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漲,很有些老小孩兒的品行,躲紫砂壺是吧!白老爺子随手抄起自己的躺椅就丢過去了,叫你打攪我的美夢。紅邵可又躲開了。
于是白老爺子就開啓了一路跑,一路丢,該砸的都砸了,紅邵可一面躲一面想和對方說兩句,剛張開嘴,白老爺子迎面就是一個古董花瓶,又一張嘴白老爺子又是一個青銅燈臺。
就這樣一路跟一路砸,一直砸到了廚房。
正當白老爺子抄起一個罐子正準備丢過去,而紅邵可也正準備躲的時候,白老爺子及時剎住了車,寶貝似的把罐子抱着懷裏嘴裏說着:“還好還好,這是磬聲做的最後一罐子泡蘿蔔了,砸了我可那什麽下飯吃呀!”
紅邵可突然就想直接把罐子蓋在對方頭上了,然而他忍住了。他随手一抓,直接像拎小雞似的,把白老爺子從廚房給提溜起來,白老爺子年紀大了,又砸了半日的杯盤碗碟,青瓷古董,有些力盡了,無力反抗。
“紅邵可,你有本事放我下來我跟你單打獨鬥,紅邵可你放我下來。”白老爺子無力地在半空中踢着腿。
“紅邵可我金尊玉貴,珍珠寶貝似的疼你閨女,還沒找你要撫養費呢!你居然敢提溜我,惹急了我,我就把賬單送你家去。”白老爺子繼續叫嚣着。
紅邵可腦門後面滑下三條黑線。
“紅邵可你個窮鬼,連撫養費都付不起,你個懦夫,你沒心沒肺沒肝……”白老爺子繼續叫嚣。
紅邵可良好的教養終于崩塌,握着劍的手直接将劍丢出去,将院子長了百年的松樹給攔腰斬斷。
白老爺子愣愣地看着院子裏的樹,心想——卧槽,我不要你撫養費了還不行,紅邵可你個窮鬼,我的百年老松樹啊!
“現在能好好談談了嗎?”紅邵可把白老爺子緩緩放在地上。
然而顯然白老爺子被這一驚顯然已經恢複正常了,紅邵可則摸摸額頭有些無奈地說:“忘記你起床氣很嚴重來着了,不過你睡相可真不怎麽樣,伸着手晃悠,嘴巴還撅那麽高,沒想到寶刀未老呀!”
白老爺子一張老臉瞬間就紅了,轉頭就對紅邵可道:“本老爺子那是在親我曾孫子呢!你就懂個下半身的事情。”
紅邵可絲毫不在意地說:“你連個養子養女都沒有哪裏來的曾孫,白雷炎那也是你弟弟孩子,他的娃娃最多也就叫你聲曾叔公吧!”
“誰說我沒有孩子了,磬聲就是我的養孫女,她以後的孩子就管我叫祖爺爺。”白老爺子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Advertisement
紅邵可臉色不好看了,一巴掌就把正開心到飛起的白老爺子,一巴掌給胡地上了。心想讓你嘚瑟,我閨女生的娃,那的叫我外公,跟你有個球的關系。
“我是黑狼的事情你告訴磬聲了吧!”紅邵可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沒有啊!”白老爺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謊。
“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媳婦的墳給刨了。”紅邵可的話波瀾不驚絲毫不帶威脅的語氣,反而還帶着些和藹。
“你敢。”白老爺子怒目而視,試圖用目光殺死對方。
“我沒記錯你媳婦的墳在山的東面吧!”說完就準備出門。
白老爺子眼疾手快,直接攬住對方,道:“我說了。”
紅邵可點點頭,繼續問道:“我閨女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回家的嗎?”
“是的。”白老爺子實話實說,生怕一個不小心,媳婦的墳就沒了。
紅邵可眯着眼睛點點頭,然後瞬間睜大眼睛一巴掌把白老爺子糊在牆上。在白老爺子還未從牆上掉下來的那一刻,紅邵可将對方直接按在了牆上,睜大眼睛看着對方說:“我閨女兒馬上就來了,你給我使出渾身解數說服她回家,不然我就斷了白雷炎的子孫後代。”說完還順勢給對方理了理衣服,翻身從後面離開了。
紅邵可剛離開,磬聲就推開大門走了進來,磬聲一進院子,就看見被攔腰斬斷的百年老松樹,和碎了一地的紫砂壺碎片。
磬聲有些擔心,順着那杯盤碗盞,古董瓷器摔砸的路線,一路找到了被一堆玻璃瓦碎片包圍的白老爺子。
磬聲趕忙問道:“師父怎麽了?咱家有人來砸場子了?”
