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我是說,你不是這原身體的主人,不存在莫須有的親情。”

“你!”祁語然一時瞠目結舌,竟不知如何開口。

“被我說中了嗎?”景逸微微偏頭,冰涼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頰,最後一把擒住下巴,“你作為一個新人,本應絕對服從我的命令,乖乖聽我的,不是更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快進,希望小可愛們頂過這波

☆、洞房

“你!你放開!”祁語然猛地推開他不安分的手,恐慌的縮到閨床角落,“你到底是誰?”

景逸卻笑得愈發開心,慢慢逼近在角落發抖的她,撫摸那一頭手感極好的烏發,“怕什麽,怕我傷害你嗎?”

“莫非你也是穿越而來的!”祁語然瞪大了眼睛。

“我?并不是。”景逸暧昧的笑笑,“不過這可暴露了你的身份,我原本只是試探而已。”

“那你如何會瞳術!我的異能是輪回之境空間贈與的,并從未濫用于他人,相較來說,你的存在比我危險的多。”她急着為自己辯駁。

“不必過于緊張,告知你也無妨,我原就是宰相之子,十歲那年不幸遇難,進入輪回之境,得此能力,再次重生到七歲,直至今日。至于你的身份,我猜的八九不離十。青冥幫內有相同異能之人,必會是成對出現,且一人為本體重生,一人為異世界穿越而來。”景逸一字一頓認真道。

祁語然震驚不已,原來,他早就猜到自己的能力和身份了。

“确切來說,我等你很久了。”景逸的語調深情款款。

“有什麽說法?相同異能的兩人。”

“天作之合,羁絆一生,因而,你能相信我是真心想和你共度餘生了嗎?”景逸不免有些許傲嬌。

“哼,若是兩男或兩女呢?這并不是你娶我的理由,更不是你謀反的理由!”祁語然氣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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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原來祁姑娘如此不解風情,兩男或兩女就不是天作之合了麽?青冥幫這樣的人不在少數。”景逸暗笑。

“.......”祁語然無語。

“此次你無須擔心會牽扯到将軍府,帶兵謀反的乃是有兵有權的七王爺,我只是幕後支援。”

“我只想問一句,你已是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之子,倘若改朝換代,七王爺最多能給你相同地位,你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不怕事情敗露,不怕遭到天下唾罵嗎?”祁語然義憤填膺的高聲質疑。

“這不是你應有的說話态度,也不是你該在意的事情。”景逸撫摸她頭發的動作格外輕柔,心情未受影響。

祁語然怒氣未消,聽聞他這番話更像在安撫無理取鬧的妻子,便索性躺回去背過身,不再理他。

“語然,你只要明白,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們是共存體。”景逸在身後柔聲道。

祁語然睡了一下午,此刻毫無困意,她腦中全是混亂的思緒,愈發侵占意識,煩躁的轉過身,擡起那一汪秋水的杏眼對上他,“我想問你,如何開啓瞳術?”

他眉頭微皺,沉吟片刻道,“我上次給你的玉石,有随身攜帶嗎?”

祁語然一直留存着,那次沒來得及問清楚便出了一系列的事,“在嫁妝首飾盒中。”

景逸的寫輪眼開啓,首飾盒眨眼間便落入他手中,“這裏嗎?”

祁語然驚得無法言語,“你是怎麽把它.....?”

“我的瞳術有挪動方圓兩裏內任意人和物的能力。”說着便打開首飾盒,找到那塊通體圓潤的玉石,補充道,“還可催眠和洗腦。”

“.....不愧是青冥幫總舵主,這異能算是最高深的吧。”祁語然不由得生出敬畏,恍惚是內心對高階能力者追随的本能。

“天下如此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定,你将比我更強大。”景逸的手心躺着這塊玉石,竟在泛着幽綠的光芒,“你目前的異能只是初級,這塊玉石将覺醒你的所有能力。”

“我的能力大約是預知和通靈。”祁語然思索道,她能感受到某些人強烈的訊息,如死亡和求救。

“每成對出現的異能者能力都不盡相同。”景逸覆上祁語然的嫩手,将玉石的能量傳遞于她,“閉上眼睛,身心放空。”

她照做了,清除雜念,想象着自己與這股能量合二為一的感覺。登時,她能真切的感到一股力量緩緩流向體內,身體內部充滿了躍動的小火苗,大腦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仿佛獲得了新生。

然而這種充沛感并未持續多久,她便覺察到體內無數道能量無規則的快速沖撞,仿佛在與原體争奪主權,混亂感如潮水般襲來,要将自己吞噬殆盡,眼部灼燒感欲裂,“眼睛好疼.....疼....”

