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面前。

細君看着李延年,發現他雖然聲音親和,可是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眼裏看她的眼神還有些,不屑。

細君接過簪子道了聲謝,看着李延年行完禮往李季身旁一站,目光掃了一眼李季,李季便老實下來。

“你們在這兒做什麽,不去父皇那兒伺候着!”

柳樹下走來太子劉據,他看着李延年,眼裏有種嫌惡的目光。

李季一咽,拂了拂袖子,李延年雖然面色未改,細君卻注意到他的背略微僵住,他們朝劉據行了一禮,李延年便偕李季離去.

細君看了眼劉據,他之前随衛皇後很漢武帝走了,怎麽又得空繞回來柏梁臺來,是來找她的麽。

送走了老虎引來了狼,細君看看劉據心裏嘆了一口氣。

“你怎麽和他們糾纏上了”劉據湊近問道。

“回殿下,細君在這裏賞柳樹,他們就來了”,細君随意說着還用手拂了拂身側的柳枝。

“翁主想去我的博望苑賞柳麽?裏面有片柳園”。

聽着劉據認真的語氣,細君倒有些無所适從,只好彎腰拂了拂,告退道:“多謝殿下,細君現在看好了”。

劉據噎住了,看着她半散着的頭發,笑道,“翁主放下頭發到是溫婉可人”

細君以為劉據是在調戲她,笑了一聲,将散發用玉簪挽起,壓低聲音道:“細君比之殿下宮裏的史良娣何如?”

劉據看着轉身離開的細君,站在原地楞了好久。

宮圍情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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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細君走的很慢,擡頭看了眼猗蘭殿這三個字,細君輕嘆一聲,和等在門口迎她的玉兒一起走進殿去。

進了內屋,劉旦不知在講什麽,逗的李姬連連直笑,他倒是很會哄人開心。而劉胥坐在一旁吃着宮女端上來的糕點,細君瞥了一眼,都是李姬拿手的小點心,眼一垂細君走了進去。

柏梁臺上細君吃的不多,咬了一小口李姬做的糕點,她倒覺得有些餓,又拿了一塊,細君一邊吃一邊看向其他人,這屋子裏就差一個男主人就圓滿了,但是細君來這猗蘭殿這麽久,漢武帝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過夜的話,更是少見。

四人說着笑,大多時候細君都是再聽,不知不覺李姬便傳了晚膳,漢武帝今晚多是在無緣殿或者是椒房殿。

“翁主在母親這兒習慣嗎?”

李姬眼神微動,餘光瞥了一眼劉旦,給細君夾了一筷子竹筍。

細君沒想到他會主動跟自己說話,松了松手中的筷子,“謝燕王殿下關心,李姬對細君很照顧”。

劉旦點了點頭,若有若無間看了一眼李姬。

“我一直希望能有位小公主,自打細君來了,我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李姬笑着對細君說道,

“母親沒有女兒,可是孫女可不少”,劉胥渾聲道。

劉旦作勢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細君低下頭,雙肩微顫。

晚膳是終于吃完了,細君起身想要告辭。

“母親,剛剛吃完飯咱們這樣坐着喝喝茶,聊聊天對身體再好不過”。

細君心裏咯噔一聲,剛起來的屁股又粘上椅子,不做聲的端起宮女端上來的茶,眼觀茶水。

李姬又看了眼細君,笑着對劉旦道,“女兒真好,當初合該再生個女兒的”。

衆人笑而不語。

屋內有片刻的安靜,劉旦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着劉胥笑而不語。

細君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劉胥的眼睛黏在她身旁的玉兒身上。

玉兒雖然樣貌不如細君出衆,可是勝在五官小巧,皮膚白皙,很是耐看。

“燕地可是出美女,胥弟上次孝敬給哥哥的卻是平常顏色,是弟弟舍不得,私藏起來了麽”,劉旦的聲音含有笑意。

劉胥收回視線,一口氣将茶喝到了底,“我那兒的姑娘剽悍的很,不如這長安的女子溫柔良順”。

“是像翁主這樣的嗎?”