白老爺子微笑着捧着僅存的一個青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誰敢來咱們家砸場子,磬聲來來來,快過來讓師傅看看,是不是瘦了。”
磬聲艱難地墊着腳,小心地避開玻璃瓦,走到白老爺子的身邊。
“圓潤了些,養的不錯。”白老爺子衷心地道。
“這都是我三叔的功勞。”磬聲開心地笑道。
“你三叔算你們家最靠得住的了。”白老爺子撫摸着磬聲的腦袋,笑着看着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從至青雉到如今亭亭玉立。帶着些許成就感,白老爺子撫了撫磬聲耳邊的細發。
“師父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磬聲趴在白老先生的腿上,小聲地道。
“你說,有什麽事情,我都答應你。”
“師父我想回家。”
白老先生靜默不語,只是看着磬聲。不覺夏季已然到來,空氣中隐隐帶着些暑氣。微風過處,妙樂墳上多了些桂花,紅邵可将墓碑擦拭幹淨,站在墓前敘敘地說着名字,和他們都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額,其實我覺得風之狼的日常應該就是這樣的,畢竟天天處在高危之下的感覺,一定會激發出他們的幽默精神,和逗比潛質,就是這樣~!這就是別景一本正經胡亂揣測的瞎說八道,嗯~!其實仔細想想,我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嘛!
☆、本書中借鑒和隐喻的解釋
挑起劇情正式走向的,就是殺刃賊阻截商道這件事,這件事情的發展順序基本為這樣, 上一年的冬天紅州沒有下雪,而在民間有一句話——瑞雪兆豐年,所以就會有人猜測第二年收成會不好,于是就造成茶家大肆收購米糧,等待第二年糧價上漲,而從中謀取利益。
這件事情的幕後推手,就是茶朔洵的爺爺茶仲障,也可以說是他父親。而且這個收購的數目是很多的,前面茶朔洵就說:“多得讓你感到害怕。”
而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年紅州居然大豐收,這個在章節《蜉蝣掘閱麻衣如雪》中紅玖琅和紅邵可的對話中就有交代——“我帶了些家裏釀的酒來,你和秀麗嘗嘗吧!還有二哥特意讓人釀制的柑橘酒,秀麗會喜歡的。”紅玖琅抽身正準備離開。
“沒想到上一年紅州沒有下雪,今年的收成還能這麽好,這是用的第一批收上來的糧吧!”紅邵可笑彎了眉眼。
而在章節《此何人哉》中借由茶朔洵之口解釋地更加清楚——“正所謂瑞雪兆豐年,而上一年的冬天作為整個彩雲國糧倉的紅州,居然沒有下雪,故而有些人便有所動作了……”茶朔洵忽然停住示意磬聲接話。
“屯糧。”
“聰明。就是屯糧,然而誰想到今年的紅州居然豐收了,不得不說就連上天都對紅家大為眷顧,可是那些屯糧的人又該怎麽辦呢?糧價賤,那麽……”
“他們就虧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糧食順利銷往各地,但是又不能太明顯所以就騷擾所有的商隊。鄭大人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怕糧價賤,依靠種地的農民生活便會陷入困境。”
“沒錯!所以才對我們的做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茶家到底屯了多少糧?”磬聲有些顫巍地問。
“多到讓你害怕。”茶朔洵笑了笑,不太在意的說。
“所以你才願意和鄭大人聯手,而鄭大人也願意與你聯手。因為如果禦史臺查到茶家屯的糧多到讓人害怕那麽就是——謀反”磬聲忽然明白了。
