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唇,聽着平日和顏悅色的父皇挑了他的逆鱗,他便如此惡劣,劉據心有不甘。

漢武帝手指向劉據,手指有些發顫,半晌不置一詞,劉據是他的長子,到底是對他與其它皇子是不一樣的,最後嘆了口氣,看着跪在地上的劉據,“你就不怕你母親傷心?”

“是怕父皇您傷心吧”劉據戳中漢武帝痛楚。

“你!”漢武帝本來軟下來的語氣又硬了上來,卻見劉據往地上磕了個頭又道:“既然說到這兒了,兒臣心裏有幾句話真心話想對父皇講,希望父皇不要怪罪,人都死了,父皇還不放過,她早就對父皇沒威脅了,為何長門宮這麽多年一直像禁地一樣”。

“混賬!你這太子當的不耐煩了”。

看着漢武帝将桌上的東西拂袖掃到地上,劉據擡頭看了漢武帝一會兒,慢慢道“這不是太子對皇上說的,是兒子對父親!”

“你!”漢武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劉據一時不知道怎麽好,這個太子時而能讓他體會到平常人家的父子之樂,可有時卻更讓漢武帝憂心,這樣真性情的劉據能否委以大任。

“等你接過這皇位,就懂了”

劉據聽到漢武帝這般講,劉據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父皇正值壯年……”

外面的李公公突然彎腰小跑進來,“陛下,細君翁主求見”。

長安事

細君跪在離劉據遠一些的地方,垂眼看地。

劉據低頭側眼瞄着細君,一臉恨鐵不成鋼。

漢武帝端坐在皇位上,看着底下的兩人,旁邊李安全在漢武帝耳邊低語。

劉據擡頭看了眼上面,跪着移向細君,聲音小道,“我真是要氣死了,你怎麽來了,我到底是太子,我母後也還在,父皇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細君略微擡頭,幅度很小,便見到武帝探尋的目光,雖然他在聽李安全講話,可是目光是放在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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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君微微嘆了口氣,朝着地下磕了磕頭,也不管劉據說什麽,聲音清脆不失力道:“陛下,是我求殿下帶我去長門宮的”。

漢武帝一聽,看了眼劉據,眼角吊起問道:“哦?先前太子可不是這樣說的,誰真誰假?有何意圖?”。

到底是姜老的辣,底下二人根本崩不住這幾問,細君幹脆又磕了一個頭,擡頭望着漢武帝:“細君并不知道長門宮在哪兒,只是前夜夢到這個地方而已,細君初入宮圍,還有很多東西不懂,還請陛下不要怪罪”。

說完,細君手心一把冷汗,暗暗的往裙子上擦了擦。

漢武帝看着細君的目光一頓,眼光莫測道:“然後呢?還夢到了什麽”。

細君低下頭見皇帝不在糾結到底是誰撒的謊,便回憶起那個夢。

“細君看見一個……一個氣韻像極了……”,細君沉默了一下,漢武帝聲音有些急促:“像極了誰?”。

“李夫人,像極了李夫人”細君将話說完,她卻明顯感到上方一道打量的精光。

她繼續解釋道:“雖然看不到臉,但是知道并不是李夫人,只是……氣質,氣質太像了”。

細君見漢武帝沒反應,想起那日在梅花樹下偶遇董偃,便說:“她跟細君講,長門宮的梅花開的正豔麗,讓細君去瞧瞧”,說完細君臉上神色不變,編故事撒謊也能這般坦然。她靜靜等着漢武帝發話,只聽見漢武帝笑了一聲,狀似無意又似有意道:“她平日愛簪海棠花的,她嫌梅花太素靜了,也只有嬌豔的海棠才襯的上她”。

細君仿佛感覺漢武帝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這夢見梅花是她瞎诹的,難道有破綻,被漢武帝發現了?不及細想,漢武帝又道:“你先出去吧,以後也別往那裏去了”。

細君告退,邁出門時,看着玉兒擔心的眼神,不由的朝她笑了一笑,看着宣室外的開的潔白無瑕的梅花,腦海裏快速閃過那日在宣室裏看到的……窗臺上的秋海棠。

這夢見梅花只怕是被漢武帝拆穿了,但是他為何沒有怪罪,還提起了海棠?……細君不敢深想便趕回猗蘭殿。

劉據看着細君離開,想趕出去和她說幾句話,可是漢武帝并未發話,他有些跪立不安。

這一幕被漢武帝看在眼裏,他一笑,像小時候那樣喚劉據:“據兒,等你坐上這個位子,心裏不在是小家而是大家的時候,便明白父皇為什麽不讓你去那裏了”。

劉據沒有深想漢武帝的話,只是應付的點點頭,而等漢武帝放他離開的時候,細君早已回到了猗蘭殿。

轉眼春暖花開,萬物向新,就在這個春天,李夫人在無緣閣生下漢武帝的次子劉髆,愛屋及烏,出生便被封為昌邑王。

在李夫人生産的前幾天,細君在宮裏遇到過她,那日,陽光明媚,迎着光照,細君彎腰請安時,一時錯覺,陽光模糊了李夫人的臉,細君将她與那日夢中的身影重疊了,一樣的“高傲”!