她在床上無意識的翻滾,體內的躁動無法停止,“有什麽東西,占據我.....”

景逸眸中醞釀着複雜的情緒,他起身拿了一塊濕手帕,覆在她的雙眼上方,“感覺好些嗎?”

“我不要覺醒了.....眼睛好痛,.....身上有火在燒....”她含糊的呓語,滅頂的痛苦即将吞并理智。

“.....覺醒過程是必然的周折,忍過去就好....”他雖是這麽說,眸中卻是滿滿的心疼。

祁語然抓起覆在眼睛上的濕帕,甩到一旁,瞳仁在黑紅間來回切換,眸中的淚竟慢慢變為血紅色,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死死拽着他的手臂,“幫幫我.....”

景逸的心已沉入谷底,血淚,大兇之征兆,原體質承受不住能量入侵,已從身體內部映射出絕對的排斥,原是普通的能量已在體內泛濫不止,妖魔化了。如今,辦法只有.....

“你我兩者是互補之陰陽體,如我們可交合,将你多餘能量引導于我,我再傳輸于你平穩能量,估計可逢兇化吉。”景逸捧起她的臉,認真的一字一頓道,逼迫她聽下去。

“.....什麽?什麽....”她在崩潰邊緣的意識沒有思考的空間,此刻的面容着實可怖,滿臉血跡,猩紅空洞的渾濁瞳仁,尚未清晰分裂。

景逸抓起那塊手帕,抹去她臉上的血痕,“不哭了,我幫你好不好?你我已成親,這種事.....”他頓了頓,“.....你不會怪我吧。”

祁語然恍惚聽懂了他所說的寓意,略僵硬的放開他的手臂,哆嗦到一旁,眼中又不斷湧出暗紅色血淚。

“抗拒什麽?”景逸些許心涼的再次湊近她,“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他走下床到案幾旁端來一銅盆的清水,三四條手帕,蹲下身仔細為她擦好臉頰,并調笑的命令道,“不準再哭了,都不美了,當心我不要你,”他晃了晃幾條手帕上的大片紅色殷血,“你瞧瞧這可比染缸還厲害。”

許是景逸的玩笑性威脅奏效了,她強忍着疼痛,不再流淌血淚,眼前籠罩紅霧般迷離的看着他。

由于擔心下人見到此番情形會多嘴惹是生非,他将浸泡在血水中的手帕放下,将銅盆端離床邊,親自動手沖洗幹淨,清理了一番。安置妥當後,他回到床上,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她,“美人,在下多有得罪,望多擔待。”

他動手解下祁語然繁瑣盛裝的嫁衣外裳,華麗一擲,欺身而上,挑起她的下巴,“今晚本就是洞房花燭夜,幸虧還未錯失這佳機。”

“你,你說的要....幫我,可是真的?”祁語然茫然的靠在閨床繡枕上。

“我不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你體內能量已失控,如若放任不理便是死路一條。”他繼續道,“我怎能生生看着你受苦。”

他俯身按住她的雙手,交纏而握,置于她頭側上方,緩緩湊近她的唇瓣,虔誠試探的印上一吻,“交給我。”

這軟糯的一吻令她回憶起上次與景逸唐突的吻,回憶起上輩子與初戀男友青澀的吻,與頂級男模火辣的吻,無數片段洶湧而至紛至沓來,可是,無論回憶怎樣記憶猶新,她的身心仍舊清晰感受到,這個吻是特別而又獨一無二的魔力,令人不禁沉淪其中,忘卻了身在何處。

她甚至,有所期待,情不自禁的抓緊了他的手,更加緊貼的交握在一起。

景逸感受到她的回應,便傾身再次覆上一吻,舌尖細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輕輕吮吸甘甜,逐漸攻城掠池探入了內部,頂撞着貝齒的輕響。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略施力便使身下人被迫打開了牙關,他略急不可耐的勾尋那躲閃的舌尖,不住的挑逗,糾纏索取,霸道卻并不魯莽。

