了辦公室,客氣地問他,“童設計師去秀場了,稍後回來,你在這裏等一下,是要喝茶還是咖啡?”

“茶,謝謝。”修颉颃禮貌地回道,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

助理走出去,門一關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哪來的大帥哥找主編太太啊?”“他的腿好長啊,是模特嗎?”“還是禁欲系的長相呢!我好喜歡!”

《CHIC》的主編陸星成整個假期都在國外參加慈善活動,一下飛機就趕往公司,可他前腳剛走社裏,後腳還沒落下,就聽見一群員工激動地讨論有個大長腿帥哥來找他老婆?

對,找他老婆童小悠。

竟然有大帥哥來找他老婆?那這個人眼神不太好吧,童小悠這樣的除了他誰會喜歡啊!陸主編這麽不屑地想着,卻還是沒能控制自己步伐,徑直走向童小悠的辦公室,來勢洶洶地推門走進去,“你找童小悠?”

“你是童小悠?”修颉颃有些吃驚地說,“我還以為只有女孩子才能做閨蜜呢。”

“她、是、我、老、婆。”陸主編不僅幼稚地宣布主權,還昂起下巴好讓自己和修颉颃之間幾公分的身高差消失。

“啊……”修颉颃立刻明白了,然後對他搖搖頭,“可是我不找你。”

“……”陸主編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說,“你找我老婆你還這麽理直氣壯?”

修颉颃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又沒有做違法的事,我為什麽要心虛啊?”

“她、是、我、老、婆。”陸主編忍着暴脾氣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修颉颃更迷茫了,“我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不用一直重複,這樣好像按了回放的錄音帶……”

“……”陸主編不敢相信,在《CHIC》的辦公樓裏竟然有人敢嘲笑他!

修颉颃看他一個人生悶氣,好心詢問,“你是不是也要找她,她去秀場了一會才能回來,你和我一起等吧。對了,你還可以選擇喝茶還是咖啡……”

“不用你告訴我她的行蹤!”陸主編氣呼呼地說,“我知道!”

“啊……”修颉颃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只好端着杯子繼續喝茶,把陸主編當作空氣。

陸星成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他走過去大聲質問修颉颃,“你找她什麽事?”

“啊……”修颉颃第三次發出恍然大悟的嘆息聲,氣得陸星成額頭都爆出了青筋,“你啊什麽呀?”

修颉颃笑了一下,“你要問這個問題你早說嘛,你一直說她是你老婆,她是你老婆,我……我都不知道你要表達什麽意思。”說着修老師還當場給他上了一節課,“你一直說陳述句,我就沒有辦法回答你了啊。”

“那你究竟是找她做什麽?”陸主編确認和這個人說話要單刀直入,不能有任何暗示。

“我想找她打聽宋儒儒的下落,我其實是要找宋儒儒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甩了宋儒儒的耿直男啊!”一聽這話陸星成眼睛都亮了,方才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他一把握住修颉颃的手上下搖擺,“失敬失敬,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我經常聽穆揚說起你,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還有魄力。”

修颉颃皺起了眉頭認真解釋:“我沒有甩她,我被她甩了……”

陸星成啧啧嘴,“宋儒儒這個女神婆,又狠又不好惹,甩你很正常啊!”

“我不許你們這樣說她。”修颉颃嚴肅地打斷他的話,“她不是那樣的人。”

陸星成一臉嫌棄地斜了他一眼,甩一下帥氣的劉海,恢複了慣常的傲慢表情,“噫……你竟然還要喂我吃狗糧?我才不關心你們這些凡人的愛恨情仇呢,浪費時間。”

修颉颃也懶得理他,繼續喝自己涼透了的茶。可陸星成卻不想修颉颃繼續留在這裏等童小悠,他輕咳一聲說,“你怎麽不去找溫惜,我看她最近和宋儒儒特別好。”

“我打她電話她不接。”修颉颃無奈地說。

陸星成思考了兩秒,按鈴把助理叫了進來。助理走進來問:“主編,您有什麽事?”

