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宏的,“會!”。

段宏如果知道她有這樣舍小取大的覺悟,不知該作何感想,欣慰或者是心疼呢。

雖然她明白漢武帝不會真的讓她去打仗,可是臨走前漢武帝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卻又讓她隐隐不安。

晚上細君睡的也不安穩,白日裏發生的事情想想還是後怕,現在她方能體會伴君如伴虎。

第二日清早,細君準備先趕往椒房向衛皇後請安謝昨日搭救之恩,再去樂府找她師父李延年。

椒房殿內,細君叩謝昨日衛皇後撘言相助,衛皇後悠悠拂起細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細君道:“據兒相求,他甚少那樣看着本宮,當然本宮打心底裏也是很喜歡你,自然會為你說上幾句,只是,下次不要如此莽撞了”。

細君微微點頭,心裏明白這衛皇後是讓她承劉據的恩。

告退之後,她領着玉兒一路疾步走至樂府,玉兒一邊追随細君的腳步一邊連連好笑道:“從沒見翁主如此急迫的想要去樂府”。

細君盯着不遠處的樂府大門,知道玉兒是在嘲笑她之前躲避烏孫人,細君眼睛一笑道:“我也不知李延年如此有才,從前我只認為那協律都尉的職位只是他妹妹的蔭蔽而已,如今想來,也不盡然。”

走至門口,細君突然覺得空手而來有些不好,又有所求。

她環顧周圍,見那粉色月季開的正好,便采了幾朵,玉兒一旁勸道“翁主,咱們還是下次備好禮物在來吧!”

“下次是下次,這花是我的心意”。

二人捧着花邁進樂府大門,遙遙一看遠處是李延年和軍須,每次她來樂府總能瞧見二人在一起,細君詭異一笑,和玉兒各自抱着些月季走向他們。

一只手拿着玉兒去了刺的月季繞到李延年胸前,李延年看着面前月季臉色一青,不解的望着她。

細君柔柔一拜:“師父,這粉色月季開的正豔,此花與師父的氣質極配”。

李延年也不接過花,看了一眼花,幽幽道:“無事獻殷勤!”。

Advertisement

細君想學他的當家本事,自然不和他刁難的話計較,她又把花往前一送:“縱觀全國,哪個人能擔得起這粉色,只有師父你了。”

李延年看了她一眼臉黑黑的接過花,并未說什麽。

細君察覺一旁的軍須也在瞟她,随即轉頭卻發現他正在看別處。

她拿過玉兒手中包着的剩餘的月季,放到軍須懷裏,“這花是謝謝大人昨日為細君說情”。

細君拿着開花的一頭,軍須本能的抓住花莖,他才握住,手便一陣刺痛。剛剛玉兒懷裏的花是用手帕包着的,并未來得及去刺。

細君有些難堪的看着軍須,只聽他道,“翁主在樂府門口采花送樂府的主人是什麽意思?”

長安事

這是軍須在離間她和李延年?細君看了眼李延年,只見他神色淡漠仿若未聞,她伸手将花強行拿回,“大人的漢話說的是越來越好,也是,下次細君一定備上厚禮逐一拜見師父和軍須大人”。

軍須從細君手裏又抽出一支月季,“我剛剛只是替李大人說,又沒說我不要”。

細君心裏暗啐他一頓,昨日對他的感激消失殆盡。

“況且,在我們烏孫,只有男人送女人花,軍須還沒收過女人送的花”,說着他往粉月季上一嗅。

細君看着那滿臉的紅胡子在嬌嫩的花上一俯,她心裏顫了兩顫。

她正了正臉色,撫平心氣道,“采這花只為提醒我師父這門口的花都開的如此美麗,平日莫要因為繁忙忘記周邊如此風景,況且細君也沒采多少,其餘的栽在土裏的月季也能為師父綻放的久些,搏師父一個好心情”。

李延年心氣兒高,聽着輕哼了一聲,雖然臉色依舊是淡漠的表情,可是微揚的嘴角卻能說明他此刻的心情,“說吧,翁主想學什麽?”