但其實這也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因為殺刃賊,在第二年的春天時,就開始攪擾商道了 ,而需要得知糧食是否豐收要等到秋季才行,所以其實這也算是茶朔洵有自己的打算,這個後面的章節會具體說到,算是我給各位讀者大大留下的一個懸念。
具體參見章節《能為難事》——“說起來我倒對吃食比較感興趣,上次送上山來的橘子我都吃光了。嘴裏饞的很,師父你再不弄些來,我今年春天就不給你釀好的桂花蜜吃了。”磬聲略帶撒嬌地說。
白老先生一聽這話,立刻接口道:“這哪裏能忘,只是今年路上不太平,橘子運來的晚了些。”似乎真的怕自己今年真的吃不上桂花蜜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年紅州不僅沒有歉收,居然還豐收了,茶家人為了不讓這批糧食砸在自己手裏,自然要想點辦法,所以就只有攪擾商道。
簡單點理解就是茶家不想虧本,所以讓殺刃賊攪擾商道。而茶家這樣做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想擡高糧價。
所以白雷炎和黑耀世一直都沒有,真正地去觸碰幕後黑手。大家可以理解為彩八家之間的心照不宣,具體可參見章節《智者千慮》,白雷炎和黑耀世的對話。
而在章節《談笑有鴻儒》中紅黎深對黃奇人說的一句話:“事實上真的在維持着這個國家運作的是誰?我們都清楚,他們能平定亂世,那麽這種事情就只是小意思,根本不用我們操心。”
紅黎深這句話很明确了,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也有能力擺平,但是上面的人不急,我急什麽呢?他們不管自然有他們不管的道理。
而促成彩八家對這件事情,心照不宣的重要人物就是——鄭悠舜,具體可參見章節《環環相扣》,其中說明了茶朔洵和鄭悠舜的确有合作,而約定地就是我可以讓你攪擾商道,擡高糧價,這不僅對茶家有利,對老百姓也有利,但是冬雪飄落之時,所有的事情都得結束。
可是悲催的禦史臺,并不知道彩八家之間的心照不宣,他們很認真地在做着不屬于他們的工作,因為調查這件事情的任務,是被指派給了黑耀世和白雷炎。所以他們是在秘密進行的,如果被發現抓到證據就是——越界。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小你這是多管閑事,大你這是觸碰別人的權利範圍,而且還是黑白兩家。
所以當彩八家得到消息禦史臺已經查到茶家時,黑白二人便立刻撤手,第一免得招惹是非,第二屯糧很有可能和謀反聯系起來。這裏也說明大家只是心照不宣,但是你要死我絕對不奉陪,這就是彩八家。具體參見《智者千慮》黑白二人打架。
而這件事情的結果也是圓滿解決了,彩八家揮一揮衣袖沒留下一點把柄,而這件事情的功勞最終也沒有書于禦史臺,而歸給了茶州州牧。
這裏有人會問那茶州州牧不也是越界嗎?但是同志們這是發生在茶州地界的,茶州州牧在自家地盤抓人沒毛病。所以悲催的禦史臺,有口難言。
現在開始解釋茶朔洵和磬聲之間的事——促成磬聲和茶朔洵見面的事情,是陸清雅準備潛伏茶家,卻被茶家發現,為了掩蓋身份,就讓磬聲頂包。
一開始茶朔洵只是覺得有意思,但是他并不相信磬聲,從一開始他就打算殺掉磬聲,但是磬聲腰間的劍,暫時讓他改變了主意,他認出了那是屬于白家的劍,有所顧慮沒有下手殺磬聲。
這裏就要說到白家是不太清楚,茶家屯糧害怕賠本攪擾商道這件事情的,參見章節《縱使相逢》中——‘大約是黑耀世和白雷炎在貴陽遇上了麻煩,自家師父不太信任探子帶回來的消息,希望磬聲去走一趟,帶些準确的消息回來。’這之中的意思就是白家的人,沒有什麽準确的消息,而因為路上不太平,白老爺子不相信探子帶回來的消息,白老爺子只相信磬聲。