焦點又凝聚到了細君身上,細君不知作何表情,聽的心無波瀾,連個臉紅的樣子都做不出來,只有笑道,“當如太子府的史良娣一般才對”

史良娣又被念叨了一次。

不經意間細君擡頭看了眼窗戶,天已全黑。

“李姬,我想先回屋了”。

李姬拉住她的手笑了笑,“好,好,知道你今天在柏梁臺吓到了,早點去休息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細君接過玉兒手中的熱茶,打開窗戶朝着李姬的屋子看了許久,劉旦劉胥不見出來。

“翁主是個妙人兒”

“嗯,是很獨特”,劉旦也不看李姬。

知子莫若母,李姬哪能不懂兒子的弦外之音,看了眼劉旦道,“說起來,你也沒有個正兒八經的王妃,細君雖然沒有娘家撐腰,但是,細君進宮前是跟中尉段宏長大的,陛下多少對段宏還是愧疚的,因此對她比幾位公主還要上心些”。

劉旦點點頭,段宏被罷免實在是父皇正在氣頭上舒緩天子之怒的由頭,段宏在他父皇還是太子的時候,多次舍命救過父皇。

但是,誰也不要指望天下之主不涼薄。

李姬卻是一位劉旦是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麽豔麗的顏色了,感覺新鮮。

現在确定了兒子的心意,她一笑,“她這個相貌,過幾年怕也是不安生的,但是她還小,還再我身邊留幾年,如果不出意外,過幾年,你還有這份兒心,我便替你去向陛下說說,這些年,母親也沒為你做過什麽,就連你的封地……”。

劉旦看着母親苦澀的笑容,聲音放柔道,“兒子明白,這些年母親委屈了”。

“有你這句話,母親就不苦,你知道的,你弟弟……母親可就指望你了”。

劉旦聽罷臉色微沉,點了點頭,側過頭只見旁邊的劉胥已經在桌子上睡着了……今晚,又是是誰佳人在側夜夜笙歌?又是誰在苦等天明……

清晨,玉兒在廚房耽擱的時間太久,急忙打水準備端到細君房裏。

井口不遠處有些窄,玉兒瞧見一個虎背熊腰的身形在澆水洗臉,端的水盆又很重,不禁揚聲道,“讓開,前面的”

想着他會讓,玉兒慣性向前,可是水井前面的身影未動。

玉兒将晃蕩的水盆放在一旁,差點水盆就倒了,她叉起腰,“那個沒長眼睛的,沒聽見我說讓呢?”

水井旁那人不急不忙的用帕子擦完臉,才起身轉過頭來,一雙怒目橫向玉兒。

玉兒一看是劉胥,心慢了半拍,廣陵王怎麽會親自到井水邊洗臉,看他一身汗,難道是剛剛練完武?

劉胥一看,是那天細君身邊的宮女,便将眼中的怒意隐了回去,步步逼近她。

周圍零星幾個宮女太監看見是劉胥,很識趣的走開了。

劉胥抓住玉兒的雙手,看着她紅潤的嘴唇想要親她。在他的封地裏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誰敢不從,誰敢不願?在宮裏,強個小宮女還是不在話下的。

劉胥身強體壯,一把玉兒推倒在地,玉兒在地上掙紮的滿是汗意。

掙紮間看見旁邊不遠處的水盆,她奮力将手往水盆方向一蹭,爬向左邊,一手抓住盆的邊沿,使勁往劉胥身上一拉。

劉胥背後一涼,驚的站起身,看了眼地上的玉兒,沒好氣道,“在這裏熬到死也許都還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今天本王滿足你,把爺伺候好了,禀了母親放你出去,也好解救你!”

玉兒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聲音有些發抖但不屈服,“廣陵王的好意玉兒心領了,可殿下要是自賤身份,今天玉兒就是投到這井裏去,也不委身玉殿下”,說罷,玉兒眼神決絕的看着身後的井。

看着玉兒轉身真的将一只腿放進井裏,劉胥收起玩鬧的心思,朝她擺擺手,“你走吧”。

玉兒整理了整理,重新打了一盆水端進屋子。

“你怎麽你了?”,細君瞧着玉兒眼睛有些紅。

“沒事,沒事,奴婢剛剛在外面被風吹了眼睛”

細君看了眼,徑自洗臉,不在過問。

穿戴完畢,細君帶着玉兒出門,萬物複蘇的時節,在帝丘她常常漫山遍野的找稀奇古怪的花來簪。

現在天氣還帶些寒意,未央宮裏開滿了一種淡藍色的花,宮人精心飼養,來裝點枯燥的冬日。

不僅淡藍色的花開的正豔,梅花也是泛濫的時節,細君摘了一朵插在玉兒發間,歪頭一笑,“真好看”。

玉兒笑着也給細君簪了一朵淡藍色的花,“奴婢是頭上的花好看,翁主是人好看”。

細君瞥了一眼玉兒,笑着想她在宮裏待久了,也會奉承人了。

“确實人比花嬌”,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細君轉過身,劉胥劉旦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

瞧着玉兒臉色不大好,細君想起她早上的臉色肯定跟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有關聯。

細君朝二人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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