結束纏綿的深吻,她的瞳仁漸漸分裂了兩瓣,疼痛感雖然如蟲啃咬般折磨着她,卻因景逸轉移了注意力而有所舒緩。她氣喘籲籲的凝望着他,眸中只有泛泛淚光。

他在她眉心印上一吻,輕柔的褪去她的衣衫,只留了貼身衣物,“語然,我怕你徹底清醒後會因此後悔。”

祁語然懵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景逸失笑的抓起她鋪散滿床的烏發,指尖發香萦繞,莫名悸動,不由分說的俯在她的玉頸間,不住的吸吮啃咬香頸,另一只手自她的玉肩慢慢下滑,衣物已被剝落的淩亂不整。

酥麻異樣感傳來,她難耐的低。吟,驚覺失态後又緊緊咬住唇瓣不出聲。兩人淩亂的喘息聲彙做一處,春光乍洩,

當衣物在不知不覺中都被褪去精光,祁語然半睜開眼睛看見他精裝的上身,堪比模特身材的六塊腹肌,勻稱有型。對方還沒給她看夠的時間,便貼近來,在耳旁□□的聲音蠱惑到,“今晚,以後,你都是我的人了。”

他撫摸着祁語然肌若凝脂的膩滑絕佳手感,難耐的挺,入,低吼一聲,便攻陷了對方的防線。

祁語然腦中一片空白,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疼的本能使她咬緊了雙唇,臉色慘白,終是嗚嗚的低聲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洞房了,歐也,撒花!

☆、異能

她的淚水已呈透明狀,景逸吻去晶瑩剔透的淚珠,霸道的索取和傳輸,“語然,你将要....成功..了...”

祁語然承受着他的不斷沖/撞,嗚咽聲也被欺負得只零破碎,“不.....不要.......求你...”

“求我?沒用的.....”景逸低笑兩聲,越發激起了鬥志,直到把她累的暈厥過去。

半夜她猛然驚醒,顧不得渾身酸痛感,所有心思都放在瞳術覺醒的能力之上。集中注意力想着如何開啓瞳術,剎那間她的餘光瞄到景逸醒了,他支起上身,“為何醒這麽早。”

祁語然下意識開口,“我沒有困意,想開啓覺醒能力。”

景逸眉頭微皺,慢騰騰的坐起來狐疑的打量着她,“體內能量已趨于平穩?”

祁語然這才覺察到,她體內混合雜糅了一股純陽性的能量。霎時,熟悉的灼熱感再次襲來,她的身子瑟瑟發抖。

“可你并未開啓寫輪眼,瞳仁是正常的。”景逸觀察了片刻道。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瞳仁分裂六瓣,手臂和關節橫生許多骨刺,瘋狂的穿破皮肉生長開來,整個手臂已變為狼牙棒般的鋒利武器。

景逸及時的躲開了,心驚不已,“修羅道高階瞳術,憑意念将自身改造為危險的武器。”

祁語然同樣震驚的面無血色,她忌憚的想收回這可怖的形态,卻适得其反,骨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瘋長,她焦急的無可奈何。

“莫怕,放松,靜下心學會控制它,只有你能淩駕于它之上,千萬不可讓它反控制你。”

她聽聞後便穩住身心,強化自身精神力,骨刺逐漸縮小退入體內,只留皮膚上針眼大小的血痕。

“祁語然,你真是天生的戰士。”這話中有欽佩有驚喜,更多的是運籌帷幄勢在必得的野心。

“我無論有何能力,都不願成為你禍國殃民的工具。”祁語然忍不住反駁道。

景逸斟酌片刻,“好,我不會強人所難。”

祁語然卻不願相信這個深謀遠慮的男人,他的一步步,都是計劃好的。

于是抱起枕頭,強忍身體的酸痛,尤其是那難以啓齒位置的痛楚,踉跄下床,跌跌撞撞向屋外走去。

景逸身手矯健的攔住她,面色冷硬,“去哪兒?”

她勉強站着,沒好氣道,“避免造成困擾,離你遠些,否則我控制不住怕誤傷了你”

“半夜三更,立即回來,這是命令!”

她被激怒了,手觸碰到雙扇門,作勢要推開。

景逸攔腰抱住,輕而易舉将她甩回床上,居高臨下的威脅,“我的命令大多是對的,你應當服從,明白嗎?”