而《智者千慮》中,白雷炎顯然只是随着黑耀世的步調走的,因為他并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的事情,所以黑耀世收到了信,而白家因為不清楚,所以白雷炎沒有收到信。
接下來從磬聲和茶朔洵互相試探的對話就可以看出,茶朔洵需要知道磬聲代表的是不是白家,而磬聲表示地也很幹脆,要殺陸清雅的不是白家,而是她自己。
要和茶朔洵合作的也不是白家,而是磬聲自己。所以茶朔洵布了一個棋局,如果磬聲磬聲嬴,那麽磬聲就有哪個資格和她合作,但是如果磬聲輸他就殺了磬聲。
但是随着磬聲和茶朔洵對話的深入,讓茶朔洵覺得這個女孩很有意思,但在這裏絕對不是喜歡,只是磬聲很特別,所以茶朔洵放棄了殺掉磬聲,将舒念還給磬聲,即使最後輸的是磬聲,他還是說自己輸了,這句話背後的寒意就是,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完成。
磬聲明白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于是一劍斬斷棋盤,意思是我們處在平等的位置,這件事情沒有輸贏,我們互惠互利,這是一場平等的交易,我不求你也不需要你施舍的幫助。詳見章節——《智者千慮》。
這裏要給讀者‘若’點個贊,磬聲确實只是比較合茶朔洵眼緣而已,并不是喜歡或者愛,頂多就是有點特別,不然到後面他也不舍得坑磬聲。
接下來解釋茶朔洵坑了磬聲的事情,挑起這個事端的是鄭悠舜給磬聲下的帖子,而鄭悠舜沒有選擇在自己辦公的監獄招待磬聲,這裏各位大大可以理解為鄭悠舜怕吓到小姑娘,畢竟女主只有十二歲,所以借了柴凜家的屋子。
這也給了茶朔洵可趁之機,他收到了鄭悠舜要幫助磬聲的消息,所以他假借鄭悠舜之名騙陸清雅進入殺刃賊,這一舉動是鄭悠舜和磬聲都不知道的。而陸清雅肯定是吧這件事情彙報給禦史臺了的。
茶朔洵欺騙磬聲說鄭悠舜知道這件事情,松手讓她去殺陸清雅,這裏就要說到磬聲如果動手殺死了陸清雅造成的後果就是——鄭悠舜會背上謀害禦史臺官員的罪名,如果這件事情影響擴大,那麽整個茶州的官吏都會被替換清理,來自官方牽制茶家的勢力就會消失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茶朔洵想要做什麽,就都沒有人可以牽制了。
現在來解釋為什麽磬聲沒有殺陸清雅,她是怎麽醒悟過來的呢?這就要歸功于鄭悠舜的一句話—— “皇權,貴族,彩八家,組成了這個狹小,充滿權利陰謀的上層,好好保護好自己。我會在後面為你提供幫助。”鄭悠舜放棄了自己的游說。
鄭悠舜這句話很清楚,也很不清楚,解釋一下就是皇權,這個權的代表,可以說是鄭悠舜這些通過科舉,成為天子門生的官員。
而貴族則是禦史臺的官吏,彩八家就不一一列舉,簡單來說就是貴族中的貴族,這三種勢力組成了一個充滿了權利陰謀的上層,也就是處在這一層裏的,都是用陰謀來獲取權力。
這裏雖然将三方勢力劃分的很明顯,但是結合具體事件就可以看出,彩八家和皇權經常是聯合起來的,而聯合起來的主要目的是維系一種平衡,維持一種和平,這次的事件體現在穩定糧價。
有人要問皇權為什麽不和禦史臺,這還是要結合具體事例,陸清雅家屬于貴族,但是他們家被先王肅清了,同樣的被先王肅清的不只這一個貴族,處在禦史臺高位的官員基本上都被先王肅清過,這是有個夙怨在那裏的,所以皇權無法和他們聯手。
嗯哼!切回正題,為什麽說這句話給磬聲提了個醒呢?因為彩八家和皇權不僅相愛而且相殺啊!
