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概過了有一刻鐘,阮思妍終于感受到玉葫蘆裏面的靈力開始運轉起來。

太好了!阮思妍險些大笑出聲,玉葫蘆的靈力還在!這意味着以後都可以使用玉葫蘆裏存放的八卦爐鼎,還有來自晉江靈力世界的碧水、三千真火、江汀土,都可以取用,拿來種植和煉制靈藥。

這幾樣可不是尋常的資源,缺一不可。

碧水據說是來自于天上觀音菩薩的蓮花池裏的無根之水,尋常只需一滴,便能将藥材的效用發揮到最大。

三千真火是遠古火神祝融留下的火種,它的溫度、純度、精度都是其他的火無法比拟的,配合乾坤鼎使用,可以煉造和炮制出最純淨的藥物。

而江汀土則更是神奇,不僅可以根據不同的藥材所需的生長環境來調節溫度、濕度,而且營養成分豐厚,自動地抵制害蟲,最是适合種植和培育藥材。玉葫蘆裏還存放了很多珍稀藥材的種子,都是這個世界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現在江汀土可以用,那便可以将它們都種植出來了。

确認了這幾樣東西都完好的保存在玉葫蘆裏,而且可以使用之後。阮思妍便将桃樹上剛開的花瓣都給采集了下來,随後放進乾坤鼎裏,加入碧水,點上三千真火,不出半個時辰,便煉制出了一小瓶桃花玉顏膏。

香氣撲鼻,色澤晶瑩剔透,還透着桃花的粉嫩,每日只需抹上幾滴,不出幾日,便可使肌膚慢慢粉嫩瑩潤,像桃花般白裏透紅。

她的皮膚不似其他女子那般膚色白皙,可以一白遮百醜,而是繼承了父親這一脈,天生底子黑。想要調養的話,還需內服玉膚液,這就還需要其他的藥材了來煉制了。

半夏手上的燙傷,還有她這具身體,體質本就不好,現在又被趙世傑害的無法生育,都需要慢慢調理,有些藥材這個世界找不到,須得種植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急,只要有東西在,便不愁治不好。美滋滋的将玉顏膏裝好,阮思妍這下終于可以安心去睡覺了。

第二天,阮思妍早早起了床,開始煉制祛疤的藥材。

“小姐,您什麽時候起床的啊?我睡過頭了,您餓了沒,我去給您做早飯”

半夏昨晚睡了一個好覺,加之早上再不像之前在伯府裏那樣有人盯着,阮思妍也沒有喊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便看到自家小姐已經在那搗鼓藥材了。

半夏準備出去,被阮思妍叫住:“等一下,先試試我做的祛疤藥。”

“您一早起床就是給我做祛疤的藥啊?”半夏既欣喜又感動。

阮思妍:“嗯,快來試試。試完之後,叫上來寶,咱們出去吃早餐,吃完早餐便可以四處逛逛,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店面可以盤下來。”

半夏一邊抹着藥,一邊問道:“小姐,咱們真的要藥鋪啊?”

阮思妍:“這還能有假?外祖的藥鋪在我手上沒了,我得負責把它開起來,不僅要把它開起來,還要把它發揚光大。”

“可是,咱們女流之輩,一無家族支撐,二無藥材的來路,三無坐診的醫生,這藥鋪能開的起來嗎?即便開起來了,也競争不過別人啊?”半夏有些擔憂。這開藥鋪也不是說開就開的,別到時候賠了銀子,還血本無歸,那她們可真要走投無路了。倒不如将銀子存進錢莊,吃利息的好,或是置上一些田産,也好過做這沒把握的生意。

“這些你就別擔心了,我自有辦法,到時候你只管收錢算賬便是了。”阮思妍道。

“行,收錢算賬我最在行了。”半夏道:“說到收錢算賬,我還是跟着錢叔學的呢,也不知道錢叔他們現在去哪了?”

半夏口中的錢叔,原是程氏藥鋪裏的掌櫃,小時候便幫着阮思妍照看藥鋪。後來阮思妍嫁入伯府,羅氏打上藥鋪的主意後,便打着增派人手,擴大規模的旗號,不斷的往裏面塞人,錢叔就是被擠兌走的。

不光是錢叔,還有藥鋪裏面那幾個炮制藥材的老師傅,那都是得外祖親傳的手藝的,炮制的藥材的手藝都是一流的。藥材便宜,且藥效還比一般藥鋪的好,這才每月進項不少。

羅氏也正是看中了這點,所以那幾個藥材師傅還在藥鋪幫忙,藥鋪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盡享越來越多。不過,如今的程氏藥鋪成了義仁堂,而她已經和離了,如果重新開程氏藥鋪的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幫忙。

後來羅氏介入後,便将那幾位師傅給辭退了,說是節省開支,都是直接從外面收的炮制好的藥材。只是藥效還有質量都打了折扣。現在那藥鋪還能征得多,完全是因為規模大了,藥材價格提高了的緣故。

心裏有了主意,阮思妍叫來來寶:“來寶,等會兒吃過早餐,你便去打聽一下錢叔現在在哪裏,再去義仁堂找一下咱程氏藥鋪之前的那幾個炮制藥材的師傅,就說,如今我要重新開程氏藥鋪,問他們願不願意跟着我。”

“好嘞。”

來寶辦事機靈,也很忠心,阮思妍很放心他。

“什麽,腦子有病?”

