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番外一 龍鱗㈡
4.
白宋十分委屈,這人每每四處點火後還不罷休,明知道答案還非要聽自己主動的要求,好似他才是那個饑渴又浪蕩的人,于是扁着嘴推了推對方的小腹:“不試,你走開。”
“不試?”白無常一揚眉,擡腰磨蹭了一下抵着自己的硬物,遺憾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主動嘗試,那便只好……”
他粗暴地将對方衣領拉扯開來,露出平坦白嫩的胸膛,釋出魔氣将對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兩側,繼續說道:“那便只好,強迫你試試了。”
白無常拆禮物般慢條斯理地邊吃豆腐邊将人扒了個精光,滿意地看着對方奶白光裸的身子橫陳在以深紫為主色雜駁着淺粉淡藍的蘑菇表面上,秀氣的玉莖掙脫了衣物的束縛後顫顫巍巍地挺立着,頂端的小孔溢出散發着濃郁麝香味的腺液。
他後退幾步欣賞着這份美景,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在手裏扔着玩,說道:“這蘑菇表面有一層透明的凝膠質,有點像…嗯……蜂蜜。但不同的是,它除了這蘑菇不會粘在任何物體表面,而且……”他打開手中的瓷瓶,将其中的粉末随意地撒散在白宋的前胸,“它對一種粉末有着特別的喜好……”
白宋被扒光之後感覺自己睡在了一張會呼吸的水床上,滾燙的身軀貼在冰冷的膠質上有種奇異的滑膩感,而蘑菇的表面一浪一浪地波動着帶着他起起伏伏。
渾身赤裸地躺在滑膩的不明物體上,讓他有一點不安,這種不安在對方将莫名其妙的白色粉末撒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他感覺身下的東西活了。
它們蠕動着,四面八方地沿着他的胸側往上爬,冰涼濕滑的觸感讓人分不清這是真實的亦或僅僅是因為寒冷而産生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
他看見一坨凸起的,蠕動的透明凝膠攀上了他的前胸,然後像水流一般流動擴散,直到覆蓋住被撒上了粉末的所有區域——不知道是不是白無常有意的,粉末全都避開了他挺翹的乳尖。
然後他感覺到那一團東西動了起來。
先是小幅度的擴散再收緊,仿佛在小口嘗試分辨着這是否是自己屬意的食物。
白宋只覺得自己綿軟的乳肉像是被什麽東西包裹着輕柔震動一般,這種程度的感官讓他覺得不太滿足,乳尖寂寞的暴露在空氣中産生了一種刺人的癢意。
于是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無常,嘴裏發出一聲婉轉綿長的嘆息,然後開始小幅度地挺胸試圖讓對方注意到自己胸前紅嫩的兩顆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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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就像沒看見一般專心玩弄着他腫脹的肉莖,将滲水的小孔捏得不斷張合。
另一頭,凝膠仿佛終于确認了粉末的性質,開始大快朵頤地吞食起來。
