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白裏做什麽了

喝完以後, 她沒有暈,倒是感覺那小姐愈發迷離了起來, 這藥到底是喝誰肚子裏去了?

看着那女子在前面搖曳生姿,就是跳得委實難看了些, 白裏小的時候村子裏有一位姐姐特別善舞,舞起來像仙女下凡一樣。

她看着白裏生得眉清目秀,身段比例也很協調,就每天都帶白裏跳舞,時間久了,白裏學的也是有模有樣。

反正至少,面前這小姐, 她比過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白裏就一直看着她跳舞,嗯,準确地說是她擺動肢體。

時間久了, 也覺得倦了。

白裏那幾天忙得要死,每天能睡上四個小時都算得上奇跡。

那小姐舞個不停, 每一步都仿佛是欲拒還迎, 但是在白裏眼裏無比催眠, 屋子裏面暖暖的,她馬上就要去與周公相會。

在白裏即将失去靈臺清明的那一剎那。

那家小姐,一下拉起了她的手, 用力一拽。

白裏非常害怕這女子會因為沒把她拽起來,然後故意摔在她身上,不行, 這樣絕對不行。

她寧願抱着前幾天剛搞出來的屍·體睡上三天三夜,也不想被這“軟玉·溫香”撞個滿懷。

所以沒等那小姐多用力,白裏腳下一動,便站了起來,白裏跟着她的身子轉了幾個圈,之後落入一片溫暖又柔軟的地界。

不出意外的話,是床。

這什麽世道?

女子對男子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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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以為自己計謀得逞,嬌滴滴地躺在白裏身邊,等待着她心裏的大人,跟她做點愛做的事。

一分鐘,沒動靜。

五分鐘,依舊沒動靜。

是的,這床太軟了,不睡都對不起它。

後來這件事的結局就是,白裏在這家小姐的哭嚎聲中回了府上,那小姐據說是削發做了姑子。

原因好像就是,此事以後,對她自己的女性魅力再也無法信任。

當時的白裏沒在意這件事,因為每日裏焦頭爛額,聽了這事也當了耳旁風。但現在從戰場上回來,心性耐了很多,總覺得自己不該這麽毀掉一個人的人生,也不知道那姑娘怎麽樣了。

那家富商慢慢隐匿在了京城裏,也有一種說法,就是那家家主帶着姑娘去了江南,散散心,也順便在那邊發展了。

白裏漸漸停下了馬,想到這事的時候心裏莫名有點不舒服。

京城裏也不是所有的地方生意都好,比如說桑青茶館。

白裏不太喜歡喧鬧的地方,這家茶館是兩個老人家在經營,沒什麽新鮮的花樣,也沒漂亮的姑娘,所以大多數人都避開這家,去選擇其他相對豪華的茶館。 她看了看那些一直等着她的姑娘們,又算了下時間,不如就在這裏歇歇腳,讓那些女子們也進來喝杯茶,順便帶帶生意。

同時,她也确實需要一個地方,打聽打聽市井生活,有時候,閑言碎語,歌謠童言,也能很真實地反應狀況。

“掌櫃,來壺茶,不急。”

說完,她直直地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木窗很大,加上很久沒有翻修,處處透着些古樸的氣質,向外望去,是京城絕佳的景色,美得像幅畫一樣。

不自覺地,她漸漸向後面的柱子上靠過去,左腳踩上了木凳,後腳搭在地上,藍色的抹額在陽光下泛着溫潤的光澤,她眸光放遠,清俊的容顏,又帶着淡淡清冷的氣質。

她在看風景。

殊不知,在外面的人眼裏,他也成了風景。

這時候,掌櫃老爺端上了茶,白裏緩過神來,重新坐地端正。

站起身,微微颔首,感謝他的款待。

白裏對老年人一直有着一種千百倍的尊敬。

當然這風景在外面的姑娘們眼裏又更是一番風骨,心裏的愛慕又增加了幾分。

有了一會,一些稍微膽子大點的姑娘走了進來,點了茶。

一個人進來了,陸陸續續很多人便也走了進來,沒一會兒,本來冷清的店鋪也顯得有些擁擠。

不過白裏的四周依舊是一片清淨。

或許這就是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想着時間差不多了,那些姑娘們看也看夠了,白裏走到掌櫃那裏,拿出幾錠銀子。

以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淡淡開口。

“這一屋子的茶錢,在下出了,一會若還有人前來,也先算在白某人賬上,若是不夠,白某人明日再來清算。”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儒雅的君子氣。

轉身離開,上馬飛馳回相府。

換了身衣服,戴上面具。

此時陽笙應該已經在珈陽醫館了吧。

随手抽了本醫書,向醫館走去。

一路上,她輕撫着手上的書,聽着某些來來往往的大家閨秀們,探讨着白裏自己,她也不知道以什麽樣的心境在聽。

但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本來是不同的思維,每個人的言語卻出奇的一致,一般都是先炫耀一下自己與白裏丞相同時間吃茶,之後再暴風誇一頓白大人是多麽多麽清俊,最後一定會重新強調一下他真的是世間絕少的君子。

聽了一路,逐漸離了鬧市坊間,人煙也漸漸少了,她嘴角微微向上揚。

各位既然如此信任白裏,白裏也一定不負所托。

把該做的事情做好了去,再隐退山野,也是一段佳話。

珈陽醫館的門半開着,遠遠就能聞到一股好聞的藥香。

“陽笙。”

白裏在進門的瞬間叫出他的名字。

沒想到的是,屋子裏還有幾個人在等着問診,衣服破破爛爛的,看來義診還沒有結束。

等着陽笙開完當下這個人的方子,白裏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休息一下。

之後開始為排隊的病人把脈。

還好,都沒有什麽疑難雜症。

寫了一副方子,她剛打算起身抓藥,就直接被陽笙按了回去。

他臉上帶着清晰可見的倦意。

“你就在這裏,我去抓藥。”

看着他實在很是辛苦,她本想拒絕。

“藥的位置你也不是很清楚。”

說完直接抽過了白裏手中的單子,勉強笑了一下,露出微淺的酒窩,滿是疲憊。

白裏搖搖頭,接下來去摸下一個脈象。

摸着摸着,竟覺得有幾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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