楚淩寒早上起床,便接到派往監視阮思妍的探子黑鷹來報,言談間說阮思妍仿佛腦子有病。

“是的,屬下昨晚親眼所見,那婦人半夜不睡覺,卻跑到庭中桃花樹前手舞足蹈,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一些聽不懂的話,看上去神神叨叨的,總之,不像個正常人。”

楚淩寒準備喝茶的嘴角抽了抽,問道:“後來呢?總不是在院子裏待一夜吧?”

黑鷹:“沒有,那婦人念叨了半天,而後時而大笑,時而皺眉,然後便摘起了樹上的桃花,摘完桃花,便回屋去了。”

“莫不是在夢游?”一旁的墨痕猜測道:“又或者因為和離,一時難以接受,情緒出現混亂?”

這兩種猜測似乎都有可能,楚淩寒都覺得似乎是自己小題大做了。也許這就是一個普通婦人,因為不能生育受了打擊,精神變得不正常,醉酒之下才胡言亂語的?

可是,怎麽偏偏就說到他了呢?而且,還說的那麽…想到這裏,楚淩寒臉色又不好看起來,萬一這婦人到處造謠怎麽辦?他被人恥笑不說,那秘密說不定也就藏不住了。

“繼續監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不能放過,尤其是這婦人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都要回來報告我。”楚淩寒吩咐道。

“是。”黑鷹領命而去。

“淩寒!”

外面傳來國公夫人,也就是楚淩寒的母親林氏的聲音。楚淩寒本就沒睡好的頭更疼了,真是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昨晚沒找到他,一大早的便來堵人。

“淩寒啊,”林氏身着紫色宮緞刺繡妝花裙,雍容華貴,年逾四十,卻是保養得宜。一進來便道,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心疼:“霄兒早上起來就說身體不舒服,你看,要不就讓他在家歇兩天再去書院吧。”

“是真不舒服,還是裝不舒服的啊?”楚淩寒不以為意,這小子裝病不去書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楚淩寒不心疼,林氏可心疼:“你這孩子,怎麽說的呢,霄兒這孩子身體一直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去了書院,哪有在家照顧的周到,這真要出了事誰來負責。”

“這學院裏有大夫,咱也派了那麽多人暗中護着,不會出事的,您就放心吧。”每次都是這些話,楚淩寒耳朵聽得都快起繭子了。

想着乖孫軟軟糯糯的請求,林氏又道:“那要是被其他小孩欺負了怎麽辦?要不,咱還是請個先生到家裏來教吧,這樣咱也好照應。”

“他不欺負別的小孩就不錯了,誰敢欺負他啊!”楚淩寒嗤道。

林氏皺眉:“那也不是非得送到書院去讀書啊,請個先生在家裏教不也挺好的麽?”

“母親,您就是太慣着他了。鹿鳴書院有齊大儒在,這普天之下,有多少家的小孩想進都進不去呢。再說,楚霄他,”說到這裏,楚淩寒壓低聲音道:“若是将來…所以,楚霄的學業,咱們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說到這,林氏更是提心吊膽。

楚淩寒:“娘,我知道您擔心什麽,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人,保證他連一根頭發絲都掉不了。況且,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引起懷疑。”

“好了,娘,您去讓那小子趕緊起床去書院,要是還敢裝病,我不介意親自去逮他。”楚淩寒笑道,說完,便出門去上朝了。

“就這家吧。雖然店面小了點,但好歹是在鬧市區。”

看了一圈鋪子,阮思妍最後定了下來。她主要看中這店鋪帶了個內院,以後也方便炮制藥材。

“那可得三百兩銀子啊,小姐。”半夏心疼道:“咱手上原本就一千多兩銀子,昨日吃飯就花了一百多兩,租房又花了一百多兩,再減去這三百兩的話,那可就剩不到六百兩了。置辦藥材又得花不少銀子,還要請大夫,這就…”

半夏一副精打細算的樣子,阮思妍知道她這是又心疼錢了,笑着安撫道:“沒事,剩下的咱省着點花,等藥鋪開張了,便能回本了。當務之急,咱得先張貼一下告示,招個大夫。”

原本阮思妍是想自己坐診的,可一來自己一介女流之輩,不适合抛頭露面;二來,她沒有行醫的名聲,也無給人看診的經驗,實在不能服衆,還是得請個大夫才行。

确定好鋪面之後,阮思妍便利索的将其盤了下來,請人重新裝修。

下午,出門辦事的來寶也回來了。

“怎麽樣,那些老師傅們願意過來嗎?還有錢叔找到了嗎?”阮思妍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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