她委屈的偏過頭,不再言語。

“睡覺!”他強勢的将祁語然攬入懷中,這才放緩了語氣,略撒嬌道,“你怎麽舍得誤傷我呢,這才第一天,我們還要纏綿一生呢.....”

祁語然看着眼前這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無語的翻個白眼,“您可以離我遠些嗎?我的骨刺一下就能将您捅穿。”

“真是薄情啊,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主動誘人,熱情似火,眸中帶淚,真真是國色天香銷魂蝕骨的可人兒,想抗拒卻又不住迎合的表情,太美味了,想時刻把你欺負得說不出話.....”他吐出的話語雖不淫/穢,卻真切的将她又帶回了那颠龍倒鳳的回憶,想起便局促不安。

“你!別說了....”祁語然後背貼着他火熱的胸膛,感到對方下腹有明顯的異樣,便瑟縮的挪到床角,回過身,“你想幹嘛?”

景逸邪魅一笑,指尖纏繞起青絲,幽幽道,“既然你毫無睡意,我們該做點別的事了。”

她恐慌的搖頭,“別....別過來,我,我可是很危險的....會傷了你.你別貿然..。”

景逸上前堵住這喋喋不休的小嘴,發狠的啃咬吮吸,無論如何也品嘗不夠,直到将她親吻的唇瓣紅腫,氣喘籲籲的說不出話,只是眨着濕蘊的淚眼,像作無聲的邀請。

“異能者陰陽交合之益處非常之多,可短時間快速進階瞳術的修為,何樂而不為呢?”他撫上祁語然盈盈一握的腰肢,低沉沙啞的嗓音蠱惑道,“和我共赴極樂世界可好?”

祁語然想開啓瞳術自衛,瞳仁驟變間,卻發覺意識忽地極度疲憊,身體也癱軟下來,自己被催眠了,是清醒的被催眠,她将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如此危險的舉動是不對的,”景逸挑起桃花眼,輕輕一扯便将她肌膚大片□□開來,他傾身覆上,“你的瞳術應當用在敵人之上,而不是對準我。我明天将接受你的任何懲罰,作為違背婚前守約,破例對你使用瞳術的懲罰。”

他在蓄勢待發一刻,低聲笑了,“美人在懷,我心甘情願受罰。”

兩人在不住的喘息聲中抵死交融,祁語然唇間細碎的呢喃不知何時已變了調,成了百轉千回的呻/吟,在巅峰滅頂的潮水襲來之際,兩人緊緊環抱,承受着難以言喻的歡愉,仿佛要将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夜漫長,一室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我最近老想蟹肉呢?想發到外鏈上,萌新怕被河蟹呀~

☆、馬車

第二天清晨,祁語然揉揉酸痛的眼睛,剛要起身,便被旁側的一雙大手壓了下去,“不多睡會兒嗎?”

她猛然想起昨晚面紅耳赤的種種,下意識的避開了,強作鎮定,“您違反了條例,我要懲罰。”

“任君處置。”他語氣輕松的攤開手,手指的小動作不斷,纏繞着她的烏絲。

“我的懲罰要求是,請您與我和離。”她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道。

“唯獨這條,不行。”他的兇光畢露,寒聲道,“你應當想幾個威懾的招數懲罰我,而不是想法設法的逃離我。”

祁語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多留在他身邊一天,便永無寧日。

“你為何如此怕我?或是,讨厭我?”他的聲線竟有幾分委屈。

“我.....我怕...”她終是沒能說出,自己究竟在恐懼什麽。

“你我是同類人,如若我有任何加害你的想法,又怎會透露與你秘密。”他支起上身,撫額沉思道,“今日我便帶你去青冥幫。”

她竟提不起一絲氣勢,有氣無力道,“我不去....”

“由不得你。”景逸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自宰相府的一輛馬車出了大門後,祁語然在平穩前行的車中如坐針氈,忐忑不安的揪起手帕。景逸在身側時刻端視着他,終是用寬厚的掌心包裹住她汗濕的小手,有些好笑的湊近她通紅的側臉,“你是舵主夫人,有我在,難不成怕有人欺負你?”