李夫人靜靜的看了一眼正在低頭請安的細君,入宮這麽些年,到覺得只看到細君這麽一個順眼的,當然,出于女人的本性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她,只是長的符合李夫人的樣貌的苛求,想起自己如細君這般大小時,也是這樣明豔,一時不自覺的莞爾,細君以為這樣一個冰美人對自己笑了,笑的那樣“恬靜”,細君一時也盯着李夫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李夫人莞爾不過一瞬,便收起笑容,盯着細君頭上簪着的不知名的一朵小白花,語氣有些苛刻道:“堂堂一個翁主也愛簪些卑賤的野花!”。

細君回過神來,低頭道:“細君本就卑微,況且這花在細君心裏比得上翠玉搔頭”。

李夫人垂眼又看了眼細君發間的花,聲音不大不小:“就是簪花,本宮也要簪最高貴的花!”,說完她越過細君向無緣殿方向走去。

細君不緊不慢的轉過身看着離開的李夫人,淡淡道:“細君無法強迫別人喜歡這無名野花,就像夫人不能要求細君喜歡名貴的花一樣,因為,夫人就是夫人,細君就是細君,細君怎配得上與夫人相提并論”。

李夫人的腳步一緩,轉過身盯着細君,好像嘲諷,又好似說給自己聽一般:“她跟你一樣,有時候,我挺羨慕她的,能夠随心喜歡自己喜歡的……”。

細君看着李夫人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莫名,“她”又是指的誰呢?随即她不再困擾自己,其實,在這宮裏每個人過的都不容易。

在回猗蘭殿的路上,細君途經站無緣閣,她回想起前幾日的種種,看着“無緣閣”這幾個字倒心生一絲嘆息。

過了幾日,李姬讓細君帶些東西到無緣殿探望,她得了風寒,怕傳染,就手裏提着李姬讓帶來的給小孩子做的衣服。而現在細君已經在殿外徘徊許久。

那日,大言不慚的在李夫人面前說了那些話,現在她只能硬着頭皮進去,細君看了眼無緣殿內的海棠花,打發玉兒站在外面,轉身進殿。

殿內,幾日不見,看着李姬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細君心裏感嘆這生孩子真是鬼門關走一遭,只是當初見皇後生下諸邑公主也不見如此面色,難道是初産的緣故?

細君也只是心裏疑惑,面色如常,悠悠的拜了一拜李夫人,李夫人有氣無力的擡了擡手,示意細君坐。細君慢慢坐在一旁,只聽見李夫人吩咐一旁的宮女将劉髆抱來,細君一驚連忙推辭擔心皇子抱來着涼了,李夫人也就沒有勉強,只說:“髆兒也是個沒福氣的,咱們宮裏最耀眼的女子,他也不得一見!”。

細君聽罷連忙站了起來李夫人态度轉變的讓她心驚,李夫人不見前些日子的強硬态度。

“夫人,真是細君害怕皇子着涼了,再說,昌邑王得了陛下的寵愛也是一生福澤庇佑的”。

李夫人彎了彎嘴角也不說什麽,細君坐立不安,看着李夫人一時不知道講什麽,就聽見李夫人柔柔道:“過來,到床邊來”。

細君慢步踱道床邊,眼神也不知道往哪裏放,只聽見一聲輕笑,細君從來沒有聽見過李夫人如此笑聲,她着實心裏一跳,細君以為那嬌俏的笑聲從高傲的李夫人嘴裏傳來只是漢武帝的專屬。

也許是生産的疲倦散去了李夫人平時的一股清傲,她也添上了幾許脆弱。

李夫人垂眸黯然一會兒,複擡頭強打歡笑道:“翁主這般樣貌,日後情路上必定是個有福氣的,少不了人的疼愛”。

細君聽的微驚,朱唇微啓,只是微微搖頭。

“也不論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來這世上一遭,也不能白白辜負了這好相貌,是嗎?”,李夫人看了眼細君。

聽完這話,細君心生微涼,不覺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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