記筆記了!記筆記了!基本上州牧的擔任者都是天子門生,也就是科舉出身的,參見紅秀麗、杜影月,鄭悠舜。
那麽作為紅家代表人物紅黎深,和黃家代表人物黃奇人都是天子門生,且具有能力,為什麽不直接讓他們去管轄紅州和黃州,這就有一個權利制衡的關系在裏面了,本來彩八家就位同諸侯,如果就連地方管轄都交給他們會發生什麽,大家懂的。
磬聲就是想通了其中關竅,所以才放棄殺死陸清雅。這個關竅是什麽呢?就是作為制衡彩八家存在的州牧,是一個絆腳石,有些事情彩八家可以和皇權合作,但是有些事情是永遠不可能的。
比如說坑死禦史臺。禦史臺作為彩雲國上層權力的組成部分,是不可能被出局的,皇權在很多時候是會保護它的,這一點可以從鄭悠舜勸解磬聲不要殺陸清雅中體現出來。
而鄭悠舜的勸解也正是磬聲下決定不殺陸清雅的重要原因,因為一個剛剛費盡心機勸導你不要殺人的長輩,下一秒跟你合謀殺人的可能性太低。加上禦史臺在州牧後腳殺到。說明這是茶朔洵有意為之,畢竟茶朔洵已經知道禦史臺查過來了,怎麽還會讓他們有可趁之機,故而磬聲得出結論茶朔洵是打算坑死鄭悠舜。
前面也說到了——鄭悠舜被調查,來自官方牽制茶家的勢力就會消失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茶朔洵想要做什麽,就都沒有人可以牽制了。
作為鳳麟的鄭悠舜完全感覺不到,茶朔洵可能會暗害自己嗎?當然不是,他知道也明白,所以才有了對磬聲的提醒,最後丢了橘子給磬聲,意思就是如果真的有所求,最好去找紅家,也就有了磬聲給紅玖琅寫信,紅玖琅趕到茶州的事情。
當然有讀者會說,鄭悠舜為什麽會覺得磬聲一個小孩子,會聽懂自己的暗示。這個也有鋪墊,兩人小時候一起玩過拇戰(拇戰:中國民間飲酒時一種助興取樂的游戲。酒令的一種。其法:兩人同時出一手,各猜兩人所伸手指合計的數目,以決勝負。解釋來自百度百科)。
這是一個需要考到智力的游戲,鄭悠舜和磬聲玩過,自然了解磬聲,所以才會有一連串的提醒。
————————————————分割線——————————————————————
借鑒章節——《縱使相逢》,借鑒段落——“哦~原來是個小姑娘,為什麽穿男裝?”紅黎深饒有興趣地打量,向自己恭恭敬敬行禮的小姑娘。
“上路方便些。”
“聰明!”紅黎深聽到對方果決地回答,滿意地撫摸了一下扇骨說道。
“多謝誇獎。”
“小姑娘你不擡頭看看我嗎?我雖說算不上谪仙一樣的人物,卻也不是老虎不會吃人的。”
依舊是慵懶的嗓音,似乎散漫,但卻有一種不容抗拒。
這一段對話是借鑒于《冰與火之歌權利的游戲》,泰溫·蘭尼斯特和艾麗娅·史塔克相遇時的對話,那時候的艾麗娅·史塔克,扮作為男孩混在一群被抓住的俘虜中,而泰溫則一眼就識破了她。
借鑒章節——《環環相扣》——而茶朔洵則似乎懂得鄭悠舜的擔心道:“鄭大人,或許這個女孩兒會比我們這些人,走地更遠呢!”
這段話借鑒于提利昂·蘭尼斯特見到珊莎·史塔克,珊莎·史塔克用謊言來掩飾僞裝自己時,發出的感嘆。
作者有話要說: 送給對前面章節有疑問的讀者大大們。
☆、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眨眼又是夏季,曉月破雲,在貴陽紅宅中,紅玖琅、紅黎深,紅邵可三人相互對坐着。靜蘭和秀麗早已入眠,屋內并未點燈,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三兄弟長相并不很相似,只是修長高挺的鼻子,薄而小巧的嘴唇略略相似。磬聲一如他們擁有着這樣的鼻子,這樣的嘴唇,據說這樣擁有這樣長相的人,都薄情。
而秀麗卻沒有,不知秀麗像誰,眉眼之間似乎有些像薔薇姬,但卻并不十分相似。鼻子小巧,嘴唇也甚是小巧可愛,但卻圓潤飽滿。并不似家中人那樣。
“磬聲說要回去問過她師父,再決定回不回來,畢竟有将近十年的養育之恩。”紅玖琅率先發話。
“她會回來的。”紅邵可笑彎了眉眼,絲毫沒有一點擔心。
“要是這一去她不回了呢?”紅玖琅有些激動,幾月的相處,加上之前弄丢她的愧疚相互疊摞,讓他越加不想讓侄女到外間去,總歸覺得于自己的羽翼下,才能獲得最好的庇佑。
紅邵可全然明白玖琅的擔心,但是白老頭他不敢,之前白老頭敢隐匿磬聲的存在,是因為紅家不知道,而現在一切都擺在他們眼前,即使白老頭不願意,自己已然威脅過他,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紅邵可內心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他從黑耀世的嘴裏聽到了些磬聲的消息,也從黎深,玖琅的那裏聽到了對磬聲的描述,乃至于靜蘭都見過自己這個最小,最需要保護的女兒,但關于磬聲的一切,他都只是聽說。
他知道他的磬聲彈得一手好琵琶,會讀書寫字作詩,劍術卓絕。聰敏機敏,運籌帷幄,長相與自己有六分相似。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那小小的一團,軟軟的一團成長起來的,他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一步步成長,一步步從無到有,他錯過了太多,而成長卻是不會在開始第二次的。
有時候紅邵可也會有些怨怼,自己沒有享受過作為父親去陪伴那孩子成長,但是卻有人享受了他的享受,思及此處,他真的很想沖到對方面前去,大吼一聲——磬聲是我女兒,你想要孩子自己生一個去呀!