祁語然冷硬的回了一句,“其他人倒罷了,我是怕你。”

“怕我做什麽,我只能對你越來越好...”最後幾個字還未說完,便含糊不清的咬上了她小巧秀氣的耳垂,舌尖打着轉吞/吐舔/弄。

祁語然忍不住驚呼一聲,耳垂的敏感傳來的異樣使她渾身酥麻,“別....外面有人...”

“呵呵...,你要乖哦,忍住別出聲啊....”嘴上雖這麽說,他的手卻順勢環住了她的腰,輕輕一掐,身下人便軟成了一灘水,無力的倒在他懷裏。

微張的唇瓣吐氣如蘭,明明是抗拒的姿勢,卻又掩飾不住臉上的嬌媚。

景逸堵住她的雙唇,技巧性的翻滾攪拌,擒住躲閃的香舌,手臂越收越緊,不知不覺将她整個身子都環抱在自己腿上,兩人緊貼的毫無間隙。

祁語然被親吻的怕了,感覺景逸時時刻刻都在發/情期,原來京城第一公子真不是浪得虛名。

想到這些,她不可抑制的有了生理及心理的反感,于是蓄滿力氣推開,反沖力使得從他身上跌落下來,幸得景逸眼疾手快的及時拉住。

“景公子如此會撩人,想必萬花從中過,閱人無數吧。”她整理好淩亂的衣衫,都沒意識到這句話的醋味正濃。

“你這是,在吃醋嗎?”景逸不以為然的笑了。

“不,我是正室,何必和那些無名無份的可憐女子争呢。”她氣息不穩。

“語然,你偶爾生氣的樣子怪招人疼愛的。”景逸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祁語然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激怒,他永遠都是這副雲淡風輕處事不驚的模樣,便不再言語了。

馬車幽幽的拐進一處大宅內,四合院布置,內裏寬敞,主堂為二層樓,裝橫華麗,一看便是大戶人家。

景逸引領祁語然下車,門口處的守衛瞧見他便恭恭敬敬道,“舵主大人。”

景逸并未正眼看他,徑直進了庭院,“墨書呢?”

庭院內正修飾花草的年輕男子擡起頭,臉龐中上等的俊俏,眼中堆滿了笑意,“老大,今兒個來視察的早啊。”

“涼绛,這是舵主夫人。”景逸道。

涼绛頃刻便丢棄了手裏的家夥什兒,半浮誇的走近,“拜見嫂子,喲真是傾國傾城啊,老大,您最近可得多吃些人參補補身子啊~”

景逸佯怒的瞪着他,“少貧,最近練得怎麽樣了?”

涼绛咯咯笑了兩聲,眨眼便消失在了眼前,只留聲音在半空回蕩,“老大,您覺得如何?”

“不錯,有長進。”景逸懶得再搭理他,牽着祁語然走入正廳。

“墨書?你們一個個的在這兒安度晚年嗎?”他沒好氣的看着正廳裏桌案旁專心繪畫的男子。

喚作墨書的男子擡起頭,眨了眨澄澈的眸子,站起身走來。他一身的書卷氣息,眉眼溫柔,舉止儒雅,與景逸霸道專橫的氣質完全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開車,無法自拔,有木有小天使看啊,大聲告訴我不是單機狀态!

☆、瑾蘭

“景逸,來了。”墨書的聲線如泉水般清靈,頗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他轉頭望向景逸身邊的女子,一瞬間的失神便回複常态,風度翩翩的拱手作揖道,“想必這便是景夫人吧,久仰。”

景逸輕咳一聲,朗聲道,“別景夫人夫人的叫了,她叫祁語然,此後便是青冥幫之中一員。”

墨書有一瞬間僵硬,“有新異能麽?在下認為青冥幫兄弟們執行的都是命懸一線的任務,毫無必要将夫人也拉進來,過于危險。”

景逸聽懂了他的潛臺詞,青冥幫成雙結對日久生情的例子太多了,牽扯到感情之時必會影響一個合格戰士的意志力和面對危險的果敢性,何況這次是明目張膽的夫妻檔。

祁語然雖不懼危險,但她有自己衡量的決定權,因此開口道,“墨公子說的對,小女不能勝任....”