白宋只感覺自己的皮肉被無數張柔軟而又濕滑的嘴吸吮噬咬,它們粗暴而貪婪就像要将他的肉身也吞吃掉似的,這種急速而猛烈的感覺讓他禁不住大聲地浪叫出聲。
被忽略的乳尖癢到了極致,他的上身不斷扭動着卻只能與空氣摩擦,極度的不滿足感驅使着他用軟軟的鼻音讨好乞求對方:“嗯嗚…摸摸……哈啊…摸摸胸口好不好……唔啊啊…好癢啊……”
“胸口嗎?”白無常這才終于回神一般地松開一直把玩着的肉芽,雙手覆上被凝膠覆蓋的乳肉,敷衍地隔着一層凝膠抓揉幾下權做止癢,然後問道,“好了,還癢嗎。”
“嗚…哈啊…啊……癢…不是嗯……不是這裏……”
“那是哪裏?嗯?”白無常有意無意地擦過乳尖附近的皮肉,但就是不去觸碰那顆誘人的紅櫻。
白宋含着滿眼生理性的淚水,眼前人的面目模糊不清,但他仍感覺到了對方臉上惡劣的笑容,于是瞬間明白了對方想聽到什麽。
可情勢之下,欲求已經完全蓋過了羞恥,于是他只短暫的忸怩了一下,發現對方毫無松口的打算後便自暴自棄起來:“啊啊…相公…嗯…好哥哥…玩一玩奶頭好不好…啊……嗯嗚…奶奶好癢啊……是不是被奶水被堵住了……嗚…吸…吸一吸它好嗎……”
白無常稍俯下身,他便更加熱情地挺動胸部,恨不能掙脫手上的束縛直接将對方的頭壓向自己的胸口粗暴摩擦:“主上…嗯啊…來呀……吃奶奶……”
待對方終于将已經硬脹得不行的乳頭叼進了嘴裏,他便終于感覺到一束致命的電流從乳尖擴散至整個上身,蠻橫地絞殺先前那股磨人的癢意。
“嗯啊……就是這裏…唔…哈啊…奶奶好吃嗎……”他快意地高聲吟哦,扭着身子将乳肉往人嘴裏送,仿佛想用平坦但是綿軟的胸部悶死對方,“另一邊……啊啊…另一邊也有奶水……好脹嗯…啊啊……奶水要噴出來啦…這邊也吃吃呀…”
于是白無常聽話地轉移了對象,将另一邊的奶頭吃進嘴裏,手指摸上被自己吸吮得腫大了一圈的紅蕊不住把玩揉捏。
白宋發出一聲滿足地喟嘆,于是不再高聲浪叫轉而小聲嗯唔着專心享受起對方全方位的伺候。
白無常聽着人忽然沒了聲不滿地咬着軟彈的肉尖磨了磨牙,另一邊捏起有一絲鼓脹的乳暈擰一把又松開。
“啊——!”白宋疼得叫了出來,但很快又有一種異樣的快感從疼痛的部位小幅度擴散開來,于是痛呼沒一會便又成了百轉千回的淫浪呻吟。
白宋上身是舒爽了,下身卻又被人空置,便不甘寂寞地屈起雙腿努力用高舉旗幟的肉柱蹭着對方粗糙衣物下同樣硬挺的陽具。
白無常感覺到對方的動作,便放開已經被照顧得非常妥帖的乳肉,直起身子握住對方熱燙的肉莖撸動幾下,然後再次掏出瓷瓶。
白宋以為對方要像剛才那樣将粉末撒在自己身體表面,他回味着那種被許多張嘴同時吮吸的感覺,心底泛起隐秘的期待。
可這次白無常拔出塞子後沒有立即傾倒,而是又掏出一個小漏鬥将細細的漏管插進了他肉莖頂部的小孔,然後開始往漏鬥中倒粉末。
“!!!”白宋這才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麽,可脆弱處被人握在了手裏,不管如何掙紮都是徒勞,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施為。
白無常倒得差不多後便收起了漏鬥,然後随意地撒了一些在對方的肉莖和卵丸上。
于是冰涼的凝膠再次攀上他的大腿內側,又沿着會陰處纏上被撒了粉末的肉球,然後分出一股游向挺立的肉柱,在肉柱上不規則地沿着粉末的路線上移,最後聚在了頂部,分出一股細小的膠質流進孔洞內。
幸好凝膠雖然貪吃但也溫和,膠質貼緊了沾上了粉末的內壁後就停止了輸入,不至于擠壞白宋的脆弱處。
