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景塵撩人

她總是告訴自己要堅強, 要努力,不要胡思亂想, 哥哥和師傅是不會死的,他們一定還在這個世界上, 等着和她見面。

但是難免有喪氣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要是哥哥和師傅都不在了會怎麽辦。

可是,白景塵是怎麽看出來的。

一種特殊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不知道白景塵這麽清楚地看穿她的心這事,是好還是壞。

好像也不賴。

她轉過頭看着白景塵的臉。

依舊是側顏。

仿佛那句話只是随便說說而已。

但是白裏知道, 一定不是的。

她再次把視線看向天空。

兩個人就這樣享受着這種祥和又閑适的狀态。

各自做着自己的白日夢。

發呆是一種最奢侈又最有效的放松方式。

一直都沒錯的。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白裏雖然貪戀這種好光景,但是奈何,她活得不僅僅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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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王殿下。”

她淡淡說了一聲。

“嗯。”

白景塵這種窩在嗓子裏的聲音特別撩人, 總是給人一種他和你特別親近。

他是你的,的這種錯覺。

“謝謝你。”

“客氣, 白大人。”

他轉過頭, 看着躺在身邊的白裏, 臉上帶着笑意。

白裏最受不得他這個樣子。

一雙潋滟的桃花眸,裏面似乎散落着最光亮的星辰,凝着最深最深的情意。

似乎說要走了很煞風景。

白裏貪戀這裏的美好, 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事情的話,大人就先走吧,本王再在這裏待上一會。”

“好。”

他依舊知道她在想什麽。

白裏也淺淺應了一聲。

“明日下朝, 在下再去恩王府。”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下擺,向白景塵行禮。

白景塵依舊那一副閑懶散慢的樣子,躺着看白裏行禮的全過程,之後閉上眼,輕輕點兩下頭,聊表一下可以了。之後伸出兩根手指,向一邊甩甩,讓他自便。

再次轉眼看向天空。

白裏轉身離去。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白景塵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只不過白裏自己不知道。

她走向剛才那個小斷崖,抓了抓藤蔓,生得十分結實,幾根捆成一股,雙手用力拉住,腳蹬住幾處凸起的石頭,三下兩下便回到了地面上。

這真是個絕妙的好地方,憑誰能想得出呢。

她遠走了幾步,再回頭看看,又依舊是最開始那什麽都看不見的模樣,她心裏突然湧上來一陣感動。

這地方是白景塵的小秘密吧。

竟然是因為怕她尋死才告訴她的呢,白裏覺得有點好笑。

手指撓了撓後脖頸,又想起來他給她當墊背的樣子,以及後來一下把她攬在懷裏。

她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白裏看着白景塵的方向,雖然看不見人影,但是他的樣子卻好像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蒲公英草地上的白景塵也一樣。

兩個人在斷崖的視覺障礙下相互對視着。

雖然互相都看不見彼此。

但眼前全部是對方的模樣。

白裏甩了甩衣袖,看了下天邊的顏色,時間差不多了,不能再于此停留。腳下頓了頓,騎上白馬,轉身離去。

回去的路,她騎得很快,但卻依舊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甚至還在原來的位置上,等待着他再次歸來。

為見他一面在原地等待幾個時辰?

腿真的不會麻嗎?

真是好毅力,她是做不到等一個人,就為了遠遠見上一面,就一動不動等着。

等到了也還好,至少可以滿足自己見一眼的心理。

可是就算見她白裏一眼又怎樣呢?她又不能娶她。

白裏突然心裏湧上一陣罪惡感,她是不是耽誤姑娘家的大好年華了?上次有一家姑娘非要嫁給她,逼着娘家擡了好幾箱子金銀珠寶,當嫁妝。

她自認為自己早就摸透了白裏的心思,謙謙君子,清容俊朗,雖然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但是絕對不會不給女生顏面,所以就打着這樣的算盤,本姑娘嫁妝都送過去了,白裏丞相那麽一個溫和的人怎麽也不至于把嫁妝退回來,至少照顧她的顏面也不會,這可是關系到她後半生能不能嫁人的大事情。

可惜了,她實實在在是沒看清我們白大人在這方面一竅不通到什麽地步。

聰明反被聰明誤,幾個彪形大漢,擡着一箱子一箱子嫁妝在京城裏整整晃了一圈,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後面還跟了好幾個好信兒的閑散人員。

最後所有人驚訝着,看着東西擡到了白裏府上,結果直接沒讓進門。

白裏說了句。

“本大理寺卿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受賄。”

“大人這是我們家小姐的嫁妝。”

“別跟我這整這些沒有用的。”

白裏正忙一個案子忙得焦頭亂額,哪有那閑工夫聽這幾個大漢在這閑扯。

接着哐一聲關了門。

剩下那幾個漢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最後只能從哪來回了哪去。

後來,那家小姐,一哭二鬧三上吊,家裏長輩心疼孩子,哭着喊着來求白裏,去府上見家裏孩子一面,就差下跪撞柱子了,可是白裏真的不想去的。

後來仔細想了想,如果那女子真的死了,再鬧出什麽奇奇怪怪的命案,倒還真的不如現在麻煩這麽一回。

糾結到這,毅然決然跟着那幾人去了。

小姐府上華貴的很,是個富商之家,很有錢,特別特別有錢的那種。

那家小姐聽說了白裏肯來以後,以為自己的伎倆起了作用,在家裏精心打扮了起來,甚至還熏了淡淡的合歡香。

白裏進了府裏,便老老實實地坐着,心裏盤算着怎麽能讓那小姐不想死,實在不行給她灌點藥?讓她暫時性失去一些記憶?

想着想着,就被幾個丫頭七拐八拐帶到一間屋子。

一推開門,鋪面而來的香氣,真沒什麽欲望,倒是有點辣眼睛的感覺。她在藥裏面泡慣了,一些簡單的毒對她沒什麽作用。

遠遠地見着,那小姐身姿婀娜,輕紗覆體,甚至誇張到只包裹着最重要的三點,可能換另外一個人,真的會把控不住吧。

只不過可惜了,她面對的人,是白裏啊。

薄紗上縫制着敲擊起來清脆動聽的鈴铛,随着那小姐的舞姿在空氣中叮叮當當。

白裏對女性這種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體真的沒有一點興趣。

準确地說,她做大理寺卿那段時間,因為天天看屍體,對什麽都興趣缺缺。

想着也不好貿貿然打斷,尴尬地想喝幾口茶,剛倒出來,又是一股濃濃的催情味道。

這女人心思倒是挺缜密,三·管齊·下啊……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喝了,因為真的好渴。

在她一飲而盡的一瞬間,白裏清晰地看見了那小姐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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