景逸開口打斷了,握緊她雙手的力道生疼,“我的決定還沒人敢駁回,她不是新異能,是我的雙生之面,瞳術之中階者。”

墨書看向景逸的神情複雜,嚅動嘴唇,“好,不過祁姑娘,您的性命從踏入青冥幫的一刻起,便不再屬于自己了。”

他握緊她的手微微松了松,便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我會無能到讓自己的女人受傷麽。”

祁語然只能默默低下頭,半晌後,終于擡起,“我決定加入青冥幫。”

她也想試試不一樣的人生,之前萬衆矚目的職業,令她一度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直到穿越玄武王朝,跌落至悲慘地位,直至現在,她還從沒有揚眉吐氣的活一次,從未為了理想甚至信仰付出生命的轟轟烈烈,或許,這是她的命數,她該去擁有這樣的人生。

“好,祁姑娘,我們的任務便是輔佐七王爺夜襲皇宮,生擒太子,此後聖上駕崩無人繼位,皇宮大亂,七王便起兵進攻,如若事情進展不利,我們便用太子作人質脅迫對方退兵。”墨書道。

“有一點,你知道我是将軍府之幺女,如若家父和兄長誓死守衛,你們絕不可傷他們性命。”祁語然道。

景逸道,“必然的,如若将軍可投誠更好。”

“我爹一生傲骨不屈,別指望他會當賣國賊。”祁語然冷冷道。

景逸臉色稍有不悅,便把氣頭撒到了墨書頭上,“後天聖上入棺之時,我們将要行動,你們卻一個個懶散的不成樣子,養花養草,侍弄筆墨。”

“我們早已進階修煉到自身最高階了,只是任務前放松一下。”墨書有些怨言。

“就現在,展示給我看。”

墨書閉上眼睛,房中頃刻一片黑暗,正常人的眼睛無法在這絕對黑暗中看見任何東西。忽地景逸脖頸上多了一把折扇,周圍明朗起來,持折扇的主人淡然的笑了笑,“如何?你可當這是一把刀。”

景逸奪下折扇,“你的能力已能在方圓半裏內吸走所有光源,且賦予涼绛超強的夜視能力,殺人快于無形,這些我都清楚,但我想問你進步何在?”

“我已可将方圓一裏的光源吸附,并短時間釋放于一人眼前,使他強光照射失明,只可惜這次我無法演示,否則誰有閃失我擔待不起。”墨書幽幽道。

“與他人的配合度不夠,雖說你與涼绛契合雙生體,配合的天衣無縫,可其他成員并未得到益處,反而束縛了手腳。”景逸道。

“你可讓我們開路或放哨,比正大光明的偷襲成功率高。”墨書認真的思慮了一番。

“一次維持多久?”祁語然禁不住發問。

“十分之一柱香時間,且一次比一次時長遞減,直至我的精力體力衰竭。”墨書依舊沒什麽溫度的語調。

“那就珍惜第一次機會,千萬不可耗空精力,否則元氣大傷。”祁語然不免擔憂,她深刻體會到這異能的利弊,光是今淩晨使出的瞳術,已使她精神些許恍惚,食欲不振。

“不必擔憂,我們會配合的天衣無縫,不會讓墨書一次次的冒險。”景逸看懂了她的心思。

“瑾蘭在哪兒?最近練得如何?”景逸看向了樓上。

“那可要親自問她,她....最近正生悶氣。”墨書下意識的看了看祁語然。

祁語然敏銳捕捉到那異樣眼神,不禁疑惑瑾蘭是何人?

景逸不自覺的抽動了嘴角,拍拍祁語然的肩膀,對墨書道,“你先帶她熟悉各成員,将此次任務講解清楚,多了一個人,要詳細制定新的方案,去吧。”

墨書淡然道,“祁姑娘來吧。”

景逸轉身向樓上走去,祁語然回頭望着那高傲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失落。

墨書帶她到廂房熟識了力量異能者原厲,以及他的雙生體迦生,兩人的力量都在普通人之上,只是一人主攻臂部力量,一人主攻腿部力量。

兩人分別演示了手劈千年紅木,腿踢千斤原石。當兩樣龐然大物在頃刻碎成幾塊之後,祁語然忍不住贊嘆,這真乃一人可擋萬千匹夫之勇。

之後又拜訪了掌控毒蛇和掌控毒蜘蛛的兩位貌美中年女子,珍珠和琉璃,容顏雖是歲月催人老,氣質體态卻風韻猶存。兩人的毒蛇和蜘蛛都封印于一個黑匣子之中,當源源不斷的毒物從黑暗中釋放之時,祁語然不由得接連後退,他們來勢洶洶,張牙舞爪,似乎要将所有生靈拆吃入腹。可在即将接近祁語然之時,兩人一聲喝令,所有毒物便同時掉頭,回到了黑匣子之中。展示完畢後,珍珠和琉璃對視一眼,笑的百媚生,不顧旁人的感受便互吻起來。

祁語然目瞪口呆,連忙道別了兩位女子後,在走廊忍不住問道,“兩位姐姐關系為何如此之好?”