雖不至于擠壞,但脹痛感是難免的,尿道被不斷刺激着産生了一波波的尿意,出口卻被牢牢堵住,而陰莖和卵丸表面又被濕軟的凝膠裹着小幅度震動,帶來一浪又一浪的酥麻快感,讓白宋發出分不清是痛苦還是舒爽地長聲呻吟。
當凝膠質開始大口吞吃粉末的時候,白宋更是感覺它快要将自己逼向瘋狂,婉轉的呻吟聲轉為高亢的淫聲浪叫。
從未被開拓過的脆弱處內壁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激烈進出與吮吸,亟待噴發的尿意和腺液被一次又一次地阻塞,強硬地推回腹腔內。
而這時,白無常也掏出自己硬脹地發痛的巨物,手摸着不斷流水的巨大龜頭将溢出的淫液抹勻權當潤滑,然後操縱着魔氣将白宋的大小腿貼在一起壓向胸腹部,使他擺出一副翹着臀部自覺露出粉嫩肉穴的淫蕩姿勢。
他用沾着淫液的手指在緊縮的褶皺周圍按壓,草草地潤滑了一圈,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握着自己硬痛的孽物頂撞起含苞待放的穴口。
被操弄了一夜的肉穴現在還軟和着,沒一會便将最難進入的碩大龜頭吞吃了進去,穴口肌肉一縮一縮地夾裹着粗大的柱身。
“寶貝,嘶……放松一點,你太緊了。”白無常被夾得舒爽極了,再想往內捅卻遭到了不小的阻力,他拍着對方肥軟的屁股試圖讓人放松,可對方正因為陰莖內不斷蠕動拍打內壁的細小尖頭而陷入了崩壞。白宋小腹抽搐着不斷晃動腰臀,臉上留着斑駁的淚痕,目光空茫地近乎呆滞,張着嘴舌頭無力地伸出,口中發出難耐的吟叫,涎水流得臉上下巴上脖子上都是。
于是他便不再言語,掰着對方的臀肉強硬地開拓起來,小幅度抽出又重重往炙熱緊裹的腸道內撞,一寸寸地撞開對方狹窄的甬道,沖進讓人心甘情願魂散神滅的銷魂窟去。
白宋被他撞碎了呻吟,撞出了一陣陣尖叫,束縛雙手的魔氣方才松開,他便自覺摸上了已經沒有了凝膠質的乳肉,瀕死般仰着天鵝頸大口喘氣,脖子兩邊對稱的筋肉突出體表在鎖骨中現出一個極其明顯的凹陷。
白無常被緊窒蠕動的腸道夾得幾欲繳械,硬是憋着一股勁緊鎖精關兇狠地撞擊對方軟爛的肉洞,肉與肉大力接觸發出啪啪地聲響,交合處淫液四處飛濺沾得二人大腿小腹上都是,白宋的屁股被沾得水光淋漓又被拍擊得通紅,仿佛一顆撒了水的油桃,随手一捏就能擠出甜蜜的汁液。
白宋身前被堵住出不了精,後穴卻已經爽得抽搐起來,腹腔內的整個腸道都酥酥麻麻的,這酥麻又傳遞到胸腔讓他無法言語只想瘋狂地大叫。
而就在此時凝膠吞吃幹淨了陰莖內的粉末,迅速地退了出來流回蘑菇表面,白宋一下就大張着嘴倒吸了一口氣,喉嚨中發出一聲尖厲的哮鳴音,然後啊啊叫了起來錯亂地喊着不要了不要了別看,被魔氣纏緊的雙腿向內夾起,似乎想阻擋什麽東西的噴發。
他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手瘋狂推着還在孜孜不倦打着樁的白無常,腸道一陣高頻地痙攣,腿驀地張開,胸腹挺起像一張拉滿的弓,青筋凸起的陰莖射出一股白濁的精液,緊接着一道金黃色的液體也跟着高速噴發出來。
“別看……嗚……”白宋發出一聲帶了哭腔的叫喊,一邊射尿一邊淚流滿面手忙腳亂地伸着雙手去遮白無常的眼睛。
“寶貝太美了,我怎麽舍得錯過。”白無常一手握住對方的雙手壓在自己胸前,讓對方感受自己因為極度興奮而急速跳動的心髒,一手握上對方還在流着液體但是逐漸疲軟的肉莖撸動為對方延長快感,下身高速頂弄着進行最後的沖刺,然後将滾燙的精液射進對方身體深處。
“嗯啊……”白宋感受着被內射的快感,長長地嘆出一句呻吟。
但這還沒完!