但是他不能,在自己力有不逮,消沉度日時是白老頭照顧着自己的女兒,是白老頭把她撫養成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女子。
他給了磬聲關愛,給了磬聲照拂,給了磬聲很多自己都來不及給的東西。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家大哥的情緒,黎深也有些沉郁地說:“磬聲這孩子,雖然機敏聰慧,心機深沉出去吃不了大虧,但是心思太重總歸不好。”
黎深心情複雜,他很心疼自己的小侄女,那麽小就流落在外,現在也不過豆蔻年華,就知道要面對內心的恐懼,要喜歡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反倒映襯得自己格外任性,回想起當時車內的一瞥,紅黎深居然有些懊惱。
“她會回來的,一定會!”紅邵可微笑着。
紅黎深眼神看向紅邵可,不知在想些什麽,突然紅玖琅卻淡淡來了句:“最近有些很有意思的圖,從缥家流落出來,你可知道?”
“這件事情我知道,回去再說吧!”紅黎深打斷紅玖琅的話頭。
紅玖琅便又道:“好那不說這個,我有個提議說給兩位哥哥聽一聽。”
“嗯~”紅邵可示意紅玖琅說下去。
“我覺得绛攸的身份不能再這樣模棱兩可,我想給他冠上紅姓。”
“不可能。”紅黎深一口回絕。
“我就知道,那麽第二個提議,把磬聲許給绛攸,磬聲不願意回貴陽,我可以在紅州教導照顧她,百合嫂子和九華也可以幫忙。”紅玖琅抱臂靠向椅背說道。
“我堅決不同意。”紅黎深拍案而起。
“磬聲無論從出生、行事、為人、品格,都非常适合作绛攸的妻子,做你的兒媳婦,二哥有什麽不滿意的呢?女孩子總是要出嫁的,二哥也舍不得磬聲離我們太遠吧!”紅玖琅似乎早就預想到了紅黎深的态度,只是斜眼看着對方。
“大不了找個上門女婿呗,只要磬聲喜歡,不想上門,我也把他綁上門來。”紅黎深一開折扇,自信滿滿。
全然不顧,已經被自己氣得怒火中燒的,紅玖琅在想什麽了!紅玖琅有時真的是折服于,自家二哥的任性妄為。
一旁的紅邵可也是深深的無奈,自己的小女兒自己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這就要談出嫁事宜了?但是他現在更加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夜深了,月亮躲進雲層裏,紅黎深和紅玖琅起身告辭,剛一出門就相互嫌棄地一撇頭,分道揚镳。
晨曦的第一縷光輝照耀大地,蒸發了小草上的小小露珠,消散出淡淡的清香,磬聲伴着這股子清香伸了伸懶腰,從床上坐起,忽地想起,昨夜打掃到一半實在太累,就直接跳過床邊的青瓷碎片,便上床睡覺。于是盤起腳,打了個哈欠。
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只見一個完完整整,毫無裂痕的青瓷花瓶,就這麽端端正正地擺在自己床邊。
磬聲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發現還真的是被打碎的那個青花瓷瓶。‘這!太詭異了吧!’磬聲這樣想。
磬聲蹲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實在下不了決心去動那個花瓶。不禁腦洞打開‘這花瓶難道是穿越來的?’
“磬聲吃飯了。”伴随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嘎吱一聲悶被推開了。
磬聲貓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推門進來的人。胡子被修剪的幹淨利落,穿着一身白色的窄袖織紋衣,倒是非常神采飛揚,英挺巍峨。
“額!你是?”磬聲有些不明就裏地看着這位有些陌生,但又帶着讓她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的大叔,弱弱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大大們我給女主開金手指了啊!