“兩人的關系在外人看來便是宛如夫妻,不必大驚小怪。”墨書似乎見多識廣,早已雲淡風輕。

“那您與涼公子,性格也挺合的呢。”祁語然突發奇想逗逗他。

“無稽之談,他歡脫放形,整日惹是生非,讓我操碎了心。”墨書總算有了些不同的表情。

“嗯,墨公子所言不假,只是您可要遵從自己內心啊。”祁語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高冷與歡脫的一對,怎麽看都是相配的。

在陸續熟識了各類天賦異禀之人後,她終是了解清楚了這個神秘的組織,人數不多,卻在于精,分工細致,各憑本事,性格也都不錯,容易相處。

“墨公子,可否向您打聽些事?”祁語然糾結了半天,終是下定決心問出口。

“請問。”

“瑾蘭姑娘是何種能力?不知是否我多心了,景逸對她的态度不一般。”

“是這樣的,瑾蘭姑娘是聲音蠱惑精神力,入幫的首個異能者,可謂陪他打天下的第一批人,因而景幫主格外重視。”

“僅此而已嗎?”祁語然皺了皺眉。

“至于別的,在下也不好貿然揣測,不過恕在下直言,請不要因此事與景幫主起争執,一是在幫內橫生不必要的争端,引起誤會。二是擾亂人心,對目前局勢不利。”墨書字字珠玑,似乎從未想過留情面。

“呵呵,墨公子您誤會了,我只不過随口一問,您不必擔心,我不會與景逸争執,畢竟,我不是您認為的占有欲得失心極強的那類人。”祁語然冷硬的回應道。

正說話之時,景逸從樓上踏步走來,身後跟着一位美豔至極的女子,令人過目不忘的驚心動魄,氣質淩然決絕之斐然,身着燕尾輕紗,乍一看,以為皇宮中的清麗小主。

“語然,了解的如何?”景逸慢慢走來。

“老大,這是您的嬌妻麽,長得不錯。”瑾蘭慢悠悠的說道,不知是否出于習慣,她的手慢慢攀爬到景逸的胸膛,貼近他的耳邊,卻并未壓抑聲音,“只是不像您平時的口味。”

☆、不明

景逸稍有不悅,将瑾蘭的手推下,負手而立,端正了身姿,“這位是瑾蘭,聲異能者,這位是祁語然,瞳術異能者。”

“想來祁姑娘剛入幫會,諸多不熟,有何疑惑便可請教于我,每個人的習性,我都清楚的很。”瑾蘭看向景逸,這句上揚語調似乎印證了誰才是這裏的主人。

“那多謝瑾姑娘了,也請您在我不方便之時,多多照顧景逸。”祁語然同樣別有深意道。

“哦?祁姑娘可真是放心呢。”

“有什麽不放心,畢竟我不如您對景逸了解的深,相處還較生分,您與他結識早,朝夕相處的,感情自然深厚。只是,我的夫君俊美不凡,時常引來不少莺莺燕燕,瑾姑娘可要替我多留意些,斬斷苗頭,不然時間長了日久生情,可就難辦了。”祁語然自顧自的說了一通。

瑾蘭臉色微變,抿緊了嘴唇。

轉頭對墨書道,“墨公子,今日稍有疲憊,小女先行回府消化些知識,明日再來拜訪。”

“你想獨自回去?認識路麽?”景逸已隐忍了許久。

“這不需要您的擔心,畢竟車夫還是聽我的話,只是勞煩您自己回去了。”祁語然說完便消失在了正廳出口。

宰相府內,祁語然早早便有困意睡下了,迷糊之際,被一陣粗暴的搖晃推醒。她費力的睜開雙眸,意料之中是景逸略愠怒的臉。

她實在懶得說話,翻個身繼續睡。

景逸一把提起她的衣服,“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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