一股高速的熱流沖擊着他尚敏感的內壁,帶來完全陌生的極致情潮,白宋再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像缺水的魚一般大口吐着氣,呆呆地看着正爽得仰頭發出嘶哈氣聲的白無常。
等白無常終于将液體射完,爽得打了個擺子低頭看向表情呆滞但身體仍時不時抽搐的白宋時,二人交合處均是一副泥濘不堪的模樣,他滿足地俯身吻住了對方微張着吐氣的柔嫩紅唇。
白宋毫無反應,被動地讓人親了一會,直到對方的舌頭都快伸進自己喉嚨口才漸漸回過神。
“嗯…咕……”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吞咽了一點對方渡到自己口中的津液,仍然夾着對方已經軟下來的陰莖的肉穴無意識地收縮了幾下,被堵在體內的溫熱液體從二人交合處的縫隙漏出來,內壁濕軟得一塌糊塗。
“寶貝……回神了?”白無常放過被他蹂躏地異常紅潤的唇,親了親鼻頭,又親了親對方尚未聚焦的雙眼。
“嗯?什麽……”白宋茫然地看着他,失焦的瞳孔重新凝聚起來,泛起亮亮的水光,而對方則餍足得像一只大貓般在他的臉側不住嗅聞舔舐。
剛剛發生了什麽?白宋眨了眨眼,脫力的手指顫了顫,從身體深處吐出一口濁氣,偏頭看向正啃咬着自己鎖骨的白無常。
他感覺自己正泡在一個水潭中,後穴像個泉眼一般,雖然被石杵塞住但仍然汩汩流着水,而身下的一片濕濡提示着他,讓他漸漸回想起剛才的一切,整個人被席卷而來的羞恥感吞噬。
“臭流氓,你出去。”他紅着眼啞着嗓子說道,手擡起來無力地拍了拍對方結實的臀肉。
白無常見懷中人終于不再茫然呆滞,反而一副泫然欲泣分分鐘咬舌自盡的模樣,忙聽話地從溫暖的肉穴退出來,翻身躺下然後将人抱成趴在自己懷裏的姿勢輕拍着背連聲哄着。
“嗯啊……”作惡的肉杵從後穴退出去,大量熱燙的液體便争先恐後地自腸道深處往外淌,白宋感覺自己就像失禁了一般,他趴在白無常懷裏顫抖着,感覺兩人相貼的地方全是腥臊的精液尿液混合物,有些生氣又有些委屈,想狠狠咬對方一口又想就這麽安靜地窩在對方溫暖的懷裏。
“想洗澡。”白宋被白無常拍得終于平靜下來之後說道。
他無聊地趴在白無常胸口,揪着對方胸前的小豆搓弄把玩,又無意識地一根根拔着對方胸口附近不甚明顯的胸毛。
白無常臉上表情可謂是五彩紛呈扭曲又滑稽,痛得面目猙獰還要呼吸如常身軀放松強裝鎮定,甚至在白宋擡頭看向他的時候還擺出了一副溫柔似水幾乎散發着聖光的表情。
“你又在想什麽壞主意?”白宋懷疑地看着他,随手又薅了一根胸毛。
“啊!”白無常臉頰抽搐,愣是将痛呼變成了正常聲調,“啊……我在想……想帶你去哪裏洗澡。”
白宋一骨碌爬起來騎在白無常身上:“我想去那個小池塘。”
白無常立馬抓住機會一把握住對方一雙手,捧到嘴邊親了又親:“行,那就去小池塘。”
白宋警惕非常地看着他:“不許再弄我了!”
白無常的胸毛終于逃離了魔爪,眼淚都要下來了,特別誠摯地說:“不弄了,保證不弄了。”
“你發誓!”
“我發誓。”
白宋滿意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謹慎地說:“也不許問我什麽時候發的誓。”
“……好。”
兩人簡略收拾了一番便出發前往“小池塘”。
白宋在鐵籠裏的時候就隐隐感到那個方向有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如果自己不去看看,可能會錯過很重要的東西。
他被白無常摟着在樹叢中飛速穿梭,然後停在了一片巨大的正不停冒着氣泡的黑色湖泊旁邊。
動身之前白無常就給他施過滌塵術,所以“小池塘”變“黑水湖”也沒什麽失望的,反而被這特殊的湖水勾起了興趣。
白宋沒想到在頂上看到的小池塘在地下會變成這麽大的一片湖泊,而且在湖泊內流動的也不是水,而是一種粘稠的黑色物質。
湖心有一棵極其粗壯但相較他們身後的樹叢低矮了許多的黑色巨木,枝幹光禿禿的沒有樹葉,正極緩慢的往湖中滴着黑色的樹汁。
博物院的開發團隊因為各種原因還未到達此處,所以白無常雖然能從冰頂與地底的距離判斷這個湖泊的面積,但也沒想到其中流淌的居然是這種東西。
空氣中漂浮着濃郁的木質香氣,而正是這股氣味讓白宋覺得熟悉無比,于是他入了迷一般撇下白無常往前走,在即将踩入湖中時被對方一把撈住。
異象陡生——
地面劇烈震動,湖面沸騰一般地冒出大量氣泡後瞬間靜止,然後以湖心樹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內凹漩渦,湖泊內粘稠的黑色液體被一棵樹盡數吸入了體內!