☆、自作孽
“額!你是?”磬聲有些不明就裏地看着這位有些陌生,但又帶着讓她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的大叔,弱弱的問。
“磬聲,我就留了個胡子,你就不認識我了,白雷炎呀!”白雷炎說着将裝着早餐的食盒往桌子上一放。
磬聲有些不可置信:“你整容了?”
“什麽?”白雷炎莫名懵逼。
“我的天,你的娃娃臉呢?”磬聲湊上前去,不可置信地拉了拉對方的大叔臉。
“在胡子下面。”白雷炎臉部扭曲,口齒不清地說。
“額~!”磬聲有些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她默默地松開了手,退到一邊。
“快別說了,過來吃早飯吧!”白雷炎一副好好大叔的模樣,讓磬聲不自覺地感到有鬼。
“這早飯不會下了毒吧?”磬聲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麽會呢?我可是最心疼你的呀!”白雷炎笑得春花更比秋花豔,就差沒豎蘭花指。
“你能正常點說話嗎?”磬聲顫抖地坐在桌子旁,看着一桌子花樣新奇的早點,磬聲的下巴都要掉到桌子上了,誰能告訴她,這麽貼心溫柔的白雷炎是從那個次元跑出來的?
“這樣不夠正常嗎?”白雷炎一面說一面夾起一塊酥油玫瑰糕喂給磬聲。
磬聲有些尴尬地看着對方靠過來的,窄袖織紋衣将對方肌肉強健的身體勾勒出來,當年自己怎麽沒發現。
“你再過來,我就用腳踹了啊!”磬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臉頰緋紅,氣息微微,不停向後瑟縮。在磬聲終于感覺自己,無路可退時。磬聲飛起一腳,直接照着臉,把白雷炎給踹了個老遠老遠。
“紅磬聲你幹什麽?”白雷炎惱怒地捂着半邊臉,對着磬聲吼道。,
“我還沒問你呢?”磬聲返身拿下架子上的外衫,慌忙套上,白雷炎才發覺,因為夏季炎熱磬聲只着了件薄紗春衫,還隐隐約約能看見最裏那件,小荷才露的湘繡紋樣。
磬聲的紅只因氣惱淺淺染紅臉頰,而白雷炎的紅,則是從脖頸伴随着青筋漲滿了他整張臉龐,他真不是故意的。
“話說你都十三歲了,怎麽還這麽不注意,以為你還是六七歲的小孩子嗎?”白雷炎有些半捂着額頭,似乎在遮掩眼睛。
磬聲斜睨對方一眼道:“我還沒問你呢!怎麽了?被耀世打傻了,這麽反常?”
“這不是……”白雷炎欲言又止。
“說實話!”磬聲落座,毫不介意自己沒有梳洗,便吃着桌上精致的點心。
“磬聲你說陸清雅那根豆芽菜有什麽好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看哥哥我,溫柔體貼 武藝強,不比陸清雅好多了!”白雷炎絲毫不要臉皮地在那裏自賣自誇。
磬聲噎了一口,嗆了兩聲最終說了一句::“誰告訴你我喜歡陸清雅的?”
“黑耀世啊!”白雷炎分分鐘就賣掉了他的隊友。
“黑耀世又是從哪裏聽來的?”磬聲捏着自己的糕點,疑惑地看着對方問道,畢竟黑耀世 知道自己在對陸清雅的事情上有問題,可怎麽一變就變成自己喜歡陸清雅了?這事情不是只有自家三叔才知道嗎?
“浪燕青說的,黑耀世猜的。”白雷炎很快地交代出全貌。
“黑耀世怎麽會這麽猜?”磬聲叉着腰,死死的盯住白雷炎問。
“不然陸清雅怎麽會動了紅家的人,還活到現在?”白雷炎一本正經地回答。
磬聲扶額,這個理由,自己還真沒有任何話可以反駁。
話說從頭,大約半月前,押送犯人到貴陽受審的浪燕青,被黑耀世帶到一家新修好的酒館裏,喝着小酒,聊着小天,但明顯浪燕青喝大了。
“嘛!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身上佩着一把特別好看的小劍,總感覺眼熟,可是想不起來了。”浪燕青捧着滿口酒氣,有點苦惱地撓了撓頭發說。
“說起來,我也不太明白,我們抓個人,怎麽會突然多了個禦史臺的官吏,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姑娘,不過說起來,要是那小姑娘動手殺掉陸清雅,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