“溫惜今天有拍攝日程嗎?”陸星成問道。

“有的,但溫小姐一早來了電話,說她要去學校,所以今天的拍攝換到了明天。”助理回答。

陸星成看向修颉颃,聳了聳肩,“那我也幫不了你了。不過……”他歪頭想了一下,“宋儒儒應該就住在溫惜家吧。”

“那你知道溫惜家在哪裏嗎?”

“我當然知道。”陸星成笑了,“這天底下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修颉颃滿懷期待地看向陸星成,陸星成十分樂意對能讓宋儒儒郁悶的人施以援手,但他的目光在修颉颃身上那麽上下一瞥,職業病就發了,“你這件大衣剪裁還不錯,是什麽牌子?”

“牌子?”修颉颃一愣,他自己也不記得是什麽牌子,便把衣服脫下來,翻出後領标給陸星成看,“你自己看,是叫‘言格’。”

陸星成的臉瞬間變色,既收起了自信的笑,也收起了惡趣味的期待,冷漠地對修颉颃伸出一只手,“你給我出去!穿着‘言格’的衣服還敢進《CHIC》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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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趕出去的修颉颃站在馬路上很是迷茫,為什麽他會因為一件大衣就被趕出來,這個世界的邏輯會不會太複雜了

不過剛才助理說溫惜今天去學校,那是不是去音樂學院就能找到她?找到溫惜就能知道她家在哪裏,知道她家在哪裏就知道宋儒儒在哪裏?修颉颃覺得還是這個邏輯簡單一些。

等修颉颃到了音樂學院,他就發現事情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音樂學院并不比C大小,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溫惜是哪個系的!無奈之下修颉颃只好走進去——瞎找!

他有個印象溫惜和邊舜是同學,舜舜是學古琴的,那溫惜應該學的應該也是古樂器吧。他只能聽着學院裏各種缤紛的音色尋找古琴一類的聲音。穿過大半個學校,他總算找到了一棟教學樓,樓裏傳來的樂器裏有古琴,有筝,還有蕭……

“應該就是這裏了。”修颉颃喃喃自語了一句,邁步正要走進去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修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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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完結前趕緊讓陸主編出來打個醬油哈哈哈~

PS你們猜猜叫住修老師的人是誰~

☆、86,你要怎樣才會放棄呢?

PART 86

修颉颃轉過身去,叫他的人竟然是阮鹹。“阮教授,您怎麽在……”他話說到一半自己也覺得白問了,便索性笑了一下,“真巧。”

阮鹹收到邊舜的信息,知道今天她的家人會來學校見她,遇到修颉颃倒也不是很意外。“你沒有和邊舜他們一起嗎?”

“我是來找溫惜的。”修颉颃直接明了地說,“您知道溫惜在哪個教室嗎?”

相比上一次的電話,這一次的當面詢問給阮鹹的沖擊更大,她一時有些激動,說話也沒了分寸,“你為什麽總要找溫惜不可?”

“恩?”修颉颃一下愣住了,隔了一會才回答,“我找溫惜有事啊。”

阮鹹驚覺自己失态,可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修颉颃和溫惜有任何聯系,她狠狠掐住自己的手保持鎮定,輕咳了一聲問,“是宋儒儒的事嗎?”

“您也知道啊。”修颉颃稍稍有些意外,“看來溫惜和您關系還挺好……”

阮鹹心事重重,根本沒有在意他話裏的誇贊,只是繼續追問,“你不是和宋儒儒分開了嗎?”

“沒有啊。我不會放棄的。”修颉颃堅定地說道。阮鹹像被電流擊中了似的,一陣讓她脊柱發寒的酸麻蔓延了全身,為什麽?為什麽他非要闖入溫惜的生活呢?她已經不教邊舜了,等到溫惜願意接受她的時候,她就勸服溫惜和她一起離開,遠離紛争和過去。就讓一切像二十年前一樣,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形同陌路,各自安好,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修颉颃見她愣在原地一言不發,他只好讪讪地說,“那我還是自己找吧……”他說着揮了揮手走進教學樓。

阮鹹目送着他的背影遠去,他的背影和修翼很像,她一時間看花眼只覺得眼底泛濕,視線也都模糊了。二十年前是修翼抛棄了她們母女,她無能為力只好放棄女兒,換來的卻是二十年的心痛自責,這麽多年她活得辛苦又艱難,支撐她堅持的信念只有一個,就是找到女兒,母女團聚,然後過完她不再孤獨的後半生。她只想要一份屬于她們母女的安定生活,都得不到嗎?