白宋目瞪口呆地看着懸崖一般的深坑內孤獨生長的粗大巨木,震撼得說不出話來。而白無常雖然感受到了同樣的震撼,但卻因為白宋之前差點被誘入湖內而心生警覺。
整個空間一時間極為寂靜,只有坑內細小石子向下滾落的輕微聲響。然後地面再次震動,一種類似木質機關活動時的吱吖音漸漸響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巨木的樹幹上裂開了三個像人類的眼睛和嘴巴一樣的黑洞,正往外冒着黑氣,一個蒼老恢宏的聲音響了起來,震得整個空間都在顫抖:“自栽種這一片地域的仙人登了上界,此處已許久未有人來過了。”
人族的壯大,使得天地之間靈氣稀薄了不少,飛升這種說法更是萬年前才出現過的傳說。所以這巨樹起碼有萬年高齡,既開了靈智,便可稱得上是近神的存在。
“于是便要誘人入湖打牙祭?”白無常警惕地看着巨木,将白宋緊緊地攬在懷裏,若是方才慢上一步,對方指不定已經成了一副屍骨被這木頭嚼吧嚼吧從黑洞中吐了出來。
“嘎嘎嘎嘎……”巨樹口中發出一陣粗啞的嘎吱聲,光禿禿的樹枝亂顫,像是在大笑的樣子,“小子,若我想打牙祭,之前四處閑逛的那些小孩一個都出不去,你二人方才也根本沒機會在那樹菇上胡天胡地了。”
白宋羞死了,拍了白無常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一巴掌,結果對方将自己摟得更緊了些。
“那他方才……”
“這孩子不知為何與我的木心有共鳴,差點被迷了心智,我才将它們收了起來。”巨樹頓了頓又說道,“哼,修為低弱,心智不堅,耽溺享樂!哪怕是被我吃了你們又能奈何?”
兩人瞬間安靜如雞。
白宋剛張嘴準備認錯……
“不過既然你我有緣,便做個交易罷。”巨樹聲音隆隆。
“咦?”兩人一頭霧水,白宋沒忍住發出了疑惑的單音。
巨木也沒在意他倆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說:“仙人一去萬載,我便在此鎮守了萬載,能與你二人相遇,亦算是機緣一樁,只求你們日後能夠善待此地。”聲音漸低,“我的時間要到了……”
與其說是交易,不如說是托付。
白宋感覺到一陣濃濃的難過,不知道是來自巨木的還是他自己的,于是轉身抱緊了白無常,頭埋在對方懷裏蹭了蹭。
“好。我答應你。”白無常摸了摸懷中人的後腦,另一只手比了個結誓法印,與巨木伸過來的樹枝相觸。
然後一顆純黑的圓珠從巨木頂端升起,飛到了白無常手中。
“這顆種子,以你二人精血為引,假以時日,或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
雖然巨木沒有明說,但白無常迅速明白了其中關竅,訝異地看着對方,握着種子的手微微顫抖,低頭親了親白宋的發頂。
“小孩,不必為我難過,我不過離開去尋找我的仙人罷了……”
巨木伸着樹枝輕撫了撫白宋的肩頭,發出最後一聲感慨便迅速枯萎消散,只留下一節藥杵一般的木心,和一個巨大的深坑。
白宋含着眼淚轉頭,木心便落在了他手上。
他還有一些迷茫,被興奮的白無常一把抱起,在懸崖邊轉了一大圈:“寶貝!寶寶!我們現在就回去把種子種下,一刻也不能耽誤了!”
白宋不明所以,摟着白無常的脖子被人帶着一路狂奔回了寝殿。
廚娘做好的龍鱗酥餅被裝在精美的小盒子裏放在了桌上,但他二人,主要是白無常,卻已經無心品嘗。
他着急忙慌地跑進私庫挑了個可集日月精華的玉盆,接過白宋手中的木心碾成粉末灑進盆中,然後将種子放了進去,在自己和對方的手心處都割了一刀将血滴在種子上,最後蓋上一層坑底濕土。
然後像完成了一件終生大事一般輕籲了一口氣,朝仍處在迷茫狀态的白宋解釋:“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你的由來嗎,千年烏木心聚魔氣,龍骨固魂,心頭血做引。”
白宋點了點頭。
“萬年木心我還從未見過,但想必效果不會差,而以你我二人血液澆灌這顆種子,便是以血為之引魂。”白無常看着頓悟之後陷入震驚與狂喜的對方繼續說道,“換言之,就是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将擁有一個同屬于彼此的果實。”
“雖然未必成人,但至少……”剩下的話被白宋熱情的吻封在了嘴裏,于是白無常随手将玉盆放在了餅盒邊,摟着人便直上了塌,又是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