“師父還是叫我細君吧”,細君指着旁邊的幾個練舞舞女一邊道。

李延年聽罷又哼了一聲,剛揚起的嘴角又癟了下去,“說句不該說的,翁主還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那舞女是臺下十年功,翁主又是心浮氣躁的主,練的成麽?”。

“師父怎知細君心浮氣躁,旁人說的師父就信?為什麽不自己親眼看看細君是不是會半途而廢”,細君有些着急道。

“況且細君不貪心,不求學的那麽出神入化,能上得了臺面就成”。

“翁主可知漢高祖戚夫人即善翹袖、折腰舞”,李延年正眼看向細君。

細君眼神一滞,難道剛剛那舞女跳的就是戚夫人的折腰舞。

仿是知她心中所想,李延年又道,“剛剛翁主所見那舞女還只是基礎功罷了,更何況翁主已過了最好的練基本功的年歲”。

李延年說起打擊人的話都不帶停頓的,一旁的軍須也聽懂了些許,他摸摸胡子看向舞臺上的舞女。

細君走到臺子下看着舞女,只見舞女的每一個動作都調動着全身的力道,身體之柔韌非常人所能及,她一時看入了神。

“将花養到花瓶裏去”,李延年轉身将花遞給身後的侍女吩咐道,一邊看了眼軍須手裏的那支月季。

“都覺得這花漂亮,可這花卻刺手的很,不是所有人都能握得住這帶刺的花”。

軍須低頭凝視着手中月季,“可是有握住地急會呢,也許就握住了,李大人,你說是不是?”

李延年一皺眉,急會?機會。他搖搖頭轉身走向門口。

舞臺上的舞女朝細君一拜,“奴婢跳完了,翁主還要再看一遍嗎?”

細君回過神來朝舞女擺擺手,轉身她看見原地早已不見了軍須和李延年,只有玉兒拉着阿元在說話。

整整一下午,李延年都不在樂府中,由掌舞宮女教導細君。

被李延年的話刺激一番,細君練起舞來更是賣力。

做一件事認真起來時間過的就快,細君流了一身汗,打發玉兒回去取披風,雖說是春天,仍能感到一絲寒意。

環顧周圍,依舊沒有看見李延年的身影,細君看向一旁的掌舞宮女,“李大人平日不住在樂府嗎?”

“李大人他是住在樂府的,李大人之前吩咐過奴婢,大人只負責教授翁主音樂”。

細君“唔”了一聲,他這是說只有等到他學習音律時才回出現在她面前。

殿中倡女都去換衣服了,細君自覺無趣,見玉兒還沒來,便慢慢向外走,春風拂過被汗水浸透了的衣裳,她一陣冷顫。

忽然溫暖襲來,身上披上一件披風,詫異間,細君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類似羊奶的味道。

看着身上的深色披風,細君仰頭看見軍須,她連聲道了謝,又扯下披風遞回。

“謝謝大人,軍須不冷”。

“翁主是嫌它有味道麽,在我們烏孫常年和馬羊打交道”,軍須盯着遞過來的披風,察覺了細君微微抽動的鼻尖。

細君連忙搖搖頭,“不是的,軍須大人應當明白這樣不好,男女有別”。陽光下,細君看着他黃色的頭發,碧藍的眼睛熠熠生輝,看得出他有姣好的輪廓。

“你們漢人就是這些續禮麻飯!”

細君聽了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是虛禮和麻煩,她搖搖頭目光又移到了他那那紅棕色的胡須上烏孫來的使者們似乎都留着滿臉的胡須,難道他們的妻子不覺得“礙眼”麽,要是她的話,必定用剪子給他絞了。

細君收起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的想法,見軍須接過披風,她便收回手。

見玉兒抱着披風向她小步跑來,細君向軍須拂了拂,疾步走向玉兒,披上披風便走向猗蘭殿。

神游般的吃完晚飯,細君腳步輕浮的回到房裏,直到說起胡話,玉兒才發現細君發起高熱。

細君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到底是下午出汗受了風。

已就寝的李姬得了消息立馬起身召來太醫。

太醫開過藥,玉兒拿去煎熬,李姬看着床上蜷縮在一處的細君,猶如一頭受了傷的幼崽,她不禁想起劉旦劉胥小時候生病的樣子。

生病的細君喚起了李姬的母性,她萬事俱細的照料着細君,衣不解帶。

清早李姬擡頭看了眼外面發白的天色,又摸了莫細君的額頭,便轉身回屋,稍作梳洗去椒房請安。

去了椒房殿,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細君生病了,第一個到猗蘭殿探望的客人便是劉據。

他卻吃了細君的閉門羹,細君自然是怕把病過給金貴的太子。

劉據卻不依,死活見了細君,他一陣噓寒問暖,各種賜藥。

細君病氣怏怏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着話,劉據坐了一會兒,見着她眉間的疲倦色,一陣心疼,便叮囑一番離開了。

生病這兩日細君沒去樂府,托玉兒跟李延年捎了信。

這下,玉兒回來

同類推薦