“你不會放棄……那你要怎樣才會放棄呢?”阮鹹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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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颉颃在樓上轉了一圈就找到了溫惜所在的教室,他走進去的時候溫惜正在背樂譜,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用心,但她嘴上念念有詞倒是煞有介事,尤其是她右手的食指劃過五線譜時,小拇指還翹着一下下頗有節奏地打節拍。

修颉颃記得另一個人背樂譜時也有這樣的習慣,或者說這并不是一個很常見的習慣。因為小孩子總是喜歡模仿大人,他小時候也不例外,看到父親做這樣的動作便也跟着學,但他的食指在向右滑動時是沒有辦法同時控制小指打節拍的,他試了很久沒能成功。為了不讓他沮喪,父親和他說這不是什麽特異功能,是手指神經不正常的人才能做到,能做到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溫惜哼着調子打着節拍,忽地右手就被人一把抓住,吓得她驚叫一聲,“哪來的小賊吃我的豆腐!”她怒目回頭,忽地臉頰一紅,“大可愛,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調皮?”

“你的小拇指……”修颉颃捏住她的手不放,他的目光嚴肅又認真,語調也異常沉重。溫惜忍不住跟着緊張起來,“我、我的小拇指怎麽了?”

他用左手捏住她翹起的小拇指說:“你的小拇指神經有問題,你要去醫院做個檢查啊!”

“……”溫惜抽回自己的手,在他面前豎起小拇指,靈活地表演彎曲活動,“我小拇指的神經好得不得了!我掏耳屎都不用耳耙的!”

修颉颃就差沒鼓掌了,“哇,那你很厲害……”

“我當然厲害了,老天創造我的時候一定是偏心的!”溫惜說着還給他表演了用小拇指梳劉海的技能,“瞧見沒?”

這麽一打岔,修颉颃差點忘了正事,“對了,宋儒儒是不是住在你家?”

“哎,你怎麽知道的?”溫惜眉梢一挑,目光裏帶着些許贊賞,“幾日不見你好像機靈了不少。”

聽到宋儒儒的下落,修颉颃的心就安了一半,“她在你家我就安心了。不過,你為什麽一直不接我電話?”

“我……”一旦進入正題,溫惜就有些心虛了,“我不認識你的號碼,我以為是騷擾電話呢!”

修颉颃根本不關心溫惜究竟有沒有儲存過自己的號碼,他只想快點找到宋儒儒,“那我去你家找她吧,你給我地址。”

“她可能不太想見你吧……”溫惜說着坐回自己的位置,裝模作樣地拿起樂譜繼續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可別問我。”

修颉颃不理解她的意思,“你又不是她,我為什麽要問你?”

“就算你問她,她也不會告訴你的。”溫女神什麽都能丢,就是面子不能丢。

修颉颃微微眯眼看她,一針見血就指出她話裏的矛盾,“那你就是知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說你不知道?”

“……”溫惜不僅對古樂器一竅不通,對邏輯思考也不在行,一下就被繞進去了,只能采用暴力突圍的方式,抓頭大喊,“啊啊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那你就給我地址,我以後有空再和你解釋。”修颉颃對此頗為擔憂,“看來你不是小拇指神經有問題,你的大腦神經可能是有些偏差的,所以你的邏輯思維才會這麽糟糕,這很嚴重啊……”

溫惜可以反駁小手指的神經問題,卻不能反駁大腦的神經問題,只能默默選擇了棄權。“那你也不用去我家,她今天要回家收拾衣服拿快遞,你回去蹲點吧!”

===

約莫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邊立心和孟秋才帶着邊舜來音樂學院。邊堯從電視臺直接過來,比他們早到一些。按說這種集體活動是不應該落下修颉颃的,但是孟秋覺得帶着修颉颃不是很安全,萬一他們談得好好的,他忽地冒出一兩句不合時宜的話,那天可能就被聊死了。所以全家達成了一致,不告訴修颉颃時間地點,只告訴他結果。

邊堯熟門熟路領着爸媽往裏走,“我們會不會來得遲了些,一會都要午飯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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